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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昏君-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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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看这种免死金牌是皇帝对你的极端信任,无上恩宠。实际上是皇帝怕你位高权重而心有异心给你的安心药。一旦这种信任超出范围,皇帝反手就会弄死你。
为臣者,最怕的就是君疑你。一旦帝王对你生疑,那等于判了你的死刑。
再者,就算是那皇帝仁厚宽慈。可那丹书铁券的后人若是出了个不肖之徒,行凶作恶的话岂不是无人得治。
“陛下,咱们是不是应该去找张县令?”曹东升在一旁问道。
赵桓摇了摇头:“不必了,咱们继续南下,明日一早便出发。”
沈娇娘回到了庞县的时候,赵桓一行人已经走了。回来的沈娇娘像是变了个人,待人热情,见谁都打招呼。
其实她的泼辣蛮横都是被生活逼出来的,若不是为了他相公,她也不会变成一个泼妇。
沈娇娘隐约猜出来了赵桓的身份,她想去客栈亲自表示感谢。可她来到客栈,掌柜的告诉她那帮人早就走了多日了。
沈娇娘只好回家,拿着她的几包药,还有两盒上好的人参。
可她回到家的时候却愣住了,只见一大帮官差在拆她家的屋。要命的是为首一人正是贾三。
“贾三!你个天杀的!”沈娇娘扔掉?,抓起一根木棍就扑了上去。
贾三吓得拼命闪躲:“我的姑奶奶,你这是作甚啊。”
“作甚,作甚!老娘怎么得罪你们了,你们要拆了我的家!”沈娇娘拿着棍子怒道。
贾三吓得连连作揖:“我的姑奶奶,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拆您家的屋子。别说是房县,就算是颍昌城的知州大人怕也不敢吧。”
这倒是实情,不管是谁。若是敢拆柴家的屋子,沈娇娘若是拿着丹书铁券进京告御状,那玩意可是入宫都畅通无阻。
“那你这是做什么!”沈娇娘瞪着眼睛。
贾三慌忙陪笑:“这是我姑父下令要给你家建一座新宅,听说是上面的命令。”
沈娇娘眼睛瞪得更大,她不敢相信天底下竟然还有这种好事:“我相公呢?”
贾三指着县衙的方向:“早就被请到县衙去了,这些日你们先住在县衙。等你们的新宅子建好了,你们再搬进来,五千贯。”贾三伸出五根手指。
沈娇娘莫名其妙:“什么五千贯?”
贾三呼吸都显得急促了:“什么拨下来五千贯钱,专门给你家建造府宅,保证比周扒皮家的豪华百倍!”
沈娇娘扔掉木棍,抓起她的草药便往县衙奔去。
庞县县令张三排,瘦骨嶙峋一书生。除了一双炯炯有神的小眼睛,此人倒像是随时一阵风就能吹倒。
“张县令,我家房子怎么回事?我男人呢!”刚进县衙沈娇娘就叫唤开了。
好在沈娇娘对这位张县令还算尊敬,并没有爆出他的火辣脾气。
张三排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沈娇娘你来的正好,本官正好有事跟你商量。柴大中在后院厢房,由下人照顾着,你不必担心。”
“做啥?俺家的房子是怎么回事。”沈娇娘放下手中抓的药。
“给你扇子那人是当今的圣上,陛下下令朝廷拨出专款给你家建一座新宅子,并且陛下亲赐你家五十亩良田。”
尽管沈娇娘已经猜出来几分,还是吃了一吓,差点晕倒:“啥?五十亩!”
张三排点了点头:“五十亩水田,并且你柴家不必缴税。只是你家的这丹书铁券朝廷需收回,陛下有旨,我大宋一朝不会再有丹书铁券一类的东西。”
沈娇娘的喜悦之情当无以言表,她大喜道:“铁牌子快快拿走,要着它早晚是个祸事,你们朝廷收回去更好。只是这陛下给我们柴家这么大的恩惠,我们真是无以为报啊。”
张三排笑了笑:“陛下龙颜,本官都无缘得见,你算是走了大运了。”
……
赵桓等人立刻颍昌府地界,一路南下。
这一路并没有再出现什么不平事,这让赵桓很是无聊,这跟他想象的微服私访不太一样。
赵桓认为微服私访就是抓住某个贪官一顿暴揍,然后将他革职查办。
可一路经过了两州四县,并没有遇见什么民愤极大的贪官昏官。
这一日几人来到蔡州城,离京城越远,也就越没有那么繁华。
蔡州西城是个很大的集市,南宫怜儿非要嚷嚷着去赶集看热闹。
一行人闲来无事,于是就跟着去了。
金国被灭,大宋国内的马匹问题算是解决了。集市西南角是个马市,里面卖马卖牛,各种牲畜。
“走,咱们去马市看看有什么好马。”赵桓摇着折扇,大摇大摆的走在前面。
南宫怜儿一袭红衣,嫩白的脸色娇艳无双,引来无数路人频频观望。年轻的小伙子羡慕盼望,盼望这个绝美的少女能够看上自己一眼。年轻的少女自惭形秽,她们嫉妒自己怎么就没有这么一副绝世的容颜。年老的好奇,世上怎会有如此俊美的少女。
南宫怜儿过去拉着赵桓的手:“龙哥,我想买一匹白马儿。”
周围立刻引来一片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人们想到的都只有一句话: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赵桓眉头微皱:“你不是有一匹马了么,那可是千挑万选的骏马。”
南宫怜儿嘟着嘴:“我不要,我要的是白马。”
赵桓苦笑不得:“在京城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我给你挑一匹便是。”
女人有时候就是喜欢蛮横不讲理:“我不要,我就想在这里买。”
赵桓折扇收回:“好,那就买。”
南宫怜儿立刻高兴了,蹦蹦跳跳的拽着赵桓的衣袖去了马市。
令狐云龙时刻都在注意周围,他必须保持高度警惕,以保证赵桓的绝对安全。尤其是这种人多杂乱的地方,若是一个不察容易造成难以弥补的大错。
马匹除了商人与朝廷,很少有人问津。黄牛交易倒是如火如荼,毕竟这是耕田的家伙。
“哎,卖牛啦。上好的黄牛!”
“黄牛,黄牛,耕田拉车最拿手!”
嘈杂的马市一片吆喝声,卖家在卖力的吆喝夸奖着自己的商品,买家鸡蛋里挑骨头的挑着每头牛的毛病以讨价还价。
突然在一个角落里,一个农妇带着一个三四岁的男孩和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跪在地上。俩小孩头上插着一根稻草,这在此地代表一种规矩,卖儿卖女。
第九章 抛妻弃子陈世美
农妇一脸哀容,两个孩子衣衫破烂。大一点的小女孩已经懂事,她给她弟弟擦着脸上的污泥。
一个大腹便便,满脸麻子的家伙走到前来。他一把拽过那名小女孩,动作粗暴到让那名农妇紧张的动了一下。
胖麻子上下打量着小女孩。女孩瘦弱破烂,但是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却透着灵动,长大了却也是个美人胚子。
胖麻子立刻高兴了:“嗯,看皮相还不错,多少钱?”
听他语气,竟然像是卖牲口一样的挑剔。
南宫怜儿早已大怒,她刚要出手被赵桓拦了下来,他想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事。
农妇拽过那名小男孩:“一千贯钱,只是求你也将这个小的一起买了吧。”
胖麻子大怒:“老子买的是童养媳,这个小子要来作甚,白白多一个吃饭的。不要!”
农妇哀求道:“这姐弟俩不能分开啊,求求你了。”
小女孩也拽着胖麻子的衣角:“叔叔,你就买下我们两个吧。我们都还小,吃的很少。我会做饭,也会洗衣服。我吃的也不多,我可以把我吃的分给我弟弟一半。”
胖麻子看着小女孩,似乎又有些不舍:“三百贯,这俩我都要了。”
农妇犹豫了一下,一咬牙终于点头道:“求你,求你对这姐弟俩好一点成么?”
胖麻子一脸嫌弃的看着那个小男孩:“说好,这个小的我只能管顿饭,过几年长大了需要给老子干活!”
农妇擦了擦眼泪,她拽过那姐弟俩:“翠儿,娘不在的时候,你要照顾好你弟弟。”
小女孩流着眼泪点着头:“娘,我知道了。”
农妇使劲抱着小女孩,哭的泪流成河:“翠儿!”一边喊着一边亲着。
然后他又抱过那个小男孩:“宾儿,娘不在的时候你要听姐姐的话,知道了吗。”
那个小男孩摇着头大哭:“娘,宾儿不要离开你。娘!娘!”
小男孩的哭声叫的人都心碎了,更别提那一脸愁容的农妇了。
胖麻子掏出三百贯铜钱扔给了那名农妇,农妇将铜钱紧紧的抱在怀里。
胖麻子拽着那俩小孩便走。小女孩一步三回头,小男孩哭的撕心裂肺:“娘!娘!……”
胖麻子极不耐烦,对这那个小男孩狠狠地踢了一脚:“哭什么哭!你现在是老子买来的,给老子闭嘴!”
赵桓收起折扇,大怒的指着远去的胖麻子对令狐云龙说道:“抓回来!”
‘嗖!’的一声,人影一闪,令狐云龙几步窜到了前面。
胖麻子正拉着两个小孩的手往前走,突然眼前一花,一个抱剑的人拦在面前。
吃软怕硬,是这种市井之徒最好的见证。胖麻子看到对方手里的家伙有些孱:“劳驾,让一下。”
令狐云龙抱着剑道:“把孩子送回去!”
胖麻子大惊,他将两个小孩拉到身后:“这,这是我花钱买来的。”
令狐云龙嘴角带着一丝冷笑,他出手了。
两个小孩又被带了回来,小男孩嗷嗷哭着跑到农妇身边:“娘,我不要走。宾儿乖乖的听话,求娘不要抛弃我。”
农妇再也忍耐不住,一把将两个孩子抱了过来,也跟着嚎啕大哭。
南宫怜儿的眼睛也湿润了,这太虐心了。
胖麻子垂头丧气的被令狐云龙拽着走了过来,曹东升从怀里掏出三百贯钱扔给胖麻子,赵桓冷冷的说了声:“滚!”
胖麻子如临大赦,捡起钱就要跑。结果被令狐云龙一脚踢翻在地,令狐云龙踏着他的后背:“你若是再敢欺负孩子,下次我敲断你的狗腿!”
胖麻子吓得点头哈腰:“不敢不敢。”
令狐云龙这才抬起脚,胖麻子抱着铜钱,哪还敢停留,一道烟遁了。
赵桓走到农妇跟前:“夫人,你们遇到什么事了?”
农妇看出来这些都是好人,她领着两个孩子对赵桓磕了几个头。
赵桓有阻止,磕头是眼前这位农妇对他们最大的回报了。
磕完头,农妇带着俩孩子站了起来:“不瞒这位公子说,奴家是岳州人士。宣和四年,我丈夫抛下我们母子进京赶考,自此音讯全无。直到近日我才听乡人说道,原来我丈夫早已中了状元,并且做了先朝驸马爷。”
赵桓闻言大惊,这不是赤果果的现实版陈世美么。驸马爷?自己有二十多位长公主,这些都是自己的姐妹,只是不知道是哪位公主。
只听那农妇继续哭到:“奴家不相信丈夫会是如此绝情之人,是以带着婆婆与两个幼子想进京寻夫。不曾想我丈夫当真做了驸马爷,他对于我们母子并不肯相认。奴家一气之下就带着孩子准备回乡,不曾想半路上我们的盘缠又被贼人偷走。我婆婆又急又气,也跟着病倒了。我们在此地举目无亲,奴家实在没有能力抚养这俩孩子。只好出此下策,想卖掉自己的一对骨肉,拿钱治好婆婆的病,自己再一死了之。”
说着这农妇又哀哀的哭了起来。
赵桓怒不可遏:“你叫什么,你丈夫又叫什么?”
农妇哀哀的答道:“奴家秦淑芬,丈夫唤作戚脂砚,娶得是德馨帝姬。”
赵桓猛然想起,翰林学士戚脂砚,徽宗亲赐的驸马爷。
没想到此人平日道貌岸然,竟然是个禽兽不如的伪君子。
戚脂砚,赵桓对他印象极深。此人有些才华,倒不怎么不趋炎附势。要命的是此人曾经还是主战派人士,深受李纲的信任。
赵佶更是将自己的姐姐德馨帝姬嫁给了他,不曾想此人竟是当代版陈世美。
赵桓从曹东升手里接过几锭银子:“你拿着这些钱先去治病,至于你丈夫之事,我带你们回京。定然给你讨个说法!”
秦淑芬大惊:“多谢恩公,可,可用不了这许多。”
旁边南宫怜儿将银子塞到她手里:“你就拿着吧,你还有两个孩子需要照顾。记住,不管再苦再难也不可自寻短见。”
秦淑芬含泪点了点头:“多谢恩公!”
赵桓本打算继续南下,闻听此抛妻弃子之事,当下怒不可遏。他准备带着秦淑芬进京找戚脂砚当面对质,若是那戚脂砚当真是禽兽不如,赵桓也想做一回包龙图,来一出铡美案。
一行人跟着秦淑芬来到一处破庙,那是秦淑芬的婆婆,戚脂砚的亲娘容身之处。
秦淑芬一行人钱财被盗以后,只能栖身蔡州城外的这座破庙。
众人走进苗内一看,登时大惊失色。只见庙内的横梁上吊着一名老妇,老妇脚下是一张断了一条腿的破凳子。
“娘!”秦淑芬大惊。
“奶奶!”两个孩子跟着哭喊了起来。
原来这老妇定是不愿再拖累这对母子,又对自己的儿子悔恨不已,是以悬梁自尽。
第十章 一杯苦酒饮断肠
秦淑芬的婆婆,戚脂砚的老娘,最后自缢在破庙的房梁之上。
破庙供奉的是土地神,神像早已残破不堪。老妇自缢的地方,正是土地神的目光所触之处,神像的眼神仿佛在诉说这段不幸。
令狐云龙和曹东升搭手把老妇给接了下来。南宫怜儿自告奋勇,去蔡州城内买了一副上好的棺材,雇佣了几名轿夫。
轿夫将棺木抬来,又帮着将老妇下葬。南宫怜儿给了没人五两银子,这几名轿夫接过钱便欢喜去了。
话说这秦淑芬得了恩人相助,对赵桓等人是千恩万谢。
安葬完那个老妇,众人又回到蔡州城找了一家客栈暂住。
在客栈房间,赵桓心情郁郁,南宫怜儿关切的问:“赵哥哥,你怎么了?”
赵桓哭丧着脸:“我中了奇毒。”
南宫怜儿吓了一跳:“什,什么毒?”
赵桓捂着胸口摇摇欲坠:“刚才在吃饭的时候,有人给我下了一日合欢散。此毒无药可救,除非……”
南宫怜儿大惊,一把将赵桓抱在怀里:“除非什么?”
“除非有个美貌少女与我洞房,行周公之礼才能解毒。”说着赵桓伸出舌头,一副吊死鬼的德行。
“你!”南宫怜儿气的一松手。
“哎呀!”赵桓被扔到了地上。
第二日众人上路,赵桓雇了两辆马车,自己与南宫怜儿一辆。二人在车内打打闹闹,赵桓说着一路的胡话,张嘴闭嘴离不开洞房、周公之礼、嘿嘿嘿这几个词,气的南宫怜儿不再理他。可这车厢内就这么大,不理他又躲不开,只好任由赵桓手脚不老实的胡话连篇了。
而秦淑芬娘仨坐另一辆马车,这三人哪里享受过如此奢华的生活。出门坐车,住最好的客栈,吃的是各种山珍海味,一路上娘仨对赵桓等人是千恩万谢。
令狐云龙与曹东升骑马相护,车轮滚滚,一路往北。
待得到达陈留镇,离着汴京开封就已经不远了。
戚宾,是秦淑芬的小儿子。小孩子乖巧懂事,特别喜欢南宫怜儿。一口一个怜儿姐姐叫的南宫怜儿心花怒放。
戚翠花,秦淑芬的大女儿。八九岁的孩子已经有着与她这个年龄不相称的成熟。小女孩很会察言观色,赵桓想这都是生活给生生逼出来的。
赵桓他们住在了陈留镇最大的客栈,悦来客栈内。
晚饭特别丰盛,对于秦淑芬母子来说每一样菜都是他们没吃过没见过的。
越到京城,秦淑芬越是害怕,她开始觉得赵桓的来历不寻常。能替她做主,并且出手这么豪爽大方,绝非一般人所能为。
“恩公,我,我丈夫若是还不肯接纳我们母子,我们该怎么办?”秦淑芬说出了她一直担心的问题。
面对一桌子的山珍海味,赵桓却只吃了几口。闻听此言,赵桓停筷道:“若你说的都是事实。那戚脂砚肯接纳你们母子,那他就是欺君罔上,按律当斩!如果他不肯相认,就是抛妻弃子,更是罪大恶极。”
秦淑芬浑身一哆嗦,吓得不敢再问,一顿饭吃的是小心翼翼。
“娘,我吃饱了。”戚宾放下汤勺说道。
戚翠花也跟着站起来:“娘,我也吃饱了。”
秦淑芬随即拉着两个孩子的手,起身对赵桓躬身道:“恩公,我们吃完了。想,想早些回去休息。”
赵桓一摆手:“去吧,这一路上你们也辛苦了。”
秦淑芬无限感激的道:“恩公说哪里话,我们从来没有享这么大的福气。一路上都是恩公在照顾,奴家再次多谢恩公。”
说着秦淑芬拉着孩子的手跪了下来。
赵桓一惊:“这是干什么,有为,快扶他们起来,你送他们母子先回房休息。”
曹东升躬身答应,领着秦淑芬母子去了。
赵桓叹了口气,端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旁边令狐云龙吃着菜不敢说话,南宫怜儿却忍不住问道:“赵哥哥,你说那戚脂砚当真是抛妻弃子的混账驸马,那我们真的要杀了他?”
赵桓将酒杯重重的一放:“如此人面兽心的畜生,朕恨不能将其千刀万剐!”
“可,他毕竟是驸马爷,德馨帝姬那里……”南宫怜儿也不敢再说下去。
赵桓叹了口气:“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即便他是驸马爷,即便公主来找朕求情,此人也非杀不可!”
令狐云龙踌躇道:“可,可公主那里该如何交代?”
赵桓一拍桌子:“德馨是朕的姐姐,她若是够聪明,应该感谢朕杀了这个不仁不义的畜生。”
南宫怜儿叹了口气:“赵哥哥,你太不了解女人的心。女人一旦喜欢上一个男人,哪怕他是十恶不赦,她的心也永远在他那里了。就像是她选择了这杯苦酒,她还是会毫不犹豫的喝下去。”说着南宫怜儿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赵桓一惊,不知道南宫怜儿这句话是有感而发还是意有所指。自己是皇帝,现在是四个妻妾嫔妃。他虽然知道每个女人都很爱他,可毕竟爱情是自私的。她们更想的是能与自己双宿双飞,而不是共侍一夫。
入夜渐微凉,却没见到繁花落地成霜。赵桓一行人已经睡了,然秦淑芬的房间里却传出来一丝异响。
“娘,我们为什么起来这么早?”戚翠儿睡眼惺忪的问道。
秦淑芬一边给戚宾穿着衣服,一边低声道:“嘘,不要吵醒他们,咱们赶紧走。”
戚宾还太小,他更不乐意:“娘,我们去哪儿?”
秦淑芬给他们穿好衣服,拉着二人的手:“别问那么多,跟娘走就是了。”
深夜的街道格外寂静,秦淑芬带着孩子悄悄的离开了客栈。她心里非常矛盾,她一心想戚脂砚能够与他们母子相认,一方面又担心赵桓说的那句话。若是戚脂砚当真是抛妻弃子,无论他接不接纳你们母子,都是欺君罔上,杀无赦!
女人的一生,最害怕的就是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秦淑芬就是这个不幸的人。
虽然戚脂砚抛弃了他们,可她心里还是牵挂着这个负心人,这也是每个女人最大的悲哀。正如南宫怜儿所说,自己的苦酒还得她自己喝。
天光大亮,赵桓还在赖床。南宫怜儿想起来,却被他紧紧的抱住,只好任由这个狗皇帝抱着。
“咣咣咣!”门外的有人将房门敲得震天响:“赵公子,赵公子!”正是曹东升的声音。
赵桓气不打一处来:“叫魂那你!”
“不好了,戚秦氏不见了!”
赵桓闻言大惊,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他穿上裤子,披着上衣就冲了出去。吓得南宫怜儿赶紧将床帘拉下来,女人穿衣总比男人慢半拍。
“怎么回事?”冲出门外的赵桓一边系着扣子一边问道。
曹东升摇了摇头:“不知道啊,今早我一起来就发现他们母子不在了。”
第十一章 苦无对证自相欺
赵桓一愣:“不见了?他们能到哪里去。”
这时令狐云龙也走了过来,他抱拳道:“公子,我刚刚查看过。秦淑芬的房间门窗完好,也没有出现打斗的痕迹,初步排除被人掳走的可能。”
赵桓大为奇怪了:“他们是自己走的?那她们为什么要跑,难道这个秦淑芬说的都是假的?”
令狐云龙点了点头:“不排除这个可能。”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南宫怜儿走了出来:“你们这帮臭男人,我说赵哥哥你不懂女人吧。一种可能秦淑芬说的是假的,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那秦淑芬担心戚脂砚被处斩,是以不敢再跟我们进京了。”
赵桓恍然大悟,喜道:“原来如此,怜儿,看来带着你出来是来对了。”
南宫怜儿嘟着嘴:“现在才知道我的用处了吧。”
赵桓笑着点了点头:“嗯嗯,不过你刚才说我们是臭男人,他不是。”
赵桓指着的是曹东升,曹东升一脸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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