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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穿成店玄 作者:林知落-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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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哥支持阿兴哥的结论。
然后投票,豪哥和阿兴哥一起投给方希其,方希其和贺归一起投给阿兴哥,怀疑方希其的张妈却投给豪哥——百分百的暴民啊!方希其想。
于是阿兴哥和方希其2:2平,需要再进行一轮投票,两人又再一次进行一番PK,主要是陈述自己如何如何清白,对方如何如何可疑。
结果说完正准备投票的时候,贺归瞄了张妈一眼,张妈正好也看过来,结果被老板貌似若无其事的眼神吓出一身冷汗,迟钝的脑袋豁然开朗,毫不犹豫地跟随贺老板的脚步把手上那票投给了阿兴哥,于是阿兴哥就惨死了。
目睹了贺老板以眼神要挟张妈的过程,方希其默默汗。
所以说,不管在哪个朝代,力量悬殊的双方之间是不存在公平的,即使只是在游戏里。
迫于贺老板传递出来的强大的心理压力,阿兴哥和豪哥双双败北,贺破晓终于吃到他心爱的烤茄子。
又玩了两局,方希其觉得没意思了,或许是因为人数太少,少了各种猜测争论的乐趣,或许是因为时代不同,对象不同,根本就无法真正燃起兴趣,以前喜欢的游戏似乎也有些沉闷了。
于是方狗仔果断跑去小山坡上放风筝。
 


45、谁来背? 。。。 
 
 
风筝很漂亮,但是方希其始终有些闷闷不乐,看着客栈其他人开心地继续吃东西、放风筝、钓鱼,忽然有些伤感起来。
他很喜欢玩killer的,不只是killer,还有很多的桌游、网游,他喜欢上网,作为一个媒体人,方希其以前的生活几乎离不开网络,要么发布八卦,要么看别人的八卦,在QQ和MSN上跟五湖四海的人胡吹,闷了可以斗地主,可以出去泡吧,唱K,去不同的地方旅游……
这些在他过去十几年时间陪着自己度过每个日夜的东西,早已成为习惯,深入骨髓。
刚穿到这里的时候,对于不同时代的错位感让他新鲜,可是这种新鲜感一过,不管他再怎么努力融入,也会有一种自己是外人的感觉。
就像现在,眼前的人只要有风筝和简单的七人killer就可以满足,自己却不行,他玩的killer,最少都要十个人以上,每个人都思维敏捷,能言善辩,甚至有主修心理学的,可以通过细微的动作判断一个人话语的真假,也有娱乐圈的明星,能够自如地控制自己的表情反应。
他也不喜欢放风筝,偶尔一次还可以,但是如果生活的娱乐只剩下风筝和钓鱼,那么他迟早都会受不了的。
其实他只是不想承认,他早就想家了。
只是,以前那种强烈的独在异乡的孤独感,因为心里对贺归那一丝似有若无的亲昵而被冲淡不少。
在确定自己是喜欢贺归是时候,自己甚至是欣喜的,起码,在很大的可能根本回不去现代的情况下,这个时代里有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几乎可以说是幸运的,他会转移自己的思念,减少绝望感。
所以,就算是为了生存,也要努力地追到贺归才行,方希其握起爪子,眼里燃起熊熊大火:贺老板,我来了!
放眼望去,贺归又回到河边钓鱼了。
这个男人的生活真的是很简单,几乎可以说是无趣。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无趣的男人,却意外有着一种吸引自己的特质。方希其说不出这样感觉,但是这一刻,他想拥有他。
手里抓着风筝线,方希其摆出狼牙山五壮士般的姿势凝望着贺归的方向,然后,拔腿狂奔而去。
“哇~希其哥哥的风筝飞好高啊~”本来跟着洪小翠放风筝却一直放不高的贺破晓一脸羡慕地看着方希其,兴奋得拍着手跳起来,“我也要我也要……”
“哎哟,方小哥这是干嘛?”张妈闻声望过去,担忧地道,“跑这么快很容易摔倒的……”
不得不说,女人的直觉是很准的。
张妈话音刚落,就见方希其不知怎么双脚打了个叉,左脚勾到右脚,然后华丽丽地摔倒了,由于摔倒的地方是在山坡上,于是方狗仔骨碌碌地滚了下来,伴随着起伏的惨叫,画面甚是惨烈。
“哎哟,方小哥……”张妈和洪小翠连忙跑过去,等她们跑到方希其面前,方希其刚好停了下来,脸面朝上,白白的脸皮已然青紫相接。
“哎哟,疼死我了,疼死了疼死了!”方希其抱着右脚脚踝,哇哇怪叫,失算啊失算,原来只是打算假摔一下,然后假装扭伤脚赖到贺老板背上,没想到计算失误,被一个小山坡暗算了,结果假摔成真,还赔上一趟滚,现在不止是脚踝,全身都疼得恨不得可以缩成一团去。
“哎呀,方小哥,你这是怎么回事啊。”收拾锅碗收拾到一半的豪哥和阿兴哥慢半拍跑过来,挤开洪小翠和张妈,囧囧地看着方希其,想不明白猴子一样的方小哥怎么就在平坦的小山坡上摔倒了。
“哎哟,别说了。”方希其自己也很囧,囧中还带着怕小阴谋被发现的心虚,于是左顾右盼地转移话题。
“希其哥哥,你好可怜。”贺破含着两泡泪花扑上去,抱住方希其的胳膊。
“嘶——”方希其现在是哪里都疼,被贺破晓一碰,整张脸顿时皱成一团,下一刻,贺破晓就被一条有力的胳膊提起来丢到一旁。
“你还好吧。”贺归一过来,其他人自发地让开一条道,贺归蹲下去看疼得坐不直的方希其,不知道是担心还是好笑。
“老板……”方希其一见到梦中情人,声音自然地低了下去,实在是太糗了!
“你看起来不像这么笨的人。”贺归伸手抚上他保持比较完整的额头,然后食指一曲,敲了一个脑瓜崩。
方希其的厚脸皮难得地红了起来,幸好被淤青遮去大半,才没有被发现,支支吾吾道:“我也不想,是这个小山坡跟我过不去。”
洪小翠无语地看着他:“难不成你还要跟小山坡计较?”
张妈实在看不下去了,道:“哎哟你们就别说那么多了,我看方小哥的样子八成是扭到脚了,快点回去上药才是正经的。”
“嗯嗯。”方希其双眼含泪,总算有人看出他真正的需求了。
豪哥担忧地看着他:“方小哥,你还走得了路吗?”
“唔唔唔。”方希其摇头,满含希望地望向贺归,那闪亮亮的小眼神闪动着希望的光芒。不管怎么说,摔都摔了,所以该有的福利怎么也要争取回来才行。方希其相信以自己和贺老板的交情,他一定不会忍心让自己拐着回去了。
不过贺归似乎完全没有接收到他强烈的脑电波,果断打断他的幻想:“豪哥背他。”
“……”方希其内心小人捶胸顿足,为什么他不筹办一个纯女性郊游会啊(那样你和贺老板怎么加入= =),为什么豪哥要跟着来啊?呜呜呜~贺老板怎么可以这样子啊!
方希其内牛满面。

于是一路上,可怜做苦力的豪哥明显感受到从背后穿透脊背而来的强大怨气,T T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他付出了劳力还要被恨啊?
方希其因为计划落空,把过错都推到长得太强壮的豪哥身上,于是一路上都狠狠地瞪着他的背,直到感觉到那宽阔的背上竖起的一根根汗毛,然后索性清清嗓子唱起了歌。
“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我手里拿着小皮鞭我心里正得意~不知怎么哗啦啦啦我跌了一身泥~”
完了还要大声加上一个“驾——”
是可忍孰不可忍!豪哥真心觉得再让方小二蹭鼻子上脸自己悦来客栈第一大厨的威严何在!
于是,大厨松手了,善良的本性让他没有直接把方希其丢下去,而只是轻轻地放他下来,冷哼道:“我不背了!”
“不——”方希其惊恐地捧住脸颊,虽然被豪哥背是很不满意啦,但是如果失去豪哥,他岂不是要拐着扭伤的脚自己回去,一想到那个情景,方希其就觉得自己的脚更痛了。
“哼。”豪哥双手抱肩,鼻孔朝天,“我又不是驴子,你去找只愿意驮你的驴子吧。”
“荒郊野外,我去哪里找只驴子啊?”方希其可怜兮兮地拉住豪哥的袖子,“不要离开我,豪哥,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豪哥一身恶寒地甩开袖子,退后两步。
“行了。”贺归冷冰冰地说道,转向豪哥和其他人,“你们先回去,方希其交给我。”
“老板!”方希其惶恐地缩一缩身体,“你不是想把我弃尸荒野吧?老板,虽然我受了伤,会影响工作,可是我对客栈忠心耿耿,你不可以这样子,鸟尽弓藏会掉RP的,老板……”
“行了。”贺归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我背你。”
“真的?”方希其的狗仔眼顿时像灯泡打开了开关一般,射出一串闪亮的火花,“老板,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我就知道你不会再关键时刻丢下员工的!”
贺归懒得再听他说话,而是叫豪哥带着其他人先回客栈。
“那个,老板,那你跟方小哥呢?”豪哥有些担心地问道。
“不要紧。”贺归看了看天色,太阳已经沉到山坡上方,道,“我背着方希其会走得慢点,天色也不早了,你们先回去,准备好晚饭。”
既然老板发话,其他人也没什么好说的,拎好各种工具就走了,贺破晓玩了一天,有些累,这会趴在阿兴哥的背上揉眼睛,软软说道:“爹爹,你要好好照顾希其哥哥哦,不然希其哥哥就不肯做我娘了。”
贺归:“……”
方希其:“……”
其他人:“……”
 


46、男朋友 。。。 
 
 
其他人都走了,剩下方希其和贺归在晚风轻拂中囧囧相对。
良久,贺归无奈的蹲到他面前,道:“上来吧。”
幸福来得突然,方希其心中狂喜,假装勉为其难地趴到梦寐以求的宽阔脊背上,下巴架到贺归的肩膀上,然后温柔地说道:“驾——”
贺归:“你是不是想自己走回去?”
方希其T T:“老板,我错了,我只是太兴奋了,一时没控制住。”
于是,方狗仔终于如愿以偿重现了韩剧经典画面,被高大英俊的男主角背着,慢慢地在夕阳中走着,镜头拉远,绿色的小山坡拉成一条长长的,反射着金色日光的水平线,两个贴在一起的人渐渐融成一个共同的影子。
方希其正沉浸在自己的YY里,忽然听到贺归说道:“你刚刚是故意自己绊倒自己的吧?”
“啊?”方希其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否认道,“怎么可能,我又不是吃饱撑着……”
“我一直在看着你。”贺归说得随意。
“啊?”方希其懵住,不明白贺归话里的含义。
就在他因纠结而失防的间隙里,贺归忽然转过头,薄薄的双唇猝不及防地印到方希其的唇上。
唇上突如其来的温暖触感让方希其瞬间失神,睁大的眼睛暴露了他内心的惊讶与……惊喜。
贺归……吻了他?
贺归为什么要……吻他?
过度吃惊让方希其忘记了反应,等到他回过神来,贺归已经转过头,只把自己僵硬带着一点可以红晕的侧脸留给他。
“贺老板……”方希其紧张得几乎忘记呼吸,热潮从双唇扩散开,蔓延到整个脸颊,“你……你刚刚……是不小心的……吗?”
贺归表情不变:“我不做不小心的事。”
不做不小心的事?
方希其眨眨眼,那就是……故意的咯?
“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贺归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轻笑:“你说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方希其顿时有一种心事被拆穿的难堪,把头扭向别处,哼道:“我怎么知道?”
贺归轻轻地把他放了下来,转过身与他面对面,贺归比方希其高了半个头,微微低头可以看到方希其长长的睫毛还有因为尴尬抿起来的唇,贺归一本正经道:“方希其,你不是喜欢我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方希其下意识地想要反驳,自己知道是一回事,被别人,尤其是喜欢的对象当面指出又是另一回事,好歹他也是有羞耻心的,但是反驳的话没有说完,身为现代人的骄傲及时抬头,喜欢一个人是没有错的,没有必要为之感到羞愧,于是未竟的话语变成了,“我喜欢你又怎么样?你不喜欢我难道还不准我喜欢你吗……”
贺归伸手敲了一下他的脑袋,打断他丰富的想象能力:“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喜欢你?”
“可是你也没有说过喜欢我啊!”方希其理直气壮地回道,两个人视线胶在一起,片刻后,方狗仔后知后觉地道,“贺老板,你刚刚的意思是不是说……你也喜欢我?”
“是。”贺归毫不含糊。
过于爽快的承认让方希其有一丝不真实感,来得太突然的幸福总是让人惶恐。于是自称泰山崩于前,明星当面露三点也能面不改色的神手方华丽丽地石化了。
贺老板其实也是穿来的吧?第一个念头刚浮出来,就被理智一把pia回脑海深处,古早味这么浓厚的贺老板要是穿来的,那自己就是未来战士了?
贺老板在开玩笑吧?第二个念头稍稍停留了一下,然后又被否定,不能吧,面瘫怎么可能会说笑呢?
那贺老板是不是脑子坏了?= =坚决不会,气场这么强大的一个人的脑电波绝不是轻易能干扰的。
那么,贺老板说的是真的?他真的喜欢自己?
方希其越想越纠结,心里又甜蜜又疑惑,脑袋几乎要被大大小小的问号给挤破。
像是看穿方希其的犹豫,贺归忽然道:“真的。”
“啊?”沉浸在各种乱七八糟想法中的方希其因为莫名其妙的话语而愣了一下,抬起头想从贺归的表情里寻找答案。
贺归趁机含住他的唇瓣,他显然并不擅长接吻,虽然吻得激烈而用力,但是仅仅是在唇上徘徊碾压,并没有进一步的行动。
贺归是真的喜欢我!
贺归是真的喜欢我!
贺归是真的喜欢我!
没有什么能比贺归的行动更具有说服了,乱七八糟的怨念终于汇聚成清晰而强大的喜悦,方希其觉得自己的心在鼓噪,叫嚣,仿佛下一刻就会爆裂开来。
急于释放这股强烈的感觉,他几乎是无意识地环住贺归劲瘦的腰杆,舌头反客为主卷进贺归的口腔,灵活地勾住贺归有点粗糙的舌头。
从来没有尝试过,甚至根本就不知道还有这种接吻方法的贺归因为陌生的快感而有片刻呆滞,但是他很快地反应过来,并且学习能力异常强大地将战场转回方希其的口中,翻滚、纠缠。
口中的快感同时刺激了身体的另一个敏感部位,两人紧贴的下半身几乎是同时感觉到对方的雄起,眼看着就要擦枪走火。
方希其果断地推开贺归,水光盈盈的唇角勾出一条银丝,随着银丝崩断,两个人都不由得有些脸热。
方希其开放式的脑袋不合时宜地蹦出一个很合时宜的词语——基情四射。接着便成功地把自己雷到了。
激吻后的两人都有些失神,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形容眼下的场面。
良久,拥有强大语言能力的方狗仔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老板……你什么时候知道……我喜欢你的?”
贺归脸上的红潮已经褪去,恢复一贯的淡然:“不知道。”
方希其:“……”
“那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贺归望天:“忘了。”
方希其抽抽嘴角:“你在耍我吗?”
贺归反问:“我像吗?”
方希其很想说你不是一直以折磨我为乐吗?
可是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来,贺归不是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的人,他既然说了,就是认真的。
所以,自己只要相信他就好了。
方希其觉得自己其实有一点疲倦,不想再去追究因前因后果,眼前的一切,已经是他所能预期的最好的结果,那么自己为什么不欢欢喜喜地迎接就好呢?
想通了这一层,方希其像洗完澡的狗狗一样摇摇头,甩开自己身上的无形包袱,大大方方地伸出双手,做出要拥抱的姿势道:“好吧,贺归,那么我宣布,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男朋友了。”
“男朋友?”贺归皱眉,“只是朋友?”
方希其囧:“男朋友不是一般的朋友,是情侣的意思,我们那边的说法。”
贺归明白过来,然后定定地看着方希其道:“方希其,你听着,不管你来自哪里,现在你答应了跟我在一起,就决不能离开我,永远都不能。”
永远是个虚无缥缈的词,却总是有人喜欢拿它来作承诺。
以后会怎么样,谁又知道呢?
方希其心中有些甜蜜,有些不以为然,终于耸耸肩道:“没有意外的话,我不会离开的。”穿越这种比中彩票还低概率的事,自己估计没什么运气再碰一次了。
“有意外也不行,既然决定在一起,那么所以的经历都必须是一起,意外也一样。”贺归强硬地拉住他的手顺势把他扯进怀里抱住:“现在,你也是我的男朋友了。”
按照韩剧经典套路,这个时候应该镜头渐渐拉远,红日变成爱心的形状,两个相拥的人影定格在心形中间,然后响起悠扬动听的片尾曲。
但是这种本该浪漫的时刻,方希其却忍不住两眼泪汪汪地大叫道:“贺归,我的脚好痛,真心痛……”


47、搞大它~ 。。。 
 
 
成功晋升悦来客栈“准老板娘”的方希其在自家老攻的特赦下得到了半个月的伤假。贺归二话不说又请了一个新的店小二,理由是客栈有没有方希其基本上都是一样的,因为自从他办了《八卦日日报》之后工作重心就转到了报纸那边去,客栈的工作基本上跟兼职差不多,搞得豪哥和洪小翠经常要出来帮忙,所以索性趁这个机会请个新的店小二,让方希其可以全力去做他喜欢的报纸。当然,对外只会说悦来客栈请了两个店小二,两人的关系暂时还不公开。
方希其也知道这段时间自己在客栈的表现实在是羞于启齿,任谁都看得出来他的心思早就转移到《八卦日日报》上去了,之前不知道为什么贺归一直留着他,而自己因为想要留在贺归身边的私心,也一直故意赖着不走。没想到贺归早就考虑好了一切,只等着自己上钩。方希其受伤的那只脚架在摇椅前的矮几上,惬意地仰躺着,享受着傍晚温暖又不灼人的阳光,后知后觉地纠结起来——话说自己跟贺归,到底是谁钓谁啊?
不过现在两人确定了关系,方希其也没什么好顾忌的,大大方方应了贺归,跑堂的工作本来就不适合他,高智商分子注定是要靠脑袋吃饭的。而且由于前几期报纸大卖,方希其现在也算小有积蓄,也无需担心温饱问题了。
说起来,这几天贺归的表现真是让他跌破眼镜。
别看贺老板平时一副面瘫的样子,温柔起来那是毫不含糊,虽然温柔得很低调很隐晦,不过眼神犀利的方希其还是一不小心就发现了。
比如每天定时给他的脚踝上药酒按摩——这个贺老板做得相当熟练,那手法去到现代基本秒杀所有沐足中心的小姐,感觉像是经常练的样子。
哼,方希其想,贺归就自己一个亲亲爱人,去哪里找别人练习啊,要说是拿自己练的也不像,贺老板都没受过伤。
嗯,所以,最后,方希其将理由归结为,男人单身太久手指总是特别灵活。
然后,每天早晚时分,贺老板都会把方希其拖到院子里晒太阳,就像现在这样。方希其边想边把自己翻了个身,确定自己全身烤的均匀健美。严格说起来他的脚伤并不严重,只要平时动作别太大,基本没什么影响。
还有就是,最近每天吃饭时都会有一锅大骨汤,虽然贺归不是个苛刻的老板,但是毕竟这个时代,能顿顿吃肉的人家本来就不多,工人更是一年到头难见荤腥,所以方希其绝对不会天真地认为这是豪哥的主意。
虽然贺归这个人看起来不咋样,实际上也真的不咋样,但是闷骚起来还是很骚的。
方希其很满意自己挑老攻的眼光。
最后就是贺归经常趁着没人的时候偷几个香吻…… = =自从他知道这世界上还有“舌吻”这种运动之后就完全沉溺其中了。
方希其是一个正常男人,所以本质上也是很享受这种亲热的,当然如果贺归不要老是动手动脚就好了,不是他不想跟贺归再进一步,实在是……
贺归总攻气势太强,他怕啊T T
一个用惯黄瓜的直男,一下子要他贡献出菊花,还是需要一定的心理建设滴。

这天,方希其照例在院子里晒太阳,新来的店小二阿来跑进来,阴阳怪气地说道:“喂,外面有人找你。”
阿来是个十八上下的少年,长得唇红齿白那是相当不错,一张嘴更是甜的要命,见谁都是姐姐哥哥,在客栈里非常吃得开。但是偏偏对方希其很不以为然,说话也是阴阳怪气,爱理不理的。
其实这也难怪,大家都是店小二,拿一样的工钱,凭什么他在店面跑堂,供人使唤,方希其就可以舒舒服服地在院子里晒太阳,还顿顿喝大骨汤。
方希其也明白这种同工不同酬的微妙心理,也没有计较他的不客气,只道:“哦,好啊,我去看看。”说完就起身往外堂走去。
他的脚伤其实好的七七八八了,本来他要求提前上班,但是贺归不同意,嗯,当受就要有当受的自觉,老攻这种关心自己的行为是要支持的,方希其以前帮社会组的同事跑过一阵新闻,见识过很多家庭不和谐的悲剧,其中典型的一种就是老婆太强悍,老公受不了。贺归一看就是那种有大男子主义倾向的人,所以方希其很自觉地在不涉及原则的情况下多配合一点,嘿嘿,男人嘛,是要靠哄的。方希其自己是男人,猜测起男人的心理来那是得心应手。所以他也没有矫情地坚持一定要上班什么的,心安理得地继续“养伤”。
他走了没几步,就听到阿来在背后用貌似压低其实特意让自己听到声音道:“这脚不是好好的吗?怎么还要天天躺着装可怜?”
方希其耸耸肩,当做没有听到,他现在情场得意,春风满面,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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