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金玉王朝-第3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是对林奇骏说的。
宣怀风,就算醉死了,嘴里还是只有林奇骏。
他白雪岚呢?连轻烟,连灰,都算不上!
白雪岚越想,酸涩便越重。
酸涩越重,越无法压住心里那无可发泄的羞辱和恼恨,眼神渐渐邪鸷起来。
对。
白雪岚恶狠狠地想。
林奇骏算个屁!
竹篮子编得再好,也捞不着月亮。
镜花水月再漂亮,也只是镜花水月。
这精致难得的人,从头发到脚趾尖,每一点肌肤,每一滴甜液,都是我白雪岚的。
他吃的、穿的、碰的、玩的、睡的、看的,都是我白雪岚的。
连呼吸的空气,都是我白雪岚公馆里的空气。
离乱世道,自由恋爱算个屁!柏拉图算个屁!
从今以后,调三倍的人来守着公馆,不许宣怀风接任何的电话,不许宣怀风告假出门,连一个时辰的假也不准,连去她姐姐家也不准。
林奇骏休想碰他一根头发,连隔远瞅他一眼也是做梦。
往死里隔断他们,这辈子也不许他们挨一挨边。
这人是我的。
一年、五年、十年、五十年、一百年……我天天抱,天天亲,强来就强来,我白雪岚的气味,溶也把他给溶了!
一点渣滓都不会给林奇骏!
白雪岚凌乱而邪戾地思忖着,无声地磨牙。
他的血原本是冷的,结成冰,心要变成灰烬了,这一刻,又蓦然因为嫉恨不甘而沸水般的呼啸滚烫起来。
忽然,他又伏下身,兴致加倍似的,贪婪急切地爱抚,低头吻咬宣怀风结实的腹部。
方才片刻的安静,宣怀风几乎要在醉乡中入眠了,现在被抚弄得半醒过来,犹不舍得睁开眼睛,蹙着眉说,“做什么?姐姐,我困了……”
白雪岚眼里透着冷意,声音和动作却越发柔缓,把他轻轻翻过身去。
舔着覆在后腰上美得惊心动魄的蝴蝶形胎记。
指头翻弄着入口,一点点潜到里头。
宣怀风似乎因这动作受到一点惊吓,背上肌肉紧了紧,要翻身,却被白雪岚用一只手掌按在肩上压着无法翻,别过脸,又看不见身后的人,迷糊而不安地问,“谁?是谁?奇骏,是不是你?”
酒精的作用太大了。
微微张开眼,视线还是模糊的,像浮在湖上一样轻轻晃动着。
此刻,还有在姐姐家地窖的那一晚,林林总总,仿佛十几种洋酒混在一起,都倒进来,和脑浆混出一股熏人的错觉。
白雪岚一言不发,牙关咬得紧紧,娴熟地翻着手腕。
心里难受得像肠子搅在一处。
不过反正,他也不是头一遭假冒林奇骏了。
只要抱着宣怀风的是他白雪岚,假冒又怎么样?
“奇骏,是你吗?”宣怀风因为他的举动而频频甩头,发出小小的嘤呜,犹在说,“不对,这不对的……”
白雪岚将他打算蜷缩起来的身体拉直,握着纤细白皙的腰肢,往上提了提,自己褪了裤子的身体挨上去。
刚一触,宣怀风仿佛被烫到似的,猛地挣扎起来,摇着头说,“不要,我不要。”
他自喝醉了,一直软软的,偶尔不耐烦,也只是小动小扭,不知道一下子从哪找来的力气,竟从白雪岚掌下挣开了去,往前手脚并用地爬了几步,跌到床边。
但他也没全醒,一跌,就坐住了,也不动弹,半仰着项颈,失神地喘息着。
星眸半睁半闭。
两条修长好看的小腿玉色光鲜,自然而然地打开着。
白雪岚恨得他咬牙切齿,见他跌了一下,不免又心疼,赶紧下床把他抱起来,又放到软软的床垫子上。
翻了翻背上,没什么瘀痕。
又挪着手看,倒是右上臂后侧一块皮肤,可能是跌下去时撞到,倒擦得红通通的。
白雪岚心里悻悻道了一句,活该。
却又不禁抚着那地方问,“疼不疼?”
这么多心思,对着一个喝醉的人有何用?
宣怀风压根没答。
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或者是酒意又上来了,犯了头疼似的,发出含混的声音,蹙着眉,把额头往白雪岚肩上乱抵乱蹭。
白雪岚心里狠狠的,没办法,只能还是把他摆布得平躺下来,抬起他擦到的手,低头帮他呼了几口热气,又伸舌头在上面舔了一番,权当消毒。
这么一弄,宣怀风倒颇舒服,闭上眼睛想睡了。
白雪岚不肯饶了他,转过去吻他的唇,滑下来,边吻边小力咬他的喉结。
两手扳开柔滑平实的大腿,将臀部微微往上托。
宣怀风隐隐约约也知道男人想干什么,摇晃着头喃喃,“不要,不要。”
白雪岚气极反笑,说,“这由得你吗?”
宣怀风并不和他对答,只管自说自话,糊糊地说,“不要,白雪岚会知道……”
白雪岚怔了。
心脏猛地一顿,然后疯了似的狂跳起来。
他把宣怀风抱起来,长臂缠着赤裸香滑的身子,一边轻吻着肩膀上的肌肤,一边居心不可告人地问,“白雪岚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
宣怀风睡意浓浓,挨在白雪岚怀里,感觉也很不错,眼睑垂着要睡。
白雪岚问了几次,他都没声儿,急得白雪岚在他肩膀上咬一口,把他咬得无法睡了,不解地睁开眼,半醉半惺地偏过脸看着白雪岚。
白雪岚知道他虽然看着自己,但多半糊里糊涂,早把自己当林奇骏了,故意问,“是我好,还是白雪岚好?”
等了片刻,见宣怀风还是怔怔的,又换了个问法,“你要离了白雪岚,跟我一道过,会不会舍不得?”
又问,“怎么我们做这种事,你现在怕白雪岚知道了呢?”
一连问了好几个,宣怀风这种状态,哪有余力和他动这些脑筋,迷迷糊糊地眼帘又慢慢下来。
白雪岚又急了,大手抓着他的肩膀摇了摇,唤道,“怀风,别睡,不许睡。”
好不容易,宣怀风轻轻“嗯”了一下。
白雪岚忙哄着他说,“乖宝贝,略告诉我一两个字,我就让你好好睡。”
问宣怀风,“白雪岚对你好不好?你喜欢不喜欢白雪岚?那你讨不讨厌白雪岚?你到底是,讨厌他多一些呢?还是喜欢他多一些?”
生怕宣怀风又睡过去了,一边问,一边把他搂在怀里不断地摇晃。
宣怀风三番两次睡不成,被搓揉得睡意混沌,浑身说不出的又松懒又难受,生起气来,满口乱嚷嚷道,“我们俩的事,和你有什么干系?陪你的白云飞去吧!”
啪地一下,在白雪岚胳膊上甩了一掌。
手抵在白雪岚身上,用起劲来,要把两人贴一块的身体分开。
白雪岚这一喜,如从十八层地狱骤然直升天堂,心脏的甜蜜满得几乎炸开来,抱着宣怀风不许他挣开,疯了似的在他脸上身上乱亲,眉开眼笑道,“我们俩的事?哪个我们?你和白雪岚怎么就成了我们了?叫得这么亲密的。你一向最爱我的,怎么又叫我去陪白云飞呢?难道你打算以后就跟着白雪岚了?唉呦,你这么狠的打我,你也舍得?”
宣怀风对林奇骏压抑已久的郁怨头一次爆发出来,酒后带了气,拳头巴掌颇重。
白雪岚却是挨一下,乐一下,伸着脸让他拍,一个劲说,“来,乖乖,打得再用力一点。尽管打,把林奇骏捶死,以后你好好跟着白雪岚就对了。”
此时夜已极深,寻常人都早睡了,何况宣怀风喝了酒的?
闹了一会,宣怀风力气用完,渐渐手不动,身子也不挣扎了。
头往前靠,半边俊脸贴在白雪岚热乎乎的胸膛上。
就这样沉沉实实地睡过去了。
第二天宣怀风和白雪岚在一张床上醒了,睁眼一看,枕边就是白雪岚的脸,唬了一跳,脱口就问,“出什么事了?”
白雪岚苦笑道,“你还问我?昨天你到底喝了多少,醉成这样?”
宣怀风惊诧得瞪大了眼,“我弄的吗?”
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坐起来,发觉被子下身子竟然是光的,一愣,瞥一眼白雪岚,双颊顿时红了。
白雪岚也坐起来,有趣地问,“你喝醉时做过的事,说过的话,都忘了吗?”
宣怀风仔细回忆昨晚,自离开年宅大门,接下来就水影梦痕般,偶尔一闪的模糊影子,居然真的醉到万事尽忘的程度,尴尬起来,悻悻地说,“喝醉的人,如何记得这么许多?倒是有人,没有喝醉,却趁人之危。”不满地瞪着白雪岚。
白雪岚薄唇扬起,微微地一笑。
宣怀风更气了,责问他,“你得意什么?这样的行为,难道值得你高兴吗?怪不得你脸上身上有这些伤痕,原本就是你该得的。”
白雪岚好脾气地说,“你以为我昨晚趁着你酒醉,就占了你的便宜吗?非也,非也。再说,你又不是没有经过这些事的人,难道我昨晚有没有做那种事,你身体上会毫无感觉?”
宣怀风半信半疑。
试着感觉了一下,果然不像。
白雪岚气力大,耐力又过人,要和他过一夜,第二天早上都会像浑身快散架似的,更不用提下身的窘迫难受了。
看来,的确是冤枉了白雪岚。
这样一来,宣怀风更尴尬了。
闷闷了好一会,心虚地瞄了白雪岚一眼,问,“我喝醉了,就这么暴力吗?我倒从不知道。”
第六十二章
这样一来,宣怀风更尴尬了。
闷闷了好一会,心虚地瞄了白雪岚一眼,问,“我喝醉了,就这么暴力吗?我倒从不知道。”
白雪岚有趣地问,“你这是不认账了吗?”
就凭他这张俊脸上的若干指印,想不认账也不行。
宣怀风素来不是厚脸皮混赖的人,口舌又没有白雪岚厉害,窘迫起来,讷讷道,“怎么不认账?我向你赔罪吧。”
白雪岚早盼着这一句,问,“你打算怎么赔罪?”
宣怀风说,“赔钱吗?你估计是不肯的。”
白雪岚说,“那当然,你打了人,赔几个钱就想了事吗?况且我也不缺钱……”
“好了,知道你不缺钱。”宣怀风听他腔调里那股禁不住的得意,生怕他又得寸进尺,截住他说,“我们不谈钱,但你也不要尽提些别人做不到的要求。说正经的,先叫听差弄点药来,我帮你擦一擦。”
白雪岚说,“用不着叫听差,我上次不是在那头抽屉里放了一些清毒止瘀的好药吗?本来打算备着你的,这倒好,倒是我自己先用上了。”
故意叹了一大口气。
宣怀风不禁好笑,“算你有自知之明,以后我喝了酒,千万离我远一点。”
说着,就用被子环着肩膀,裹着身子下床。
白雪岚一把拉住他,“不是说帮我擦药吗?想到哪里去?我绝不放你逃走的。”
宣怀风怕他胡闹起来,把身上的被子也拽下来了,忙把被子拉到脖子根,指节紧紧捏着被角,说,“难道我还能跑了不成?我当然要先穿了衣服,再去抽屉里给你拿药,再给你擦脸上这些道道。”
白雪岚嬉皮笑脸地说,“拿药就拿药,穿衣服干嘛?”
这话居心实在太明显了,宣怀风一阵狼狈,狠狠瞪他一眼,要去床头柜里拿衣服。
白雪岚哪里肯让他走,这人兴致一来,什么礼法都不顾的,干脆跳下床来大刺刺地搂搂抱抱。
宣怀风看他光溜溜的过来,惊叫一声,“你又疯了?”
眼睛不好意思往他身上放,下意识闭起来。
如此一来,顿时失了反抗,不一会就被白雪岚抱回床上去了,三两下把被子拉开,露出里面裹着的白嫩嫩的身子。白雪岚低着头,饿极了般对着上头两颗软红豆又亲又咬。
吸吸这颗,吮吮那颗。
宣怀风像被电流打得一阵细细哆嗦,呼吸猛地乱了。
脖子长长后仰,喘息着道,“别别……你别……”
两手抵着白雪岚胸膛,好不容易推开一点,忙道,“你看看现在什么时候,也这么乱来!”
潮红满脸。
白雪岚因为昨晚关系大有进展,也不想破坏辛苦经营的成果,忍着下面一团火似的热,抱着宣怀风,一边挨挨蹭蹭,一边问,“这时候不可以乱来,什么时候可以?中午十二点?下午四点?还是晚上七点八点?全天二十四个钟头,宣大爷您就给个准点吧。”
宣怀风对这种不正经的问题向来不擅长应答,羞愧得无地自容,只说,“再看吧。”
白雪岚道,“不行,老搪塞我,把我当傻子敷衍了。你再这样,我就只能先下手为强,把你一大早的就地正法了。”
宣怀风急道,“那你要我怎样?”
白雪岚一副谈判的口吻,“要照我说,吃过晚饭后,就属于那个时候的范围了。”
宣怀风被他抱在怀里,两具身躯毫无阻隔地贴着,大谈这等话题,简直羞不可抑,抗议道,“我不和你说了!”
白雪岚立即笑了,“那就是默认了,很好,我们就照这个执行起来。”
宣怀风没想到他这般强词夺理,刚好开口,白雪岚咬着他耳朵,哀哀怨怨地低说,“你总不能让我一辈子不吃个饱饭呀。你摸摸,硬成这样我都认了,难道真要我为你憋坏了这命根子,你心里才舒坦?”
宣怀风被他抓着手往下一按,果然,掌心触到那东西又热又硬。
早就蓄势待发了。
真这样要他忍着,也够难为他的。
不由心里起了一丝内疚,扭着脖子,回眸瞅了白雪岚一眼。
白雪岚趁这时在他唇上啄了一下,笑着说,“定好了,现在听你的,晚饭后全听我的,可不要不讲信用。”
不等宣怀风说话,主动把两只臂膀松开了。
白雪岚下床,到衣柜里翻了一套衣裳出来,丢到床上,说,“换上吧,我好些天没去衙门了,你陪我一道。”
清朝虽然不复,但年日毕竟不远,现在的人说话常常还带一些老词。他说的衙门,指的自然就是海关总署。
宣怀风一看,是很齐整的一套军装,按海关总署专门的新款式制的,颜色样式都很洋气。
他生在军阀之家,倒是第一次穿军装,慢慢从里到外穿起来,最后把外装套起来,显得身子修长,配着黑白分明的眼睛,鼻梁高挑笔直,一股逼人的爽利英气直从骨子里出来。
白雪岚的军装在自己房里,随便取了一件长衫套上,抬头一看,不由喝了一声彩,“好家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哪一家的少年司令呢!等一下,你不会弄这军装配套的皮带,我来帮你。”
过来抢了皮带,假公济私地帮宣怀风系在腰上,少不了揩了几回油,啧啧道,“你这腰杆也太细了,多出来几个扣眼呢。”
宣怀风说,“闹够了没有?难得有一天勤于公务,你就正经一点,快点回房换公服吧。”
一边说,一边光着脚丫子下床,找了袜子穿上,又要找鞋子。
白雪岚早跑去把鞋柜里放的崭新澄亮的长筒靴取了来,放到他脚下,让他坐在椅上,要帮他穿。
宣怀风一个劲地缩着脚不肯,连说,“不敢,我当不起。”
坚决不就。
白雪岚只好作罢,一脸惋惜地看宣怀风自己把鞋子穿了。
随后,白雪岚也回房把公务军服穿了起来,一样的高筒皮靴,紧身皮带。
两人到了厅里一碰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对方这副形象十分新鲜漂亮。
宣怀风把上次剩的那瓶好药膏取出来,给白雪岚脸上抹了一番,不愧是好药,吃完半个小时的早饭,再抬脸一瞧,痕迹已经消得差不多了,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和没事人一样。
外面大门上司机和护兵都早做好了准备。
两人共乘一辆轿车,宋壬等坐着另几辆车,前前后后的护卫,排场很大地开到海关总署。
正好在署的几位处长副处长听说总长来了,都忙忙迎了出来,七嘴八舌地问好。
白雪岚颇有一阵没过来,况且他也知道最近海关总署人心不稳,只好温言细语抚慰了这些下属一阵,站着寒暄了足足快半个钟头,才把众人都打发了,领着宣怀风到自己宽敞豪华的总长办公室。
不料,一进门,两人还没来得及坐下歇口气,敲门声又响了。
白雪岚不耐烦道,“又是哪个混账过来问候?拿着国家的钱,也不老老实实做事,总做些假惺惺的虚文章,不让人安生一会。”
宣怀风劝他,“你还没见到人,怎么知道人家是来问候的?再说,就算问候一下总长的枪伤,也是一番好意,不算什么过错。”
白雪岚一哼,“你揣度别人都这么和善,就揣度我坏心眼。”
宣怀风知道他偶尔会闹这种小孩子脾气,微微一笑,不和他理会。
把敲门的人请进来,都出了二人意料。
居然是孙副官。
白雪岚问,“是你过来了?昨晚不是和我报告了,说你今天要去视察下面,怎么,没去?”
孙副官抹着额上的薄汗,笑了笑,“本来是要去看看下面的,因为一些急着发出去的文件需要我签名,就又赶回来了。一到总署,好几个人和我说总长来了。”
他转头打量了宣怀风两眼,也叫了一声好,赞赏有加,说,“宣副官,你这一身够精神,让人眼前一亮了嘛。”
宣怀风回以一笑,说,“过奖。孙副官穿起军服来也是很精神的。”
孙副官问,“宣副官,您最近都在公馆里忙,也难得过来一趟,今天正好熟悉一下。等一下要是有需您办的公文,我都叫他们送副官室去吧。副官室就在一楼。”
宣怀风名义上是海关总长的副官,其实对总署很是陌生,正想走动了解一下,听孙副官这么一说,正合自己的意思,便说,“这个主意好,那你们先忙,我且去逛一逛。”
出了总长办公室,当然另有口舌灵便的职员充当引导,带他一处一处地观看介绍。
那头宣怀风一走,这一边,白雪岚就叫孙副官把门反锁上了。
白雪岚在真皮大靠背椅上坐下,沉声道,“说吧,什么事让你急得赶回来了?”
孙副官说,“属下今早到几个缴收仓库看了看,叫管仓库的把记录本拿出来看看,有两笔记录对不上。当时属下就奇怪了,索性把本上登记的挑了后面新的两页,一项一项对着仓库里的实物核查,这一查倒好,五六批没收的东西没了影子。”
白雪岚问,“管仓的怎么说?”
孙副官说,“管仓的直叫冤枉,说他们十几个人轮的班,各处又常常会调东西,因为公文来不及发到,有时候只要打白条就能取走东西,管仓库的也不敢拦着。问题还不止这些。连一些有记录有公文调出去的没收品,也叫人不放心。尤其是一些走私商手里缴来的烟土,登记上面写署里提出去做销毁处理了,但里面来来去去,经手的就这么几个人名,叫人瞧着很不放心。这些天不是有风声吗?前阵子大烟馆都断货了,这两个礼拜,似乎货又供应上了。焉知不是海关下头出了纰漏?”
白雪岚一边听,一边冷笑,问孙副官说,“烟土销毁的,谁经手最多?”
孙副官欲言又止,抬着眼偷瞧白雪岚脸色。
白雪岚说,“用不着躲躲藏藏的,说白了,是怀风的姐夫,对吧?”
孙副官点头,但他手上没证据,也不敢把话说死了,犹豫地道,“现在都是猜测,未必就是这么回事,具体的还要再查。年亮富现在当的是稽查处的处长,销毁稽查到的烟土等违禁品是他职份里头的事。也许他真的精忠报国,把烟土都按规矩给销毁了。”
白雪岚一哂道,“少给他脸上贴金,这人也能精忠报国,那满大街都是岳飞了。”
孙副官问,“照总长这么说,该怎么处理他才好?”
“这有什么不好处理的?”白雪岚一丝踌躇也没有,痛快简单地说,“先秘密地查,查到确凿证据就给我拿过来。等我有空腾出手来,拽着这条虫尾巴,把他连血带肉地抽出来。那就干净了。”
孙副官笑笑,“干净是干净,就怕宣副官那头不好交代。”
他考虑的也有道理。
宣怀风对自己很不在乎的,唯独对他姐姐,那是一千一万个关心照顾。
宣代云现在正大着肚子,万一瓜熟蒂落时,丈夫却出了事,宣代云抱着小婴儿找弟弟哭诉起来,宣怀风岂有不急的?
白雪岚把手果断地往下一挥,说,“宣副官那里,我自然会给他交代。你别管多余的事,先办你的事去吧。”
孙副官答应一声,出去办事了。
白雪岚一个人留在办公室里,抬头望着天花板,轻拧着眉头。
出起神来。
第六十四章
(丸子PS:本章内容紧接62章,63章为作者公告)
正巧,白云飞这日也是早和年宅约过了的。
一吃过午饭,白云飞就换了衣裳,坐黄包车往年宅去。
他这阵子来得次数多了,门房也认得他了,让他直接进去。
宣代云正在屋子里,听见外面小丫头说了一声,“太太,白老板给您教唱曲来了”,掀开窗纱,隔着玻璃一看,便走到门边,两手矜持地交握着,笑看他过来。
白云飞忙道,“不敢当,怎么劳动您这样等了?”
宣代云大肚子已经挺出来了,脸色却很红润,说道,“不妨,德国大夫说了,我也该时常走动一下才好。”
在侧厅坐下,宣代云就说,“白老板,我前儿学的那两句,水殿风来秋气紧,月照宫门第几层,练了许多次,总是不得劲,正想请你听听,指教一下。”
说着,咳了两声,端着手,敛眉肃容地转着腔子唱了一遍。
白云飞听了,笑着说,“年太太,您已经是很有天分的了,到了这地步还有什么不满意吗?我听着就很不错。”
宣代云对着这么一个年轻俊俏,言谈又很优雅的男人,心情也甚好,态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