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仵作的后现代生活 作者:倾凤茗玥-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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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咒也不是太难，不过我不知道他这回下的咒，和当年我遇到的那个是不是一样的。”老凌为难地撇撇嘴，这下咒和下毒，从根本上看其实是差不多的。就算是神医，想解毒也要先搞清楚中毒的人中的是什么毒吧！他以前遇到的只是类似情况，在没有看到中咒的学生前，老凌也无法给出肯定的答复。
　　“这简单！”云坤说着掏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相熟的学生电话。别看这云坤平时老是“招蜂引蝶”，其实他在男生堆里也是很有人缘的。
　　确定电话那头的学生们还没睡，云坤赶紧带着老凌季屿和赖小三瞬移去了男生宿舍的楼顶，然后又顺着楼梯下来，一点点摸索进了男生宿舍。
　　给寝室八个男生检查身体之后，老凌的眉头都快挤死苍蝇了——这回就算赖小三不给他仙药，他也要把这事管到底了，因为这些学生身上中的，正是当年季屿和他手下中的咒语。区别是当年的咒语只会让人陷入幻觉，最后举枪自杀，而今天的咒语已经升级了，即使人跳楼不死，却还是丢了一魂一魄。
　　“能确定吗？”看着老凌那张疑似便秘的脸，赖小三就知道答案了。看来这神秘人也是个有历史的主儿啊，百年前就给季屿下过咒的人，百年后又出现了！
　　老凌沉着脸一句话也不说，只是让赖小三和云坤站在一旁看他如何给这几个人解咒。想要救人，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一个个拔除咒语。当年帮会中咒的也不过几十个人，除了死的其实也没几个活的了，而现在，他们要救的可是几万个学生啊！不累死他们也差不多了！
　　万幸的是在这个宿舍八个男生的动员之下，整栋楼的男生二话没说，都跑来这间宿舍门口排队，这让老凌众人省了不少事，也节约了不少时间。忙活到大半夜，总算是把这栋楼上千人身撒谎那个的咒语给解了。
　　这些男生不知是神经太粗，还是先前听说的灵异故事太多，竟没有对赖小三等人的“拔咒”行为作出太激烈的反应，除了两个胆小的男生腿肚子有些转筋之外，其他人都相当淡定地让赖小三众人“诊治”。确认没事之后又秩序井然地离开，回到自己宿舍睡大觉。
　　天色放亮之后，赖小三和云坤给家里的倔驴子和黑闪电打电话，让他们直接来学校会合。虽说他们已经知道了导致学生跳楼的是咒语，可在没有把所有学生的咒语都拔除之前，还是要时刻小心咒语发作。
　　赖小三把老凌和季屿带去教学楼，按教室顺序再多救几个学生，而云坤则跑了趟校长室，要了份考场分布名单，再结合住宿记录，云坤很快就弄清楚还有哪些学生需要救治，哪些学生已经安全。
　　重新在楼下布置了新的结界之后，整个考场的安全就全都交给了倔驴子和黑闪电，而云坤四人则专注地给学生们解咒。别看校长不能随意改变考试的时间，但适当延长时间还是可以的。但凡赖小三他们进去的教室，就暂停考试，等他们给学生解了咒之后，再继续考试。
　　这票学生可能是被多日来连续上演的跳楼戏码弄得麻木了，面对“神经兮兮”的赖小三等人，竟也淡定得跟平时体检似的。
　　有了昨晚的拔咒经验，四人的动作都快了许多，等到这一天的考试结束之后，百分之八十的学生都已经脱离的危险，只要他们再坚持一下，就能把剩下那百分之二十的学生也都救出来了。
　　“小三，义父……们，休息一会吧！”在拥挤的餐厅里找了个座位，云坤麻利地给大伙打了几个好菜。现在是用餐时间，他们就算再着急，这个时间段也是找不到人的。所以还是先把自己喂饱了，再考虑怎么给剩下的学生解咒。
　　“这些学生是安全了，可医院里那几个孩子可怎么办啊？”看着丰盛的晚餐，赖小三竟一点胃口也没有。如果说学校里这些学生只是面临潜在危险的话，那医院里那些掉魂的学生，就是危在旦夕。时间一点点过去，他们的一魂一魄却毫无线索，长此以往，他们的小命可就都保不住了！
　　“别着急，我想，他很快就会有下一步动作的。”季屿淡定地给老凌夹菜，跟着冒出这么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121

季屿的话让赖小三和云坤焦躁的心瞬间平静下来；确实；这人给学生们下咒，绝不是为了好玩。在发觉所有学生身上的咒语都被解了之后；他肯定还会进行下一步行动的。
草草地吃完晚饭，四人再接再厉；终于将所有人的咒语都给解了。直到躺在柔软的床上；赖小三还有些回不过神来——他好像很久没这么累过了，比和某人运动一晚还累有木有！
“趁着天没全亮；先睡一会吧！”看着赖小三略微发白的小脸；云坤心疼地亲了亲。神秘人才随便动了动手脚，就把他们折腾得要死要活了；如果真的针锋相对；也不知他们能有几分胜算。
“嗯。”赖小三混乱地应了一声；闭上眼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万幸的是，解咒之后的学生们都顺利完成了考试，直到所有师生都离开学校，踏上返乡的火车，赖小三和云坤才将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现在学生们分散到全国各地，应该暂时安全了吧！
只是他们都没想到，假期，才是和神秘人对抗的真正开始。
由于老凌和季屿的加入，赖小三这边的力量强大了许多，在解决了学生中咒的问题之后，老凌和季屿被派去了医院，给那些暂时还没找到魂魄的孩子们续命。
就算崔判官派了很多小鬼出去帮忙，却依旧没能找回这几个孩子的一魂一魄，所以他们只能僵硬地躺在医院里，靠着老凌和季屿每天输送的法力维持生命。但所有人心里都清楚，如果再找不回他们的魂魄，这些孩子迟早都会死。
确定这些孩子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之后，老凌和季屿又马不停蹄地赶去了警局旁边的小医院，去查看爆炸案凶手的情况。
正如赖小三所想的那样，爆炸案凶手的魂魄顺序也不是不能恢复，除却各种投机取巧的秘诀之外，最有效的方式就是把他的魂魄打散再按其他顺序重组，一遍又一遍！
一般人的魂魄是根本禁受不住这样的折腾，但人家赖小三有的是好药，随便拿出一颗，就能让爆炸案凶手的魂魄足够强悍。当然，操作整个过程的，一定是对法术相当熟悉且手上有准头的，老凌无疑是除了赖小三和云坤外，最好的人选。
三魂七魄加在一起，重组的可能多种多样，万一运气差点，搞不好要试到最后一种可能才让凶手恢复正常。老凌和季屿整天守在医院里，重复着把凶手魂魄拉出来打散，再重组的过程。终于在操作了十二次之后，爆炸案凶手那双朦胧的双眼中，闪过了一丝清明。
这一天，正是学生们结束最后一门考试，准备回家的日子。
听说爆炸案凶手的神智恢复了，赖小三和云坤赶紧放下学校的事，急急忙忙地赶到医院。
没有给爆炸案凶手太多的适应时间，赖小三上来就问他为什么要制造一系列的爆炸案，又是什么人教他使用勾魂的法门炼小鬼的。
起初，爆炸案凶手还企图狡辩，拒不承认自己的罪行。赖小三忍无可忍，直接祭出一团火焰，给爆炸案凶手来了个大光头造型，这才让心胆俱裂的爆炸案凶手开了口。
原来这个爆炸案凶手是从两年前开始接触法术的，正如赖小三他们的推测那样，爆炸案凶手属于对社会有很多不满的类型，在学会了勾魂的法术之后，就用这门法术，集结了不少小鬼为他办事。那些爆炸案参与者，除了巧合之下被关在王铭警局的那一胖一瘦之外，其他人都是被小鬼附体之后，才糊里糊涂地参与了爆炸案。
炼鬼一般都会选择年龄较小的魂魄，或者是生辰八字特殊的魂魄，所以爆炸案凶手在之后的灭口行动中，把那些参与者的魂魄勾走之后，就直接遣散了，他根本就没仔细看那些魂魄里，到底有没有那个他熟悉的胖子和瘦子。
在得知胖子和瘦子没死之后，他就开始策划再一次的灭口行动。起初，他打算让小鬼附在审讯人员的身上，直接掐死两人。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小鬼反馈回来的消息，竟然是全警局都在查找剩余的炸药。
爆炸案凶手一听，就有了主意。让小鬼附在几名警员的身上，把炸药悄无声息地带进了地下停车场，每辆车子里都放了些。在第一辆车爆炸之后，又指挥着小鬼附上王铭的身体，去审讯室查看胖子和瘦子的死活。
看到两人均已毙命之后，凶手本来打算就此退走的，可又有些搞不清楚这胖子和瘦子是如何死的，魂魄又在哪里。为了避免他们的魂魄出卖自己，凶手决定再等等，看能不能再挖出些有用的线索。只是他没想到，还不等他搞清楚警局里所谓的高人是谁，他就被赖小三隔山打牛给震伤了。
“说说看，两年前，你是如何开始接触法术的？是不是有人教你的？”赖小三眯着眼睛死死盯着爆炸案凶手，他的整个犯案过程，赖小三早就猜出来了。赖小三现在最感兴趣的，是这男人和那神秘人到底有没有关系！
“唉，这事说起来……”爆炸案凶手说着狠狠一拍大腿，说起了一段让他极其不愿回首的过去。
两年前，爆炸案凶手虽然对自己的现状有很多不满，但还没到心理扭曲的地步。可是一场意外的爆炸，改变了他全部的观念。
“那天我和我老婆开车出去郊游，结果开到城郊，和一辆车擦肩而过的时候，那辆车却突然爆炸了！”爆炸案凶手痛苦地抱住头，泣不成声。
那辆车的爆炸牵连了他的车子也跟着一起爆炸，他的老婆在那次爆炸中不幸离世，爆炸案凶手受了重伤。不知是剧烈的爆炸伤了脑子还是怎么着，伤愈之后的爆炸案凶手看事情越来越极端，直到有一天，他想要用爆炸的方式，摧毁这世界。
“我通过朋友在黑市买了五公斤炸药，想着找个人多的地方，一了百了。却没想到，一个男人看穿了我，制止了我，他说，他有更好的办法，能让我宣泄出心中所有的恨。”爆炸案凶手靠在床头上，两眼微闭，回忆着当年那一幕。
现在看来，那男人的话似乎忽悠的成分居多。可在当时的爆炸案凶手看来，却如获至宝。男人把爆炸案凶手带到了郊外，在他面前施展了许多“神迹”。爆炸案凶手一看就激动地跪了下来，求男人教教他，男人也很大方，当场就传授了他几项绝活，其中就包括勾魂术。
“他说这些法术必须勤加修炼之后才能施展，让我先按下心中的仇恨，等法术练好了再行动。”有了小鬼的帮助，爆炸案凶手的生活和事业都有了很大的改善，一年后，当他可以轻松地掌握勾魂术的要领时，他已经不想去报复任何人了。
“可是一年前，那个男人又找上了我，说现在到了报仇的时候了。我本来想拒绝，可那男人却说，我要是不干，那些我养的小鬼就会反噬，到时候我会死得非常惨！我怕了，我真的怕了！”爆炸案凶手激动地大吼大叫，直到那时他才知道自己上了男人的当，可一切都晚了，他只能当男人的棋子。
“你还记得那男人长什么样子吗？”对爆炸案凶手经历的一切，赖小三无话可说。如果说一开始这凶手还只是个受害者的话，那么后来他企图用炸药去害人的时候，本质就已经变了。正是他心里生出了阴暗，生出了仇恨，才会被那个男人钻了空子。
“我记得！”爆炸案凶手很肯定地点了点头，说来也巧，他上学的时候学过绘画，尤其是人体素描，画得相当好。在初见男人施展绝技，并传授他勾魂术之后，爆炸案凶手出于感激，就把男人的样子画了下来，还悄悄在家里摆了个神龛，日夜供着。　
后来男人再找上他，让他去搞爆破的时候，爆炸案凶手从心往外开始恨这个男人。可没过几天，爆炸案凶手就发觉男人在自己脑海中的印象越来越淡，所以他整日整夜地对着那张画像看，竟然克服了男人抹去记忆的手段，记住了男人的样子。
“太好了！”赖小三一听，激动地差点跳起来。云坤和老凌等人也高兴得不得了，通过爆炸案凶手的陈述，大伙基本可以确定，教他法术的应该就是一直跟赖小三作对的神秘人。现在，他们终于找到了一个还记得神秘男人长相的人，也就是说，神秘人以后再也不神秘了。
“你家在哪里？那张画像又在哪里？”赖小三激动地扑到病床上，狠劲地摇晃着爆炸案凶手。可怜这娃神智才清醒，魂魄又被打散重聚了无数次，差点没被赖小三这一晃悠给折腾死。
“你，你别晃了，我我，我现在就画给你。”爆炸案凶手说完就向一直站在旁边静听的王铭四人组投去了求助的目光。四人对视一眼，默契地离开病房去找绘画的用品，却没有一个人上去拉开赖小三——丫的你就是活该！
不得不说这爆炸案凶手的画画功力真不是盖的，才十几分钟，白纸上就凸显了个模糊的人形。用他的话说，要彻底完成这幅画，怎么着也要一个钟头，可赖小三等人都亟不可待，非要站在旁边看着。
浅浅地，赖小三的喜笑颜开变成了庄严肃穆，因为他发觉，跃然纸上的年轻男子有三分面熟。
“是他！”画成之时，在场众人异口同声！　　
　　

、122

“你确定是这个人教你法术的？”盯着这张栩栩如生的画像；赖小三的眼睛都快瞪成包子了；他怎么都没想到，一直在暗中搞鬼的会是这个人；但这也能解释了为何神秘人一直要和他们作对，因为他们本来就有仇。
一向淡定的云坤此刻也不淡定了；因为他怎么都没想到；千年之后还会再见到这个人。　
“当然确定，这人就是化成灰；我也不会记错的！”爆炸案凶手肯定地点头；他日日看这男人的画像，又怎么可能记错他的长相！
“我现在比较好奇的是；这小子到底怎么活过来的！他当年并不是被雷劈成渣渣了吗？”老凌背靠墙壁；满脸的深沉状。　
冥晚；这个千年前就被天雷劈碎的家伙，竟然阴魂不散地又回来了！
“这个恐怕就要问下面那些家伙了！”好半天才冷静下来的赖小三森森地说着。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当年把冥晚劈死之后曾嘱咐崔判官和十殿阎罗，要把冥晚游荡在地府的散魂收好。
如今冥晚又活了，只能说明当年的散魂还是从地府逃了出来，而且经过千年的修炼，这小子很可能又补全了自己的魂魄，搞不好还未自己重塑了肉身！　
“老实说，我宁愿他不是冥晚！”闲着没事跑来医院看热闹的赖小媚少有地垮了笑脸，画像上的男人和当年那个看似谪仙的男子有八分想象，最大的区别是画像的男人看上去更年轻，像是年轻了十岁的冥晚。
冥晚绝对是个让人一见就会心生好感的人，如果他肯走正路，也许修行会比赖小三这些心不静的人更高深。当年一场浩劫，冥晚已经用魂飞魄散作为代价偿还了，如今他卷土重来，却依旧执迷不悟。想想冥晚那残忍的手段，赖小媚就觉得后脖颈冒凉气——嘶，太惊悚了！
“我也希望他不是冥晚！”赖小三幽幽地叹了口气，说句实在话，赖小三其实挺欣赏冥晚的。单看创造力，冥晚绝对比赖小三还要牛，可惜冥晚把这点创新全都用在邪术上了。
千年前的冥晚就是个难对付的狠角色，千年后，战斗力怕是有增无减吧！
“不管怎么说，我们总算知道是什么人在背后捣鬼了！”现场唯一没什么反应的恐怕就是季屿了，季屿只从老凌的只言片语中，得知世上曾经有个很厉害也很凶残的邪道高手叫冥晚。现今再见，倒让季屿的骨子里生出一股嗜血的冲动。
“是啊，知道对手是谁总是好的，至少我们也可以提前做准备！”老凌苦笑着点头，一直以为冥晚都没有真正现身和赖小三等人交手，这或许说明他对他们还有些忌惮。反过来看，现在正是他们消灭冥晚最好的时机！
“可我们还是不知道冥晚在哪里！”黑骑闷闷地开口，他可是还记得当年赖小媚曾脱衣“色。诱”冥晚的事呢，作为一个男人，黑骑觉得要是不把冥晚灭了，他的脑袋上就总是绿油油的！
赖小媚的嘴角抽了抽，他当年就不该一时意乱情迷，把自己这点“风流韵事”都交代出来，好了吧，他家黑黑要秋后算账了。
“先去趟地府吧，我们不能因为这张脸，就断定这人是冥晚！”一直没说话的云坤一语惊醒梦中人，在场的众人都是猛地拍了下自己的额头——是啊，人有相似，这人搞不好只是冥晚的后代呢，他们不能自乱阵脚，还是先搞清楚这人的身份要紧。
当下，赖小三和云坤赶奔地府，核实画像上这男人的身份，而赖小媚和黑骑则继续留在医院看着爆炸案凶手。虽说他们已经从他的嘴里挖到了想要的线索，但还是要防备疑似冥晚的家伙杀人灭口。爆炸案凶手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但执行者却绝不该是这个神秘的男人。
再次见到崔判官，赖小三的一张小脸都快掉下冰碴了。百忙中抬头看了他们一眼的崔判官狠狠地抖了下——他最近没得罪这位小魔头吧？
“小三啊，你也看到了，我确实尽力了，我怀疑那几个学生的散魂被人拘禁了，所以咱们才会找不到的……”崔判官还以为赖小三是因为没能找回几个学生的一魂一魄而发怒呢，赶紧开始解释。
“我们今天来找你，不是为了这事。”一向笑眯眯的云坤也收敛了笑容，一双虎目认真地盯着崔判官。
冥晚或者冥晚的后人绝不是当年黑衣人兄弟那种级别能比的，冥晚一族的人做事更严谨，他既然把这些学生的一魂一魄勾走，就绝没有随手扔了的道理，云坤相信在这八个学生身上，肯定还会发生其他的事。他们要做的就是静观其变，只有冥晚或他的后人现身，他们才有机会抢回几个孩子的魂魄。
“啊？那还有什么事啊？”崔判官的心忽悠一下子，脑子飞速地转动，想着自己到底还做错了什么，能让云坤都变得如此不苟言笑。
“这人是谁？”赖小三一甩手，一张纸片如飞刀般射向崔判官。崔判官侧头伸手一接，拿在手上一看，差点没尿了：“妈呀，这不是冥晚吗？”
“你能确定，他就是冥晚吗？”赖小三向前一步，心跳忽地快了许多。
“小三，就算我会认错，你也不会认错的是吧？”崔判官开始擦汗了，冥晚的事都过去几千年了，如今赖小三拿了张画像来闻他是谁，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问，这人会不会是冥晚的后人。”赖小三不置可否地摇头，在他的心里，同样希望这人不是冥晚。
“冥晚的后人？别开玩笑了，冥晚根本就没有后人，连徒弟都没有！”崔判官夸张地摆手，像冥晚这样的人可以利用身边的任何一个人为自己办事，他根本用不着收徒弟。至于嫡系血亲，冥晚上辈子的时间都用来练法术和害人了，哪还有心思生孩子啊！
“那会不会是人有相似？”云坤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也被崔判官浇灭了：“不可能，自打冥晚上次大闹地府之后，十殿阎罗就对冥晚这张脸深恶痛绝，但凡和冥晚长得有点像的都被他们拉去整容了。现在想找个和冥晚五分像的人都不可能，更何况这人活脱脱就是冥晚的翻版啊！”
“那就只能说明一件事了。”赖小三闭上双目深吸一口气，跟着猛地睁开双眼，瞪视着崔判官：“我不是说过要把冥晚的散魂收齐吗！”
“我，我收齐了啊！”崔判官深怕赖小三不信，拉着赖小三的袖子把人带到地府最底层，这里是关押十恶不赦之鬼的地方，也是那些大奸大恶之人偿还罪孽的地方。
大殿四周立着八根金光闪闪的柱子，崔判官拉着赖小三挨个参观了一下——冥晚其余的两魂六魄就分别封印在这八根柱子里，而且是由崔判官和十殿阎罗联手封印的，就算冥晚再生，也没本事把自己的魂魄放出去。
“你看，我没骗你吧！”崔判官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当年就是由于地府的疏忽才导致黑衣人偷走了幽冥火，才使得一直关在地府的冥晚越狱逃亡害了许多人命，崔判官说什么也不会让这样的事件重演。
“奇怪了，冥晚剩余的魂魄确实都在这里，那外面那个到底是谁？”又仔细地检查了下八根柱子，云坤的脸上就只剩下问号了。当年冥晚为了逃避地府和赖小三等人的追杀，把自己的一魂一魄注入转轮王的玉牌，随着那九雷的霹雳之势，玉牌中的魂魄被劈成了渣渣，其余的魂魄也都散了。
如今其余的魂魄都在，而冥晚又没有后人和传人，那现在和他们作对的小子又是谁？
“该不会，当年被雷劈散的魂魄，又重聚了？”思索良久，崔判官不确定地说了一句。这种情况不是没有，有些渡劫之人被雷劈得魂飞魄散，但只要意志坚定，还是有重生的机会的。只是冥晚的情况更为特殊，他的一魂一魄已经彻底粉碎了，真的还有恢复的可能吗？
“现在看来，也只有这种可能了！”赖小三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是他错怪崔判官了，如果冥晚真的将被九雷劈成渣渣的一魂一魄重聚，又靠着这仅有的魂魄修成了今日的成就，那这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不管怎么说，只有一魂一魄的人始终不能和魂魄齐全的人相比。”云坤说着走到其中一根柱子边上，又在上面加了一道封印。上天有好生之德，冥晚虽十恶不赦，但也不该由他们动手彻底毁了他，再说人家都牛叉到把渣渣重聚成魂魄的地步了，他们就算给冥晚来个灭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