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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套逆袭系统-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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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柏寒从包里拿出合同，“你看看，如果有什么不满意的可以再商量。”
季绯点点头：“我会带回去认真看的。另外还跟以前一样，有什么直接跟我联系。”
“听说你跟亚娱的合约也快到期了，有什么想法吗？”
季绯搅动咖啡，淡淡地说：“如果一直在这行做下去的话，我还是想一个人单干，希望有我自己的团队。”
“我刚好就有这方面的朋友。”他抿了口咖啡，“或许他可以帮你在事业上规划一下。”
“真的吗？那太感谢了。”季绯的脸上总算扬起了笑，一闪而过，又恢复沉寂。
陈柏寒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季绯下意识低头。一个卷发女人挽着许彦琛进来，女人身材凹凸有致，一看就是会引起男人兴趣的那一类。两人由侍者领着去了包厢，中途还时不时窃窃私语，看起来很亲密。
“你不要不开心，许家的家规就是想要继承权就必须结婚生子，商业联姻，各取所需罢了。”
“你怎么知道？”他的话像一声惊雷在季绯脑子里炸开，商业联姻？许彦琛竟然要结婚！
陈柏寒状似不经意地问：“他没告诉你吗？”
像是用完了所有力气，季绯靠在椅子上，他只知道许彦琛跟他说过他不想接手公司，不想结婚，他还打算瞒他到什么时候？为什么他要结婚的消息他要从别人口里听说？为什么他要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这未免也太可笑了。
他握紧双手，心跳得厉害。看，他终于从许彦琛身边逃出来了，而且他本来就打算暂时结束这场关系，许彦琛现在要结婚了，这不是皆大欢喜吗？他，算是解脱了吗？短暂地松了一口气后，胸口像被打了一拳，说不出话来。
进了包厢后许彦琛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旁边的女人识趣地收回手，两人面对面坐着。
“爷爷……”对上许彦琛波澜不惊的英俊脸庞，女人迅速改口，“老太爷让我选婚礼场地，还问我是喜欢中式婚礼还是西式婚礼。”他递给许彦琛一个画册。
许彦琛接过画册，“这种事情你自己……”画册里的一个场景是新人手挽手从礼堂外面踩着红毯一步一步走向神父，两边的亲朋好友全部站起来鼓掌，眼睛里都表达着祝福。
眼前忽然出现了他和季绯手挽手出现在礼堂的场景，他皮肤白，穿白色的礼服肯定很好看，不过要量身打造，因为他好像有点塌肩。他们不需要请很多人，愿意祝福的人都欢迎，季绯会不会哭呢？他那么爱面子一定会强忍吧？
许彦琛停留在幻想中无法自拔，面前的糕点一点都没动，女人帮他吃了一点，传出去就是许总为了讨女友的欢心吃了甜食。
正当两人百无聊赖之际，手机响了，接通电话后许彦琛脸色一变，衣服都没拿就匆匆跑了出去，女人跟在后面。
季绯竟然失踪了！许彦琛的第一反应就是他会不会出什么事，他的腿还没好能跑到哪去？他都答应结婚了那些老古董还想怎么样？！
许彦琛一边疾走一边打季绯的电话。不远处的季绯看到这一幕，关了手机。
“不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季绯说：“我明天就可以进组。”
他站起来，在许彦琛的后面出了咖啡馆，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发现他的腿在几个月前受过伤。早在一个星期前，他就可以拆石膏了，只是那个时候他还躺在许彦琛怀里嚷着疼不愿意走路。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天气干燥，大家一定要注意多休息，多喝水，多吃水果。昨晚码完字磕了一会儿瓜子，真的只有一会儿，今天早上起来照镜子发现嘴上起了三个泡Σ（っ °Д °；）っ
第44章 告白
作为电影男主之一，季绯迟了将近一个月才进组，郑言熏的戏份已经拍了一半，剩下的都是跟季绯的对手戏。
陈导这部电影的名字叫《租来的男人》。季绯饰演的是一个打字员小周，由于结巴而被人看不起，处处受欺负。郑言熏饰演的是一个被大城市迷花了眼的虚荣男人洛宁，妄图通过有权势的男人混进上流社会。
故事的开始从小周的出租房对面搬来了一个特别好看的男人，只是男人脾气不好，搬过来第一天看见小周打开门缝看他时就说：“我迟早会搬走。”
一晃三个月过去了，男人还是没有搬走，他喜欢在家里开派对，每晚对面房间传来的噪音都让小周睡不着。可是今天晚上，噪音却迟迟没有出现……
寂静的夜，一点声响都放大，季绯穿着拖鞋左手拎着垃圾右手握着门把。门外传来脚步声，咚！咚！咚！三声过后，季绯打开门，往前冲的身子一怔，摄像机往后拉，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喝得烂醉扶着楼梯扶手呕吐不止的郑言熏。
季绯原本死气沉沉的眼睛在看到郑言熏后突然亮了一下，随后又好像心事被人撞破懊恼于自己的大胆而低了头，他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在确定郑言熏确实醉得不省人事后露出一点心疼，一丝侥幸……季绯的每个表情被投射到监视器里，陈柏寒嘴角上扬，他看中的人果然没错。
“你没事吧？”季绯跑到郑言熏面前，垃圾袋被孤零零地遗忘在门口。
郑言熏抬头，他对着镜子练过无数次，这个角度上镜更好看。入目的是一张木讷的脸，看着他眼睛都看直了，郑言熏直觉就是这不是季绯。
“卡！郑言熏，台词！”
台词？他竟然忘词了！郑言熏一惊，他是出了名的一遍过，都快不记得NG的感觉。他看向季绯，却只看到一个背影，他已经回到楼上，转弯的时候，他看向楼下，也许是郑言熏看错了，他觉得季绯对他笑了一下，至于那笑是什么意思，那就不得而知了。
这才多久，季绯的演技竟然突飞猛进，就连郑言熏都觉得和他对戏有些压力。《怦然心动》的首映礼他去了，季绯的表现中规中矩，跟现在判若两人。
虽然吃惊，但是郑言熏很快就调整好心情继续投入到拍摄当中。季绯的每个表情每个动作都让他觉得自己被深爱着，他扶他上楼，即使脚被他踩了也一声不吭，进门的时候自己冲在前面手肘撞到墙壁也若无其事，即使这些摄像机根本不会拍到。就算剧本上没有的突发状况，他也可以处理的很好。
几场戏拍到凌晨才收工，季绯收工后就会酒店睡觉了，而郑言熏留在片场，陈柏寒和他一起看监视器里的回放。
郑言熏饰演的洛宁角色性格鲜明，而他确实演出来了，还演得很好。季绯的角色最大的亮点就是对洛宁隐忍的爱，角色性格隐忍，没什么爆点，反而被演绎的活灵活现，压了郑言熏一头。
陈柏寒问郑言熏：“你觉得塑造一个角色是演技重要还是感情重要？”
郑言熏想了一会儿：“看角色。”
所以说，他的角色爆发点在后面。
这次合作，郑言熏发现季绯和以前变化很大，最明显的，他不再像上次那样经常在他面前乱晃，也很少主动找他说话，除非是有正事。空闲时候他会双眼放空，更多时候是在看剧本，嘴里念念有词。
中午吃饭的时候，他一个人坐在角落里，但没有人觉得他是孤独的，因为那是他主动选择的。
陈柏寒饭吃到一半助理凑到他耳边说了几句话他就出去了，季绯连眼皮都没抬。
片场外，许彦琛一脚踹开拦在他面前的副导演，带着一群保镖就要冲进去。陈柏寒见状，慢悠悠地走出来，拍着手掌说：“许二少英勇不输大少。”
许彦琛冷冷看了他一眼：“我的人你都敢打主意。”
陈柏寒一笑，“季绯在成为你的人之前首先他得是人，是人就应该有自己的思想。”
“他不需要有自己的思想，有我就够了。”许彦琛径直往里面走。
“那你喜欢他什么呢？你喜欢的不是季绯，而是一个没有任何思想的玩偶，这样的人，你喜欢我可以送你一打。况且，许二少不是要结婚吗？”
许彦琛回头：“什么时候我的事需要你来插嘴？”
陈柏寒耸耸肩，“我是无法插手，但是下个月就是老太爷的七十大寿，届时我和家父都将登门拜访。”
“你威胁我？”许彦琛说得云淡风轻，低头转动无名指上的钻戒，小指上也戴着一个钻戒，和无名指上是同一款，稍小些。
“我只是在保护我的演员。”
说好的要赶进度，众人匆匆忙忙吃完饭，导演倒是出去了再也没进来。季绯放下饭盒把小板凳挪到树荫下看剧本。他面无表情地一目十行，嘴里还念念叨叨，枯叶时不时飘下，周围十米都没有人，看起来分外萧瑟。
许彦琛一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原本就暴躁的心情变得更加暴躁，说什么季绯喜欢拍戏，他怎么看着瘦了一大圈连笑都不会笑了？
“他怎么变成这个样子？我们好好的不是你把他骗过来他怎么会一个人溜走！”
“真的是这样吗？”陈柏寒反问，“我只是一个导演负责拍戏会把他怎么样？季绯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我以为许二少会清楚。”
“他跟我在一起……”他跟我在一起时明明很开心。一阵欢笑声打断了许彦琛的话，他循着笑声看过去，是一群二十出头的青年，他们正聊得兴起，就差放声高歌了。
他再回头看看季绯，他原本应该和他们一样，无忧无虑，可是现在的他，一点生气都没有，那欢笑声里，唯独少了他。
陈柏寒回来了，季绯放下剧本从小板凳上坐起。
“不想知道我刚才见了谁吗？”
季绯问：“难道是许彦琛？”
陈柏寒哈哈大笑，季绯愣了一会儿，也笑了，管他是谁，反正不是许彦琛，要是他早二话不说冲进来把他带走了。
或许许彦琛是真的要结婚了，他都走了好几天，他都没有追过来，想想他上次从医院跑出去他好像也是过了好几天才找上门。
那种感觉就像是，知道会死，但是不知道哪天死，比死亡更让人恐慌。
今天季绯的状态似乎不怎么好，郑言熏能明显感觉到，但是拍摄过程异常顺利，一看回放季绯的表现依旧出彩。
明明天还没黑，季绯总觉得有什么人一直跟着他。剧组到酒店只有几百米，所以他一般步行会酒店。难道许彦琛来了？想到这里，心跳得厉害。
季绯拐进一家鞋店，透过橱窗看清了一直跟着他的人，竟然是郑言熏！
郑言熏在拐角处停下脚步，唯一的想法就是季绯的智商提升了，他竟然把他给跟丢了。肩膀被轻轻一拍，他回头，季绯微微笑着，双手背在身后，身体微微前倾，他甚至可以看见他的小虎牙。
“跟着我干什么？”季绯问。
郑言熏没有看他，“我找你有点事。”
“哦。”季绯点点头，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在林荫下，夕阳的余晖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郑言熏走在季绯的左后方，季绯刻意踩在他影子上面，还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郑言熏伸手想去拉他的手腕，快碰到的时候季绯回头，他迅速缩回手。
“你不是说找我有事吗？”
郑言熏咳了一声：“你准备什么时候跟我告白？”
季绯大惊，磕磕巴巴地说：“你在胡说……胡说些什么！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喜欢……”
“快点吧，快点跟我告白吧。”他说，“我等着拒绝你等得都不耐烦了。”
“谁说我喜欢你了？”
郑言熏理直气壮地说：“我觉得你看我的眼神很不一般，大家都这么说，说你借拍戏故意引诱我。”
季绯挑眉：“所以呢？”
郑言熏问：“为什么你的表演充满了感情？每次你看我的时候我都觉得你是真的爱我。”
季绯点点头，卖弄道：“想跟我学演戏还这么拽？求我啊。”他脸上难得有了笑意，前世郑言熏多么冷艳高贵啊，跟他发个短信都要十几分钟以后才回，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没想到他会这么说，郑言熏看了他一眼，霞光爬上他的脸颊，笑着说：“有什么了不起。”
季绯扑哧一笑，“既然不肯求我嘛，那我就先会房间了。”
他有两个本子，一个本子里记着他对剧本人物的理解和一些人物关系，时不时添一些新东西进去。另一个本子里记载着的就是他前世对郑言熏的感情，一开始或许只是崇拜或者迷恋，但是到后来，或许喜欢过吧。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通过梳理以前的回忆，他愈发觉得他对郑言熏的追逐只是因为他做了他做不到的事情，他把他当成一个神，神即使做错事也会被供奉。
但是一旦当他站到了神的位置就会发现，神也是普通人。就像郑言熏，他也会在面对他的时候脸红。
第45章 迷茫
一连几天，季绯都觉得有人暗中跟踪他，可当他回头看，什么人都没有，难道他真的像陈柏寒说的那样拍戏拍昏头了？
到了片场，季绯偷偷指着不远处的郑言熏小声问工作人员：“他什么时候到的？”
工作人员暧昧地笑了：“放心，来了好一会儿了，不会让人有不好的联想。”
不好的联想？季绯一时没反应过来，换衣服的时候才想明白这话的意思，不喜欢但是无可奈何，嘴长在别人身上。
小周自从上次把醉酒的洛宁带回家照顾了一整晚，两人也算认识了。洛宁迷上了小周做的饭菜，经常会来蹭饭。洛宁发现，作为一个朋友，小周各方面都挺符合要求，勤快人好话少，不，他是压根没听过他说话。季绯在戏里大秀厨艺，每次拍完戏桌子上的饭菜都被疯抢。
今天的这场戏，说的是小周和洛宁日久生情。
厨房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季绯一步一步走到厨房门口，镜头拉长，郑言熏背对着他，围着一条小熊围裙，正吃力地洗着碗。
季绯踱步至他身后，激烈的水花溅到了郑言熏的脸上，水珠在日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季绯似乎是看痴了，伸手去碰他的脸。
近一点，再近一点……手指和脸之间的缝隙刚好可以看见太阳，日光倾城，光影流动，美轮美奂。
脸被触碰，郑言熏一惊，猛地回头，季绯被吓到了，迅速收回手，眼睛躲闪，不敢看他。
郑言熏笑了，比日光还要耀眼，他说：“你会洗碗吧？教教我好吗？”
季绯点点头，左手拿着抹布右手拿着盘子小心翼翼地演示，仿佛手里不是盘子而是一件工艺品。郑言熏依样画葫芦，洗了几个盘子后愈发熟练。
“是这样吗？”两人相视一笑。
他们一起洗着盘子，不时还有点小动作，手指不时碰在一起，空气中都流露着暧昧的味道。
两只手在水里追逐，最后紧紧交握。季绯抬头，屏住呼吸蜻蜓点水般在郑言熏的嘴角印了一个吻。
这场戏到这里应该戛然而止，但是陈柏寒迟迟不叫停，季绯维持着一个动作脖子都快酸了。突然腰上一紧，季绯瞪大眼睛，心中警铃大作。郑言熏一只手搂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托着他的后脑勺，吻上他的唇。
他的舌头沿着他的上下唇瓣划着圈，湿润之后唇舌相依，允吸着他的下嘴唇，拉扯，摩擦……
季绯双手抵在他的胸前，咬紧牙关，眼睛的余光看到看到众人还坚守自己的岗位，把他们接吻的画面一帧不落地记录下来就知道自己被坑了。
题材敏感，但内容克制。这句话是谁说的？进组了以后被要求加吻戏，季绯拒绝后哄他说只亲嘴角。结果呢？
季绯狠狠踩上郑言熏的脚，不愧是要当影帝的男人，即使疼得肝颤表情滴水不漏，似乎是在享受？季绯一口咬上他的嘴唇，郑言熏吃痛，陈柏寒一声“卡”结束了这场博弈。
季绯一跳三丈远，气呼呼地看着郑言熏，郑言熏动了动唇，别人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季虽然绯知道，他在说：对不起。
虽然郑言熏很可恶，但是临时加戏这种事也只有导演干得出吧？也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所以到现在房间里静悄悄，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吗？
季绯恶狠狠地朝陈柏寒看过去，只一眼，连呼吸都停止了。
工作人员笔直地站着，陈柏寒坐在摄像机前递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神。季绯机械地走到陈柏寒面前，对站在他身后的许彦琛说：“你怎么来了？”不不不，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他应该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许彦琛穿着他的高定，袖口都是金色的，看起来无坚不摧。表情呢，他在外面通常都是没有表情的，季绯很想摸摸他的脸，但他知道已经太迟了。已经做了决定就不应该再反复。
为了不让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季绯说：“我们出去谈。”事实是，他从来不能左右许彦琛的想法，两个人的时候他似乎更危险。
今天很奇怪，许彦琛一反常态，一句话没有就乖乖跟他出去了。季绯的心突突地跳，为什么会有一种捉奸在床的感觉？
走到僻静的地方，许彦琛拉过季绯，季绯以为他要打他，心都提到嗓子眼，没想到许彦琛只是掏出手帕在他的唇上擦拭。季绯松了一口气，暗骂自己没出息。
“刚才是他们临时加戏，我没有接吻戏。”刚说完季绯恨不得抽自己俩耳光，恨铁不成钢！
“回到我身边来吧。”没有质问，甚至没有生气，只是这简简单单的一句，季绯能感受到他语气里的疲惫。
“你不是要结婚了吗？”季绯意味不明地问，脚有一下没一下地踢动地上的石子。
“只是形婚，我跟女方签订了协议，这并不影响我们在一起。”
季绯胸口堵得慌：“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不是说过不会结婚的吗？”
“我不想你为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伤神，结不结婚，本质上对我们的关系而言没有太大的区别。”
季绯摇头冷笑：“你的意思是我也可以形婚？我也可以去找一个女人结婚？”
许彦琛没有说话，良久，他艰难地点点头，说：“你不会的对吧？”
“我当然不会！”季绯红了眼眶，“我要结婚也是跟我喜欢的人，我曾经以为那个人是你，而你竟然真的给了我戒指。”
许彦琛宽厚的手掌抚上他的脸颊，温柔地说：“你要知道那并不影响……”
“不影响！不影响！我知道不影响！”季绯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是不是等孩子生出来你也会说不影响？”许彦琛一愣，季绯直直地看着他，“你还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结婚当然不是为了给别人看，而是为了继承人，许彦琛是有这个打算，结婚后就进行人工受精，培育试管婴儿。
“只要我们两个人在一起不就好了吗？”
“是啊，我只想我们两个人在一起，我不想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可是是不是我不去看它就不存在了呢？难道我要掩耳盗铃吗？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你可以当不存在吗？”
“所以呢？”
季绯低了头：“我想我们还是分开一段时间让彼此好好想想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继承公司和我们在一起不冲突，明明我可以两样难道你是想要我二选一？”
“不冲突？那是你以为。”
“那如果我说我选你呢？”
那如果我说我选你呢？许彦琛的一句话像一声惊雷在季绯的脑子里炸开。许彦琛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要放弃继承权？
许彦琛是天之骄子，生活在社会的最顶端，所有人看了他都要给三分薄面。为什么？因为他是许家二少，星辉的总经理，如果有一天，他不是了呢？
季绯从一个小龙套走到今天，通过自己就能知道，人是会变的。他还好，是从底层走向中层，那许彦琛呢？他能忍受从云端跌落的落差感吗？他这句话是随口说说还是已经考虑到这么做的后果？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些许彦琛不想可以，但是他不想不行。万一哪天许彦琛后悔了怎么办？而且他没有资格让他为他放弃什么。
“可以吗？”许彦琛说，“以后你演戏我也不会再干涉你了。”
季绯彻底乱了，照理说许彦琛都这么让步了他也没什么可矫情的了，可是他们之间最大的分歧不是在这里，而是在他从来都不曾正真尊重过他。
高兴的时候什么都好，不高兴了对他为所欲为。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他是人，他也有感情，也会难过。
“其实我们之间最大的问题是一直都不平等。”
许彦琛笑了一下，他怎么会觉得不平等呢？呵，他看他们之间最大的问题是他变心了。“你想要什么样的平等我给你好了。”
“你一直都是这样无所谓的态度，皮鞭不抽在你身上你当然不会觉得疼。”
“我都这么妥协了你还想怎么样？”许彦琛挑眉，“宠物竟然跟饲主要求平等，这绝对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竟然会相信许彦琛会真心悔过。季绯怒极反笑：“说得好像你真的养过我一样。”
“你以为你真的是靠实力走到今天？你太天真，想想跟你同期出道的新人现在在做什么你就会知道自己走得有多顺。”
跟他同期出道的他只记得吴瑜和邹容。一个进了监狱，一个还在医院躺着。
他一直觉得他跟许彦琛只是感情纠纷，现在扯上利益，那层美好的外衣被扒开，只剩下血淋淋的现实。
“你在威胁我？”
许彦琛摇头，“是我把你保护的太好了，你不是要求平等吗？那起码得像个男人一样吧？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干涉你的任何事情，自求多福。”
临走前，许彦琛撂下一句话，“不要逞强，熬不下去就来找我，我不会笑话你。”
许彦琛把自己当猫了，而他是老鼠，猫抓老鼠，等逗弄个够再一口吃掉。季绯转身回到片场，走着瞧。
许彦琛坐在车里，从后视镜里看见季绯的背影一点点远去，直至消失不见。
“许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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