爱之深情未浓-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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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莫蕊跑开，念情细细回想着莫蕊说的话，她说齐石发现他的时候已经有人帮他处理过伤口，那就是他看到的那个人影不是幻觉，那个人是皓夜吗？一想到这儿，念情心中就激动万分，只奈何现下的状况，根本无法立刻回到那片树林去寻人。


等到念情再次来到这个树林已是三天之后，他找了个借口趁着莫蕊不注意的时候又再次独自来到了这里，这次他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在周身撒上了防止蛇虫近身的药粉，只是他不知道森林中还有着其他的危险。


走了大半日，原本身子也只是稍微有了些力气，如此疲累，让念情身子越发吃不消了，本想靠在一棵树上稍作休息，却不想突然听到“嗖”的一声，竟不小心触动了林中陷阱的机关，眼看那厚重的木排向着自己扑来，念情想逃已经来不及了。


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很熟悉的感觉，随之而来一声巨响，是那木排落地的声音，念情此刻正在一人怀抱之中，那人的衣料似乎太过粗糙，他有些难耐的抬起头，却惊喜地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皓夜，果然是你，我就知道我不会看错的”久违的安心，让念情虚弱的身子再也撑不住了，昏睡在他人怀中。


再次睁开眼，眼前又是另一番景象，简陋的屋子有些发霉的味道，身边什么人都没有，念情有些惊慌的撑起自己疲乏的身子，忽地“吱嘎”一声，念情一个激灵，是那简易的木门发出的声音。

“公子，您醒了”屋外走进一位年轻的女子，看到念情正在看着她，脸上迅速染上红晕。毕竟念情的样貌异常俊美。

“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儿”稍微放松警惕，直觉告诉念情眼前的人并无恶意。

“我叫方铃儿，您在林中不小心触碰了村里人设的陷阱，是浩哥及时发现，救了你”女子倒了一杯水递给念情。

念情接过水杯，水很甘甜，想到女子口中的浩哥，“之前救我的人呢？”

“浩哥正在院子里劈柴呢”方铃儿答道。

“我可以见见他么？”

“您等等”很快方铃儿带着一人走进屋内。

“皓夜”四目相对，念情欢喜的同时却是万般酸楚，他总算是平安无事。

“公子，你的身子好些没有”一些关心的话语，很是陌生的语气。


念情甚觉恍然，不明白皓夜对他为何如此陌生，之前的不安预感忽地涌上了心头，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他不认识我了？还是假装不认识我？还是我认错人了？不，我不可能认错人，念情坚决地否定掉自己最后一个想法。

因为柴没劈完，皓夜很快离开屋内，念情便向方铃儿打听起皓夜的事情来。“方姑娘，他看起来似乎不像是这村里的人”

“公子是说浩哥？您怎么这样问？”方铃儿有些讶异。

“我只是感觉”


“公子，您的直觉真准，浩哥确实不是我们这里的人，大概一个多月前他昏倒在路边，我们将他救醒之后他却什么都不跟我们说，直到后来他才告诉我们说他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关于他的来历我们也无从察起，不过浩哥是好人，他帮了大家很多忙”

“你是说他忘记过去的事了？那他的名字是？”

“其实我有一个早年夭折的大哥叫方浩，爹娘许是一直惦念着大哥，所以才会这样叫他”想起一些伤心事，方铃儿的心情有些沉重。


“方姑娘，是我失礼了，让你想起不开心的事情”礼貌的致歉，念情走下床，“多谢你的照顾，我身子休息得差不多了”不等方铃儿再说什么，念情循着那有节奏的劈柴声而去。


不大的院子里堆放着很多柴，念情慢慢走进皓夜，自背后轻轻叫唤了一声，却没有得到他的回应，思念了那么久的人就在自己的眼前，想到之前他生死未卜，念情心中就隐隐作痛，他上前一步，自后背抱住皓夜。

突然的拥抱让皓夜微楞，他转过身，推开念情，“你要干什么？”

“你真的不认识我了么？”被推开的念情有些难过。

“我应该认识你么？或者你认识我？你是我什么人？”也许是对念情的拥抱不满，语气似乎有些微怒。

“我是——”念情沉默了，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皓夜的问题，他是他什么人？

“我想你是认错人了，看你的穿着根本不像这山野之人，你怎么会认识我呢”擦擦脸上的汗，皓夜不欲再理念情。

“你说过你爱我的”念情有些急切的说出口，他不希望眼前的人忽视自己。

没有太大的反应，皓夜盯着念情看了很久，在念情满是期冀的眼神中，打击道，“公子，我说过，是你认错人了”

“不，我没有认错人，我们一起回去吧，我带你回悠悠谷，会有办法让你记起从前的”念情向前走一步。

皓夜后退一步，“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虽然不记得以前的事情，可是我应该不会喜欢男人的”

“……”

“公子，幸好您还没走”方铃儿的出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她热情的走到念情身边，“还没请教您的大名”

“我叫莫念情”换回以往的冷漠，念情说出自己的名字。

“莫公子，外面那片森林若不是当地人，很容易迷路的，所以您要是离开，我让浩哥送您一程吧”说完又看向皓夜，“浩哥，你该记住路了吧”

“嗯，没问题”皓夜将地上的柴收拾好，“莫公子，我送你走出树林”

林中，两人一前一后，似乎各有所思，终于还是念情，先打破了沉默，“皓夜，你还要回到那户人家么？”

“嗯？嗯”沉思被打断，“莫公子——”

“皓夜，不要这么生疏的叫我，我有名字，我叫莫念情”

“……好吧，念情”

“你以前不是这样叫我的，你会喊我念儿”


深深的呼出一口气，该是念情乞求的眼神让皓夜妥协了，“念儿，或许我们之前真的认识，可是以前的事情我真的忘记了，我甚至不知道我还有什么亲人，但是现在的家人对我很好，我暂时不想离开这里，希望你明白“或是看着念情受伤的眼神，皓夜心中不忍，他继续道，”你让我好好想想吧，也许我会记起什么”

“我知道了”念情的眼神黯淡下去，“我给你时间，这段时间我不会再来找你”掏出怀中的玉佩，“这个希望你好好收着，别再弄丢了”

接过玉佩，皓夜眉头深锁，良久才吐出两个字“抱歉”　


、第二十八章　淡忘，又忆起的过去

宽阔的大路，一辆看起来很小很简易的马车，内里却是很宽敞——

“少爷，为什么我们又突然急着回谷呢？”莫蕊发现自己越来越猜不透念情的心思。

“只是突然想起谷中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念情精致的眉眼透露着淡淡的忧郁。

“那无忧宫主的事情怎么办？”莫蕊小心地问道。

“我会将他找回来的”——我听你的话，我不再一意孤行，只是，皓夜，你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悠悠谷，莫桐早就得到莫蕊传回的消息，早早便在楼前等着，念情不在身边的时候，他每时每刻都无法停止对他的思念。

“谷主”看着心心念念的人儿气色比之前好了很多，虽然满脸憔悴之色让人心疼，莫桐却是心安不少，将念情扶下马车，关心道“无忧宫主找到了？”

“嗯，只是先回来处理一些事情”

“还要离开？”不舍的看着念情，虽然莫桐早就明白自己不可能永远留住他。

“嗯”有些恍惚，莫桐的眼神似曾相识，是皓夜，还是自己，“莫大哥，谢谢你”就算隔离了所有人，念情不可否认这些年他其实一直很依赖莫桐。

“……”对于念情突然改变的称呼和道谢，莫桐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变了，那颗尘封的心正在慢慢向周围的人敞开，却是因为慕容皓夜。

看着莫桐发呆的样子，念情轻轻扬起嘴角，这些日子他想过很多事情，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成熟一点，也许过去他都错了。


等到再次看到那对母子，变化似乎挺大的，两人都憔悴了很多，尤其莫夫人的两鬓都有些微微泛白，但这里看着还是非常整洁的，想来莫桐没有亏待他们，看来上次走之前给他们的警告真是吓住他们了。

“你想要怎么样？”莫晓雨率先开口，并将莫夫人护在身后，面对着念情，两人都有些拘谨。

“我不想怎么样”知道皓夜无恙后，面对这两人，念情心态平和了很多，“我只是认为，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句话是有道理的，你们并没有犯下什么十恶不赦的错”


“你到底想怎么样”看着念情如此淡然，相比较自己的心态，莫晓雨确实异常的烦躁，“你给我们一个痛快吧，要这样关着我们到什么时候”与其整日闷在这个院子里忧心忡忡，还不如直接死了干脆。

“念情，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看在我曾是你二娘的份上，你放过小雨吧”莫夫人突然哭求着向念情跪下。

“娘，你做什么，孩儿不怕死”莫晓雨上前，心疼地想要将莫夫人扶起来，“要杀就杀了我，放了我娘”

“小雨”莫夫人心疼地看着眼前成长了很多的孩子，有哪个为娘的忍心让自己的孩儿去送死？

“我不杀你们，今天我来这儿是放你们走的”冷冷地一句话，却让那对母子吃惊的看着他。

“为什么，我曾经——”


“曾经的事我不想提了”打断莫夫人的话，确实是她挑拨废了他的武功，害他比常人体弱，之后又一直对他冷嘲热讽，还觊觎着这谷主的位子，一直妄想加害于他，可是他的心中却从未因这些事情恨过他们。

“你要赶我们出悠悠谷么？”莫夫人问道。

“你们做的事情谷中上下都知晓，就算我不赶你们走，你们也待不下去”


“我明白”莫夫人擦干泪水道，“念情，谢谢你放我们母子一条生路”不再虚情假意，活了也有半生，莫夫人可笑自己现在才明白，只要他们母子能安逸的活着，其实根本不需要太多。

“马车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收拾一下你们即刻就动身吧”说完这些，念情便转身离去——其实我很羡慕你们，但爹爹曾经也是很疼我的，或许现在也是？


直至天黑，却见院内有一人影在屋外徘徊，走近一看，此人却是莫桐，看他此刻担忧的面容，不为其他，定是念情，因为早已过了用晚膳的时辰，而念情送走那对母子之后就待在藏书阁中，一直不曾出来，还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

“哥哥，我拿食物来了”莫蕊一手提着食盒出现在莫桐身边，“我送进去给少爷”

“让我送进去吧”接过莫蕊手中的食物，莫桐转身离去。

“哥哥，辛苦你了”看着莫桐夜色中的挺直背影，莫蕊心疼道。

“这是我该做的”没有回头，很平淡的回答，却有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楚。

“小蕊又不是傻瓜”声音很轻，没有让莫桐听到，莫蕊轻叹，抬头，是一弯月牙，她知道莫桐的爱远比她来得深，如今她有了石头，而莫桐却依旧只能默默做着付出。

“谷主，先吃点东西吧”走到认真看着医书的念情身边，莫桐从食盒中将食物取出。

“嗯”放下手中的书，念情有些疲累地揉揉自己的眼睛，“莫大哥，还是不要叫我谷主了，我爹还活着”


“好”莫桐满是欣慰，很多事情念情正在慢慢地放下，他瞧了一眼念情手中的书，讲述的是金针过之法，“少爷，为什么突然对这些书感兴趣了”要是记得没错，虽然念情以前也学过这些东西，可是他更喜欢玩弄药材。

“我找到皓夜了，他看起来很好，只是好像忘记了一些事情”筷子停留在嘴边，又被念情轻轻放下。

“喝点汤，会好的”不想看到念情难过的样子，“谷中已经安定下来了，这次我陪你一起去找他吧”

“……好”思索片刻，念情答应了，有莫桐在侧会有很大帮助，“我明天就想启程，你将谷中打点好之后追上来吧”


第二日莫蕊陪伴念情先行一步，莫桐却一直迟迟没有追上他们的步子，更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半路却遇上了一群人，其中之一便是柳慕青，看她应该是遇到了麻烦，正跟一群蒙面人打斗在一起。


“去帮帮他们吧”原本不想管闲事，只是柳慕青算是皓夜的人，而她不守在无忧宫却出现在这里，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所幸随行带着的几个人也都是高手，蒙面人见情形不对也就撤了。

“是你？哼，多管闲事”原本想要道谢的柳慕青，一见来人是念情，顿时恶言相向。


念情制止发怒的莫蕊，看着柳慕青厌恶之中并未散去的焦急之色，只怕是无忧宫真的出事，一心只想着为皓夜做些什么，“你跟我们同行吧，我有些事情要问你”不容置疑的口气，别看念情外表看似柔弱，却也有着不怒而威的气势。

等到柳慕青回神，念情已经回到马车内，耐何如果再次发作到显得自己不识抬举，柳慕青无奈只能压抑心中的怒火，在莫蕊的怒目中，踏进马车内。　


、第二十九章　你的选择，没有我

“你什么意思？”柳慕青戒备的看着念情，明明是他喊自己上的马车，可他却一直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有话要问你”看了一眼柳慕青，念情很镇定的锁眉。
“呵，倒是不知道我这里有什么消息是悠悠谷主您感兴趣的，不过——”话锋一转，柳慕青接着冷笑道，“就算真的有，我也无可奉告”
对于柳慕青的无理，念情并没有理会，他沉着冷静地分析道，“如今这个局面，你不守在无忧宫中，一定是无忧宫出了什么事情需要你亲自出面”
柳慕青脸色瞬间阴沉，带着几分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慌乱说道，“你想怎么样，如果你要是做出什么对无忧宫不利的事情，我拼死也会杀了你的”
心中可笑柳慕青的自不量力，这女人还真是对自己充满了敌意，念情有些不屑道，“你既然知晓我的身份，就该知道我有能力帮你们”
“你会帮我们？”想到念情跟皓夜的关系，柳慕青觉得自己这样问确实很可笑；不过她又接着嘲讽道，“真不知是谁害得我们如今这个样子，你若真想帮我们，就告诉我宫主现身在何处”
“我不喜欢废话太多的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念情不想说出皓夜的行踪，因为他跟皓夜之间的事情，他暂时不想让其他人去打扰。
“你自己看吧”柳慕青将一张信函丢给念情。
将信函快速浏览一遍，念情脸色微变问道，“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这种事情我怎会宣扬，我此番就是去柳镇找齐石商量，只是不想中了埋伏，沛儿哪里也好久没有消息传回”柳慕青脸色焦虑，如今无忧宫中虽说还算平稳，可终究纸包不住火。
“暂时不要告诉任何人，一切都由我来处理吧”念情心中烦乱，手上是一份没有指明发信人身份的战书，到底是谁，选在这个时候？这人肯定与皓夜上次遇袭有着莫大的联系，更或许他就是那个幕后黑手。
“你有办法？难道你已经有宫主的消息了”柳慕青一改焦虑之色，带着一丝欣喜问道。
“你下车吧，我的话问完了”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的洞察力很不错，只是念情已经不想再跟她说什么。
“你——”
“下车”声音不容抗拒，待柳慕青下了马车，念情轻叹一口气，只奈何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将手中的信件反复又看了看，看不出什么蛛丝马迹，信中也只说了时间是在下个月初一，而地点便是余家村红土丘的山坳上。念情记得余家村就是皓夜所在的方家村的邻村，他曾经听到莫蕊说过柳镇附近的村落，看来那人也知道了皓夜的大概方位。
柳镇，很难有什么大事会发生在这种闲淡的小镇，依旧那条不宽的短短街道，稀少的人群，几个小贩，几家店铺——念情置身大街，朝着四周仔细瞧了瞧，上次没细看，这里虽不富丽，也不精致，但是淡淡淳朴，非常干净舒适。
走出城门，行至一段路程，如今天气稍做些动作，脸上竟也出了一些薄汗，念情拿出帕子擦了擦汗，想到莫蕊此时正缠着齐石，竟也无暇顾及他了，那柳慕青再怎么看也不像是喜欢齐石，难道这就是当局者迷？不过也好，这样就可以独自一人去见皓夜了。
天气还算不错，只是云有些多了，也包括念情心中的一片疑云。齐石他们的办事效率有那么低么，虽然他未透露皓夜的行踪，可半月过去了，皓夜所在的村子就算再隐蔽，他们也不该毫无收获的。但是眼下，更奇怪的是前两次都没见过这条路有人走，这次怎么——很少跟生人打交道，念情有些防备的看着前面几个盯着自己猛瞧的大婶。
“唉唉，你看他长得可真俊俏，跟阿浩有的比”几个大婶窃窃私语，“不一样，你看他长得比铃儿那丫头好看多了”，“一看就是大富大贵人家，要是我女婿多好”
被瞧得不自在了，念情想绕路走，只是难得瞧见这么个俊秀富贵又气质高雅的人，那群大婶怎么能这么就放他走？
“哎，这位公子啊，我们都是住在方家村的，平时啊我们几乎都不离开村子，不过啊村子里难得要办喜事，我们这才去市集买些东西”一个大婶很亲切的上前跟念情说话，只是那双眼睛却似乎要看穿念情。
念情纳闷，这些不相干的事情他并没有问，“既然这样，你们继续赶路吧，拜会”小心的越过这一群人，那群大婶却又在背后开始私语起来。
“好难亲近啊”，“是啊，跟阿浩那小子一样”，“……”，“我们还是快赶路吧，赶紧办完铃儿她爹交待的事，不然都来不及回来吃午饭了”，“哎，我还想让铃儿做我儿媳妇呢，咱们村子里最标致的丫头就这样便宜那个外来小子了”
虽然在林子里饶了不少弯路，但念情总算是进了村子，四下张望，看到河边有一个人影，似乎有点眼熟。
“公子，是您来了”在河边洗衣服的方铃儿也看到了念情。
“方姑娘，我来找人”礼貌而生疏。
“是找浩哥吧，您先到屋里坐坐，他等等就回来了”方铃儿说着带着念情回家，并朝屋内喊道，“爹，娘，家里来客人了”
“这就是你上次说的那位公子，你说了我还不信，果然很俊啊”又是一位大婶。
“妇道人家乱说话，公子快进屋坐吧，上次我跟老婆子去了亲戚家，没有好好招呼你”一位老实忠厚的农家大叔。
“不用客气了”这里所有人都被喜气萦绕着，念情觉得自己是多余的，不是讨厌这里，而是很不适合这里。
“……”
“你说他们要成亲了？”一向处事不惊的人，却突然大声的质疑，那夫妻俩也不知道念情突然怎么了，对视了两眼之后又疑惑的看着念情，察觉自己失态，念情起身道，“抱歉，我突然想在你们村子里走走”
老远看到皓夜的身影，念情快步走到他的身前，“为什么，你说你会考虑的，这就是你的决定么？”
“你终于来了，我很抱歉，过去的都过去了，我很喜欢这里”也是礼貌而生疏。
念情心中一凉，这不是皓夜对他该有的态度，“你真的愿意忘记过去，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有什么重要的人或事，是你不愿舍弃的”
“上次你似乎有提到，我既无父母，又无亲人，既然没有重要的人了，也就该没有什么要重要的事情，所以我觉得从前的事情也就没有必要了”皓夜态度很坚决，“这里的人都对我很好，铃儿是真心喜欢我的，而且我也挺喜欢她”
“为什么你要毫不犹豫的抹去我们过去的一切”皓夜的话很伤人，什么都是不重要的，为什么他要放弃过去，默默地握紧拳头，念情看着皓夜的眼睛，慢慢地吐出一句话，近似恳求，“你喜欢的人应该是我”之前的一切是不是自己想得太过美好。
皓夜的眼中闪过一丝动容，但也只是一瞬，“抱歉，我不知道我们的过去，可是我现在喜欢的人是铃儿，我出来很久了，该回去了”绕过念情，从他身边走开，只是没有走出几步，却被念情从背后抱住，皓夜转身用力将念情推开，“公子，请你自重”
“自重？你就真的那么喜欢他们，喜欢到抛弃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吗”念情不支的后退几步，随即大吼出声。
“也许我过去有很多人为我做事，有很多钱花不完，可是我觉得那些不重要，说实话我很排斥想起以前的事情，或许因为我过去活得很不快乐，我觉得我现在过得很好，请你不要打扰我现在的生活”没有去看念情是何种表情，皓夜转身离开，步伐坚定得让念情寒心。
“你在骗我，你根本没有忘记过去，你只是不爱我了，你只是想摆脱我”念情阴冷的出声，虽然这些也只是隐约的猜测，只见前方的皓夜慢慢地转过身，彼时两人四目相对，各自的眼中都有着探究，念情只知若这些猜测都是事实，他会很难接受。



、第三十章　几家欢喜，几家忧

“浩哥”方铃儿的出现打破了两人的僵局。

“铃儿，你怎么来了”皓夜温柔的看向方铃儿，好似念情不在一般，这般莫名，方铃儿却是稍微愣了愣。

“你久久未归，莫公子说出去也没见回来，所以就出来找你们了，没想到你们在一起”方铃儿对着念情甜甜一笑，“公子，是时候吃午饭了，我跟我娘特意弄了很多好菜”


念情点点头，随后落在他们后方慢慢走着，方铃儿还未出阁，与皓夜的动作并没有太过亲呢，只是看着两人亲密的样子，却让念情有想逃的冲动，尽管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