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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修离-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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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
宸军驻扎在陵兰盆地口的一处开阔处,而天狼军驻扎在另一个出口,双方均是可战可退的地势,只是天狼军没想到自己正在被一张无形的大网慢慢包围。
我记得黄朴民在讲《孙子兵法》时曾说过,当月亮运行到翼(星宿名称)这个位置时,就是起风的日子。从那些将领与即墨辰商讨的言语中,我知道今夜便是即墨辰所选的决战之夜。
三军待发,即墨辰正要翻身上马,我突然拉住他的手臂,他有些错愕地看着我。我替他系好披风上的带子。
你的衣服乱了。
我在心里默默的说。
即墨辰看着我,温柔浅笑。
等我,回来。
逃离
夜幕降临,给整片大地笼上一层神秘的面纱。玉兔西悬,犹可见几颗星子在天边闪烁。白天没有起风,那么此夜注定将是不平静的了。
我朝宸军驻扎地的后面走去,沿途有士兵看到我,虽然奇怪,却不敢上前来盘问于我。这是即墨辰给我的特权,在他视线范围内的绝对自由。
我将自己隐藏在黑暗中,我在这里是自由的,但这并不代表我能够做任何事,比如说烧掉宸军的粮草。
此时即墨辰正在前方指挥战争,听鼓声和喊杀声此时正在激战吧,他正在实践他的诺言——取尹文澹的项上人头。可是如果此时后院起火,那他所有的布置都会前功尽弃,甚至使宸国陷于危险的境地。
我知道我打算要做的事情会给宸国带来怎样的后果,或许会死很多人,可是那些人的死相对于我的自由来说又,又……
我尝试在心底说服自己,宸国会死人,天狼国也会死人,他们并没有什么不同,而我又凭什么只怜悯宸国人而不怜悯天狼国的人呢?或许我该更自私一点,自由于我才是最重要的。
我抬头看了一眼微微飘动的旗帜,天已经开始起风了。我站在上风口,前面即是宸军囤积粮草的地方。似乎对于战争的胜利已经充满信心,看守粮草的人显得有些很懒散。
旗帜在狂风中猎猎作响,那声音就像魔音一样催促着我。我从怀里拿出火折子,它在风中燃起火苗。我犹豫着将它靠近粮车上的麻袋,那种结实耐用却一点即燃的袋子。我知道一旦点着,在风的作用下必会形成燎原之势。
不!或许我应该给即墨辰多一些时间。
我将手收了回来,此时或许正是战争的关键时候,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我可以再等等,等到即墨辰已经稳操胜券的时候,但却等不到他去实践自己的承诺,这样宸国才不至于面对败局。
鼓声已经渐渐小了,我知道等的越久,我逃走的机会就会越小,我已经不能再等了。
在火光蔓延的世界里,我最后望一眼战场的方向。
即墨辰,再见,再也别见。
陵兰山脉就像一道天然屏障生生将宸国与勾行、墨逸、天狼隔开。宸国的粮车本就是挨在一起的,在风的作用下,火势越来越大,宸军急忙进行扑救。
陵兰山地处四国交界处,加上复杂的地形,我只要趁混乱逃进去,那么就算即墨辰发现我不见了,也很难再找到我。
宸军此时一片混乱,火势根本无法阻止。我趁乱夺了一匹战马,便扬鞭离去。我应该感谢即墨辰,是他教会了我骑马,否则只靠双脚我是走不出去的。
马儿在月下奔驰,我的身体仿佛要飞起来,那种呼吸到自由的感觉让我的灵魂都在呐喊,每一个毛孔都张开,贪婪地呼吸……
前面是一片密林,半米多宽的路也变成了羊肠小道。我不敢再考验自己的马术,只好下马步行,此时已不在宸军的势力范围内,我略微放下心便朝密林深处走去。
我一路向北,想要穿过陵兰山脉到天狼国去,此时只有天狼与宸国交恶,我到了那里相信即墨辰的爪牙也不能拿我怎样。
远处有细微的响声传来,我心里一惊,凝神静听,居然是疾驰的马蹄声!!!
难道我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可是这里离宸军驻扎的地方已经很远了,他们不可能这么快就追到我。那马蹄声越来越近,我听清楚了,那只是一匹马发出的声音。
是逃散的士兵么?这里确实离战场很近,但能够这样骑着马在树林中穿行的人必不是等闲之辈吧。不管怎样,我先找了一处草丛躲起来。
我透过草丛的缝隙看到一匹黑色的马上坐着一个身穿银白色铠甲气宇轩昂的男子,他左右张望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红色的披风在风中翻飞,发出簌簌的声响。
他一点一点朝我这边走来,我的心跳陡然加剧。慢慢的,我看清了那张脸,那张倾城容颜。
我一脸的错愕。他为什么会在这里?战争还没结束,他不是应该在战场指挥作战吗?此时粮草被烧军心大乱,他不是更应该在战场稳定战局吗?为什么会在这里?如果是因为知道我烧粮草逃走而来抓我,但这在时间上说不过去。
我却没有时间再去思考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因为他正一步一步靠近我躲藏的草丛。
“哒、哒……”
王追像它的主人一样一步一步迈进,散发出从战场上带来的暴戾和杀气。即墨辰的脸上全是怒气,像他这种善于隐藏情绪的人都藏不住的怒气,可见我的后果必不会好了。
即墨辰勒住缰绳,在草丛外站定。他并没有说话,却让我觉得更加喘不过气来,我有种被人当作猎物的感觉。
我想这么僵持下去并没什么意义,于是从草丛里站出来。即墨辰看到我,眼神一亮又陡然暗下去。
“为什么要离开?”
???我以为他最起码会先问我为什么要烧掉宸军的粮草或者为什么要毁掉他的战局。他这样问,我反倒不知所措起来。
“当我看到后方着火的时候,我就知道出发前的不安会成为事实,你从来不把那个人的萧带在身上,你那样珍藏是怕会有磨损么?可是你过来给我系披风的时候,我却看到你把它别在腰间。”
我看了眼别在腰间的竹箫,是从这里看出的破绽么?
“我一直想速战速决,甚至想放过尹文澹,只想快点回去确定你还在那里,就像你上次出宫去祭奠那个人,我相信你会回来,所以这次我也相信你不会走,你却让我很失望。”
祭奠?原来上次出宫他竟是知道的,亏我还傻傻地以为自己曾得到过一夕自由,却不过是别人手中的一只牵线风筝而已。我苦笑了一下,自由于我而言就真的是遥不可及的么?
正在这时远处传来“呜呜”的号角声,在山脚的地方依稀能看到火光。
即墨辰皱起眉头。那种“呜呜”的号角声是天狼军所特有的,宸军粮草被烧必是军心大乱,又失去即墨辰这个主帅,此时必是处于节节败退的局势。
“上来。”
即墨辰向我伸出手。
我还在犹疑,难道我的逃亡就要这样短暂的结束。可是还没等我思考完,即墨辰已经将我掳上马,然后朝林子的深处奔驰而去。
那双颤抖的手将我紧紧扣在怀里。
王追虽是匹好马,但在枝繁叶茂的林子里也没有它的用武之地。后面渐渐没有路了,即墨辰抱着我跳下马。“啪”的一声,他在王追的屁股上抽了一鞭,王追便自行跑开了。
“宸军正处于溃败的时候,尹文澹那只老狐狸定是发现我只身前往陵兰,故派兵前来……”
即墨辰的话还没说完,“嗖”的一声一支箭破空而来,即墨辰抱着我闪身躲开。回头一看竟是天狼军从另一个方向包抄而来。
如雨的箭接踵而至,即墨辰将我护在身后,并不慌乱地回手运劲一挥,那些箭立刻改变了运行的方向,朝与刚才完全相反的方向飞去。
“啊,啊……”
天狼军发出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即墨辰气定神闲地看着那些未倒下的天狼士兵。
“要杀我即墨辰还没那么容易!”
那种睥睨天下的气势顿时将在场的所有人都震住了。光是听到即墨辰这个名字就是一场可怕的噩梦。
双方就这样僵持着,谁都没有动。这时突然有个天狼士兵大声说:“我们已经向尹文将军立下军令状,若不能诛杀即墨辰,我们就以死谢罪。反正都是死,我们为什么不搏一下呢?能够死在天下第一美人的手上,也不枉在世上走一遭了!”
“对!就算要死,我们也要选个有尊严的死法!”
“就是,这才是军人该有的气质!”
所有人似乎都响应了那个人的说法。
“既然你们要死在即墨辰的剑下,那么我就成全你们!”
即墨辰拔出腰间的佩剑,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势,由内而外地展现。一方誓死如归,一方淡定自若,一场激烈的厮杀不可避免。
即墨辰紧紧握着我的手,手中的剑流畅地挥舞着,每一个靠近的天狼士兵在一米开外的地方即被斩杀,而即墨辰还是一副优雅自若的样子,甚至连半滴血也不曾沾到他衣服上。我突然想到一个词——秒杀。
或许他认为他刺的不是人,而是冬瓜。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这场面看得我几欲呕吐。即墨辰嫌弃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似乎怕弄张自己的鞋,他转身想换个地方,于是抱着我一跃,再借旁边的树干一蹬便跳到了天狼军包围圈的外面。
他回头朝那些目瞪口呆的士兵轻蔑一笑,于是那些士兵继续目瞪口呆。即墨辰抱着我朝山顶跃去,我只能感觉到他铠甲上的冰冷和耳边呼呼的风声……
山洞?很美好
空气中弥漫着甜腻的香气,天狼国的士兵像蚂蚁一样,一批一批的涌上来。我猜不出尹文澹到底派出了多少人来刺杀即墨辰,我只看到满地满地地尸体,和即墨辰不停挥舞地剑。
似乎有什么不对,即墨辰的动作慢下来,显得有些力不从心。看来就算武功修为如即墨辰也会有累的时候。
突然我看到他的背上渗出血迹。??奇怪,他并不曾受伤,是从哪来的血迹?蓦地,我想起那日他为救我而被人刺伤的事。出征之前伤口也才刚刚愈合而已,加上现在的激烈运动,伤口早就崩裂了吧。
我看着他的侧脸,其实只要他放开我就完全可以摆脱这些人,安全离开。不会武功的我对他来说根本就是个累赘。
一把利剑快速地朝我刺来,我不需要躲闪,因为我知道即墨辰不会让我受伤。可是他格开那把剑后却来不及回身,手臂被割伤。
这就像是一个不好的预兆,或许这样下去我们都得死在这里。或许这样死了也好,这样我们就不必再相互折磨,这样我就不用在爱与恨之间抉择,这样我就不会觉得对子言愧疚。可是,骄傲如他,完美如他……
我渐渐松开被他握着的手,一点一点抽离……
“到现在你都还想着逃离我么?”
即墨辰盯着我的眼睛质问我,脸上有说不出的落寞。
我只是觉得有个人活着总比两个人都死去好,当时的我还不知道原来活着才是最大的痛苦。
“就算是死,我也不会放开你!”
几乎是将这句话吼出来,即墨辰喘着气,狠狠地盯着我。
知道现在是生死存亡的时候,我不能再做任何让人分心的事。空气里的香味越来越浓,我们渐渐被逼到一处斜坡上,摔下去也许会受重伤,但却是一线生机。
对视一眼,几乎是一瞬间,即墨辰便紧紧抱着我滚了下去。但事情并非我们想象的那样,我们没有滚到山脚,而是掉进山腰的一个洞里。
那个山洞几乎是与水平线垂直的,我们就这样直直的掉进山洞里的水潭中。即墨辰变得很奇怪,他只是紧紧地抱着我的腰际,却不再动弹。幸好大学的时候我学过游泳,不然我们两个都要被淹死了,我拖着一具不会动的身体爬上了岸。
我气愤地看着倒在地上微眯着眼便不再动弹的即墨辰。他的脸色明显是不正常的苍白。
“我中毒了,刚才的空气里有天狼国皇家秘制的毒药‘魑魅’,它会让人武功全失,四肢无力,不能动弹。”
难怪即墨辰后来动作明显比之前迟钝了很多,原来是这个原因。我突然想到我也吸入了那种气体,为什么却毫无感觉呢。
“此药是天狼国的药师专门为对付武功高强之人设计的,对不会武功之人没有影响。”
即墨辰仿佛有读心术一般,我不能说话,也能猜到我心里的想法。
他瞟了一眼洞顶:“我现在已经不能动弹了,要从这里出去,只能等七日之后我恢复武功了。”
即墨辰阖着眼,呼吸有些急,似乎说话也是费力的事。
他现在真的不能动弹了?我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如果想要自由,或许,或许……我看了一眼别在他腰间的剑,只要他死了,我就自由了,还可以为子言报仇。或许还有更残忍的方法报复他……
感觉到我的注视他睁开眼睛看着我。我朝他笑了一下,用自认为还算妩媚的方式。
即墨辰皱起眉头。
我收住了笑,可能妩媚这东西真的不适合我。
比起杀他换取自由,我现在更想做另一件事,我的嘴角轻扯起一个弧度。
即墨辰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不要用那种比吃了一只苍蝇还让人难受的笑对着我,也不要用那种像饿绿了眼的狼的眼神看我。”
我在心里嗤笑了一声,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即墨辰。他被我看的有些发毛。
“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 我想让你体会一下子言当时的感受……
我在跪趴在他身边,伸出手去抚摸那张倾城容颜。呵呵,不知道我们尊贵的陛下在别人身下辗转承欢会是什么魅惑的样子?那张比女人还美的脸,比凝脂还要柔嫩的肌肤,还有低沉磁性的声音,如果从那张鲜艳欲滴的嘴里发出魅惑的轻吟……
终于意识到我的意图,那双美丽的眸子里积蓄着怒气。
“你疯了吗。”
他还是那样镇定自若,犹如刚才独自面对万千天狼士兵也面不改色的沉着。我突然好想撕破那张脸的伪装,想看他慌乱无助的样子。
我开始去解他的铠甲、腰带、里衣……直至他的白皙肌肤暴露在空气里。我总觉得还欠缺点什么,看了一眼他束在发冠里的青丝。我用力一扯,也不管会不会弄疼他。我讨厌他把头发束在冠里那副优雅的样子,或者说我喜欢看他发丝散乱时的魅惑。
意识到我并不是闹着玩,即墨辰的脸色难看到极点。
“不要做让你后悔的事。”
后悔?我后悔很多事,但绝不会是这一件!
你不是从来只把我们踩在脚下么?那么你也尝尝被人压在下面的滋味如何?那种被人作践的滋味我永远也无法忘记。
我想我已经疯了,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想将这个人压在身下,想将这具身体撕碎。
我扯掉他身上最后的遮掩物,雪白如缎般滑腻的肌肤在空气里颤抖,却换不来一丝怜悯,反而是更深的恨意。
人在某个时候是会陷入癫狂的,比如像现在的我……
我……他的双腿,毫无……地进入。(能看懂的,我想。)身下人是什么反应,他的痛苦和感受都与我无关。我只需要宣泄,宣泄我压抑已久的情绪,那些在被他当众……(自行YY),以及失去子言时积蓄的情绪。让它们都倾泻出来,我需要一个出口去解脱。
我从来不知道在上面的感觉原来会是如此美好,又或者只因为下面的人是他。
第一次知道被压印的感觉如此痛苦,那种在极乐的时候却发不出声来的痛苦……
即墨辰在下面的时候完全不似他在上面时的强大,反而比一般人还柔弱……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我却乐不思蜀,直至精疲力竭……
(这是用省略号最多的一章)
就在我伏趴在他身上快要沉沉睡去的时候,却听到一个微弱的声音,气若游丝。
“不要睡,帮我清理……”
清理?你被我、糊涂了(这句也能看懂的。)?嫌我的脏么?我故意将我的留在里面堵着出口,不让那些东西流出来。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却被眼前怵目惊心的画面吓到。
即墨辰还处于昏睡状态,因为皮肤白皙那些痕迹反而更加明显,手臂上的剑伤因为水泡过而有些泛白,他的脸色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嘴唇苍白开裂。这都是我造成的?我的脑子还有些混沌。
我还保持着伏趴在他身上的姿势,那东西还在他的身体里,我的每一个动作都能引起下面那个身体的一阵轻颤。那里紧紧地结合在一起,我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缓缓拔出,立刻有白色的液体倾泻而出,带着鲜红的血迹。
即墨辰的眉头痛的皱成一团,从嘴里发出无意识地发出一声轻呼。
我将手探上他的额头,果然发起了高热。如今早已是浓冬季节,温度低的吓人,他受了伤再加上昨夜受的折腾会发高烧再正常不过。
我将他的身体抱起来,想给他穿上衣服,可是当我看到他背上的景况的时候,再一次惊呆了。
看看我都做了些什么?这样的我和即墨辰对子言做的又有什么区别?背上早就裂开的伤因为昨晚的冲撞和摩擦变得血肉模糊,白皙光裸的背上爬满了像蚯蚓一样弯弯曲曲的红色刮痕,有些被割的深的缝隙里甚至还嵌着尖锐的石子,可以清晰地看到新鲜的血肉。
我有些慌了,我竟把他伤成这样……
从衣服里取出火折子,因为是军用物资,所以浸了水还能用。我急急地从山洞的角落里收集了一些干柴。因为没穿衣服,我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滑稽。
在即墨辰的旁边燃起了一堆火,火光驱散了一室的寒冷。我用树枝将湿透了的衣服撑起来支在火堆旁。做完这一切,我小心翼翼地将即墨辰抱进怀里,用一块里衣的料子沾了水为他清理。
每一次碰触都会引起那具身体一阵痉挛,可是后来或许是习惯了,他便再没有任何反应。这样的即墨辰让我的心觉得很不舒服。
你已经习惯了疼痛么?
而每一次碰触他的伤口,我就像在历数自己的罪行一样,愧疚难当。
清理的过程于我与他都是一场折磨……
等清理好以后,衣服也差不多干了,我先将他的衣服给他穿上,总觉得还不够,又把自己的外衣给他裹上。
我把他抱在怀里,时不时地用一根树枝撩拨着火堆,让火燃得更旺一些。
条件这东西是谈成的
渐渐地我有些恍惚,眼皮越来越沉重……
朦胧中我又产生了幻景,我知道这是梦,却醒不过来。我是第一次做这样的梦,因为我竟然梦到了即墨辰,或者只是和他长着一样脸的女人。她勾着我的脖子妩媚地笑,我们似乎在一处温泉里,周围全是乳白色冒着热气的液体。她的衣服被水打湿紧紧贴在她的身上,勾勒出曼妙的曲线。那衣服只有薄薄地一层,在水的浸润下更加透明,美妙的胴体若隐若现。那柔软美好的身子时不时地磨蹭着我的□。
我想凡是个男人,只要不是柳下惠,见到这幅画面都会血脉喷张的,尽管即墨辰的脸怪异地出现在那个女人身上。
我一醒来就看到梦里出现的那张倾城容颜,那双美目里早不复魅惑,而是赤落落(这不是虫,为了不出现口口)的愤怒。我下意识地想往后退,却发现自己已经抵着洞壁了。
“梦见了什么?”
呃,想起梦境,我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
“昨晚没有做够?”
???什么意思。
“你那玩意儿抵着我了。”
囧…… 我顿时尴尬地无地自容,都是那个怪异的梦!如果能发声,我真想干咳几声啊。
即墨辰不再说话,只是垂着眼睑。他看起来还是那副无力的样子,似乎唯一能动的就是他的眼睛了。
“你喜欢在上面是吗?”
这又是什么莫名其妙的问题。
“他对你很温柔吗?让你在上面了?所以你这样对他念念不忘。”
去你妈 的,即墨辰!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肮脏啊,不要把我和子言的关系想的那么肮脏。
即墨辰一直垂着眼睑,甚至他必须被我抱着才能支起无力的身体。可是就是这样处于劣势的他,说话那淡淡嘲讽的语气就能把我逼疯。
“你现在应该想想自己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终于要秋后算账了么?其实我在一醒来就想到这个问题了,以即墨辰的性格,我这样折辱他加上放火烧粮草让宸军功败垂成,等他恢复了武功,他一定不会让我好过。
杀了他么?开玩笑。让我杀鸡杀鸭还可以,杀人?我还真的不敢,即使我对那个人恨之入骨。
这个问题需要从长计议。
“咕噜噜”
很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竟是即墨辰的肚子在叫。
“我饿了。” 某人酷酷地说。
我在周围观察了一番,其实这个洞并不是很深,大概三五米的样子。洞口周围生长了许多藤蔓植物将洞口遮掩了起来,洞壁凹凸不平,我竟在水潭的对面看到一颗猕猴桃树,可能是因为洞内的温度与外界大不相同而导致了它在这个季节还挂着果实。我一阵欣喜,看来温饱问题是解决了。
我将即墨辰抱到事先铺好的披风上,让他靠着洞壁坐着,然后我才朝水潭的对面走去。那棵树虽然离地面有些距离,但因为向光性而倾斜着朝洞口生长,摘到上面的果实就不那么难了。树的周围攀爬着许多藤蔓植物,我看了一眼凹凸不平的洞壁,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想法。
即墨辰盯着我摘回来的猕猴桃看了好久。
“你确定这个灰不溜秋的东西是人吃的?”
晕,难道这块大陆上的人根本就不认识猕猴桃,还是只有即墨辰这种上等人才没见过。我将猕猴桃剥了皮露出绿色的果肉,然后才递到即墨辰的嘴边。他看了好一会儿被我剥得“血肉模糊”的东西,然后才犹豫着咬了一小口。
我居然有点期待他吃了后的反应,可是他却没有任何表情地继续吃。我想像他这种对任何事物都一副漠然的人只要不露出厌恶的表情就算是喜欢了吧。
可是他这样一小口一小口地要吃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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