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金玉王朝-第2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事,我无论如何做不来,何必再拖累你?你要看得起我,以后不妨还算是个朋友,你早早去找个新人,我心里也少些愧疚。”
他从前满心满意地要奉献给林奇骏,林奇骏觉得可有可无,想着精神上的浪漫,毕竟要找怀风这种有格调有气质的,但身体上的接触,花点钱找个戏子就尽得了,碰了有家世的男子,就如同弄了大户人家的淑女,总会惹出数不尽的麻烦。
只是,现在宣怀风露出一点抗拒来,却出乎意料地吊起了林奇骏的胃口。
果然,吃不到的,才是好的。
林奇骏越看他一眼,越觉得今日的怀风比往日更动人,大概是被白雪岚开导过的身子,风流尽从骨子里溢出来。
愈发酸嫉交加,直恨自己当日糊涂,怎么随手可摘时,就没有动手呢?
他脑子里转着念头,慢慢地又靠近过来,低声道,“不要灵肉分离,也不是什么难事。我们如今心灵是契合的了,只是缺着肌肤之亲,就像那恩爱的未婚夫妻一样,就等着光明正大的洞房花烛。你要是真的还喜欢我,就容我亲近你一次。等将来有机会,我必把你从白雪岚那里要回来。到那时,你想在我家洋行做个什么职位都好,或者,就做我身边的副理,可以天天见着面。”
他毕竟是宣怀风的初恋。
宣怀风死心眼的人,最放不下当初,看着他一点一点挨过来,又觉得自己对不住他,抗拒之心大减。
心里总觉得,自己变得这样奇怪,日日心里针扎似的难受,都是白雪岚强横霸道种下的祸根。
如果奇骏不计较,还已是上天赐的福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可以不计前嫌,从错路上转回正确的路,找回原来的爱情,自然比什么都好。
看着奇骏的脸在眼前越变越大,便咬牙把头一抬,正静静等着他的唇印在自己的唇上,忽然眼角金光一闪。
原来奇骏为了吻他,也伸手过来捧着他的脸。
手腕上金表带子折射着窗外进来的阳光,刺了宣怀风一下。
宣怀风骤然想起白云飞戴的那个金表,心里大不舒服,脖子往后一摆,林奇骏顿时吻了一个空。
他正惊诧,宣怀风已经直身站起来,说,“不行的。”
林奇骏也站起来,一脸受伤地问,“怎么不行?你口口声声说心里有我,难道都是骗我的吗?为什么我这么爱你,你说不行,为什么你从前那么讨厌白雪岚的,倒和他可以了?”
宣怀风被他问得又痛又狼狈。
那种乱纷纷的心境,竟是什么形容词也用不上。
正难堪地沉默着,房门忽然被人敲了几声。
宣怀风借着机会,赶紧过去开了门,掩饰着脸上的神色问,“要问点菜吗?等一下,就快点好了。”
那饭店的服务生露着笑脸说,“不急,您慢慢点吧。是有一个电话,打过来,找林奇骏先生的,说是有急事。”
宣怀风便把头往后一偏,看林奇骏一眼。
林奇骏也感到愕然,“谁知道我在这里?我从家里出来的时候也没有留华夏饭店的电话啊。”
宣怀风正需要时间冷静一下,不愿服务生一走,又要和奇骏就着那些难堪的事纠缠,怂恿道,“电话都打到饭店来了,恐怕真的是急事。你快点去接吧。”
林奇骏也正惊疑,就跟着服务生往电话间去了。
第三十八章
林奇骏到了华夏饭店电话间,随手掏了一张五块钱出来,服务生收了,笑笑就顺手关门走了出去。
他拿起电话,喂了一下,说,“我是林奇骏,请问您哪位?”
电话那边,就传来一声夜枭似的怪笑,“林少爷,您贵人事忙啊。”
林奇骏脸色顿时青了,下意识看看左右。
饭店给客人预备的小电话间,连窗都没有,门也掩上,哪有别人在。
他捏着话筒的手有些微抖,把唇抵近了点,压着声音问,“怎么是你?”
对方冷笑着问,“我要派个兄弟上门找你,你说不行,怕泄了机密。要你出来见个面,你又说推脱说病了。没想到你倒快活,养病养到饭店去了。”
林奇骏忙道,“真的病了,因为有些要紧事,出来见一位旧朋友。你怎么把电话打到饭店里来了?”
那男人十分倨傲,说道,“别说小小一个华夏饭店,就算是躲到天上,我也能翻你出来。我问你,你那朋友是海关总署的?大模大样坐着海关总署的轿车,身边还带着护兵。林少爷,你不会是想卖了我吧?你要这么做,先摸摸自己有几颗脑袋。”
林奇骏听他作狠的威胁,六神无主起来,软着声音说“周当家,你误会了。实在只是一位故友,恰好在海关里做事,他只是沾了上司的光,坐着海关总署的轿车来。我怎会告发你?拼着这条命不要,难道还敢拼着全家性命不管吗?”
周当家又在电话里冷笑了几声,转了话锋,“少给你废话。我问你,东西什么时候上船?”
林奇骏情不自禁,又看看左右。
虽然连蚊子都没有一只,胆却还是寒的,声音也发虚,踌躇着说,“你那时候说,只是一两箱,怎么如今变成几十箱了?”
周当家不在乎地说,“你们林家货船这么大,多出几十箱东西,算个鸟?时间不多了,你聪明的,就立即给我运过来。那咱们还有朋友当当。”
林奇骏既不能答应,又不敢反对,勉强壮着胆子和他分辩,“现在海关风声正紧,东西太多,目标这么大,要是一被查到,你我都了不得。不如先试着一两箱,等情况清楚了再商量别的。不然万一被扣了几十个箱子,我纵然闯祸,你损失也不少。”
“呵,”周当家阴阴地笑,“你以为回去了,平安大吉了,就挺起腰杆和我谈判了,是不是?这种奸商说的话,也拿来糊弄我们混刀子的人?”
“不不,我只是想……”
“想你个屌!”周当家猛地一喝,恶狠狠道,“姓林的!别不识好歹,能绑你一次,自然能绑你二次。你有种,只管和老子支吾。先提醒你一句,下次再被带到野地里去,可不保证你能完完整整地回来。缺只胳膊少条腿,别怨老子!”
林奇骏想起被人架到郊外,五花大绑,那种黑风暗月,性命像别人手中捏着的一条小虫时的恐惧,浑身打颤。
这姓周的混的是黑道,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如今的政府,警察,都是一群废物,有谁真敢和黑道上的人硬顶?
就是电话里这人,那夜一边拿着血淋淋的刀子抵着自己的脖子,一边笑着说,他的兄弟们连白雪岚的埋伏都打了,白雪岚护兵死了几个,连白雪岚本人也挨了枪子,几乎丧命。
此事尚未得到确切消息,不能尽信,但海关总长一连许多天不露面,这是大家都知道的。
自己大家子出身,数不尽的荣华富贵未享够,要真和这些人玉石俱焚,绝对不划算。
识时务者为俊杰,少不了先虚与委蛇一阵。
林奇骏沉默了半天,用力咬了咬牙,“我尽量给你办到就是。”
周当家这才算满意了点,笑道,“这才是聪明人做的事。五天后,给我把货运进来。我可警告你,别给我耍花招,该到的货少了一两,你是有头脑的人,自己想想自己的下场。”
林奇骏挂了电话,脊背上湿漉漉的,一阵发凉。
走出电话间,服务生在远处看见,忙迎过来,问,“林先生,电话打完了?刚才宣副官从包厢里出来,要我给他传句话,说他有事,今日不吃饭了,以后再聚。”
林奇骏听着一僵。
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人倒霉起来,处处撞着黑。
他本来还打算趁着这机会,再问问怀风白公馆里的事。
白雪岚是不是真中了埋伏,怀风必定再清楚不过。
没想到连相识多年的怀风也如此绝情,往日那般甜蜜亲昵,雷打也不肯离自己一步,如今狠心起来,一点旧情也不念。
林奇骏嘴里苦苦的,干巴巴应道,“知道了。”
那服务生不禁多瞅他两眼,“您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病了?”
林奇骏瞪他一眼,话也不说,转身霍霍上了包厢,门口护兵早没影了,开门进去,空空如也,只剩着一份菜牌在桌上。
心里那份难受、抑郁、窝囊、嫉愤,腾得升到极点。
大步走进去,两手一伸一抬。
轰!
铺着西式餐巾的四方形饭桌立时掀翻在地上。
带着旁边椅子也乒乒乓乓接二连三倒下。
走廊上几个服务生赶紧小跑过来看怎么一回事,正遇上林奇骏怒气冲冲往外走,看见他们,站住脚,横着眉说,“看什么?翻了你们一张桌子,赔不起吗?”
从口袋里掏出两张一百块,往地上用力一扔,头也不回地下楼走了。
第三十九章
宣怀风看林奇骏出去接电话,一个人呆在包厢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好像五脏六腑都被油盐酱醋浸着,一股受不了的味道直冲鼻尖。
今天见面说的这些,有的在他意料之中,但更多的是在意料之外,奇骏离开后,他才能让自己喘一口余气。
可即使喘着气,仍是在梦中一般怔然。
隐隐约约想道,和奇骏,那是真的完了。
就算奇骏说着温柔的话安慰自己,也不觉得一丝甜蜜,宣怀风倒不自觉地有些惊惧,但是,究竟惊惧什么,他又说不出来。
大概,是世界变得太快了吧。
他从前只盼着和奇骏相处,现在一想到奇骏接了电话回来,两人又要相对,就满心的不安。
想想,羞耻的味道从他身上散发出来,而一点点嗅着它的,却是奇骏。
宣怀风左思右想,干脆从包厢里出来,交代了服务生两句话,就带着护兵下楼。
上了车,司机问,“宣副官,现在去哪?”
宣怀风本要随口说回公馆,猛地煞住了,觉得不行。
出门的时候,白雪岚病情已经好转,自己巴巴的请了一天假,出门才一会就赶着回去,更坐实了白雪岚的猜测。
那个人,少不了又说出一些得意洋洋的话来羞辱自己。
宣怀风思忖着,便打算是不是去一趟年宅。
但是,昨天才见过姐姐,现在忽然跑过去,姐姐不知道会不会瞧出什么来,万一被姐姐抓住,细细地审讯起来,那更不好。
况且,昨天姐姐提的一些话,他实在很不喜欢。
林宅,那更不用提了,打死了他,他也不去。
宣怀风左左右右想了半日,竟无一处可去的地方,方感叹自己交际圈子狭窄,把脚在车厢里轻轻踱了一下,“哪也不去,你随便开着逛逛吧。”
司机应了,踩着油门,沿着街一路往下开。
宣怀风就坐在后座,闷闷看车窗外的风景行人。
漫无目的地逛了一刻钟。
吱!
车轮猛地发出一声尖叫,急刹住了。
宣怀风坐在车里,整个人往前一栽,头差点撞到前排椅背上。
司机摇下车窗,把脑袋探出去,大声骂起来,“他娘的!有这么走路的吗?找死也不滚远点。要是擦花了车,把你剁碎了零卖也赔不起!”
一个护兵正坐在车前座,也是因为急刹车差点撞着了,骂骂咧咧地跳下车,撩起袖子往前去。
顿时,就听见女孩子的哭声传过来。
宣怀风连忙摇下窗户问,“怎么了?你们可别欺负人。”
另一个站在车门前的护兵弯下腰,对里面的宣怀风轻松地说,“宣副官,没事呢,不过教训那些不长眼的两句。像他们这样不跑死的在大街上乱跑乱闯,不迟早被撞死才怪呢。”
宣怀风瞪他一眼,自己打开车门,走到车前一看。
一个六七岁的女孩子坐在地上,正揉着脚踝又疼又怕地不停哭,旁边站着一个男人,长袍洗得花白,显然也受惊了,却还勉强挡在那过去的护兵身前,满嘴央着,“老总,老总,乡下孩子没见过世面,见车来就吓着了,您高抬贵手,高抬贵手。”
两掌合起来,躬着背不断给那护兵赔礼。
宣怀风看那男人背影,似乎有点眼熟,走过来几步仔细瞧了,竟然是曾为同僚的谢才复。
他吃了一惊,“谢先生,怎么是你?”
“宣先生?”
谢才复见是他,也非常惊诧,像忽然见了天上救苦救难菩萨出现一眼,一时有些不敢相信。
宣怀风赶紧过来,把护兵斥退,又弯腰把地上的女孩子扶起来,朝着谢才复道,“惭愧,这些人很粗鲁的。脚腕疼不疼,伤到了没有?这是令爱吗?
谢才复低头看了看孩子的脚踝,有些安心地道,“不碍事的。”
拖着小女孩的手,说,“这是我女儿,今年七岁,叫蓉儿。她现在跟着我过日子了。”
宣怀风打量那小女孩一眼,大概是刚刚哭过,眼睛水汪汪的,腮帮上挂着两滴泪珠,肩膀瘦瘦,脸上一片营养不足的青黄色,衣裳也简单得很,看起来楚楚可怜。
梳着一条半长不短的麻花辫,头戴着一朵布扎的白花。
他瞧见白花,心里微微一沉,“嫂夫人……”
谢才复眼圈猛地一红,说,“好不容易问几位同乡借了点钱,原打算让她到城里来看病的,我本想着,一家团圆,好歹她心里也舒服点。没想到,才到了一天,她身子就撑不住了。撒手倒是很痛快,只可怜剩下这个苦命的小东西。”
谢蓉儿听父亲提起死去的母亲,叫了一声“妈妈”,也呜呜咽咽揉着眼睛哭起来。
谢才复便一边哽咽,一边轻柔地抚着她的小脑袋,哄着道,“别哭了,孩子,你这样哭,她在天上不心疼吗?”
宣怀风是父母双亡的人,见了此情此景,内脏被人割了几刀似的。
一时说不出劝解的话,在旁边陪着伤心。
也流了几滴泪。
护兵们被他斥退,都呆在后面,现在见他难过得厉害,唯恐他哭出事情来,护兵头走过来,叹了一口气道,“宣副官,人死不能复生,你也不要太伤心。有什么事,上车再说,行吗?汽车也总不能一直就这么停在路上。”
宣怀风看看周围,果然已经聚了一些看热闹的人,便道,“谢先生,你还是住在同仁会馆吗?不如随我上车,我送你们回去。”
谢才复道了谢,领着谢蓉儿一边上轿车,一边说,“现在不住同仁会馆了,我现在要带着她,费用自然又添了不少,只得想法子节省,另赁了一个便宜点的小屋子。”
宣怀风问明了地方,吩咐司机开车,手伸进口袋里,把两百块钱掏出来,腆然道,“我现在身上只带了这些,过几天等我得空,再给你送点过去。”
谢才复看他出手就是两百,倒吸了一口气,忙道,“你也总要使钱的,都给我,这怎么成?”
宣怀风再三要他收下,“就当给小蓉儿买点吃的吧。”
谢才复确实正为着金钱烦恼,推辞了一番,才羞愧道,“你一番好意,我恭敬不如从命。但是,一百就已经够使很久了,万万不敢全要。等我经济有好转了,一定立即还你。”
从宣怀风手里拿了一张一百块。
剩下的一百,死活也不肯要。
他把一百块珍而重之地放进袋里,叹了一口气,抬起头来,看着宣怀风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你现在是贵人了,在哪里高就?”
宣怀风道,“只是生计所迫,谋了个副官的职位罢了。”
谢才复见他不太爱谈这个,便识趣地不再问。
慢慢的,汽车越走越颠簸,显然他家房子在很僻静的穷地方,路也不好,两个大人在车里,能谈的尽都是些伤心事,都不欲再伤感,因为把注意力都集中到小蓉儿身上。
小蓉儿第一次坐汽车,开始时难免畏畏缩缩。
稍坐了一会,便活泼好奇起来,坐在窗边只盯着外面倒退的街道行人猛看,问她父亲,“怎么外面的人都在往后走?”
童言稚嫩,倒引得两人一笑。
把谢才复父女送到地方,宣怀风在破烂陈旧的小房子里看了一圈,和谢才复再聊两句,就起身告辞了。
上了车,司机又问要去哪。
宣怀风说,“找个有湖水的地方,我想一个人静静。”
司机便把汽车开进龙湖公园里,停在龙湖边上。
宣怀风下了车,在龙湖边的草地上找了一块凉石坐下,叫护兵们在稍远点的树下等着,自己边看湖水涟漪,边想心事。
想起谢才复对蓉儿爱抚抚摸的模样,竟有些嫉妒,觉得天下间最苦的事,莫过于父母离逝。
只有父母,才最能全心全意爱护照顾儿女。
如今,他是一个也不剩了。
就算有个姐姐,也难免有姐夫,很快更会有孩子。
如今,奇骏既靠不住,世上又有谁真的在意自己?
脑子里忽地一闪,掠过白雪岚英俊中带着邪气的脸,不觉暗暗咬牙,这样霸道无礼、阴晴难测的人,难道反而比奇骏那样温柔体贴的人更可靠吗?
宣怀风一边痛父母之亡,一边伤初恋之逝,趁着身前无人,狠狠落了一阵眼泪。
伤心了好半日,猛地想起白雪岚的病来,看看天色,也该回去了。
他便把脸上泪珠儿都拭了,慢慢站起来,踱回汽车旁,和司机说,“回公馆。”
汽车开回白公馆。
宣怀风下车进了大门,究竟挂心白雪岚的病,直直就朝白雪岚房里走。
到了外面,正要举手去推门,忽然听见房里面传出一把悦耳清脆的声音,唱道,“这憔悴非关爱月眠迟倦,可为惜花,朝起庭院……”
盈盈呜呜,煞是娇羞。
唱罢了,那女子在里面问,“白总长,我这折《寻梦》唱得可好?”
她一说话,宣怀风就觉得有点熟。
想了想才记起来,这是上次见过的名角,玉柳花的声音。
白雪岚的笑声也传过来,“很好,很好。”
玉柳花撒娇不依道,“你又骗人了吧?忽然打个电话过来,说病了心情不好,发闷,要听人家唱戏,害人家急急忙忙赶过来。可人家来了呢,你一边听,一边眼皮子耷拉,要睡觉似的。枉费人家辛辛苦苦推了许多约,特意来陪你解闷。”
“是吗?那可对不住,耽误你了。”
玉柳花不敢真惹他生气,连忙笑道,“瞧您,说的哪里话啊?您不是说喜欢牡丹亭的戏吗?还一折《寻梦》,还是我新近练的呢,唱起来,倒比《秘议》辛苦几倍。不过,您不领情,我也没法子。不若这样,您既喜欢《秘议》,我这会儿给你唱一回,好不好?”
白雪岚道,“好,那你唱给我听听吧。”
玉柳花道,“等一下,我自然就给您唱,现在呀,您先听我说几句悄悄话。”
此时,正好有两个听差从走廊那边经过。
宣怀风觉得如果再站在门前,说不定别人以为自己正做什么偷窥偷听的事,有嘴也说不清,索性把门敲了两下,咿呀一声,推开门进去,向白雪岚报告,“总长,我回来了。”
眼睛往房里一扫。
玉柳花穿着一身玫瑰色绣花缎袍,十分光耀夺目,正坐在床边,樱唇凑着白雪岚的耳边。
曲线玲珑浮凸的身子,几乎有一半要挨上白雪岚手臂去了。
第四十章
玉柳花穿着一身玫瑰色绣花缎袍,十分光耀夺目,正坐在床边,樱唇凑着白雪岚的耳边。
曲线玲珑浮凸的身子,几乎有一半要挨上白雪岚手臂去了。
宣怀风先是像被什么刺了一下,随即反而觉得窘迫起来,猛地站住了脚,把头轻轻一别,只对他们露着半边侧脸。
玉柳花被人撞个正着,一点惊慌也没有,打量着远远靠门站着的宣怀风,婀娜站起来,未语先笑,“唷,这不是那位比白云飞还俊的宣少爷吗?”
宣怀风这样的人才,就算只见过一次,也是很难忘的。
宣怀风听着浑身不舒服,俊脸冷下来,“玉老板,怎么开口就拿人取笑?不太好吧。”
玉柳花见他衣着气度,和第一次见面时大有不同,很有一种隐隐约约不好惹的气势,一时琢磨不到他的本事,暗暗惊异,不由懊悔自己太糊涂了,开口前没有斟酌。
不敢再乱说什么,只做出可怜的模样,水汪汪的眼睛朝白雪岚身上飘,娇滴滴道,“人家在你家挨骂了,你也不支援一下吗?”
白雪岚笑道,“实在是你该挨这一句骂。怀风现在是我的副官,政府的公务员,你怎么乱拿他和别人比?”
玉柳花原不知道这个,一听,赶紧也笑道,“是我的错,该给宣副官赔礼才对。只是总长你也不好。”
白雪岚奇道,“我怎么不好了?”
玉柳花撒着娇说,“这么大的事,你就一点也不告诉我呢?倒让人家出这么大的丑,挨了你副官的骂。你怎么赔我?”
一边说这,一边又坐下来了,在床边伸着两手轻轻晃白雪岚的身子。
宣怀风看这两人旁若无人,极是不堪,目光看也不看他们,盯着墙壁道,“总长没吩咐的话,属下不打扰了。”
“怀风,你等一下。”白雪岚忙叫住他,对身边的玉柳花道,“不是说你妈妈不许你呆太晚吗?我不坏你家的规矩,快回去吧。”
玉柳花回头,瞅了一眼宣怀风,又转过头来,扭扭捏捏的,蚊子般地小声道,“把人家撂下几个月,好不容易见一面,您又要赶人家走吗?我有几句话,想对您说,满心的不好意思。要是不说呢,回家恐怕又要受我妈妈的气,因为我答应了她,见到白总长就会提的。”
白雪岚早前为了让玉柳花演牡丹亭的《秘议》,好引宣怀风到身边,很对她说了一些若有若无的话,所以他倒算欠了玉柳花一点人情。
看了玉柳花的样子,白雪岚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爽快地道,“你那些话,不用说我也猜到。不就是要上新戏,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