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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楚-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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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简单地答了一句少主安然无恙，接着什么也不说，将虚弱得身子无法支撑已然弯曲的陆嫣儿安置在床上，替她盖上被子，轻轻道：“你可以放心了，现在什么也别管，好好睡一觉”。
“我要去瞧一眼师兄才放心。。。。。。”。说着她挺了挺身子，又准备起来。
顾华轩一把按住她，训言道：“听话，好好睡一觉，你要是累跨了，少主也会心疼不安的”。
见他一脸正色的模样，陆嫣儿也不再坚持，她眨了眨眼睛，才赫然感到眼皮传来的厚重感让她眼睛酸得泛出一片血红色，又因为得到楚立安然无恙的消息，她心里面的重石一落下，再把眼睛微微合上，顷刻间便陷入熟睡之中。
顾华轩满是怜惜地望着他，心里竟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酸楚滋味。
过了一会儿，陆嫣儿彻底进入梦乡，她的眉头不自觉地皱紧在一块儿，额头上也渗出几滴汗珠来。
顾华轩小心翼翼地替她拭去汗珠，却听见她以微弱的声音叫喊道：“师兄，师兄，师兄小心。。。。。。”。
看着她这般可怜模样，顾华轩的眉心也打了个大疙瘩，长叹一声。
中途，顾华轩离开了一会儿，等到他回来的时候，睡梦中的陆嫣儿愁容一展焦虑尽散，唇角还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过了好长时间，这应该是陆嫣儿休息得最舒适最久的一次，期间，一直守在身边的顾华轩也禁不住打了个盹。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恰巧陆嫣儿修长的眼睫毛微微蠕动一二，顾华轩赶紧揉了揉眼睛，甩了甩脑袋让自己立马清醒过来。
须臾，陆嫣儿眼上长眉忽然一紧一舒，略显朦胧的眸子徐徐打开，迷糊之中瞧见了顾华轩的脸庞，她急忙又快速眨了眨眼睛，这才彻底醒了过来。
顾华轩蹑手蹑脚地扶她起身，温柔道：“昨夜你一定也没吃东西，我买了点吃食，饿了就赶紧填一填肚子吧”。
睡眼惺忪的陆嫣儿嫣然一笑，软懒地看了一眼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肚子，便来到了桌边。
她一边往嘴里塞食物，一边吐字不清地问道：“顾师兄，你是在哪儿找到师兄的？”。
顾华轩轻舒一口气，答道：“一处皇家山庄”。
听到这个回答，陆嫣儿整个人陡然怔住了片刻，随后强颜欢笑了一下，自嘲道：“师兄果然是去玩乐去了，我还傻傻地担心了他一怔晚，他一定是和郡主一起去的吧？”。
顾华轩一脸不忍地点了点头，心想：这个消息虽然让她心里郁闷伤心，但总好过将楚立遇刺的消息告诉她，那样的话她又该为楚立的安全殚心竭虑，茶饭不思了。
走近陆嫣儿身边，顾华轩发觉她的眼睛突然红了一大片，几滴眼泪在眼眶之中来回打转，但是她脸上仍旧挂着一副轻松欢快的笑容，她的一派故作坚强让顾华轩不忍心拆穿，只好微微一笑，陪她把坚强扮演到底。
休整梳洗一番过后，陆嫣儿坚持要亲自瞧一眼楚立才肯放心，顾华轩拗不过她，心里又想着宗固南的事，只好妥协道：“你自己一个人一定要小心，你要是出什么事，我。。。。。。我可无法向少主交代”。
陆嫣儿满心欢喜地点了几下头，换上掩饰的装扮之后便迫不及待地出了客栈。
顾华轩有些不安地看着她的背影，正要前往宗固南落脚的客栈，心里一犹豫，还是跟在了陆嫣儿身后。
。。。。。。
年伯的死讯对楚立的打击较邢玉枫遇难时更甚，他整个人顿时又陷入沉郁悲恸之中。
一夜未眠的他顶着两只厚重的黑眼去了一躺红衣使督府，忧思之中，他猛然想起了什么，于是去了一趟档案卷宗库。翻遍了年伯遇难期间的所有备案仍旧一无所获。
这样一来，大致可以排除朝廷追查到年伯的身份将其暗杀的可能性。
至于西楚王府的林章，楚立想了想，年伯在王府待了十数年，如果真想动手，没必要等那么久，基本也可以排除。
思来想去，楚立陷入一片困惑迷茫之中。
是谁竟然还要花心思去杀一个年迈的老人，这样的举动甚至显得那么多此一举。细思之下，他心里面陡然闪过了一个极其糟糕的念头。
他身子微微一颤，有些后怕赶紧将这个念头从烦乱的大脑中赶走。
不经意间，他又翻阅到了捷王之死的卷宗，于是好奇地仔细看了一遍，原来皇上一直命傅衡暗地里调查这件事，不过据卷宗记录来看，似乎没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这时，楚立的脑子里遽然蹦出了一个不错的想法，骨溜溜的眼珠子左右转了转，顿时又变得通红起来，他手扶额角，不禁又掩面噎泣起来。
想起自己重回王府时见到年伯时的情形，他又开始自责起来，或许正是因为他的归来，才给年伯带去了杀身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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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入宫复命
暗地里借用红衣使的势力调查了多日，对于年伯的死，楚立仍旧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全本小说网，HTTPS：//。）
城外山庄的事如楚立预料的那样令皇上龙颜大怒，敕令楚立七日内破案，楚立与林越商量了之后，决定将这件事推到西楚王府的头上。
这一日，楚立奉旨入宫复命，走在空旷的殿前广场，楚立赫然想起了当日季王命人入宫行刺的场景，想起那次，楚立不禁扼腕叹息，就差那么一点他就可以手刃仇人，可是如今看来，当时差的不是一丁点而已。
来到颐明殿的时候，皇上正在看一封密报。见到楚立之后，他的脸色变得更加不悦。
“七日之期已至，案子查得怎么样了？”。皇上居高临下地问道，言语间透出一股跃然而出的怒气。
楚立立马跪倒在地，请罪道：“微臣无能，查到了真凶却无法将他捉拿归案”。
“哦？凶徒是何人？”。
楚立伏着脑袋答道：“北燕的宗固南”。
听到这个消息，皇上既显得有些兴奋，又感到一丝惊讶。
“弃阳城主？你可有证据？”。
楚立这才缓缓抬起了头，答道：“案发当晚，西楚王府的郡主去过山庄，微臣拜访过世子府，据郡主描述，微臣断定只有宗固南才有如此本事能够这般轻易杀害数十名侍卫”。
皇上皱了皱眉头，疑惑不解地沉吟片刻。
“宗固南是冲着郡主去的，微臣猜想，此事背后的主谋定是北燕王，试想若是郡主丧命于皇家山庄，那西楚王定然。。。。。。”。楚立顿了顿，没有再往下说。
“你的意思是。。。。。。这是北燕王想要挑拨朝廷与西楚王府的关系？”。皇上低声幽幽道，皱紧了眉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世子与公主大婚在即，北燕王想要铤而走险也并无不可能”。楚立分析道。
皇上微微颔首，仿佛是认同了楚立的观点。
“的确，否则他也不会动用宗固南”。皇上嘀咕一声，随后又问道：“那现在可有宗固南的下落？”。
听此一问，楚立将头叩在地上，请罪道：“微臣无能”。
皇上轻叹一声，思忖片刻过后，淡淡道：“起来吧，宗固南确实是难对付了些”。
“谢皇上”。
楚立长呼一声过后徐徐站起身，这时，那位略显神秘的洪公公将皇上刚刚看的奏报递到了楚立眼前。
楚立心中一疑，瞄了一眼皇上，得到了他的属意之后，接过密报快速浏览了一遍。
“豫州与徐州的守军近日有一连串不太寻常的动作，看来青州的事已经让某些人着急了”。皇上啜了一口案台上的茶水，一脸愠怒地说道。
看了密报之后，楚立不禁感到异常奇怪，今日，皇上似乎表现得有些反常，他什么时候这么相信自己了？
楚立不敢大意，小心翼翼地问道：“微臣愚钝，不知这背后有何隐意？”。
“哼，你就不要假模假样了，朕既然把红衣使督府交给你，自然对你是完全的信任，所以你心里也不必有所顾忌，尽管直抒胸臆”。
皇上这突如其来的“信任”反倒令楚立有些不知所措，不过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在试探自己，至少对于密报上的消息，皇上显得有些不安。
楚立思索片刻，心想就算自己说的得罪了皇上，大不了也是一个妄议皇子的罪名，但是如果自己所说的能令皇上心里对陵王产生隔阂，收获却是丰厚的。
他想了想，毅然禀告道：“昨日青州红衣使传来消息，李默默基本已经调查清楚了黄舍被扣一事，只是派去的红衣使除了李默默之外，其他的都被暗杀了”。
听到这个消息，皇上怒不可遏地一掌拍在案台上，谩骂一句：“混账东西，连红衣使者都敢动”。
这时，一旁侍候的洪公公赶忙低下了头。
楚立旋即便明白这是皇上大怒的信号，于是也连忙跟着低了低头。
气恼了一会儿，皇上又问道：“那李默默怎么样了？”。
“回禀陛下，在哲王殿下的帮助下，他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
“哲王？这关哲王什么事？”。
此时，楚立不禁为自己的未雨绸缪感到一丝得意，如果不是胡玦在青州的江湖势力帮忙，想必李默默早已经身首异处了。
现在将哲王搬出来，既可以在皇上面前替王奕柏进言，又无形中卖了他一个人情，当是还了他护住李默默一命的人情。
“微臣预感青州一行必定凶多吉少，所以托胡玦胡大人动用他在青州的江湖势力助李默默一臂之力，这才让李默默保住了一命”。
“胡玦？”，皇上嘀咕一声，随后又点了点头，“他的确在青州待了几年”。
静默了片刻，楚立又说道：“陛下，黄舍在青州军中威望颇高，此事若不能妥善处理，微臣担心会起战事”。
提到战事，自然也就暗示在背后操纵这一切的陵王有造反的可能，此言虽然大胆，但是如果令皇上心里有些许动摇，那他们父子之间的嫌隙将会更大。
皇上显然听出了楚立这话背后的意思，他徐徐来回踱步几下，慢悠悠地回到扶椅上坐下，从他的脸上极其难看的面色可以判断，楚立的离间已经奏效了。
“战事忽起未免有些危言耸听了，这个朕自有安排，你的任务是确保李默默能将调查结果安全带回来”。皇上坦言道。
此时此刻，这个平时看上去总是容光焕发的天下至尊难道也在为父子即将反目而哀伤吗？
他让自己派人去青州调查不就是动了打压陵王的心思吗？
难道他以前就没有想过要是把陵王逼急了，他也有起兵造反的可能吗？
楚立看着眼前怔怔出神的老人，有那么一瞬间，也为他与儿子们之间有这样令人咋舌的父子关系而感到可怜。
可是内心的仇恨转瞬间便打消了这一对楚立来说略显荒诞的想法。
楚立低着头暗中瞥了他一眼，一直存在于眼中的杀气渐变渐浓，他环顾了一眼四周，试图找出那个隐藏在宫中的高手，最后却在洪公公的身上停住了目光。
他转念一想，忽然想起了自己府上的管事洪四，不禁猜测眼前这个在皇上身边待了大半辈子的洪公公与洪四之间会不会存在某种关系。
如果真是这样，那不就相当于王奕柏在他的父皇身边收买了一个最为有用的眼线吗？
想到这儿，楚立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似乎还不愿意相信王奕柏竟有这般深沉的心机，尽管他已经不是自己初初认识的那个心地善良的皇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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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洗清嫌疑
皇上沉思良久，但是楚立看得出，即使自己不说，皇上对陵王也已经是忌惮已久，相信早已有了对付他的策略，在天子威严面前，即使是儿子也绝对不能冒犯他至高无上的权威。（全本小说网，HTTPS：//。）
起初楚立只是认为皇上只不过是想要通过儿子们的争储来达到让他们相互制衡以维持自己绝对权威的目的，可是进入红衣使督府之后，他才渐渐发现，原来陵王在朝中的势力已经大到足以撼动天子威严的地步。
也难怪自己的老爹也要对付自己，这也只能怪陵王太不知道收敛。
不过或许并不是他不想收敛，而是他背后依靠的外戚势力不允许他收敛，因为只有让陵王在朝中有足够的权威，才能保证他们自己的利益。
陵王的势力范围中，兖州是黄氏家族掌控；徐州由刺史王愉代表的王氏家族掌控；豫州则是周氏家族，刺史周义，守军都统周孝。
这三个地方几乎不受皇上掌控，只是在明面上缴纳赋税，实则是由几大家族奴役百姓，鱼肉乡里。
既然摸清了皇上的心思，趁此机会，楚立又进言道：“陛下，微臣翻阅红衣使督府的卷宗时，发现了前总指挥使傅侯爷办的案子，微臣接手调查之后，发现了一点眉目”。
“什么案子？”。皇上回过神之后，突然来了兴致。
“捷王殿下遇刺一案”。
事关自己死去的儿子，皇上脸色一沉，心情愈发的沉重，楚立猜想这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应该感到压抑无奈吧，自己的儿子不是死去就是想要谋夺自己的位置。
这样的晚年是应该感到悲哀。可谁让他是天子呢？九五之尊本就注定是孤寡之人。
“有何进展？”。皇上着急问道。
此时，楚立稍稍顿了顿，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朕告诉过你，有什么尽管直言”。
楚立长舒一口气，做出一副豁出去的样子，答道：“当时负责此案的是柳承宏，他查询了当晚入住驿站客栈的所有人员，一一盘查后，列出了近十位有嫌疑的人员名单，后来不知为何，此案突然被搁置了，微臣查阅后，又重新调查了一番这些人，发现其中有四个化了名的剑客失去了踪迹，怎么找也找不到人”。
“这么说来，这些无端失踪的人就是当晚的刺客？”。皇上狐疑问道。
“微臣也是这么想的，而且最巧的是，这四个人都是在捷王抵达驿站的当晚住进了客栈，捷王遇刺之后，便突然消失了。当然也有其他的住客是当晚入住的，但是他们都能一一找到，并且排除了嫌疑”。
“这么说来，已经十之八九了”。皇上轻言道，但是他眉头微皱，仍旧一副不满意的样子。
“即使查到了这四个人，无法捉拿他们归案，依然无法查出幕后主谋，又有什么用？”。
言语间，皇上心里面似乎还窝了一丝愠怒。
“陛下，据当时接待这四个人的小二回忆，这些人的打扮并非京城人士，倒像是。。。。。。像是青州人士的装扮”。楚立低声禀告道。
他话音刚落，皇上便明白了他的话外之音。
皇上垂睑低瞥了一眼楚立，又瞟了一眼杵立一旁面无表情的洪公公，脸上的色泽变得又黑又暗。
如今每一件事都指向陵王，让他对这个儿子愈发的失望，此时，了解皇上心境的楚立不禁在心里暗自偷喜，如果真能逼得陵王造反，那他的大仇也就快要得报了。
想到有人造反，楚立的心还是不自觉地抽了一下，一股莫名的罪恶感涌上心头。
“此事兹事体大，必须要有确凿的证据”。良久过后，皇上冷声训斥道。
楚立一脸惶恐地拱手道：“陛下教训得是，微臣已经派人前去青州查探这几人的下落，还带上了那个客栈小二，只要找到行凶之人，便会有证据”。
楚立说得有板有眼的，皇上心里对陵王的猜疑自然更深了几分。
末了，皇上轻咳了两声，想要结束这个略显沉重可悲的话题，提醒道：“眼下的当务之急是要确保李默默能安全回京，即使有胡玦帮忙，红衣使也必须即刻派人前去接应李默默”。
“微臣遵旨”。
就在楚立刚要离开颐明殿的时候，皇上突然在他身后冷冷地说了一句：“柳承宏已经回来了，朕已经下旨恢复他夜风指挥使的身份”。
“陛下英明”。
楚立又作揖行礼之后，快步出了皇宫。
果然，皇上态度的突然转变是有源头追溯的，如今看来倒是柳承宏的这一趟秘密任务令皇上彻底消除了对自己的嫌疑。
在去红衣使督府的路上，楚立仔细想了想，自己的所作所为最令皇上和哲王怀疑的便是傅衡之死，现下自己的嫌疑洗清，那就是有人仔细调查了傅衡的死，将前前后后这么一串起来，楚立便猜到了柳承宏执行的任务。
楚立刚到红衣使督府，那位见了很多次的公公恰好宣读完擢升柳承宏的旨意。
那位公公依旧笑嘻嘻地望着柳承宏，这一次，他可不敢再对柳承宏冷眼相对。
而这一次，柳承宏反倒没再答理他，接了旨意后便径直来到楚立的面前，也不说话，等着那位公公自己离开。
那位公公冷哼了一声，一脸尴尬地看了一眼柳承宏，他如今也不敢气恼什么，陪了个笑脸之后便悻悻离开了。
楚立与柳承宏心领神会地暗自偷笑了一会儿，待其他人都散去之后，楚立正色问道：“陛下让你去末州调查侯爷的死，对吗？”。
柳承宏听完后有些吃惊，苦笑了一声。他将圣旨收起，跟着楚立来到他处理公务的房间。
“既然大人这么直接地问了，那属下也不拐弯抹角，没错，陛下的确是让我去调查侯爷的死”。
楚立冷哼一声，漫不经心地翻阅案台上的卷宗。想了一会儿后，悠然问道：“结果如何？”。
“大人是关心您自己是否也牵涉其中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哼，看来大人还在装糊涂呢！”。
楚立放下手中的卷宗，一本正经地盯着他，面容爬上了一缕怒色。
“属下这次去末州查案并没有记录在案，这说明此事陛下不想让大人知道，大人是红衣使督府的总指挥使，一切案件都需经由大人之手，陛下这么做，显然是在这件事上对大人有所怀疑”。
楚立没有想到柳承宏会这么直接，但是他却非常欣赏柳承宏表现出来的这股干脆劲。
他皱了皱眉，静默片刻后，浅浅含笑说道：“看来你给陛下的调查结果是对我有利的，所以今天陛下今日对我彻底消除了怀疑”。
柳承宏长叹一声，坦然笑道：“我只不过是将实情告知陛下”。
“无论如何，在这件事上，我还是多谢你，谢谢你替我洗清了嫌疑”。
楚立说完这句话之后，看了一眼柳承宏，两人会心一笑，楚立便知道，自己与眼前这家伙的嫌隙终于消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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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白脸黑脸
楚立暗中观察了一会儿柳承宏，总感觉他在隐藏一些东西，随之又问道：“既然你已经查清侯爷的死因，那具体是怎么回事？那些刺客是东末的残余势力吗？”。（全本小说网，https：//。）
柳承宏意味深长地冷笑一声，反问道：“大人亲身经历了此事，怎么倒反过来问我？”。
“呵，你有话不妨直说”。
“直说？好，调查结果是你杀了侯爷，是你杀了傅衡”。
楚立惊讶地看着他，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话。
“大人不必震惊，我刚刚说的结果并不是我告诉陛下的结果，否则大人现在也不可能完好无损地站在我面听我说话了”。
楚立咽了咽口水，感到柳承宏似乎真的没什么恶意，却担心他在末州查到了什么。
“你们白脸也唱，黑脸也唱，不知大人是唱什么脸？”。
柳承宏略显混乱的话语让楚立听的是云里雾里。
“大人这般惊讶的模样，莫非你真的不知道么？”。
“柳承宏，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柳承宏静静地注视了楚立好一会儿，随后他挠了挠头，也变得犹豫不决。
片刻过后，他徐徐说道：“这次的任务相信除了我和陛下，大概也只有大人知晓，可是我刚到末州，就遇到了埋伏”。
说到这儿，柳承宏特地停了下来，目不转睛地盯着楚立。
楚立无奈地耸耸肩，辩解道：“你这次的秘密任务我也是刚刚见过了陛下之后才猜到的，你不会怀疑伏击你的人是我安排的吧？”。
“我当然知道不是大人你安排人偷袭我，因为是你的人救了我”。
柳承宏越说越让楚立觉得不可思议。
他坦诚道：“我连你的任务是什么都不知道，自然也就不知道你去哪儿执行任务，又怎么会安排人救了你呢？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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