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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黑道,攻受为奸 作者:洛无奇-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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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在列。
詹士汤脸色凝重地拾起一张照片,紧挨着丁爷,用图钉大力按在了所有人之上。他端详了一会,拿出红色记号笔,在罗啸声温文尔雅的笑脸上面重重画了个大圈。
随着钥匙哗啦鸣响,门被砰一声撞开,狗窝一样凌乱的客厅映入了眼帘。早早被召唤来的丁冉和刀刀正在下快棋打发时间,刀少谦锲而不舍地独自对丁冉聊着天,几乎就要被对方的沉默折磨到抓狂了。
不同于丁爷处的焦虑和詹士汤处的凝重,雷霆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喜悦冲进门来,并忙不迭对身后招呼道:“快,唐尼进来,给你介绍介绍。”他指了指沙发里目瞪口呆的刀少谦,“这个出土文物般的家伙是刀少谦,刀师爷。从前做过大状,专长是算计条子。”又冲着丁冉比划了一下,“旁边那个挺漂亮的,是丁冉,是我……那什么,嘿嘿,他天生话少,可不是故意冷淡谁,接触长了就知道了。”
唐尼没有立刻搭话,他先猫腰窜到窗前迅速拉上窗帘,之后背靠墙壁,从随身背包里掏出架迷你望远镜,透过缝隙对外界进行了一番全面侦查,接着翻出样筒状物,透过它将耳朵贴紧四面墙壁听了一遭,又趴到地板上听了听楼下动静,这才放心地起身,面向沙发里一头雾水的两人尴尬笑道:“都见识过了,”对丁冉点点头,“咖啡不错!”又对刀少谦点点头,“车也不错!”
刀刀往丁冉身后缩了缩:“唐尼哥,你是来赔车钱的吗?还是又被人追杀,来躲风头?”
“我这人向来说一不二,说好赔偿,就一分不会少掉。”唐尼继续研究着雷霆家里的布局,“修好车子,将花费数额报给我,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
雷霆赶紧出面:“好了好了,车子的事,算我头上!”又详细解释道,“说来太巧了,记得前段时间咱们去金水湾途中,走错了路,顺道救下的那对差点被绑架的母女吗?那竟然是唐尼的太太和女儿!”
“嗯!”唐尼边检查雷霆家房门的安全状况边说,“我这人,一是一,二是二,从不欠人家的。雷先生救过我老婆女儿,对我恩重如山,唐尼无以为报,甘愿追随在他身边,任其差遣。”
雷霆热切地一拍他肩膀:“今后大家都是兄弟,什么差遣不差遣的!来,晚上咱们好好喝一杯,算是简单给你接风。过两天,叫上嫂子和小侄女,再正式摆一桌隆重的入伙酒!”又指派着跟在阿坚身后的蚊仔说,“赶紧去,搬几箱啤酒上来,顺道置办点下酒菜。”
蚊仔迟疑了一下,应声跑了出去。
丁冉默默听着几人的对话,低下头自嘲地摇了摇头。或许世上真有命运一说,该是谁的就是谁的,不是谁的终究强求不得。他和刀刀绞尽脑汁接近唐尼,搞得狼狈不堪也摸不到人影。而雷霆却在阴差阳错之下,早已与唐尼结下情谊,如今又一见如故,恐怕此后依旧会如上一世般,彼此扶持,信任有加吧。
正与丁非在热带岛屿蜜月旅行的罗啸声被一阵手机铃声惊动,他疾步穿过曲折的木质长廊,坐到一直延伸进清澈海水的楼梯上,接起了电话:“嗯,是我……他?他们说了什么?好,我知道了……你自己留神,别露马脚……再有什么发现及时通知我。”
沙沙脚步声,一双柔软的手臂从背后环绕上来,淡黄色的长裙随风摇摆。
“你醒啦,我们家的小懒猪!”罗啸声挂断电话,宠爱地说道。
晴空如洗,海天一色,一只白色海鸟贴着水面翱翔而过。丁非脸孔轻轻蹭了蹭,无声地笑了起来。
Chapter 40 分头行事 。。。
“九爷,这您一定得尝尝。”雷霆从C字母打头的木盒子中抽出一支雪茄烟,用专门的雪茄剪照密封端头剪去了两三毫米,“古巴来的纯正手工货,好东西也得懂行的人才有资格品鉴。换做我这样的俗人,就是白糟蹋了。”
身后的蚊仔赶忙取出纯木火柴引燃,雷霆将雪茄四十五度角凑近火焰,慢慢旋转着点着,这才恭敬送到九爷手上。
“雪茄不是抽的,是吃的,要用鼻子和舌头尝味道。”九爷兴趣满满地接过来,粗壮的手指轻轻揉搓两下,点点头,“抽雪茄的男人,才够阳刚味儿,和它一比,香烟不过是小孩子玩意。”
雷霆难得露出讨好的笑容:“那是那是,什么时候等我也混到九爷您这样身价了,再好好享受一下。”
“年轻人懂得先苦后甜,不错!”九爷轻吸一口雪茄,朗声笑道,“不过,也要懂得另一个道理——有多大饭量用多大碗,吃太急了,反倒容易撑着。阿炎留下的东西,还有他老子守着,不是那么容易吞下去的。”
笑珍适时端了咖啡进来,笑眯眯送到九爷面前:“来吧,奢侈的老头,也尝尝美女亲手冲泡的蓝山咖啡,用来配雪茄再好不过了。”
九爷摆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怪摸样,大声调侃:“啊呀,宝贝珍珍亲自为我服务,老爸哪还敢说不好哇!”
见他兴致正高,雷霆赶忙见缝插针:“九爷,您看刚说的借您的船运货那事,怎么样?”
“嗯……”九爷吐着烟气,享受地眯起了眼睛,“这事儿可不像说起来那么轻巧。跑马来的线嘛,我确实有,这几年也熟门熟路了。但是你知道,现在的港岛政府对我们这些有黑底的人都是格外关照,光我自己的货,出出进进要过多少道关卡!走私军火?风险太大了!”
雷霆欠欠身,更凑近了些,诚恳商量道:“事要是容易,哪能求到九爷您头上呢?您只要能从大马帮我把东西运出来就行,都是拆散的零件,每一批数量都不大。到了公海,我自己想办法运回岛上。我们做晚辈的,最懂得恭敬孝顺,不管亏了赚了,您那一份总少不了的。”
九爷并没立即答话,垂下眼皮思索着。笑珍见状,黏黏糊糊地栖身上去,抱住九爷胳膊摇晃着:“老爸,我听说你那船都改造过了,底下都是带着暗仓的!连大活人都运得,更别说一点铁皮零件了。再说大马那边的Foo先生和你不是老朋友了吗?还有什么事是他搞不定的?”
“小丫头懂什么!”九爷瞪起眼珠假意训斥道。笑珍倒也不怕,嘟起嘴唇做了个夸张的鬼脸。
雷霆感激地望了笑珍一眼,咬咬牙趁势追击:“要么这样,打通关节上需要花费多少,算我的。就当我这一次是下本钱探路子!如果这趟运气背,真出了什么差错,连累了九爷您的货,我也一并扛上身!”
九爷待要再说什么,笑珍伸出食指,调皮地不住捅着他的腋下:“还不答应,这么便宜的事,零风险啊老爸!”
九爷怕痒,想板脸孔也板不起来,只好一边躲闪一边大笑:“服了服了,宝贝女儿,老爸服了!答应!答应还不行嘛!哈哈哈!”
雷霆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浊气,低三下四求人的滋味真他妈不好受!算计好枪支的进货渠道,下一步,就是搞定重新组装的工厂了。
一辆黑色轿车从九爷家门前飞速驶过。刺猬开车,刀刀和唐尼并排坐在后座。
刀少谦抖了抖手中报纸,忽然两眼猛睁,惊讶念道:“本岛富豪李嘉人捐出珐琅彩‘吉庆有余’转心瓶,在慈善拍卖会上筹得五点五亿巨资,成本岛首善……咦,白狼哥,这‘吉庆有余’不是被你潜入世贸三十一层的展馆给盗走了吗?”
“那不是我盗走的。”唐尼吸着顺记奶茶,平静作答,“潜进去盗宝的是两个外路人,因为踩过了界,怕遭本地行里人报复,便假借了我的名义。”
“诶?”刀刀推推眼镜,不解地问道,“这样也行?那你不就是空担了个罪名嘛,太冤枉了!”
“没有啊,我怎么能凭白被人冤枉呢!我这人你知道,一是一,二是二,不是我偷的,就决不能赖在我头上!”唐尼理直气壮地说道,“所以我一路偷偷跟踪那两个贼,把宝贝抢了过来,然后潜进世贸李先生的展馆,将瓶子放回了原处!”
“……”向来以头脑活络著称的刀师爷,终于也有了思维跟不上节奏的时候,“那个……不是啊白狼哥,你的行为对于洗清你盗宝的罪名有什么帮助吗?”
唐尼耐心地解释道:“虽然短时间内没有什么帮助,但是总有一天会有帮助的。你看,多年之后,李先生把瓶子拿出来拍卖了,这样一来,大家就知道宝贝根本没被偷,我的罪名也就洗清了。”
刀刀无言以对,这一局彻底败下阵来。
转眼车子停在一间极不起眼的五金行楼下,刺猬回头报告:“师爷,唐尼哥,枪佬就住在这上面,平时会有两三个小弟跟着他,要当心啊。”
刀刀收起报纸打哈哈道:“安啦刺猬哥,有白狼哥在,两三个小弟算什么?就是把枪佬偷出来再放回去都行啊!”一回头,唐尼已经不见了人影。
刺猬也纳闷:“唐尼哥呢?没见他进去啊?”
刀少谦撑起扇子向他扇着凉风:“落伍了吧,高手都是不习惯走门的!看看看……”
二楼靠着小露台的窗口,唐尼用实际行动验证了刀刀对高手的总结。
只几句话功夫,他押着个男人钻了出来,一把将那人推落在楼底草丛上,随即自己轻松跳落旁边,勾肩搭背着将其带上了车。不知使出什么手段,那名叫枪佬的男人竟然乖乖就范,连呼救都没敢呼出一声。
上了车,刀刀热情地伸手与枪佬握了握:“枪哥,幸会幸会!真是多有冒犯啦,雷老板呢,想约你谈些生意,又怕面子薄请不动大驾,这不,我们三个亲自上门来迎接您!还请多包涵呐。”
枪佬任由其握着手,偷眼瞄了瞄旁边正襟危坐吸着奶茶的唐尼,胆怯地垂下头去。
东三条大道丁府客厅内,丁冉亲自奉了茶,之后在沙发上端正坐好,面上挂着得体的微笑,却沉默不语。
大华眼珠滴溜溜乱转,讪笑道:“阿冉,森哥的身体怎么样了?听说这一趟去美国不是谈生意,而是去治病的。这么多年兄弟,他若有什么事,真叫人忧心啊!”
“干爸生病?哪来的消息,我怎么没听说?”丁冉面无表情地听完,淡淡说道,“干爸身体一向硬朗。至于这次去美国,我只知道是与人谈生意。至于见的是些什么人,谈的又是哪一路生意,我不清楚。大华叔有兴趣,自己去问就是了。”
丁爷打从去到了美国,就明确交代过暂时不许打扰,自然没人敢随意致电过去问东问西了。
大华眼神紧紧盯着他的脸,试图在上面寻出什么破绽:“哪里的话,我也是关心森哥!同生会这么大的摊子,时刻都少不了牵头的人……”
“大华叔,”丁冉轻声打断了他的话,“我年纪小,生意上的事不太懂。你的意思是想找个人出来暂代会长吗?还是你自己想做?”
大华装傻充愣起来:“你这孩子真会说笑,我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呢?在同生会里头,我大华一向是对森哥最忠心不过了!事业是森哥的,作为兄弟,总归有义务帮他守住……”
丁冉默默对旁边的阿仁使了个眼色,又不动声色地望了眼走廊上的电话,吩咐道:“阿仁,茶凉了,换些热的。顺便让仙姨备几样凉果来,我记得大华叔最爱的是柠汁姜。”
阿仁依言将这些东西置办齐全,又重新站到旁边。丁冉以为他没听懂暗示,一时间有些失望。又勉强应付大华一阵,电话铃终于如愿响了。阿仁跑过去接起,呼唤道:“丁少,丁爷电话。”
丁冉歉意地点点头,走到电话机前:“喂?干爸,是我。”大华伸长脖子远远观望着。
电话那头是一片忙音,丁冉自己演着独角戏:“家里都好。您那边天气如何?哦,你放心好了。见到汤姆森伯伯了吗?太棒了,您要帮我向他们全家问好……”一通虚张声势之后,他捂住话筒询问大华,“大华叔,要不要和干爸说两句?”
大华慌忙摆手:“不必,不必,你们父子聊着就是了。”
又坐了一会,大华起身告辞。丁冉送至门口,望着他臃肿的背影小声指示阿仁:“偷偷跟着,看有什么反应。”
大华一路走出丁家门,才抓起手机拨了出去。等手下人将车子开到面前,打开车门,大华犹自对着电话那头骂咧咧道:“王八蛋姓崔的,几个人合起伙来拿我当枪使!说什么丁老八病入膏肓!他不但没病,还他妈跟汤姆森那小子约会正欢呢!”
四方道附近,义字堂口的小会议室里,枪佬瑟缩着坐在半边椅子上,面前摆放着一杯清水,桌子对面,雷霆闲适地翘起二郎腿,笑逐颜开望着他,目不转睛。
刀师爷、阿坚和唐尼三人悠然自得地玩起了大老二。
刀刀甩出一把同花顺:“如今这世道,就是比大!哪怕自以为很大的,也会被更大的吞掉,更别提那些小不起眼的了!”
阿坚大力将手中几副对子扣在桌面上:“阿你刚还信誓旦旦说没有,吼,原来是在唬烂类!”
唐尼恍然大悟:“戏演得不错!”
刀刀嘻嘻笑道:“生存之道嘛,彼此彼此,谁不是在演戏作秀,只不过有人高明有人低劣罢了。没那个本事呢,就小心把戏演过头,惹恼了观众。”
谈论的虽是牌色赌局,但听在枪佬眼里,却句句都是对他的旁敲侧击,不禁冷汗直流。
火候差不多了,雷霆也在对面欣赏够了纠结表情,才开口说道:“抱歉啊枪佬,麻烦你亲自跑一趟。我的意思,想必你都清楚了吧?不绕圈子,从前用来帮崔炎组装军火的这爿工厂,我打算吃进来。”他客气地递了支烟给枪佬,自己也点起一根,慢悠悠吸着,“转让协议我已经起草好了,你先看看。”
说着一努嘴,蚊仔将一份文件掏出来,递到枪佬面前。
枪佬苦着脸,磕磕绊绊哀求道:“雷堂主,不是我不想,实在是……您知道,我一向为崔家做事,如今崔少一死,我就立即投奔雷堂主,只怕……”
雷霆低着头将一支烟抽完,捻灭在烟缸里,和颜悦色对枪佬说道:“我这个人呢,很有耐心,想不明白,可以慢慢想,绝不逼你。合约就在这,很简单,要么留下你的大名,要么留下你的小命儿,二选一,够宽松了吧?”
Chapter 41 今晚别回去了 。。。
义字堂口的议事厅设立在旧街区的白色二层小楼上。与之相邻的四方道已经改建得焕然一新,这里却作为战前历史遗迹被保留了下来。
房子里头阴沉沉的,占据了整个中庭的楼梯还是那种巨大的螺旋形结构,老大个半圆绕上去,总使人不自觉浮想联翩,似乎下一刻,就会有个头上歪戴船帽、脚踩黑色半高跟皮鞋,领带笔挺、胸部高耸的国军女特务手捧文件嘚嘚嘚很有精神地走下来。
丁冉踩着单数台阶,小心翼翼走了上去,来到会议室门口,还没伸手去推,门就咣当一声弹开了。一个神色狼狈的中年男子被刺猬和蚊仔推搡着走了出来。
猛然间四目交接,一晃神的功夫,丁冉隐约觉得,那男人的嘴角眉梢浮现一丝难以察觉、又无可名状的戏谑微笑,却在他定睛细看的时候,瞬间消散,恢复成一幅哭丧的摸样。
“丁少!”刺猬和蚊仔齐齐叫了声。听闻他的身份,中年男子讨好地点点头,弓着腰窝窝囊囊挪了下去。
丁冉一时吃不准是不是自己过分多疑,以致产生了错觉,他愣愣回过头,望着三人的背影皱起了眉头。
“看什么呢,又晃神?”雷霆在门里发现了他,大声招呼着,“那个就是枪佬,帮崔炎做组装的,也风光过一时,如今成了丧家犬。工厂他让出来了,货一到,咱们就可以开工。”
丁冉缓慢调回目光,进了门,不放心地询问:“崔炎能做到那个程度,未必没有几分真本事。他手底下的人,也不全是酒囊饭袋。自己安身立命的营生,怎么会轻易答应让出来?”
雷霆扶着肩膀将他放进椅子里:“好啦管家婆,别瞎操心了。他呢,不是答应,是不得不答应。崔炎都没了,谁能罩得住他?”
“雷霆……”丁冉忧虑地望着他,“我有种感觉,崔家没那么容易倒掉。崔放是个顽固又很偏激的人,你现在抢的都是崔炎从前的生意,他难免迁怒于你,我怕……他会背后捅刀子。”如果大华今天的试探真和崔放有关,那他们到底在打算些什么呢?所谓“丁爷生病”,这到底是有人恶意造谣,还是确有其事呢?
雷霆搬过把椅子,紧挨着坐在他身边:“放心吧,崔放那边一直有蚊仔和胡子盯着呢,若是有什么异动,我会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再者说,人站得越高,想对付他的人也就越多,什么木秀于林,风……风必然要吹它嘛!”
丁冉轻轻一笑,待要再说什么,被刀刀的笑声打断了思路:“坚哥,白狼哥,小弟不才,十战十胜,这几局的账目是不是该算算了?”
阿坚苦着脸掏出钱包,极不情愿地往外数着钞票,嘴里骂骂咧咧:“师爷你粉鸡婆唉,整天A我们钱。”
唐尼尴尬一笑,从随身背包里翻出只计算器,啪啪按着认真计算道:“今天顺记的午餐一共花了一百八十三块,你需要付九十一块五毛,停车费二十八块,平摊下来每人十四块,一张财经日报两块半,是我预付的,结果算下来你欠我一百零八块,先结掉吧。”
“好了好了,”雷霆看看时间,截停了他们的对话,“这几天都辛苦了,今晚鸿雁楼我做东,吃饭喝酒热闹一下。”又神秘兮兮凑到丁冉耳边小声说,“明天就是除夕了,丁爷丁非都不在,不如今晚……别回去了。”
见丁冉不说话,雷霆偷偷拉扯他的袖口补充道:“大马小马和同学去滑雪了,要四五天之后才回来呢。怎么样?”
丁冉淡淡扫来一眼,低下头轻笑起来。
出发之前,唐尼变换角度从各个窗口对楼下进行了一番侦查,随即匆匆丢下一句:“鸿雁楼碰头!”几步窜到后窗,一纵身轻巧跃下,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很快,从另一方向冒出几个手提砍刀哇哇乱叫的大汉,撒腿向街口追去。
对于唐尼连续剧一样每天上演的逃跑戏码,大家早已见怪不怪了。
嘻嘻哈哈几辆车开到鸿雁楼,雷霆按照丁冉的口味点了一大桌子菜,冷盘和酒水陆续上来,刀刀将折扇往领子里一插,好奇地嘟囔着:“眼看开席了,白狼哥还没到,今天不是遇到对手了吧?”
“今天早起没练功,趁机运动运动。”刀少谦一扭头,唐尼已经坐好在他旁边椅子上,连餐巾都利落揶在了胸前。
身为大哥,雷霆实在不忍自己的心腹继续这种亡命之旅,周到地询问着:“唐尼,听说一路追杀你的是胡公子的人马,要不要我出面做点什么……”
“雷先生!”唐尼果断一摆手掌制止了他,“我爸爸当年为了民族大义,杀了胡公子老爸,自己也以死谢了罪,他们的恩怨已经了了。我跟胡公子,严格说起来没有纠葛。”
刀刀的眼镜差点跌下来:“人家整天追着屁股要杀你,还没纠葛?”
“他只是要杀我,并不是杀了我——对我没有构成任何伤害,所以没有纠葛。”唐尼耐心为大家分析道,“我这个人,一是一,二是二,既然他杀不了我,我也绝不去杀他!生命在于运动,危机也是转机,这样的人生,更有利于我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最快进入战备状态!”
酒桌上一阵沉默,丁冉一手扶额杵在桌面上,雷霆闷头喝酒,刀师爷用折扇挡住脸,嗤嗤偷笑起来。阿坚全不理会周遭的对话,塞一口鲍鱼在嘴里,喷着吐沫心满意足地大声唱道:“阮将青春嫁置恁兜,阮对少年跟你跟甲老,人情世事已经看透透,有啥人比你卡重要……”
听见他唱起乡音,雷霆关切地问:“阿坚,过年回去台湾吗?你阿嫲一定很想你。”
阿坚又塞了块鲍鱼在嘴里,呜噜呜噜地说:“来不及了,接货时间定在四号,这几天要准备起来,等干完这宗大买卖,再好好放个假,回去陪阿嫲住几天。”
雷霆点点头,又问刀少谦:“师爷呢,有什么安排?”
“善哉,善哉,古木无人径,深山何处钟。明晚陪姨丈到庙里守岁。”刀刀收拢扇子,胸有成竹地说,“初一便带个详细的收货安排回来,向老板拜年。”
“很好,兵贵神速!”雷霆望向唐尼,“工厂那边你负责,派人守着,一刻不可放松。我们和俄国人第一次接触,信誉很重要,时间上绝不能马虎。”
又对一直不敢插话的刺猬和蚊仔嘱咐道:“盯住枪佬,别让他搞出什么花样,还有崔放!”那两人应声点头。
吃喝得差不多了,唐尼率先告辞。刀少谦幽幽感叹:“到底是有老婆的人,充满了归属感,每天晚上准时交人!”谁知唐尼消失得够快,根本来不及听到他的揶揄。
雷霆笑嘻嘻冲丁冉眨眨眼睛,被一记白眼顶了回来。
出了鸿雁楼,阿坚开车送雷霆、丁冉回家,刀刀也主动跟了去蹭茶吃。几个小的各自去找节目。
等到四周无人,蚊仔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低声通报消息:“收货时间初步定在四号,九爷家的船,地点可能是河臣港附近海域。具体行动计划要两天后天才能知道。”
“没想到这帮小子能求得动九爷;可真是……太好了!”电话里传来个平淡男声,“这些天躲着点,别凑太近,惹人怀疑。”
回到雷霆家,几个大男人呼啦啦一进门,都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笑珍系着块花布围裙,戴着副橡胶手套,正毫无章法地做着清洁。
丁冉似笑非笑地瞥了眼雷霆:“我都不知道,你家里什么时候藏了个田螺姑娘。”
雷霆顾不得解释,磕磕巴巴地问:“你你你怎么进来的?”
“怎么进来的?开门进来的喽!”笑珍瞪大眼睛,理所当然地一指茶几,女士皮包旁放着把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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