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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修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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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中瞥到左边的窗子,即墨辰起身走过去,那个人曾经站在这个位置……即墨辰看到窗外的景色一时间怔忡起来,在夕阳的余晖下,天地间一片祥和,虽然已是黄昏,却依然可以看见宸宫外的街道和挂满旌旗的房屋。
这就是你想要的么?可是朕最不可能给你的就是自由!!!
天快黑了,你还不回来吗?
从南门进来下了马车以后,我就一直沿着宫墙向北走,僻静的宫道上回响着我的脚步声。
我并没有逃走,尽管我是那样渴望自由。即墨辰不是笨蛋,如果发现我不见了,一定会关闭城门,全城搜索。那我能不能逃出京都是一回事却一定会连累到杜蘅和福伯。我已经害死了子言,我不能再连累任何人。
走,我需要一个契机。
宫里有杜蘅帮我掩饰应该不会出什么事,但是我一整天都呆在房间里,甚至连膳食都是送到房间里去吃的,这毕竟会惹人怀疑。
我加快脚下的步子,穿过前面那个拱形门就可以看到我的房间。
我长舒了一口气,才推开房门。口有些渴,我摸索着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习惯呆在黑暗里,似乎这样才让我有安全感。
我走到床前掀开被子就这样和衣躺下。
???好像我走的时候被子是叠起来的,还有这熟悉的味道是什么?
我欲起身看个究竟,却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搂住腰际。
“谁?”
我惊恐地想要挣脱他的钳制,却在看到他侧脸的轮廓时停止了挣扎。
“是你。”
他怎么会在我的床上?
“你回来了。”
呃!我怔了一下。从他毫无起伏的音调里我听不出是否他话里有话。
“奴才见未央湖上月色不错,就出去走了走。”
“嗯,兴致不错。想不到你和朕一样喜欢在没有月亮的时候出去赏月。”
!!!今晚没有月亮么?
我的心忐忑起来,因为光线昏暗,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他将头枕在我的肩上,温热的呼吸骚动着我的耳际。
“以后不要自称奴才了,朕准你可以用'我'这个字。”
我?你以为我会稀罕这种殊荣吗?我在心里冷笑。
即墨辰将半个身子都压在我的胸膛上,枕在我肩上的头往我脖子上蹭了蹭(具体情景请参照封面YY,长头发的是即墨辰)。
我被他的动作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陛下已经很晚了。”
“嗯。”
“那陛下还不回夕颜殿吗?”
貌似此君是不睡自己的床不行的主。
“嗯。”
“陛下不是只在夕颜殿就寝的吗(当然我那两次算是意外)?修离这里地方简陋,陛下一定是睡不舒服的,更何况你还是一位勤政的君王,明日不是还要早朝吗?晴雯姑姑明日若是找不到你一定会很着急的,如果是找到这儿,让别人知道你宿在一个男宠的房里,一定会贻笑大方的……”
我试图找到更多的理由让这个男人从我的床上离开,可是在我话还没说完的时候,却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
睡着了???
即墨辰的侧脸靠在我的胸膛上,从鼻翼里呼出的热气透过衣料传到肌肤上,有种痒痒的感觉爬过我的心际。
我低头看着那人的侧脸,手情不自禁地伸出去,触碰那人的红唇,竟是这样的柔软,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
操!我的身体竟起了反应。
穿越必去之青楼
东方未晞,但我却再也睡不着,如果你的怀里有一只随时可能咬你一口的野兽,相信你也是睡不着的。
即墨辰像一只吃饱了的大型猫科动物一样餍足地在我脖子上蹭来蹭去,修长白皙的手从领口伸进我的衣服里,弯曲的腿压在我的大腿上。随着身体的扭动,他的膝盖时不时地顶着我的&&(大家都知道我就不说了啥)。
我愤恨地盯着帐顶,你丫是故意的吧!
“咚……咚……” 早朝的钟声响起。
我用手支着头,看着那个像八爪章鱼一样缠在我身上的人。如果别人看到他现在的样子一定会大跌眼镜,即墨辰也有这么孩子气的睡相。
他的青丝散乱地披在白色的蚕丝被上,身上也只穿着里衣。不过昨晚他怎么会来我房里,难道是睡到一半梦游过来的。
我百无聊赖地玩弄着他的头发。嗯,比我的黑,比我的柔顺。我拔了一根拿在手里,还比我的长。我又拔了一根,再一根,又一根……
即墨辰睁开那双美目,一下抓住在他头上肆虐的手。
“会痛。”
我朝他粲然一笑。
“原来陛下已经醒了。”
即墨辰将我压在身下,紧紧盯着我的眼睛,有暧昧的气氛在我们之间蔓延,他的硬物抵在我小腹上。
“陛下还不起床吗?早朝的钟声早就响过了,晴雯姑姑怕是在外面已经等了很久了吧。虽只是初冬,但也是寒风刺骨的,陛下应懂得怜香惜玉才是。”
“朕只想怜惜你。”
我没想到即墨辰也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楞在那里。他的手停在我的腰带上。我连忙急急的说:
“陛下不想《宸国史》上有勤政英明的晟睿帝曾两次为一名男宠而延误早朝的记载吧?”
即墨辰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突然他的眸子黯淡下来。他从我身上坐起来,冷冷地朝外面说:
“全都进来!”
晴雯这才带着宫女鱼贯而入。
即墨辰站起来,恢复他一贯的骄傲和冷漠,与刚才那个在我怀里磨蹭的人判若两人。昨夜一直没怎么睡,我拉过被子,决定继续补眠。
朦胧中有一只手在抚摸我的脸,冰凉的指腹滑过我的眉眼,鼻翼,嘴角……
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冰凉的触感引得我的身体一阵轻颤,像极了子言落水的那个晚上。
“是你吗?” 我轻轻地呢喃, “子言。”
那只手有一瞬间的停顿,然后收了回去。
我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我是被饿醒的,阳光从窗户里射进来,刺得我睁不开眼。背光里我看到一个完美的轮廓,翻了个身,我扯过被子蒙住头。
“还不起来。”
头顶响起即墨辰清冷的声音。我装作没听到继续睡。
“起来吧,用过午膳后,朕带你出宫。”
声音里带着让人不易觉察的妥协。岀宫!!!我一下子从被子里坐起来,疑惑地看着他。
“朕给你一天的自由。”
我以为即墨辰微服出宫虽不至前呼后拥,但起码也得带几个侍卫保护部是,可他只是换了身便服,就和我朝南门走去。
南门?昨日我就是从南门出去的,今日会不会被认出,还有难道我们要这样大摇大摆的走出去?
正在我寻思之时,即墨辰突然搂住我的腰平地跃起,只感到身体失重一阵头晕目眩,我已经身在宫墙之外。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吗?
“走吧。”
“哦。”
我愣愣地跟了上去。
宸宫本就地处皇城的中心,过了一条街便是繁华的闹市区。川流不息的人群中时而有华丽的马车和装饰精美的轿子路过。青石铺就的街道两旁有林立的酒楼、布庄和珠宝斋等。熙攘的人群中常夹杂着身着异族服饰的人,宸国本就是这片大陆上最强大的国家之一,它的京都自是十分繁华。
我有一种常在窒息黑暗的屋子里呆着突然呼吸道氧气的感觉。我像一条涸辙之鲋回到水中一样欢快地在人群中穿行,东看看,西瞅瞅的,活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土鳖。即墨辰只是默默地跟在我的后面。
但很快我就发现了气氛不对:我每路过一处,那里喧闹的人群立马变得安静起来,仿佛被点了穴一样停滞在那里,等我走过人群在恢复过来,然后下面的人接着被点穴。
我回头盯着那个面无表情的罪魁祸首,果然是迷死人不偿命啊!
我从腰里摸出几个铜板,在地摊上买了一块那种女人用的红色丝巾递给他。
“干什么?”
“把你那祸水一样的脸遮起来吧,不然我们就不用再走了。”
我示意他看看周围几个盯着他一脸猥琐的大叔。即墨辰脸上露出嫌恶的表情。
“朕……我不需要!”
还很倔强?出了宫以后我就变得大胆起来。也没理会他,直接走过去胡乱地用丝巾将他的半张脸遮住,并在脑后打了个死结。
他怔愣地看着我的动作,眼里的凶光似乎在呵斥我的胆大,却并没有将丝巾摘下来。
“公子出来斗不用带护卫吗?难道不担心别人的不轨行为么?”
我一边啃着糯玉米,一边漫不经心地问。
“天下没有人是我的对手。”
他淡定地说。
呃,够强大!看来我想趁机逃跑是不太可能的了。我低头把糯玉米当作是某人狠狠地啃,看我不咬死你……
我们去了以前我常去的那家茶楼,那里还在讲着晟睿帝的传奇故事,当然某人听得一头黑线。我们还去了朱雀街,我把那里的小吃从街头一直吃到街尾。
即墨辰始终面无表情地站着或坐着,对他来说来这里已经是纡尊降贵了,更何况是要勉强他吃这里不怎么卫生的食物。
我用勺子舀了一个馄饨伸到即墨辰的嘴边。
“公子尝尝吧,味道很好,而且修离已经尝过了,是没毒的哦。”
即墨辰看着我,我像个小动物一样睁着晶亮的眼睛,满怀期待地看着他,即墨辰张开嘴……
“不吃算了。”
我收回勺子,咬住那只馄饨,啧啧地吃起来。
“啧啧,真香啊。”
想象某人愤怒的表情,我倒真觉得这馄饨分外好吃起来。
我一路挥洒着银子,把京都最繁华的地段都逛了个遍(当然这钱得即墨辰出)。
因为已经入冬,天很快就黑下来,此时正是某条街最热闹的时候。我抬头看着头顶那块红漆的牌坊——小西街。这里是京都最有名的青楼妓馆之所在。
那时在潇湘馆虽进出还算自由,但我却从未来过这个穿越必去之地,说来也算是一大悲哀了。谁叫咱是穷人呢,不过今天我可是带了个小金库来的,我阴阴地笑。
丽春院,嗯,这名字挺熟的。我不顾某人抽搐的嘴角,抬步就要进去,却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拉住。
“为什么来这里?”
即墨辰眼里有隐隐的怒气。
为什么?我在心里冷笑,我是个男人为什么不能来这里,难道你以为我还真喜欢被你压在身下操吗?
“今天我是自由的。”
我冷淡地说完便朝里面走去。
老鸨见有客人进来,立刻热情地迎上来。
“哎哟,二位客官看着面生啊,第一次来吧,咱楼里的姑娘可个个都是水灵水灵的,保管让爷满意。”
我厌恶地看着老鸨贴在我手臂上的酥 胸,一阵感慨,难道老鸨都得是这副德性?不过某人的脸比我的还难看,吓得想要上来勾搭的姑娘们都望而却步了。
我装作很享受的样子问老鸨:
“这楼里最近可有什么新鲜事吗?”
“公子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今儿咱丽春院正好有个热闹可以瞧瞧。”
钗头凤
“哦,那妈妈说来听听。”
“今儿个是咱丽春院头牌青岚姑娘每月一次的诗歌会,众所周知,青岚是个爱才之人,更是弹得一手好琴。公子可以凭自己的才情去楼上与他人竞争,若是入了青岚姑娘的眼缘,那今晚就能成为她的入幕之宾了。”
“这倒是有趣,本公子就过去瞧瞧。”
我大步朝楼上走去,转身的时候瞥到即墨辰比炭还黑的脸。
丽春院的二楼又是另一番风景,拥挤的人群围着一个并不是很大的舞台,在舞台的后面有一女子临窗而坐,因为隔得远又有帘子遮着,看的并不是很真切,但只是但从轮廓上就能断定应是个极美的女子。
我刚要抬步走过去,却被一个龟奴模样的人给拦着了。
“公子是第一次来吧,这诗歌会可是有规矩的,”他指了指旁边的箱子,“入场费没人一百两。”
我居然把这茬给忘了,妓院本就是个销金窟,更何况人家还是头牌,收个一百两的入场费也是很正常的。
我求助般地看着即墨辰,他斜倚在楼梯口,挑眉看我,那眼神似乎在说:你以为本公子会拿钱给你去嫖妓吗?
其实我本想仗着即墨辰不认识路而趁机逃跑的,可在我见识过他的轻功以后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所以我身上是带着我的全部家当的。但咱决不能把钱用在这上面不是?
我讨好地朝即墨辰笑了笑,
“其实我只是想去瞧瞧热闹。”
即墨辰冷哼一声扔了两张银票在那个箱子里,然后我就得瑟地进去了。
等进去以后,我才知道人挤人是会挤死人的,但如果不挤到最前面去一睹美人风采,那这两百两不就白花了。即墨辰看着眼前的人群,却依旧紧紧地跟在我的后面,好不容易我在众人的白眼下终于挤到了舞台前。
其实所谓的诗歌会不过是一群妄图与没人一度春宵的俗人吟得淫词滥调而已,这自然不能博得美人的青睐。刚开始尝试的人还很多,见美人都不表态,大家都开始犹豫观望了,气氛一下子冷起来。
一阵风吹来,带着美人身上的芬芳,我却在帘子被掀起的一角看到美人头上的凤钗。突然有个想法在我脑海里浮现,于是趁即墨辰不注意的时候,我就跳上了那个舞台。
“在下修离,既然给了银子,我就上来尝试以下。”
下面的人都安静下来看我,估计都是想看我出丑的。
“在下才疏学浅,不像诸位能吟个诗作个对什么的。”
我略带讽刺的说。
“不会,那你上去个什么劲?”
“就是。”
下面的人开始起哄。我不理会他们,对着帘内的那人说:
“在下知道青岚姑娘弹得一手好琴,修离就以青岚姑娘头上的凤钗谱一首曲子,如果入得了姑娘的眼,还请姑娘以琴和之。”
我先在心里酝酿一下,确认自己还记得那首歌的歌词,即墨辰本是要上来阻止的,听我这么说,似乎也想看我能谱出个什么曲子来,他双手抱胸,悠闲地站在一旁看着我。
我大概唯一能骄傲的就是我唱歌还不算难听吧。清了清嗓子,我从容淡定地唱出那首意境凄凉的歌:
有人在兵荒马乱的分离中
折半面铜镜
漂泊经年又重圆如新
有人在马嵬坡外的夜半时
留三尺白绫
秋风吹散她倾城的宿命
有人在干涸龟裂的池塘中
见鲤鱼一对
用口中唾沫让彼此苏醒
有人在芳草萋萋的长亭外
送情人远行
落日照著她化碟的眼睛
我唱着钗头凤
看世间风月几多重
我打碎玉玲珑
相见别离都太匆匆
红颜霓裳未央宫中
舞出一点红
解游园惊梦
落鸿断声中繁华一场梦
我唱完钗头凤
叹多情自古遭戏弄
我折断锦芙蓉
走过千年还两空空
一城飞絮几度春风
长恨还无用
解游园惊梦
我几杯愁绪唱罢还是痛
刚开始还喧闹的人群渐渐安静下来,我能感觉到那个坐在窗前的女子在注视着我。不久便有一阵琴声响起,带着江南女子特有的幽怨。
我想窗前那个看似清高冷漠的女子,在她的内心里也是渴望有一段刻骨的爱恋,有一个男子来呵护的吧!
那么我呢?唱完这曲《钗头凤》,我又该何去何从?
在还来不及憧憬的时候,我已经陷进泥沼里不能自拔。在还来不及弄清对子言的感情时,那个如莲花般纤尘不染的男子已经永远从我生命里消失。
破镜不能重圆,相濡以沫的感情被人斩断,倾城的宿命也只剩下凄凉。我唱着《钗头凤》,泪眼朦胧,仿佛又看到那个男子温润如玉的笑,他吹着箫,他白衣飘飘。
悠扬激昂的箫声与低沉的琴音形成强烈的反差,一扬一抑,相得溢彰。我微笑,这才该是子言本来的性子,意气风发,纵情人生。
我一直睁大眼睛看着他,怕一眨眼这幻象就会消失。
直到我唱完最后一个尾音,琴音和箫声才停下来。静默地人群在一瞬间的停顿后,突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我的思绪被打断,看着下面激动的人群,我的心有些飘飘然。
即墨辰皱眉看着我,又恢复那张面瘫一样的脸。我有些莫名其妙,却见从帘内走出一个粉衣的小丫鬟。
“两位公子才艺卓绝,小姐请两位到里面一叙。”
我抬头才发现帘子后面早已不见佳人的踪迹了。下面的人开始喧闹起来,有不甘的,也有嫉妒的,也有自叹不如的。
不过这个两位是怎么回事?
我转身看向对面,那个白衣男子并没有因为我眨眼而消失。见我看看他,他朝我友善的笑。
我一时怔忡,却在看清他的脸时一阵失落。他不是子言,只是和子言神似的人。身高和我相当,年龄应比我稍长一些,他没有子言的忧郁,总是带着明朗的笑
他朝我走过来,我能明显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公子的歌声悠扬婉转,曲调荡气回肠,在下能在今日耳闻如此美妙的音乐真是三生有幸。”
“啊?”
我没想到他会称赞我,一时不知该怎么回应,竟像一个羞涩的女人一样脸红起来。我杵在那里,手足无措,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
“公子,我们还是进去吧,不能让青岚姑娘久等了。”
他作了一个请的姿势。
“嗯,好好。”
我觉得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像极了一个傻瓜。
刚迈开步子,忽地感到一阵疾风而过,还来不及反应,即墨辰已经挡在我的前面。
“胡闹要适可而止。”
他的脸上是明显的怒意,说完就要拖着我走。
“放开我。”
明明说好要给我自由,现在却又出尔反尔,更何况佳人有约,我岂能失信,还有这个和子言相似的人,我甚至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我不要!”
我企图挣脱他的钳制,可是他根本就不理会我的挣扎。白皙的手指紧紧握着我的手腕,有钻心的痛传来,我甚至觉得我的骨头已经被他捏碎了。
“放开他!”
我没想到那个白衣男子会站出来阻止。
即墨辰停下来,用那双狭长的眸子看着对面那人,浑身散发出凛凛的杀气。白衣男子也并不示弱,不卑不亢地回视着即墨辰。两人剑拔弩张的气势使原本喧闹的人群再次安静下来,甚至比任何时候都要安静。
“不要多管闲事。”
“不是在下多管闲事,而是你不该强人所难,这位公子并不愿意跟你走,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即墨辰冷笑一声。
“他是我的,我想怎样,他都不能说个‘不’字!”
即墨辰手一带,就将我搂进怀里。
我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心突然变得紧张起来,怕即墨辰说出我的身份,不知道为什么,我怕那个人知道我不堪的身份。
“公子此言差矣,宸国号称礼仪之邦,人人以君子自称,公子又何必做出这等强迫他人,惹人厌恶的事来呢?”
“强迫?”
即墨辰转过身来,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我在强迫你吗?”
他就那样看着我,不肯放过我脸上任何一个表情。面对那双眸子,我突然说不出话来,只能低垂着眼睑。
“不该让青岚姑娘久等,公子我们走吧。”
那个白衣男子向我伸出手。
我看着他明朗的笑容,仿佛与那张温润如玉的脸重合。
即墨辰略松开握着我的手,似乎也在等我做出选择。
我像着了魔一样将手一点一点抽出来,却不敢看即墨辰的表情。在我的指尖触到他的手掌时,我能明显感到他的手紧了紧,我们都有一瞬间的停滞,却在最后还是割离。
“走吧。”
不知道为什么,我并没有将手交给那个人。却也不敢回头去看即墨辰,在快要进去的时候,我看到窗口一闪而过的人影。
走了,也好。
刚一到楼梯口,便见那个粉衣小丫鬟过来引路,绯烟的闺房是在三楼。
“两位公子先在此等候,我进去请小姐出来。”
那丫鬟指了指临窗的案几,示意我们坐下等候。
刚一坐下,便有人上来奉茶,我虽是个不懂品茶的人,但只是从那香味上便可判断定是佳品。
白衣公子呷了一口杯中的茶,赞叹道:“好茶!”
我本就对茶这东西无甚研究,加上刚才的事我也有些尴尬,便没有搭话。不久,但见一红衣女子出来,宛如山黛一样的眉,明亮的大眼,粉色柔嫩的唇,吹弹可破的白色肌肤,带着那种类似于江南女子的温婉和妩媚。
青楼女子多妩媚,但她却给我一种很干净的感觉
青岚
娉婷地走过来,体态婀娜。
我们起身朝她作揖,她也盈盈地朝我们施了一礼。
“让公子们久等了。”
我们互相寒暄了一阵,青岚才在主位上坐定。
“恕青岚无礼,还未请教两位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修离。”
“在下尹……浩歌。”
我和青岚都注意到尹浩歌在说自己名字的时候有一瞬间的停顿,但大家都是聪明人,别人不愿意说,也不好深究。
青岚遂命人端上清酒和糕点,但让我意外的是那粉衣小侍端上来的竟是荷叶酥。
“小女子年幼时家逢剧变,遂沦落青楼,青岚虽一心想保全清白,但奈何妈妈竟苦苦相逼,青岚无奈才想出赛诗会这么个法子稳住妈妈,她见有利可图也就不再逼迫青岚。青岚一直相信世上是有知音存在的,是会有个人懂青岚的。今日闻得两位公子的曲子和箫声,青岚暗自觉得公子们是与一般俗人不同的,定不会为难于青岚。”
好个聪明的女子!一番话下来,即使我和尹浩歌真对她有什么企图,为了维护自己的君子形象也不好再做什么了。
但我并未因为她耍的小心机就失去对她的好感,反倒是怜悯起这个外表柔弱内心坚强的女子来。她的每一次选择都是一场保卫自己清白的博弈,她要赌她选择的人是个君子或者伪君子。如果那个人就是一无赖,即使她说再多也无济于事。
我相信尹浩歌也是看出她耍的小手段的,只见他微微一笑道:
“青岚,多虑了,我和修只是来凑个热闹,倒还真没有觊觎美人的意思。”
靠!我跟你很熟吗,用得着你来替我表明立场?还叫我修,毁了我调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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