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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王朝-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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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概猜到宣怀风有些为难,不愿勉强他,只对张妈说,“这些官场上的事,你又不懂,别瞎出主意。”
宣怀风低声说,“姐姐,你的事,我一定帮忙的。”
宣代云叹了一口气,只把纤纤的五指覆在他手上,轻轻握了一握。
第二天,宣怀风就给林公馆打了电话,请林奇骏过来一趟。
林奇骏来了,到了房里,和宣怀风并肩坐下,问他说,“你找得我这么急,又不愿在电话里说,到底什么事?”
宣怀风轻轻叹了一声,把昨晚的事原原本本都向他说了。
林奇骏听了,皱起眉头,“代云姐是巾帼中的英雄,想不到遭遇这样的人。”
宣怀风问,“你帮不帮我姐姐?”
林奇骏说,“当然帮。不过这种人家夫妻的事,我一个外人怎么插手?就算我开口,也毫无立场。倒是雪岚很能在其中起一点作用,不如我去请他出个面?”
宣怀风立即冷下脸,“就是不想找他,才把你请过来。你一个外人说话没有立场,为什么他就有立场?”
林奇骏见他两颊绷着,高挺的鼻子又倔强又漂亮,笑着道歉说,“是我的错,怎么忘了你和他八字相冲,见面就吵架呢?那么你说好了,我要怎么帮忙才好?只要你说的,我都听话去做,可以吗?”
宣怀风本来见他一叫就过来,心情有几分好转,可听他一张嘴就想去找白雪岚,心里又难受起来,看林奇骏赔笑,依然脸上还是淡淡的,说,“我看,事情一步一步来,你认识的人多,想请你先查一下姐夫看中的那位,是什么来路,什么样的人物,是想哄点小钱,还是很有野心的。”
林奇骏义不容辞道,“这个容易,等我回去,立即去办。不但那戏子的行踪住址,我看你姐夫平常出入的地方,交往的朋友,都不妨查一下,日后代云姐和他办交涉,也许也有点用处。”
他这样殷勤,宣怀风不禁心生感激,也觉得自己刚才的态度有些过头了,朝他微笑了一下,“多谢。”
林奇骏不禁和他挨得近了点,温柔地说,“你我两人,何必说这个谢字。其实,另外还有一件事,我倒想开口求你。”
宣怀风奇怪地问,“你有什么事求我?”
林奇骏说,“看你姐夫的为人,你住在这里的艰难,就可想而知了。我知道你性子高傲,不想靠着我生活,但长期看你受人家欺辱,我也受不了。我求你从年宅搬出来,不要再受你姐夫的气。说到住处,我立即就能帮你找到几个不错的,由着你挑。”
宣怀风低着头,半晌没有说话。
林奇骏说,“怎么,你信不过我吗?”
宣怀风把脸抬起来,看着他说,“其实我姐夫说的话,也有他的道理,一个年轻人,靠人家供应吃喝住处的活着,有什么廉耻可言。我也想搬出去,可我不要白花你的钱。我只想问你一下,你那洋行里,有什么空缺没有?我没有太大本事,毕竟还是读过书的,算数是我的本行,英文很流利。你要是肯雇我,我就有薪金了。”
林奇骏一把握着他的手,放在心窝上,喜道,“有的有的,我那里正缺一个分店经理,既要懂账目,又要会英文,我正头疼请不到人呢,怎么竟把你给忘了?既然如此,我今天回去就正式下个雇佣函,你把东西收拾一下,等明天汽车过来接你。这职位还包了住所的,虽不豪华,却也算雅致,你连住处也不用另租了。”
两人这样说好,心里都很高兴,肩靠着肩坐在床边,两两凝望,都觉得心里涌出一股活泼泼的希望来。
林奇骏见宣怀风粉红色的唇微微抿出一点笑意,忍不住慢慢挨过去。
宣怀风知道他想吻自己,微笑起来,闭上眼睛,扬着脸等着。
忽然,外面走廊上一阵脚步声,两人吓得赶紧分开。
原来是个两个小丫环在外头打闹着经过。
两个人虚惊一场,不敢再在年宅乱来,想到明天搬出去后,自由的日子就开始了,于是也不心急。
密密说了一番私语,林奇骏因为忙着洋行的事,只能和宣怀风告别,依依不舍的走了。
宣怀风等他一走,就认真收拾起东西来。
他的行李本来就不多,几件衣服外,只有几箱子书。
他先把衣服收起来,放在个小箱子里,书倒不忙着收拾,打算明天先出了年宅,等安顿下来,再找人过来把书取走。
不然,要是现在就把书收拾起来,张妈一定会发现,张妈发现了,少不了又告诉姐姐,姐姐知道他要搬走,肯定又来劝骂一顿。
这种事情,他实在不想再惊动姐姐。
等到了洋行,安定下来,把姐姐接过去,让她看看干干净净的住所,想必她也会放心下来。
因为和奇骏有了约定,宣怀风心里踏实了许多,晚上吃饭的时候,唇角总是忍不住往上轻扬。
张妈看见了,很有些奇怪,问他,“小少爷什么事那么高兴,一个晚上乐呵呵的?”
宣怀风说,“没有,你看错了。”
张妈说,“我看错谁,也不看错小少爷你,一定是有什么高兴事。”
宣怀风不说,她只好自己瞎猜,想了一会,小声问,“是不是姑爷那边的事,小少爷想到主意了。”
宣怀风说,“你放心,我已经请人出面了。先查查那女人的来历背景,知己知彼,自然就能想到法子对付。”
张妈笑起来,“那是,那是!狐狸精嘛,就怕现形。查清楚底细,再对付她不迟。可怜小姐还在房里闷着,也不肯出来吃饭,我等一下去见她,把小少爷帮她办的事告诉她,让她也好安心。”
宣怀风说,“不用急,等事情办成了再说。”
吃了饭,他去正房里宽慰宣代云一番,早早就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窗户上刚见一点点灰光,他就从床上起来,把装衣服的小箱子放在床边,穿好衣服等着。
那期待感,竟如私奔一样。
在他心里,这大概就是私奔了。
这一生一世,只和奇骏在一起,听他说话,看他的模样,那真是最快活的事。
宣怀风一边憧憬,一边等着,院子里白光渐渐不再灰霾,天边红云染成一片,很快的,太阳从红云里跳出来。
宣怀风有些不安,但又知道自己是太心急了,日出时分,林奇骏或者还没有起身。
他就继续等着。
张妈来问他早饭想吃点什么,宣怀风不想她发现自己的事,把小箱子轻轻踢到垂下来的床单盖住的地方,敷衍着说,“我吃过早饭了,昨天开的一包饼干,还剩一大半,早上起来,我懒得叫早饭,自己拿着饼干就着水吃了。”
张妈唠叨一句不爱惜身体,就出去了。
宣怀风原以为很快林奇骏就会来接,不料这样一等,竟然等了大半个上午。
他渐渐觉得有些不吉祥,却又很怕自己对爱人生疑,只一味为林奇骏想理由。
或者下雇佣函,安排住处等等,也需要时间。
奇骏对他,向来是很体贴周到的,总会把事情都安排好了才现身。
宣怀风就这样呆坐着等,连站起来踱步都没心思,撑到中午,张妈又来了,站在窗户外头问他午饭想吃什么菜。
宣怀风开了房门,轻声说,“什么也不想吃。”
脸色青青的。
他过去电话那,拨了一个电话到林公馆,林家一个听差接了电话,见是找他家少爷的,很礼貌的问,“请问您是哪位?”
宣怀风说,“我是他同学,叫宣怀风。”
听差请他等一下,过一会后,过来拿了电话说,“我们少爷不在,出门去了。”
宣怀风问,“到哪里去了。”
听差说,“少爷的事,我们当听差的不清楚,似乎是出远门了。抱歉,帮不到您。”
宣怀风还想再问,听差已经把电话挂了。
他拿着话筒,半天才讷讷挂上,一时脑子里都是空的。
张妈看他从房间出来,就觉得他的样子不对,过来一看,他站在电话旁,整个人木木的。
张妈吓了一跳,“小少爷,你怎么了?脸上这么雪白雪白的?快坐下歇歇。”
宣怀风僵僵地站着,被张妈扯了几下衣袖,才醒过神来,凄然笑道,“我好得很,你别大惊小怪。”
张妈不信,“这个样子,还说什么好得很?不行,我还是请小姐过来看看,你前阵子才病过呢,不要又复发了吧?”
宣怀风拉住她,“姐姐已经够心烦了,你还闹她干什么?我肚子饿了,张妈,你随便弄点吃的给我好了,送到房里来。”
为宣怀风做饭,那是张妈最负责的一件事,一听宣怀风说饿,也就不去找宣代云了,赶紧到厨房去做饭。
宣怀风一人慢慢走回房里,把门关上,坐在床上。
怔了半天,觉得眼眶热热的,好像什么东西要滴下来。
他不禁生气。
为了这样的事流眼泪,自己也太无用了,要是有本事,何必一定要人家安排工作,汽车来接?
就像从前一样教书,在同仁会馆住,也是不错的。
他一边生气,一边又隐隐约约害怕,这眼泪滴下来,恐怕什么不吉祥的事都成真了。
他也曾被人造过谣,知道被人冤枉的滋味,现在还没见到奇骏本人,就不该怀疑奇骏。
他实在不想怀疑。
这样想着,他索性伸手,在大腿上用力一拧,咬牙说,“不许哭,不许哭。”
不料,这样一拧,泪珠在睫毛上再也挂不住,嘀嗒一下,直直掉了下来。
第十章
晚上,宣代云毕竟还是听见张妈报告消息,亲自过来看了。
宣怀风见到宣代云,想起自己请林奇骏打探消息,结果一点消息也得不到,连林奇骏都不见了,又为自己难过,又对姐姐内疚,向宣代云说,“我身子好好的,一点病也没有,张妈就是疑心大。”
宣代云说,“我看张妈说的有道理,你的脸色好差,眼睛怎么了?竟然红红肿肿的?”惊讶地扳着他的脸,要仔细看。
宣怀风低头避过去,掩饰着说,“这两天睡得不好,眼里都是血丝。”又问,“姐夫什么时候回来?”
宣代云的脸蛋立即黯淡下来,“谁知道?自从那一天走了,好几天不见他的影子。他心里已经没有这个家了,人心变起来,真是快。”
这话说中宣怀风心事,不禁跟着姐姐深深叹了一声。
宣代云正想着丈夫的事,倒没有注意弟弟的异常。
接下来几天,宣怀风都像活在一个分裂的世界。
一会子想出门,到大兴洋行,或者直接上林公馆,把林奇骏找了,当面问清楚,一会子又觉得不可以出门,万一林奇骏真的临时出了远门呢?他到了地方,一定会立即打长途电话过来解释的,要是那时候刚好出了门,岂不刚好错过?
一会子又想,林奇骏大概是反悔了,和姐姐说的一样,人心变起来就是快。
一会子却又全盘推翻,林奇骏请他搬出年宅,那是实实在在的,他们在一起那个感觉,那种舒服,不是假的。
迷迷糊糊过了几天,宣怀风瘦了足有两三斤,人显得更加瘦弱。
张妈看他们姐弟两人都憔悴,心疼得不断念佛,想方设法煮好东西给他们吃,无奈一个丈夫不归家,一个情人不见了,都不是饭菜可以治得好的病。
再好的伙食,对姐弟两人而言,都如嚼蜡罢了。
这一天日上三竿,宣怀风因为难受,还躺在床上发呆。
张妈过来,敲着门说,“小少爷,有一个叫老胡的到了大门,说代人送一封信过来给你。”
宣怀风起初不理会,后来猛地一想,想起这老胡,不会就是上次曾到医院送过稀饭的那个老胡吧?那一定是林奇骏要他送的信!
宣怀风骤一紧张,从床上跳起来,一边匆匆穿着鞋子,一边朝外头说,“张妈,我立即就来,你请他稍等等,我立即来!”
连鞋带都来不及绑,就冲去开了房门。
张妈在门口等着,看见他心急的样,笑着说,“不用急,人家早走了,留下信呢。就那么两张纸,值得这么慌慌张张的吗?”
宣怀风哪里有功夫听她唠叨,把她手里的信拿了,转身锁了房门,立即打开信。
抽出信纸展开,就看见林奇骏熟悉的笔迹。
宣怀风鼻子差点发起酸来。
信是用钢笔写的,字还是一样好看,但显得有些凌乱,好像是在被人监视的情况下,偷偷摸摸写的。
怀风吾爱:
家母忽然到了这里,对于我种种行踪,看管得很严,这段日子,连打电话也无法自由,要独自外出,不受家母委托的人监视,更是艰难。
工作安排一事,也要暂时放下,等时机恰当时再提。
这真是大家庭的痛苦,你也是从这样的大家庭里长大,想必也知道我受到的压力。
深深的想念你,爱着你,无论如何,我的心是和你在一起的。
奇骏
信里只有寥寥几行。
宣怀风拿着那封信,看了又看,也只能看出那么几行字。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有些惊讶,有些欣慰,又有些难以言语的失望和痛苦。
但仔细一想,也不能全怪林奇骏,他毕竟有自己的顾忌。
当年,宣怀风也被爸爸紧急送到了英国,还不是一样?
他把信攥在掌心里,脸朝着窗户外面,站着看了久久一阵,其实什么也没有看到眼里去。
不管怎么说,林奇骏只是被家庭管制住了,而不是变了心。
也许,就应该知足了吧。
有了林奇骏的信,宣怀风多日来阴霾的心情总算稍转一点。
午饭和晚饭都多吃了一点。
张妈既欣慰,又觉得奇怪,“也不知道信里写了什么,好像灵丹妙药一样,早知道这样,我就请识字的先生帮我写几封给小少爷了。”
宣怀风在年宅里闷了多日,既然知道林奇骏的状况,就没有必要守着年宅的电话,吃过晚饭后,他打算到外面散散步。
到了大门口,竟然刚好看见一辆黑色汽车开进巷子。
这一条路面上,宅子气派较大的就是年宅,宣怀风一看那车,不禁就想,难道姐夫回来了?
他就站在台阶上等着。
果然,那汽车到了年宅大门就停下了。
车门一开,年亮富从车里下来,低着头思忖着什么的样子踏上阶梯,一时没注意有人在阶上。
宣怀风虽然讨厌他,还是叫了一声,“姐夫。”
“嗯?”年亮富猛然抬头,看见是他,脸色没什么表情,问他,“你姐姐睡了没有?”
“还没有。”
年亮富不知琢磨着什么,随口说,“没睡也不要紧。”
没再理会宣怀风,自顾自地进宅子里去了。
宣怀风想了想,姐夫回来了,恐怕还会和姐姐大吵一顿,他放心不下宣代云,决定还是回去看一看好。
到了宣代云住的小院,刚好就听见争吵声起来了。
“你干什么?你干什么?”黄色的灯光印在窗户上,里面人影晃动,宣代云的声音从房里传出来,气愤地问,“一连多少天不回家,一回家就翻东西,你到底翻什么?别碰,这是我的东西,年亮富,你到底干什么?”
年亮富在房里,不知动了她什么东西,宣代云的声音忽然高起来,叫着说,“你还给我!你把它还给我!”
年亮富说,“你又不用,留着干什么?给我吧。”
宣代云的声音尖得把屋顶都划出几道痕迹了,“给你干什么?你休想!你拿老婆的首饰去讨好那些**婊子,你还要不要脸?还给我!年亮富,你敢碰我的嫁妆,我就和你拼了!”
说话间,房里一阵噼里啪啦,夹着瓷器砸在地上的清脆声。
似乎动上手了。
宣怀风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贸然闯进他们夫妻房里,一听这动静,担心姐姐吃亏,立即冲了进去。
宣代云正拽着年亮富的领口,抢他手里拿着的一条珍珠链子,她虽然骁悍,却终究是女流,个头力气都比不过男子,看见弟弟过来,赶紧叫,“怀风!快快!我的珍珠链子!”
宣怀风二话不说,冲过来就去扯年亮富的胳膊,使足了劲硬往外扭。
他力气也不大,但毕竟是两人斗一人,年亮富顿时败下来,一不留神,珍珠项链被宣代云一把夺了回去。
年亮富见东西被抢了,气得青筋直跳,狠狠推了宣怀风一把,“吃白食的烂货,要你管什么闲事?你给我滚!”
又隔着半间房子,指着宣代云大骂,“八辈子没人要的蠢货!一条珍珠链子,老子买不起吗?你不给倒好,我买十条给小凤喜!”
宣代云哭得梨花带雨,双手把珍珠链子捧在心窝口处,坐在床边哭着说,“你不是人!你不要脸!”
“对!我不是人!我不要脸!你嫁个男人不是人,自己很有脸吗?”年亮富一口答允了小凤喜要送她一条珍珠链子,这次特意回来取的,没想到不能得手,气急败坏起来,“你等着瞧,我明儿就把她娶进门,八人大轿!正红色袍子穿在身上!你嫌人家是戏子,不肯让她当姨太太?我告诉你,我把她当正房娶!我就喜欢,怎么着?现在人都是有自由的,有爱情就能结合。你受得了,就和她当个姐妹,平妻!懂吗?你受不了,我也不稀罕你,离婚就是了!你不是向来都很有新思想吗?离婚多简单的事,到**办个手续,登个报,以后你要当尼姑要找小白脸,都由你!反正干出什么丢人现眼的事,别和我年家扯上干系!”
宣代云坐在床边,开始还呜呜哭着,听到后面,就不再吭声。
忽然眼睛一闭,身子往后一仰,咚地一声,倒在床上。
宣怀风本来站在她前面,挡着姐夫过来,听见后面动静,转头一看,顿时大惊,扑过去抱着宣代云软软的身子大喊,“姐姐!姐姐!你怎么了!”
张妈和一干听差都躲在外面,一听见宣怀风叫,她也什么都不顾的冲了进来,见了这场景,拍着大腿高声哭起来,“小姐!小姐啊!这可怎么办?姑爷你怎么这么狠心啊!”
年亮富狠狠骂了一通发泄,没想到一向厉害的老婆,竟然倒了下去,一时间也楞了,呆看了片刻,跺脚吼起来,“你们都是死的啊?还不快点叫医生!混蛋!全是吃白饭的!”
听差们顿时轰然跑去打电话请医生过来。
年亮富却又忽然想起小宝贝正在等他那串珍珠链子,现在宣代云那串恐怕难以到手,还是快点去买一串才行,不然,小凤喜又要和他闹脾气。
年宅上下忙得一团乱时,他竟不言声地坐上汽车走了。
后来,来了一个学中医的医生,上次他也帮宣怀风刚看过病的。
到正房给宣代云把过脉,见病人睡着,不敢惊扰,就都在屋外讨论病情。
宣怀风很焦急,请教他说,“医生,我姐姐不要紧吧?她最近吃得少,睡得不好,心情又难过,是不是焦虑过度?”
医生斟酌了一会,说,“按脉象看,焦虑是有些焦虑的,但没有大碍。”
宣怀风难受地说,“我姐姐一向身体很强健的,现在都晕倒了,你还说没有大碍。”
医生露出一点笑脸,“凡是怀孕的女人,多少比平日柔弱点,这也是常事。”
宣怀风和张妈,一起愣住了。
“什么?”
“恭喜,年太太她有喜了。”
宣怀风和张妈还是愣着,医生连说了两遍,他们才惊醒过来。
张妈本来哭得伤心,一下子全翻转过来,变得喜气洋洋,乐呵呵地搓着手,就差在原地转几个圈了,连声说,“佛祖保佑,佛祖保佑!这一定是天上的太太保佑小姐呢。这下可好,小姐有喜了,姑爷的心也就回来了,天下男人没有不想当父亲的。准保姑爷把那狐狸精忘到天外头去!”
宣代云还躺着,不好惊动,她迫不及待的要把这消息告诉年亮富,可又不知道年亮富去了哪里。
宣怀风却没有张妈那么乐观,对张妈说,“姐夫恐怕刚才就走了。要想找他,也不是没办法,这些听差里面,总有知道主人行踪的,他们只是瞒着我们姐弟和你罢了。”
他转身看了一圈,指着众听差里头最得年亮富重用的那个说,“年贵,劳你走一趟,去那女人的住处,告诉姐夫,姐姐有喜了。就说请他回来看看。”
年贵陪着笑说,“怀风少爷,您说笑了。那女人的住处,我怎么会知道?”
宣怀风淡淡说,“不用抵赖了,你们都是拿姐夫的工钱,自然都帮着他的。我虽然笨,这一点道理还是懂的。”
又说,“我现在不是套问地址,要上门吵架,只是请你过去通报一下消息,这对姐夫也是好消息,不用担心他骂你。要是嫌走一趟辛苦,如果你有那边的电话,就请打个电话过去。”
年贵看他那眼神,虽不犀利,却亮亮的,很有神,似乎挺笃定,自己也不好再抵赖,笑着说,“您莫怪我们,先生吩咐了,谁都不许告诉太太的,我们当听差的,只能听先生吩咐。我这就去打电话。”
说完,真的立即去了。
宣怀风怕外面人太多,吵到姐姐,把其他人都劝散了,和张妈在房门外等着。
不一会,年贵就回来了。
张妈立即问,“怎么样?打通了吗?”
年贵点点头,“打通了。”
张妈高兴地问,“姑爷什么时候回来?”
年贵似乎很不好意思说,看看宣怀风,动了一下嘴唇,没说出来。
宣怀风看他神情,已经知道事情不顺利,无可奈何地说,“不要紧,你就照直说吧。他怎么说,你就怎么告诉我们。”
年贵这才告诉他们,“先生接了电话,听说太太有喜了,倒是愣了一会。后来,我听见有个女的声音在旁边隐隐约约,不知说些什么,再后来,先生就说,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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