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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王朝-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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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大家饮性都上来了。

一番杯觥交错,个个都正有了几分微醉,外面帘子忽的被人轻轻一掀,走出个着宫装的女孩子。

十五六的年龄,巴掌大的脸,眉目鼻梁都长得精致,要说相貌,比在座几位女子都好。

怀里抱着一具琵琶,到了白雪岚跟前,深深蹲了个万福,抿着嘴不说话。

白雪岚打量她两眼,问隔着两个位的那人,“王老板,这是哪位?”

王老板指着她笑道,“这是我新收的干女儿,嫩人儿一个。今年刚满十四岁,虽然不大老成,但性子还温婉,弹得一手好琵琶,小调也有几曲拿手的。众人都说她小巧,帮她取了个名,叫小飞燕。要是白总长赏脸,让她给你唱上两首,如果入了您的法眼,以后就要拜托您多疼她了。”

白雪岚笑道,“免费曲子送到耳边,哪有人不笑纳的?挑一曲拿手的来听听。”

小飞燕一直低着头,娇怯羞涩得很,听白雪岚应了,又蹲个万福,才抱着琵琶坐在靠墙那头的横凳子上,调了调弦,细细嗓子唱起来,居然是广东小调。

白雪岚一听,叫了一声好,目光转到宣怀风身上,兴致颇高地说,“乍闻乡音,有没有亲切之感?”

王老板问,“原来宣副官是广东人?”

白雪岚道,“正是。”

宣怀风却没有他们那么好兴致,看那小飞燕两眼,俏丽玲珑,是个美人坯子,可惜竟免不了当玩物的下场,暗暗感叹。

小飞燕唱完了一曲,众人都叫好。

她不敢仍坐着,站起来,又盈盈蹲个万福,抱着琵琶站在一边,让男人们评头论足。

王老板朝她招招手,要她站到白雪岚边上去,笑嘻嘻地问,“白总长,怎么样?这丫头可还算伶俐?忙时要她端茶递水,闲了叫她唱两首,还是顶乖巧的。”

白雪岚放了筷子,一只手撑着下巴,含笑瞅了她两眼,“干净吗?”

王老板忙正容道,“绝对清清白白,要是不干净,也不敢往您眼皮子底下送。”

白雪岚嗯了一下,把小飞燕白嫩的小手拉过来,握在掌心里慢慢揉着,心里不知道想什么。

宣怀风看他意思,似乎打算收下,这真是糟蹋人的事,忍不住把身子侧了侧,对着白雪岚轻声劝道,“总长,这孩子是不是年纪小了点?”

白雪岚闲适地说,“是吗?我还想着,难得是你的老乡,带回去伺候你也不错。你要是想家,叫她给你唱两首广东小调,也能解解乡愁。”

众人都顺着白雪岚的话,“正是正是,要是宣副官看得上眼,那是她的造化。宣副官这么一表人才,又是留学过的绅士,能伺候上这样的男人,哪个女子不千肯万肯?”

宣怀风不料矛头一下子掉转到自己身上,正色道,“万万不可,我从不做这种事。”

众人还要劝,白雪岚把话头轻轻揽了过来,“怀风是大家子出身,规矩多,你们别为难他。王老板的盛情,白雪岚心领。只可惜这小飞燕太灵巧,凡夫俗子无福消受。”

王老板见白雪岚回绝,无可奈何,只能不再提,拿起杯给白雪岚敬酒。

小飞燕臊了一脸,悄悄退到墙边站着,两眼红红地泛着泪光,忍着没掉下来。

宣怀风不知为什么,反而歉意大起。

只是既然已经回绝,亦不好意思再招惹她,唯有默默拿着杯闷饮。

几杯下肚,听着桌上谈笑风生,尽说些风花雪月,没有一丝公务的影儿,宣怀风渐不耐烦,只是脸上不好带出来,扫了一圈,忽然瞧到那姓戴的副校长也是默默的,显然和他一样,对这种场合不太自在,不禁和他挑个话头,问他说,“戴先生,你就职的学校是在什么地方?”

戴民正憋得难受,见宣怀风下问,松了一口气,忙带着几分谨慎礼貌地说,“鄙人在职的是一所义务学校,里头都是些贫家孩子,有一部分还是孤儿,校名叫新生小学,规模甚小,说句不好意思的话,简陋孤僻得很,校址在……”报了一个地址。

那地方宣怀风听都没有听过,知道是非常偏僻的位置。

心里奇怪。

不知道这人怎么也会掺和到这种场合来。

不过直接问出来,又让对方下不了台,抿了抿唇,没有往下说。

他不像白雪岚那么会藏心事,戴民看他神色,大概也猜出几分,主动地说,“其实我这次来,是搭顺风车的。有点关于鄙校的小事……想烦扰一下白总长。”

宣怀风好奇起来,“学校不是归教育部管吗?你怎么找上海关了?”

其他人见他们聊起,也都旁听起来。

“是这样的,鄙校情况,和他校有点不同,学生家里大多贫困,学校少不了常给他们减免一些学费,孤儿更是如此,尽量提供吃住,这样一来,开销也大。教育部每年给的经费,往往年中就差不多用尽了。”戴民白净的脸上透出一抹不好意思,瞧了瞧不做声的白雪岚,硬着头皮往下说,“前几年多赖上任海关总署的薛总长,他家夫人爱做慈善,每年都给鄙校捐一笔款子,学生们也有个安生之所。只是,现在薛夫人跟着先生到上海去了……”

宣怀风一边听,一边默默点头,偏头看看白雪岚,“总长,这事您怎么看?”

白雪岚夹一筷子菜在嘴里慢悠悠吃了,似笑不笑地说,“做慈善当然是大好事,不过,我名下早有几个每年认捐的差事,像妇女书画协会,提倡尊重女性的,两个女学生拿着本子到我海关总署一求见,立即逼得我每个季度贡献一笔钱,闹得我都怕了。不是我白雪岚没有善心,现在要捐款的地方太多,海关总署又不是银库,难道我把国家的钱都发出去给大家过年?再说,那位薛太太我只见过一面,如今只因为我接了她先生的位置,就要我把她做开头的善事通通认领了,这也叫我太为难了点。”

周围人纷纷附和,“正是,拒绝又不是,应允又不是,实在够让人为难的。”

戴民一张口就被人挡了回来,十分尴尬,脖子都红了,默默片刻,低声下气地说,“白总长,我们办教育的人,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不会丢了这张脸皮来向人家打秋风。去年过冬,学校发不出薪水,教员走了大半,下着这么大的雪,连买煤的钱都拿不出来,又冻坏了几个学生。眼看新学期到了,小孩子有家的还可以拿出一些纸笔费,那些无父无母的,一张纸都没有,实在可怜。”

宣怀风难得见到这样不错的校长,不忍他又被白雪岚泼一头冷水,不等白雪岚开口,插进来道,“戴先生,你的事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具体如何,等我们总长回去考虑一下,要有答复,我亲自打电话通知你。你能留下个联络方式吗?”

“怎敢劳您大驾?”戴民感激不尽地看他一眼,连忙从口袋掏出纸笔,写了一个电话,双手递给宣怀风,“我栖身的会馆里有电话,宣副官要有什么吩咐,要伙计留话告诉我时间地方,定必登门拜访。”

宣怀风把电话号码放进衣袋,说,“你放心吧。”

眼角一瞅,正好瞧见白雪岚玩味地扬着唇浅笑,显然知道宣怀风回去要求他,正在高兴。

戴民的事既然料理了,其他人趁着这机会,心里藏着事的,当即也赶紧提出来。

王老板在这些人里面似乎是个头脑,赶过去给白雪岚敬了一杯,试探着问,“白总长,最近这海关税金,是不是要调整啊?”

白雪岚失笑道,“你们耳朵真尖,这么快就听见风声了?是不是给我哪个下属塞了钱,让他漏了风?”

众人连忙赔笑,七嘴八舌否认。

“我们哪有这样的胆子?”

“谁不知道白总长年轻有为,励精图治,自从上任以来,改革制度屡见成效。”

“少年精英,前途不可限量。”

“只是这海关税金调整,可是个大动作。街外传言,说可能要取消国外购货价计税,改用国内售货价计税,啧,这实在是……不容易。”

宣怀风听到这里,才知道这场酒宴目的何在。

暗暗惊讶。

没想到白雪岚手脚这么快,他只提了一几句,白雪岚竟真的着手起来。

看来旁人说白雪岚雷厉风行,颇为实干,也不全是谄媚。

“哦?”白雪岚搂了身边的姑娘,让她坐在膝上,摸脸抚肩,漫不经心地问,“什么地方不容易?”

“这个……”

“譬如吧,我这是开染布厂的,”对面姓周的老板小心翼翼地说,“好几种高级染料,要从印度进口,上好的白坯布呢,又数日本货最好。每年光进口这几样东西,花的钱就不少。现在市场竞争激,我们这些苦干了多年的,唯一可以凭靠的,就是和外国人交情厚一些,他们给我们的价钱,也比别的同行便宜一些。这样一来,海关税金也稍低,成本还算勉强过得去。现在……要是真的改了海关税金的老法子,我们可就连这一点点压压本钱的好处都没了。最后,还是要从客人身上赚回来。”

“对,就是这个道理。”

“白总长,您是大佛啊,”王老板露着笑脸奉承,“跺跺脚,地面就要震三震,您上头随便改个规矩,到时候街上物价飞涨,人人都叫苦哦。”

白雪岚任凭他们左一句,右一句,只是不哼不哈的,拉着坐膝上的女孩子调笑。

等众人说得唇都干了,他才一哂,笑笑,“算了吧,你们一个个家里金银满仓,还少几块钱税金?那些外国商人,有几个是见钱不眼开的?为了长期做你们的生意,赚我们中国人的钱,你们要他开多少金额的票据,他们自然就开多少金额。那些花花绿绿随手写的票据送到我们海关总署来,别说真实金额的一半,依我看,连三分之一都不到。”

众人连叫冤枉,个个都说,“天地良心,票据实实在在,绝没有少写一分钱。我们都是做了多少年生意的人,一等良民,还不明白缴税是为国的道理?再怎么想钱,也不省国家该收的税金。”

“和你们说句玩笑话,你们就认真了。”白雪岚哈哈一笑,随意摆了摆手,“先不要急,到底怎么样,我还要在想想。你们只管好好做自己的生意,别听信谣言。”

宣怀风本来正赞叹白雪岚竟然也有风骨,忽然听见他转了口风,不禁一怔。

那头众人却早就欢悦起来,掏袋子的掏袋子,咳嗽的咳嗽,打眼色的打眼色,或自己亲手奉上,或门外家丁早就准备好了捧上来。

“白总长,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钞票,古玩,珍珠链子……一色玩意,堆满了桌上小半块地方。

其中一尊六寸高的翡翠骏马,通体翠绿,没有一丝瑕疵,前蹄高抬,人立仰首,栩栩如生。

连宣怀风看了也暗暗吃惊,这群人出手竟如此大方,此等珍品应该是从皇家流失出来的,就随随便便送给白雪岚?

白雪岚扫了一眼桌前的琳琅满目,淡笑道,“太客气了。”

弹弹手指。

身后站着的几个护兵有两人走向前,把桌面上的东西一一收起来。

将要连那匹翡翠骏马也拿起来时,白雪岚忽对护兵道,“这个先别动。”

让膝上的姑娘站到一边去,扫了在场人一圈,才问,“这份大礼,是哪一位送的?”

一个穿着黑短褂,看样子挺精干的男人站起来,拱拱手道,“是我们周当家,叫在下带过来孝敬总长的。”

宣怀风认出来,他就是自我介绍时,说自己是做小生意,言辞含糊的其中之一。

白雪岚把翡翠骏马拿起来,掂量掂量,“这是难得的东西,嗯,一整块的上等翡翠,这匹马有八两重吧?”

那人笑着说,“总长真神了,听我们当家的说,这是清朝宫里流出来的东西,从前还被慈禧老佛爷赏玩过呢,刚好八两八钱。放在白总长府上,添点趣意,也是我们一片孝心。”

白雪岚不在意地小叹一口气,“东西是好东西,可惜,我不能收。拿回去,替我多谢你们周当家。”

对方脸色一变,强笑着问,“白总长,这话怎么说?”

“我早就说得清清楚楚。”白雪岚眼里闪过强悍的光芒,冷冷道,“什么都能将就,唯一不能容的就是鸦片海洛因。你们当家也是聪明人,听我一句劝,早点把手底下几家大烟馆改头换面,开开夜总会,或者麻将馆,不一样带着兄弟们賺钱?何必硬要走这条绝路。”

那人脸一沉,冷笑着说,“白总长,自从您走马上任,我们可是一路以礼相待,什么时候不恭恭敬敬?您若是要孝敬,开口就是。俗话说,与人方便,自己方便,何必硬把兄弟们的生路堵绝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您说是不是?”

一边说,眉间已经隐隐露出煞气来。

房里空气蓦地一凝,人人噤声。

白雪岚身后几个护兵悄悄移上来,环形围在白雪岚身后,手都按在枪匣子上,眼睛瞪得老圆。

只有白雪岚最从容,盯着那人眼睛,一字一字道,“我是大佛金身,兔子要咬我,还是先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总之,只要我白雪岚在这位置上一天,烟土的路子我就堵一天。外国鸦片要闯我的海关,不怕枪子的尽管来。”

说完,长身而起,对在座人等拱拱手,笑道,“打扰各位,这顿酒喝得不错,来日再由我还席罢。”

领着宣怀风和护兵走出房。

一干老板和姑娘们都匆匆送出来,只有那穿黑褂的男人留在屋里。

正下楼,忽然听见上面恶狠狠骂了一声“他娘的!”,接着轰一声巨响,乒乒乓乓碎声不绝。

看来一整桌子酒菜,都被那人翻了。

大家都呆了呆,讪讪呆笑。

白雪岚却丝毫不以为意,一边和左右旁人谈笑,一边往下走。

那个央宣怀风喝酒的女孩子也陪送到大门口,宣怀风知道她们过日子全靠客人打赏,在口袋掏了掏,才发现出门前白雪岚往他口袋里塞的钱全是十块一张的。

心忖白雪岚的钱,也用不着心疼。

抽了两张十块的,放到那女孩子手里。

她想不到宣怀风这样阔气,喜出望外,接了钱,依依不舍拉着宣怀风的手问,“爷,你明日还来吗?”

宣怀风说,“你别老是叫我爷,听着别扭,叫我宣副官就好。”

女孩子应了,笑着问,“那你明天来不来?”

宣怀风摇头。

女孩子也不沮丧,撒娇般的牵着他的袖子轻摇,“宣副官,你明天不来,后天来吧。不然日后经过,也进来坐坐再走,要是来了,和伙计们说找梨花就好。”

一直把宣怀风送到轿车旁,车门关上,还猛猛朝里面挥着丝手帕。

这顿饭吃得辛辛苦苦,又喝了好些酒,宣怀风见轿车沿着来路悠悠驶回去,呼出一口气,倚着座背微微闭目。

白雪岚一下子把他捞到怀里,笑着调侃,“你倒会占便宜,拿着我的钱乱花不心疼,一下子就给那女人二十块。”

探过手,慢慢摩挲他透出红晕的脸颊。



宣怀风喝了酒嫌气闷,上车就把半边车窗摇下来,车一开,风吹到人热脑门上,醉意立即更深了几分,便没有平日那么锐气,轻挥开白雪岚弄得脸颊痒痒的手,蹙起眉说,“你刚才贪赃枉法收了这么多东西,连二十块钱给个苦命女子都舍不得?小心得意过了头,栽个大跟头。”

白雪岚叹道,“她得你另眼相看,又摸小手又递钞票,有什么苦的?我反而羡慕她。你要是对我像对她一样,偶尔怜惜一分,或者让我喂你几杯酒,那就好了。”

宣怀风不肯和他就这些事胡搅蛮缠下去,撑着手勉强离他坐远一点,问他,“刚才那个人,看起来是黑道的,你不怕他报复你?”

“小喽啰一个,我怕他什么?要是他那个当家老大不老实,我照样收拾了。”

“你这么厉害?”

白雪岚故意让他离远了,猛一下又倾身过去,把他拖回怀里,贴着他发热的耳垂低笑,“我的厉害,你不是最清楚的吗?”

宣怀风察觉下身被人隔着西裤缓缓摸着,顿时酒醒了大半。

推开白雪岚,猛然坐直,瞪着他正色,“你别太过分了!”

白雪岚心里大怒,可是见轿车正走在大街上,前面又有司机,又不肯太伤宣怀风面子,让他日后难抬头做人。

笑了一笑,忍着坐到自己那边位子上,没再说话。

到了白公馆,白雪岚一路跟着宣怀风脚步进了房,把门一关,饿虎擒羊般扑上,不管宣怀风怎么痛骂挣扎,手探到下面,把玉茎软囊当面团似的玩弄,施尽绝招。

宣怀风眼眶里泪珠滚来滚去,百般无奈地泄了几次,见白雪岚还不罢休,实在熬不住,只好屈辱地开口求饶。

白雪岚半真半假地笑骂, “叫你享受,你倒好,好像受刑一样。如果我这手是长在那姓林的身上,你不知叫得多欢呢。”

强按着宣怀风,扎扎实实做了几回。

握住宣怀风颤巍巍吐出不少白液的那根东西,问宣怀风,“林奇骏要是知道你我之间这些事,他还肯看你一眼?”

宣怀风又惧又气,闭着眼咬牙。

白雪岚早猜到他会做出这副样子,冷笑几声,“你放心,只要你别动不动就把我当废物一样地往外推,我感激不尽,自然为你保密,连年宅的事也不漏风声。”

从那晚起,白雪岚便改了原来的作风,每晚都到宣怀风房里过夜,宣怀风反抗越大,他弄得就越凶,威吓、用蛮、灌酒,喂chūn药……无所不用其极。

不但自己扬眉吐气,还必要蹂躏得宣怀风那里吐得一滴不剩,才算心满意足。

宣怀风和他奋战了两个多月,叫天不灵,叫地不应,筋疲力尽,心里也明白自己陷在这魔王手掌心里翻不出去,只能接受下来,渐渐不再像带刺的一样。

白雪岚暗地里早就牵心连肝地怜惜,见宣怀风有点认服了,态度立即大为好转,耍尽手段地百般温柔。

凡宣怀风所求,一律答应。

只有一件例外。

每晚的欢爱,是绝不能免的。






第二十四章


这日,宣怀风记挂姐姐,要了一天假回年宅看看,吩咐司机把轿车准备好。

换好一身深黑色长衫,正要走,那个叫张戎的听差赶过来把他截住,说,“宣副官,总长请你过去书房一趟。”

宣怀风顿时心里老大不痛快,“什么事急着现在说?”

“不知道。总长正等着,您快去吧。”

宣怀风知道白雪岚有事无事都想刁难一下自己,临出门又被他绊着,很不乐意,无奈几个护兵在大门把张戎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严严实实守着。

只好跟着张戎到了书房。

跨进门,瞧见白雪岚就问,“你找我?”

白雪岚把头一扭,看他一眼,“谁得罪你了?一脸不高兴。”

宣怀风冷冷把眼睛垂下,“你已经准了我今天的假了。要是有公事,等我看过姐姐回来,一定尽快给你办。”

“果然男要俏,一身皂。”白雪岚盯着穿上崭新黑缎子长衫那修长俊逸身子,踱步过来,细细打量,竟一时挪不开眼,“上次要你穿了这身和我赴宴,你偏不肯,现在总算让我享了一回眼福。嗯,你的腰杆子也太细了。”

手往腰间一探,宣怀风簌地退了一步,沉声说,“你昨晚答应过,白天再也不碰我的。”

白雪岚一笑,“你想起昨晚了?”

宣怀风顿时尴尬起来,狠狠地别过脸不做声。

俊脸飞红一抹。

“你到底有什么事?时间不早,我该出门了。”

“是有点事,你过来。”白雪岚知道他急着走,不再和他胡搅蛮缠,把宣怀风叫到书桌旁和他一道半跪着,掀了书桌下面一块木板。

露出一个嵌在里面的小保险箱。

白雪岚问,“这东西你会用吗?”

宣怀风点点头。

这东西他家从前也有,一般大户人家,有点家私的都难免装一两个这样的保险箱在家。如今虽说有银行可以存钱,其实世道真乱起来,还是手边有点现货比较方便。

白雪岚说,“你看着我开。”

扭着保险箱上的转盘,慢慢地转了几个数字,折腾一会,拉着门上的把手一提。

嗒的一声,保险箱的门就开了。

白雪岚转过头扫他一眼,问,“密码你记住了吗?”

宣怀风看得清清楚楚,那密码分明就是自己的生日,不知道为什么白雪岚会用到这么要紧的地方,又特意把密码告诉自己。

隐隐觉得白雪岚有几分可恶,偏偏又说不出他究竟可恶在哪里。

心里朦朦胧胧一股说不出的感觉,一闪而过。

如果要问,恐怕又会被白雪岚趁机调侃讥讽。

索性假装不在意,点头说,“记住了。”

白雪岚似乎没察觉他在想什么,探手进去,捧出一个很新潮的心形盒子,上面覆着薄薄的丝绒,看起来华丽可爱。

打开搭扣,翻出来,原来是一条白金链子,底下坠着小指头大小一颗珍珠,滑着黑油银般的光,个头倒也罢了,这种颜色却很少见。

另外还有配成一套的耳环,也嵌着同样色的珍珠,只是个头更小点。

这样一套东西,估计所费不菲。

“你在这里谋了差事,总不能像从前一样,总是空着手回家,连我的面子都不好看了。这套东西带给你姐姐,我瞧她的肤色和你一样,挺白嫩的,戴着这个一准好看。你过去一趟,也好好讨她欢喜一下。”

白雪岚把首饰连盒子,一块递到宣怀风手里。

宣怀风不肯要,“这东西太贵重。”

把盒子又塞回给白雪岚。

白雪岚握住他的手腕,斜眼瞅了他一下,唇勾起若有若无的一点笑,问他,“你这是要表态?和我划清界限?还是嫌我的东西不够林家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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