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仵作的后现代生活 作者:倾凤茗玥-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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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也确实浪费了些。不过既然这是个线索，警方就不能错过。当下王局长急匆匆调派人手去本市医院查询，既然凶手在本市取心，那换心的手术也应该在本地进行吧？
看着更加忙碌的众警员，赖小三幽幽地叹了口气，都说了这不是宗普通的贩卖器官案，王局长还要瞎忙活。看来他不光变得无趣了，还变得更蠢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小三啊，你们是有多饿啊！不是已经吃过火锅了吗，该不会就为了去吃特意加了很多肉的免费盒饭吧o（╯□╰）o赖小三：王局长，都说了这不是普通案子，不用浪费那么多人手做无用功！王局长：你懂什么，不把动静搞大点，怎么和上面交代啊！敢说我无趣？变蠢了？哼哼，信不信下顿盒饭全是素菜！赖小三：你信不信我把警局拆了吃？王局长：……王铭，晚上的盒饭加双份，不，加三份肉！


、第三十章

“真有人能徒手挖心吗？武侠片里也没这么夸张吧？”外面的警员们忙活的热火朝天，法医方大民无聊地抱着盒饭，一边思索着到底是什么人能用手击穿胸腔，而对方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本想多了解些案情的赖小三等人此刻正趴在局长办公室里吃今天的晚饭，没办法，谁让全警局的人都被派出去了呢，他们现在除了吃东西还真就无事可做了。
直到赖小三他们把后勤准备的全局盒饭都消灭掉，累得恨不得四脚着地的王铭四人组才回来，经过一下午的调查，他们已经确定了受害者的身份。
五名受害者性别有男有女，职业各不相同，年纪也有老有少，从资料上看，受害者除了都是本地人之外，就再没有共同点了。而根据对他们家人的调查可以得知，这五个人之间根本就不认识。从表面上看，凶手很可能是随机作案。
“小三，如果凶手真的是随机作案，那他今夜会不会再跑出来杀人啊？”坐在椅子上猛喝了两大杯水的王铭一边抹着头上的汗水，一边忧心地看着赖小三。凶手昨晚一宿就杀了五个人，如果他真是随机杀人的话，天知道他以后还要杀多少人。
赖小三无意义地点了点头，根本就没听清王铭问的是什么。他此刻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受害人的资料上，企图找到些共性，来推断凶手到底是什么人，又是出于什么而动了杀机。
“那小子最好别再犯案，不然让我撞上，我一定要把他摔成孙子！”发现晚上没饭吃的赵磊暴躁了，作为警局最出色的重案小组，他们已经被上头限期破案的命令压得快断气了，若凶手还继续作案，那他们就要被上级给活活逼死了。
“如果真让你撞上，估计下一个受害者就是你了！”趴在沙发上打游戏的赖小媚打了个哈气，真不是他瞧不起赵磊，就凭这小子牛一样的身材，打三五个小混混跟玩儿似的，可要对付这个能空手挖心的凶手，还差得多呢！
赵磊翻着白眼瞪着赖小媚，几小时之前还对人家怕得要死要活的情绪早不知去哪了，现在赵磊只记得一件事：他们的晚饭都让这只臭狐狸给吃了！
“老王，你能确定他们之间没有其他共同点了吗？”把资料看了两遍的赖小三皱了皱眉，从资料上看，这些受害者确实毫无交集。但从尸体身上泛出的点点鬼气来看，他们应该是被同一只鬼杀死的，而这只鬼，很可能就藏在路人甲乙丙丁的身体里。
“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来看，他们确实没有共同点了。”王铭接过赖小三手上的资料翻了翻，连这些人在哪家医院出生都查过了，还有什么是他们忽略的吗？
“也许，他们曾去过共同的地方，也许，他们曾见过共同的人。”坐在椅子扶手上的云坤一手摸着赖小三的肩头，一边尝试着给王铭等人提醒。听了云坤建议的众人都苦了一张脸——大爷啊，受害人身上又没有定位仪，天知道他们生前都到过什么地方，又见过什么人！
局长办公室一时陷入了沉寂，以赖小三为首的内行人苦苦思索着怎么才能找出一只附在凡人身上的恶鬼，而以王铭为首的四人组则寻思着他们要去哪找点晚饭吃。
“有发现，有重大发现！”就在众人各怀心事的时候，一向给人以沉稳感觉的王局长连蹦带跳地冲进了办公室，喜滋滋地把一沓资料摔在了办公桌上。王铭四人组被局长大人的跳脱样雷得瞬间石化龟裂，而赖小三则一副见过大市面的样子，施施然地拿起资料翻看。
“怎么样，我就说调查医院会有所发现吧！你们还说我多此一举！哼，要不怎么说我是局长呢！这叫啥，这叫先见之明，学着点吧！”王局长毫无形象地坐在办公桌一角，脸上是止不住的骄傲神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发现新大陆了呢。
快速翻了一遍资料的赖小三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跟着把资料交给了伸着脖子看的云坤，云坤看了之后也露出个会心的笑容。既然有了这个发现，想要找到害人的恶鬼就不是难事了。
“不是吧，局长，这么隐蔽的线索都让您给挖出来了，真厉害！”被勾起好奇心的赵磊凑过来看最新资料，只见上面记录了五名受害人最近三年内的就医记录，其中有一条非常显眼——五名受害人一个月内都曾到市医院看病或住院！
“看来，他们就是在市医院被那东西盯上的。”赖小三慢吞吞地站起身，顺便伸了个懒腰。既然有了调查的方向，那他们也没有白吃警局盒饭的道理，现在夜幕降临，正是他们到医院去蹲坑的好时机。
“呃，那东西？你不是说尸体上的伤口是人手造成的吗？”被赖小三的话吓了一跳的王局长赶紧收敛了浮夸的神色，又变成了那个怎么看怎么无趣的中年局长。
“手是人手，但操纵人手的可不一定是人！”赖小三森森地笑了笑，没开窗的局长办公室突然飘过一阵嗖嗖的阴风，吹得王局长以及王铭四人组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小三，我们跟你们一起去吧！”王铭一边摸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一边去拿他的公文包，再怎么说赖小三他们也是来帮忙的，实在没理由让人家帮忙的去医院蹲守，而他们这些警员却留在警局里想晚上吃什么。
“不用了，今晚还不一定能碰上它呢，就算碰上了，你们也帮不上忙，还是留下来好好休息，顺便想想怎么跟公众交待吧！”云坤拍了拍王铭的肩膀，拉起赖小三瞬移去了市医院，黑骑左手拿了两瓶汽水，右手拽着打游戏打得都入了迷的赖小媚紧随其后。
看着原本还略显拥挤的办公室突然变得如此冷清，王局长僵硬地伸出手掐了掐自己的脸——一定是他观看的方式不对，这人怎么就凭空消失了呢？不科学啊！
早就习以为常的四人组一看没他们的事了，赶紧聚在一块商量去吃什么，别看中午火锅吃得挺饱，折腾一下午，早就消化的什么都不剩了……
医院绝对是个白天黑夜都同样忙碌的地方，瞬移到市医院的赖小三和云坤为了不引起病患的恐慌和围观，把落地地点选在了市医院的顶楼。光顾着打游戏的赖小媚没注意脚下的落点，一屁股坐在了顶楼的桅杆上，咯了蛋蛋不说，还险些从楼上倒栽下去。
“黑黑，人家都已经是下面那个了，你怎么还忍心要让伦家断子绝孙啊！”眼泪围着眼圈转的赖小媚幽怨地看着故意把他扔到楼边的黑骑，企图用眼泪攻势逼迫他家黑黑签订些夫夫不平等条约。
黑骑无语望天——谁让你打游戏水平那么烂，人家不过是想抢游戏机替你通关而已，谁想到落脚点那么坑爹……
“你们别闹了，小心被人发现，把你们当成小偷！”眼见着赖小三的一张小白脸开始变黑，云坤赶紧出言制止那两个吵架越来越低级的活宝。现在可不是在家，惊动了医护人员还是其次，要是打草惊蛇，吓跑了那个会挖心的恶鬼，那就不知要连累多少人了。
于是，赖小媚和黑骑由语言沟通转为了眼神交流……
赖小媚眨了眨水汪汪的狐狸眼——人家蛋蛋疼！
黑骑瞥了眼某狐狸的腰部以下位置——要不给你揉揉？
赖小媚娇羞——讨厌了啦！
黑骑……
对这头眉目传情的两人忍无可忍的赖小三哼了一声，拉起云坤下了顶楼。现在时间还早，医院的人还比较多，他们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在各个病房间转转，看那被附身的人躲在哪里。
一脚踏进市医院大楼，两人就被迎面而来的鬼气冲的头疼。医院本来就是个阴气很重，鬼魂很多的地方，偏偏市医院还建在曾经的乱葬岗上，这使得市医院里的阴气比其他医院还要重。怪不得这所全省文明的市医院没有儿科呢，估计那些身子虚弱的娃娃根本受不了这里的氛围。
“小三，你觉得恶鬼会附在什么人身上？”云坤一边打量着周围的病房，一边感受着周围的气息，可惜，除了那些没来得及去地府报到的游魂外，根本就没别的东西了。
“你也看过王大人的调查资料了，那些受害者虽然一个月内都在这里看过病，但除了一个年纪大些的人在这里住了两天外，其余人只是做了几项检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接触到他们的，除了医生和护士，怕是没别的人了吧！”和云坤不同，一进市医院大楼，赖小三的眼睛就没离开过那些穿着白大褂和护士服的医护人员。
市医院的阴气这么重，如果医护人员中有八字比较轻，或者时运太低的人，肯定会深受影响，这时候再遇到个恶鬼，就会轻易被附身。也不知这人发现自己成了恶鬼的杀人工具后，会是个什么反应！赖小三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第三十一章

关于这恶鬼为什么要挖人心，赖小三还是想不明白。自古靠挖人心修炼的都是那些走旁门左道的妖怪，它们靠食人心吸取更多能量，以便它们在最短的时间内修炼出高深的法术。
可这鬼和人，从某个角度上说其实是同气连枝的，恶鬼杀人的事总能见着，但恶鬼吃人的事就罕见了，更别说挖人心了。当然，自古就有用仇人的人头和人心肝祭拜的先例，这恶鬼挖了五名受害者的心，也可能是出于复仇。只是五个受害人除了都来过市医院外，就再没有共同点了，他们又是如何招惹了这只要命的恶鬼呢？
云坤和赖小三把整个市医院从住院部到门诊部转了个遍，连太平间都进去找了一圈，愣是没找到被恶鬼附身的人，这下赖小三疑惑了：“你说这人不会察觉到什么，逃跑了吧？”
“我倒觉得这人今晚休息的可能性比较大！”云坤状似深沉地摸了摸下巴，结果他等来的不是赖小三的夸奖，而是赖小三的一记爆栗：“你怎么不早说啊！”
“呃，人家也是刚想到的嘛！”云坤委屈地摸了摸起了包的头顶，他们是来到市医院以后才意识到恶鬼可能是附在了医护人员身上，提前怎么会想到这人今晚到底在不在医院嘛！再说他们来现代的时间虽然不短了，但还从没来过医院呢。从电视剧情节来看，医院不管黑夜白天总是有人值班的，那他们要找的人应该也在医院吧？
“这人很可能不在医院了。”赖小三泄气地靠在太平间门口的墙上叹气，他怎么就没想到呢，如果凶手是医护人员，那他昨夜能连杀五人就意味着他不可能在医院值班。如果他今晚依旧不在医院的话，搞不好真的会再去挖几颗心出来。
“那怎么办啊？”听了赖小三的分析，云坤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虽然他们知道恶鬼附在了医护人员身上，但市医院是市里数一数二的大医院，医生护士连带着陪护和打扫卫生的小工，少说也有几百人，他们根本无法确定那恶鬼附在谁的身上。也就是说，就算凶手今晚还要出去作案，他们都没办法阻止。
两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的空当，在顶楼上少儿不宜了一把的两只总算慢吞吞地挪了下来，赖小三一见赖小媚那夹着尾巴走路的姿势就气不打一处来，上去狠狠踢了一脚：“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思想这些不正经的！”
赖小媚一手捂着屁股，动作迅速而扭曲地逃到了黑骑的身后，怯生生地说：“我们什么都没做，只是让黑黑给我揉了揉蛋蛋嘛，真的很疼……”
无视了追打成一团的两人，云坤赶紧掏出电话，和王铭说明他们在医院的发现，看那些处理惯了紧急事件的警员们能不能想出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
听了云坤分析的王铭沉默片刻就挂断了电话，他只是个重案组组长，也没遇到过这么紧急的情况，眼下能给他们出主意的，就只有那个看上去刚正不阿，今天才展现出跳脱性格的王局长了。
“紧急情况就要紧急处理嘛！”听完王铭的报告，王局长两眼一翻，呲出一嘴尚算洁白的大牙嘿嘿一乐。还不等王铭领会领导的意思，王局长就抄起了电话：“喂，院长啊，是这样的，刚才有人报案，高速上出了场非常严重的车祸，一个匪徒劫持了一辆载了五六十人的大巴车，和另一辆大巴撞了，两辆车都飞了，据说现场伤亡非常惨重啊！什么？你们没收到消息？那是因为当事人都撞晕了，失血过多嘛！什么？我怎么知道？我们派出追捕匪徒的同志就在其中一辆大巴上啊！”
站在旁边的王铭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用一种绝望的眼神看着他们神侃一气的局长，心里寻思着：局长，您确定这么编瞎话没问题？两辆大巴相撞，竟然能在平直的高速上飞上天，您是科幻电影看多了么？
“总之，现场的情况非常不乐观，我们已经派了人赶往现场维持秩序，顺便调查匪徒的情况。市医院是市里最好的医院，当然要担负起救死扶伤的重任，你这个院长赶紧把全院的医护人员，杂工陪护，总之所有能帮上忙的全都紧急调回，就这样！”挂上电话的王局长笑眯眯地冲着王铭眨了眨眼：“怎么样，知道为什么我是局长了吧！”
王铭僵硬地点了点头——您就不怕瞎话被拆穿，您就当不了局长了吗？！
别管王局长以后还能不能当局长，他这通电话的作用还是非常明显的。这头，王铭才给守在医院的云坤打电话，简单交代了事情的进展；那头，追着赖小媚杀到医院门口的赖小三就发现很多人神色匆匆地冲进了医院，其中不乏已经穿戴整齐的白衣天使。
“呃，这是什么状况？”和赖小三一起躲在角落的赖小媚眨巴着狐狸眼，满脸的费解，赖小三也纳闷地摇头。趁着所有人忙着换衣服准备用具的时机，赖小三扯着赖小媚杀回了地下的太平间。和云坤交谈之后，赖小三才知道这是王局长的功劳，那些今夜不在医院的医护人员全被王局长的瞎话给忽悠回来了。
“事不宜迟，我们分头去找。”为了尽快抓到被恶鬼附身的人，帮编瞎话的王局长解围的赖小三简单地分派了工作，其余人点了点头，按区域划分开始行动。
由于是紧急任务，被召回医院的医护人员都集中在前面的门诊楼，这倒是给赖小三他们提供了不少方便。四人按照一人一层的方式地毯式搜索，很快地，负责二楼的赖小媚就闻到了一丝较为浓烈的鬼气，其中还掺杂着血腥的味道。
动作迅速地给其余三人发了短信，赖小媚一双媚眼紧紧盯着坐在门诊部里的瘦弱男子，那股让他非常不舒服的鬼气，就是从这男人的身上散发出来的，那恶鬼，就附在这男医生的身上。
接到短信的赖小三无语地望了望天，听说他们都是修成正果的神仙级人物吧？什么时候沦落到要用现代工具相互联系了？赖小媚这个不思进取只会吃的二货，该不会把怎么用法术联系给忘光了吧？
吐槽归吐槽，既然找到嫌疑人了，他们也没必要继续在楼里瞎转悠了，一时间，四双精光四射的眼睛，紧紧地盯住了脸色蜡黄的男医生。
“大夫，大夫，高速路车祸的伤者已经送到楼下了，你们赶紧下去啊！”继王局长的弥天大谎之后，赖小媚又展示了一把他得天独厚的演戏骗人的功夫。看着躲在墙角，掐着嗓子模仿女人尖叫的赖小媚，其余三人集体抚额——这货不得影帝，天理难容啊！
可能赖小媚这声喊包含的情感太真切了，整个楼层的医护人员竟没有一个听出有问题的，当下所有人员都小跑着向楼下冲。云坤和赖小三交换了个眼色，前者趁乱迅速冲到被附身的男医生身边，抬手拍了张符纸在男医生的胸口，以防恶鬼逃跑。赖小三紧随而至，和云坤架起男医生从后门一溜小跑回了警局。
“你的意思是，他就是杀死五名受害者的凶手？”王局长围着晕倒的男医生转了两圈，这人怎么看怎么跟才度过自然灾害时期，严重营养不良似的，就这小胳膊小细爪子的，能击穿胸腔挖出心脏？
“你不信的话可以亲身体验一下。”赖小三抓起男医生的手比了比王局长的心口，吓得王局长赶紧往后退了两步。他还要留着这颗七巧玲珑心跟上级以及媒体解释今晚的乌龙车祸呢，可不能让恶鬼给挖了去。
“看样子，这人被恶鬼附身有段时间了。”云坤摸了摸男医生的心口，又把了把脉，最后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人之所以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都是恶鬼附身导致的，再加上恶鬼可能经常半夜出去找寻受害者，白天还要正常上班，导致他长期得不到良好的休息，身体更是每况愈下。
“可我们不能就这么把他交上去，说他是杀人凶手吧？”赵磊双手撑着大腿，弯腰打量着男医生。就算见了不少灵异事件外加鲜活的狐狸精一只，他还是无法相信眼前这人会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鬼，就更别指望那些头头们能相信了。
“当然不能把他交上去了！”赖小三森森地一笑，赵磊意识到什么似的赶紧向后退，却还是慢了一步。赖小三抬手撕了紧贴在男医生胸口的符纸，同时在男医生的眉心刺下一枚金针，只见刚才还伪装死人的男医生突然张开了嘴巴，吐出一团黑气。
被黑气沾染了少许的赵磊狠狠地哆嗦了下——嘶，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这么冷呢？
还不等他想明白，局长办公室的灯突然猛烈地闪了几下，“啪”的一声，灯泡化为碎片，四散洒落。


、第三十二章

王局长自认是个见过大场面，很沉得住气的人，可眼下这个局势他还真就ｈｏｌｄ不住！办公室里一片漆黑，桌子上的文件材料漫天翻飞，一团鬼影时隐时现，乖乖的，是个正常人就挺不住好吗！
“啊啊啊，救命啊，它抓住我的脚了！小三，快，快收了它！”脑子一团乱的除了第一次见鬼的王局长，还有刚才被恶鬼气息沾染了的赵磊。可能就因为他刚才和恶鬼亲密接触过，所以这东西重归自由后就认准了赵磊，任凭赵磊躲到犄角旮旯，恶鬼都能把他揪出来。
“小三，这么闹下去不会出事吧？”视力丝毫不受黑暗影响的云坤皱了皱眉，他知道赖小三这么做的原因主要是想让恶鬼发泄心中的不满，进而说出它为何要连杀五人。可让王铭王局长这票人当恶鬼的出气桶，风险会不会大了点？是说，这帮子不靠谱的警员会不会把恶鬼惹毛了，导致警局被恶鬼整个掀上天啊？
“不这么闹，你以为王大人还能安稳地当这个局长？”赖小三悠闲地坐到局长专属的转椅上闭目休息，一双耳朵倒是竖得直直的，时刻收集着恶鬼的动向。
云坤吧唧吧唧嘴，他也觉得王局长今天撒这个谎有些过头了，要是上面真追究下来，王局长还真就得卷包袱走人。在回家哄孩子和被恶鬼吓吓之间，王局长应该会选被鬼吓……吧？
事实上，王局长以及无辜受连累的四人组根本就没选择的余地，恶鬼像是被云坤之前的那道符纸激怒了，现在好不容易离开了男医生的身体，还不好好发泄一番？很快的，局长办公室已经装不下它了，随着更加激烈的灯泡爆炸声，一团漆黑的恶鬼紧随着受不了骚扰，夺门而逃的赵磊一起冲出了办公室。
虽然现在已是半夜，但出了个挖心的恶性案件，又有哪个警员能回家休息。所以警局内还是人影攒动，不管哪个部门都在加班加点地工作，连已经没有尸体可验的法医方大民都颠颠儿地守在法医室里，伪装成加班的忙碌状态。
恶鬼一杀出局长办公室，首当其冲的就是大厅里的灯泡以及科室的玻璃，其他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的警员正忙着找蜡烛换灯泡呢，就被突如其来的鬼叫声吓得软了腿。
不知是幸还是不幸，这个警局的警员在王局长的英明领导下，对未知事物的接受能力都比较强，所以还不到一分钟，大伙就纷纷抱头钻到了桌子底下——开玩笑，这只恶鬼可会徒手挖心，现在黑灯瞎火的，他们看不见它，它可看得着他们！就算都想当英雄，也没人准备在这个时候站出去英勇就义！
挨个科室跑了一遍，赵磊悲催地发现，那恶鬼还巴巴地跟在自己身后，反而是被他视为救星的赖小三和云坤之流消失的无影无踪。脚下不停的同时，赵磊忍不住仰天长叹——天啊，赐给他个靠谱的法师，收了这造孽无数的恶鬼吧！
老天没时间赐他个靠谱的法师，倒是赐了个相当靠谱的人！当赵磊慌不择路撞上堵在门口的人身上时，处于两眼一抹黑状态的众人才知道，副市长亲临啦！
杨进是新晋提拔的副市长，年纪不大，功绩不小。主抓刑事的他经常亲身参与大型案件的调查工作，看着头头儿都身先士卒了，下面的警员办案就更有冲劲了，所以杨进才上任两年，本市的破案率比过去提升了三成，犯罪率倒是直线下降。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被撞得险些摔倒的杨进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