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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穿成店玄 作者:林知落-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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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绍民带着方希其刚走到闻一醉门外,就听到酒楼里传来一阵阵哄笑叫好声,踏进门内,可见酒楼大堂内对着大门处的那面墙边搭了一个临时的台子,一名儒衫青年手持折扇,正摇头晃脑地讲着《五女兴唐传》。
阮绍民低声告诉方希其,这个青年就是厉疏。
方希其打量了他一眼,但见他身材颀长,风姿绰约,生得眉目精致,但是并不女气,嘴角含笑,隐隐透出一股风流味道。他说书的方式也特别,既不用乐器,也不用快板,就一把折扇在手,朗朗清音,娓娓道来,既不刻意做出夸张的表情,也不致手舞足蹈,只利用声音高低做出抑扬顿挫,加上用语鲜明,条理脉络清晰,就将听众的注意力牢牢抓住,连花魁娘子的到来也没注意到。
此时闻一醉大堂里的客座已经坐满,阮绍民和方希其只好站在角落里听。
等厉疏说完一段,并留下经典的卖关子台词:“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后,阮绍民才在角落路对他挥挥手。
厉疏其实早就注意到他们的到来,因此阮绍民一挥手,他便屁颠屁颠地上前去,拱手作辑道:“蒲草小姐,你来了。”
阮绍民微微一福身,向方希其示意,微笑道:“厉先生,这位便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位朋友,方希其。”
厉疏看了看方希其,笑容不变,眼里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道:“这位便是前几日城中盛传的,蒲草小姐的心上人方公子?”
方希其听到“城中盛传”四字,眼皮一跳,又听到“蒲草小姐的心上人”,立马就想反驳,开玩笑,他才不要真的跟个伪娘绑在一起咧,但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厉疏已经径自往酒楼后门方向走去,道:“二位随我来。”
厉疏带他们去的是他的私人住所“双面兰轩”。
双面兰轩是一个颇有意趣的小院子,亭台楼阁,绿池小溪,园中花草都是极普通的品质,但是错落有致,显得生意盎然。而兰轩则是一间占地颇广,古色古香的宅子。
厉疏领着方希其阮绍民二人入内,待二人落座,又亲自给他们斟茶。
“我习惯一个人生活,因此没有请家仆,招呼不周,还请见谅。”
“哪里。”阮绍民盈盈笑道,“不知厉先生对我前几日所说之事考虑得怎么样?”
厉疏沉吟道:“前几日听蒲草小姐介绍,这报纸应该是跟‘邸报’差不多的东西,我实在想不明白为何你们要做这样东西出来。”
“自然是把真相告诉给所有的人民群众,让所有的谎言都无所遁形!”方希其鸡血地起身道,眼睛一瞄看到阮绍民一脸看白痴的表情看着他,才又咳了咳,坐下道,“厉先生,其实呢,做报纸,就跟你说书是一样的,就是把故事讲给人民大众知道,不过说书说的是古人的故事,而报纸呢,就是报道眼下的事情,比如,麒麟镇出了个采花贼,我们明察暗访知道了这个采花贼的真实身份,于是,我们通过报纸把这件事情告诉大家……”
厉疏打断道:“如果有这种事,不用所谓的报纸,直接告诉大家不就得了。”
“你不懂!”方希其一脸不被理解的受伤表情,“这是一种精神!而且刚刚那个只是个例子,我们可以报道很多事,也不是只限在麒麟镇里,如果我们的报纸真的可以办起来,凭我的丰富经验,一定会大卖,到时可以发行到其他的地方,揭露更多的八卦,从麒麟镇到全武林,从英雄到美人,从柳员外家到南宫世家,呵呵呵……”方希其一兴奋,不小心把他内心的小九九暴露了出来。
那日他被黑纱男救走后,第二天就明察暗访,查出了那跟南宫斐玉偷情的女子原来是城中大户柳员外的大女儿柳如絮,不仅如此,他还查到,原来跟南宫斐玉有一腿的女人数不胜数,光是这麒麟镇内,稍有姿色的女子中就有不下十个,而最狗血的是,南宫斐玉不仅和柳如絮有私情,跟柳如絮的妹妹柳飘飘也暧昧不清。
这样一个人面兽心辣手摧花的衣冠禽兽,不把他报道出来,方希其绝不会原谅自己。
“柳员外和南宫世家?”厉疏面带疑惑地看着他。
“咳~”阮绍民适时打断了方希其继续自燃,道,“其实希其说的没错,这件事真做起来确实是件好事,厉先生以后便会明白。”
阮绍民开口,厉疏便也没有再多刁难,道:“那不知我能做些什么?二位又希望我做些什么?”
方希其道:“希望厉先生可以帮我们写稿。”
这个问题方希其纠结了很久,本来稿子应该由他自己来写的,但是他不会写繁体字,何况还是用毛笔写,而且这个时代的语言习惯跟现代有很大的区别,如果他自己来写的话,只怕民众根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所以才只好忍痛把这份差事外包出去,这也是为什么他要阮绍民帮他找说书先生的原因,因为在古代,只有说书先生才能把一件八卦说得活灵活现,精彩纷呈。尤其是他方才见过厉疏的说书之后,就更加有信心厉疏一定能把八卦写好了。
“写稿。”厉疏脸色古怪地看着方希其,又看看阮绍民,见花魁娘子笑盈盈地看着他,眼里还隐隐有着期待,终于点了点头,道:“好,我答应。”
18、狗仔办报啦 。。。
说干就干,自从确定好要办报纸,又拉了阮绍民和厉疏做合伙人之后,方希其每天就跟打了鸡血似的,除了在悦来客栈上班之外的所有时间全都用在搞报纸上。
不过他也知道古代毕竟不同现代,不可能真的做成一份大报,这么坚持想做报纸,也只是为了满足自己多年来对事业的坚持。
不过方希其是个想得开的人,大报是办不成了,做一份简单的街头小报,报道报道他最爱的八卦还是绰绰有余的,因此他的团队很简单,阮绍民出资,他负责跑八卦提供素材,而厉疏则负责写稿。写好的稿子拿去印刷的作坊印刷出来,再摆在悦来客栈和厉疏说书的地方贩售即可。而方希其提供给厉疏的第一个八卦,自然就是南宫斐玉和城中豪放女们的香艳事迹。
厉疏听完这个八卦的第一反应是:“你说的这件事是真的?”
方希其点头:“我亲眼看到的。”
“那他还真是个禽兽。”厉疏点点头,眼里有亮光闪动,不知是不是错觉,方希其老觉得厉疏似乎很……兴奋?
“不过,我们不能直接指名道姓。”方希其道,冲着厉疏眨眨眼,“你懂的吧?”
厉疏打开扇子,掩去嘴角的笑意:“自然。”
“唉~”方希其第八次靠着悦来客栈的柜台叹气,一直在看账本的贺归终于忍无可忍地放下账本道:“方希其,如果你再继续消极怠工,我就换一个店小二。”
“老板,别这样嘛。”方希其朝他抛了个媚眼,“我只是在想些事情。”
“想着晚上如何跟花魁缠绵悱恻?”贺归冷冷接道,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话里带着酸意。
“你怎么会有这么丰富的想象力的?”方希其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贺归冷哼一声,不搭理他。
这段时间,方希其天天一放工就往外跑,工作的时候也时常走神,他跟花魁蒲草的那点事早就传遍麒麟镇了,贺归又岂会不知。心里明明是不爽的,换做平时,方希其怕早就给他开除了,但是不知为何自己竟然会一再容忍他。
贺归自己也想不明白。
“其实,老板,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方希其讨好地看着他。
贺归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我想在悦来客栈里卖报纸~”方希其故作神秘地把头靠近贺归,嘀嘀咕咕地说了一通。
“所以,你说的报纸是专门写那些市井流言,江湖是非的东西?”贺归冷冷地看着他,经过方希其的一番解说,他很快明白了方希其这段时间都在干些什么。
“是真相!”方希其捍卫自己的职业道德,“报纸不是胡乱说是非,而是把各种流言背后的真相呈现给广大群众,还原事件的本来面目,惩恶扬善!”
“惩恶扬善?”贺归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似在嘲笑他的异想天开。
方希其被他盯得有些动摇,晃了晃脑袋,又换了个角度,道:“而且,在客栈里卖报纸对客栈也有好处啊~你也知道,光吃饭很无聊的嘛,如果客人吃饭的时候手上能有一份报纸,能看到各种八卦,哇,他们一定会很开心,而且有些人是专门来客栈打听消息,现在好了,一份报纸在手,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哈哈,我们的客人会越来越多,不是一石二鸟,两全其美吗?”
贺归定定地看着他,就在方希其以为他被自己说动了的时候,他才缓缓开口道:“不行。”
“Why?”方希其捧住脸颊尖叫,“这么好的一个主意,你为什么不答应?为什么为什么?”
贺归被他吵得不胜其烦,一巴掌猛地覆到他的嘴巴上。
“唔……”方希其有些愣住地眨了眨眼睛,想说话又开不了口,就在他自己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做了一件让自己恨不得自切JJ的举动——他几乎是下意识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贺归的手心。
贺归只觉得手心一痒,带着湿漉漉的感觉,顿时像触电一般缩了回去,一脸晦暗不明地看着方希其,似乎想对他的举动寻求一个答案。
方希其早已尴尬得满脸通红,磕磕绊绊说道:“我去……我去招呼客人先。”边说边摸着自己快要滴出血来的耳朵匆匆跑开。
真是……丢脸死了!方希其完全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有这种举动。
“爹爹,你的脸为什么那么红?”贺破晓抱着一堆练习的大字跑出来找贺归,就见一向没有表情的父亲的脸红红的,从来没有见过爹爹这个样子的贺破晓觉得好神奇哦,趁着贺归没注意的时候径自爬上旁边的椅子去戳贺归的脸颊。
“破晓,别闹。”贺归回过神来,一把抱过贺破晓,板着脸道,“大字练好了?”
贺破晓眨着无辜的大眼睛,软乎乎的小手指了指柜台上的一叠宣纸。
贺归随手拿过几张看了看,道:“还不错,不过还要继续努力。”
正想把贺破晓打发走,忽然见到一张宣纸上歪歪扭扭写着“方希其”三字,贺归拿过那张纸看了一眼,道:“破晓喜欢希其哥哥?”
贺破晓用力点头:“喜欢。”
贺归道:“为什么喜欢?”贺破晓虽然随和可爱,但是以前从没这么直白表达过自己喜欢一个店小二。
贺破晓歪着小脑袋,眼睛亮晶晶地说道:“因为跟希其哥哥在一起会开心。”
“开心啊……”盘旋在贺归心头的浓雾似乎散去了一点,似乎又更浓了。
真的会开心吗?为什么他常常有股说不出的气闷。
贺归看了一眼又在跟客人耍贫嘴,把客人逗得前俯后仰的方希其,眼色愈见深沉。
晚上,当方希其半夜三更从满堂香回来,准备从后门溜进客栈的时候,就见一个颀长的人影靠着后院小门站着,听到方希其的脚步声,那人影回过头来,站直了身体,看来是在等方希其的。
等方希其走近了才发现是贺归。
“贺老板,你大半夜站在这里做什么?”方希其努力让自己忽略白天的囧事,故作轻松地问道。
“你天天去找蒲草就为了报纸的事?”贺归淡淡问道。
方希其不知道一向不过问私事的贺归何以突然对他的事感兴趣,但还是老实点头道:“是的。”
“你真的很想做那个?”
方希其毫不犹豫地点头。
“那就做吧。”贺归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可以让你在客栈里卖报纸,不过不要给客栈惹来麻烦。”
“oh~yes~”方希其兴奋地一跃而起,扑过去给了贺归一个大大的拥抱,“老板,你真的太好人了。”
贺归的身体有一刹那的僵硬,随即软化下来,顺势抱住方希其。
“好人吗?”淡淡的声音里充满了浓浓的怀疑,还有些自嘲的意味。
沉浸在喜悦中的方希其却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19、八卦日日报 。。。
于是,在阮绍民和厉疏的鼎力支持以及贺归的默许下,方希其自主创业的第一份报纸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诞生了。
方希其召集阮绍民、厉疏二人一起聚在双面兰轩里,兴奋地看着新鲜出炉的厚厚一叠报纸。
阮绍民拿起一份看了一下,立刻被震得无语。
只见裁得整整齐齐,大约八开大小的宣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而最右边则是报纸的名字,考虑到古人的阅读习惯,字都是打竖印刷的。
阮绍民看着醒目的“八卦日日报”五个大字,抽搐着嘴角道:“这是报名?”
方希其得意洋洋地点点头,为了这么贴切又吸引目光的报名,他可算是绞尽脑汁了,越看越欣喜的他不由得拿起报纸,喜滋滋道:“正点吧,通俗易懂,朗朗上口,我都想为我的创意喝彩了!”
阮绍民默默想:好险他没有要求让自己在满堂香里卖报纸。又看了看报纸的内容。
第一期的《八卦日日报》只有一条新闻,名字颇为耸动,叫《名门公子风流成性,辣手摧花白日宣淫》。
阮绍民嘴角抽抽,浏览了一下正文,大约是讲姑苏城的一位名门公子如何凭着英俊潇洒的外表,油腔滑调的虚伪,毫无廉耻的手段骗了一大片一大片的青春少女,在文中,麒麟镇被“蛟龙镇”替代,而柳员外的两位千金也被称呼为蛟龙镇某员外之大女儿、小女儿。
不仅如此,文中还提到这位公子曾经卖弄文采想要讨好蛟龙镇的花魁娘子,结果贻笑大方的事。
通篇行文,几乎是尽全力地抹黑那位“名门公子”,而鉴于不久前闹得满城皆知的南宫公子向蒲草求爱被拒事件,这位名门公子也不难猜出是何方人物。
阮绍民看了一会,有些担忧道:“这样好吗?如果南宫斐玉看到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那又如何?”方希其一把抢过报纸道,“我又没指名道姓,他真找我算账的话,等于自己对号入座,岂不是闹得更难看?”
阮绍民道:“四大世家的人不是好惹的,他要是真的要找你的麻烦,一百个借口都找得到。”
方希其挑挑眉道:“那也要他知道这报纸的出版人是谁先。”
这就是他找合作者的真正目的,名义上,厉疏只算是个执笔,他完全可以推掉这件事,而只要他不说,阮绍民不说,南宫斐玉也不能断定就是幕后操刀的就是方希其,到时师出无名,根本就奈何不了他。
方希其小算盘打得“啪啪”响,“嘿嘿”笑着揽住厉疏道:“大厉,你不会出卖我的对吧?”
厉疏肩膀一缩,避开了方希其的亲昵,笑道:“自然。”
于是《八卦日日报》便率先在闻一醉酒楼里公开贩售了。
在这神圣的一天里,方希其特地跟贺归请假去了闻一醉,厉疏果然带着那一叠厚厚的报纸去了说书,说书的内容是《西厢记》。
厉疏精彩的演说照例赢得满堂喝彩,不同的是,这一次,厉疏在故事的结尾话锋一转道:“世人皆羡慕崔莺莺能遇得有情郎,情定终身固然好,然而世间有更多的女子却不幸被衣冠楚楚,实则人面兽心的风流公子所骗,失财失身。近日麒麟镇内正出了这样一个专门诱骗良家闺女的登徒子,他与镇中多位女子纠缠不清,骗了她们的清白却不负责任,一位朋友将此事转述与在下,在下将其写成故事,出了一份邸报。”厉疏边说边拿起一份《八卦日日报》,按方希其给他培训的那样将报纸的正面展现给堂上的观众,“就是这份《八卦日日报》,各位父老乡亲不妨买回去一读,本报今日第一次公开发行,优惠价只要两文。两文一份报纸不仅可以看故事,还能提高防范意识,避免上了登徒子的当。各位父老乡亲还在犹豫什么,赶快买一份吧。”
方希其一边听一边汗涔涔地想,还好古人没经过现代各种跳楼大甩卖的洗礼,应该不至于被这段坑人的推销经典台词雷到。不过,厉疏大概是他见过最风度翩翩,可以将这段话说得行云流水的人了。
满堂的人面面相觑,他们是第一次看到这种东西,脑袋上不由飘满了问号,忽然一位丫鬟打扮的少女出声问道:“厉先生,你这‘报’上可是写了那登徒子的行径?”方希其一看,那丫鬟旁边还坐着一位娇滴滴的小姐,却与那日在柳家院子里见到的柳如絮有几分相似,方希其做惯狗仔,不但认人的本事一流,推理的能力也不差,心中便有几分肯定那位小姐应当就是柳如絮的妹妹柳飘飘。而那位丫鬟显然也是她授意问的。
方希其猜得没错,那位小姐正是柳飘飘。
厉疏微微一笑,道:“正是,柳二小姐不妨买一份回去看看,当是警惕也好。”
那丫鬟看了柳飘飘一眼,柳飘飘点了点头,丫鬟便上前道:“给我一份。”
厉疏笑眯眯地递出一份,那丫鬟便扶着柳飘飘走了。
柳飘飘一走,厉疏又继续向其他人推销这份莫名其妙的报纸,其他人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东西,犹豫了一下纷纷结账离场。只有几个爱听故事又无所事事的老人家买了几份。
不一会儿,酒楼里走得稀稀拉拉,报纸却还是成叠摞在厉疏身前的台上。
厉疏扫了一眼站在角落里的方希其,慢悠悠走过去道:“卖不出去,怎么办?”
“万事开头难。”方希其叹了口气,说不失望是假的,但是他心里也明白这种本来就没有认知度的东西,要做起来并不容易,因此对于这个结果早有预料,只道:“没关系,慢慢来,我不会这么容易被打击到的。
20、全城热议八卦季 。。。
方希其沮丧地抱着另外一摞报纸回到悦来客栈,贺归一如既往在柜台边奋笔疾书,看到方希其回来,只轻轻瞟了一眼他手里的报纸,淡淡道:“这就是你的报纸?”
方希其扁着嘴点了点头,一脸怀才不遇的忧伤。
贺归默然抽过一张扫了一眼:“八卦日日报?”斜向方希其的眼神带了些许兴味。
方希其听到自己精心研究的报名,立刻两眼发光,好似小狗一样猛点头不止,只恨不能有条尾巴翘起来摇一摇了,嘴里还跟贺归卖乖道:“是不是很正点很生动很形象?唉,八卦日日报,每天都有八卦报,这可是我的毕生愿望啊。”
贺归嘴角抽抽,懒得跟他说话,径自看起报纸内容来,这一看,原来就冷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寒着声音问方希其:“我不是叫你不要招惹四大家族吗?”
方希其把报纸放到柜台上,无谓地摆摆手道:“我没有惹他们?”
贺归冷笑把报纸摊到他面前:“你敢说这上面写的不是南宫斐玉?”
方希其继续无谓状:“我又没有指名道姓,他爱对号入座是他的事。”
贺归道:“你以为不指名道姓他就会天真地认为这上面写的不是他?就不会来找你麻烦?”
“喂,好了喂。”方希其愤然道,“我就是摆明了写他怎么样?报纸本来就是要把真相告诉大家啊,难道因为他手上握有强权就可以罔顾真相,就可以扭曲事实?那报纸也就失去了原来的意义了。贺老板你要是这么怕惹祸上身我大不了就不在你客栈里卖报纸就是了……”
方希其还想继续说下去,却被贺归一把拉住手腕:“你就不怕自己会有危险吗?”
方希其愣了愣,道:“既然选了做狗仔,就料到有这么一天啦,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嘛。”
贺归微微眯起眼:“狗仔?”
“就是专门挖八卦的记者啦。”方希其怕贺归再追问下去,自己接下去道,“记者就是我现在做的事情,到处收集最新消息,挖掘幕后真相,然后写出来,让大家都知道。”说到这,他脸上又露出职业自豪感,“这是一个高尚的职业,是注定与邪恶和强权斗争的职业,是将爱与光明传播到世界上每一个角落的职业。所以,贺老板,拜托你不要阻止我。”
贺归看了他好一会儿,像是想要看穿他的脑袋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许久,才松开他的手,道:“注意安全。”
“oh~yeah~”方希其猛地扑上去保住贺归,“贺老板,你是大大大好人。”、
贺归有些不自在地推开他,耳根处有不易察觉的微红,沉着声音道,“还不快去招呼客人。”
方希其意想不到的是,第二天悦来客栈刚一开门,就有大批的民众涌进来,而他们来客栈的目的既不是投店也不是吃饭,而是非常一致拿出两文钱道:“小哥,给我一份《八卦日日报》。”
“快快,给我一份。”一个大叔一脸饥渴。
旁边一位大婶一个大屁股把他撞开,嚷道:“抢什么枪,是我先到的。”
……
还在睡眼朦胧的方希其顿时被眼前媲美跳楼大甩卖现场的景象震得清醒过来,不明所以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位撞开大叔挤到前面来的大婶道:“哎哟,还不是闻一醉那里的报纸卖光了,厉先生跟我们说这里有得卖,这不赶紧过来买了,小哥你别废话啊,快给我一份。”
“哦哦。”方希其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赶紧从柜台上把报纸拿过来抛售,不一会儿,报纸就被一扫而空。
方希其看着手上一大捧铜钱,还有些不明所以。
贺归从后院进来看到的便是方小二拿着一堆铜钱站在店门口发呆,而店门还没有完全打开。
“方希其,你在干什么?”
听到大Boss的声音,方希其慢慢回头,露出大大的傻笑道:“老板,《八卦日日报》全部卖出去了,全部卖出去了,是抢购,疯狂抢购耶。”
“是吗?”贺归淡淡应道,径自进了柜台开始一天的工作。
方希其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撇撇嘴,暗道一声:“不解风情。”
直至饭时,方希其总算搞清楚了整件事情,原来昨日那几个买报纸的人原本只是闲着无聊买去打发时间的,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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