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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娘娘[完结+番外]-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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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钰摆弄着空碗,继续道:“郎靖……你别告诉我,你没想过一走了之,等我这幅德行了才回来,你很得意么?”
郎靖抬头盯着对方,缓缓地道:“郎某是想过一走了之,毕竟主上根本不听我的劝告,但郎某从没有一次想过要嘲讽主上,如果主上这么想,只能让人心寒。”
薛钰闻声抬头,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郎靖看着他,对方的眼睛竟然有些红。
郎靖又叹一声,道:“我知道主上这些日子受苦了,您好好休息罢,郎某今天晚上去一趟滕南侯府,明日侍卫就会退出去。”
“你要为薛钧良办事!”
郎靖苦笑一声,道:“郎某为谁办事,还不是主上逼的,如今之事,恐怕我就算替他办了,还是逃不过死劫,只望主上日后三思而行事。”
他说着,拜了一下,才转身而去。
薛钰挣扎起来,他还想大骂郎靖,只可惜他说不出话来,郎靖说的好像生死离别一样,让他有些震惊。
郎靖来到滕南侯府的时候正好是子时,他其实并非有通天彻地的本事,说些星兆也只是想让别人觉得高深莫测不得不信服而已。
大门留了缝儿,他走进去没有人阻拦,郎靖来到软禁吕世臣的屋外,侍卫没有撤掉,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也没人拦他,就让他走了进去。
吕世臣没想到深夜还有人过来,自从上次赵统的事情之后,吕世臣都不敢睡觉,真是怕夜里有人摸过来又要杀自己,说实话,他是个文弱书生,怎么可能不怕死,但吕世臣觉得如果没了骨气,那倒是比死可怕。
他想
过很多次滕南侯会怎么劝降,只不过这几天一直风平浪静,那所谓的侯爷几乎一次都没来过。
郎靖一进去吕世臣就醒了,郎靖并不上前,只是拜首。
第二日一早,滕云就命人过去看看吕世臣,只是下人回来,惊慌道:“侯爷,吕先生跑了!”
滕云愣了一下,自己亲自过去看了一眼,郎靖穿着吕世臣的衣服正坐在桌前悠哉的喝茶。
滕云道:“吕先生呢?”
郎靖面色不变,道:“走了,我送了他一匹举世无双的千里马,送他出了城,这时候恐怕已经追不上了。”
这件事情很快就禀报给了薛钧良,薛钧良也不见着急,也不见气恼,只是让人把郎靖带进宫来。
郎靖和滕云一起进了宫,叩拜了薛钧良,薛钧良道:“郎靖,你知罪么?”
郎靖道:“草民现在不止没罪,反而有功。”
“是么?那就用你的铁嘴给孤说道说道。”
薛钧良说着,冲滕云招了一下手,示意滕云过去,坐在自己边上。
郎靖道:“吕世臣为人耿直,不可劝降,可以说纵使杀头也绝对不会归顺。不如送他好马让他出城,回去奉国……奉主虽然信任吕世臣,但也不能堵上悠悠众口,试问一个大丞相,如果落入敌国之手,怎么可能不受伤,还得到一匹千里马就逃回国呢?吕世臣必定会被人怀疑。”
薛钧良听着,脸上终于有些笑意,道:“虽然是好办法,但未免太过于旁门左道,真是让孤于心不忍,终归是这么一个大好人才。”
郎靖道:“只能说吕世臣不识时务罢了。”
薛钧良似乎觉得郎靖说的话很对自己心思,不禁叹了口气,道:“你帮了孤大忙,可惜你是将死之人。”
郎靖轻笑一声道:“草民觉得未必。”
“哦……”薛钧良脸色一沉,冷声道:“你到现在还不承认唆使滕浅衣放火,谋害皇后么!”
郎靖并没有被震慑住,道:“草民确实唆使滕浅衣放火,但未必烧的就是皇后。”
他此话一出,薛钧良轻微的愣了一下,滕云整个人立马僵住了,马上低头去看跪在地上的郎靖。
那人语气很平静,道:“此事事关重大,请陛下屏退左右。”
薛钧良不知道
他是什么意思,但那一句“未必烧的就是皇后”,让他这个平时沉稳的人也久久不能回神。
眯了一下眼,薛钧良想屏退左右,姜谕却道:“陛下,该上早朝了,不如……回来再听。”
薛钧良想了想,确实早朝重要,不能让大臣们等着,于是就吩咐郎靖等在殿里,一步也不能走,等他早朝回来再说。
大臣们等了一会儿,薛王终于出来了,一同出来的竟然还有滕南侯,难免让大家一阵哗然,不过也不敢大声喧哗,只能左顾右盼。
薛钧良一上来就说,日前有人替他卜了一卦,内容和郎靖所说的差不多,然后又说左右必须有人相伴,不然会变成一世暴君。
大家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薛钧良想干什么,毕竟他刚刚遣散了朱秀宫,没了秀女选谁去。
薛钧良等大臣们猜测了一番,才慢悠悠的发话,“那云游术士说,滕南侯命格主水,如果能纳滕英为妃,便可有尧舜之贤。”
这一下众臣再也禁不住小声讨论起来,谁也没想到,薛王竟然要娶一个男人,而且这个男人还是投降的归顺之臣,先不说男人还是女人的问题,单单滕南侯这个身份,就不能服众。
薛钧良一直没说话,看看到底谁能第一个站出来反对,只是还没有人敢反对,军机处忽然有人来到殿外,请求上殿。
除非是军机急件,否则在薛王上朝的时候,还没人敢过来,薛钧良让人进来,姜谕拿了邸报转呈给他。
看了几眼,薛钧良就让薛后阳上来,把邸报读出来。
各位大臣一听邸报,比刚才喧哗的声音还大。章洪进犯奉国,被奉国打退八十里,不敢再进犯,已经到了洺水边上,准备渡河转而攻打薛国。
章洪虽然有勇无谋,有为人多疑,但这股猛劲也不能不妨,别人都踩到边境来了,必须要出战迎敌。
薛钧良扫了一眼众人,道:“怎么样,刚才不是说的很愉快么,现在呢,谁有对策?”
有人说可以让万年侯出兵迎敌,薛后阳战功卓着,如果出战一定会打退章洪。
有人觉得不必万年侯出战,因为章洪不敢进犯,毕竟他刚打过奉国,奉国定然记恨章洪,如今又把章洪打退,一定会趁机追上的。
薛后阳听了皱眉,如果是自己出战,赶到边关必然章洪已经渡过洺水,这样一来不利于
作战,如果不加防范绝对是不可能的。
薛钧良等了一会儿,没人再说话,终于道:“滕卿,孤见你举重自若,定然有退敌的妙计罢?”
滕云被点了名字,上前一步,道:“微臣确实有计策退敌。”
众人之前听说薛王要收他为男妃,心里大多是不屑的,此时更是嗤鼻,倒想听听他有什么见地。
滕云道:“章洪进犯奉国,如今兵退,奉王一定不会追击,奉国经过一战国内必定空虚,章洪肯转头他自然乐意,须知道穷寇莫追,大王和章洪交战,可以帮奉国分散兵力,何乐不为?如果不加防范,到时候只能任由章洪夺了洺水以北的州郡……”
滕云说完,众人没有吭声的,似乎也同意这个观点。
滕云这才继续道:“微臣听说洺水以南气候潮湿,阴雨不断,而洺水以北气候寒冷,滴水结冰……薛国大多士兵是北方人,不适合打水战,虽然章洪军里大多也是不会水战的汗军,不过两军交锋必然损兵折将,恐怕奉国会从中取利。大王不妨让将士取洺水泼在河岸之上,经过一夜寒冷,河岸上的水必定冰冻,敌军自然人马大乱,趁此时候可放火牛,把敌军赶到水里。”
薛钧良听着不禁笑道:“孤没看错。”
他说着顿了一下,道:“滕卿的聪慧让孤想起一位故人。”
他话一说出来,滕云脊背就僵住了,一点也没有刚才举例兵法的自如,因为刚刚郎靖的话才说过不久,滕云自然会联想到这位故人就是奉国的长主,薛钧良的皇后。
薛钧良道:“如此一来,孤觉得也用不着万年侯去了,等退了朝,后阳命人写一封邸报,日夜兼程送到洺水去,让将士们按计行事。”
经过这件事,方才薛钧良要纳滕南侯为妃,更加没人敢置喙,有不少人明白了薛王为什么要把一个男人纳进后宫去,滕云的智谋确实让这些薛国人不得不忌惮。
下了早朝薛钧良并没有留滕云,并且让滕云跟着薛后阳去撰写邸报,毕竟计策是他想的,还要完善一下才可以。
薛钧良就自己回了殿去,郎靖果然还跪在当地,一步也没挪。
薛钧良笑道:“孤让你等着,没让你一直跪着,你为何不起来?”
郎靖道:“大王让草民等着,并没让草民起身,草民唯恐惹大王不快。”
薛钧良笑
了一声,“孤很赞赏你,但有的时候又很厌恶你这张嘴。”
他说完,也没给郎靖再说什么的功夫,又接着道:“方才的话,接着说罢。”
郎靖却以头叩地,朗声道:“请大王先撤走镇南侯府的侍卫,郎靖便会知无不言。”
“否则呢?”
“郎靖是迂腐的读书人,不敢比吕世臣的忠信,但秉性却和吕世臣有几分相似。”
薛钧良并没说话,也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叫来姜谕,让他亲自去撤兵回来,随即笑道:“郎靖啊郎靖,你能救他一次,能救他一辈子么?你睁眼看看谁才是你该付以忠信的人。”
郎靖脸上闪过一丝苦笑,道:“大王能金口玉言赐微臣免死么?”
他说着不等薛钧良反应,接口道:“大王必然不能,大王心里想杀我,只是找不到理由而已,唯恐不能服众,而主上对草民有救命之恩,孰轻孰重,大王自可平心而论。”
薛钧良没说话,郎靖就让他屏退左右。
、54 第九章 掉包
滕云和薛后阳一起到了军机处拟奏本;本身军机处的官员不太服这个外臣;只不过众人一起讨论过迎敌之策;芥蒂也少了几分,滕云的才智确实让人不得不服。
众人拟完了本章还要请薛王过目;滕云和薛后阳就一起往回去;姜谕站在殿门口;道:“大王在召见郎靖;吩咐谁也不能进去。”
他这样一说,滕云才猛然记起来,郎靖似乎是要对薛钧良说些什么,关于皇后的事情。
滕云和郎靖并没有接触;唯一一次接触还是给镇疆侯接风的时候,郎靖跟着薛钰身后,所以他并不觉得郎靖能了解自己多少,但这个人确实会察言观色,让他心里有些打鼓。
郎靖一直跪在地上,薛钧良道:“眼下可以说了罢?”
郎靖道:“草民所言只是推测,无凭无据。”
薛钧良冷笑了一声,“你现在知道严重了?”
郎靖并不接他的话,只是道:“草民有师兄弟在奉国游历,也曾听说过一些奉国的人情世故。奉国长主为人温和秉性软弱,擅女红,因为奉主历代以来都很保守而且循规蹈矩,长主未曾教过读书习字,更不要说熟知兵法。”
薛钧良听着并没有太多的表情,道:“正如你所说,这是你的猜测。”
“奉主和赵戮将军的事情就是最好的证明,长主是奉主唯一的亲人,只因为说过一次反对二人在一起的话,就被远嫁了过来……”
郎靖说着,笑道:“难不成,大王觉得奉王远嫁长公主,有什么别的善意么?”
薛钧良听了也笑道:“郎靖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死的太慢,仗着自己才华无双就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孤王?”
郎靖道:“草民是该死之人,不敢苟活于世。”
他顿了顿接着道:“不知道大王有没有注意皇后的举动,先前镇疆侯曾去过奉国,与草民说起过长主的事情,难道陛下不觉得皇后的转变有些过大么?而且转变的太过突然。所以这样想来,或许一直住在云凤宫的并不是长主。”
“哦?你是说被人掉包了?”
“草民不敢肯定。但镇疆侯去奉国时曾与奉国长主有过一些接触,前些时候京城中也有长主和镇疆侯的一些传闻,想必陛下有所耳闻。虽然事实不像传闻中的缘分深入,但镇疆侯与草民说过,两个人也算是识得的,
之后也有些间或的联系,时间长了才断掉。只是后来镇疆侯回京到宫中再遇到长主,对方像是根本不曾见过。当时草民也在场,那不像是装的不认识,也不像是忘记了,反而是真的不见过一样。”
郎靖说着顿了顿,沉吟片刻又开口说道:“而且皇后很大可能是滕国人。”
薛钧良轻微的震了一下,随即道:“这也是推测?”
郎靖道:“草民听闻皇后娘娘和滕裳关系不浅,这事情陛下也应该有所耳闻。草民还听闻皇后娘娘知道很多滕国的风土人情。试问奉国、滕国,两国交战已久,百姓可以说是老死不相往来,皇后一直住在宫中,怎么能去知晓滕国的风土人情呢?又如何认识的滕裳?又何谈关系不浅之说?依草民之间,如果想知道皇后娘娘到底是真是假,是不是滕国人,怕是还要从滕裳入手。陛下不防找机会试探一二。再者皇后娘娘身边跟着的人,也可以招来询问。”
薛钧良思索了一阵子,郎靖的话确实有道理,他也曾经怀疑过皇后,毕竟皇后前后的转变也太过大了一些,但他没想过皇后是被人掉包了。宫里守卫森严,就算之前皇后不受宠,不得陛下喜爱,没什么目光时时刻刻的盯着。但左右也总是有人跟着的,怎么可能让人轻易的掉包而没人知道。
就说是被人掉了包,其目的又在于什么?
如果说之前住在云凤宫的是皇后,其实不如说是个谋臣,每次都会为薛钧良提出用兵之策,但从来不想着怎么讨好自己,哪个后宫的妃子不想着讨好君王呢?就算她已经是一国之母,但也要稳固自己的地位,拿稳凤印才对。
然而皇后既不喜欢跟自己亲近,也不会故意讨好自己,这样一想来,似乎全都能说通。
薛钧良收了神,转身坐在大椅上,笑道:“郎靖,你是聪明,但终归是不用在正道上的小聪明。你方才说的有什么证据么?”
“没有。”
“好,很好……既然没有证据,就是忤逆!”
薛钧良说着,忽然提高了声音,朗声道:“姜谕,让人把郎靖拖出去,凌迟示众,这就是犯上作乱的下场。”
姜谕一直侯在外面,听到薛王的声音赶紧推门进来,郎靖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仍然跪在地上,任由卫兵进来押起他。
郎靖笑了一声,道:“陛下,您看出来了么,这就是草民不能为您出谋划策的原因……我说了却要
死。”
薛钧良仍然坐着,看起来很悠闲,道:“一个不能为孤肝脑涂地的人,就是才华再大,也留之无用。”
郎靖冷不丁的说了一句,“就像滕云。”
薛钧良摇了摇头,笑道:“或许还真是,你们一文一武,如果能忠心孤王,必然飞黄腾达……只可惜啊。”
滕云和薛后阳在外面听不清里面说些什么,只是看着姜谕进去,后来卫兵又冲了进去,过了好一会儿都没人出来。
薛后阳有点心急,不知道里面怎么了,怕是出了事情,但郎靖一个文臣,也不会功夫,量他也不能翻天。
里面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大殿玉阶之下忽然一片混乱,一个人朝这边走来,他一身侯爷的装束,脸上虽然有些憔悴,但风采不减,正是薛钰。
内侍在玉阶前拦着薛钰,告诉他大王有命谁也不见,但似乎薛钰并不当回事,只是要往里走。
薛钰路过滕云和薛后阳身边,根本都不看他们一眼,硬闯进殿去。
薛钧良见到他似乎有些吃惊,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笑道:“孤不记得有让你递牌子进宫。”
“是臣弟擅自进来的。”
薛钧良笑道:“你倒是有胆子,以为孤真不敢动你?看来你被关的这些日子,还没享受够。”
薛钰只是侧头看了一眼旁边被押着的郎靖,忽然跪下,道:“臣弟是恳求陛下,放郎靖一次。”
“放了郎靖,你让孤置国法于何地,是不是?犯上起兵总要给百姓一个交代,是不是?顶撞君主,总要这些人知道后果,是不是?”
薛钰没说话,薛钧良笑的更愉快,道:“方才郎靖还跟孤说了他主子的好,郎靖为了这个狼心狗肺的人可是死不反悔……不过依孤所见,愚忠果然要不得,就算死一千次,谁来念他的好呢,你说是么?”
薛钰抬眼皮盯着薛钧良,对方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他当然知道薛钧良这是在激他。
薛钧良又道:“差一点就忘了,孤最近要忙的事太多……一会儿叫太医院的御医去给你看看,调理调理身体,其余的你就不要管了……”
他话还没有说完,只听薛钰道:“如果郎靖可以将功赎罪,恳请大王免他一死。”
薛钧良似乎对这句话很有兴趣,笑道:“怎么赎?”
薛钰觉得对方就是挖了一个坑,早就铺好了陷阱,就等着自己往里面跳,而自己又不得不开口,道:“郎靖可以帮陛下退敌,不如派他去边疆。”
薛钧良笑道:“他是你的人,孤不敢使唤他。”
薛钰咬牙道:“只要陛下说一句话,郎靖自然会忠于陛下。”
“哦……连镇疆侯都这么说了,那郎靖自己的意思呢?”
郎靖被押着跪在一边,一直没有说话,此时只是瞥了一眼薛钰,垂首道:“郎靖自当听命。”
薛钧良点了点头,似乎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似的,道:“既然可以将功补过,孤不是心胸狭隘之人,就暂且放你一马,但如果以后再敢犯上作乱或者顶撞孤王,孤怕你连凌迟都无福消受。”
他说着摆了一下手,示意侍卫松开郎靖,道:“既然要去边疆,就立刻启程罢,战事如火半刻也不能耽误,至于镇疆侯,好好在府邸里养身体。”
薛王这句话再明显不过了,郎靖去打仗,如果不尽心不办事,在京城的薛钰可就要遭殃了。
他吩咐完了也不多话,就让人都下去,薛钧良看着薛钰的北影忽然叹了口气。
姜谕道:“陛下是不是乏了?不如出去走走?”
薛钧良笑道:“并不是累了,只是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
他说着顿了一下,姜谕也不接口,等着薛钧良继续说。
“孤果然有很多地方不如薛钰,起码就这一点,孤就做不到。”
姜谕没听懂他说什么,当然也不会去问,只是道:“陛下,万年侯和滕南侯在外面候了有一会儿了,见么?”
滕云进去的时候还特意瞟了一眼薛钧良的脸色,好像还是以前那样,没有什么特别的,心里始终放松了一点,就算郎靖聪明,他也不能通天彻地,只是一些骗骗人的小把戏而已,让不知情的人深信不疑而已。
薛钧良看了拟本,没有别的什么意见,滕云和薛后阳的建树都不错,一条一条的对策也很清晰明了,最难的是二人的速度很快,没有一拖拖上四五天。
薛钧良批过就让人封进信封里,日夜兼程的送出去。
薛后阳之后就出了宫,回了府邸没看到滕裳,问了下人才知道滕裳在小花园里读书。
薛后阳走到花园去,小亭子里确实
有人,只不过滕裳伏在桌上,书搁在一边,似乎是睡着了。
薛后阳又转头回去拿了一件披风过来,轻轻走过去给他披上,生怕弄醒了对方,只不过这个时候滕裳却动了一下。
薛后阳道:“是我把先生吵醒了么。”
“没有。”
滕裳道:“侯爷忘了,我也是习武之人,怎么可能有人过来还毫无察觉呢。”
薛后阳被这么一说,脸上竟然有点红,似乎要发烧,他猛地记起来,自己每天晚上都在滕裳睡下之后过去看一眼,按照滕裳的警觉性来说,岂不是每天都打扰人家休息。
滕裳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道:“侯爷坐下罢。”
薛后阳这才发觉自己一直站着,害得滕裳要仰头才能跟自己说话,赶忙坐下来,还是把衣服给他披上,道:“刚睡醒不要伤风。”
滕裳似乎笑了一下,“如果滕某是女子,定然会被侯爷打动了。”
薛后阳听了这句话,差一点点就脱口说,“滕先生是男子就不行么?”
不过幸好他把张嘴的话咽了下去,薛后阳吐出口气,想他堂堂一个上过战场杀敌无数的男儿,竟然会有这种酸溜溜的想法,薛后阳觉得他的脑袋一定是被醋泡了。
薛后阳斟酌了一番,才道:“滕先生听说了么,薛钰被放出来了。”
滕裳把扣在石桌上的书拿起来合上,道:“昨天就听说了……郎靖有本事。”
薛后阳顿了一下,道:“大王拿薛钰本身就没办法,放出来就放出来了……”
他这么说着,滕裳忽然笑了一声,看向薛后阳,道:“侯爷难道是为了上次滕某的话在介怀?”
薛后阳没说话,算是默认了,滕裳道:“上次滕某说的是气话,不过也算是真话,难得一时义气的话……但滕某也不是几岁的顽童,自然知道薛钰杀不了,关久了就算没有郎靖,也会放出来。”
薛后阳道:“先生能自己想通,是最好不过的了。”
滕裳没接话,只是看着他,薛后阳被他盯得发毛,道:“我,咳……我脸上有什么不妥么?”
滕裳摇了摇头,只是笑道:“没什么不妥,我只是在等侯爷没说出来的话,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说。”
薛后阳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心里想着没有
这么挂像罢……
“咳……我只是在想,不知道先生什么时候,能为后阳义气一次。”
滕裳听完了更是笑,笑的薛后阳有些不知所措,只听他道:“原来侯爷对滕某一直这般体贴温柔,是想让滕某对侯爷有义气。”
他说着点了点头,一副领悟的样子,道:“哦,原来是义气。”
薛后阳知道被他调侃了,只是多余的话他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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