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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之尘香 作者:暮夕竹-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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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成了全部送进米铺,给他的价格也比我们散卖的高,但山里人再殷实也比不上集镇上的,那人若是偷盗为何不去集镇偏要来穷山沟里呢。
叶栩点了点头,却如蔡恬所说,小盗偷盗之前都会挑选目标然后蹲点守候,摸清主人家的出入规律,再趁家中无人之际潜入偷盗,而且小盗一般胆子都大,专盗富庶人家,穷山沟里除了米粮蔬果,钱财并不太多且放得极为严密,叶栩就曾听说老人喜欢将钱放在贴身的衣物里,还有些喜欢将钱埋在地下,藏在炉灶的黑灰里,总之方式千奇百怪的。这个时代都用铜钱银钱,家居住房又大,堂屋里屋加小院,若是将钱财埋在地下,那小盗还真不好找,这样一想,便可以排除偷盗的可能,那那人的目的是什么呢。
蔡恬突然停下脚步,看着叶栩。
“你又看我干嘛?我们现在是在分析事件的原由,你别走神好不好?你不要老看我啊。”叶栩被蔡恬盯得很不自在,便伸手去遮他的眼。
可惜手还没靠近就被蔡恬抓住了,蔡恬一使力叶栩就跌进了他怀里,然后被紧紧地抱住。
“叶栩……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那家伙还没死心,明的不行便来暗的。玉珠她娘是出了名的大嗓门,张家长李家短的最爱闲话,若是玉珠将今日所见告诉她娘,以我看,不出几日我们在田间相依相偎的情景便会传遍整个东樵山,那些猜测了我们多时的人便会以此大做文章了。到时候我们的生活可能会受到影响,叶栩,你介意吗?”
“你说的那家伙是谁?是那日跳潭不知死活的那个?”
蔡恬点头:“我猜是他,他一直觊觎我爹你也知道吧。当初他就在山里放过我和我爹的谣言,因他自身的品行就不好,也没多少人信他,可他日日传便有些村妇信了,她们给田间劳作的男人们送来饭后总是聚在一起对我和我爹评头论足的,我爹很敏感,那段时间便不出门劳作了,过分的是有几个还跑到我家去斥责我爹,说他教子无方养出个背德乱伦的人来。我爹性子冷说话又慢,说不过他们便不再解释,还嘱咐我不要和那些无知妇人争论。那些村妇唱独角戏唱久了也就没了兴致,只能各回各家。后来传言慢慢淡了,我们的生活慢慢恢复了平静,田间劳作的都是大老爷们,对嚼舌根这种事原本就没有兴趣,我爹又像往常一样下地干活了。也亏那次玉珠娘不在,若是她在,事情怕是不会结束得这么快。”
“这次我们亲热被玉珠看见,我有些担心……”蔡恬将下巴放在叶栩头上,眼望藏青苍穹,黎明的曙光还未刺破灰黑的晨雾,什么时候天才亮呢。
叶栩的高度只及蔡恬的下颌,他的目光自然而然落在蔡恬的脖子上,喉结因为蔡恬的话语微微向下滑动,使蔡恬的声音听起来低沉有磁力,他的喉结比一般人突出,男性性征已经十分明显,叶栩此刻意识到这崽子已经告别少年进入精力旺盛的青年时期了,他身上隐隐散发出的男性荷尔蒙气味让叶栩觉得自己变弱气了,和他站在一起强弱显而易见。特别是被他搂在怀里的时候,叶栩觉得自己完全成了他的人,他霸道强势让人措手不及的搂抱叶栩理应挣脱的,但不知为何就觉得这个怀抱很安全很温暖很不想离开,这一次叶栩不想再违背自己的心,想和他一起携手并肩走下去,直到自己离开的那一刻,可能是几天几年也可能是一辈子。
蔡恬觉得脖子处痒痒的,低头一看叶栩正朝那处吹气,蔡恬笑问:“你干嘛?”
叶栩认真地看着蔡恬答道:“我将你的担心吹走啊,你与其担心我,倒不如担心你自己,你有没有问问自己,怕不怕那些流言蜚语,我叶栩本就不属于你们这里,我岂会害怕那些多嘴的村妇?若是她们敢当我面说闲话,我就有办法让她们自渐形秽。我们之间的事在于自己怎么看,根本不必在意闲杂人等的说法。蔡恬,你告诉我你怎么看我们的事?我这样说了你还会担心吗?”
“叶栩……”蔡恬捧起叶栩的脸在他额头上轻啄了一下,呢喃道“叶栩,你我能相遇一定是命中注定的,说不定我们前世情缘未了,这世才会再结同心。你刚才那番话是承认了我们之间的感情对不对?你放心,我现在和以前说过的话绝非戏言,我会一辈子对你好,我不怕流言蜚语,而是担心你承受不了,既然你那样说了,我们干脆向他们公布我们的感情好不好?我不是向他们讨祝福,而是希望天下人都知道你叶栩是属于我蔡恬的。”
叶栩靠在蔡恬身上摇头道:“你知我知就行了,他们若是知道了怕是会丢石头而非送祝福,再说我也不需要他们的祝福。我看玉珠那女子颇有涵养,她若要将我们的事说出去刚才就会跟她娘说,而不是掩面跑开。这件事等暴露以后再说吧,现在你的任务是将草木灰摊开降温,我去玉珠家的菜地看一下,答应了别人的事就要做到。”
“我和你一起去。”蔡恬不放手,“我怀疑赵六就潜伏在我们周围,我不放心你一个人,以后无论走到哪里我们都要同行,你不能再受伤害,我也承受不来,叶栩答应我好吗?”
“好!”叶栩笑着主动牵起蔡恬的手,还故意高高举起,对着寂寂的小道说:“我们以后并肩携手一路同行,若是再有人来骚扰就让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蔡恬咧开嘴哈哈大笑,“对!管他是独眼龙还是癞蛤蟆。”
蔡恬和叶栩手牵手朝前走的背影被朝雾模糊,旁边麦田里麦秆晃动了几下,一条黑影直起身来,他半边脸裹着黑布,一只三角眼里射出恶毒的凶光,嘴里还不停诅咒:“娘的,你俩好样的,快活去吧,我看你们能快活多久,父子乱伦是会遭天谴的,老子等着那一天的到来,逸夫迟早会是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哎,亲爱滴们哟,留留言给点动力行不啦?好无力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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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乖啊,接受各种批评教育,老天赐给我几个留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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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善

玉珠家的田地一样种着小麦,麦秆快及叶栩的大腿了,涨势也很不错,平整的麦田里并无野兽践踏的痕迹,叶栩和蔡恬更加肯定是有人捣鬼造谣生事。
临走前,叶栩拉过一根麦秆查看,麦苗刚发头分蘖少,叶苗的背部和蔡恬家的一样有发黄的现象,这样看来梯田上的大片麦田应该都有同一诟病,缺肥少料虫害防治不得力。叶栩琢磨着先治理蔡家麦田,若能见成效便将防治方法教与乡亲们,让大家都能喜获丰收。
归途中蔡恬看到叶栩一直低着头,便问他在想什么。叶栩将准备帮助大家的想法说出来后,蔡恬反应很平淡。
“不是我心胸狭隘好记仇,是你初来乍到不知山里人情淡薄,住户们只跟邻里交好,昨日你遇到的那个大叔便是我们的邻居,家就住在我们小院旁边五里远的地方,若不是邻居,你踩坏他的菜苗可不是一两句话能罢休的。这里的人啊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淳朴好相处的。特别是那些头发长见识短的村妇,以后见着了你可要避开她们。”
叶栩仔细听着蔡恬的话,脑中在分析为何会这样。还记得以前去祖奶奶家,邻里乡亲都很友善,一条街上的数十家人都和和气气的像一家人一样,每逢过节赶场什么的,每户做几个拿手菜然后在街口摆上几张大圆桌,大人小孩围桌而坐,吃着说着笑着,热闹又温馨。叶栩一直以为农村人生性淳朴好客大家才能相处的这么融洽。在繁忙的都市里人人都是进屋关门互不搭理,职场上的尔虞我诈造就了成年人性格的扭曲,淡漠的人情逐渐代替了邻里间的温情,在钢筋水泥铸造的从林里,人们渐渐遗失了美好。但那是城市的节奏,时代发展的必然结果。为什么古代的人也会染上都市人的怪病?叶栩百思不得其解。
叶栩问:“为什么会这样?”
蔡恬摆摆手:“我也不知道,我们到这里来就是这样了。”
叶栩想了想说:“也许是你们没有主动去接触他们,你爹性子原本就冷淡,而人情是相互的,别人对你热情,你却孤傲,这样肯定处理不好邻里关系。我昨日早晨去田间很多人和我打招呼,我看他们都挺亲切温和的,应该不是你说的那样不近人情。好了,现在先不说这些,我们首要任务是拯救麦田,若能成功就能帮助更多的人,到时候你就知道他们是热情还是冷淡了。”
两人回到焚烧草木灰的地方,火苗已经完全熄灭,只有几缕白烟从草木灰中袅袅升空,堆成小山的草本植物现在已经变成了灰黑相间的草木灰。
叶栩找来两根粗木,递给蔡恬一根让他按照自己的方式将高温的草木灰摊开来降温。
这时东面的天空微微露出橙色,橙色周围霞光尽染,不知不觉间已过卯时。小道上陆续有农夫抗着锄头出现,人们都起来干早活了。
农夫们在远处就看到了蔡恬和他爹一人拿着一根木棍在翻搅什么,觉得好奇便凑过去观看。
看到他们只是在做草木灰便没啥兴趣了,正要分散,就听到一个洪亮的声音问:“蔡恬,去年你们就做了不少草木灰,没见你们咋用,应该还剩了不少,怎么这会儿又做起草木灰来了?”
叶栩笑了一下,抢在蔡恬开口前回答:“是这样的,以前做的草木灰因存储不当流失了原有的养分,而且前些日子暴雨来临我们没有做什么防护措施,很多草木灰被雨水冲走了,所以要连夜赶烧一些出来,以解燃眉之急。”
“哦,这样啊。”问话的人正是昨日搀扶过叶栩的农夫,也就是蔡恬说的邻居,他揉揉鼻子问:“你们闻到什么味道没?”
众人深嗅了几下,答道:“就是草木灰的味道呗。”
农夫摇摇头,作了几个深呼吸:“是草木灰的味道但和平时的味道不太一样,你们没闻出来么?有种甘辛的气味。”
“什么甘辛的气味?我闻到的是木质的苦涩味道。”
“我觉得是菊花的清香味。”
“你们什么鼻子啊?我怎么什么都没闻到?就是普通的草木灰味道嘛!”
周围的农夫七嘴八舌发表自己的意见,叶栩在一边看着他们,心想:粗鄙的农夫都能从混合的气味中分辨出某些材料的香味,证明他们对香味还是有需求的。叶栩决定再进一步试探他们对香的了解。
叶栩放下木棍,拍拍手上的灰将众人的目光吸引过来,然后笑眯眯道:“大家的鼻子都很敏感啊,其实你们所说的味道全是这堆草木灰中散发出来的,这次我和蔡恬没有按照原来做草木灰的方式寻找材料,而是加入一些杀虫效果好的植物,有菊叶有莽草还有苏合香树,你们闻到的木质苦涩是苏和的味道,菊花的清香当然是菊叶了,甘辛的则是莽草,这几种植物混合在一起你们都能闻出来我实在很佩服啊。”
“哈哈,田间山林走多了,闻到的气味也多,识别这些味道完全不在话下嘛。”农夫听到叶栩的称赞显然很高兴,着急想卖弄一番:“有句话说得好,叫……观千剑而什么……听千曲知音吗?啊……哈哈哈哈,大概是这样说的吧,文识方面我懂得不多,集镇上的公子哥们喜欢卖弄文采,我听他们这样说过。你别以为我们五大三粗的就不懂风情,林间的花草我张口便能说出好几十种。”
叶栩有点吃惊,蔡恬还说莽夫不会使香,但眼前的农夫显然对花草有一定认识,叶栩正要开口询问,那农夫却抢在他前面说话了:“也不是我喜好花草,而……而是家中的女人喜欢,要说我们这穷乡僻壤的一无金银二无乐趣,外村的女人嫁过来能图点啥?就图温饱和一个强壮的男人在一起生个娃,男耕女织平淡地过一辈子。我天天在地里劳作将家中的事物全交给了女人,每天回家桌上有碗热腾腾的稀饭,女人和娃坐在旁边等着我,我感到很窝心。每每到这个时候我总觉得亏欠了女人太多,银钱咱没多的,不能让她穿金戴银但山林里的花草却不用花钱而且要多少有多少,每日我劳作完后都会采摘一些带回家,女人其实很容易满足,无论我带什么花回去她总会感动得落泪,我觉得能娶到她是我这辈子最值得骄傲的事。”
“是啊、是啊、我家的女人也一样,平时嘴巴虽有些毒辣但心疼我的心却没变,现在想想老挨她骂也是一种幸福。”
“我家那口子也挺好!”
说起自己的家眷,黝黑的男人们像炸开了锅,争先恐后的夸自己老婆好,叶栩站在一边有些感动,叶爸爸也经常在叶栩面前夸叶妈妈好,当亲情和爱情融合在一起就再也难分难舍了。
蔡恬趁叶栩出神的时候溜到他身边,附耳轻声道:“不知你喜欢什么花草?我活干完了也去山里摘一些回来,慰劳一下辛苦了几日的叶师傅。”
叶栩回过神,狠狠地瞪了蔡恬一眼:“我喜欢能将人毒哑的花草,对了莽草吧,你用嘴给我叨回来,你能让我清净一下就是最大的慰劳了。”
蔡恬抓抓头,嘿嘿笑了两声,乖乖蹲回原地摊平草木灰。
农夫们七嘴八舌说了一会儿,才想起要问为什么草木灰中要加这些花草。
叶栩心想你们终于问到正题上来了,清清嗓子说:“大家都知道前几日刚过春分,俗话讲说‘春分麦起身,肥水要紧跟’可看看自己的麦田,麦苗绿油油一片却不见起身结穗,大家天天在田间地头劳作都没注意到这一点么?”
有个农夫接过话去:“往年这个时候麦尖也刚刚抽出一点,今年冬天大冻,麦苗迟迟不起身是天气的缘故吧,而且有个别麦苗已经拔出麦尖了,涨势稍微延缓一些也无大碍吧。”
叶栩摇头完全不赞同农夫的话:“春雨过后耕田忙,春分以后雨水频繁,一场春雨一场暖,天气好转了病虫害也日益增多,越冬作物进入生长阶段,此时的春管尤为重要,稍有不甚,收成可能会减少一半,你们在此耕种了数年难道没有这种感觉么?”
“我家中就几口人,图个温饱就成了,收成多就多换些银钱,当做老天开眼的恩赐,收成一般就是几十上百石,饿不死也富不了。”
“这位老哥的话不对。”叶栩走到田边摘下一片麦叶,翻开背面给大家看:“影响收成除了天气还有病虫害的关系,农作物也和人一样会生病。而生病以后就没有足够的力气吸收养分,加上地上的虫害侵袭,粮食减产是必然的结果,遇到虫害少天气好的年份你们收成就多一些,但我们不能只看天吃饭,我们可以通过人力防治病虫害,改善土地质量,农肥跟紧一些,便能增加农作物的产量,大家从未想过吗?”
刚才还有杂乱的议论声,可听到叶栩这样说农夫们都不说话了,扪心想想,确实没有想过粮食为什么会增收为什么会减产,只把一切归结于天气原因,除虫除草也有做过,但做得不仔细,只用普通的草木灰洒在田间既做肥料又做杀虫剂,年年如此也就没人想过要不要改良一下田间环境和草木灰的质量。今日听叶栩一席话才觉得粮食减产跟管治有莫大的关联。
“如此说来,粮食产量与平日的管治有关了?”
“是啊,关系很大。不过我口说无凭,待我们先改善自家的田地,若是办法奏效,再将方式授与大家。”
“蔡兄弟!”农夫有些激动地握住叶栩的手,一脸真挚地看着叶栩:“我就说蔡兄弟外冷内热,平日不苟言笑,没想到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我一直都认为蔡兄弟才貌双全,不是做农夫的命,以后定能荣华一生,我若有你一半才华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等待

“哪里哪里,太抬举我了。”叶栩笑了笑,看看天色说道:“日头已出,大家先去忙吧,我家麦田若是见了成效,一定不忘告知大家。”
得了叶栩的允诺,农夫们点头分散,有几个还对叶栩说“一会儿有需要帮忙的地方直管说。”叶栩连连道谢。
农夫们各自忙碌去了,叶栩对蔡恬说:“怎样,他们不像你说的那样不近人情吧?交朋友首先心要诚,真诚待人,平时多打交道,自然就会熟稔。”
蔡恬边摊草木灰边说:“他们对你客客气气是因为你说要教他们防虫治害提高收成,像这种有好处的事,他们肯定会讨好你。”蔡恬的说法有些偏颇,以前的旧事伤害了蔡家父子,女人们堵门看稀奇,男人们嘴上虽不说但看他们的眼神多少有些怪异,蔡恬对此有些耿耿于怀。
叶栩叹了一口气,不再和蔡恬争辩,就算那些农夫对蔡家父子有偏见,叶栩也希望尽自己所能化解这些矛盾。
田地里的农夫们一边劳作一边闲聊。
“我说,你们发现没有,蔡恬他爹不太对劲。”一个农夫看了远处的蔡家父子一眼,这样说道。
另一个农夫接过话头:“是啊,我觉得他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往日的他冷冰冰的不爱搭理人,来地里也是埋头干活,从不与人多话,今儿个却主动和我们聊起来天来,还说要帮助我们治理农田,你们说他怎么会突然变了这么多?”有了话题,农夫们围拢来,各自发表看法。
“要我说,一定和暴雨那日失踪有关。”一个高大的农夫用挂在脖子上的汗巾抹了一把脸,朝叶栩努努嘴:“暴雨那日我们一起去集镇,你们几个没去不知道,那天风大雨大,下山的小道湿滑难行,毛大伯怕出危险便叫大家在一处岩洞避雨,等待大风雨过去再上路,没想到蔡恬他爹执拗不听劝,非要先走,毛大伯劝不住他只好让他先走,还对他说大家都在后面,若是走不动就回来。那是我最后一次见他,后来听说找不到他了,可能是滑下山崖了。我估摸着他是不是摔下崖的时候碰到了脑袋,所以性子有所改变。”
“这样说来,真有可能。前几年的事你们也听说过吧?有人溺水后性情大变,和蔡恬他爹的症状很像啊,不过我觉得他是有神灵保佑,摔下山都没死,比溺水死而复生的还神奇。”
蔡恬他爹雨天失踪村里人人都知道,而几天后又安然回家,大伙儿暗地里猜测了一番,都说他福大命大。山村里的生活平淡无奇,从蔡家父子搬到这里来后,人们的话题就一直围绕着他们。最初因蔡恬爹的秀美长相和书生气,引发大家的热议,纷纷猜测他为何不留在集镇却来到山里鳏居,年纪轻轻就带这么大个娃,随后发现他们父子感情超乎寻常,现在蔡恬爹的性子又发生了转变。总之蔡恬父子已经成为山里人茶余饭后必会讨论的话题人物。
***
草木灰经过一段时间的晾置,温度已经降下来了。蔡恬回家挑来两个箩筐,箩筐里面铺着几张大叶植物的叶片,这样可以防止草木灰从箩筐缝隙漏出去。
蔡恬将草木灰挑到田间,叶栩负责铺洒,数量多少全由叶栩掌握,叶栩目测了一下麦田的长宽算出体积再估算出草木灰的重量,根据换算得出的结果平均铺洒,这样施下的草木灰和土壤的比例就不会出现大的差距。
蔡恬看着认真干活的叶栩,心中喜滋滋的,肩上的重担仿佛轻了不少,以前下田是为了生计,特别是一个人下田的时候难免会觉得苦累,现在有叶栩的陪伴,下田成为一种乐趣,蔡恬觉得两人一起劳作是件幸福的事。
叶栩铺完草木灰,蔡恬问:“要不要浇水。”叶栩说:“不能浇水,草木灰遇水就会融进土里,达不到原有的功效,这片麦田的土壤水分饱满,不用再浇灌了,而且春分雨水足,完全不用担心田地缺水。”
“嗯,好的。”蔡恬将叶栩拉到土埂上坐下,掏出包里的汗巾替叶栩揩汗,叶栩拉住蔡恬的手,从他手上拿走汗巾,小声道:“田间有人,不要做这种让人误会的事。”
“叶栩!”蔡恬拉长脸,眉头一皱:“是谁说不怕闲言碎语?”明明早上已经承认了两人的关系,这才过了几个时辰就变了。
“是我说的,但前提是玉珠娘将事情抖漏出来,若是玉珠不告诉他娘,事情就不会被揭发,我们不能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叶栩刚才就注意到几个农夫凑在一起好像在聊什么,时不时还朝这边望上几眼。若是蔡恬帮自己擦汗的动作被他们看见了,那真是有口莫辩了。
“你看他们一直在看我们。”叶栩朝前方抬了抬下巴。
农夫们看到蔡家父子朝这边望过来,便向他们挥挥手,随即散开劳作。
蔡恬白了他们一眼,但距离太远,农夫们都没看见。“你确定要帮他们治理农田?”
叶栩拉过一片麦苗,将它缠绕在手指上,麦苗因背部的损伤而失去了韧性,才卷了两圈就断裂了。叶栩看着手中有锈色斑点的麦苗,点点头:“虫害是一定要清除的,除虫只除我们这亩麦田的并不能解决问题,草木灰腐化后虫害可能会从旁边的田地里再次侵入,要彻底防治虫害就必须将整片田地的害虫全部清除。我帮他们也是帮自己。”
“原来如此。”蔡恬想了想问:“今日我们将草木灰洒好了,什么时候能起效?难道要等小麦收获的时节?”
叶栩将麦苗放在掌心,看着说:“当然不会,若是收获季节才能看出成效还怎么帮他们?书中说用这种办法除虫少则三日多则五日便可起效。”
“这么快?”蔡恬有些惊讶,他以为洒下草木灰至少要一两月才起效,但两月后就是麦子成熟的时节。
叶栩想告诉蔡恬,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蔬菜瓜果乃至粮食全都不受季节限制了,农田治理全靠农药和催长剂,害虫一喷就死,瓜果一月就成熟。但叶栩没有说,那种对人体有害的化学制剂不值得宣传。
“是的,很快。现在没事了我们回去吧,明日再来察看。”叶栩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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