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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楚-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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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低着头答道:“有人闯进了地牢,将他劫走了”。

    王奕柏顿时疑心四起。

    在京城,还有谁会劫狱救楚立呢?

    他一时间想到了陆嫣儿。

    王奕柏吸了吸鼻子,黑幽幽的两颗眼珠子骨碌碌地左右转了几圈,然后缓缓说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陈平如释重负地抬头瞄了一眼他,然后暗自偷喜地出了王府。

    找遍整座王府,都不见陆嫣儿的踪迹,王奕柏心想:就凭她一个弱女子,能闯入地牢,救走楚立?

    他随即摇了摇头。

    “难道她是去找她师傅了?”。

    虽然内心非常同情楚立,但是王奕柏心里清楚,如果这个时候越狱而逃,那对楚立将会大大的不利。

    毕竟,只要有他在,求皇上释放楚立,是一件并不难办的事。

    此时慕容诗晨忽然遣人前来相邀,王奕柏顿时又喜又忧。

    最后,理智还是战胜了情感,他此刻还是认为楚立的生死更为重要。

    正当他准备出门的时候,陆嫣儿一脸忧愁地准备进府。

    “你怎么还在这儿?”。

    陆嫣儿心不在焉地抬头看了一眼他,然后脸色如土地继续低头走着。

    “楚立呢?”。

    她猛地抬头看着他,果然,她现在心心念念的就是这两个字。

    “师兄?师兄不是被关在地牢里面吗?”。

    陆嫣儿以为王奕柏有办法救楚立了,于是赶紧又问道:“殿下是想到了什么办法,能把师兄救出来了吗?”。

    王奕柏嘴里发出嘶嘶声,皱眉深吸一口气,从陆嫣儿的表情来看,她甚至还不知道楚立已经被劫走的事。

    他摇了摇头,一脸急色地说道:“楚立不见了”。

    陆嫣儿惊讶得两弯俏眉几乎要连成一条,“啊?不见了?”。

    “刚刚陈平来禀告,有人在地牢劫走了他”。

    陆嫣儿脑子一片混乱,她刚从师傅那儿回来,师傅认为太过冒险,所以并没有同意劫狱的做法,那劫狱的会是谁呢?

    “是不是你师傅派人劫走了楚立?”。王奕柏问道。

    陆嫣儿摇摇头。

    两人都陷入一片茫然之中。

    陆嫣儿第一次感到绝望与无助,因为这是第一次,她完全失去了楚立的行踪。

    自从十年前在兖州和楚立遇见之后,她生命的记忆里就镌刻了楚立这个名字。不论他因为什么原因离开自己,他的行踪,陆嫣儿总还是知道的。

    这也是她在长大了以后能够想尽一切办法赖在楚立身边的原因。

    如今楚立的突然消失,毫无头绪的消失,让陆嫣儿殚心竭虑的同时,多了一分永远也见不到他的恐惧。

    地牢附近的一条暗巷中,李默默一边走一边往地上吐着嘴里混着鲜血的口水。

    他极其不忿地骂道:“妈的,这家伙难怪能单枪匹马地闯入宰相府行凶”。

    他轻轻地揉了揉胸口,忽然疼得透不过气来。

    李默默警惕地往前后瞥了两眼,然后踉踉跄跄地来到一处有些破旧的屋子面前。

    他将身上的夜行衣脱下,在一棵老树旁边烧毁,然后挪步进了屋子。

    屋内十分简陋,除了能勉强地维持生活,一点多余的摆设都没有。

    他一头倒在床上,急喘喘地大口呼着气,疼得满脸大汗,有些干裂发白的两片嘴唇像极了白色蜡烛从中切开的两半,嘴角的血渍已经凝结成块。

    已经有些红肿的胸口让他觉得有些发闷,他的呼吸越来越弱,最后渐渐昏睡过去。

    这时,屋子的房门又被缓缓打开,进来了一位浓妆艳抹的女子,她步法轻盈,快速来到李默默身边,发现他深受重伤,慌张地叫喊了一声。

    李默默迷迷糊糊地听见了她的声音,然后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

 第二十八章 报仇的机会来了

    那女子任由他粗鲁地将自己的纤纤玉手捏出几道红色抓痕来。全本小说网;HTTPS://щщщ。m;

    待他缓缓睡去之后,女子脱去他身上多余的衣物和鞋子,有些吃力地将他挪到床的正中央。

    她打来一盆凉水,用自己的手帕先将他的脸颊清洗赶紧,随后上街买了药回来。

    女子回来的时候,李默默已经睡得很安详。

    她轻轻掀开盖在他身上的被子,将他贴身的衣服脱掉,胸口红红的一个脚印伤口映入眼帘。

    伤口上的皮肤红肿得有些发紫,在那之上,李默默的心脏正急促地一上一下蹦跳着。

    看到伤口,又看了看他脸上略显痛苦的表情,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簌簌地往下掉。

    她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他的伤口,随后缓缓地低下头去,将嘴唇贴住那伤口,轻轻一吻。

    忽然,滚烫的泪水落到伤口上,李默默全身颤了一下,女子心头一紧。见他依旧昏迷,她将两片薄如蝉翼,莹润如玉的嘴唇又轻轻地在他苍白如蜡的双唇上一吻。

    “你一定要活得好好的,没有我的允许,绝对不能死,听见没有,李默默”。

    她细心地替李默默敷好药,帮他盖好被子,然后坐在床边,痴痴地望着他。

    良久过后,她又在他的额头上轻轻一吻,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傍晚时分,霞光万里,离开李默默的屋子后,那女子在夕阳之中的影子,狭长得仿佛连接了幸福的彼岸。

    旋即,夜色更浓,她的影子渐渐消失,背影中掩藏着一股浓郁的忧伤。

    李默默粗粗的睫毛微微蠕动,不一会儿,他睁开了眼睛,摇晃着脑袋快速扫视了一遍四周,便意识到她来过了。

    他抿了抿嘴唇,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又闭上眼睛,在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回想她的音容笑貌。

    正当他沉浸在幸福的海洋中,悠闲遨游之际,房门伴随着一阵难听的吱吱声被推开。

    柳承宏缓缓地出现在他面前。

    “你还来干嘛?”。

    柳承宏冷哼一声,警告道:“别忘了,你现在可是逃犯的身份”。

    李默默一脸无奈,而后又怒视柳承宏,吼道:“那你是来把我抓回地牢里面去的?”。

    柳承宏不屑地嘴角轻轻一撇,在桌子旁坐下,将手中的剑摆在桌上,拿起桌上的茶壶摇一摇,发现里面有水,于是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

    此时,李默默缓慢起床,穿好衣服,坐在柳承宏旁边,也倒了一杯水,咕噜咕噜地一饮而尽。

    幸亏这杯水,他的嘴唇才恢复了一丝滋润与血色。

    随后李默默站起身,极不情愿地说道:“走吧”。

    柳承宏侧了侧身子,抬头看着他,轻言道:“我并不是来抓你回去的,况且越狱是重罪,你现在这么回去,搞不好的话,得杀头”。

    李默默顿时眉头紧蹙,幽黑深邃的眸子里布满了血丝,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柳承宏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啜了几口,言道:“好好说话,你有什么好抱怨的,是你自己没有完成任务,这可怨不得别人”。

    “哼,他的武功那么好,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你们还把他的手铐脚拷给摘了,分明就是想我送死”。

    柳承宏将右手的食指放到嘴唇中间,示意李默默,不要再继续说下去。

    他悠悠道:“你犯的可是杀人罪,如果任务那么简单,还用你去?”。

    柳承宏又斜着眼瞥了一下李默默,继续说道:“不过你也算付出了比较惨痛的代价”,他瞄了一眼李默默的胸口,“这次可以给你一个简单点的任务,你要是能办好的话,一样可以成为红衣使”。

    李默默闻言心头一动,眼中精芒忽闪,好奇道:“什么任务?”。

    “去了,你就知道了”。

    说完,柳承宏站起身,拾起桌上的佩剑,准备往外走。

    李默默迟疑片刻,怔在原地不动。

    “怎么,伤得这么严重?走都走不动了吗?”。

    李默默眼珠左右一划,心想也没什么好怕的了,于是便跟随柳承宏离去。

    在云府,云信一脸悠然地摆弄棋局,一旁的顾华轩心里却七上八下,他焦虑地问道:“师傅,少主,他真的不会出事吗?”。

    “既然你亲眼看见傅衡带走了他,那他就应该不会有事”。

    云信的心中也稍稍迟钝了一下。

    他在心里盘算着,如果真的是因为楚立的身份暴露,被红衣使给抓了,那楚立便是九死一生。

    这种情况下,他只好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前去营救,只是现在,更加显然的可能性是:傅衡打算让楚立成为红衣使者。

    如果是这种情况,那便是楚立求之不得的。他就应该静观其变,再乐见其成。

    虽然赌的风险有点大,但是云信心里觉得值得。

    “你找到红衣使的监牢所在了吗?”。云信问道。

    顾华轩摇了摇头,说道:“傅衡是大剑师,我不敢跟得太近,所以跟丢了”。

    云信微微一笑。

    “不打紧”。

    顾华轩凝疑于眉心,心中不惑。

    云信又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他说道:“朔儿不会有事的,你现在得马上回到小七的身边,要时时刻刻保证她的安全”。

    顾华轩只好满心忧虑地答应。

    “陆籍不久将抵京”。云信喃喃道。

    “那要将这个消息告诉小七吗?”。

    云信思忖片刻,随后说道:“还是先别告诉她,等朔儿回来再说”。

    陆嫣儿在得知楚立被人劫走之后,又心存一丝希望,回到云府,结果失望而归,她有些魂不守舍地在街道上走着,时而望一眼天空,时而低头细听自己的脚步声,脸上却一直挂着苍白如雪的忧伤之色。

    愁思如水,寒月如弓,星藏云;

    情意似锦,烈日似弦,风吟殇。

    李默默跟随柳承宏走在一条极为僻静的街巷之中,一座荒废已久的院子巍然赫立。

    这里,楚立和王奕柏之前也来过。

    穿过一片草地,一间空房,一条幽黑的甬道,两人来到红衣使的秘密监牢。

    监牢的最里面,楚立被绑在木架上,身上衣物尽去,昏迷不醒。

    健硕的体格和暗沉的肤色让人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个练家子。

    见到楚立之后,李默默又疑又怒。

    “这是什么意思?”。

    柳承宏将剑插在地上,双手搭在上面,悠然道:“既然想成为红衣使,严刑逼供总会吧?”。

    李默默又瞟了一眼楚立,心中大喜,严刑逼供?这不是给机会,让自己报仇吗?

 第二十九章 关你屁事

    他眼中充满感激地看了一眼柳承宏。全本小说网;HTTPS://щWW。.COm;

    柳承宏冷哼嗤笑一声,随后便缓缓离去。

    快要离开甬道的时候,他大声喊道:“他的命就是你的命,所以别把他给打死了”。

    李默默失声大笑起来,随后脑子一转,想到了什么,扭头大声问道:“逼供什么啊?你们想从他身上知道什么?”。

    “来历,为何行凶”。一把悠长的声音似乎经过了很多次的回响才传到李默默的耳中。

    “哈哈哈你小子落到我的手里了”。李默默大声地笑道。

    监牢空旷安静,李默默的说话声回响不断,声音中也自然而然地多了一股凄冷幽厉感。

    他信步往前,来到楚立身前,把脸凑到楚立面前,狠言道:“小子诶,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说完,他又大笑起来。

    这一次,他笑得太过猛烈,胸前的伤口发作,引得他痛苦不堪地剧烈咳嗽。

    他扯开胸前的衣服,低头一看,伤口红紫得有些发黑。这时,他再看看楚立,顿时变得怒不可遏。

    他提起旁边一桶冰冷的水照着楚立的头用力一泼,楚立的头发顿时被冲散,垂落胸前。

    楚立用力地晃了晃隐隐作痛的脑袋,缓缓睁开眼睛,一股冰冻感正侵蚀着他全身每一寸肌肤。

    等他彻底清醒之后,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的处境,便开始剧烈挣扎。

    一头湿湿的黑发遮住了楚立的脸庞,见他清醒过来,李默默二话不说,便开始着手报仇。

    他先是忍着剧痛,凌空一脚,重重地踢在楚立胸前。

    虽然他的脚力无法跟楚立相提并论,但这样毫无防备地受他一击,楚立也痛苦地咳嗽起来,嘴角渗出一丝血迹。

    李默默落地后,也是剧烈咳嗽不止,但是他心里觉得异常畅快。

    等到气息稍稍平稳之后,李默默走近楚立,将他脸上的湿发拨向两边,得意地说道:“这一脚是还给你的”。

    楚立紧紧咬牙,满脸怒色地注视李默默,转念一想便知眼前之人,就是在地牢被自己打伤逃走的家伙。

    他冷笑一声。

    李默默此时退后几步,走到旁边,拿起一根粗大的藤鞭,淡淡地说道:“楚立,其实我挺佩服你的,敢一个人冲到宰相府,光明正大地杀人”。

    他走到离楚立十步距离的位置,低头摆弄手中的鞭子。

    “你我无冤无仇,在地牢的时候,我是迫不得已,你不死,我就得死”。

    说完,他瞄了一眼楚立,发现他神色泰然,从容淡定,

    “现在好了,你,我,都不用死,你只需要交代两个问题”。李默默伸出左手的食指与中指在楚立面前晃了晃。

    楚立冷哼一声,眼神中尽是蔑视与不屑。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杀上官延?”。李默默将两个问题连在一起问道。

    他微扬着头,注视着楚立,见他嘴唇蠕动,李默默满心欢喜,毕竟楚立的“一脚之仇”,他已经报了,自己没必要再在这里折磨他。

    一来,他不是一个通过折磨他人来获得快感的变态魔头;二来,他想起了柳承宏临走的那句话,楚立的命就是他的命。

    既然楚立不会死,如果自己现在折磨他,保不齐将来他会找自己寻仇,为自己平添烦恼不是智举。

    “关你屁事”。楚立提高了嗓音,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

    李默默脸上的喜色顿时烟消云散。

    将这两个问题的答案问出来,是李默默这次的任务,这关乎到自己是继续回到牢房之中,还是加入梦寐以求的红衣使。

    他心头一凉,随后一怒。

    虽然不想惹事,可是他可不是个怕事的主儿。

    李默默撇过头去,失声一笑,用手指着楚立说道:“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的就是你”。

    他皱了皱眉,抿了抿嘴唇,然后把心一横,用冷峻的目光瞧了瞧楚立。

    啪的一声。

    “啊”。楚立撕心裂肺地叫喊一声

    李默默挥动手中的藤鞭,在楚立光秃秃的身上狠狠地甩了一下。

    楚立的胸前,一道长长的鞭痕立刻渗着血丝显现出来。

    鞭子上镶嵌着无数密密麻麻的碎铁屑,刮在皮肤上,让人产生一种肝肠寸断的痛感。

    楚立大叫一声之后,便是大口地呼吸,没有再发出叫声来。

    李默默也慌张地吸了吸鼻子,胸口的伤口又开始剧烈疼痛。

    两人都咬牙切齿地怒视对方。

    “哼哼,是块硬骨头”。李默默冷笑道。

    他左手攥紧拳头,怒火中烧,眼中也瞬间布满了血丝,像是要放手一搏。

    啊啊啊

    李默默每在楚立的身上抽上一鞭,楚立都难以忍受地大叫一声。

    凄惨的叫声在密闭的空间经过多次反弹,愈发响亮。

    越来越响亮的叫喊声让李默默逐渐失去了理智。

    监牢里的火盆,一如既往地发出燃烧的噼里啪啦的声音。

    在甬道的另一端,柳承宏双眼紧闭,背靠在墙上,脸上一片平静。

    他回忆起自己成为红衣使者的时候,那时的叫喊声比现在要凄惨痛苦不堪得多。

    楚立。

    柳承宏从见到他的第一面起,就觉得他身上有一种让人折服,令人敬畏的坚毅,这是自己以前不曾拥有,也不曾见到过的。

    柳承宏似乎在享受楚立的叫喊声。因为这让他意识到,多么坚韧不屈的人,在遇到承受不住的痛苦时,也会叫出声来,也懂得让老天爷听听他心里的愤怒与抗议。

    “承宏”。

    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柳承宏的思绪。

    “侯爷”。柳承宏拱手向傅衡行礼。

    傅衡似乎对楚立痛苦的叫声无动于衷,他面无表情地说道:“皇上要见你”。

    柳承宏闻言眉头一皱,心中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随即便与傅衡一同入宫。

    “柳指挥使,朕有一件事,要同你问清楚”。皇上悠然说道。

    他看了一眼柳承宏,摸了摸鼻子,面露阴邪之气:“当日在并州,你为何会放过那帮流民?”。

    “回陛下,卑职当时正打算执行太子旨意的时候,哲王殿下阻止了卑职”。

    皇上微微颔首。

    “红衣使者的铁律是什么?”。皇上一脸愠怒地问道。

    柳承宏一脸惊恐地跪倒在地:“红衣使者,令出血归”。

    “很好”。皇上说道。

    一旁的傅衡目视前方,面无表情,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第三十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

    “你先是违背了只听从朕一个人的命令这一原则,听从了太子的指令,随后又听从了哲王的命令,更没有做到令出血归”皇上盯着柳承宏,脸上怒色渐消“你这般失职,朕该如何处置你?”。全本小说网;HTTPS://щщщ。m;

    柳承宏一头磕在地上,惶恐地说道:“卑职罪该万死,当以死谢罪”。

    他的内心却抱怨道:既然早打算处置我,为何当时回宫的时候不处置,现在才算旧账?

    皇上深吸一口气,陷入深思,静默不语。

    此时,傅衡的脸上依旧平静得如一潭死水,但是内心却已经开始惴惴不安。

    皇上突然召见柳承宏,让他惊疑之余,更感焦虑。显然,这件事并不是冲着柳承宏去的,倒像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冲着自己来的。

    大殿之内,还有一人,看上去年纪挺大,一头白发,但是脸上苍白得有些吓人。

    他静不出声,杵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睛也不敢到处看,注视脚下光溜溜的地板。

    皇上在殿内来回踱步,脚步声极其轻微,在寂静的宫殿内,依旧能让殿内其余三人的心脏跟他的节奏跳动。

    他瞥了一眼神似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的洪公公,然后用一种无比轻松,不以为意地语气说道:“那便以死谢罪吧”。

    此言一出,洪公公的身体总算有了一丝颤动。

    柳承宏惊得全身发软,瘫倒在地。

    而傅衡,噗的一声跪倒在地,求情道:“陛下开恩,柳指挥使犯下此等罪责,臣难辞其咎,是臣管束不力,臣也甘愿领罪,但柳指挥使罪不至死,请陛下开恩”。

    洪公公此时嘴角掠过一抹难以被捕捉的得意之喜,而柳承宏则是惊喜之余万分感激,他没想到傅衡会替自己求情。

    此次入宫,实在蹊跷,皇上无故追责,傅衡也一改往日的铁面替自己求情,这都让柳承宏一会儿云里,一会儿雾里。

    这些柳承宏目前都无暇顾及,他现在应该殚精竭虑的是该如何保住自己岌岌可危的性命。

    “喔”。

    皇上惊讶一声。

    “看来朕的红衣使出了不小的问题,连你都要请罪了”。

    “红衣使者,令出血归。陛下放心,臣一定整顿管束好下属,不令陛下失望”。

    “好”。皇上满意地点点头。

    “那禁军统领,你就不要做啦”。

    傅衡猛然抬头看着皇上,才明白,今晚这出是要撤自己的兵权。他顿时心中狐疑:禁军统领自然得是皇上最信任的人,皇上此举表明,他已经不再信任自己了吗?可是绞尽脑汁,他也想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让皇上对自己失去了信任。

    “臣遵旨”。傅衡颤抖地应道。

    “至于柳承宏,撤去指挥使一职,罚俸半年”。

    “谢陛下开恩”。柳承宏颤颤诺诺地说道。

    入宫时,两人都满心疑虑;出宫后,两人的心境也相同,心拔凉拔凉的。

    “多谢侯爷救命之恩”。

    傅衡脑中一片茫然,思绪万千。他没有理会柳承宏,匆匆离去。

    柳承宏垂头丧气地走在街道上,想起了当日救人的初衷,毕竟经过他的手,一些人活了下来。

    这样转念一想,他心里也就没那么难受了。

    这时,王奕柏的马车迎面驶过来。

    “柳指挥使,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

    柳承宏心想:刚刚在生死边缘打了个圈,脸上能不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吗?

    “并无忧心之事,殿下这是去哪儿?”。

    柳承宏随口一问。

    王奕柏露出尴尬的表情,没想过要如何作答。

    柳承宏自知多嘴了,也不管一前一后的言语矛盾,赶紧道:“殿下,臣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王奕柏这才如释重负般轻轻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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