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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王朝-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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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认的只是目标,但手却在精确的控制枪口方向,没有手感,眼睛再好,靶子看得再清也白搭……”
侃侃说了一番,最后,点醒宣怀风一句,“你昨天本来练得很好的,心手眼都顾到了。今天急着打十环,所有力气都用在眼上,心和手没顾上,自然没昨天打得好。咱们中国人做事,讲究无意而为,恰到好处,倒很适合放这里头。你自己琢磨琢磨。”
字字珠玑,听得宣怀风刚才被调戏的不满全抛到脑后,恍然大悟,“对,正是这样呢。我刚才心思都想着怎么瞄准了,倒忽略了心手二字。”
白雪岚看着他这模样,格外想挑逗戏弄他,故意叹口气,说,“你这一悟,再多练几日,恐怕就该满师了。我也再教不出什么花样来,以后想听你再叫我好师父,那是不能了。”
宣怀风正色道,“这是什么话?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要是满师了,更不会忘了你的。”
白雪岚听得神色微动,正要说话,宣怀风又说,“让我照着你说的练一番。”
从白雪岚手里拿了手枪,重回到原处,站好了,深吸一口气,砰地一枪,竟然真的是个十环。
宣怀风自然大为高兴,回过头来对白雪岚说,“真是明师,明儿你不当海关总长,当个枪术教练,也很不错。”
白雪岚也暗中吃了一惊。
凡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道理一般人都懂,但心手眼要练到家,谈何容易。偏宣怀风文质彬彬,却天生是个该拿枪的。
看来宣司令那点司令的胆气,都化为枪法上的天资,传给他这根独苗了。
一弹夹打完,有三个十环的,其他也是极接近的九环。
宣怀风信心大增,一边装子弹,一边和白雪岚说自己的心得,“这练枪原来和读书是一个道理,都要心无旁骛才行。”
不知怎的,刚才必要打二十个十环的压迫感小了。
虽知道还有个赏罚之约,毕竟比先前从容,宣怀风竟有一枪比一枪笃定自在之感,很享受那震耳欲聋的枪声,还有虎口被反座力震得隐隐发麻的感觉。
没多久,再换了几个弹夹后,就打出十五个十环出来,算上前面的四个,一共十九个。
正要继续,忽然看见一个人从石门那边过来。
原来孙副官在外面办完事回来了,到了白雪岚面前,叫了一声,“总长。”
宣怀风侧过脸,朝着他一笑。
他也对宣怀风点了点头,笑笑。
白雪岚问,“事情办得怎样?”
宣怀风知道孙副官去白云飞家送过钱,举起枪的手不由垂下来,也等着听。不料孙副官答的和这并不相关,一派公事口吻地说,“下属亲自去了警察厅一趟,还是周厅长亲自接待的,说他们动用了最能干的人,连续审问了多日,歹徒已经全招了。都是外面流窜进来的河南帮,穷疯了,吃了豹子胆似的,听说海关总长有钱,把主意打到总长身上。买通了一个海关总署的人,问到总长平日去总署办公的路线,就这样打了埋伏。供出来那个海关总署的人,是财务科的一个小职员,也已经逮捕起来了。审问时,什么都认了。”
白雪岚不置可否,问,“有说要怎么处置吗?”
孙副官说,“周厅长的原话,这是十恶不赦的大罪行,不枪毙是不行的,会尽快处置。”
宣怀风细眉微蹙起来,白雪岚看他似乎想说话,打个手势一止,问孙副官,“你怎么看?”
孙副官想了想,把周围几个护兵听差都打发得远一点,走前一步,才说,“总长,我看警察厅那里,不怎么地道,分明就是搪塞敷衍。这么大的事,几个流寇做不出来。如果是想着弄钱,断不该一照面就红了眼的开枪,没有活口,问谁要钱去?怕是街外面那些不怕死的,大把的钞票把周厅长也给买通了。”
白雪岚嘴角上带出一丝叫人发寒的笑意,“姓周的能有什么好玩意?好呀,等我一个一个,慢慢收拾。”
孙副官说,“照总长的吩咐,抓到的匪徒已经带过来了,总长现在见不见?”
白雪岚问,“你把人要过来,警察厅没拦着吗?”
孙副官说,“总长您开口要人,警察厅总要给点面子,不过他们说了,这重要案件的犯人,只能带出来三个钟头,三个钟头一过,警察厅要上门要人的,说要送回监狱里严厉看管。我瞧那三个匪徒横眉冷眼的,很不好对付,警察厅大概是笃定这么一点时间问不出什么,才给这个空头人情。”
白雪岚呵地一笑,“这难题出得有趣。都带过来,我亲自问问,正好解解闷。”伸了伸懒腰,往那法兰西式的很浪漫的太阳伞下一坐,对宣怀风说,“今天先不练了,算你赢,晚点再商量奖你什么。你先忙你的去吧。”
宣怀风说,“这是公务,怎么打算支开我了?”
白雪岚说,“等一下要审问犯人的,我怕你看不惯。”
宣怀风容色端正,和他说,“若是你为着事情机密,命令如此,那我现在就走。若只是为了我看不惯,觉得我会露怯失你的威风,这就太没有道理了。”
白雪岚见他说得认真,安抚一句,“我的本意,只是照顾你,怎么就扯到机密不机密上?难道我还不信任你?”
宣怀风说,“这样的照顾,对我来说,反而是侮辱。”
白雪岚无奈笑道,“好,好,是我杞人忧天。宣副官,您请留下,只是,等一下见了什么不高兴的事,可不要又和我闹意见。”
宣怀风说,“总长,您尽管放心。”
把枪放了,垂手站在白雪岚身后。
第五十二章
不多时,宣副官已转回来,报告说,“总长,犯人带过来了。”
几个护兵押着三个犯人,送到白雪岚跟前,吆喝一声,往膝盖窝上一踢,让他们跪下,用长枪抵着他们脑袋。
白雪岚笑道,“别这么凶横横的,把枪撤了。”手轻轻一摆。
护兵们就把长枪都撤了,仍旧挂在肩后。
三个犯人身材都很壮硕,大概被捕时有过一番揪打,衣裳都有破烂,挂着几个勾破的大口子,在警察厅的牢房里呆了一阵子,沾着灰的脸上、手臂上,带着一杠杠青紫色的伤,不知是被什么打的。
尤其是当中一个吊眼眉的,个子中等,神色却很桀骜,跪着把脖子昂起,见白雪岚打量他,便也把眼睛对上白雪岚,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其余两个半死不活地低着头,听天由命般的,却也不见胆怯。
白雪岚略扫几眼,就知道这几个是强徒里挑出来的尖儿,打断几根骨头也不吭声的狠角色,怪不得大大方方就送过来了。
他便又一笑,把目光从三人身上挪开,回头去问宣怀风,“这阵子粥吃得多了,嘴里淡,待一会晚饭,点个什么有味道的才好?”
宣怀风一怔,暗忖你这会不抓紧时间审问,怎么说起晚饭来?
正不明白,听见白雪岚吩咐管家,“不是新招了个四川厨子吗?你把他叫过来,老子给他点个菜。”
管家赶紧去传了,一会就带着四川厨子过来。
厨子忽然被总长叫过来面见,心里也挺紧张,走近了,两手在大围裙上搓了又搓,堆着笑问,“总长,您有吩咐?”
白雪岚问,“麻辣黄鳝,会做不会做?”
厨子忙说,“会的。”
白雪岚问,“黄鳝有吗?”
厨子点头,“有,有。”
白雪岚问,“活的?”
厨子见他问得有趣,不由笑了,“那当然是活的。”
白雪岚也笑起来,从口袋里掏出十块钱给他,“拿着。你现在就弄几条好黄鳝来,我要亲眼看你捣腾干净,晚上做麻辣黄鳝。”
厨子刚进公馆没几天,一下子接了这么大张钞票的赏钱,顿时一阵头重脚轻,连额头也放出欢喜的光来,连声说,“这就办,这就办。”
搓着灰白的大围裙,脚不沾地地走了。
片刻,一手拎着一只木桶,一手提着一块木板并一些小工具,气喘吁吁地小跑过来,把东西一放,从水桶里哗哗一捞,抓着一条活蹦乱扭的黄鳝,递到白雪岚眼前,“总长,您瞧,大拇指粗,不含糊的。”
白雪岚嗯了一声,说,“骨头去干净点。”
厨子说,“您放一百个心。”
他能进白公馆当差,手底下当然有两手,又是自己拿手行当在总长面前表现,不由就多了一分表演似的气势,顺手拎起一条滑不溜秋的黄鳝,下死劲往木板上啪地一摔,那黄鳝顿时就几乎不动弹了。
那木板就是专开黄鳝的。
厨子拿起一根钉子,对着黄鳝头一钉,把它钉死在木板上,小尖刀顺着鳝身没怎么用力地一掠,肚肠就出来了,刀子又一划拉,脊骨完完整整挑了出来,再把鳝肉切成三段,丢大海碗里,剩下个鳝头往板槽下一扔,便又从桶里哗啦啦捞起一条活的。
一套功夫下来,毫不拖泥带水,真个叫干净利落。
连白雪岚也赞了一声“好。”
那厨子得了夸奖,更起劲了,一连剥了几条,把木桶里捞得只剩水,在围裙上刷刷地蹭两把手,问,“总长,都开好了。要不,我现在就给您新鲜做上来?”
白雪岚眼睛往下一瞥,瞧着那血糊糊的木板,比指头还长的尖钉还直挺挺扎在板上,唇角微微一掀,“不急。还有几条,借你的功夫,帮我开一开。”
说完,对着跪在地上的犯人一指。
厨子回头一看,不禁懵了,讷讷地说,“总长,您别拿小的开玩笑,这……这怎么开啊?”
白雪岚气定神闲地微笑,“有什么难的,他们身上哪一段像黄鳝,你就开哪一段好了。”
他虽然笑得很俊,厨子却看得一阵心悸,猛地打个寒颤,才知道不是说笑,脸顿时白得纸。好一会,哭丧着说,“总长……我……我干不来的……”
白雪岚笑道,“连老本行都干不来,那你岂不是没用处了?”
旁边的护兵刷一下,把枪端起来,抵在厨子头上。
厨子一辈子没见过这阵仗,扑通一下软了膝盖跪倒了,浑身打着哆嗦。
白雪岚问,“怎么?做得来,还是做不来?”
厨子满头大汗,咬着牙,点点头。
“聪明。”白雪岚温和地说,“对了,你那两手取肠剔骨的玩意,很有趣,不要一心慌,把功夫都丢了。开干净外皮,记得他们里头尿尿那根芯子给我剔出来,要完完整整的。要是弄断了,我可是会不高兴的。你也不想惹我不高兴吧?”
厨子失魂落魄的,半晌,点了点头。
白雪岚说,“一个一个来,这样吧,先开这个。”
护兵瞧着他的手势,立即把那个吊眼眉,敢回瞪他的那个犯人从地上拽起来。
三个犯人早就听得脸色铁青,见他伸手指人,心脏都簌地一缩。
那吊眼眉原本很淡定倨傲,现在知道大事不妙,拼命挣扎起来,吼着叫,“你不能这样!我们是警察厅的犯人!不受你的私刑!”
白雪岚等他叫了几嗓子,才好整以暇地问,“你知道你犯的什么事吗?”
那犯人说,“知道。老子穷得没办法,打主意绑了你的票。”
白雪岚端起茶,啜了一口,“那么说,这背后没有主谋喽?”
那犯人倒也硬气,倔着脖子说,“没有!”
白雪岚问,“你知道绑票是死罪吗?要枪毙的。”
那犯人把脸一抬,“老子不怕死!”
白雪岚不禁露了笑脸,有趣地说,“那就对了,早晚要枪毙,底下有没有那根东西,又算多大的事?反正下头有裤子遮着,上刑场瞧不出来。”
接着下巴微微一扬,算是下了命令。
几个护兵上来,把那大叫大嚷的犯人用枪托打倒在地,就打算剥他的裤子。
白雪岚看见宣怀风看得眼睛都圆了,便止住他们,责备着说,“你们也太不文明了,去,找个有瓦遮头的地方弄。”
护兵们响亮地应了一声,把那骂骂咧咧挣扎不休的犯人拉起来,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往边上一间厢房死拖。
又有一人端着长枪,押着厨子收拾了木板刀子过去。
白雪岚对孙副官使个眼色,孙副官便说,“我过去监督。”
也跟着去了。
其他人仍留在原处。
白雪岚任剩下的两个犯人干跪着,叫听差换两杯热茶来,回头对着宣怀风说,“站了这么久,累不累?坐下,陪我喝点茶,等一下好吃晚饭。”
宣怀风刚想摇头,猛地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钻进耳朵,倒惊得心里一跳,便借势坐下来,端着茶杯,热热的喝了一口,微抬着眼打量白雪岚。
白雪岚却没事人一样,听着厢房那边野兽似的尖叫,一声高过一声,只淡淡地喝茶,取了碟子里一块桂花糕,尝了一口,似乎嫌甜,就放下了。
转而抓了一把红皮花生,吃了几颗,又剥了几颗,把红皮都揉干净了,花生仁递给宣怀风。
宣怀风看他掌心里托着洁白的几颗花生仁,送到眼皮底下,只瞅了一眼,没去接。
白雪岚问,“你生气吗?”
宣怀风想了想,摇摇头。
白雪岚又问,“你害怕吗?”
宣怀风又摇摇头。
白雪岚叹了一口气,“那你为什么又这副不满意的样子呢?”
宣怀风本不想说什么的,但被白雪岚一直用漆黑的眸子瞅着,瞅得他受不了,只好说,“我只觉得你想出来的东西,真是太坏了。你这个人,也真是太坏了。”
白雪岚苦涩地笑笑,“你从前难道就把我看成好人?我这个坏人的头衔,早就被你定了。何况,我也从没有不承认这个头衔。”
头一仰,把手掌里几颗花生仁都倒进嘴里,咬牙切齿都嚼着。
这时,厢房那边已经有了动静。
孙副官回来了,后面两个护兵抄着犯人左右腋下,把犯人拖出地上一条断断续续的血路,往地上一扔。
那人已经昏死过去,死鱼似的躺着,裤裆处大片鲜血漫出来。
厨子也跟在后面过来,仿佛踩在棉花上一样,手上,围裙上大片的血。
白雪岚懒洋洋地问,“怎么弄这么久?”
厨子对白雪岚已非常畏惧,胖脸上猛地哆嗦一下,战战兢兢说,“小的第……第一次……不敢大意,是慢慢……慢慢来的。”
“剔出来的芯子呢?”
厨子走前一步,拿了个东西给白雪岚看。
宣怀风隔着桌子瞧一眼,血糊糊的,想起这是什么,顿时一阵恶心,忍不住把目光别到他处。
白雪岚却问,“怎么狗咬的似的?坑坑洼洼,切口不平,我看你这功夫还不到家。”
厨子冒着冷汗说,“是,是,不……不到家……”
白雪岚说,“不要紧,一回生两回熟,剩下这两个,可要给我整仔细了。嗯,就这个吧。”买菜似的,从剩下的两人中随便挑了一个。
护兵就过去拽人。
那两个犯人想不到白雪岚手段如此辛辣,刚才听见同伴的惨叫,心胆俱寒,已露了惊惧之色,现在看见白雪岚手指头又轻描淡写地一指,几乎软倒。
他们原也不是孬种,如果说枪毙,那是一点也不在乎。但临死前还要惨无人寰的做一回太监,那罪就受大了。
警察厅的人说的那些,不管怎么盘问,就一口咬定是为钱绑票,熬过三个小时,三个小时后警察厅来讨人云云,根本就是放屁!
吊眼眉本是他们之中最横的,都被摆平了,再强撑还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护兵的手刚碰到一点衣服,那犯人就像挨了刀剐似的大叫起来,“我不是主谋!我不是主谋!”
白雪岚哂笑着,“你们这些河南帮为钱连命都不要,我素来知道的。只是你们不该瞎了眼,招惹到我白雪岚头上。想绑票,也不问问你白少爷家是干哪一行的?拖下去,开了。”
那犯人被护兵强拖着往厢房那边走,一边挣扎一边回头大喊,“我不是河南帮!是火焰帮的周当家叫我们干的!他拿了三百根金条来!他还答应,哪一个兄弟为这事丢了命,事后他给每人家里送五十根金条。反正已经被抓了,迟早是个死,为了家里人有个着落,我们才咬牙不松口。我说的是真的!是真的!”一把嗓子扯得力竭声嘶。
白雪岚听得差不多了,对孙副官微一颌首。
孙副官便叫护兵们先停下,转过身,问剩下的最后一个,“你呢?你是主谋还是被人唆使的?”
那人见同伴已经招了,当然也识时务,垂着头说,“是,是周当家的花钱要咱们干这一票。我真瞎了眼……”
孙副官就去看白雪岚意思。
白雪岚打个哈欠,“我累了,你接着办吧。还有两个多钟头,够你仔细问的。”
孙副官应了,吩咐护兵们把两个犯人分别关押,他一个一个单独问,免得串供。
等这些人都走了,白雪岚又立即指挥起来,叫身边剩下的一个大个子护兵,“喂,别傻站着。快点把犯人下面的伤口收拾一下,血流光了,人死了,警察厅上门要人我们给什么?”
护兵说了一声“是”,赶紧蹲下剥那犯人的裤子,给他包扎伤口。
宣怀风虽然觉得难受,但还是忍不住瞅了一眼,这一看,却发现血是从大腿根冒出来的,两边皮肉被划了几道刀口。
那一根应该已被剥皮剔芯的玩意却还在。
宣怀风一时惊诧了,呆了呆,才察觉自己盯着别人的那个地方看,赶紧把眼睛转过去,瞧着白雪岚。
白雪岚慢条斯理地品着茶,问他,“这下,我还是坏人不是?”
宣怀风问,“这是怎么回事?刚才他怎么又叫得那么可怜?”
白雪岚笑着说,“哪里是他叫,那几声是孙副官叫的,你听仔细点就能认出来了。他们把这人拖进去,就一棒子敲晕了。不过孙副官办事不错,这裤裆上血淋淋的,还给厨子弄了一条恶心巴拉的肉条,倒很像真有那么回事。呵,那厨子一定被他吓唬过两下子,哆嗦起来也很有趣。”
宣怀风奇道,“你什么时候和孙副官约好了?我竟不知道。”
白雪岚说,“没约,临时打个眼色罢了。如果不是要耍花样,他一个副官对这种场面有什么好监督的?而且他也明白,警察厅一会就来要人,真的阉了也不太好交代。”
宣怀风说,“他可真聪明。”
白雪岚点头,“那是。他要是不聪明,不懂看我眼色,凭什么当我白雪岚的副官呢?”
宣怀风心里不由涩涩的,淡淡说,“照这么说,我就完全不称职了。不但不聪明,你的眼色,我十个也看不懂一个。”
白雪岚把头凑过来,低笑一声,“不是这样说。两个副官各司其事,孙副官负责看我的眼色,你呢?你就负责给我脸色看。”
宣怀风没想到他忽然冒出这么一句,仔细一想,却很形象,忍不住莞尔。
白雪岚趁机道,“时候不早了,叫厨房把晚饭摆到我房里,我们一道吃吧。”
宣怀风一边站起来,一边警告,“今晚不许有麻辣黄鳝这道菜。”
白雪岚调笑着问,“既然不许我吃麻辣黄鳝,那你另用什么来喂我呢?”
宣怀风拿起桌上的手枪,帅气地扬一扬,“喂你两颗枪子儿,要不要?”
畅快一笑,转身迈开步子。
白雪岚赶紧追过去了。
第五十四章
(丸子PS:本章紧接52章的内容,53章为空)
晚饭虽然没了麻辣黄鳝,却又一道香辣虾蟹,这也是正时兴的一道川菜,据说很受有钱人的好评。
新鲜大虾和带大块宏膏的螃蟹盛在一个烧红的大砂锅里,香喷喷,热腾腾,爆香的大葱蒜子混着辣椒的浓烈,逼着人的鼻子,顿时把满桌菜都比下去。
宣怀风看着满锅红灿灿,知道一定辣的,还是抵挡不了香味的诱惑,吃了一尾虾,辣得嘴里嗤嗤地呼气。
白雪岚忙叫听差到了一杯凉茶来,递给他,笑着说,“不能吃辣就别动这个,这么多的菜,吃点别的不行?慢慢喝,别呛到了。”
宣怀风说,“辣是辣,不过味道却是一绝。我一向不怎么吃辣菜的,偏这个对我胃口。”
一口气把杯里的凉茶喝了大半,又挑了一只被红油浸得香辣的虾。
白雪岚提醒说,“剥了壳再吃,就没有那么辣。”
“何必那么麻烦。”宣怀风用筷子夹着那虾,“这虾已经过了油,壳是脆的,很好吃。正是它的特色呢。”
径直放进嘴里,很享受地嚼着,只两口,又脸色一变,匆匆把剩下的凉茶一口气往喉咙里灌。
白雪岚怕他真呛到,伸过手来帮他抚着呗,一边说,“下次叫厨子轻点,少搁辣椒。我一时疏忽,忘记叮嘱他了,偏偏他又是个新来的,不知道你的脾胃。”
宣怀风忙道,“不不,就要这样的才好,少了反而不地道了。辣椒本来就是一种叫人又爱又恨的东西,这样的既痛苦,又不舍,才是得了精髓,你不懂吗?”
白雪岚便不说话了,用漆黑的深邃的眸子凝视着他,嘴角又泛起他特有的意味深长的微笑。
宣怀风察觉到了,便把尝试着再次伸向砂锅里的筷子收回来,抬起头问,“你着一脸笑容,古古怪怪的,又想到什么说不得的东西了?”
白雪岚道,“哪里,我是听你说又爱又恨这四个字,很是贴合我自己的心情。后面接着既痛苦,又不舍,更说尽其中滋味,细想起来,真算得上一篇通透世情的人生大作了。”
“什么人生大作?”宣怀风大不以为然,说,“你这话在屋里无人时胡诌一句就罢了,要让外人听见了,还以为我是那种失心疯自负自大的狂徒了呢,吃一盘菜,发表几句议论,竟也敢和人生扯起关系来。现在到处都是这样沽名钓誉的人,不懂人生道理,偏偏又爱用人生的大帽子,或者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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