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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仵作的后现代生活 作者:倾凤茗玥-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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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好人，就想着赶紧摆脱他，男人一看到嘴的肥羊要跑，怎么可能轻易放手！
纠缠间，男人手里的包掉在地上，从里面露出两部新款手机。蜻蜓一看就明白了，最近学校很多宿舍都丢了东西，看来就是这个男人干的。男人一见自己的事情败落了，也恼羞成怒，一巴掌把蜻蜓打倒，就把蜻蜓给强 暴了。
“我 摔倒的时候，头磕在了石头上，当时我还能保留一丝清醒反抗他，渐渐地，我就晕过去了。”可能这段时间经历的事情有点多，蜻蜓说着这段不堪回首的经历时，语 气格外平静。倒是程伟听了这话泣不成声，还反手给了自己两巴掌，要不是云坤拦着，这小子搞不好能给自己捅两刀。
“我醒过来的时候，身体和头就已经分家了！”蜻蜓幽幽地叹了口气，说实在的，到现在她都没搞清楚到底是谁割了她的头。那个男人就算有杀她的动机，也完全没必要割了她的头啊，再说那男人身上也没有能割头的工具！
赖小三点了点头，示意蜻蜓继续说，蜻蜓摸了摸脖子上掩饰不掉的伤口，口气有些沮丧：“我的大部分意识都集中在身体上，当我意识到自己没了头之后，就想着把头找回来。可不管我怎么着，就是找不到。无奈之下，我只要去了艺术学院的实验室，偷了个假人头出来。”
“再后来，我也不知该去哪儿，我不敢去找程伟，怕我的样子吓到他，所以我就漫无目的地乱飘，最终飘回了女生宿舍。”蜻蜓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程伟打断了，程伟两眼通红地望着她：“你该来找我的！”
蜻蜓淡淡一笑，什么都没说，但她握着程伟的手，却紧了又紧。
“那你的头还有记忆吗？”卢妙小心翼翼地开口，生怕自己的问题会伤到这个可怜的女孩子。蜻蜓看着卢妙友好地一笑，毫不在意地开口：“有一些，虽不是很清晰，但头到底遭遇了什么，我还是记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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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蜻蜓的头再睁开眼睛时；她看到了一张脸；一张很模糊；甚至连五官是什么样都看不出来的脸。由于蜻蜓的大部分意识都在身体上；所以她的头能感知到的东西也很有限；她只记得那个看不清脸的人是个男人；还把她的头交给了另一个没有头颅的女鬼。
“你不是一直在找你的头吗？你看看这个如何？”男人说着就把蜻蜓的头抛了过去，像扔个皮球。
那女鬼挥舞着双手抓了好久，才在地上摸到蜻蜓的头；然后忙不迭地安在自己的脖颈上。可真人头毕竟不比假人头，还有意识的蜻蜓和女鬼发生了很严重的排斥，那女鬼根本操控不了蜻蜓的人头。
眼见着女鬼在蜻蜓的带动下愈发的疯癫；那个看不清面目的男人突然上前按住了蜻蜓的头；还在她的额头上画了道符。
“在那之后，我的意识就不太清楚了，我知道女鬼想出去害人，起先我还能阻止它，可后来……”蜻蜓说着抱歉地看了程伟一眼，要不是她关键时刻找回了些意识，阻止那女鬼的临门一脚的话，那程伟现在也已经死了。
程伟理解地点头，他知道蜻蜓清醒的时候是绝对不会伤害他的！他昨日不该怀疑蜻蜓的……
“你还记得那个男人是人是鬼吗？”听了蜻蜓的简述，赖小三的眉头都快皱成个疙瘩了。虽说他早就猜到有人在蜻蜓的头上施法，但从心里往外的，赖小三还是希望施法的就是那抢人头的女鬼，因为他实在不想学校里出来个会帮恶鬼害人的法术高手。
“是人！”蜻蜓的话打破了赖小三最后的幻想，赖小三严肃地看了云坤一眼，云坤也冷了一张脸，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半晌之后，云坤才慢慢开口：“蜻蜓，有件事想麻烦你帮个忙，不过……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们也不会勉强你！”
蜻蜓嫣然一笑：“你们是想让我把人头借给那个女鬼，让它自己交代问题吧？”
赖小三和云坤都愣住了，他们没想到蜻蜓竟是如此聪明的女子！
“不行！”程伟一听赶忙挡在蜻蜓的前面，警惕地看着赖小三和云坤。他的蜻蜓已经受尽苦难，现在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人头，可不能再拱手送出去了！
“程伟，别这样！”蜻蜓拉住程伟的手，深情而认真地说：“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但我已经死了，头身分家根本感觉不到痛苦。更何况，那女鬼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肯定也是有原因的，我们应该帮它一把。而且……”
蜻蜓说着扫了赖小三和云坤一眼，这才继续对程伟说：“那个在我头上施法的人，绝不是个普通人，如果他是坏人，就该让赖老师和云老师把他抓出来。不然以后还会有更多的人受害，甚至连你，也可能程伟对方的攻击对象！”
还不等程伟想到反驳的话，蜻蜓就探头对坐在一边，只顾着抹眼泪的卢妙说：“这位同学，麻烦你把程伟带去别的房间吧！”
卢妙看了赖小三一眼，见他点了头，这才起身拉起死活不肯走的程伟，回了他暂住的客房。就算蜻蜓现在已经是魂魄了，但割头的场面还是刺激了点，在场的人都不希望这个善良的男孩子会因此留下什么难以磨灭的痛苦记忆。
“赖老师，云老师！”目送程伟回了房间，蜻蜓收回目光，淡淡地望着二人：“我知道你们是好人，也是有能力的人。我不敢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只希望以后，在你们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多保护他！”
蜻 蜓的话说的很委婉，但赖小三和云坤都明白她的意思。她已经死了，未来不管是去地府或是继续在人间游荡，都和程伟的人生没有交集了。可程伟的人生还很长，谁 也不知在未来，他会不会遇到些常理无法解释的事，这种时候，如果有赖小三这样的人帮一把，那他的人生，就会安定许多。
“我答应你！”赖小三轻轻地点头，许下的却是很有分量的承诺，同时他也在心里琢磨着怎么才能帮这两个有情人一把。
得了赖小三的许诺，蜻蜓高兴地一笑，还不等赖小三和云坤说什么，就见蜻蜓用双手扳住自己的头，用力向下一扯。
淡定如赖小三和云坤，见了这样的场面还是忍不住嘴角抽搐风中凌乱——姑娘啊，女人何必对自己下手这么狠啊！
见赖小三和云坤还在发呆，被蜻蜓拿在自己手里的人头说话了：“赖老师，你赶紧把头给它安上吧，顺便在我头上施个法术，不然我很难代替它说话。”
听了这话的赖小三用手把自己的下巴扳回原位，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接过蜻蜓的人头，安在了同样被贴了符纸，站在墙角装标本的无头女鬼脖子上。
抬手在蜻蜓额头画了道威力不大不小的符咒，只见蜻蜓两眼翻了翻，再聚焦时，那双眼透出的已经不是看淡人世沧桑的淡然，而是任何人都无法忽视的仇恨。
“是你们，是你们抢了我的头！我要杀了你们！”女鬼呲牙咧嘴想扑上去咬赖小三，奈何它身上贴着威力巨大的符咒，它根本动不得分毫。
赖小三的面部微不可查地颤了颤，心里琢磨着：同样都是无头鬼，人家蜻蜓就在短短的时间内看破红尘，可这女鬼却依旧满身戾气。若是用西方的生死理论来描述，这蜻蜓死后会上天堂，而这女鬼就只有下地狱的份儿。
怒火不可抑制升起来的赖小三抬了抬手，夜空中划过两道厉闪，就在厉闪要劈下来的时候，赖小三又把手放下了。这女鬼是可恨，但说到底它也是个可怜人，连被它抢了头的蜻蜓都忍不住对它报以三分同情，他这个大仙儿又怎么能如此刻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头，为什么你没有？”不劈它不代表不刺激它，赖小三悠然地拉过椅子坐在女鬼跟前，摇晃着二郎腿，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样子，连云坤都忍不住腹诽他家小三骨子里的恶劣。
“我的头？”女鬼愣了一下，跟着发疯般怒吼：“谁说我没有的，我的头不是好好地长在脖子上，你胡说，我要杀了你！”
赖小三掏了掏被震得嗡嗡响的耳朵，云坤赶紧抬手多布置了两层结界，开什么玩笑，要是让女鬼这么喊下去，明天这栋楼里的居民就都搬走了！
女鬼声嘶力竭地叫吼，赖小三和云坤也不插嘴，就这么闲闲的聊天喝茶，直到女鬼筋疲力尽，赖小三才再度开口：“不用再自欺欺人了，你也知道自己脖子上的这个不是你的头，别人的总归是别人的，难道你就不想找回你自己的头？”
“我的头……我的头，你能帮我找回我的头吗？”女鬼的眼中划过两点泪光，语气除了激动，已经没了那份狠戾与暴虐。
“如 果你老老实实讲你自己的故事，也许，我能帮你找回你的头。”赖小三郑重地点了点头，还是那句话，这人的魂魄没有受损，按理说是可以保持完整的形态的。就算 它肉身的人头找不到了，魂魄也是可以找回头颅的，关键就在于这女鬼能不能放下心结。当然，前提是没人在这女鬼的头上用法术。
“我，我也是这所学校的学生啊！”女鬼愣了好半天，突然哭了出来。赖小三和云坤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只能暂时解了女鬼身上的符咒，让它能自由移动。不过为了防止它带着蜻蜓的头逃跑，赖小三在它周围布置了好几道禁锢的结界。
能自由活动的女鬼抱着头蹲在地上痛哭，边哭边说着自己当年的经历。原来这个女鬼生前也是学校的学生，不过它死了已经近十年了。
十年前，为了散心跑去小树林的女鬼也和蜻蜓一样，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后面的小山沟，区别是蜻蜓遇到的是个好色的小偷，而它遇到的，是要命的祖宗。
当年有两个抢劫杀人犯潜逃进了后山的小山沟，女鬼的闯入让他们感受到了危机，所以那两人把女鬼抓了起来，用最残忍的手段，把它杀死了。
“他们用刀子在我脖子上划了个小伤口，血就那么一点点流了出来，直到流尽！”摊在地上的女鬼再度嚎啕起来。赖小三和云坤也同情地叹着气，这世上总有很多变态，自己做错事，还要把痛苦施加在别人的身上。
女鬼身上的血流尽了，在它意识消失前，它看到其中一个人用尖刀割下了它的头。当它再度清醒过来，就成了现在这副样子，死前的痛苦给它留下了太多仇恨与痛苦，它无法让魂魄状态的自己找回全貌，只能做个无头鬼。
“我 没有头，但多少也能感知周围的环境，我知道那两个坏人还躲在小山沟里，所以一到深夜，我就四处乱飘。最后，我把他们吓疯了，他们用割下我头颅的刀子，扎进 了自己的心脏，哈哈！”女鬼说着又狂笑起来。赖小三心中了然，他听说过小山沟有类似的灵异传说，却想不到故事的背后，还藏了这么个根源。
“虽然我报了仇，但我还是找不到我的头，所以，我就只能在小山沟里飘着，直到，直到有个男人找上了我！”女鬼说着又激动起来，赖小三和云坤的眼睛都亮了，因为他们知道，女鬼终于说到故事的关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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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山沟里怨恨了十年的女鬼因为没有头；所以找不到离开那里的路；只能长此以往在小山沟里滋生怨气。有一天，它感受到了一丝活人的气息；女鬼兴奋了；它此时的心里全是怨气，全是狠戾；它需要通过杀人来发泄自己对这个世界的不满。
可让它没想到的是，闯入小山沟的男人不是普通人；才一抬手；就把它摔在了地上。就在它以为自己这次真的死定了的时候；那个男人竟然开口问它：“你想找回自己的头吗？”
女鬼的执念早已入骨；一听男人有办法帮她找回头，自然忙不迭地点头。后来；男人就拿来了蜻蜓的人头，还在蜻蜓的头上下了符咒。可惜蜻蜓的意志力太强，女鬼一直无法控制人头，所以它只能躲在小山沟里和人头相互适应。
前两天，蜻蜓的人头感知到有人在念叨她，这时候的人头在符咒的作用下已经被女鬼控制了，所以女鬼跟着人头的感觉找到了第三教学楼的地下卫生间，攻击了正在烧纸的程伟。
危急关头，蜻蜓又找回了一点意识，强行拉走了女鬼，救了程伟一命，这之后程伟就被闯进男厕所的卢妙给救了。
“你知道那男人是什么人吗？”云坤沉默许久，其实这也是个可怜的女子，莫名被害，魂魄积蓄了怨恨又没人去给她超度。看来以后他和赖小三应该多去这些犄角旮旯的地方转转，说不准就能超度些怨气难以消散的恶鬼呢。
“我不知道。”女鬼摇了摇头：“我以前并没有见过他，不然也不会一见面就去攻击他，还被他打倒了。”
“那他给你人头之后，有没有再找过你？”赖小三也觉得自己这个老师当得不太合格，要是他们早几天去小山沟处理一下的话，就不会导致蜻蜓找不回自己的头了。不过话说回来，蜻蜓若是找回自己的头，没准就直接去地府报到了，那她和程伟也就彻底没戏了。
“没有！”女鬼还是摇头：“老实说，当时他说能帮我找回头的时候，我开心的跟疯了一样，什么都没顾上想。等后来冷静下来才想到，对方会不会是想让我替他办事。可我在小山沟里待了这么久，再也没见过他。”
“这倒奇怪了！”赖小三意味深长地摸着下巴，他怎么就那么不相信这年头有这样的“好人”呢！哦，你费劲巴拉地弄了颗人头给女鬼，还帮着它控制人头，结果最后来了个做好事不留名？！
“这个男人会在小山沟出现，就说明他应该也在学校附近，我们总会遇上的。”云坤拍了拍赖小三的肩膀，又指了指女鬼。这女鬼的魂魄其实是有头的，只是它自己心结难解，怨气又重，才会让它成了个无头鬼。只要用心超度，它很快就会恢复本来的样子，安心地去地府投胎。
赖小三点了点头，趁着女鬼不注意，抢回了蜻蜓的人头。把头重新安在蜻蜓的身上，又让她去和程伟好好聊聊，赖小三这才和云坤一起为女鬼超度。
不得不说女鬼原来的样子很美，比蜻蜓那张平凡的脸要美许多。赖小三和云坤见状又忍不住叹气，这样一个女孩儿，不管在什么地方都会是亮眼的星星，可她最终却陨落在偏僻的小山沟里，一日复一日用怨气洗刷自己的死亡。
送走了女鬼，云坤和赖小三都长出一口气，旁观了半天的卢妙难得乖巧地下厨给二人做了宵夜，三人简单吃了东西之后就去休息了。在想到一个合适的方案之前，赖小三还不想送蜻蜓走，毕竟这样一个不凡的女孩子，人生不该就此斩断。
第二天一早，赖小三和云坤早起去了趟小山沟。据说这校园的所在地在几百年前曾死过很多人，阴气很重。不过根据赖小三的观察，学校的气息很平和，实在不像是大凶之地。也不知是修造学校的人真有大才还是一切又是不靠谱的谣传。
可当赖小三和云坤一踏进小山沟，一股浓烈的阴气扑面而来，赖小三下意识抬手捂住了口鼻。要说离开桃县义庄这么多年，他还没见过这么阴森的地方呢！看来，学校历史的那些传言是真的，只是那些惨死者的葬身地是后面这个杳无人烟的小山沟，而不是学校。
在小山沟里溜了一圈，赖小三并没找到那个男人留下的丁点线索，倒是总往地上看的云坤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里，挖出了蜻蜓肉身的人头！
“看来这男人也是个法术高手啊！”赖小三扫了眼人头，之后又抬头看周围的布局。人头被埋在小山沟的死角里，那是整个山沟里阴气最重的地方，男人把人头埋在那儿，又在蜻蜓魂魄的人头上施法，就可以借助小山沟的阴气来压制蜻蜓的神智。
这种做法不仅更稳妥更利于女鬼操控人头，同时又能保证男人不在人头上留下自己的气息。看来这男人早就防备着呢，生怕女鬼闹大了被人抓住，从而引出他自己，要不是碰上赖小三云坤这种有耐心的主儿，女鬼可能早就被打散了，那男人的行踪就会完全掩藏起来了！
“你觉得这人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给王铭组长打了个电话，赖小三和云坤无聊地坐在石头上吹阴风。再怎么说这人头也是证物之一，没准警方能从人头上找出更多线索，抓住那个杀害蜻蜓的凶手呢。
“说不上来！”云坤苦恼地挠了挠头，以往那些会法术的歹人总会想方设法施恩于恶鬼厉鬼，让它们为自己办事或是杀人。可这个男人却没对女鬼提过任何要求，仿佛他只是个看客，为无头的女鬼找了个头，之后就看着它到处发疯杀人？
想来想去也没个答案的两人放弃了，与其浪费脑细胞猜想那个变态做了什么打算，还不如想办法净化小山沟里的怨气呢！于是急三火四冲过来的王铭四人组一踏进小山沟，就看见赖小三和云坤两人半飘浮在空中，身上散发出源源不断的金光，比那初升的太阳发出的光还要耀眼明亮。
四人组嘴角抽了抽，他们怎么有种看到菩萨显灵的错觉呢？要不要跪下来磕几个头，顺便许几个国泰民安的愿望？！
净化了小山沟的怨气之后，赖小三随手拾起人头，一甩就扔到了赵磊身上。赵磊“妈呀”一声蹿到了王铭的身上，王铭也配合默契地兜住了赵磊的臀部。
赖小三挑眉笑看着关系明显不太对劲的上司和下属，他们好像也就一个月没见面吧？唉，信息量太大了……
“你们那边有没有孕妇的尸体？”看着辛奇和刘明假装什么都没看见地低头收拾现场，赖小三故作神秘地问了一句。四人组集体哆嗦了下，警惕地看着赖小三：“你要干嘛？”
“没什么，只是想找个还没出世就挂了的孩子，安排个朋友去投胎！”赖小三摸了摸鼻子，又满脸不解地看云坤——我有那么恐怖吗？他们没事哆嗦什么？
云坤无语望天——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
费了半天劲才和四人组说明如何要尸体干嘛，赖小三不禁有些暴躁，这四人要还有当年的记忆该多好，只要说“他要像处理齐灵似的处理蜻蜓”不就全明白了吗！
不过凭借他们今时今日的修为，也不一定非要找那百年难得一遇的阴胎，普通的胎儿就行。不过每个即将出世的胎儿都有对应的魂魄寄居，只有那些不足月的，又随着母体死去的婴孩儿才能用。
思来想去好半天，王铭答应帮着赖小三去问问，另一头，云坤也给杨进副市长打了电话。上次挖心案件之后，杨进为了王局长的谎话，没少和市医院的院长来往，想知道那医院里有没有合适的资源，没有比杨进更合适的探子了。
时间慢悠悠地过去一周，学生的考试陆续结束，一向热闹的学校突然冷清下来。程伟的家就在本地，所以他回不回家根本没差别，平时只要有时间他就跑来赖小三家，蹭吃蹭喝陪蜻蜓。自从听说赖小三为蜻蜓安排的计划后，程伟就乐得跟个傻子似的。赖小三有时候都觉得他让程伟去跳楼，这傻小子都会毫不犹豫地跳下去！
又过了一周，杨进那边传来消息，市医院里有个孕妇难产，胎儿被闷死了，不过大人还活着，问这种情况行不行。
赖小三一听，赶紧拽着还和程伟亲亲我我的蜻蜓赶去了医院，而云坤则去地府走了一趟。再怎么说他们这次助蜻蜓重返阳间都是不合规定的，只有让崔判官这位负责记录生死簿的鬼差在场，才算是给了下面足够的面子。
胎儿离开母体的前一刻，用了隐身法术的赖小三把蜻蜓的魂魄扔到了早就断气的小婴儿身体里，并用法术封住了婴儿的气息。等婴儿被取出来送走之后，赖小三这才悄悄偷走了小婴儿，乐颠颠地回了家。
崔判官从始至终没说过一句话，他还能说什么？这二位已经先斩后奏了，他反对还有用吗？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小婴儿原本是有寿元的，只是不知她父母做了什么累及孩子，才害得这个孩子早死。
默默地留下一句“下不为例”，崔判官悻悻地走了，直到回到自己的地盘上，崔判官才忍不住仰天大笑：“哈哈哈，爷发财了，爷发财了！”原来，为了通融，云坤给了崔判官一箱黄金！
兴奋过度的崔判官收拾行李，带着黄金，兴冲冲地化成人形跑来人间度假——嗯，快过年了，他也该给自己放个长假了！久违了千年的富裕生活啊，爷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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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小三对新年前的这段日子非常满意，因为那两个经常来打扰他的讨厌家伙终于消失了！自从小婴儿蜻蜓因需要大量阴气而被送去了警局；交由法医方大民暂为照顾之后；卢妙和程伟就天天往警局的法医室跑。
对此；云坤的反应比赖小三可激烈多了，白天围着赖小三嘘寒问暖；晚上就不顾赖小三的反对直接拖人进房，总之这个腊月过得，那叫个滋润无比啊！
不过事情总是有两面性的；赖小三和云坤是高兴了，代替他们受过的方大民可是连死的心都有了。自从上次警局闹鬼的事件之后，方大民就觉得自己对这世上很多神秘的东西认识不足，正想着怎么巴结赖小三拜师学艺呢，结果赖小三就把小蜻蜓给送过来了。
方大民一看这正是自己表现的机会啊；赶紧忙不迭地答应照顾婴儿，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随着婴儿而来的不仅有两个兴奋过度的学生，还有更加颠覆他医学知识的东西——婴儿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茁壮成长着！
没错，就是茁壮！当方大民发现到了自己手里三天的婴儿比先前刚送来时大了一倍时，方大民就有种晕倒的冲动。就算新生儿长得比较快，可长这么快还是有违常理的吧？再说，你见过还不到一个月就会说话的婴儿？
看着满地乱跑的小婴儿，再看看围着小婴儿说些明显不适合她年龄笑话的程伟和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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