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忠义天下-第33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元子期与张祁作陪高柔,酒过三巡,高柔笑笑,让后从袖囊中再度掏出一纸书信,元子期瞧此,困惑少许。
“高大人,这…”
“元将军,这乃陛下谕旨!”
得到这般回答,元子期立刻起身跪地,张祁随同接旨,待高柔念完,元子期迟疑许久,并未接旨,高柔道:“元将军,莫不是本官诵读的不够清楚?”
“不敢,不敢!”
元子期赶紧应声:“末将只是有些…有些…”
顿语片刻,元子期到底没有把话说完整,倒是张祁借着一股子不满,直言道来:“高大人,现在中都官途权分改制结束,就要冲军行下手,我等将领,此谕旨也没有说如何安置,仅仅一句听候所归,这未免太过唐突了吧!”
“放肆!”
元子期回头斥之:“你如何与高大人讲话,给我住嘴!”
高柔面对二人相异的神色,心中估测,并不多言:“张将军,你虽然是西山军的黎骑精骑的将军,可也担着兵部侍郎一位,现在官途已经安分各司,你是不是也该回兵部任职了!”
明着来看是让张祁官进回位,实际上却是在削权,对于张祁这人心性,肯定会有所不满。
但是高柔带着皇家的身份前来,又非兵部、兵议阁的直属上阶,对于军制改分,他不是主事者,张祁若是言语太多,那便是与皇上作对,于是张祁思量片刻,叩首闭声,到这里,高柔把谕旨交给元子期,让元子期按照谕旨的意思,先行一步,做好准备。
待高柔离开,元子期冲张祁道:“你莫要给我乱来,这里是中都,不是你们黎城!”
对于这话,张祁心中本就窝火,一个劲头上来,张祁怒斥:“元子期,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高柔来下旨,这就是陛下的意思,西山军身为中都外城军事力量,你我分属北疆河中,本就不合先祖规矩,此行改制,也算是预料之中,所以接下来,你要管好自己手下的人,莫要出乱子,否则出了问题,我可不会给你兜着!”
西山军大营外的官道上,高柔坐在马车上重重的出气。
“那张祁绝对是个浑人,竟然敢当众质问于我,实在猖狂,要我说,陛下就得把这些个北人将领给赶出去,莫要让他们在此强横多事!”
“大人,要是按你这说法,那林仲毅大都护是不是也得离开中都,回到北疆去,他可是地地道道北疆人!”
随行小吏多嘴,高柔瞪了他一眼:“军行上的事,有你说话的份?给本官住口,不然本官掌你的嘴!”
小吏缩头,不再说什么,但是他心底却不满甚多,当高柔回宫复命,小吏转身离开,去寻酒消怒。
张府,张祁怒气归来,那股子躁烦简直不像人形,张文长与蒋济得知消息,赶紧赶来。
“娘的,这混账玩意儿,竟然敢冲我指手画脚,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
张祁骂咧不断,蒋济从旁开口:“小公爷,莫要怒气,小心伤身!”
“俞至,军行改制从西山军开始,这可出乎我们的预料!”张文长接声:“那高柔下谕旨时,就没说其它的?”
“高柔那老小儿说个屁!”张祁硬声:“原以为军行改制要从林仲毅这个大都护开始,毕竟他是北疆军行的大头,怎地现在从西山军来,我与元子期本就不和,河中与黎城系的兵士要是进行军行改制,绝对像打烂的鸡蛋,各流各的汤水!”
“小公爷,对您所言,小的有一言!”
蒋济想了想,轻声道:“既然军行改制从西山军开始,在你上面有元子期,他怎么做,你暂且看看,莫要逞能出头,万一后面还有变化,不利于您的应对!”
“说的也是!”
蒋济的话得到张祁的认同,于是,张祁决定按耐下性子,看看情况再说。
与此同时,林秀也得到军行改制的消息,说来也巧,这事本来是高柔独身传旨元子期和张祁,可那随行小吏被高柔斥责,心中烦闷,前往酒肆寻酒,而方化近来歇息无事,在安防大都护府后,也偷摸的来喝一杯,正好在小吏的隔间前听到小吏的抱怨话,说什么军行改制干他屁事,以方化这些人的心思,一听军行改制,稍加估测,便传告给林秀。
第二百二十四章后患无疑
“军行改制?你可听清楚了?”
林秀问话方化,方化仔细的回忆一遍,回答道:“大都护,错不了,属下就在那酒肆二楼的隔间饮酒,结果听到隔壁阵阵暴躁声,属下闲来无事,就附耳听了几句,便是什么西山军大营改制,属下一时来了兴致,便悄悄起身,来到那隔间的门外,让后才明白,那小吏是高柔的随行官员,因为多嘴被斥责,心怒来饮酒解闷,与同行人白话,不注意说出来了!”
“大都护,若西山大营军行改制,只怕你那书院兄弟要倒霉了!”
身旁,庄非思量片刻,说出这话,林秀皱眉思忖,冲方化下令:“去收些消息回来,务必准确!”
方化离开后,林秀起身,来到庭门前,此时寒冬已经过去一半,算着时日,林秀在中都也待了近一个半月,期间虽然发生一些事,但大都被林秀避开,唯一的遗憾就是贺兰文,不过人命天定,林秀身为大夏臣子,根本无法违背世风道途,现在又传出军行改制的苗头,林秀心中北归的想法愈发强烈。
“庄非,我意欲上书陛下,请命北归!”
“大都护,属下以为,此时请命,有脱身嫌疑,不如暂且拖后两日,看看情况!”
庄非建议,使得林秀眉宇稍重,没有在说什么,待林秀前往院庭自顾散心时,林胜从后走来。
“这中都始终不像咱们临水一样自在,在这里上头皇尊,下有百官群臣,一个不留意,就会陷进麻烦中…真他娘的让人心燥!”
“胜老哥,此话诧异!”
庄非摇摇头:“纵然蛟龙之地,深水漩涡,可是世人皆为权力而活,这乃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林胜自知说不过庄非,便就此作罢,转身离开。
那方化受命林秀,去收集消息,与此同时,张祁与元子期的矛盾愈发明显,在高柔的代为传令的谕旨中,张祁明显感觉到自己被削权,反观元子期,由于他是西山大营的正职统将,哪怕进行军行改制,也会比自己位高两阶左右,这让张祁心中不平衡。
“娘的,他元子期不过是河中的败军之将,如何比老子位高?”
西山大营的黎骑先锋营营列中,张祁暗怒丛生,张和、蒋济立在身前,也不能多说什么,毕竟这是皇命,若是说的过多,只会给张祁带来麻烦。
在张祁勒令各校整查人数,告知前来接受管制的兵议阁官员时,元子期的偏将臧霸来了。
“张将军,元将军有令,让尔等立刻把校列兵甲数目上报,让后将所有马匹与兵甲分列接管!”
此话一出口,张祁火了:“有兵议阁的人来接管军务,关他元子期什么屁事?再者言,我北人黎骑,人马为一,纵然接受管制,进行调派,也由不得你们河中兵士检漏,告诉元子期,兵议阁的人已经落令,他管好自己的事就行,莫要多嘴老子的军务!”
张祁一通话彪,根本不给元子期任何面子,这可把臧霸气的不轻。
“张祁,你莫要嚣张,小心风大闪了你的舌头!”
“你说什么?”
臧霸的无礼惹来张和不悦,只见张和一个箭步来至臧霸身前,那双喷火的眼睛几乎能吞了臧霸,但是论官位,臧霸比张祁低一阶,而张祁的偏将先锋校尉张和比臧霸低一阶半,此时强行顶身,那就是无尊上官。
盯着张和的眼睛,臧霸冷眼自笑:“张和,怎么着?你还想对老子动手?别忘了,在你面前,我可是上官,你若是胡乱,小心你的脑袋!”
“你…”
臧霸说的实话,张和纵然再气,可到底没敢出手,否则就是违背军规,那时后果如何,只有鬼知道。
臧霸在张祁的将帐内耍了威风后,正要离开,不成想背后一阵沉闷,臧霸余光回看,乃是张祁一脚踢起小胡凳子,砸在臧霸的后背甲胄上。
“小小的中军郎中令,敢在老子面前撒野,你莫不是不想活了!”
张祁强声开口,这么一来,轮到臧霸干瞪眼。
“张祁…你竟然如此放肆!”
“放肆?某乃西山大营的先锋将,明威将军,你的上官,你再直呼老子的名讳一次?”张祁可是硬主,本来就心存怒火,臧霸不逢适宜的来找威风,完完全全就是瞎了眼,此时张祁硬干,他还真不敢有什么强势反应。
张祁大步走到臧霸面前,他一把扯住臧霸的衣甲领子,冲声道:“狗日的混账,在本将的大帐中传完话,撒完野就像走,当真放肆到你先人家,现在给老子跪下!”
“你敢!”
“啪”的一声,张祁抬手抽在臧霸的脸上,让后他不做任何犹豫,抽出腰间的横刀,架在臧霸的脖子上。
“老子再说一遍,给老子跪下认罪,不然我立马砍了你!”
这话传出,帐外,张祁的兵士立刻把臧霸带来的几个亲兵给围住,那一杆杆长枪锋刃明亮,直接顶在臧霸这些河中兵士的面前。
“谁敢乱来,老子立刻捅了他!”
有张祁的威风在前面顶着,这些黎骑兵士也都狼崽子变猛虎,直接压得臧霸那些亲兵动都不动。
与此同时,在张祁将帐不远处的营列空地上,正在行查验校列兵甲及军务的兵议阁官吏瞧见这边情况,顿时变了脸色。
“不好,好像出事了,快,去告诉元将军!”
官吏一声令下,当有小吏匆匆奔向西山大营的中军营列。
中军营列中,元子期也在于兵议阁的官吏进行交接,按照谕旨的意思,他们二人都得离开西山大营,脱下军权,从身官途,这对于已经年近五旬的元子期而言,倒也算是个好的归处,纵然身位不高,权势不大,他也不像张祁那等青岁将领一样心藏怒火,所以为了尽快结束西山军改制,元子期才派臧霸去通令张祁,将一应军务整备完毕后,交由中军,由中军与兵议阁接洽。
可元子期忽及了军系相隔,臧霸身为胡将,性子本就刚烈,自然不会做那委屈圆滑的事,这传令不过半刻,在张祁军列中进行查列军务的兵议阁小吏竟然匆匆来报。
第二百二十五章祸风将起
“元将军,张祁将军好像与您的人发生冲突了!”
听到这个消息,元子期一惊:“到底怎么回事?”
“下官也不清楚,下官只是远远的看见,那张将军将帐前的兵士把臧霸将军的亲兵给围住了,下官感觉要出事,所以便前来告知您!”
“该死的北人混种!”
元子期低骂一声,立刻向张祁营列赶去。
帐中,臧霸被张祁强压不得动弹,在张祁两声叱喝下,臧霸都没有跪下,他憋着一股子闷劲,紧咬牙关,哪怕张祁的刀锋已经在他脖颈上压出血痕,他也没有动身丝毫。
反观张祁,臧霸的强硬几乎让他失去理智,在两度叱喝下臧霸皆不从命后,张祁退身一步,缓缓笑出声来:“好…着实好…元子期那个混账到最后不忘在压制老子一合!”
这话入耳,臧霸稍有浑然,结果就这瞬息间,张祁竟然突然变色,直接怒吼挥刀,朝臧霸砍来,臧霸顿时目瞪溜圆,浑身绷紧如铁,在横刀挥砍至面前时,他后撤闪身,躲开这要命的一刀。
张祁一刀不成,再来一刀,那股子狠劲就是要把臧霸给宰了,而臧霸面对张祁,由于身份将位的差距,他并不敢抄刀抵挡,只能不住躲闪,可张祁武技不差,两刀之后,臧霸被逼入死角。
“畜生,如此嚣张,就给老子去地府找阎王嚣张去!”
张祁怒斥,横刀狠狠劈下,这一次臧霸躲无可躲,只能抄起身旁的胡凳,也就一瞬,胡凳直接被张祁劈砍成两段,二度冲进的刀锋继而落在臧霸的肩甲上,也就咔嚓一声,肩甲破裂,那股子痛楚让臧霸呼声叫出。
在这同一时间,张祁将帐外传来阵阵杂乱,紧接着,蒋济冲进来道:“小公爷,元将军带人来了!”
闻此,张祁收住刀锋,算是让臧霸留下一条狗命,瞧着臧霸躲身将帐角落的模样,张祁狠狠唾了一口:“混账东西,老子今个让你明白明白,元子期在老子眼里,就是个屁!”
帐外,那些个被黎骑兵士围攻的臧霸亲兵看到元子期赶来,顿时心生勇气。
“元将军,元将军!”
几声呼喝叫出,张祁将帐前的黎骑兵士气势稍弱,散开包围,那些个中军兵士立刻奔向元子期,只是元子期看都不看,立身将帐前十步之距,怒声:“张祁,你给本将出来!”
话落,张祁大步走出,瞧着元子期的模样,他当先唾了一口,那股子姿态全然不把元子期放在眼里。
“元将军,你这带人来到我的营列,莫不是有什么指教?”
面对张祁挑衅傲然的话,元子期心中那股火焰几乎憋炸肺腑,他粗息一二,抬臂怒声:“张祁,你莫要给我耍什么威风,这里是西山大营,不是你北疆黎城,敢冲我的偏将动手,你眼里还有没有规矩!”
说话中,臧霸从将帐中出来,看到他狼狈的模样,元子期险些刹不住火气,抄刀与张祁对干起来。
但元子期终究是沙场老将,在张祁这等青将面前,他还是能够把握住分寸,除此之外,不远处,兵议阁的官员正看着这场本不该有的闹剧。
“把这些都记下来!”
兵议阁官吏低声交代,身后小吏抬笔连连,相信过不了多久,张祁与元子期之间的问题就会传到龙庭之地。
“元子期,陛下谕旨改制军行,我自当遵从,可你这个老东西莫要在我面前耍威风!”张祁冷笑:“臧霸那个狗东西在我的将帐,欺压我的将领,你这是当这老子的面打脸,现在我把话放在这,若不是看你年纪大了,就臧霸刚才的行径,我已经宰了他,现在带上你的人,给我滚!”
一通叫骂,张祁没有给元子期留下丝毫的脸面,细眼看去,元子期气的浑身颤栗,额头青筋暴凸,可到底元子期没有再说一句话。
一个时辰后,上书房,在夏景帝的伏案上,西山军大营的军行改制详情军务书已经稳稳躺在这里,对于张祁与元子期之间的事,夏景帝看完,仅仅落笔一个字,降!
于后一旨令书再度从兵议阁飞往西山大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西山军黎骑精骑营先锋将,明威将军张祁不明法度,擅自妄为,此乃有违军行法纪,本应落罪入狱,但念在之前救援有功,退战燕军大乘,功过相抵,赦免其罪,但降职三级,由兵部侍郎落位兵部监司,钦此!”
当诏书念完,张祁整个人跪地无动,还是蒋济代为接下诏书。
“小公爷,此诏非但是对你一个人,那元子期也受罚了,削其军职,入刑部,领刑部司吏使,与你同级!”
对于蒋济的话,张祁根本不应,蒋济低唤两声,张祁突然立身,把蒋济吓的后退。
“狗日的混账…我张祁绝对不忍之!”
虽然这话说的含糊怒散,可是在有些人耳里,那就是别有用心。
“这个张祁,当真是北人混账,陛下都给留面了,他竟然不领,如此也好,把他的一应不尊全都禀告陛下,看他还有什么好果子吃!”
将行离去的皇门令听到庭中张祁的怒声,心中不悦,暗自嘟囔,匆匆离去。
入夜,张祁独坐府厅院落,望着昏黑的夜空,他茫然无措,纵然身躯微寒,受冻于夜风中,可是心中的怒火却在愈烧愈烈。
“为何是这种结果?为何?”
张祁自语自问,其实细想来看,张祁有这种结果是太过正常的事,他权心甚重,行事之为目的,若有林秀三分心性,他也不会落得这样的结果,现在大局已定,西山大营的黎骑精骑营分散调派,除却部分回归北疆黎城,其余的全都转入九门司,至于元子期的河中兵,则被禁军调派的中都兵所顶替,这么一来,不管是禁军,还是西山军,全都是清一色的中都军系,再也不掺杂外系将领丝毫。
“小公爷,林大都护来访,现在府门前等候!”
第二百二十六章兵向江淮
林秀在张府门前等了片刻,那张文长出来恭迎。
“大都护,张祁在后府庭院,您随我来!”
“敬请带路!”
林秀随口应了一句,张文长便转身向府内走去,缓步中,张文长欲言欲止,林秀虽然看出一些,可他并不多嘴,待至后府庭院的院阁下,张文长停住脚步,道:“大都护,可否多言一句?”
对于这话,林秀没有应声,张文长思忖一息,拱手:“想必大都护已经听说西山军改制的消息了,俞至的性子太过凛冽,现在与元子期发生那样的事,落罪受罚是必然的,可任其发展,只怕会生出其它事端,所以请大都护看在曾经的书院好友的面上,劝一劝俞至,莫让他再错下去!”
“这个某已经知道,某也是为此而来!”
林秀应声:“你暂且下去吧!”
于后,林秀独自进入庭院,在那冬竹庭廊下,张祁一杯接一杯的灌着,林秀来到近前,还未坐下,张祁粗声:“仲毅,若是来喝酒,愚兄心里痛快,咱们一醉方休,若是为改化军制的事,愚兄就不请你落座在了!”
听出张祁的愤懑之意,林秀径直坐下,自斟一杯,一饮而尽,道:“俞至,你有多久没有回黎城了?”
这般言辞不对头的话让张祁稍有顿神,他想了想,抬头看向林秀:“你问这作甚?”
“不干什么,只是心有挂念罢了!”
林秀自顾其说:“不知俞至兄还记不记得,最初书院停学那一日,你邀请我留下来,与你驰骋疆场,我本意做那安家小吏,可命运奇妙变幻,到底把我推到沙场这条路,细算数年,我几乎都是在生和死之间挣扎,哪怕是你和我之间,也有数次刀戈险对的结果,可这些对我而言,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还活着,今后也能安稳的活着!”
面对这些发自肺腑的话,张祁酒意上头的脑袋一时间涨疼无比,其中心底的退身之意让他也有所后悔,只是俗言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张祁出身官宦家世,自小的权心欲途哪能在林秀一席话中就改变?
大约半刻的沉静,二人除了相互斟酒,就再无其它声音,至于林秀,他来此不过是提点张祁,在林秀眼中,张祁是个聪明人,可聪明人能不能知进退,那就得看他自己。
“仲毅,你说…权欲加身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生?又是什么样的人再争取?”张祁问出这话,林秀也茫然片刻,从心说来,林秀与张祁出身不同,一个官宦家族,一个商贾平民,二人的地位差距注定二人眼界不再一个层面。
可老天又给二人开了个大玩笑,商贾平民出身的林秀现在是北疆军行大都护,一等勋贵大员,而官宦家族出身的张祁却落得罪罚的身份,纵然官位还在,爵位依旧,可那种失落感如何让张祁受的了?
现在二人面对面的交心,林秀纵然潜在提醒张祁,莫要在权欲的道路上继续错下去,可张祁嘴上言之应允,心底如何作想,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当寒风再起,雪屑飘离,林秀离开张府,他只觉得自己能做都做了,至于张祁走不走这条路,就看他自己的选择了。
次日,军行改制的潮流立刻席卷西山军、河西军、北安军,林秀所部将参半数以上都要入朝为官,其庄非、林胜、林怀平、程达这一系列的将领身担北安军的要职将位不变,可在将官调派的规矩下,每三个月一通告,另着监军北进西出,这在林秀眼中,无非就是夏景帝收权中央所归,虽然心中有些不舒服,可身为臣子,除了顺命,又能如何?
至于张祁和元子期,在军行改制中完全落位,也正因为这个原因,张祁在这之后大病一场,月余不出府门。
三月初春,雪消春来,在夏景帝的手段中,中都得以全面平静,正如皇家帝王所言,安则欲生,平则权涨。
当中都的实力日益高涨后,夏景帝一统大夏的心思再度翻腾起来,而有些朝臣也恰逢时宜的请柬夏景帝,是时候出兵江淮,破建业,降燕王,一统天下了。
“陛下,燕王自先皇时代乱政问鼎,至今战败已经两年了,这两年间,陛下励精图治,国泰民安,带甲精兵十万,粮仓富足,鼠成三尺,如此局面下,是时候奉行一统之策了!”
罗金赐于朝堂请柬,此言得来大部分朝臣的支持附议,不过夏景帝心中有数,这些请柬支持者全都是文官系,反观武官系的将领们,却没有一人出声,夏景帝目看右手边,以秦宇至为首的武官将领们躬身自立,听声无言,至于缘由,夏景帝也知道,军行改制让一部分的将领痛心,可帝皇更迭,权力交错,若是权不归中央所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