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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娘娘[完结+番外]-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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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钧良发泄了一次就老实了,趴在他身上,似乎就这么睡着了,滕云像猛地醒了过来,伸手死命推开那人,也顾不得身上的污物,急匆匆的穿上衣服,脑子里乱哄哄的,不知道该想什么,脚步有些踉跄的走了。
薛后阳不见薛王,小太子也提前退席,只好出来寻,没走几步就看见小太子薛佩站着发呆,上前几步就听到粗重的喘息声。
薛后阳吓了一跳,太子还小,这种事情还不到他知道的时候,他赶紧过去捂住薛佩眼睛,只是一抬头自己也震住了,不远处亭子里的,竟然是薛钧良和新上任的滕南侯……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仿佛薛钧良已经进入了滕云的身体,薛佩被捂住眼睛要叫,薛后阳又赶紧松了手去捂他嘴,把人拖走。
道:“小祖宗,快走罢!”
薛佩不情愿,被薛后阳死拉活拽的拖走,闷闷不乐的道:“皇叔,你喜欢滕裳么?”
薛后阳被问的愣住,咳了一声没回答。
薛佩道:“如果你喜欢一个人,还会和别人做那档子事么?”
薛后阳听了有些不知怎么回答,可还是道:“自然不会。”
薛佩哼哼了一声,像是要讨伐薛钧良一样,道:“那为什么父皇会?”
、52 第七章 丑娘娘
薛后阳被薛佩小祖宗弄得一个头两个大;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好了;尤其小太子年纪这么小;君王后宫佳丽三千,怎么可能只宠一人;而且还是已经去世的人。
薛后阳最后心中一亮;赶忙道:“这个问题……太子不如去问问太傅;沈太傅学识渊博;自然……自然可以为太子解惑。”
薛佩听皇叔说的磕磕巴巴的,但也没怎么质疑,真的跑走去问太傅了……
滕云回席上告了病,说不胜酒力先行退席了;当然大家也不见薛王,没人拦他。
滕云出了宫,侯府的人在宫外准备了马车,就等着主子出来,坐上马车滕云才吁了口气,竟然有一种逃难的错觉。
他刚下了车,一个婢女就跑了过来,惊慌道:“主子,您快去看看吕先生,门口的侍卫都被打晕了!”
滕云一惊,莫不是让吕世臣跑了?他是一介文弱书生,怎么可能自己打伤侍卫逃跑,难不成是奉国的人过来接应了?
他这么一想,赶紧快走了几步,已经顾不上身上粘腻的感觉,小院子里果然侍卫都晕倒了,大家不敢贸然进屋子,屋门还是闭着的。
滕云走过去一把推开房门,耳朵里听到有人呼吸的声音,似乎吕世臣还在,并没有跑掉,他绕过屏风,立马就呆住了。
屋子里桌子塌了,地上散了一地的饭菜和碎碟子,吕世臣衣衫不整的靠着一角站着,而床上还有一个人。
那男子光裸着上身,下身明显不是有点冲动,一张脸像充血了似的通红,但是双手被反绑着,好像挣脱不开,正失神的喘息着,竭力磨蹭着身下的床。
而且这狼狈的男子正是赵统……
滕云面皮也薄,立刻把脸转过去不再看,只是道:“吕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吕世臣喉头滚动了半天,才颤声道:“我……我……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
滕云见赵统有些神情涣散,又看到掉在一边的匕首,心里大概知道了点前因后果,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也不像是吕世臣干的。
滕云叫来人,让人把赵统送回去,吕世臣这才松了口气,赶紧用袖子擦擦额头上的汗,差点跌坐在地上。
赵统当然是吕世臣绑的,如果不是因为赵统难过的失了神,吕世臣也没这么大能耐……
下人进来之后都傻了
,但还是赶紧把赵统抬走,在侯府这么久,自然知道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
婢女又把地上砸烂的东西收拾起来,重新摆放了一个桌子,饭菜都砸烂了也看不出到底吃了多少,这是吕世臣唯一欣慰的事情。
滕云还道他没吃饭,就让厨子再做了一桌摆上来,吕世臣仿佛劫后重生似的,吃的狼吞虎咽,当然是在滕云走之后,如果让他在薛国人面前这么吃,他宁肯饿死。
滕云此时也没什么力气再去管赵统,让人把他送回去,还特意嘱咐别让赵戮知道,赵统为人比较简单,一时气血冲头被人算计,万一赵戮知道,一定会按军法处置,赵统虽然该罚,吃一堑长一智,但他不忍心看着赵统砍头,总归也是一员虎将。
命人打了水来,滕云把身上的污物洗了去,热水确实解乏,让他慢慢放松下来,只是一放松下来,脑子里就会不由自主的乱想,想到方才难以启齿的事情……
滕云虽然面皮薄,但是冷静之后再想一想,似乎也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
先不说薛钧良一向酒力不错,而且这次他也没有喝多少酒,就说即使是烂醉的薛王,也不可能肆无忌惮毫无顾忌的在一个四面漏风的小亭子干这档子事。
薛钧良为人谨慎,酒席上人来人往,补菜和送酒的宫人不计其数,小亭子又不隐蔽,说不准就被人看了去。
虽然没什么人敢当面置喙薛钧良,但背地里还是堵不住悠悠众口的。
还有就是,薛钧良方才并没有真的进入他,只是一边叫着皇后的名字,一边让他双腿并拢替自己纾解,而当时薛钧良竟然还顾忌到了滕云的感受,替他也纾解,试想薛钧良怎么可能叫着女人的名字,替男人纾解呢?
滕云这么一想,顿时觉得温水也抵不住自己的发冷,他身上竟然打起颤来,这些都说明薛钧良根本没有醉。
而薛钧良纵使再聪明,再能洞察先机,也不可能知道自己是谁,那这种做法就只剩下一种可能。
薛钧良故意让宫人看到自己和滕南侯放浪形骸,众人不敢置喙薛王,而且薛王深爱皇后这件事大家谁都知道,于是就只能拿滕云当笑料,传些污言秽语。
滕云狠狠拍了一下水,水花溅起来打在脸上,却只觉得冰凉刺骨,原来薛钧良找不到办法动自己,又开始从另一方面着手了。
滕云捂住眼睛,冷笑了一声,帝王
的心思果然深不见底,不是他这种人可以猜测的。
第二天早朝之后,薛钧良特意留下了滕云,滕云不知道薛钧良打得什么注意,只能告诉自己,这个君王深不可测,一不留神就能中了圈套。
薛钧良准备了步辇,不知道要去哪里,笑道:“孤要带滕卿去个地方,路途不短,不如也坐上来?”
滕云垂着首站在一边,能和君王同辇的也算是无上的光荣,滕云可不觉得自己这个降臣有这种殊荣。
“谢陛下抬爱,只是自古以来君臣有别,微臣也不敢坏了规矩,以免惹人闲话。”
薛钧良见他不上钩,也不强求,笑道:“你还真是谨慎。”
说罢就让姜谕命人起驾,滕云只是跟着御驾,没走几步就碰到小太子,小太子瞧见滕云,又瞧了瞧薛钧良,脸上有点发红,很快就板起脸,狠狠瞪了滕云一眼。
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把小石子,就朝滕云扔过去,扔完立马掉头就跑,很快没影了。
众人都愣住了,滕云被石子砸了,也不算疼,但有些莫名其妙,滕云可以说比较了解小太子薛佩,毕竟薛佩之前很黏自己,小太子平日里都比较老成,行事也中规中矩很有大家风范,只有发脾气的时候才会使这种小性子。
薛钧良说了一声“胡闹!”,随即道:“太傅是怎么教导太子的?姜谕,去告诉沈翼,今天太子不抄书百遍,不许散学。”
“是……”
姜谕应了一声,老老实实的去找沈翼去了。
薛钧良之后又让人起驾,一行人出了宫去,不是往别的地方去,去的正是镇僵侯爷府。
侯府外面被重兵团团包围,侍卫都手拿长戟身穿铠甲,侯府周围都没有人敢接近,都知道这是犯上作乱的下场。
众人被前呼后拥的进了府邸,四下里有些萧条,几乎没什么人打理,载的花死了,野草疯长几乎能没了人下脚之处,长廊的灯笼上积了一层灰,边边角角还结了蜘蛛网。
滕云第一眼看到这个府邸,就已经明白了,如今滕云和薛钰算是平级,薛钧良带他来这里,肯定是想敲山震虎,让他看看不忠的下场。
而滕南侯还不如薛钰,因为不姓薛,薛氏祖上有令,凡我子孙不能自相残杀,否则名字不能上族谱,所以薛钰犯了大错,还能活着,如果滕云犯了大错,那就会立刻赐死
。
侯府在偏院又建了一排小屋子,屋子没有窗户,三面是封死的,只开了一扇门,门上还用锁链栓着。
薛钧良命人把锁打开,有侍卫推开门,这时候光线才照进去,屋里一下敞亮了不少。
角落的床榻上躺着一个人,除薛钰莫属了。
薛钰消瘦的几乎只剩下皮包骨头了,没有梳头束发,仰躺在床上,盯着房顶看,门一打开,被光线刺得猛地闭上眼睛,缓和了好半天,才朝着光线望过去。
薛钧良道:“为何镇僵侯会这般模样,孤让你们善待侯爷,你们就是这样服侍他的么?”
侍卫们一听薛王发火了,连忙跪在地上磕头,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并非是末将们不尽心伺候侯爷,只是……只是侯爷似乎有些精神不济,找了大夫来看,说侯爷郁结成疾,心智有些失常,送来的饭菜经常一口不吃,砸的满地都是。”
滕云听着,望向薛钰,那人确实眼神恍惚,量谁被关在一个幽暗的屋子里,也会这样的,他心里不禁有些难受,薛钰死不了,但这比死还要难过,这是在消磨薛钰的锐气,要把他的羽毛拔干净。
薛钧良要的就是滕云这种表情,道:“滕卿也看着有所不忍了,孤心里更是难过,他毕竟是孤的亲弟弟,孤怎么忍心看他如此……”
滕云看了薛钧良一眼,这一眼让薛钧良心下一颤,总觉得这种眼神似乎让自己有所触动,但薛钧良并不想承认,这种失望、绝望、悲戚的眼神,能让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什么后悔的。
薛钧良觉得自己也有不得已,是君王就有能忍,就要能狠,如果薛钰不犯上作乱,自己根本没必要这么待他,别说是同父的血亲,就算是普通人,怎么忍心把别人逼疯。
姜谕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种场景,谁都不敢喘一口大气,以免被殃及无辜。
姜谕上前一步,压低声音,尽量让自己显得恭谦一点,道:“陛下……府外有个自称郎靖的人求见。”
他话音刚落,躺在床上的薛钰,似乎眼神闪动了一下。
薛钧良笑了一声,“哦,郎靖?孤听说郎靖可是沈翼的师兄,沈翼自称才华没有他高。”
姜谕又道:“这个自称郎靖的人还说,如果大王不见,那么就说他能劝降吕世臣。”
薛钧良挑了挑眉,“这还真是一个不能退拒
不见的人,招进来。”
姜谕很快就出去,过不多时,又带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郎靖还是一张冷面孔,仿佛看透世间百态,有些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看到床上的薛钰,只是扫了一眼,又把目光顶在薛钧良身上,叩首道:“罪民郎靖,叩见陛下。”
薛钧良笑道:“罪民?不知道你所犯何事?”
郎靖道:“唆使镇僵侯以下犯上,不知道这条罪名够不够大。”
“够大。”
薛钧良颔首,仍然带着笑意,“那么只能说你胆识过人,这种时候不知道逃命,又跑回来做什么?”
郎靖冷笑了一声,道:“罪民逃了,只不过陛下棋高一筹,罪民不得已,还是回来了。”
薛钧良道:“孤的弟弟有你这样忠心的食客,孤也为他感到欢喜。”
“陛下严重了……”
郎靖一直淡淡的开口,没有什么表情,这时候才道:“罪民愿意先往说服吕世臣。”
“你的条件呢。”
郎靖道:“罪民大言不惭的希望陛下把兵马撤出镇江侯府。”
薛钧良大笑了一声,忽然转头对滕云道:“劝降本事你的分内事,现在他要和你争功,还要让孤撤兵,滕卿你说,合算么?”
滕云没有马上接话,顿了顿才道:“微臣自觉没有郎先生才高,不能全服吕世臣。”
薛钧良听了也不发怒,只是极其暧昧的瞧着滕云,笑道:“嗯……本身你不能劝降,是要受罚的,但孤怎么忍心因为这些小事来处罚你,那就给郎靖一次机会,如果真能劝降吕世臣,孤就免了薛钰犯上作乱的大罪!”
郎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松动,似乎像是深深松了口气,随即道:“罪民夜观星象,吕世臣乃文曲星下凡,时机不到不能妄动,明日子时,罪民自去滕南侯府劝降……罪民恳请今日留下,照顾主上。”
薛钧良挥了挥手,似乎没当一回事,“你愿意留就留罢。”
说着往门外走,刚要跨门槛出去,就顿了步子,回头笑道:“郎靖啊,吕世臣是文曲星下凡,那依你之见,孤是什么?”
郎靖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揣摩什么,道:“陛下周身龙气呈白瑞之兆,罪民曾见西方长庚,莫过于陛下,太白者,主杀伐,天下终究是陛下的,何
必急于一时?”
这几句话倒是说进了薛钧良的心坎儿里,不禁赞赏的看了郎靖一眼,这人虽然一副不识人间烟火的样子,却知道什么时候该进什么时候该退,知道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
“只不过……”
郎靖故意停了一下,看了一眼滕云,又转而看薛王,道:“太白虽能伐神,却未免过于暴戾,自古以来暴戾必失民心……虞舜有贤后娥皇女英,而陛下身边冷清,无人劝解。”
薛钧良看着郎靖的眼神越发赞赏了,似乎这个人真的非常会揣摩人心,顺着他的话道:“那你说,孤的身边,该是谁才好?”
郎靖垂下头,道:“罪民方才一进门,就知滕南侯命格主水,必能旺陛下,只可惜……只可惜滕南侯生为男子。”
薛钧良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他实在没想到,自己只是表露了一点点心思,竟然被郎靖这个第一次见面的人看透了,并且郎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薛钧良一直以来想要打压滕云没错,只不过他找不到理由,什么样的好办法都会被滕云二两拨千斤的挡开,如果真的用劝降不成就打压滕南侯,未免让别人以为薛王小气,不能容忍。
薛钧良心中有一计,如果把滕南侯收入后宫,后宫嫔妃是不可以干政的,量他本事再大,也翻不出天去,他这些日子正在铺垫自己的计划,没想到这时候郎靖出现了,推波助澜的帮了他好大的忙。
他当然知道郎靖是为了让自己留下来照顾薛钰才顺着自己的话说的,不过这也没什么,只要目的达到,薛钧良一向不在乎自己用什么办法。
滕云一听瞬间犹如石头一般,怔愣在原地,原来薛钧良是要这样做,这的确是个好办法,那么千秋夜薛王喝醉酒的所作所为,也立马可以解释出来了。
滕云没想到,自己刚出了后宫,这会儿子又要被塞进后院里。
薛钧良带着滕云回了宫,这回要求滕云也一起上步辇,滕云没在拒绝,如今这个形势已经必不可免,自己还能怎么拒绝。
薛钧良对于滕云的表现很满意,到了宫里就让姜谕把大臣都传进宫里,自己拉着滕云的手,告诉众人郎靖所说,准备挑良辰吉日,迎娶滕南侯进宫。
薛后阳半天没缓过神来,陛下一直都不赞成自己和滕裳,怎么一转眼又和滕南侯的关系好了起来,难不成那天的所见并非是酒后乱性?
沈翼听着,稍加思索就明白了,心中暗暗惊叹,这一棋走的不可谓不绝。
薛钧良为了表达对滕云的情深,还遣散了朱秀宫里准备选秀的秀女,给了他们车马钱,又让他们各自还家去了。
薛王要迎娶男人的事情没多久就传开了,而且对方竟然是滕南侯,虽说君王的后宫里难免有几个男宠,但这种明媒正娶还是少之又少,而且对方也算位高权重,轰动是少不了的。
滕云平日里架子并不大,见过他的人也不少,尤其他还在军中呆过很长时间,这一脸的伤疤让很多人印象不浅,虽然并不太丑陋,乍一看却还以为是犯了事的刺字。
私下里就有人传,薛国去了一个丑皇后,新来一个丑娘娘。
、53 第八章 并非皇后(捉虫)
滕云一天都被留在宫里;薛钧良对他的态度很暧昧;还一起用了膳;如果滕云没有自觉的话,一定会以为是以前的日子;原来薛钧良对谁都能这么一派温柔。
用过了膳;薛钧良竟然带他去花园走了一圈;滕云看到千秋夜那个小亭子;禁不住脸上有些变色,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时候该脸上发烧,还是脸上发白。
滕云最早之前还不曾相信,薛钧良就算厉害又能如何;只不过他现在不信也不行了,被薛王一而再再而三的下绊子,果然是防不胜防。
俩人走着,忽听有隐约的哭声,声音伴着丝竹,仿佛幽怨的哀叹。
薛钧良对姜谕皱眉道:“这是谁大白天就哭。”
姜谕道:“此地离冷宫不远,怕是滕浅衣。”
薛钧良应了一声,笑道:“不如咱们这就去看看?”
他说这句话却是冲着滕云的,似乎是想问他的意思。
滕云道:“微臣惶恐,微臣乃是外臣,不能进后宫。”
薛钧良笑了一下,忽然伸手去拉滕云的手,滕云下意识错了一步,却不敢再动,薛钧良执着他的手温声道:“怎么会是外臣。”
滕云也不能甩开他,只能让他握着,俩人在别人眼里看起来真像有那么回事似的。
薛钧良带着滕云去了冷宫,滕浅衣一身白色的素罗裙,面带泪痕,像是在哭,一边哭一边唱歌,看到薛钧良进来,脸上禁不住露出喜色,扑在他脚边道:“陛下……陛下您终于肯来见见浅衣了么。”
薛钧良后退了一步,姜谕赶紧让人把滕浅衣拉开。
滕浅衣转头看到一边的滕云,立时变了脸色,猛的伸手去抓滕云,喊道:“是他!陛下,是他放的火,不干我的是,陛下!是滕英干的,妾身完全不知情啊!”
滕云还没有躲闪,薛钧良先伸手挡开,道:“大胆,你竟然直呼滕南侯的名讳?”
滕浅衣愣了一下,诧异的睁大眼睛,“陛下您肯定弄错了,他不是滕南侯,他就是一个卑贱的奴才,要不是妾身可怜他,他连奴才也不是,如今却来害我,陛下,我……我不知情啊!”
滕云仍然没有开口,薛钧良笑道:“嗯……确实是孤搞错了,因为很快滕英就要嫁进宫里来,变成滕妃了,你倒是提点了我。”
滕浅衣愣了好久,随即大笑出来,指
着滕云厉声喊道:“你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东西!你也学女人爬男人的床?就你这一脸的疤,真是好笑!陛下看着你只有吐的份儿!呸!”
薛钧良扫了她一眼,随即道:“姜谕,让人过来掌嘴。”
姜谕应声下去,很快就有侍女过来掌嘴,冷宫里的妃子也是妃子,男女授受不清不能让侍卫来,但是侍女的力气不一定要小,而且这些侍女平时在冷宫里伺候,难免受滕浅衣的气,这打起来可是很嘹亮的。
薛钧良还让人搬来了大椅,请腾云和自己坐在一处,滕云知道这是薛钧良特意给滕浅衣看的,滕云一直心软,滕浅衣害他这么多次,他也知道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滕云仍然觉得看不下去。
薛钧良倒是悠哉,一边听着脆响,一边道:“滕浅衣啊,你知道么,孤抓到了一个漏网之鱼,好像叫……叫郎靖来着。”
他说完,滕浅衣明显睁大了眼睛,朝这边看过来。
“郎靖可是个人才,但到底是反贼,不过他举荐有功,孤暂且不能杀他……郎靖可说,放火的事情,是你唆使的。”
滕浅衣更是惊不可遏,喊道:“不……不是我!”
“哦?”薛钧良慢条斯理的笑道:“难不成另有隐情?”
滕浅衣拼命点头,一边哭一边道:“有隐情!有隐情!妾身是被利用的,是郎靖唆使我的,我一时糊涂,妾身只是一时糊涂……陛下……”
薛钧良道:“你刚刚说是滕英,现在又说郎靖,孤很难相信你,怎么办?”
滕浅衣哭道:“我可以和郎靖对峙!是他唆使我的,陛下要相信我,他要帮薛钰叛上才放的火!”
薛钧良心里冷笑一声,滕浅衣要是和郎靖对峙,还不知道谁把谁说晕了呢,不过他等的就是这句话,只要有人能证明是郎靖的指使,就够了。
薛钧良目的达到了,就带着滕云走了,让滕云出宫去,晚上郎靖还要去劝降,等郎靖劝降之后,再和他说道说道放火的事情。
滕云回了府邸,虽然在宫里多半是坐着,也没走几步路,但分外的疲惫,和薛钧良站一起就要提防着他什么时候算计你,就算提防了,十有八九还是要被算计的。
郎靖派人送了话过来,说子时不需要任何人帮忙,只需给他留着府门,别是他进来被人当做刺客抓起来。
滕云就撤掉了府门的侍卫,让人留着门不要关。
郎靖在镇南侯府里呆了整整一天,没出来过一步,侍卫送了饭菜过去,都是郎靖端进屋里,亲手喂薛钰吃的。
薛钰仍然一副疯疯癫癫的样子,把菜扣了郎靖一身,还“哈哈”大笑,拍着手似乎觉得很有意思。
郎靖眼神终于有些变化,似乎露出了一点难得的哀伤,叹了口气,道:“郎靖知道主上气恼,但是主上试想一下,当时我如果不走,现在如何能救主上?”
薛钰盯着郎靖仍然笑,却开口道:“你现在来怪我?”
郎靖低下头,声音回复了平静,道:“郎某承主上大恩,不敢有怪罪之心。”
薛钰摆弄着空碗,继续道:“郎靖……你别告诉我,你没想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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