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丑娘娘[完结+番外]-第2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滕云新收的三万士兵自然也要跟着回朝,这一队兵马浩浩荡荡,从滕国到薛国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行军难正好是逃走的大好时机,只是滕云不知道,自己出了军队还能去哪里,回滕国他是万万不想的,那里是生他养他的地方,难免睹物思人,尤其是滕王变成了滕南侯,最后变成阶下囚的情况下。
滕云是死心眼的人,很多时候转不过弯儿来。
薛国也不可能去,毕竟是薛钧良的地盘,薛王心思重,滕云觉得只要自
己踏进薛国一步,肯定就能被他的眼线发觉。
而奉国人生地不熟,陌生的感觉让滕云觉得很彷徨,或许是因为经历的多了,反而怕陌生怕孤单。
赵戮刚到军中,很多人不服他,因为不知道他的身份,圣旨一来给他加官进爵,封了主帅,滕云倒是变成了副帅,赵统因为有功,也封了将军。
滕云自然看得出来,这是薛钧良的第一步动作,想要制住自己,让赵戮制衡自己,估摸着他已经猜到滕云有了逃跑的念头。
赵戮带领大军回京,派了赵统随时跟着滕云,算是监视,滕云虽然熟读兵书,但这个身体体力不行,平日练功夫只是花架子,和赵统没办法比,别看赵统一副文弱的样子,又经常被何氏兄弟叫做白面书生,但全军上下和他比剑,没有打得过他的。
滕云知道薛钧良是铁了心要砍自己的头,不会给他留一丁点的机会逃走。
更何况滕裳和滕南侯还在京城里,滕云就算愤怒滕南侯不争,但也不能别干净对滕裳的亲情。
赵统笑着对滕云道:“我听说将军烧了云凤宫,怕是和奉国有仇?不然也不会这样置生死于度外。”
滕云并没答,赵统又笑道:“我瞧你脸上有疤,这样大大小小也不像刺字,难道是打仗留下来的?”
滕云笑道:“我知道你瞧不起我,何必问这么多,拿话来揶揄人,也并非大丈夫所为。”
赵统心高气傲,他那日并不知道滕云是那个口碑奇差就会溜须拍马的背剑官,还觉得这个人气度不凡,后来一听说顿时有些气怒,还以为滕云的恭谦是装出来的想要戏弄自己,自然对他的印象不好。
而且赵统是名门之后,自幼饱读诗书,薛钧良曾开玩笑,指着当时还是侍卫的赵统说,“他日必为不世之才”。后来赵统从宫里被调去了军营,再后来被薛钧良看中放到了奉国接应赵戮,一路高升不断,确实是因为他不论是才识还是胆识,都高人一等。
如此的赵统,又怎么可能服气一个靠嘴皮子的背剑官。
赵统道:“你若不服,可以跟我比剑。”
腾云道:“剑只能杀一人,沙场征战,是国家之间的事情,匹夫之勇实在欠妥。”
赵统还要和他理论,赵戮已经听说二人有间隙,他们都是将军,虽然已经班师回朝途中,但将军之间真的比划起来,也扰乱军心
。
赵戮责罚了赵统不识大体,把他调走了,让他领着先遣先行回京报信。
薛钧良见了赵统有些感叹,当年赵统去奉国年纪还轻,如今已经这么多年了。
赵统回禀了军队的行程,最多二日便能到京。
薛钧良听了却沉吟了一下,笑道:“赵统啊赵统,你们都中计了。”
赵统自然不明白薛王是什么意思,“末将愚钝,请大王示下。”
薛钧良道:“也难怪,你虽然有才识,但终究阅历太少,而且生性争强好斗……你难道不觉得,滕英是故意挑你生气,然后算好了赵戮会以大局为重,把你调走。军中属你功夫最好,没了你的监视,他滕英想跑,岂不是再简单不过了?”
赵统听了方才醒悟过来,只是再折返回去肯定来不及。
薛钧良倒不惊慌,笑道:“既然大军来到,作为君王,孤自然要出城劳军。”
大军果然两日到了京城之外,赵戮早就得到了消息,薛王要亲自出城来劳军。
离京城不远的时候,赵戮就吩咐大军停下来整顿,毕竟是薛王来迎,自然要整顿一番,趁这个空档,自然没人拦着滕云。
等要继续进城的时候,何忠喊了一嗓子,“滕英跑哪去了?”
赵戮心里咯噔一声,何仁还起哄说,“是不是拉肚子去了?”
何义笑道:“懒驴上磨,总是屎尿多。”
滕云混出了军队,把铠甲脱掉,换上已经准备好的衣服,也不敢停顿就要接着走,毕竟这里是京师近郊,赵戮也不笨很快就会发现。
只是滕云还没走,就听有些“沙沙”的声音,四面八方忽然冲出兵来,将滕云团团围住,为首的正是赵统。
滕云看到赵统,也不见紧张,只是笑了一声。
士兵围住滕云,随即一个穿着黑色蟒袍的男人走了出来,道:“你笑的倒是轻松?”
滕云看到薛钧良,竟有一瞬恍惚,他带兵去滕国已经几个月有余,再见到薛钧良,也不知为何,突然脑子里闪过赵戮和奉洺。
滕云不动声色,道:“男儿有泪不轻弹,不笑难不成要哭?”
薛钧良缓缓走过来,盯着他道:“哦……不知道滕将军,这是要往何处?”
滕云愣了一
下,在他还是滕云的时候,薛钧良就这么叫过他,如今他还是姓滕,却不再是滕云。
薛钧良不见他说话,也知道这种情景之下,他无话可说,道:“大军班师回朝,滕将军是头功,孤还在想奖赏给你些什么才好。”
滕云仍然不说话,薛钧良有些意外,又觉得不怎么意外。如果是以前的滕英,自己说出奖赏的话,一定会谄媚的来巴结自己,不过自从滕英出征之后,薛钧良又觉得他深藏不露,没反应也是正常的。
赵戮派人来追,正好看见了薛王,惊慌不已,赶紧跪下来参见,薛钧良这才让人收了兵,把滕云请回去。
太医给奉洺请脉,吕世臣站在一旁,太医也不敢多说什么,开了方子就走了。
吕世臣的嘴觐见还可以,就是不太会安慰人,况且这件事情,他觉得自己也深受打击,他连自己也安慰不了。
那日吕世臣让瑞雪托着断琴去送给赵戮,还期盼着赵戮或许对奉王有感情,看到断琴会回心转意,哪知道瑞雪一去就没了声息。
吕世臣难以理解,他本身就是榆木疙瘩,此时更走进了怪圈转不出来,明明看起来逐鹿侯那么在意奉王,为何彼此要伤的如此之深。
吕世臣叹口气,内侍悄声进来,附耳和吕相说了句话,吕世臣一怔,挥手让他下去,自己有些踟蹰,不知道现在说妥不妥当,毕竟奉洺病的不轻,看起来也很憔悴。
只是他还在踟蹰,就听奉洺翻了个身,似乎是醒了,又似乎没睡,开口道:“吕相可有什么事情要说。”
吕世臣又叹口气,“陛下,程田的侄子章洪称王,已经点兵出征,想要占领洺水。”
奉洺伸手掩了一下嘴,把咳嗽声咽下去,眯了眯眼睛,道:“召大臣来暖阁,孤要议事。”
吕世臣想问他身体受得住么,但却没问出口,毕竟奉洺也是七尺男儿,谁也不希望别人瞧不起自己,尤其是奉王这样的人,他从来都是孤高的,也许这辈子除了赵戮,没人再能让他性情一回。
大臣们在宫门前递了牌子,很快就被招了进去。
奉洺坐在暖阁的大椅上,斜靠着椅背,用手支着下巴,似乎是在看桌案上的邸报。
众人都怕被迁怒,大气不敢出的进了暖阁请安。
奉洺似乎没什么特殊的表情,抬了抬手示意他们起来,道:“想
必各位爱卿也得到消息了,章洪定然欺我朝无人,当年他的叔父孤都不曾放在眼里,更别说现在的章洪。”
吕世臣道:“章洪这时候来犯洺水,一定觉得洺水刚刚经过洪涝,还没建好,此处最为薄弱,如果拿下洺水可以再次安营扎寨,好进一步侵犯疆土。”
奉洺点了点头,忽然笑道:“只是洺水这地方不会好拿,纵使拿下来也不定好守,洺水的另一头可是薛国,拿下这个地方就等于被两国夹在了中间……”
他说着顿了顿,似乎灰白的脸上有了些许的神采,道:“章洪不可能同时对抗孤和薛王,必然要向薛王求和,而最好的方法……”
吕世臣恍然大悟,接口道:“是和亲?”
“没错,长主刚刚去世,章洪就急着往他那里送人,岂不是瞧不起长主,瞧不起长主,自然就是瞧不起孤。”
众人听奉洺分析的头头是道,仿佛损失了逐鹿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又好像这世上根本不存在逐鹿侯一样。
“章洪是背信小人,就冲他杀害叔父,薛王定然不会想和他来往,但是薛王也定然不会出兵去打章洪,若想把章洪赶走,还要看各位的了。”
吕世臣一时犯了难,他兵书并不在行,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什么好办法。尤其经过洺水发洪,难免有所忌惮,奉国地势低洼,如果章洪也效仿薛钧良挖道引水,多少军兵都会被淹死。
奉洺站起身来,走到地图跟前,背冲着众人端详起地图,过了一会儿才道:“第一,派人前去阻止章洪挖道引水,挖道无异于最简单的方法,章洪必然会尝试,只要三队人马分别偷袭,扰乱章洪的眼目就可以,这点不必强攻死战,打得赢打,打不赢就撤。”
他说完,又顿了一下,继续道:“第二,章洪手下有猛将,不能硬碰……孤听说这员猛将和此次科举的解元曾经是同乡,不如把解元也带上。”
大臣道:“禀大王,此次是文试解元,并不是武试……”
奉洺笑道:“谁说要让他去打仗?孤是让他去叙旧的……不管程田还是章洪,叔侄俩的通病都是多疑猜忌,他们不知道用人不疑的道理,孤派他去和敌军叙旧,自然会引起章洪怀疑,章洪自会把这员猛将逼到孤的营下,到时候设酒宴款待就够了。”
众臣都点头称赞,奉洺用手点了点地图,道:“至于派谁去,你们回去商量一下,明日早朝举荐几
人上来,孤再定夺。”
他说完,就让众人下去了。
吕世臣顿了一下,还是一咬牙走了。
奉洺听到掩门的声音,才忽然松了肩头,伸手扶住身前的地图,地图被撞得“哐当”活着,差一点翻掉。
奉洺伸手捂住嘴,手缝里竟有血漏出来,脸上已经哭湿了,这也是刚才为何一直不回身的缘故。
他脸上混着血还有眼泪,一时间不能自已,竟然像脱了力一样跌坐在地上。
作为一个君王确实是不容易的,最信任的人背叛了自己,如果伤心,有人会说这个君王昏庸,为了小情小爱丧失了一万精兵不说,还执迷不悟。
倘若他表现的不伤心,又会被人说冷血冷清,果然帝王薄情,不过是一万精兵而已,没了也就没了,哪次打仗不是这样损兵折将的,而赵戮始终是男人,大王玩够了也是该觉得腻歪了。
奉洺跌在地上,吕世臣却这个时候开门走了进来,看到他立马冲过来将人扶起。
吕世臣是文人,奉洺就算长得清秀也是男子,身量不矮也不轻,费了不少力气才把他扶到大椅上坐下。
吕世臣眼睛都有些发红,道:“大王为何如此,何必折腾自己,你……你就当赵戮死了!”
奉洺摇了摇头,轻笑道:“有些人确实执迷不悟,我宁愿他背叛我,却只怕他死了……他活着,始终有一天会兵戎相见,到时候,孤才能统统讨回来。”
吕世臣起初听着他的话矛盾,先前是盼着赵戮活着,即使背叛也希望他活着,之后又说了一些兵戎相见的奇怪话。
只是他稍加思索一番,不禁唏嘘不已,奉洺确实是真心待赵戮的,但他同时也是一国之君,这一点也不矛盾。
章洪率军在离洺水不远的地方扎住了脚,很快就派人去了薛国。
因为皇后去世的缘故,选秀女的事情一拖再拖,众人也看的出来,陛下对皇后的感情很深,竟因为这件事情,想要把秀女们都送回去,这次就算作罢。
而就在这个时候,章洪命人送来了书信,想要将自己的妹妹嫁给薛钧良。
信上把自己的妹妹夸得天上有地下无,还扬言只能嫁给当世英雄,而现在看来能称之为英雄的只有薛钧良了。
薛钧良看到章洪的书信,一阵大笑,弄得官员们面面相觑。
薛钧良让姜谕把信读出来给大家一起乐呵一下,章洪的遣词用句都带着一股黏糊糊的讨好,生怕别人不知道这是巴结。
滕云这次有功,被封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官,早朝的时候正好站在武将的最后一个。
薛钧良问大家意思,是不是该迎娶章洪的妹妹,一时间没人表态,谁也不愿意冲在第一个,毕竟薛王的意思大家还没摸清楚,如果说出和薛王刚好相反的话来,那岂不是自讨无趣。
薛钧良环顾了一下众人,笑道:“谁来说说?滕英你么,你这次立了功,许多人不服你,如果你说不出来,正好他们要治你的罪……自然了,你说得出来,也让他们领教一下,你站在这里,并非大言不惭!”
滕云闻言站出半步,抬眼瞟了一下居高临下的薛钧良,不禁冷笑了一声。这个薛钧良又要找着办法来砍自己的头,能成为薛王的眼中钉,不知道是不幸还是大幸……
、50 第五章 一步登天
薛钧良听他冷笑;道:“想必你心里已有成竹了;可要让大家心服口服啊。”
滕云拱手道:“章洪乃程田的亲侄子;因为程田与大王一战兵败,章洪趁机杀了逃回去的程田;自立为王;这实属不忠不义不仁;况且程田待章洪犹如自出;而章洪杀人犹如切菜,又扣上一个不孝的名头,大王如果结交章洪,定然被世人唾骂。”
薛后阳站在前排;不禁往后面看了一眼,他确实也是如此想的,章洪是背信弃义不忠不孝的小人,自然不能结交,但是他从来都没想过,有人敢这样对薛王说话,就连自己也要斟酌一番。
众臣一时间有些哗然,第一是惊叹滕云的口才,他们还以为滕云会巴结薛钧良结交章洪;第二则是惊叹滕云的气势,竟然如此直接的说了出来。
薛钧良没有生气,反而轻笑了一声,道:“哦……那孤还要感谢你,不然孤就成了被世人唾骂的昏君了?”
滕云不卑不亢的接了一句,“微臣不敢当。”
薛钧良一口气被堵住,不禁多看了站在底下的人一眼,心想着难道以前这个背剑官是明哲保身才装傻充愣么,可又想不通。
“那以你的看法,该如何回复章洪。”
滕云没有马上开口,顿了一下,随即道:“微臣心中确实已有办法,只是……有个不情之请。”
薛钧良忽然笑起来,“你说,滕卿忽然客气起来,孤还真有点不适应。”
滕云脸上一烧,也知道自己口气很冲,但是他总是没办法心平气和,一个杀过你,抓了你父亲,逼着待你最好的叔父嫁给男人的君王,滕云真想不出自己为何还能站在这里……
滕云理了一下思路,开口道:“微臣恳请陛下,放滕南侯出狱。”
他这一句话说完,大殿之上立时静的连呼吸声都听不到了。
姜谕呵斥了一声“大胆”。
沈翼也不禁侧目往这边看去,心中知道,如果这个人不是极为聪明,就是疯子。
滕云道:“大王……意下如何。”
薛钧良半响没有出声,只是慢慢步下玉阶,一步步走过去,滕云脑子里轰的一声,他觉得头胀的要爆开一样,眼前发黑又有些血红色,四肢发麻指尖儿都冰凉起来,这个场景他仿佛见过,而且一直藏在他心里最深处。
当年滕云被俘
,打得遍体鳞伤,被侍卫押上大殿,薛钧良也是这样一步一步的走过来,笑着把他带到武场之上,告诉他薛国是怎么尚武的。
往事如潮水一般袭上来,仿佛要把滕云灭顶,带着呼吸困难的感觉,滕云眯了眯眼睛,使劲摇了摇头,他觉得自己不怕死,只是死过一次,自己的记忆里竟然掩藏着下意识的惧怕。
薛钧良本觉得他魄力不小,想拍拍他的肩膀,只是哪知道这一碰之下,顿时众人一阵骚乱,滕云竟然猛地歪身倒了下去。
薛钧良也没想到,伸手接住,旁边的大臣见者状况,哪能让大王接着,赶紧过来扶住,大殿上一时有些纷乱,御医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
薛钧良怕殿上混乱,让姜谕吩咐退朝,把滕云带到偏殿,太医过来把脉,原来这个背剑官有心疾,情绪波动不能过大,否则心口会疼痛剧烈,危急时可能还会丢了性命。
太医给开了方子,看到滕云脸上大大小小的伤痕,本想顺手医一下,只听人说这个武将乃是放火烧云凤宫待罪之臣,也不敢多管闲事,免得引火烧身,最后也没管。
滕云睡得非常不安慰,太医写了方子,看他一直梦呓,甚至在睡梦中还有挣扎,又多加了一些安神的药材。
薛钧良看的不耐烦,道:“他什么时候能醒?”
“待微臣下针,马上会醒。”
薛钧良这才点点头,让他下针,只是滕云挣扎的厉害,嘴里还小声的梦呓着,薛钧良道:“他在说什么?”
太医一边下针,当然听到了,但是太医又不敢说,因为滕云叫的是薛王的名讳。
薛钧良见他磨磨蹭蹭支支吾吾,干脆把人挥开,稍一低头,正好听见滕云地喊了一声“薛钧良”。
薛钧良怔愣住了,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床上的人,他还记皇后曾经发热,自己亲自照顾,对方在昏迷的时候,口里也是这样喊着自己。
男人的声音和女子的声音当然不同,只是语气也过分相似了一些,让薛钧良听出了太多的感情,又听不懂这是一种什么样错从复杂的感情。
太医起了针,滕云真的很快就醒了。
滕云一时还有些迷糊,薛钧良看着他脸上大大小小的疤,配上一双迷茫的眼神,竟然莫名的复杂。
薛钧良淡淡的开口道:“行了,装死也装够了。”
r》滕云渐渐才缓过神来,薛钧良道:“你倒是会讲条件,不过要看看你是不是真有能耐,孤现在就许诺你,如果你的能耐足够,别说放滕南侯出狱,立刻让你们身份对换,封你做滕南侯。”
滕云苦笑一声,这是要抢他老子的爵位么,他一生都没想过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如果贸然拒绝章洪,对方定然会觉得自己没有面子,或许又会反过来攻打薛国,虽然不足为惧,但少打仗自然比连年征战要好得多,能避免自然就避免。
滕云心口还有些隐隐作痛,伸手捂住心口,道:“这岂不容易?陛下可以假意答应婚事,休书一封送给章洪,章洪是小人,自然要陛下用兵马和粮食来换他的妹妹,到时候陛下拨给他老弱残兵几千人,粮食几百斗,章洪自然不会愿意用这些东西换他妹妹,大怒之下定然撕毁婚书。到时候是他不嫁妹妹,不是大王不娶,章洪没有攻打薛国的说辞,只能转回头专心应对奉国。”
薛钧良听了点点头,这确实是个好计策,第二日早朝之时,就让滕云把计策说给众人听,众人听了都是震惊。
薛钧良笑道:“孤亲口许诺,自然一言九鼎,食言岂不是章洪这类小人?现在就去牢里把人放出来,不过他就再也不是滕南侯,贬为庶民……滕英,你的计谋和胆识孤很看重,从今以后你就是滕南侯,如果尽忠职守,定然风光无限,世袭罔逆,如果心存不诡,谁也不会姑息养奸。”
下了早朝,好多大臣都来恭喜滕云加官进爵,这简直可谓是一步登天,多少人努力一辈子也混不到什么官位,而滕云一个计谋就摇身变成了侯爷。
薛钧良派人把牢里已经是平头百姓的滕南侯放了出来,滕云并没有去看他,也没有去接他,经过这么多事情,他能把人从牢里救出来,已经算是报答生养之恩了。
滕南侯在京师的府邸被翻修了一次,换了匾额,挂上红彩,就等滕云去入住。
滕云看着描金的匾额,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下人点了鞭炮,说要去去老宅的晦气,这个时候姜谕亲自领人送来了一块牌匾,是薛钧良亲手写的“滕南侯府”四个大字。
能让薛王御笔,这简直是几辈子修来的荣耀,众人把匾额换上去,迎着滕云进府。
府邸不小,里面的下人也全是侯府上的旧人,还有以前滕南侯留下的各种美人侍妾,住了一个大院子。
滕云摇了摇
头,这府邸看起来奢侈华贵,又有美人如云,看起来以前住在这里的主人似乎非常乐不思蜀。
滕云把美人都遣散了,又遣散了一部分奴仆,有些人不愿意走,滕云笑道:“你不愿意走,我的俸禄也只有着一些,养活不起你们。”
这天就有人来报,说薛王依他的计策行事,果然章洪被气得当场晕倒,撕掉了盟书和婚书,扬言他的妹妹才不会嫁给薛钧良这样的诡计多端的小人。
章洪见巴结薛钧良无用,现在已经向奉国挑了衅,又不能转头回击薛国,这样岂不是前有狼后有虎,必死无疑,只好凭自己的势力去打奉国。
奉洺派人前去突袭果然管用,章洪不敢贸然再修水道灌城,一修就会跑出来偷袭的军兵,实在是烦不胜烦。
奉洺再派大军前去叫阵,两厢打下来不分胜负,都鸣金收兵,之后那新科解元天天去阵前,却不打仗,只是和人叙旧。
章洪让手下去杀了解元,手下的将军却说不杀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明明知道他不敌还要杀他,岂不是胜之不武,章洪一定心下就生了疑,这俩人叙旧,而且谁也不杀谁,定然有诡计。
后来军营里有人检举,说将军和敌军有人是同乡,将军本身就非我朝中人,定然存有反心,不能不除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