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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娘娘[完结+番外]-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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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云和滕信虽然不是一母所出,交情也不太深,但深知滕信的为人和能力。
滕云的队伍一靠近京城,薛钧良就得到了消息,他没想到滕云这么快就回来了,不过禀报的人说滕南侯看起来行色匆匆,而且轻装简行。
薛钧良立刻猜出了七八分,他本身是命人出城去接滕云的,但是很快又有人来禀报,滕南侯在距离京城十里的地方突然改变了方向,往东南去了。
近郊东南方向有一处别院,起初是薛国君王围猎或者出游的行苑,只不过后来建了更好的行苑,这处也就废弃了,在之后渐渐变成了幽禁的地方。
有很多位高权重的大臣不能杀头,就会被关在这里,滕信自从滕王归顺以来,就一直住在行苑里。
行苑的看守虽然多,不过并不是不让人进去,滕云到了地方,很顺利就进了大门。
院子里有些萧条,因为在这里伺候的下人很少,刚过了正午,太阳很暖和,滕云都不用找人问滕信在哪里,就看到一个人坐在藤椅上,闭着眼睛,在院子里晒太阳。
院子里此时也没有下人,小桌子上摆了一只小茶壶,和两个杯子,都蓄满了水。
滕信笑道:“滕南侯来了,这里寒酸,千万别见怪。”
滕云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来,藤椅很硬,做工非常粗糙,滕信这才睁开眼睛,推了一下桌上的茶杯,示意滕云喝茶。
滕云拿起茶杯,茶水显然是凉的,道:“你知道我会来?”
“并不知道。”
滕信直言道:“只是我一直在等侯爷。”
他顿了顿,站起身来,道:“虽然这里的日子过得也很清闲,除了吃就是睡,只不过这不是我所期望的。”
“那你所期望的是什么?”
“带兵,训兵……”
滕云点点头,道:“如果这是你的心愿,我会举荐你试试看。”
滕信淡然的眼神里突然闪过一丝光彩,道:“如果滕信还能走出这个别院,自当记得侯爷大恩。”
滕云还没来得及再说,就听有人笑了一声,道:“不用举荐了,就这么定罢。”
庭院的垂花门进来一行人,为首的正是薛钧。
、73第二十七章 肺腑之言
滕云和滕信都没想到过薛钧良会过来;只不过俩人稍一思索也能猜到,京城可是布满了薛王的眼线;谁在干什么他都了如指掌,滕云踏入了京郊的边界;薛钧良自然会知道。
薛钧良走进来,他穿的是便服;也不十分抢眼,很顺当的就坐了下来;滕信和滕云起身行礼。
薛钧良坐下来的时候皱了皱眉;可能是觉得藤椅太硬,随即招呼俩人道:“坐啊;你们不用拘礼;这也不是在宫里。”
他这么说,但藤椅只有两把,姜谕赶紧去又找来一把放在下手边。
滕云和滕信这才谢了恩,坐下来。
薛钧良先是不提刚才的事情,转头对滕云道:“你怎么回来的如此早?”
滕云顿了一下,也不知道这件事到底该不该现在说,只是道:“有些事情,微臣想回京禀报。”
“嗯。”
薛钧良点了点头,随即又像想起来什么似的,道:“对了,方才说举荐滕信的事情……”
他这么一说,滕信的脊背明显绷直了,看起来有些紧张。
薛钧良道:“滕信啊,孤很早以前就听说过你,你是太子出身,身份高贵显赫……”
滕信赶紧道:“罪臣不敢,罪臣生来就没有太子的福分,只盼望还能上阵杀敌,做一个小卒也心甘情愿。”
薛钧良心里暗笑,这个滕信看起来还挺谦和,知道自己的身份地位,能量力而行,如果不是滕王把他逼得惨了,想必也不会如此暴躁举事的。
薛钧良笑道:“爱卿先别急,孤并没有别的意思,纯粹是褒奖你的过往罢了……孤听说你秉性沉稳忠厚,用兵也不骄不躁,后阳还跟我说过,和你交兵废了他不少脑筋。孤身边就缺少这样的人才啊,既然滕南侯想举荐你,说明你的品行没有问题,你的建树也是众人有目共睹的,那么孤没有道理不重用你。”
他说着站起身来,滕云和滕信也得跟着站起来,薛钧良接着道:“有人说孤是暴君,说孤只知道征战,残暴不仁,可是孤比起滕王来说,还差得远呐!最起码孤虽然有仇必报,但是不会记仇,如果你是人才,就一定会得到重用。孤也不会把自己的子民推出关外任人宰割,就算是难民,在孤的眼里,也和太子一样,同样是孤的儿子们……”
薛钧良转过身来,面冲着滕云和滕信,笑道:“或许你们该项了,薛王油嘴滑舌的,到底有几句话是真的,有几句话是假的……其实孤可以告诉任何人,孤说的话,没有几句发于肺腑的,只不过孤所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是一字千金的,字字不悔!”
滕云有一瞬间怔愣,虽然薛钧良没有穿蟒袍,没有戴冕旒,但他的气势仍然是个帝王,不容他人质疑的威信和威严。
他说的没错,比起滕王,薛钧良是一个非常开明仁义的君王,不管是不是他的初衷,不管是不是他愿意的,他没杀滕王,只是把滕王贬成了庶民,他也没杀滕信滕裳甚至是自己,他同样没有动过薛钰一分一毫。
然而薛钧良也不是仁慈过头的人,这些不能杀的,没有用武之地的,不能为他所用的,贬的贬降的降,能为他所用的没有一个人不是感恩戴德的。
在滕云怔愣的瞬间,滕信很适时的说了一句“陛下英明。”
薛钧良道:“说了这么多没用的,其实就是想告诉你,滕信啊,你虽然之前并不是薛国人,但是孤给你粮饷,给你官位,给你施展抱负的沙场,你从今往后,就是薛国的人,你想带兵,就给孤带出点样子来。”
滕信激动的双腿一曲跪在地上,以头叩地,道:“谢陛下大恩!微臣一定肝脑涂地不辱所望!”
薛钧良笑道:“起罢,别动不动就跪了。”
又转头对滕云道:“正安军怎么样了?”
滕云回话道:“依微臣这两天所见,正安军治军严明,收服的话需要些时日。”
“滕裳在那边呢?”
“正是,微臣先回京来报信,腾先生还在那边。”
“有他在,孤挺放心的。”
薛钧良道:“着滕信何忠何义何仁编入正安军,等滕裳收服军权的时候,正安军又多了四虎将。”
滕信跪下来谢恩,已经感激到几乎落泪,他的生身父母都没有这么看重过自己,一个外人对自己这般器重,岂能让滕信不感激涕零。
薛钧良点了点头,道:“这里景致不错,孤也不着急回京去,滕信啊,你去整理一下事物,准备搬出去罢。”
滕信应了,其实他也能听说来,是薛王想要支开自己,和滕南侯单独说话。
滕信是识趣的人,做了这么多年本分的滕王太子,他当然知道什么该听什么不能听,当下恭敬的垂首退出了花园。
薛钧良见他走了,笑道:“滕卿回来的如此之快,是不是想我了?”
滕云难得一见薛钧良如此霸气威严,转瞬间又恢复了平日里调侃的模样,但是不得不说,这样子的薛钧良让他更容易放松下来,减低戒备。
滕云道:“微臣的探子探得了让微臣不得不回京的消息。”
“哦?是什么消息,还能劳动孤的贵妃。”
“陛下……”
薛钧良咳嗽了一声,笑道:“嗯,我听着呢,你说罢,这次我不插嘴。”
滕云无奈的叹口气,道:“奉国郡主在正安侯府受了气,在几日前已经偷偷溜走了。”
薛钧良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嗯”,示意听见了。
滕云道:“如今郡主走了也有几日,微臣没有得到消息说正安侯找到了郡主,那么郡主很可能已经和奉国的人接应上,奉王一旦听说郡主的事情,必定会借此机会派兵开战。”
“可是奉国还没有休养生息够。”
滕云摇头道:“微臣觉得不然,奉国虽然还没有休养生息够,但是眼下咱们也是这样,薛国先收滕南,又打程田,后来和滕信交过一阵兵,之后是章洪,如果论休养生息,奉国已经够了。自古以来必须师出有名,不然失了民心,奉国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出师的名义,绝技不可能白白错失。”
薛钧良听着他的话,被他一句“咱们”弄得可谓是“心花怒放”,虽然滕云平日里还是居于礼数,对自己毕恭毕敬,只有耍无赖的时候,滕云才会显露出无力招架的样子,但是某些下意识的时候,滕云心里已经把自己划到了薛钧良这边。
薛钧良心情大好,这几天滕云离了京城,薛钧良虽然还照常上朝,照常批改折子,照常找大臣到暖阁议事,但是他总是不自在,不安心,总是望着暖阁里的地图发呆,忽然有记起皇后去世的那种感觉,心里恐慌着,万一滕云一去不返了,该如何是好。
只有在那种时候,薛钧良才真真切切的感觉到,自己也是人,自己也是人心肉长的,也会疲惫不堪,也有心里话需要找人吐露,而这个人,必须要是滕云,除了滕云他不会让第二个人看到薛王这么疲惫丑陋的样子。
薛钧良忽然伸手一拽,拽住滕云的手把他拉进自己怀里,一起坐在藤椅上。
藤椅不堪重负发出“吱呀”一声,因为藤椅看起来很简陋,想必是滕信自己做的,滕云整个人都绷紧了神经,这万一塌了,自己摔在地上没什么事,可是这么多下人在场,薛王要是摔在地上,岂不是名誉扫地么。
滕云想过之后不禁愣了,自己为何要为这个人着想,他杀过自己一次,一箭穿心的感觉他永远也不会忘记,但是他又对自己如此之后,这个世上,恐怕除了滕裳,没有人在对自己这么用心过。
一好一坏,岂不是功过相抵,他们本该是互不相欠的,只是滕云心里隐隐绝对哪里不对,他会不自主的为薛钧良着想,这种感觉好像陷入了泥沼,难以自拔。
薛钧良道:“你放心好了……这么多年征战下来,我也有自己反省一番,我三十而立有几年了,论野心当然还是有,只不过不如当年。奉国如果相安无事,或许薛奉两国可以并存很多年,但是奉国如果出兵,我薛钧良也不是没有准备的,早就让后阳暗中调兵了。”
滕云觉得自己的这个姿势不太雅观,想要站起来,可是他稍稍一动,藤椅就“吱呀”一声,薛钧良还变本加厉的伸手揽住他的腰身,将脸贴在他的腰腹上。
虽然隔着衣服,但是滕云似乎能感觉到,薛钧良的呼吸,灼热的,仿佛已经透过了衣服。
这种不轻不痒的小动作,反而让滕云更加无所适从,他全身僵硬的,就任由薛钧良拥着。
薛钧良叹息道:“你走这几天,我可是惦念着你的,尤其是薛长敬那扶不起的烂泥,之前还对你图谋不轨,怎么能让我放心。”
“陛下……微臣听说之前有人把假正安侯世子抓起来毒打了一番,关在牢里小半个月……”
薛钧良一口坦然的承认了下来,“是啊,是我做的,姜谕亲自抓的人。”
姜谕在后面默默的擦汗,薛王和皇贵妃恩爱,为什么又扯上自己,果然人上了年纪就要服老,还是快点告老还乡才是……
滕云皱眉道:“恕微臣直言,这种事情并不应该是薛王干的,倘若正安侯世子并不像众人想象的如此懦弱,你抓了他打了他,岂不是让他记恨于心?”
薛钧良还是把脸埋在他的腰腹上,反而“呵呵”的笑了起来,一颤一颤的弄得滕云全身都怪怪的。
薛钧良道:“你如此关心我,我很高兴。”
“微臣……”
滕云像说自己并没关心他,但是想起自己刚才的话,如果再解释,岂不是显得矫情了。
薛钧良忽然换了话题,把他反过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幸而滕云身量瘦弱,不然滕信编的藤椅还真要塌了。
薛钧良忽然换了话题,正色道:“如果奉国要开战,你愿意上战场么?”
滕云被他这么一问,愣了一下,随即道:“如果用得着微臣的地方,微臣自然不会推辞。”
“我想听你的心里话……你方才没有立刻回话,只是含糊其辞,说明你心里并不愿意。”
薛钧良让他靠在自己身上,轻轻的亲吻着滕云的耳垂,道:“你对我的戒备芥蒂,我心里全都清楚,你来告诉我,到底怎么样,才能把你打动?”
滕云笑道:“陛下您是游走花丛惯了么,微臣可是男子,并不需要这些甜言蜜语。”
薛钧良接口道:“可是我想对自己的心上人说这些。”
“陛、陛下……”
薛钧良道:“虽然有很多话,作为一个君王不是出于肺腑的,但是这句一定是肺腑之言……我对你上心了,我想对你好,我想为你着想,我想让你高兴。”
滕云听罢沉默了,薛钧良咬了他的耳垂一下,滕云没有防备,“啊”了一声,惊讶的睁大眼睛回头看着他。
薛钧良笑道:“想什么这么出神?我想对你上心,这是我的事情,不需要有什么负担,也不需要来回应。”
奉洺肯嫁郡主,自然会在郡主身边安插人,郡主逃走之后,很快看到了接应的人,乔装改扮之后,很顺利的回到了奉国。
奉国九公都是历经两代的元老,自己的女儿被这么欺辱怎么会善罢甘休,而且郡主哭的跟个泪人似的,就更是让人心疼。
奉洺召集大臣问众人的意见,九公自然一直同意出兵,不过奉洺也提出了异议。
“眼下洺水旁边的州郡还没有建好,又和章洪交过一战,百姓还在休养生息,如果冒然开战,恐怕会引起百姓的不满,这方面该如何处理?”
吕世臣不在朝廷,他早就被派在洺水前线驻兵去了,还是齐梓结道:“打仗贵在师出有名,如今找到了薛国的把柄,是最好的时机,薛国也经过大小战役,两国都在休养生息,这才是绝好的时机……至于百姓的不满,可以让人拟一个文书,张贴在大街小巷,陈述薛国的罪行。”
奉洺点头道:“就按梓结说的办,但是还有一个问题,薛王早早就在洺水下游驻了兵,如果咱们发兵,该如何攻取,才能出其不意?”
齐梓结道:“依末将看,洺水下游地势险要,薛王派兵守住了要塞,已经不宜从这里突破,如果强攻猛进,恐怕损兵折将得不偿失……薛国虽然兵强马壮不可一世,但是他们唯独有一点不如,那就是水战。”
奉洺笑道:“确实如此,薛国深入内地,不可能有湖海练水军。”
齐梓结道:“须知水战和陆战是完全不一样的,没有经过训练的水军,在船上打仗会晕船,连长矛长剑都拿不稳刺不准,所以大王只需要派兵守住洺水,不让薛国的军队渡过洺水,那么等到薛国兵困人乏,粮草不接的时候,我们再渡过洺水,杀他措手不及,薛国的边境就犹如囊中之物了。”
奉洺道:“但是孤听说薛钧良收了滕国之后,并没有对滕国人赶尽杀绝,他们可是南方的国家,水战是他们的强项,如果这些人感激薛国,很可能会帮助薛王训练水军。”
“所以兵贵神速,只有趁水军还未训练好之前,速速出兵才是良策!”
滕裳在正安散步了谣言,说正安侯初登侯位,不满弟弟们手握兵权比他多,不想要做一个空壳子侯爷,正在着手对几个弟弟赶尽杀绝。
老侯爷的几个儿子听到谣言心里都慌了神儿,另一方面滕裳又趁着薛长敬宴请自己吃饭的时候,劝他把兄弟的兵权收上来,侯爷做的只有空壳子没有实权,还算什么侯爷。
于是两边的关系一瞬间变得僵化,老侯爷的几个儿子偷偷来请滕裳赴宴,说是商讨大事,他们请滕裳为他们出出主意,怎么样才能不被兄长逼死。
滕裳这个时候终于道:“这个世上,比正安侯大的是谁,能一句话废了正安侯的又是谁?”
几个猛然醒悟,一拍手道:“当然是薛王!”
滕裳道:“你们把兵权交给薛王表明忠心,薛王自然不会忍心夺了你们的兵权,到时候还是让你们管理自己的军队,但薛王会记得你们的忠诚,这样正安侯还怎么动你们?”
几人都说是好办法,“但是我们身在封地,没有谕召不得出封地,这如何能把兵权交到薛王手里?”
滕裳装作为难,几人看出他有办法,就催他说,滕裳不说,几人连番求了三天,滕裳才道:“我说出这个办法,恐怕你们会觉得我是小人,只不过这又是唯一的办法,是在不知道如何是好啊。”
几人就差对滕裳跪下来拜做再生父母,滕裳这才道:“你们如果信得过在下,就把虎符官印交给我,再写一封秉承给薛王的书信,说明情由,我明日就要启程回京,可以帮你们带到,恐怕除了我,没有人再会出封地罢,当然了,正安侯可以。”
起初还犹豫了一下,但是听到“正安侯”三个字的时候,几人再不犹豫,当下拟撰了一封书信,然后把虎符官印用小盒子盛好,交给了滕裳。
滕裳次日启程,在车马里悠闲的坐着,打开锦盒,四个官印虎符并摆放着,下面压着一封用火漆封死的信封。
滕裳连看也没看,把手边的烛台点燃,将信封靠近火苗,烧了。
、74第二十八章 兽牙
滕裳回到京城的时候;薛长敬还不知道自己的弟弟已经把兵权出卖了。
薛后阳一打听到滕裳到了京城,立马让人备马出了侯府;快马加鞭的往郊外去迎滕裳。
滕云在宫里也听说滕裳回来了,当下让瑞雪准备便装;也要出宫去迎滕裳。
瑞雪却掩嘴笑道:“我的好主子,您去做什么呀?”
滕云道:“自然是去迎滕先生;他一个人在正安收兵权,我本身就放心不下;如今他回来……”
他的话头还没说完;就被瑞雪打断了,“主子;您难道不知道;万年侯已经过去了么?”
看滕云不明所以的样子,瑞雪一边叹气一边笑道:“人家两口子小别重逢,主子您过去,岂不是碍事了么?”
滕云怔愣之后随即有些尴尬,道:“还是你想的周到。”
“不是奴婢想得周到,是主子您根本没往这方面想,可怜了大王,一生戎马江山无往不胜,结果栽在了您手上。”
滕云听他提起了薛钧良,起初不明白,后来一想,原来是瑞雪笑话自己迟钝,不明白薛钧良的感情。
滕云怎么会不明白,薛钧良已经把话说得如此清楚了,他是明白的,但是滕云一方面心里有隔阂,一方面又因为脸皮薄,如今大敌当前,他也不愿意往那方面想,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瑞雪这回是真叹了口气,道:“主子,虽然有些话不是奴婢该说的,但是奴婢还是想提醒主子一句……不要到事情不可挽救的时候再后悔,有些感情本身就是不容于世俗的,但是却是合情合理的。”
滕云知道他是在指赵戮和奉洺,道:“我总是想听听他们的事故,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问你,你愿意说么?”
瑞雪道:“没有什么故事,只是造化弄人而已。”
瑞雪顿了好久,道:“奴婢是后来才跟着赵戮将军的,只不过将军信得过奴婢,也可能是孤身在奉国,没有可以倾吐的人,奴婢就当了一只耳朵……当年将军还是孩童的时候,跟随父亲母亲居住在洺水附近,奉国内乱过一段时间,奉王当时还是太子,出逃在外,就躲进了一家猎户避难,后来追兵来了,将军的父母被奉王牵连全死了,这些事情已经是陈芝麻烂谷子,将军只提过一次就没再说过,只是奴婢瞧得出来,将军是极在意亲情的人,就算奉王不是故意的,但终究是因为他,将军失去了双亲,变成了孤儿。”
滕云道:“如果是我,我也会报仇。”
瑞雪点头道:“一个无父无母的人,是最适合做探子的人了,奴婢也是。虽然奴婢是女流之辈,但是这些所谓的痛楚,奴婢一样没有少尝过,自然什么都明白,后来奴婢被派到将军身边,再后来自然因为会说话,常在奉王身边和奉王一起谈论将军的事情。”
瑞雪看得出来,虽然奉王冷酷狠毒,但对赵戮是真心的。
滕云道:“想必奉王待赵戮这么好,赵将军也是于心不忍的。”
瑞雪笑道:“所以才说造化弄人,主子更要珍惜大王对您的感情,有很多事情错过了就不能挽回,不管多悔恨,都要一猛子扎到底。”
奉洺望着地图良久,伸手揉了揉额角,这几天因为要筹备出兵的事情,他凡事都亲力亲为,脑子累的已经有些发木了,也只有把自己累到不能再累,才不会想起一些不能想,不该想的事情。
奉洺支着头,因为困倦,有些昏昏欲睡,他似乎看到了自己还小的时候,因为父皇的子嗣众多,自己经常被排挤,从小就一副心狠手辣的样子,在逃难洺水的时候,他才第一次知道什么叫亲情。
猎户家里虽然并不富裕,但是一家三口生活的确实很幸福,他们收留了奉洺,让自己的儿子和奉洺作伴。
当奉洺变成了奉王,巡查军营的第一眼就看到了赵戮,那个时候的赵戮英气勃发,站在众多的兵丁之中,显得高大而与众不同,奉洺并不认为那是喜欢,他那个时候还有众多的后妃。
后来因为练兵,奉洺又见到了那个英气勃发的将士,只是他没想到的是,这个将士,竟然是猎户的儿子,他清清楚楚的记得那枚兽牙,因为之前士兵穿着盔甲,所以没有看到他脖子上戴的兽牙。
奉洺立时就回忆起以往的种种,他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害的猎户一家惨死,没有想到过,多年以后竟然还能见到那个和自己年龄相近的玩伴。
奉洺是出于不忍心才重用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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