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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王朝-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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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比查验国外票据容易。再说,这样一来,就算走私品成功运进来,只要它们在店铺里销售,一样也要给一定的税金,怎么说也比从前的法子好。只是……”

“只是什么?”

宣怀风微微一笑,“只是这个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我知道,要所有店铺老老实实呈报每个月买卖的货物、价格,可是要费很多功夫的。无奸不商,真和他们较起劲来,不知道会给海关总署惹多少麻烦。你要是不管呢,得益的是他们,吃亏的还是国家。”

白雪岚默默欣赏他难得的自然笑容,看了好一会,才勾起唇角,胸有成竹地缓缓说,“你放心,海关总署要是不惹麻烦,那就不是海关总署了。我坐的这位置,就是专门找那些奸商们不痛快的。对了,我倒是替你担心。”

宣怀风奇怪,“你替我担心什么?”

白雪岚打个哈哈,“林家可是专做舶来品生意的。你提的这些主意,让奇骏知道了,小心他生你的气。”

宣怀风心一跳。

蓦地像被什么刺了一下,竟有点发怔。

白雪岚看他那反应,知道他刚才真的一心一意谈公事,居然真的把那个讨厌的林奇骏给忘到一边,心里乐得吃了蜜糖一样,连忙笑着兜转,“和你开个玩笑,你不赏脸笑一个就罢了,还把脸板得比我还硬,搞半天我不是你上司,你成我上司了。对了,有一样东西给你。”

俯身把面前小茶几上一个很精致的木盒子打开。

里面放着一个镂着外国花纹的金属盒子,再打开,铺着厚厚一层天鹅绒底,上面放着一个手表。

宣怀风家里也是富贵过的,这种东西凡是高级军官家里都有几个,看做工和那气派的外形,是外国运来的很昂贵的名表。

刚才白云飞手上戴着的那一只表,可能就是白雪岚在书房里递给他的东西。

“这个给你,戴上吧。”白雪岚把那只手表取出来,满不当一回事似的递过来。

宣怀风只瞧它一眼,就移了视线。

“不用,谢了。”

“你不喜欢吗?”

“我用不着这样贵的东西。”

白雪岚凝神瞅了他半晌,笑容忽然变得有些尖刻,“我明白了,你不高兴我把同样的手表也送了白云飞一个,是不是?”

宣怀风莫名其妙就被他挑起了一点火气,不肯示弱地回看了他一眼,“总长您说笑了,我只是无功不受禄,白云飞和我无仇无怨,我和他有什么好牵扯的?”

白雪岚存心惹他,笑着说,“我可不喜欢被冤枉,不管你生不生气,先和你澄清一下。白云飞那只手表是奇骏送的,我看见他今天戴着挺醒目,请他摘下来给我看一看就还了给他。不过,他那个虽然好,还是不及我送你这个。”

宣怀风忽地一怔。

片刻间,心里又酸又辣,又苦又涩,什么滋味都有了。

他不想在白雪岚面前丢脸,把自己弄得像个没有人要的小姑娘似的,撑着心里一股硬气,偏过脸冷冷地看着窗台那边的一盆月季,“公事聊完了,下属可以告辞了吧?孙副官给的文件,还有一大半没有看完。”

话音未落,耳边风声骤起。

白雪岚不知什么时候绕过小茶几,毫无预兆地动起手,从后面把他拦腰抱住。

高大的身体,压得宣怀风猝不及防倒在沙发上。

宣怀风双手都被他抓着,高举到头顶上,铁镣一样动弹不得,又惊又怒地问,“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白雪岚也不知道被什么惹恼了,声音低沉得令人有些心惊,“说,这是什么?”

指尖直戳到他侧颈上。

宣怀风脊背一冷。

虽然没看见自己脖子上的东西,但猜也猜得出来,一定是昨晚留下什么痕迹了!

略一胆怯,下一刻却又立即生气起来。

可笑!

你白雪岚是什么东西,恃强凌弱、落井下石地占了便宜,竟然还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嘴脸。

“宣怀风,你给我说清楚,昨晚你都干了什么?”

宣怀风挑起眉,“白总长,我给你当副官,不是卖了身给你。我昨晚干了什么,那是我的事,轮不到你管!”

这不啻于承认了。

白雪岚一听,反而压住了火气,狠狠扫了宣怀风一番,怒极反笑,缓缓地磨牙,“好啊,瞧不出你过来我这里一段功夫,和男人纠缠的本事倒大有长进。我倒好奇起来了,你宣副官平日架子端得比总统还大,怎么忽然就放低姿态了?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让你这么着迷?”

宣怀风哼了一声,不答他的话。

用力挣了挣,却怎样也脱不开他老虎钳子似的手掌。

索性狠狠别过脸,一副毫不后悔,随你发落的模样。

“是不是林奇骏?”白雪岚问。

宣怀风咬着牙,打定了主意不开口。

白雪岚连问了几次,见他不说,却没有如他料想中的那样大怒,反而把他松开了。

站起来,无计可施似的拍了拍手,说,“好,你不说,我问他去。”

宣怀风见他转身往电话架子那头走,吃了一惊,拉住他问,“你要干什么?”

“给林奇骏打电话。”

宣怀风把他手腕扯得更用力,涨红了脸问,“你给林奇骏打电话干什么?你安的什么心?”

白雪岚此刻偏偏却自在起来,微笑着说,“宣副官,我是你的上司,也没有卖身给你。我爱给谁打电话,我爱安什么心,你管得着吗?”

转身又要走。

白雪岚力气大,行动很快,宣怀风连着拉几次都拉不住,眼看他要拿起话筒,急得眼睛充血,双臂一伸,抱着白雪岚的腰拼死往后拖。

他花了死劲,总算把白雪岚拖得倒退好几步。

白雪岚好像也不耐烦了,“砰”一下,把话筒掷在桌上,转头问,“你这人,要我怎么说你?一整天说要当男子汉大丈夫,既然这么光明磊落,干了好事就不要不敢认。我身为总长,了解下属到底是怎么一个为人,也是我的职责。你对我吼的时候倒中气十足,怎么我要打个电话给林家,就成了缩头乌龟了?”

宣怀风自知被他逼到死角,词锋竟不能和他相比一分,满肚子恼怒也只能苦苦压着,硬着头皮说,“好!承认就承认。就是林奇骏,怎样?”

硬梗着脖子,挡在白雪岚和电话之间。

白雪岚凌厉地眼神扫了他一下,片刻,却看穿什么似的,唇角慢慢逸出一丝令人不安的微笑,“哦?真是林奇骏?你承认得这么爽快,我倒有点不信了。难道除了奇骏,你在外面还有第三个第四个美人?不行,还是确定一下的好。”

正好刺到宣怀风最狐疑害怕的一点上。

宣怀风仿佛当场被揭了一层皮,浑身冷飕飕,惨痛痛。

这事被奇骏知道,什么都完了!

顿时魂飞了大半,连气势也弱了。

见白雪岚又要伸手去拿话筒,宣怀风两手抱住白雪岚一只胳膊,喘了两口粗气,又恨又怕地问,“你到底想怎样?”

白雪岚口气还是很硬,“我不想怎样,我只是要打个电话。我也是人,也有打电话的自由。”

宣怀风被他欺压得牙痒痒,胸膛激烈起伏着说,“你不要再装了,你根本就是不安好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告诉你,你打了电话给奇骏,也捞不到什么好处。”

白雪岚腌小鱼似的把他腌了半日,见味道已经进去,心里兴奋得像拿了大奖。

他缓缓回过颜色,笑着瞧了瞧宣怀风,低声问,“要是不打电话给奇骏呢?有好处没有?”

宣怀风早猜到他有这么一手,却还是无可奈何,只能恨恨地咬牙,一言不发,算是默认。

男人的手伸过来,在他腰上试探地一摸。

宣怀风整个身子僵了一僵,难堪地甩过脸。

这屈辱尴尬的俊脸,又僵硬又微微发抖的修长身子,看在白雪岚眼里,却是什么也比不上的。忍耐了这些日子,他早就想宣怀风想到不行,见宣怀风认命地不反抗,更加放肆大胆起来,把宣怀风拉到怀里,手绕到前面,往下探到衬衣底下,亲亲昵昵地动着五指。

宣怀风被他揉搓得浑身发颤,腿脚完全使不上劲,往后歪了歪,惊觉自己倚在白雪岚怀里,又不觉气愤难当,咬着牙要站直起来。

大腿一用力,下面的感觉却蓦地更清晰了。

男人指尖碰着哪里,握着哪里,掌心如何收拢着,挤牙膏似的一点点往顶端捏压,竟一丝一毫,清清楚楚传到大脑。

宣怀风从咬紧的齿缝逸出一丝抽泣似的声音,绷紧了后颈。

身子颤得更厉害,仿佛打摆子一样。

白雪岚见他硬撑着不肯服输,心里又好笑又好气,故意慢慢蹂躏他,用力玩着娇嫩的地方,每每见他快禁不住了,偏偏坏心眼地停下片刻,放开激动欲发的那一根,反而若有若无地去抚摸已经变得沉甸甸的圆球。

宣怀风被他弄得鼻子连连抽气,眼眶都湿了,要自己伸手去解决,又被白雪岚毫不留情地止住了。

宣怀风只能默默忍着。

所有神经都系在白雪岚指尖,全凭他操纵玩弄,一点顽抗的余地都没有。

如此欲发不发,轮番几个来回,宣怀风简直生不如死,双膝支持不住,往后软软倒下,脊背全靠在他胸膛里,嘶哑着低声说,“白雪岚,你别这么折腾我……”

白雪岚在他后颈吹了一口热气,揶揄道,“原来你也是个贪吃的,昨晚不是才做过好事吗?这么快就忍不住了?”

一边发出低低的笑声,一边扣着他的微微发抖的腰,把他扯到沙发旁。

西裤的拉链往下拉开来。

宣怀风无意中往后一转头,看见白雪岚露出来的恐怖粗物,猛地屏住呼吸,摇着头不肯靠近。

到了这关头,白雪岚无论如何不会让他逃了。

牢牢抓了他,调侃着说,“怕什么?又不是没尝过,我知道,只是刚开始有些不适,慢慢的你就喜欢了。”

褪了宣怀风的下装,自己坐在沙发上,直竖着昂挺,扣着宣怀风的腰往自己大腿根上带。

“不要!不行的,真的不行!啊!”

宣怀风挣扎了好一会,还是敌不过白雪岚的力气,到底还是被迫坐到他身上,把那巨大的东西缓缓吞了小半到身体里。

火热的异物顶端把娇嫩的肉膜撑到极限。

“呜……”宣怀风紧咬的牙齿里透出一丝呻吟。

白雪岚在后面吻吻他冒汗的脖子,柔声问,“疼吗?你太紧张了,放松一点就没那么难受了。”

宣怀风无力地摇了摇头,不肯说话。

身子越绷越紧,好像再紧一点就要碎了似的。

看他这样自讨苦吃,白雪岚也是无可奈何,要告诉他这样做只能让自己被含住的东西更快活,一定气死他了。

不禁又有一丝恼火。

这家伙真的太偏心,凭什么对着林奇骏就温顺主动得不堪,对着自己就好像对上天底下最不可饶恕的恶人?

白雪岚难受地一笑,握着宣怀风颤抖的腰肢,慢慢地往下顺着力道沉。

他也知道宣怀风对自己还不适应,不敢太乱来,缓缓用力,感觉宣怀风在怀里猛烈摇头,大腿颤栗得快撑不住了,他就略停一停。

给予宣怀风一些喘息时间,等他稍微好受一点,又缓缓用力往下扣。

宣怀风被他一点一点地压,那根东西在身子里越顶越入,好像要把下身撕成几片一样,疼得他直抽气,顾不了面子,颤着紫白的薄唇低声央求,“你饶了我吧……真的不行,别的我都听你的。”

这一句却不知怎么招惹到白雪岚了。

白雪岚身子硬了一硬,声音变沉,“昨晚你倒是如鱼得水,怎么一对上我白雪岚,你就睁眼说瞎话,嚷着说不行了?宣怀风,你真把我当傻子了。”

凶恶起来,逼着宣怀风把自己吞到根部,连两个肉球也恨不得全挤进热软的温柔窝。

也不要宣怀风动弹,仗着腰力过人,一下一下往上猛顶。

宣怀风挣扎得越厉害,白雪岚就入得越深越狠。

一番肆意蹂躏,把宣怀风弄得一团乱,连挣扎都没什么力道了。

白雪岚恶狠狠做了一次,到底不满足,把宣怀风转过来分开大腿坐在膝上,面对面地抱在怀里,从从容容地,又做了一回。

等心满意足地抽出来,看看宣怀风失神的俊脸,不由又生了一点愧疚。

白雪岚这人是坐言起行的,凡事主意都拿得快。

想着要补偿宣怀风,索性用西装把宣怀风赤裸的身子裹了,抱回房里放到床上,说着做小伏低的软话,百般照顾宣怀风的感觉,极为温柔地做了第三回,第四回,第五回……

宣怀风被白雪岚欺负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可恨白雪岚又极有经验手段!

明明满心不愿意,自己却很不争气地在白雪岚怀里……满足了。



大家要看清楚,弄宝宝是多么的勤快!好大好的的一段啊!
嗷呜嗷嗷嗷……
弄宝宝要看感想,要长长的有质量的感想!
下一章已经写好了,要是感想不多,质量不高,弄宝宝就不贴了!
打滚打滚,打滚要感想!






 第二十三章


一日一夜的云雨,让宣怀风在床上躺了好几天。

这几天白雪岚仿佛有点心虚,常常围在床边照顾,端茶递水,送饭倒汤之类的事,本来是听差做的,白雪岚都抢着做了。

反而让宣怀风越发尴尬。

要想破口大骂,有年宅一晚“见不得人”的把柄在,又心知肚明云雨时自己也向白雪岚投了降,宣怀风心中自怨反而多过对白雪岚的愤怒,无法摔下脸骂人。

到底,他也只能躺在床上把脸转到一边,静静瞅着窗外清瘦疏落的竹子度日。

浆糊似的混了几天,下身不适的感觉渐消。

宣怀风觉得不能再这样颓废丢脸,自己硬撑着下床,重新把孙副官带来的书籍和文件翻看起来。

白雪岚一早去海关总署开会,回来后匆匆往宣怀风房里赶。

一只脚跨进门,不由定住了。

宣怀风正侧坐在窗边,一只手按着书,一只手拿着笔,偏头看一下书,又偏头过来,在铺在书桌上的一张白纸上簌簌写几个字。

他穿着天青色长衫,脚下套着一双雪白的布袜子,大概是怕冷,肩上松松垮垮地披着一件半薄外套,身后是有着通透花式棂格的隔扇窗,阳光从窗格里透进来,印着凝神贯注的柔和脸颊,笔挺高贵的鼻梁,真是俊得不能形容。

白雪岚心热起来,悄悄走进去,绕到他身后,探头去看。

“写什么呢?这么入神。”

宣怀风被他吓了好大一跳,回过头来,瞅着他皱眉,“你存心的吗?”

白雪岚一笑,把桌上宣怀风写了大半页的纸抽起来看。

上面笔迹清秀清楚,不过都不是寻常人可以看得懂的。

居然都是法兰西文。

白雪岚笑起来,“你也太用功了。”

宣怀风不想和他谈笑,又没心思和他发火,脸上表情都收敛起来,“孙副官说,海关总署的人多少要和外国人打交道,多学一门外语最好不过。我觉得他说得也有道理。”

白雪岚问,“法兰西文,整个海关总署没有人比我熟的,不然我教你?”

一边探手把宣怀风的参考书拿过来,合上一看,封皮里写着名字,正是自己用过的旧书。

本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心里却有几分愉快。

宣怀风冷淡地说,“敬谢不敏,总长您给我留一点私人学习的时间,下属就感激不尽了。”

“好罢,明晚给你留一点私人学习时间。不过今晚不行,你换件衣服,陪我去个饭局。”

宣怀风一愣,“什么饭局?孙副官呢?”

“孙副官被我派去做别的了,这是公务上的饭局。你既然当了副官,以后陪上司出去交际是最常有的差事,没什么好奇怪。嗯,今天这场合可以轻松点,不必穿海关制服,你就穿前几天文月斋新送过来的黑缎长衫吧。我看你穿长衫很有一股别人穿不出的味道。寻常人要穿出这长衫的韵味来,也不是一件容易事。”

既然是分内职责,宣怀风也不好说什么。

不过被白雪岚指着要穿什么衣裳,心里很不是滋味,仿佛自己现在是白雪岚什么人似的。

他开了放得满满的衣柜,看也不看那件当眼的黑缎长衫,存心想找一件不引人注目的,看来看去,满柜子衣服,竟都是崭新亮眼的,也不知白雪岚在这上面挥霍了多少钱。

宣怀风挑无可挑,最后只好从角落里取了一套灰带暗银的西装,在屏风后面换好了出来。

白雪岚心知他故意违逆自己的意思,也没有露出不悦之意,欣赏地打量一眼,点头说,“真是天生的衣架子。走吧,不然别人等得不耐烦了。”

两人一起从白公馆出来,坐的还是挂着海关总长车牌的那辆黑轿车,前后又加了两辆护卫轿车,依旧是腰里别着匣子枪的大兵整整齐齐跟着。

车队招摇过市。

等到了地方,司机下来恭恭敬敬地开车门。

宣怀风跟在白雪岚后面弯着腰跨出车外,抬头一看,眼前颇大一座重檐歇山顶式的房子,金柱大门,檐下横挂着一个大匾,龙飞凤舞写着“舒燕阁”三字。

宣怀风就知道是风月地了。

他父亲虽然是个土匪似的军阀,家教却也是很严的,从不让他进这种地方。

当即要掉头回车上,却被白雪岚握住了手腕,轻轻一扯,“水至清则无鱼,身正不怕影斜,你书读了不少,连这些道理都不懂?再说了,这是海关总署的公务,出来做事,人人都难逃虚与委蛇这四字。”

宣怀风动了动唇,还没出声,白雪岚又压低了声音说,“别怕,这里和那种下三滥的小院不同。要是那种脏地方,我也不屑来呢。”

恰好里面的人听见车队到了,乱哄哄抢着迎出来。

“白总长!欢迎欢迎!”

“总长您真是赏脸!”

“请!里面请!”

白雪岚清朗一笑,“诸公太客气了,雪岚怎么敢当?”

一边说,一边用力扣着宣怀风手腕不放,把宣怀风拉到楼里去了。

说起来,金柱大门在清朝那会子,是七品以上官员才能用的,看来这大房子也是旧日京官宅邸,一朝换代,纷纷都派了别的用场。

宣怀风身不由己,被白雪岚拉着,又不好当众和白雪岚扭着干,跨进门槛,只能硬着头皮往里走。

所幸,也没有太不堪的景象。

门房青色帘子低垂,木窗户用的三栅花样,一色的十字寿纹铺地,两旁柱子上木刻的一副对联,写的是“处处桃花春送暖,年年春色去还来”。

这就显出几分风月色相来了,宣怀风未免有几分可惜。

日头虽然未落,楼里各处已经电灯璀璨,众人一道进了堂屋,里面已经摆下一桌席面,两三个艳装女子正轻声谈天,见男人们都进来了,忙站起来来迎。

大家请白雪岚坐了主位,见宣怀风俊逸优雅,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贵公子气派,一时琢磨不到他什么来历,倒不好轻率。

白雪岚见了,指着宣怀风说,“这是英国留学回来的宣怀风,我慕他的才已久,花了好大力气,才请他赏脸到海关总署屈就,现是我的副官。”

众人这才明白这是新来的大红人,纷纷对宣怀风行注目礼。

不久坐定,又是一番介绍,原来聚的是一群老板,其中四五个是做舶来品生意的,剩下两个,宣怀风一时也看不出究竟做什么,只听他们自我介绍“做着点小生意”。

唯一例外的,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穿着一套浅色西装,看起来干干净净,只是当着众人有些拘束,自报家门,原来是某个小学的副校长,姓戴。

宣怀风自己曾经教过书,免不了多打量了他几眼。

台面摆的是上八珍席,酒选的是京里有名的玉柳酿,白雪岚素日看惯了这场面,也就是意思意思,挑着爱吃的菜,随意动了两筷子,旁边两个艳丽女子殷殷切切给他添酒。

宣怀风身边也被安排了一名女子,见宣怀风安静得过头,只偶尔夹一筷子放到嘴里慢慢咀嚼,酒却是一杯也不饮,笑着劝了几句没用,便扭着身子不肯依,斟了酒,用手帕托着递到宣怀风嘴边,闹得宣怀风颇为尴尬。

白雪岚看着倒笑了,就着旁边酥手递过来的杯子饮了,朝宣怀风说,“英国人讲的是绅士风度,我们中国人讲另一套,叫怜香惜玉。你这样让人家姑娘干坐着,不是伤她的脸面吗?又不是毒药,你饮一口何妨?”

众人顺着白雪岚的意思,都笑着起哄。

那女孩子被他们盯着,手伸到宣怀风嘴边,如果宣怀风硬不赏脸,下去后倒真的要被姐妹们取笑,挪过来一些,软声软语央告,“好爷,您就喝这一杯,全了我的心愿吧。”

亭亭玉立站起来,改用双手捧杯,楚楚可怜待着他。

宣怀风不忍扫她颜面,无可奈何饮了。

“好!”众人都大声喝彩。

宣怀风知道白雪岚存心捉弄自己,看白雪岚在一旁笑吟吟瞧着,趁着众人不留心,狠狠剐了他一眼。

那女孩子挣了脸,高高兴兴端了空杯子坐下,又斟了满满一杯,宣怀风怕她再闹一次,不料她说话却十分得体,轻声道,“不敢让爷再为难,您爱饮就饮。多饮两杯,是我的福气,不愿饮也无妨,我知道,您这种贵人是很会保养身子的。”

宣怀风为她体贴,反而不好拂她美意,柔和地瞅她一眼,拿起杯子痛快饮了。

女孩子喜之不尽,为宣怀风斟酒布菜,如一朵解语花,越发温柔娇媚。

至此,大家饮性都上来了。

一番杯觥交错,个个都正有了几分微醉,外面帘子忽的被人轻轻一掀,走出个着宫装的女孩子。

十五六的年龄,巴掌大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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