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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义天下-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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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安县,林秀以雷霆手段处置了于达、谢桥等叛逆乱兵,可对于程达、陈官等正经的东州军兵将,解缚脱罪,如此让不少东州军感恩北安将,只是东州军败,南进诏令已经威压在即,林秀知晓此事,召集麾下议事三刻,最终待定南进之策,走之前,林秀来到牢房,与卞安成面对而坐。
“大都督,事到如今,你可后悔?”
“后悔?”卞安成冷笑:“成王败寇,老夫没什么好说的,只是…”卞安成面色阴冷,暗意满满道:“老夫想知道,你接下来会怎么办?真要替老夫领诏南进?在此之前老夫提醒你,私自搏战东州军,杀其将,斩其帅,这个罪…你说不清,除非你也想做那皇权从王?”
“大都督,我林仲毅能走到今天这一步,靠的是仲毅二字,谐意为忠上对皇恩,向百姓,立军途,义秉承天地大道,不然…我早就死在北蛮战场上了!”
撂下这话,林秀起身:“大都督,中都诏令,你不过是暗藏祸心而行,但是现在…你睁大眼好好看着,我林仲毅如何真正忠皇安民!”
第三百七十二章覆雨临城
盯着林秀的背影,卞安成当即肆无忌惮的嘲笑起来。
“就你?区区贫身出位的青俊小将,自以为麾下有几千疲惫之兵,就真当自己是万胜将军了?哼…若非老夫有于达那个混账作乱,东州军军心不齐,你这卑贱种根本就不是老夫对手,现在说几句狂言,竟然敢目指大夏格局?简直狗屁尔,老夫告诉你,忠义大道…自古多少王侯将相承心将走,可到最后又有几个走的下去?远的不言,近者下中,秦懿就是是例子,曾经的先帝近将,苦熬北疆十几年,只把麾下辽源悍兵糟践个精光,才换来虚名亲王位?你以为那是赏赐?胡扯…那是笼中囚禁,当下新皇继位,四野不平,皇子敌对,大夏这个烂摊子…乃天降罪之…也是当年夏安帝权心欲望下的恶果…”
卞安成目无尊上,林秀心火骤起,他转身目瞪,叱声断下卞安成的话:“卞安成,你这老狗…受皇禄,却不敬皇恩,我本该一刀宰了你,但因你位高权重,非我可以行刑,不然…绝对留你不得!”
“哈哈哈…”卞安成愈发狂妄,饶是林秀探臂出手,揪住卞安成:“老鬼,睁大你的眼睛看着,我是如何走出为将之途,那时…就是你这狂妄老鬼的死期!”
出了县牢,北安军诸将早已待命,大眼扫去,唐传文、庄非、苏文、韩墨、黄齐、花铁梨、万俟良、赵源、袁弘、刘磐、方化、林胜等将领已经整军列阵,其气势雄然傲立,但较为突兀的是…在另一侧,东州军的程达、陈官及十多个小校将领也解缚立身。
林秀缓下心中的燥愤,将卞安成抛之脑后,看向众人道:“临东战事虽平,可诏旨下东州军的命令必须有人奉之…我知道北安军兵少将微,可身为先帝钦定的北安将,秦懿老帅的闭门弟子,在仲毅之名下,我誓要以命扛起皇恩令,尔等随者…我林秀必以血泣交之,不从者…我奉以银钱送其离去,但若谁敢四野作乱,坏大夏之安,纵然我林仲毅化身妖鬼,也要追死无弃!”
呼声中,林胜率先迎合:“北安兵锋,无所忌惮,北安忠义,无可撼动,但请将军叱令,义鳞骑自本校之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激涌心魂,悍风彪起,赵源、刘磐、唐传文、黄齐等将纷纷随之,一时间,程达、陈官之流踌躇万千,临东战时刚刚结束之际,他们原以为会落得亡命削首,用以安降兵之心,不成想林秀仅仅收押卞安成这只老狐狸,对于他们这些从者俘虏,反倒放身自由,迷茫困顿中,程达鼓起心劲,上声请告。
“林将军,恕某乱言之罪,您战败东州军,所余兵士几何?余家堡、南安县驻防几何?若要南进驰援,军出名号可正?新皇会安尔否?且此去中都,路途近千里,其麾下兵士粮草供给怎样?这些都非忠义二字可担…”
“程将军,东州不乱,临东何需驻兵?北安所余兵士不过六千,但尔等若从,即有万余之众,如此南进驰援,如何不能一战之否?至于粮草…北安军历行自给,沿途剿贼灭乱,均可得之…”
一席硬话让程达无可再说,林秀缓了一息,转身上马,林胜等将紧随之,对此,陈官再也忍受不了叛者弱种的压抑,他跪地请命:“罪将陈官无能,之前所为皆因卞安成所为,如此重罪将军却不罚之,此恩让罪将感激涕零,现奉令驰援,末将愿率本部降兵随林将军南进,效忠义之力!”
“陈将军之义,某心感恩戴已…”
“罪将也愿!”程达与陈官同为一类,毕竟之前搏战皆因都督统将私心令尔,现在若是弱胆不出,日后东州军的名声怕是丝毫无存。
于是乎,持续半月之久的临东战事彻底告终,在林秀转承中都与东州军南进的调令下,以程达、陈官二将为首的东州军降兵万余暂归北安军,南进驰援中都。而县牢中的卞安成知道此事后,唾弃不止,试想,一支无调令,无名恩的卑贱弱军如何能够在江淮燕王兵锋下生存?就算侥幸搏得一二战功,解了中都困境,可新皇夏武帝的妒下之心会放过林仲毅么?
在这种高台观戏的嘲弄中,卞安成不知道,将途风流非权心独占,林秀…这名出身商贾贱行的青将到底没有辜负先帝和秦懿老帅的栽培,以血性刚毅将北安忠义大旗稳稳立在了大夏土地之上。
临水村,林懋看着林怀平刚毅无动的神色,心中已然怯弱:“怀平,事已至此,你就不要再生事端了…”
面对林老爷子的劝慰,林怀平只顾细看手中的县府告罪书,末了他冲林懋等族人道:“三叔,众位婶婶、伯伯,官种欺压我族,此罪绝不可饶,我这就去临城讨回公道,若他们不应,我定斩这些贼种满门!”
话落,林怀平拨马离去,身后,本部将士寇宝、周通、石彪三人带着数百轻骑紧随跟上,行至半道,囚车中的于承从鞭刑疼痛中苏醒,看到前后都是甲胄森严的骑兵,自己更被关在囚车内,顿时吓的一激灵。
“你们要作什么?我可是临城绅官子弟…你们是谁?你们的将军在哪?”
呱燥中,林怀平驱马过来,于承昨夜已经见识过这个疯将的厉害,此般一个对眼,他险些吓出一泡骚尿。
“我…我告诉你…你别乱来…”
隔着囚笼,于承无处躲闪,林怀平抽出横刀,以刀锋穿笼顶在于承面前:“窝杂种,再敢废话,老子一刀刀刮了你!”
“你敢…”
“哼哼…老子有何不敢!”林怀平眼神一冷,刀锋横挑,于承顿时惨嚎起来,待其抬头,左脸已经被刀锋挑下一寸拉的皮肉。
临城,姚启圣退位郡守,经岳长发、徐安民、马钟等官家协商,竟然把孙奎这个直愣种给推上郡守位子,此结果着实大跌众人眼睛,这孙奎之前罪告马钟私心行事,又得罪岳长发、徐安民等官,他做郡守,简直就是光杆货。
第三百七十三章覆雨临城2
时至晌午,孙奎刚从郡府厅内走出来,还未喘口气,城门当值小校匆匆来报,说北安军城外告罪,态势堪忧,孙奎一惊未明,待其回过神来,顿时头痛欲裂:“城外告罪?这才安生几日…又闹腾来了!”
心燥之余,孙奎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不管这些破事,可是此刻的他乃临城郡守,虽然没有中都吏部调评,但明面上,临城百姓已经把他当做郡守,若是北安军威压告罪闹出事端,他不出面管,只会让事情进一步恶化,毕竟北安军的威风他已经见过,由心而论,他很是畏惧这些只会搏杀的糙爷们。
无奈之余,孙奎只能先一步赶往城门应付北安军,并派人去传命强令岳长发、徐安民、马钟这三位临城大员,想法子周转此事。
城门前,临城百姓围聚观望,在城门梁子下,于承绳索捆身,掉在半空,听得呜呼哀求,哪怕城门小吏认出这个前府丞之子,可畏惧北安兵锋,他们只能坐视无睹,至于其它百姓,则议论纷纷。
“这不是于家小公爷…怎么被吊在城门梁子上?莫不是又随他老子的性子…得罪北安军了?”
“临城的那些官老爷都出什么毛病了?接二连三寻北安军的事,真是不知好歹…”
“什么叫不知好歹,一群军行糙汉子,动不动就寻官家的麻烦,看来大夏的天要变了!”
“早就变了,中都那边传来消息,说燕王统率百万大军问罪新皇帝,都打到家门口了,大伙都想想,皇帝老爷自家都乱成一锅粥,那还有功夫管底下的人,要么你以为咱们临城这官家军行相斗颇悍,连个彻查的大员都没有?”
燥乱议论中,在北安军骑列前,林怀平稳立于马上,他目盯城门方向,心算候等那些郡府官员出城接罪的时间,若是那些官家种不应,顶多再等一刻功夫,他必定带人进入城中,血洗绅官于府及其它暗作无能之辈。
眼看时间将至,林怀平缓息下令:“传命各队,准备入城!”
寇宝闻之,使劲咽了一口,语气微颤道:“校尉,咱们…还真要进城做事?这要是闹开…后果恐怕…”
“寇宝,你跟我多久了?”
冷不丁被问,寇宝思绪稍乱:“这…校尉…从咱们入征役队算起,差不多快三年了…”
“一晃眼三年过了…”林怀平陡然声沉狠厉:“这三年来…你可瞧见过我怯弱怕战?”
“没。。没有,校尉一直都是将军麾下先锋,逢战必出…”
“搏杀战场,我从未退缩过,此番我族氏受贼种暗作,这个仇…若是因为顾后忧虑而退,那就不是我林怀平…!”
一怒即威,寇宝不敢应之,林怀平抄枪挺直:“本部甲士听令…进城!”
“且慢,北安军的兄弟们…有话好说,切勿动手!”
也就同一时间,呼喝传来,林怀平细眼看去,那孙奎老儿扯着袍底小跑奔来,对于此人,林怀平有些印象,他不过是郡府中的胥吏使。
“林将军所为何事告罪临城…请细说出来,本官必然为其…”话到一半,孙奎发现领兵将领并非林仲毅,困顿中,孙奎疑声:“敢问将军何人?”
“孙大人,日前某被林将军杖刑于郡府前,大人果真不记得了?”
听此,孙奎立刻响起眼前之人,稍有迟疑后,孙奎道:“不知校尉来此何事?这些兵士又是什么意思?那日的事应该已经结束了!”
“结束了?”林怀平沉言,随手将陈玉的告罪文书扔给孙奎,孙奎大眼一看,再抬头瞧瞧被缚吊在半当的于承,后背立刻生出冷汗,他稍有缓息:“林校尉,这事怎么可能?肯定其中有错…容本官查个清楚…”
“够了!”林怀平叱声:“我族人伤亡十余,亲弟生死未卜,嫂夫人受惊无措,全都是于承这等官家种造次…你一个查清楚,我怕族人再受其害…当然,我也不是不通情理者!”
听出林怀平话中转弯之意,孙奎试探低问:“校尉何意?”
“将于府所有之人…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这…这…不可啊!”孙奎面色大变:“校尉,关于此事…容本官缓缓…最好让林将军来一趟…”
“老狗,我就知道你会这般…”林怀平心恨官家,当即抽刀:“弟兄们,既然官家不与我们伸冤还公道,那我们就自己取来!”
话落,林怀平拍马入城,其后数百北安骑犹如洪流,孙奎及身边的府衙小吏怎能抵挡,望着这些人远去的背影,孙奎急的大吼:“马钟呢?让他赶紧来…”
当林怀平来至于府前,于府大门紧闭,唯有旁边的侧门开着,林怀平二话不说跃马杀进,那守门门堂见之,惊呼不已:“你们…你们是什么人?胆敢乱闯于府…”
“该死的畜生,滚开!”林怀平怒声,手中横刀一记劈斩,门堂立即倒在血泊,此景激人眼目,府中下人顿时四散奔逃,不过片刻功夫,寇宝等亲骑自正庭屋内脱出一疯癫老者,林怀平细看,正是于海龙。
“老畜生,装疯卖傻,该死!”
狠声冲耳,于海龙根本不怕,反倒挺身斥责:“你们…你们这些卑贱的小民…本官乃临城郡守,还不赶紧下跪叩拜!”
“叩拜你个狗杂碎,去死!”林怀平抄起臂弩,嗖嗖两射,于海龙当即栽倒,似乎他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畜生。
府门外,列队候等的周通等北安骑忽然瞧见大批巡查卫自街巷左右奔来,心下一紧。
“快进去通告校尉!”周通令出,左右骑兵摆开阵势,匆匆赶到的马钟看到这般景象,心里也是一揪。
“这些北安军到底要搞什么?”
“不管他们搞什么,都不能然他们安然离开!”徐安民唯恐事况不大,怒言顶声,饶是马全压根不搭理这个现任府丞,转身冲孙奎道:“郡守大人,到底怎么回事?于海龙何时招惹林氏一族了?他到底做了什么?”
第三百七十四章覆雨临城3
“本官也…也不甚清楚…这是临水县令落印的告罪书…其言辞凶煞,事态严重…你自己看吧!”
孙奎将告罪书扔给马全,马全生疑瞧之,不过两眼,心里当即咯噔一惊,好似碟儿破碎般惊颤。
“爹,这…这…”马全急声看向马钟,马钟心烦沉应:“那破告书到底说了何事?”
“绅官于海龙揪恨北安军,遣子于承勾结骁武乱兵贼人密谋屠戮林氏,已造成林氏青辈子弟数人亡命,十余人生死不明…”
“什么?”马钟也被马全的话惊诧住,一时哑语晃神,险些落马。
众所周知,氏族衍生发展靠的就是族中优秀的青辈弟子,这种血亲观念早已成为时代的根基,换言之,哪怕他林秀爬到多高的位置,若没有优秀的族人继后承上,拱卫左右,顶多一世,必然败落,而于海龙这厮竟然借着林秀东平战事的间隙,对他的氏族下手,伤及族中青辈十数人,此行径已经不是暗作可言,简直就是怨念仇深,狠毒决底之为。
“这些混账…怎么敢乱来?北安兵锋正胜,他们这般做…岂不是找死,难不成于海龙脑子里都是糨糊?”唾骂中,马钟忽然反应过来,于海龙已经因为官位落败疯癫无智,由此可想,这事必然是他那傲娇亲子所为,但他的亲子如何勾结上乱兵贼人,马钟不得而知。
双方对峙中,北安骑已经分列两向,挺枪压上,其搏杀之势全然不像作假。
大眼瞧去,那周通、石彪一左一右,压其队首,护住于府门堂前的退路,即便马钟带来的巡查卫将整个街巷堵死,可在周通、石彪这些悍人眼中,不过枯草尔尔,全然无畏。
立在巡查卫防御列后孙奎瞧此,心下急躁不堪,他恐怕再生是非,便上前呼喝劝阻,奈何官家贼种,骂名满身,周通、石彪这些小校根本不应语,反倒枪锋挥动,做出蓄力模样,一些巡查卫底气不足,险有畏惧,就连弓弩手都忍不住弯弓搭箭,强压北安兵,饶是周通、石彪目尖眼明,巡查卫这些小动作全都被收入眼底,旋即,二人喝了,其雷厉风行的悍气让身后骑兵纷纷抄起臂弩,反击整阵,也就威杀将开之时,林怀平从于府出来,孙奎转首瞧去,,顿时吓瘫在地。
但瞧那林怀平一手持刀,一手拎着麻绳捆绑的血糊脑袋,虽然模样已经全非,可但凡有脑子的人都会猜到,这血葫芦脱不开于海龙一家子。
“戒备,御敌!”
由于林怀平血染甲胄,看起来颇为凶狠,巡查卫小校呼声喝令,身前兵列顿时顶盾上前,对此,林怀平收刀甩臂,将于海龙及几个妻妾的头颅扔到马钟阵列前。
“马都司…官家不能为我做主,我只好勉为其难,自行讨公道了!”
听着话里的挑讽之意,马钟面前铁青,一时憋气于胸,而岳长发、徐安民虽然心畏林怀平狠辣之为,可仗着有行军都营兵士撑腰,反声斥责林怀平目无王法的罪行径。
“林怀平,你不要以为自己是北安军的人,就可以肆虐妄为,你现在无辜屠戮绅官于府,此般大罪…就是林仲毅来了也保不住你!”徐安民扯嗓子呼喝,其姿态高涨数倍,全然不把林怀平及麾下兵士放在眼里。
但林怀平敢亲自作罪于府,就不怕所谓的罪果,他鼻翼抽动,眉目微闭,随着气息愈发急促,那股子冷若冰霜的杀意已经迸射四散,马全瞧出这一点,赶紧出声:“林校尉,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于海龙疯癫无措,行事混乱,若有罪责,我临城必然还你一个公道,可你屠戮之行,非正者所为…”
“狗屁!”林怀平一声唾骂,压下马全,身后寇宝、周通、石彪三人更是枪锋顶之,众骑也扯缰欲冲,此景只把徐安民、岳长发吓的躲回行军都营巡查卫后列,以免北安兵锋暴起,将他们冲死在搏战中。
“你们口口声声说能为林氏秉承公道,那老子问你们…现在临城郡守何人尔?是姚启圣那老东西?还是这直愣种孙奎?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们早就权争混起,谁也不服谁,说是主持公道,不过唬人尔尔!”
林怀平面色沉冷狰狞,似狼似鬼:“就算你们能够主持公道,可官官相护弥及整个临城,乃至整个大夏官途…老子不信你们能够这般血洗于府为我主持公道?若是能,何需让老子在城门候等一刻,却无人应之?”
“林怀平,休得放肆!”马钟再也忍受不下林怀平的狂妄,抽刀叱声:“临城不是你北安军,由不得你来指手画脚!”
“老子没想指手画脚,老子只想为族人出口恶气,另外让你们这些官家种知道,我临水林氏不是好欺负的!”
撂下这话,林怀平抄起丈八鹰云枪,驱马上前,马钟见状,即刻喝令巡查卫阻拦,可马全却出列拦身双方,他道:“爹,不可!”
“闪开!”马钟叱声,马全不应,他又看向林怀平:“林校尉,不可强行冲闯,这是临城,不是北安军,你若一战此刻,恶气是出了,可仲毅兄拿命立起的北安大旗却毁了!”
听此,林怀平一愣,欲奔冲杀的坐骑硬是被手中的缰绳扯住,可瞬息后他便怒目唾骂:“你们这些虚伪造作的官家种,休要拿北安将来压我,此番乱事,北安将夫人也险些遭遇不测,这口气唯有我亲自手刃仇敌,方能散去,马全,你不要在此假好人,不然…我定以枪锋之利…在你身戳出几个窟窿!”
“迫,迫,迫!”
威声之下,寇宝、周通、石彪三人当即率队压上,瞧着北安骑躁动不安的情况,马全脸色煞白,若是任由林怀平在此大开杀戒,林秀必定坠身荆棘之地,再无翻身之路,想到这,马全不顾老子马钟的私心及徐安民等临城官家坐观上壁的态势,他跃身下马,撤去刀刃甲盾,挺身顶在林怀平面前。
第三百七十五章中都战风
“林校尉,我与仲毅三年县学同知,他为人如何?我心底自知,若你现在血气冲头,搏杀在此,仲毅…这辈子的将途…就全毁了…”
“你给我闪开!”林怀平怒啸,抬臂之际,枪锋已然顶在马全的胸前,如此逼迫让马钟心怕:“全儿,你给我滚回来!”
双方斥喝中,马傲已经下令弓弩手准备,也就双方一触即发时,沙哑的呼唤从远处传来,众人转头看去,竟然是林懋。
“三叔…”林怀平怒中惊然,半晌僵硬之后,林功等长辈驾着马车急急奔至近前,林懋疲惫老朽的模样几乎断了生息,可是为了林氏的将来,他到底不敢让林怀平疯杀,万一罪名上告传出,北安军乱行军权的罪名不单单会害了林秀,更会把林氏一族拖进骂名的深渊。
“怀平,你给我住手…”
泣声哀叫之余,林懋险些滚下车驾,林怀平心中尊敬林懋,当即下马跪地:“三叔,官种暗作,欺人太甚…我弟弟…嫂夫人…他们…”
“三叔知道,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么做…会给林氏带来灭顶之灾…怀平…住手吧…我已经差人传告阿秀,他已经飞骑赶回,若让他看到你这个样子…他会如何?你又会如何?”
泣声下,林怀平不敢造次,只是他的牟子依旧闪烁着对官家种的憎恨,那徐安民、岳长发等人官吏瞧此,想要借机拿下林怀平,但马全心知肚明,闪身作故,强行冲孙奎道:“郡守大人,事已至此,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于府既然满门屠灭,唯有好生安葬…”
“不可…不可…”
徐安民、岳长发大声反斥,马钟面沉无动,可神色暗变下,他也有几分相随之意,毕竟林怀平所为太过严重,若是得过放走,自己这个都司日后恐会失威,但让马钟三人没想到,孙奎这个直愣种竟然再次逆众人之声。
“林老爷子,于海龙遣子行不轨之事,乃本官疏漏,这个罪责,本官自认,但是林怀平血屠于府满门,这个罪,本官就是拼掉性命,也要究根结底!”
听得孙奎沉声,林懋一个扑身翻下车驾,他双臂撑地,跪地哀求:“郡守大人…此罪乃我侄儿错了,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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