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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修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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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边夹起宫女为我剥好的虾放进嘴里,一边偷偷观察着杜蘅的举动。那孩子一直都不敢抬头,只是中规中矩地站着。
直到我都快放弃的时候,他的头有了抬起来的趋势,然后飞快地抬起头瞄了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去,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
呵呵,他的举动再配上他那张正太脸真是可爱极了,我轻扯起嘴角。
“你喜欢这道菜?”
“呃……嗯,是吧。”
原来我在不知不觉中已吃了四只宫女剥好的虾。
我突然想到一直生活在京都的子言一定很少有机会吃到虾吧。前段时间经过慢慢地引导,子言的胃已经不那么脆弱。我放下举起的筷子,说道:
“修离想把没吃完的虾带回去,可以吗?”
虽然我知道或许通过杜蘅我也能得到这些虾,但我还是忍不住说出口,因为现在的即墨辰让我莫名其妙的想要靠近。
“嗯。”
即墨辰只是轻嗯了一声,再没有更多的话语。
用过午膳以后,即墨辰有一个朝臣议会,并不是我当值。我将吃剩下的虾装进食盒里,并顺带多打包了几样刚才吃着不错的菜,想都带回听雨轩给子言尝尝。
“这是什么?”
子言盯着桌上的虾不明所以。这可怜的孩子居然连虾都没有见过,我用无限怜悯的眼光看着他。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
子言别过脸去,脸上有些愠怒。呵,子言生气的样子真的很可爱,不过我知道他是个脸薄的人也就不再和他开玩笑。
“这叫虾,是一种生活在水里的生物,味道很鲜美。在我的家乡这是人们都很喜欢食用的一种水产品。”
子言转过头观察着盘子里全身通红长有很多脚的生物,满脸质疑着它的可食用性。我挑了一个最大最肥的虾,去掉虾头和虾壳再蘸了些蘸水,递到子言的嘴边。
“尝尝吧,味道真的很好。”
子言迟疑着,微微张开嘴将我剥好的虾含在嘴里,试探性地嚼了几下,最后才吞下去。
“味道怎么样?”
“还……还可以。”
“我没有骗你吧。”
我又挑了一只虾,剥好壳想要再喂他。似乎是突然意识到我的动作过于亲密,子言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我……我自己来。”
子言抢过我手上的虾,两三口就吞了下去。
看着他狼狈的样子,我暖暖地笑了,或许有这样一个人陪着我,以后的日子就不会寂寞了。
杜思凰
我静静地在书海里徜徉,有着清晰年轮印记的黑色檀木书架上放着各类典籍,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和墨汁的味道,像极了子言身上的味道。
如果子言能来这里,他一定会很开心,那样一个喜欢读书的人。御书房内除了陈放秘密卷宗的阁楼被锁上,其他地方的书籍我都可以翻阅。一本深蓝色封面的书吸引了我的眼球,那是一本收集前朝经典诗歌的诗集。
我将它从高高的书架上取下来,大致浏览着书中的内容。子言一定会很喜欢这本书的,我想等下出去问问晴雯姑姑能不能把这本书借出去看。
“你很喜欢这本书?”
“不是,是子言很喜欢。”
我头也不抬地说,心里觉得不妥,抬头便看到即墨辰若有所思的眼神。
“谁是子言?”
声音淡淡的,听不出里面的情绪。
“子言是和我住一个房间的人。”
在长信宫的旁边有一处很僻静的竹林。长信宫本就是个不受人待见的地方,平时很少有宫外的人靠近这里,加上这处竹林本就偏僻更是很少有人会来。这里是子言最喜欢待的地方,有时候甚至可以在这里看一天书也不觉得乏味。
我当值完回来遍寻不到子言,我就猜到他一定是来这里看前日我从御书房里拿出的书了。只是今天多了一些让人讨厌的声音。
“瞧瞧,这不是听雨轩的陆子言吗?哟,还看书呢,还以为自己是往昔那个才华横溢的侍郎公子吗?”
一位身穿绣有粉色桃花图案衣衫,动作妩媚的男子语带讽刺地对子言说道。
“就是,就是。也不看看自己现在是个什么身份,不过和我们一样是个被人压在下面的男宠,还装什么清高。”
另一名男子附和道。子言刚开始并没有搭理前面那个人,却在听到后面那人说的话时,身体轻颤了一下。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我仍旧可以感觉到他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看着那双握着书指节泛白的手,我的心微微泛疼。
“你们怎么可能和子言一样,子言即使身陷囫囵也依然如莲一般高尚纯洁,又怎是你们这种凌弱怕强自甘堕落的小人可以比拟的。”
我走过去紧紧握住子言的手,安抚那颗焦躁无助的心。
“你说谁是小人呢?”
后面说话的男子大概是年幼一点,有些沉不住气立刻反问道。
“刚才是谁在叽叽喳喳扰人清静,我就说的是谁。”
“你……”
“哟,你这么帮着他,该不会和他有一腿吧?”
粉色桃花衣衫的男子眼神暧昧地看着我们紧握着的手,到底是他城府深,马上又抢回了主动地位。
我知道在宸宫里,在私底下男宠之间是存在这种现象的。毕竟男宠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而即墨辰只会发泄自己的欲望,根本不管男宠的死活,更不要提有享受到。
“你胡说八道什么!”
子言立刻挣脱了我的手,激动地起身辩驳道,脸红到了耳根,仿佛被说中心事一般。他一直是个沉得住气的人,即便是在刚才他也只是握紧双手,现在却这样轻易地暴露出自己的情绪。
“胡没胡说你们自己心里明白。”
“杜思凰,你不要太过分了!!”
子言刚说完便转身离去了,书也忘在了石桌上。
杜思凰??难道他认识这个人?来不及多想,我捡起桌上的《 蓼风诗集》便追向子言离去的方向,后面传来不堪入耳的话语和笑声。
“你得跑快些,不然就追不上你的姘头了,哈哈!!”
我一直跟在子言的身后,静静地保持一段不远的距离,我们就这样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在宸宫的小径上穿行,没有目的,却谁都没有停下来。大概是走的累了,子言在一处湖边停下来,夕阳的余晖粼粼地铺在湖面上,将瑟瑟湖水染成了绯红色,鬓发在晚风中轻轻飘荡。
子言一直沉默着不说一句话,我也只是安静地站在一旁。等待,等待……
“陆家和杜家一直是世交,杜思凰的父亲在家父手下做事。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在同一所书院念书。杜思凰一直对我有敌意,他讨厌我的家世,讨厌先生对我的器重,讨厌周围人对我的称赞。
在他的眼里我的一切不过是因为我父亲的官位,甚至他认为当年他父亲因贪污受罪而死也是我父亲见死不救造成的。但是天意弄人,我没想到我和他会再次相遇,而我竟是以这样屈辱的男宠身份。
自从我进宫以后,思凰就一直羞辱嘲讽我,平日里我总是避着他,以免起冲突。他就像一面镜子一样,时刻提醒着我现在不堪的身份,让我所有的伪装都破碎,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不曾拥有曾经的美好,这样我现在也不用如此痛苦了……”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许我能做的只是静静聆听。直到太阳落下,月亮升起,我们还是保持着最初的姿势。
我立在书架旁,整理着架子上的文案。我只是按照封面上的日期一次摆放而并未翻看里面的内容。虽然这些文案年代久远,但毕竟是宸国的机密。
即墨辰的一只手支在桌案上撑着额头,另一只手执笔。他保持这个姿势已经很久了,从下完早朝他就一直在这里批着奏折。
伺候他的这些日子我发现他是很少吃早膳的,隐去他的暴虐残忍,他的确是宸国历史上最勤政最伟大的君王。
“吱呀”一声,晴雯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碗鲍鱼粥。通常在这个时候端进来的食物即墨辰只会放在一边,看都不会看一眼的。但是晴雯从未间断过,就算每次都只是将凉掉的食物再原封不动地收回去。
晴雯将陶瓷碗放到桌案上,然后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或许是那个满怀期待的眼神触动了我,才让我开口主动去搭理那个变态。
“陛下还没用早膳吧?何不尝尝这粥,味道该是不错的。”
即墨辰抬起头诧异地看着我,又看了看那碗还冒着热气的粥。即墨辰竟然放下手中的笔,端起了旁边的粥。
晴雯回以我一个感激的笑。
“你过来念奏折给朕听。”即墨辰突然向着我的方向说。
??我朝左右两边瞧瞧,确定只有我一个人站在这个方向。晴雯也惊讶地抬头看着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奏折这种东西是除了君王和重臣其他人都不能看的吧!我记得当年武则天初进宫时还因为私自翻看奏折而触怒过唐太宗李世民的。
而我只是一个男宠罢了。
“怎么,还要朕再说一遍吗?”
不用了,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只要听到他那样的语气就足够让我不寒而栗的了。我上前去,拿起桌案上他刚刚翻开的折子。
“祖宗有训:家国天下,男子之事,后宫诸女不得干预。今甄妃之表兄,胸无大志,毫无建树,竟因甄妃之宠……”
这应该是与甄妃有关的事,我停下来观察即墨辰的脸色。
“继续念下去!”
“竟因甄妃之宠而被破格提拔为凤栖太守,允之今日斗胆向陛下进言,望陛下还为官者一个公道。”
我有些佩服这个叫允之的人的勇气,但我更好奇即墨辰会怎样处理这件与甄妃有关的事。只见他略微皱了下眉头,慢慢吐出三个字。
“知道了。”
呃,就这样。果然还是要偏袒甄妃的呀。
“用红色的墨把我刚才说的写上。”
“哦。”
我蘸了蘸砚台里的朱砂,写上知道了三个字,虽然不一定比得上即墨辰的好看,但也算刚劲有力了。
墨莲
一名少司命进来禀报说番邦进贡的礼品已经送到,问即墨辰是否要过目。他本打算挥退进来禀报的人的,好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地又让人把东西抬进来。十几名小太监抬进来七八个箱子,东西都是分类整理好过后才抬进来的。
少司命从箱子里选出几样珍贵的呈上来给即墨辰过目。大多是一些珍珠翡翠之类的俗物,我百无聊赖地看着,心里颇有些不屑。
但是有一样东西却吸引了我的目光,那是一支全身洁白通透的男式发簪,在它的末端略微加粗,用黑色的线条勾勒出精细的图案。
我仔细看了一下,在他的末端刻的是盛放的莲,发簪上发出一种淡淡而又熟悉的味道,那应该是一种珍贵的墨的味道,整个发簪款式简单却又有一种特殊的气质。
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个男人最适合他,那就是陆子言。
用过午膳以后,即墨辰突然说要去御花园走走,还屏退了其他人只留我一个人在身边伺候。这让我颇感不安,对于和他独处我已经变得敏感到不行。
不过幸好是御花园而且还是白天,他应该不会对我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来吧。
即墨辰慢慢地在前面走着,在我的印象里他从来都是步履匆匆的,现在倒是难得的惬意。我紧紧跟在他的后面,深怕被挑出什么错来让他又迁怒于我。
“在朕的身边你不用这样亦步亦趋。”
呃,前面的人突然停下来让我差点撞上去。不过是谁让我变成现在这样唯唯诺诺的呀,他还好意思说,我在心里白了他一眼。
渐渐地有丝竹的声音传来,越是靠近未央湖畔的水榭声音越是清晰,其中还夹杂着女子的笑声。
初进宫时,我便听说过未央湖的美丽,只是一直未曾见过,心想如此美丽的地方也定是妃嫔云集之地,我一直都想偏安一隅,也就未曾寻过这个地方。湖面很宽广,水面上笼着雾气,在湖心有三座小岛,应是仿的传说中的三座仙山。在湖的东面耸起一座三重宫阙,那应该就是即墨辰居住的夕颜殿。
我虽进过夕颜殿,但也只是亦步亦趋,从未观察过周围的环境,倒没想到夕颜殿的后面便是未央湖。不时有几只白鹭掠过湖面,整个画面如梦如幻。
“臣妾拜见陛下。”
见即墨辰走近,水榭里的几名宫妃纷纷出来欠身行礼。
为首那人便是甄洁儿。
“免礼。”
即墨辰虚扶了甄妃一把。宸宫规矩侍君者在君王在场时可不向其他主子行礼,故我并未向众位宫妃行跪拜礼。
即墨辰的眼光只停留在甄洁儿一人身上,无视了其他妃嫔欲语未语的含情目。我从他的眼里能看到柔情。柔情?他的字典里原来也有这两个字吗?甄洁儿确是不同的。
倒是有一位妃子的目光并未锁在即墨辰的身上,她就那样定定地看着我。难道有人认为我的魅力比即墨辰还大?
我在心里窃喜了一下,虽然这位妃子穿红戴绿俗气了些,但怎么也是即墨辰的女人,自然也是美女。只不过我怎么觉得她的眼神不是仰慕,而是满眼的愤恨和怨毒。??难道我欠她钱没还?
“爱妃刚才是在做什么?”
“臣妾今日无聊邀了几个妹妹过来赏景听曲,陛下也加入好么?”
“朕还有事就不扰爱妃们的雅兴了。”
说完便转身离去,忽略了身后碎了一地的女人心。哼,真是不懂怜香惜玉的家伙。
“还不快跟上,在那里磨蹭什么!”
呃……
绕过水榭,再往前走一段,便有一处石阶,在石阶下面停泊着数只小船,那是专供主子们游湖时用的。宫人们见即墨辰过来都上前行礼,即墨辰挥退了他们便登上了小船并以眼神示意我上去。
难道说他所谓的有事就是我们两个人单独地游湖么?不过他挥退宫人又是什么意思,我虽然是个奴才命,但也不见得我是个全能到会划船的奴才呀。
我满心狐疑地登上了小船,只见即墨辰运起内劲向着岸边一挥,船便如离弦的箭一样朝前驶去。我忘了在这个世界还存在武林高手这种说法。
我们的位置虽然离水榭已经很远,但毫无遮挡物的湖面即使隔得再远也能将湖面上的事物看得一清二楚。从刚才登上小船开始,我就能感觉到无数双怨恨的眼睛在盯着我,我想如芒在背就说的是现在这个情景吧。
该死地即墨辰竟让我成了众矢之的,我恶狠狠地盯着船头那个衣带翻飞,闭目养神的男人。他肯定是故意的,我可不想卷入后宫争宠的戏码里。
即墨辰突然睁开眼睛,吓了我一跳。
“拿去!”
我定睛看着即墨辰手上的东西。是那支我很喜欢的墨莲!这是要给我的?我迟疑着不敢去接。
“为什么总是要让朕把话说两遍!”
晕,他至于这么凶么?我接过他手上的发簪,反复摩挲着。我只是很喜欢这簪子,却从未想过要得到它。
上次经历杜思凰那件事过后,子言就不再喜欢出去了。在听雨轩的院子里有一株木槿,树下因为常年无人管理而长出一片繁茂的草地,草地上放置了一张小木桌,下面垫着一块席子,这便是子言现在看书的地方。
我悄悄走近子言的身后,用手捂着他的眼睛,哑着嗓子说,
“猜猜我是谁?”
“好了别胡闹了,修离。”
“怎么一下子就猜出来了,真是无趣。”
我耍赖似地坐到子言旁边的席子上。
“能在听雨轩里这样捉弄我的除了修离还能有谁。”
“那倒也是。”
陆子言宠溺地看着旁边的人,其实他是闻出了那人身上特有的气息。
“你瞧瞧这个。”
我将墨莲拿出来递给子言。
“好漂亮,这是从哪来的?”
子言将墨莲拿在手中,仔细观察着簪头的图案。
“刻的是莲花,这是我今日得的赏赐,你喜欢么?”
子言抬起头诧异地看着我。
“傻瓜,别看了,这本就是要送给你的,因为只有子言这样高洁的人才配的上他呀。”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子言被我说的不好意思起来。
“我为你插上吧。”
我小心取下子言头上的木簪,将墨莲□他的发髻里。子言的脸有些泛红,活像个受了气的小媳妇。
秋日的阳光虽然不烈,却也温暖。我有些犯困,将子言的身体往外挤了挤,便枕着他的大腿睡去。
陆子言愣愣地看着那人的动作,直到那人将头枕到自己的大腿上,才明白他的用意。任由他胡闹,陆子言拿起木桌上的书继续看起来。只是心再也静不下来,眼睛时不时地朝怀里那人看去。平稳而有规律的呼吸,陆子言知道那人已经进入梦乡,手慢慢靠近那张即使夜夜就睡在自己旁边却依然魂牵梦绕的脸。陆子言明知道自己不该这样,不能这样,却控制不住自己那颗悸动想要靠近的心。
手刚要靠近那张脸又猛地收回,担心会惊醒那个人,担心自己不堪的想法会被那个人厌恶。其实能待在他身边就好,自己不该再奢求更多,可是为什么心那样纠结,掌心即使被指甲剜出血来还是想碰触那张脸。
恨由此生
昨日我因为图一时痛快,睡在草地上而染上了风寒。今天轮到我值夜,这是我在成为即墨辰的近侍以后最讨厌的事。好巧不巧,今夜被翻牌子的是凤栖宫的甄贵妃。
我静静地站在帘外,里面传出女人的呻吟和喘息,宽大华丽的木床随着男人的动作发出“嘎吱”的声音。
“辰……啊……不要啊……辰……”
我试图捂着耳朵,但那声音却无孔不入,原来甄洁儿也能叫得这样性感。
好在这折磨并没有持续多久便安静了,毕竟甄洁儿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子,经不起即墨辰长时间的折腾。
即墨辰沐浴完后披着宽大的浴袍出来,有宫婢立刻上前去为他更衣。即墨辰只会宿在夕颜殿这是众所周知的,外面的御辇早已备好等待君王的驾临。
在宸宫的寝殿里除了主子睡的床以外还会在旁边的隔间里放一张榻,专门为值夜的奴才提供。床和榻离得很近以便于主子有需要时召唤。
伺候即墨辰就寝后,我立刻去榻上躺好,紧紧地裹着被子,依旧能听到未央湖上呼啸而过的风声。应该是要变天了,毕竟已经进入深秋。
我睡的朦朦胧胧,突然感觉有一阵冷风,打了个寒战我便惊醒了。出现在眼前的是即墨辰那张放大了的俊脸和□着的健壮身躯。他的硬物已经抵着我的□蓄势待发了,我有些着急,头也昏昏沉沉的。
“陛下,修离今日身体不适恐怕不适宜伺候您。”
即墨辰停下自己的动作,似乎在考虑着什么。可他接下来的话却让我如坠冰窟。
“朕现在已经停不下来了。”
呵!停不下来,那刚才在甄妃那里又是怎么停下来的。难道在他眼里只有甄妃是金贵的我就该受这些折磨么?在她那里发泄不完的欲望就该在我这里发泄吗?即墨辰你有没有想过我也是一个人,当你把我的尊严踩在脚下的时候,我的心也会痛。我曾经也有幸福的生活,可是我却不敢再奢求,我只希望可以过平静的日子,你却一次次将我推向地狱。
看着在我身上驰骋而面无表情的男人,我的心仿佛被掏了一个大口子。头痛欲裂,□宛如刀割却依旧弥补不了心中的空洞。我突然好恨自己为什么不像长信宫的那些男人一样柔弱,如此的话就不用生生受着这折磨而不能解脱了。
或许死了我还能回到原来那个世界,把这里的经历当作是一场梦。
即墨辰看着身下那人宛如死灰的褐色眸子,心里一阵轻颤。他感觉到自己正在做一件无可挽回的错事,可是他却不能克制心中涌起的欲望。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迷恋这具既不漂亮又不柔软的身子。忍住几日不碰他却让思念越演越烈,即使在怀里抱着对自己很重要的女人也会想起那张平凡的脸。
这难道是爱情吗?哼!即墨辰不需要这种没用的东西,即使是甄洁儿也不可以!
仿佛是要印证心中的想法,即墨辰更是加快加深了对身下人的凌虐。
上次过后我大病了好几日,然后我知道了男宠身体受伤只要是即墨辰要求就算是抬也会被抬到那张罪恶的床上去的,但是如果是伤风感冒这种有传染性的病就可以不用去伺候了,毕竟龙体娇贵不是?
我的病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但是我还是赖在床上继续装病,如果可以不用再见那个变态我瘫痪都愿意,而且还能享受子言的贴心照顾,我何乐而不为呢?不过,就算我瘫痪了他肯定也不会放过我,啊……超级无敌大变态!
“你又在发什么疯呢?”
子言推门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我捶胸顿足的样子。
“病人都是有点神经质的。”
“好,好,神经质的病人是不是该喝药了呢?”
我无限哀怨地看着子言,装病也是要付出代价的。虽然我已经无数次强调我是在装病,再说也没我这样精气神十足的病人吧,可是子言非要拿前些日我被抬回来的惨象说事,说我当时是怎么脸色苍白不省人事云云,还说我这身体不将养个把月是好不起来的,我彻底被他打败,只能乖乖喝药。不过本大爷是不会自己喝的,当然是要子言喂了,嘿嘿。
子言将碗里的药汁舀了一勺放在嘴边吹了两下,又轻抿一口试着不烫了才喂我喝。我看着他娴熟的动作忍不住打趣。
“子言对修离如此贴心不如就嫁给修离当媳妇好了。”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敢情是病糊涂了。”
子言别过头去,羞了个大红脸。
“我哪里胡说了,反正我们在这个鬼地方也别指望能出去娶妻生子了。倒是我们两个同在一个屋檐下,整日朝夕相对。若能相伴,以后的日子也能互相慰藉不是?”
“你……我……”
子言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起身夺门而出。
看着碗里摇晃的药汁,我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很过分的话。他一直渴求的自由,他一直不想承认的男宠身份,我刚才不正说着他心中的痛吗?我已顾不得自己是不是在装病,起身就追了出去。我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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