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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穿成店玄 作者:林知落-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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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南宫斐玉语毕,身体猛地拔高,双掌在胸前画了个圆,带着雄厚的真气向前推出。
他内力雄厚,即使是九派三庄四族各大掌门也有所不及,当下听得一股“隆隆”之声,有如闷雷一般向贺归奔去。
贺归面不改色,不避不闪,右手一抖,沧海金铃杖打横推了出去,带起一股劲风,与南宫斐玉的掌力相接。
“砰——”的一声巨响,引起场下一片哗然,然而人声未平,贺归金铃杖孔雀首已经向南宫斐玉点去,这一点自手腕至长杖,伸得笔直,劲道凌厉已极。乃是沧海金铃杖法中极厉害的一招“沧海追月”。
南宫斐玉身形一侧,轻飘飘的让了开去。贺归一击不中,次击随至,这一招来势更加迅捷刚猛。南宫斐玉斜身又向左侧闪避。贺归第三击、第四击、第五击呼呼发出,源源不绝,瞬息之间,便似变成了一条黑龙,腾空出海,急舞追月,将南宫斐玉压制得无处躲闪。猛听得嗤的一声响,南宫斐玉横身飞出,落地之后猛退了了几步才勉强站定,接着又“噗——”的一声,呕出一大口鲜血来。
台下群雄惊呼,夹杂着方希其一声“Good Job。”
南宫斐玉脸色阴冷,随即又露出一抹嗜血的笑:“难怪师父要我一定要打败你,你确实是个武学奇才。如果是在七日之前,你或许有机会能够赢我,可惜现在已经太晚了。”
南宫斐玉蓦地收拢右手,作蛇头状对着贺归周身大穴点打刺戳,左手则是擒拿扭勾,双手招数截然不同,此乃鹰蛇功“生死搏”之绝技,鹰蛇双式齐施,苍鹰矫矢之姿,毒蛇灵动之势,于一式中同时现出,迅捷狠辣,兼而有之。
他此招以巧劲阴毒为主,与之前的刚猛大不相同,兼之身法灵动,贺归一时间找不到破绽,只得左右闪躲。
然而那看似绵软的蛇咬招式中暗藏鹰之迅猛,不一会便欺到贺归身边。
沧海金铃杖所擅长乃长距离攻击,如此短兵相接,若是普通高手还好,偏生的鹰蛇功乃沧海金铃杖天生克星,贺归杖法难以施展,只能以左手抵挡南宫斐玉。
少顷,贺归额头上便冒出了薄汗。
台下观看的凌悲云和谢灵羽却看出了不对劲的地方,谢灵羽皱着眉头问凌悲云:“悲云,你觉不觉得,南宫斐玉的招式有点像‘灵犀一指’?”
灵犀一指乃灵犀山庄不传之秘,除了庄主谢偃的入室弟子和谢灵羽,外人绝不可能亏得其奥秘。但是此时南宫斐玉所用武功,虽然形状如蛇,内力用的却是灵犀一指的劲道。这其中的差异,外人决计看不出来,但是谢灵羽乃灵犀一指的正宗传人,这其中的门道却可窥得一二。
凌悲云也看出了蹊跷,皱眉不语。
但见正义台上,南宫斐玉紧追着凌悲云不放,或拳或掌,直取贺归致命之处,招招如暴风骤雨,台下之人只见人影疾动,却根本看不出招式的来龙去脉,只有眼前人影翻飞,说不出的玄奇奥妙。
而贺归左避右闪,一直叫他逼到了正义台边,看似已无还手之力。
群雄心中到底是希望南宫斐玉胜出,见此状不由大声喝彩。
眼见已经退至台边,再退下去只能出了正义台,这时台下穿来一声熟悉的大吼——
“阿归加油——”
贺归眼角一晃,见得那个已经换了男装,却依然戴着人皮面具的人站在人群中,僵硬的面具没有掩饰住他眼中的关切之情,当下心念电闪,侧首让过南宫斐玉迎面攻来的一招,怒喝一声,身随杖起,带着一股劲风,在半空中扑击而下,乃沧海金铃杖中威力无穷的一招“沧海龙归”。
南宫斐玉听得耳畔清脆的金铃声响,犹如沧海渔人唱晚,那金铃杖如惊龙直朝门面奔来,带着强大的内力扑面而至,台上顿时飞沙走石,压得他面目几欲变形,此情此景,南宫斐玉竟然不闪不避,大喝一声,直接抡出一拳,周身爆开强大的内内劲,以手臂直接挡开金铃杖。
台下群雄惊呼,那沧海金铃杖极为迅猛,而贺归内功雄浑,当世罕见,即使是十丈开外的围观人群,亦被那股气势压得无法动弹,而南宫斐玉竟然直接以血肉之躯抵挡,其内力修为,非深不可测所能形容。
“阿弥陀佛——”与九派三庄四族各位掌门站在一起围观的空蝉大师忽然低宣一声佛号,这时他身边的一名少林弟子也侧过头来,低声问道:“方丈,刚才南宫施主所用招式内力,似乎与我寺易筋经颇有相似之处?”
空蝉大师道:“多欲为苦,生死疲劳。”又道:“祸福无门,惟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
那少林弟子不明白空蝉大师何出此言,一头雾水地退至一边。
而此时台上,贺归已经被南宫斐玉压制得无还手之力,南宫斐玉面目狰狞,狞笑道:“贺轻衣,天下武功,其终极目的,都为一个‘杀’字,我遍学武林各派杀招,即使是沧海金铃杖,也绝不是我的对手。”
说罢,身体猛地退后一丈余,双臂大展,犹如苍鹰狩猎之态,随着而起的,乃是惊天动地的一股劲风,带着飞沙烟尘,迷了人眼。
此招乃鹰蛇功最顶重一招——鹰蛇万毒扑,乃是融合了各大门派武功最毒的一招,内力犹如洪水倾泻而出,风云亦为之变色。
“阿归——”
方希其大叫,他虽不懂武学,然而南宫斐玉此招,即使毫无武学概念的人也看得出,无人可挡。
台下群雄被劲风扫得张不开眼,纷纷屏息等待南宫斐玉这致命


81、决战正义台 。。。 
 
 
就在众人以为胜负已定;再无悬念的时候;南宫斐玉却忽然“噗——”地一声;呕出一口鲜血;身上奔腾的内力消散而去,他脸色发白;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却无力支撑自己的身体;缓缓地跪了下去。
原来,那日霍燕飞要挟贺归运送被劫走的各派秘籍到天狼水寨,为避免秘籍落入歹人之手;造成祸患,方希其支招将秘籍内容打乱。
南宫斐玉却不知此事,拿到秘籍之后只粗浅鉴定真假,殊不知秘籍虽然是真,内容却是错乱,他急于求成,照着秘籍上练功,一时间也没有察觉不妥,实际上已经内息紊乱,真气乱走,他内力雄厚,一时间倒也感觉不出来。
直到今日使出这一招鹰蛇万毒扑,调动了全身筋脉与真气,导致体内真气相冲,终至走火入魔。
当然,这一切渊源,南宫斐玉不知道,台下群雄不知道,贺归也不知道。当日将秘籍打乱不过是方希其的神来之笔,自然没想过最终会报应在南宫斐玉身上。
南宫斐玉目眦欲裂,不甘心地企图再度发功,却再也无法凝聚真气,他抬头看贺归,恶毒的眼神恨不得将贺归千刀万剐。
贺归的意外并不比南宫斐玉少,当南宫斐玉使出鹰蛇万毒扑时,他也以为自己必败无疑了,没想到峰回路转。
但是他一贯冷漠,并没有将心中的惊讶流露在脸上,只是淡淡地看着他,南宫斐玉此时已经走火入魔,功力尽失,与废人无异,他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下手,也没有这个必要。
南宫斐玉见贺归老神在在,甚至连胜利的得意表情也没有,心中更是不甘。
当年他师父就是被贺轻衣这种无欲无求,冷漠淡然的样子激怒,南宫斐玉今日总算也体验了一把他师父当年的感受。
但是贺归毕竟不是当年的贺轻衣了,当年贺轻衣是真正的孓然一身,了无牵挂,所以他师父找不到他的弱点制约他。
但是贺归有,南宫斐玉恶毒地一笑:“贺轻衣,虽然我输了,但是你也不算赢。”他朝台下的随从使了个眼色,那随从上前一步,将“方希其”推了出来,一把匕首抵到了他的颈子上。
“方希其”脸上顿时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拼命摇头,却发不出声音。
“贺轻衣,我要你亲眼看着你爱的人死在你的面前,看看你是不是还是这样子无所谓。”南宫斐玉仰天大笑,他虽然输了,可是也不会让贺轻衣好过,他看着贺归,期待着他的脸上露出紧张痛苦的表情,这些都是当年他师父想看却没有看到的。
但是贺归没有,他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台下那个惊恐万分的“方希其”,又转向了南宫斐玉,这一次,眼里甚至多了一点同情。
南宫斐玉隐约觉得不对劲,贺轻衣和方希其的关系,他是再清楚不过,贺轻衣甚至愿意为了方希其重出江湖,这种时候不可能毫无反应。
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那个,是假的。”贺归终于缓缓吐出了一句话,又望向台下的一角。
南宫斐玉初听贺归说“是假的”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直到随着贺归扭头看台下,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少女笑眯眯地看着他们,然后伸手,缓缓揭下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那张让南宫斐玉做梦也想除之而后快的脸来,居然还挑衅地对他竖了个中指。
这下,南宫斐玉终于知道自己输了个彻底,他颓然地瘫坐在地上,没想到自己处心积虑这么多年,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斐玉……”南宫博猛地从人群中冲了出来,一跃飞到台上,他走过去欲扶南宫斐玉,却被一把推开。
“贺轻衣,你这个作恶多端的魔头,今日我玉儿虽然胜不了你,可这天下群雄也不会放过你的。”南宫博指着贺归,手指发抖。
南宫斐玉对他再多不敬,毕竟是他南宫家的独子,今日这般下场,南宫世家颜面尽失,南宫博也顾不得自己的权力大计,只想着将贺归碎尸万段。
事实证明,南宫博这一出还是有效的,无论方希其如何帮贺归洗白,贺轻衣留给武林的阴影太重,群雄对他始终存有忌惮之心,今日一战,众人更是见到贺归武功之高,当世无匹,顾虑更多了几分。
当下群雄静默,都在心中斟酌如何应对。
却听得人群中爆出一句怒吼:“南宫博,放你的狗屁,你南宫家和你儿子才是真正无恶不作的大魔头,今日我们就把你们的真面目都给抖出来。”
出声的人自然是方希其,他最见不得别人拿贺归的过往说事,见南宫博这番挑拨离间,气得七窍生烟,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台上,拉着贺归的手臂道:“阿归,别怕,有我在。”
贺面瘫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容,他被人叫魔头叫惯了,南宫博的一番话其实并没有对他造成影响,可是看到方希其这么护着自己,心里还是一暖。
明明是完全不会武功的人,可是总是有勇气站到自己面前,就好像真的可以保护自己一样。
方希其气势汹汹地往台上一站,指着南宫斐玉大声对着群雄道:“各位父老乡亲,英雄美女,今天就让我以正义的化身站在大家的面前,代表这个时代,发出真相的声音。让我告诉大家,那个偷九派三庄四族武功秘籍的幕后主使,其实不是天狼水寨,而是这个道貌岸然的南宫斐玉,他的目的,是嫁祸贺归和凌悲云,坐上武林盟主之位。大家一定要看清楚他的真面目,不要被他给骗了!”
南宫博气得发抖,如果不是贺归站在一边,早就上去一掌拍死方希其了,他颤抖着胡子道:“你少血口喷人,贺轻衣杀人无数是举世皆知的事实。你说斐玉偷各大门派秘籍,有什么证据?”
方希其放手抱胸:“你真的想看证据,你别后悔哦。”
方希其说完,往南宫博身后看了一眼。
南宫博和南宫斐玉顺着他的目光往后一看,双眼蓦地睁大,只见柳飘飘一袭紫色纱衣,满面含春,款款走了上来。她的小腹微微隆起,显然是有了好几个月的身孕,身后跟着一个家丁,抬着一个箱子。
南宫斐玉看到那箱子的一瞬间浑身猛然一震,满脸的不可置信。
那个箱子,正是装着各大派武功秘籍的箱子,柳飘飘带来这里是什么意思?
“柳飘飘,你想干什么?”南宫斐玉咬着牙问道。
柳飘飘看都没有看南宫父子一样,只冲着方希其和贺归盈盈一笑,随即转身向着正义台下群雄道:“各位英雄豪杰,小女子一介女流,本来不应该站在这里,但是眼睁睁看着正道武林一片赤诚,真心实意为这江湖拼杀血战,只为还武林一个朗朗乾坤,却被我相公蒙蔽利用而不自知。自古以来,女子本应三从四德,可我眼见着武林在我相公手中陷入危难,心中惶惶,终日不得安宁。思虑再三,终于决定站出来,揭露我相公的罪行,也恳请各位武林同道,念在我相公只是一时为权力蒙蔽,又看在我此举大义灭亲的份上,莫要追究他的过错,还我南宫家一个平静。”
柳飘飘不疾不徐,言辞恳切,令听者动容,似乎看到一个心地善良的妻子在为作恶多端的丈夫赎罪,不惜牺牲自己一般。
南宫斐玉却气得几乎咬碎一口牙。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给他致命一击的,竟然是他的妻子。
“飘飘,你这是在做什么?”南宫博厉声喝道。
柳飘飘没有理睬南宫博,而是命下人打开了那口箱子。
箱子一开,台下哗然,那箱子里装着的,正是各大门派失窃的武功秘籍。
柳飘飘继续道:“各位同道,方先生方才说的一切均是属实,偷各位秘籍的,确实是我相公,目的是学尽天下武学,当上武林盟主。这也是他为何武功突然大增的原因。我相公之前的做法诸多不是,今日都已经尝到了苦果,今日妾身将秘籍归还各门各派,请各位看在妾身份上,饶他一回。”说罢,冲着台下一拜,诚意十足。
情节发展峰回路转,台下围观众人愣是呆住不知作何反应。
柳飘飘拜完,转身回去扶南宫斐玉,脸上的表情换上了毒蛇般的阴冷:“相公,我扶你回去。”声音依旧甜美。
南宫博早已被接二连三的变故打击得说不出话来,只呆呆看着柳飘飘步向南宫斐玉。
“贱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南宫斐玉想甩开柳飘飘,却没有力气。
柳飘飘笑得阴冷:“你当初将我送进天狼水寨给霍燕飞糟蹋的时候,难道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霍燕飞是出了名的色鬼,南宫斐玉正是利用这一点将柳飘飘安插了进去,然而这样一来,柳飘飘必定逃脱不了被霍燕飞糟践的命运。
仇恨的种子,就是在那个时候埋下的。
“我虽然利用你控制霍燕飞,但是也没有亏待你。”南宫斐玉道,“我娶了你做我妻子,一旦我当上武林盟主,你就是盟主夫人,这样子难道还不够吗?”
柳飘飘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轻笑道:“你知道我姐姐自尽之前跟我说了什么吗?”
南宫斐玉看着他。
柳飘飘道:“她说,你可以对她这么心狠手辣,同样也可以这样对我。南宫斐玉,你以为我真的会相信,你当上武林盟主之后,还能让一个被霍燕飞糟蹋过的女人待在你的身边吗?”
南宫斐玉不再说话,实际上也已经无话可说,他后知后觉地发现,也许在这个他曾经认为天衣无缝的计划里,自己从一开始就已经一败涂地。
柳飘飘摸摸鼓起的肚子,幽幽道:“南宫斐玉,你其实早就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对吧?只要等你一坐上盟主之位,我和这个孩子,都不可能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

 
82、陈瑾的归宿 。。。 
 
 
于是炒得轰轰烈烈甚嚣尘上的武林第一高手正义台之战就在一片峰回路转的狗血中落下了帷幕。
《八卦日日报》趁热打铁;推出正义台巅峰对决的跟踪报道;免不了赞扬一下贺归;顺便把南宫斐玉再用力贬低一番。
于是不出所料再一次卖到脱销。
之后;柳飘飘离开了南宫世家,从此绝迹于江湖;而南宫世家被丢了秘籍的各大门派围困,要讨回公道;赔了不少人情,门派形象一落千丈,成为九派三庄四族中最弱的一个。
当然;这又是后话了。
目前,方希其最关心的,是和大战归来的贺老板好好和谐一番。
“阿归~”方狗仔将自己脱得清洁溜溜,一早泡在木桶里,冲着贺老板抛媚眼,顺便把小腿伸到桶外,绷直了脚尖,对着贺老板勾啊勾的。
房间里水汽氤氲,方狗仔带着青色腿毛的小白腿在贺老板面前晃啊晃的,看得贺老板一阵口干舌燥。
“希其。”声音有点低沉。
“阿归,是男人就扑过来!”方希其酷酷说道。
于是贺老板镇定又迅速地脱掉了外套里衣纨裤,扑了上去。
今天狗仔很放得开,贺老板很尽兴,于是大家都很满意。
和谐后,方狗仔依偎在贺老板胸膛上,满足得直想来根事后烟。
“希其。”贺归揽着方希其圆润的肩膀,把玩一捋挂在肩上的头发,“你决战前说要和我说的事是什么?”
“……”满室暧昧瞬间凝固,方希其的大脑有片刻的死机,良久,才缓缓道:“阿归,你是这个世界最爱我的人,所以你一定要相信我。”

贺老板一贯是很有高人风范的,又闷骚又淡定,所以听完方希其天方夜谭般的故事之后,很淡定地沉默了一分钟,然后问道:“你是说,你是来自几千年后的世界,而且几千年后的世界里有报纸和媒体,还有叫……电视……什么的东西?”
方狗仔奋力点头,大眼汪汪。
“阮绍民和你一样是几千年后的世界来的?”
方狗仔继续点头。
贺老板于是又陷入长久的沉默,久得方狗仔就要怀疑自己被怀疑想要开口解释的时候,贺老板终于再度开口:“那么,你会回去吗?”
“嘎?”阿归的问题好像跟自己预想的有些不一样。
“希其……我怕你离开我。”贺归垂下眼睛,看着还在状况外的方希其,“只要你和我在同一个时代,不管你来自哪里,去哪里,我都可以去找你。可是如果……”
“阿归,我当然不会离开你!”方希其鸡血地抱住贺归,“你放心吧,我不会穿回去的,这种事情发生一次已经是天打雷劈,再发生一次那绝壁是五雷轰顶!再说,就算,假设真的不幸再发生一次好了,我也一定会紧紧抱着你,要穿一起穿!”
方希其激情澎湃的表真心把贺归给逗乐了,笑了一下抱紧他:“你说的,要穿一起穿。”
“那必须的!”
“那现在,不如再让我‘穿’一次吧!”
“卧槽,阿归你不要这么禽兽行不行,你都来六次了,能休息一下吗?”
“你不是经常说凑齐七次就可以召唤神龙吗?”
“卧槽,那是哄吉祥物的好不好!”
T T一夜七次郎神马的最可怕了!

第二天一早,凌悲云来访,顺便带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陈瑾?”贺归看着那个眼神凌厉的少年。
陈瑾身上没有被绑,却站着一动不动,只狠狠地瞪着贺归,显然是被点了穴道。
“他就是陈瑾?”方希其“啧啧”赞道,“真是好年轻,真是好有为!”
“你带他来干什么?”贺归问凌悲云。
凌悲云还来不及回答,就听得一声软软的“陈瑾哥哥”。
然后贺小吉祥物从后堂屁颠屁颠跑出来,直接扑到陈瑾身边,抱住:“陈瑾哥哥,我好想你。”
陈瑾看到贺破晓,眼神一下子柔和了下来,恨不得立刻把他搂在怀里,只是身上不能动弹,只能艰难地用眼神抚摸贺破晓的头顶。
贺归:“……”
方希其:“……”
凌悲云无奈道:“这两天九派三庄四族讨论如何处置天狼水寨的三个当家,陈瑾有点不好处理,他虽然也作恶,但是毕竟还年幼,不懂明辨是非,受了霍燕飞和金五娘的蛊惑,对他痛下杀手有些不厚道。在天狼水寨的时候我看他对破晓还不错,就想把他交给你们来处置算了。”
方希其惊异道:“九派三庄四族这么小肚鸡肠的,能这么轻易把陈瑾放走?”
凌悲云默默汗了一下,道:“咳咳,那个,九派三庄四族都是大门派,对一个小孩子痛下杀手传出去不怎么好听。再说陈瑾已经在各大门派面前发了毒誓,不会再做伤天害理的事,再继续追究也说不过去。”
“噢!”方希其更是惊奇,“我听说天狼水寨的三当家可有个性了,骄傲得不得了,居然也会发这种毒誓!”
陈瑾被方希其说得耳根一红,又苦于动不了手,只好怒视方希其。
凌悲云道:“我告诉他,只要他肯发毒誓,我就带他来见破晓。”
“哦~”方希其语气微微上扬,看陈瑾的眼神带上了一点暧昧。
贺归显然比凌悲云想的要更了解九派三庄四族一些,只淡淡看了一眼陈瑾道:“只是让他发了毒誓就放了?”
“呃……”凌悲云被贺归语气里那淡淡的不屑搞得有点尴尬,笑笑道,“还……废了他的武功……”
“卧槽,你们是不是人啊?”方希其怒道,尼玛的,九派三庄四族太不要脸了,口口声声说不跟个小孩子计较,结果居然还废人家武功。
方希其自己虽然没有武功,可也了解武功对于一个武林人的重要性。武林武林,就是以武立足,废人武功约等于断人后路,比直接杀了他还惨。妈的,这种感觉,跟自己辛辛苦苦背了一个月的四六级单词准备考试,结果考前一天被自己的死对头打一棒子脑震荡全部忘光光的感觉是一样一样的。
方希其很同情陈瑾,于是看向他的目光又带上了怜悯。
陈瑾倒是看得很开,一点没有沮丧的样子,只是被方希其怜悯的眼神看得一阵恶寒,奋力地回瞪他两眼,表示——老子不需要你同情。
“那陈瑾就交给你们了。”凌悲云被贺归那轻蔑的眼神看得有点发毛,内心泪流成河,卧槽,做决定的又不是他,他明明是来做好事的好吗!于是悲催的凌箭手交代完事情之后就一溜烟跑掉了。

“阿归,他好可怜,你给他解开穴道吧。”方狗仔慈悲心泛滥。
贺归淡淡地瞄了陈瑾一眼,道:“他的武功没有被废掉。”
从进入至今一直保持淡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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