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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仵作的后现代生活 作者:倾凤茗玥-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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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很虚弱。我给他做了几项基础检查，都表明他的心脏不属于功能性病变，但具体是什么原因导致他的心脏如此虚弱，我也不能确定。”
赵医生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个很遗憾的表情：“我本来建议他留院观察两天，最好做一些更加详细的检测，来确定引发心脏问题的病因。不过王凯说他只要有份病历就行了，其他的不用我管。既然病人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说别的，所以就给他开了份病历。”
云坤点了点头，如果赵医生说得都是真的，那就意味着王凯档案中的记载都是真实的。而王凯会突然变成虚弱状态，甚至骗过医术精专的医生，只能说明王凯在来本市之后，遭遇了些不为人知的事。
离开医院之后，云坤带着王铭四人组去了趟菜市场，跟着又一起回了家。他们已经很久没聚会了，今天难得人齐，就留下一起吃个饭热闹一下。
一想起云坤家还放着那么多的白骨，王铭四人组很想拒绝云坤今日的邀请，不过一想到赖小三动不动招天雷劈人的架势，四人组很没骨气地妥协了——反正当年他们也常在停放尸体的义庄吃饭，今天就当重温旧梦了！
和赖小三说了初步调查结果之后，云坤拎着才买来的肉菜钻进了厨房。赖小三领着四人组去看了眼堆放在客房的尸骨，四人组都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他们不是没见过死人，只是很少有机会一下子见到这么多死人，而且王铭很确定其中一具白骨身上穿的衣服，和他们前些日子接到报案的失踪者穿的一模一样，也就是说，这人很可能不久之前还是个鲜活的大活人，而现在却成了干瘪的骨头架子。
“要怎么确定他们的身份是你们的工作，我管不着，不过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们，这个案子，你们破不了！”关上客房的房门，赖小三一脸严肃地看向四人组。如果王凯真是在到达本市之后才变成凶手或是凶手的帮凶，就说明这事很可能和校车失踪案也有关，会不会，和那个隐藏在背后的神秘人也有关？
为了四人组的安危，赖小三决定暂时不让他们把尸骨带走，等他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再决定如何处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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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王铭四人组送走之后；赖小三随同云坤再次找到校长；校长一见这两位；立马就有种打包跑路的冲动——他当个校长容易吗！一天到晚的要应对这两个麻烦精；一点正事都不用干了！
“校长；我们想核实一下王凯是哪天到达本市的；又是在哪个车站下车的。”没有理会校长难看的脸色；赖小三直接说出了他们的来意。校长一听二话没说；抄起电话打给了王凯的家里，经过一番迂回的探听；校长得知王凯到达本市的时间；正是老徐校长失踪的同一天！
“王凯的妈妈说他们本来想送王凯来学校的；不过这孩子非要一个人来，所以家里没办法；就同意王凯自己来学校报到了。”校长放下电话，沉重地叹了口气，“王凯坐的那班火车如果正点的话，应该是早上八点到，但那天王凯十点半才到达本市，下车前还跟家里打过电话，说是火车晚点了。至于火车到站的站点……是东站！”
“如果火车没有晚点，那王凯也会坐上老徐的校车吧？”赖小三自言自语地嘀咕着，假设他们掌握的时间点都是准确的，那就意味着王凯下火车的时候，老徐的班车才失踪。
王凯可能像其他学生那样，在火车站等着学校的校车来接人，可左等右等都没见到校车，王凯只好想办法自己去学校。就是在从车站到学校的这段路途中，王凯遭遇了些未知的情况，导致他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就算知道了王凯不是出于本性才成了凶手的帮凶，可我们还是找不到他啊！”离开办公室的赖小三显得很没精神，结合赵医生的检查结果，赖小三已经基本确认王凯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那天在山洞里吸取吴元真气的，可能就是附在王凯身上的东西。
王凯之所以要逃避军训，很可能是利用那段时间跑去丰原山挖洞害人去了，只是赖小三想不明白，这家伙已经造成了十几起失踪案，为什么不让王凯也失踪，而是按照王凯原本的轨迹，来到学校报到。还专门跑了趟医院，拿回一份能证明自己身体情况的证明？
“小三，我觉得王凯还会回到学校的。”云坤沉吟半晌，觉得赖小三的顾虑是很有道理的。这个凶手千方百计的拐走了独自来报到的王凯，又想方设法保留了王凯的身份，就说明他其实想利用王凯的身份混入学校，或者是混入社会。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皮囊，凶手应该不会轻易放弃，毕竟想要和人体融合，是需要很多时间的。
“我只希望他能快点回学校。”赖小三仰天叹了口气，现在来看，王凯应该还没有死亡，因为凶手在没有完全融入王凯的身份前，是不会贸然把王凯弄死的。但如果拖的时间太长，王凯的身体会变得越来越虚弱，到时候就选把附在他身上的东西赶走，王凯的小命也悬了。
“别担心了，我相信十一假期之后，他就会回来的。”云坤揽着赖小三的肩头，一时间两人都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云坤，你说这回的事会不会也是那个神秘人干出来的？”溜达到家门口的赖小三突然转过身，认真地看向云坤：“你看，王凯的遭遇和校车的失踪，在时间上如此凑巧，是不是能说明，其实校车的失踪只是个幌子，对方想要借机吸引我们的注意力，然后在所有人都没有留意王凯的情况下，让王凯淡出我们的视线？”
“不排除这种可能！”云坤虽不想承认，却也没法否认。校车的失踪怎么看怎么是一种转移视线的手段，偏偏这时候又出了王凯的事，想不把两件事联系在一起都难。而会对他们学校如此感兴趣的，估计除了那个神秘的年轻人，就没别人了。
“啊！”赖小三本在紧皱眉头想事情，可听了云坤的话不知想到了什么，竟然夸张地叫了起来：“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昨天在山洞里见到的那个结界？”
“结界？有什么问题？”云坤吓了一跳，下意识抬手去摸赖小三的额头，看看赖小三是不是受刺激过度，脑子发烧了。
“我没病！”躲开云坤大手的赖小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忘了？昨天那个结界，以及隧道里都有一股很强烈的煞气！鬼怪身上是不会有煞气的，也就是说，附在王凯身上的那个很可能是……”
“煞星真身！”云坤的眼睛一亮，如果整件事真的是神秘人在作祟的话，那么他这次用到的很可能就是上次在卢妙家工地抢走季屿真身，只是这季屿的真身虽然煞气重，是个难得的宝贝，可说到底也就是个死物，怎么会莫名其妙地附身在活人身上，还跑去学修炼邪法的妖怪专吸人血呢？
“会吸血的当然不会是煞星真身，不过你别忘了，和季屿一起失踪的，可还有个邪道法术吴大成！”赖小三忍不住哼唧两声，神秘人会三番五次在学校里作怪害人，就说明他本质上不是什么好人。再加上个本来就心术不正的吴大成，两人还不沆瀣一气，联合在一起害人！
“难不成，吴大成和季屿真身结合在一起了？”云坤的话才出口，就被自己给否定了：“煞星真身可是鬼怪的克星，当年的黑衣人兄弟也只能把煞星的魂魄和身体分离，再将其魂魄和怨魂结合。我就不信这个吴大成能忍受附在煞星身上的极度痛苦。”
“吴大成也许做不到，可你别忘了，还有个神秘人呢！”想通其中关键的赖小三翻出钥匙准备开门，他虽然没和神秘人正面交锋过，但从先前神秘人展露的手段上看，这人的法术修为很强，谁敢保证他会不会已经研制出什么变态的法术，强行将煞星真身和吴大成的魂魄结合在一起啊！
云坤点了点头，觉得赖小三的假设很可能变为现实，这个隐藏起来的神秘人，当真是深不可测，也许会成为他们遇见的最强大的敌人！
“鬼啊！”两人前脚一进屋，后脚就被杀猪般的叫声给惊悚到了。赖小三和云坤对视一眼，他们家里会有鬼？开玩笑呢吧？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在他们家里会这么叫唤的，只有硬搬进来照顾吴元的三个家伙。
“你们鬼吼鬼叫什么……呢？”赖小三一脚踹开客房的门，映入眼帘的是缩在墙角的刘天三人，以及一个黑色的鬼影！
“真的有鬼！”赖小三喃喃地念叨了一句，想不到啊，竟然还有鬼能闯进他家？更重要的是，这只鬼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
“赖小三，云坤！”鬼影一见他们二人，立马飘向了他们。云坤见状赶紧把发呆中的赖小三拉到自己身后，神情戒备地盯着眼前的中年鬼。
“你们不认识我了？”中年鬼愣了一下，随即停下了脚步。云坤闻言也顿了顿，他确实觉得这中年鬼很眼熟，不过一时间还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毕竟他们见过的鬼实在太多了！
“是郊区墓地的那位！”总算想起中年鬼何许人也的赖小三从云坤身后转了出来，他们的确见过无数的鬼，但身上带有如此强烈煞气的，眼前这位绝对是独一无二的。如果是一般小鬼身上缠绕这么浓重的煞气，估计早就魂飞魄散了。
“没错，就是我！”中年鬼微笑着点了点头，他对这两个年轻人的印象不错，更何况双方还有些朦胧的关系，中年鬼可不想和他们发生冲突。
“你怎么跑来我家的？”赖小三挑衅地瞪了中年鬼一眼，闯进他家还能笑得出来的，估计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吧。
“我等会再向你们解释我是怎么进来的，现在你们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无视了赖小三微微跳动的眉头，中年鬼自顾自地说：“你们知不知道老凌去哪儿了？”
“老凌？”赖小三和云坤对视一眼，脸上都闪过一丝惊讶。
“是的，前些日子他去找过我，之后就消失了，这几天我总觉得心神不宁，怕他出事，所以来问问你们，知不知道老凌去哪里了。”中年鬼老老实实地点头，对于他和老凌的关系，他一直没有刻意回避过。
“你该不会就是季屿吧？”赖小三重新打量着眼前的中年鬼，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赖小三就觉得这人是个煞星转世，外加生前杀戮太多，不然魂魄怎么可能带着这么强烈的煞气。现在看来，他当初的猜测是正确的，眼前这人不仅是煞星转世，还就是和他家义父纠缠不清的那位煞星！
“我就是季屿！”中年鬼点了点头，一瞬间，赖小三和云坤有种被雷劈中的感觉——所以这个中年鬼，是他们的爹？或者……小妈？！
“你们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季屿的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只是他的语气却变得相当严肃。季屿的神智苏醒之后，和老凌相处的时间并不算长，但两人之间却有着种莫名的牵连，季屿相信自己此刻的感觉不会出错，老凌现在一定是遇到了某种危机，正等着他去救援呢。如果继续耽误下去，谁也不知会发生什么变数。
“义父应该还在寻找你的真身吧……”赖小三说着说着，脸色突然变了：“糟了！如果义父发觉季屿真身出现在丰原山的话，很可能会和神秘人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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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赖小三和云坤都是一副慌里慌张的样子；季屿也有些坐不住了。他虽然和赖小三打交道的次数不多；但通过老凌；季屿还是对赖小三和云坤的实力有个很客观的认识的。在季屿的观念里；赖小三加云坤就算不是天下无敌；也差不多了；怎么此刻一说起老凌的去向，两人就变颜变色了呢？难不成老凌遇到了比赖小三还强的敌人？
“来不及了，咱们边走边说吧！”赖小三一手拉着云坤，另一手拉着季屿；两人一鬼利用瞬移再次回到刘天等人曾住过的山洞。
“这山洞……”季屿一进山洞就愣住了；虽然那结界已经被赖小三破坏，虽然山洞隧道里的煞气已经消散了不少；但季屿还是能感受到一股他十分熟悉的气息，就好像，那就是他自己的气息一样。
“义父一直在帮你找真身，这事你知道吧？”赖小三一边向隧道深处走去，一边跟季屿说明最近的情况。
季屿点了点头：“老凌跟我说过，我本来想劝他放弃的，毕竟那玩意已经下落不明上千年了。”只要能和爱的人在一起，又何必在乎能不能投胎，能不能成仙！他季屿反而觉得现在这副孤魂野鬼的状态更潇洒更自在，再说就算是鬼体，就算煞气重了点，还是可以通过艰辛的修炼，得到正果的。
“其实我们前不久已经找到你的本体了。”见赖小三一脸担忧，云坤只好把话头接了过来，简单地说了下他们和季屿真身以及吴大成魂魄失之交臂的事情，以及最近关于王凯变化的猜测。
“你们怀疑老凌已经找到我的本体了？”听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季屿的脸色瞬间变得更黑。他倒不在乎别人把他的真身盗走这事，但如果老凌为了找回真身而受到伤害，那他就不能袖手旁观了。
“很有可能！”沉默中的赖小三点了点头，老凌能独自一人在人间生活千年，不可能没有自己获取信息的渠道。他们能从王铭等人口中得知丰原山的异状，没准老凌也知道了这个消息，而且在他们解救吴元的时候，老凌可能已经和吴大成或者那个神秘的男人交上手了。
两人一鬼边说边走到了隧道的另一侧，整条隧道的情况和昨晚他们离开的时候没有任何变化，估计那被吓跑的凶手，还没有回来过。
“丰原山这么大，我们要去哪里找义父？”云坤焦急地望着眼前的山峰，他们进入的洞口对着丰原山的第一峰方向，从洞口向外看，只有第一峰和一座小矮山。可从这一侧的洞口向外看，入目的就是三座山势同样很雄伟的山峰，伴随的还有很多相对低矮的小山丘。想要在这么复杂的地势里找到老凌，难于登天！
“也许我能找到他们。”季屿沉吟片刻，突然原地坐了下来。赖小三和云坤不解地望向闭目打坐的季屿，不知他要用什么方法寻找老凌和被吴大成附身的王凯。
“我能感觉到，他们就在眼前这几座山峰中。”半晌，季屿突然开口。他不仅和老凌间有种难以言喻的感应，还和那熟悉的煞气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牵连。如果煞星的真身真的就在附近，那季屿就有把握通过灵魂与本体间的牵引，找到自己的真身。
“你以前怎么不用这种方法寻找自己的真身？”赖小三不满地嘀咕一句，如果季屿和真身间有吸引，那干嘛还要老凌走遍千山万水去寻找不知藏到哪里的煞星本体啊！
“我当年被幽冥火所伤，后来又经历了一次转世，灵魂和本体间的牵扯，已经所剩不多了。”季屿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当然也希望可以通过自己的感应来找回肉身啊！可他早就尝试过了，根本没有任何效果。要不是刚刚在山洞里感受到一丝熟悉的煞气，从而判断本体和自己相隔不远的话，季屿也不会冒险通过感应的方式，来寻找老凌和真身的去向。
云坤揽过明显暴躁的赖小三，附在他耳边小声安慰着，他们现在没有更好的办法，姑且只能指望着季屿的感应力了。
“他们在那里！”季屿突然睁开眼睛，还没来得及站起来，灵体就已经飞了出去。赖小三和云坤愣了一下，赶紧利用法术跟了过去，两人一鬼向着第四峰和第五峰之间的山坳疾驰而去。
当他们赶到山坳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赖小三眼尖，发现一个矮小的身影向着第六峰奔去。猜测那就是王凯的赖小三没有多想，飘身追了上去，云坤看了看远去的赖小三，又看看着急在附近寻找老凌的季屿，最后还是决定留下来，帮着季屿寻找下落不明的老凌。
“老凌，老凌你在哪里？老凌！”感受着老凌的气息，季屿着急地叫喊着，可这个小山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四处还生满了树木，找起人来非常不方便。
“季屿，你先别急！”见一向沉着冷静的季屿陷入半癫狂的状态，云坤担心地拉住他，向季屿传递了些仙气。
被仙气滋润的季屿冷静下来之后向云坤点头致意，跟着又开始在山坳里寻找着老凌的踪迹。
“义父会不会被人用结界关起来了？”转了半天也没找到老凌的云坤如此猜测着，老凌可不是一般的凡夫俗子，从法术的专精程度上说，老凌甚至超越了赖小三。想要对付老凌，对方一定会使出些卑鄙的手段。而现在他们之所以找不到老凌，很可能是因为老凌被困住了。
“那我们要怎么找？”季屿的头上满是汗水，他那颗百年都不曾跳动过的心，此刻猛烈地跳动着。季屿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尽快找到老凌，迟一步，老凌可能就会有危险！
“你不是能近距离感受自己身体散发出来的煞气吗？如果我猜得没错，困住老凌结界的力量，很可能也来源于煞星本体，所以结界处的煞气一定会比别的地方重。”云坤一语惊醒梦中人，季屿闻言赶紧平心静气地坐好，开始感受附近哪里的煞气更强烈。
感应中，季屿发觉离他们不远处，一团浓烈的煞气正在上下飘忽，而这团煞气很可能就是煞星真身，难道赖小三已经和王凯交手了？
“你要不要过去支援小三？”季屿暂停感应，睁眼去看云坤。他虽然担心老凌，但也绝不能让赖小三出事，不然老凌知道了，会很难过的。
云坤咬着嘴唇想了想，最后摇了摇头：“我还是先帮你找到义父吧，我相信小三能对付王凯。”
季屿点了点头，赖小三和老凌之间的牵绊是很深的，就如老凌时刻关心赖小三那样，赖小三也很在意老凌的安危。如今老凌有了危险，赖小三肯定是更希望云坤留下来帮着找人的。
再一次的感应进行得很顺利，季屿发现除了正和赖小三纠缠的本体外，离他们差不多二百米远的地方，有一股淡淡的煞气。
和云坤交换了个眼神，一人一鬼动作迅速地向煞气散发处奔去。最终，两人在一棵说不上多少年的古树后面，发现了隐藏起来的结界。
还不等云坤上前破除结界，季屿就把双手附在了结界上，只见一股股黑色的煞气快速涌动，最终都进入了季屿的魂魄。这些煞气本来就是季屿的，现在煞气感受到了原本的主人，自然不再听从他人的指挥，而是乖乖回到季屿的身上。
煞气散去之后，结界上所剩的法力已然不多，云坤随意地挥了挥手，结界就被彻底破除，季屿和云坤一前一后进了结界后面的山洞。
“老凌！”季屿一进山洞就看到倒在里面的老凌，这时候的老凌不再是意气风发的壮年汉子，脸色白的跟擦了层厚厚的粉似的，一向不自觉散发着仙气的身体上，透出的是股股灰白色的死气。
季屿双眼通红地扑到老凌身上，把虚弱的老凌抱在怀里，只是不管他怎么叫喊，老凌都没有任何反应。见状的云坤也凑了过来，给老凌把了把脉——老凌体内竟一点仙气也没有了？难道老凌已经被除了仙籍？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季屿疯狂地摇晃着老凌，仿佛只要这样做就能让老凌醒过来似的。云坤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发狂的季屿压住，他也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可事实就是如此，至于老凌为何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云坤也不得而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两个小时之后，灰头土脸的赖小三找到了山洞，见到了仿若死人的老凌。让季屿和云坤意外的是，赖小三的表现很冷淡，既没有咬牙切齿，恨不能将凶手碎尸万段的狠戾，也没有季屿那般的忧伤。
“小三，你没事吧？”云坤担忧地凑到赖小三身边，他宁愿赖小三像季屿那样大吼大叫，也不想看到毫无表情的赖小三。这样的赖小三，让云坤觉得很陌生。
“吴大成那个混蛋太阴险了！”赖小三盯着老凌灰败的脸，一双细眼蒙上了层层水雾。老凌变成这样，他比任何人都伤心，但他现在不能哭，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你没有抓到他？”云坤这时候才想起问最关键的问题，老凌会弄成这副样子，肯定和吴大成甚至是神秘人脱不了干系，只要抓到吴大成，没准就能把老凌救回来呢！
赖小三气愤地摇了摇头：“他用季屿的真身以及王凯的小命威胁我！”不管是用雷还是用火，都不可避免地会伤害到季屿真身和王凯，赖小三和吴大成动手，只能投鼠忌器，最后竟然让这个老小子给溜了。
“你还是先看看义父吧？他身上的仙气竟然全都不见了！”曾自贬凡间的云坤深知仙气是神仙的身份象征，就如活人一定会有生气一般，做神仙的要是没了仙气，还叫什么神仙！
“如果我没猜错，义父应该是把仙骨打进了煞星本体。”赖小三没有检查老凌的身体，而是从随身的小包里翻出一瓶药丸，给老凌吃了三颗。
刚刚和吴大成交手的时候，赖小三竟在吴大成的身上感受到一丝熟悉的仙气！再结合老凌现在这副模样，赖小三基本可以确定，老凌是把自己的仙骨当武器，打入了季屿的真身里。
“义父对你真好，莫负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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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骨是神仙的根基；成仙之人都会形成一根仙骨；若没了仙骨；这神仙也就不再是神仙。
“义父这样真的没问题吗？”把老凌带回家；云坤有些担心。当年白衣仙人转世之时曾自毁仙骨；自然知道这成仙之人剔除仙骨时有多痛苦。区别是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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