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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风韵-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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榛甑恼嚼酢�
没有人愿意去死，尤其是毫无意义地死去。
李易想着自己被强征从军，路上所见所闻，蒙古人把残暴发挥到极致，简直不把人当人，真正体会到宁做太平狗，不做乱世人的滋味，真是愤怒到了极点，有机会发泄还能错过？先宰了再说。
那名蒙古人见李易脸色铁青，也知道恐怕不能幸免，急忙用生硬地官话道：“饶我一命，你可以加入探马赤军。”
“滚你麻蛋。”李易血气上涌，胸中充满了杀机，根本不给对方任何机会，直刀重重地割去，一股鲜血喷射而去，蒙古人捂着喷血的脖颈，瞪着死鱼眼不甘地倒下。
还加入探马赤军，先不说假话含糊人，塔喀什那么热枕地邀请他，也被坚持地拒绝了，岂能为了局讨饶的罢手。
当杀了最后一人，环顾三具尸体，他忽然胃部翻腾，杀人和宰动物完全两码事，现在依旧有些恶心不适，好在手里有了不少人命，现在杀人越发地流畅。
良久，他才顺了胸中血气，却去看烧成灰的豹子肉，不免心疼地道：“麻蛋，好好的肉废了，要是不吃人肉，老子都要烤了你们。”
如果，几个蒙古军骑兵听到，估计的气的诈尸，有你那么损的吗？三条人命不值些许肉。
不过，转首间又是细小眼看，不远处三匹战马，还有挂在马鞍上的那些兵器，这可是安身立命的本钱啊！他收了直刀来到战马前，却见盾牌、短斧、硬弓、箭囊俱全，可都是正军的制式装备。
没有长兵仗，显然游骑探马不需要配备，这些东西就够他用的了，心情算是舒畅许多。
赶紧收拾一番，把血衣再次换掉，整理对方的马匹器械，又把剩下的豹子肉胡乱烤烤包起来，就准备离开是非之地，至少要离开蒙古人的控制区。
从出现探马赤军游骑，让他深深意识到，此时他还没有脱离危险，随时能遭遇蒙古军，他们的机动能力太强了。
就在收拾的当时，却见十余人从小路上过来，个个穿着残缺不一的甲胄，有的拿着刀枪，也有人持弩，横看竖看都是败兵，他不免起了警惕之心，立即拿出硬弓搭上箭矢。
“前面何人？”却见那些人非常警惕，几人甚至张开神臂弓对准他，李易不免高声喊话。
“你又是何人？”相距二十余步，为首一名紫袍的中年人喊话，虽说衣衫破烂血迹斑斑，却能看出武官的剽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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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再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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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尉，看起来不是虏人。”一名老效用轻声嘀咕。
“我是真虚观道人，你们又是何人？”李易看了眼老效用感官颇好，主动放下弓箭。
二十余步的距离，几张神臂弓对准他，蒙古人的复合弓射程远，他却不认为有威慑对方作用，弩箭却硬生生把他给震住。
弓箭在精度和力道上，绝不能和神臂弓相比，正所谓弓伤弩死，蒙古人最痛恨的就是弩，那可是会真正精确射杀马军的利器，何况几张神臂弓对着他，跑都没地跑。
“真虚观？”那人看到李易不远处尸体，又看了眼战马，摆了摆手让弩手放下神臂弓，快步走过来道：“原来是道门中人，看来小道长杀了虏人？”
“贪心不足，死有余辜。”李易看着中年武官，神色极为平静，放下弓箭却依然戒备，随时能拔出直刀。
“看不出小道长年纪轻轻，竟然枪棒了得。”中年武官走到李易身前五步，笑咪咪地站定。
尽管对方显得气定神闲，却难以掩饰落魄的慌张，更有警惕地戒备。李易又看着身穿紫绝军衣的人，明白对方定然是溃兵，他并不想沾染上是非，毕竟他要取道京湖是回蜀川，而不是和这些败兵套近乎，冷淡地道：“这位太尉，我看你们还是早点离开，别让他们的游骑碰到了。”
中年武官见李易态度冷淡，并没有介意，温声道：“有件事想和小道长商议。”
“太尉何事，不会是看上了我这几匹马？”李易眼看此人目光扫过战马，自然心里明白。
“呵呵，南归路途遥远，少了战马不行，我们可以交换，也算是相助朝廷。”中年武官见李易明了，也挺光棍的承认，还用大义来施加压力。
“谁家的朝廷？你们身无分文，倒是打得好算盘。”李易很不感冒，先不说三匹马是巨大财富，更是他行走的本钱，朝廷跟他没有半分鸟毛关系，他的东西他做主，岂容别人染指，动动嘴皮子就要夺走，先问问他的刀。
中年武官眉头微蹙，跟着走过来的两名吏士，目光越发地不善，气氛遽然紧张起来。
“小道长，我家太尉急需战马，两匹而已。”老效用急忙开口说话，能斩杀三个蒙古兵的人，要真发生冲突可真好看，何况他对李易印象不错。
李易眼看对方不善，那可是十几个人，真的来硬的他铁定吃亏，再看了眼中年武官，无辜地笑道：“不过，给我留一匹，两匹马用神臂弓和一袋箭矢换，如何？”
“神臂弓是军中利器，我们还要防身。”中年武官见李易松口，脸色松弛许多，态度也温和了，至少隐去了眼角深处杀机。
“那些弓箭我用不着，也换了。”李易很大方地道，弩和弓的威力一目了然，要是用于狩猎和防身，还是弩比较实用，至少精度和力道强劲许多。
“看小道长年虽不大，何不跟随我南下，也好奔个前程。”中年武官打量着李易，认为这个小道士颇有胆色，竟然面对十余人不惧，跟他做起了买卖，有心招揽一二，要是对方跟着他，三匹战马都是他的了。
“算了，看你们也是朝不保夕，惶惶如丧家之犬，还是赶紧换了走人。”李易可不认为跟随这伙人妥当，自己还是相对安全的，他需要生存下去。
“哦。”中年武官眼中再次闪过一道阴狠，那是想杀人的心思，麻痹的，竟然骂老子是狗。
就在此时，放哨的一名吏士喊道：“太尉，北边有马队。”
众人望去，却见一彪马军正疾驰而来，中年武官脸色一变，挥手道：“立即撤退，进入那片山林。”
“真是倒霉”李易翻个白眼，既然无法躲避，那就战个痛快，趁乱脱身也是好办法。
“好样的，是条汉子。”老效用见李易毫无惧色，态度相当的果断，生出无限好感。
李易当即拿上弓箭跟随大家撤离，只有三匹马不可能太快，蒙古军骑兵的箭矢射到脚跟，才看看退到小树林边缘，他险些被箭矢射中。
“这可不妙了，二十骑不好打。”中年武官摇了摇头道。
“敢问太尉高姓大名？”李易忽然心血来潮，转首询问中年武官名讳。
“徐敏子。”中年武官古怪地看了眼李易，淡淡地道：“敢问小道长法号？”
“在下妙虚，希望不要做无名鬼。”李易寂落地笑了。
“那就放手一搏。”
“希望能活下去。”李易抽出一支羽箭，猫着身子来到一棵大树下，看准一名靠近打探的骑兵，慢慢拉开弓弦，瞄准了对方脖子，就在对方似乎有了警觉，功弦激发，锋锐的箭矢闪电般射向蒙古骑兵。
蒙古骑兵太深入了，距离不过三十步，根本来不及躲避‘噗’地一声，箭矢竟射穿了他的咽喉，此人捂着脖子不甘地栽下马，连哼一声也来不及，连徐敏子远远看了也目光凝重。
没等远处的骑兵反应，他再次张弓搭箭射击，近百步距离那人应声伏在马上，却并没有被射杀，反倒策马退出战场，让他颇为遗憾。
弓箭五十步内威力不错，趋近百步威力减弱，几乎无法射杀，要是神臂弓的话，此人还能有命逃走。
此时，却听几声沉闷地弓弦，两名骑兵应声而倒，这是神臂弓的声音，三支弩箭射落两人，弩箭百步贯胸而过，骑兵穿着简易的皮甲，几乎没有活下去的理由。
这他娘才是杀人利器，相比较复合弓差了不止一筹，李易看了看手中硬弓，不免多了几分感慨。
蒙古军遭到弩箭打击，立即吆喝着向后散开，弩和弓不同，可以长时间端平瞄准，高手能够射杀移动目标，只能撤到弩箭杀伤弱的范围，却不甘心完全脱离。
“太尉，怎么办？我们只有三匹马，被他们死死咬住可就麻烦了。”一名将校忧心忡忡地道。
李易听在耳中，心中也是琢磨不妙，两条腿跑不过四条腿，就算有小树林挡着，蒙古骑兵不敢轻易靠近，这却是人家的主场，随时都有援兵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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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舍命诱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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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敏子脸的很不好看，别人能想到的他岂能不明白，一时也没有好办法，目光转向李易却心念一动，问道：“小道长，你可知道还有没有道路？”
李易收了弓箭过来，摇了摇头道：“要进入山丘，必须经过平地，放在平时还好说，如今恐怕不成，你们走不远的。”
徐敏子闻言默然，话粗理不糙，他们根本摆脱不了骑兵追击，对方的行动太快了，好不容易冲出来，沿着小路跑到这里，要困死在这里可真亏了。
“太尉，只能拼命了，看看能否引他们靠近树林。”李易想着平时蒙古军的军中规矩，自然也有兵法之道，其中就有马军不得擅自入林，以防步卒近身缠杀，眼看形势危急，只能依靠徐敏子他们的力量，要么阻断马军，要么吸引对方进入林子。
“他们不是傻瓜。”徐敏子心烦意乱，没好气地回了句，哪怕人家不会贸然进入林地，却能采取拖延战术，他们以依然逃生渺茫。
“天下没有白给的好处，我去引他们上钩，太尉做好准备，尽可能最大杀伤，最少让他们无力追击。”李易不悦地看了眼徐敏子，沉声道：“为了大家能活命，只能拼一次。”
徐敏子惊讶地看着李易，有感这位小道士的果断，感触地道：“希望能成功。”
“射杀他十人，我们就能从容退到山丘，就算虏人赶到也无可奈何。”李易并没有打算死战，能坚持自然坚持下去，不妥的话那就各奔东西。
“好，选两个人跟随你出战。”
李易并不墨迹，携带直刀和弓箭上马就去，两名失去战马的效用跟随，还一脸的不情愿，也是，没人愿意充当别人的诱饵，尤其是面对弓马娴熟的蒙古军，三个人简直就是三个诱饵，搞不好连骨头也剩不下。
他策马冲出了树林，从侧面向蒙古军汇集地冲去，蒙古军根本没想到，对方竟然敢主动出战，还仅有三个人，而且从林子侧面冲出来，待他们发觉已经逼近了。
李易策马左右驰射，作为最前方监视的五名蒙古骑兵，连续两人被射落马下，当他收弓抽刀之际，却听“啊”地一声惨叫，一转首，却见一名效用被弓箭射落马下。
却见反应最快的蒙古骑兵，已经闪电般抽出短柄斧向他砸去，却见短柄斧脱手而出，夹带着劲风砸来，他本能地侧身躲过，却哪想到左侧的吏士被短斧砸中，惨叫一声落下马来，战场落马等于无可。
他的眼睛立马红了，本是萍水相逢，甚至有些被卷进是非的味道，想到了自己的亲人，想到了凄苦的难民，却没来由升起了些许悲愤。
他大吼一声，跃马冲刺上去，最前方的蒙古骑兵却不敢和他硬碰硬，立即侧身控马藏身在马肚下疾奔，蒙古人高超的控马技术，发挥的淋漓尽致，这可不是训练几个月就成的，那是自幼生在马背上的人，才能练出来的绝活。
他没有时间去追杀，更没有时间去营救，控制战马转向奔驰，赶紧脱离战场，以免被这群人围住。
当他转向向树林一侧而去，或许是蒙古军愤怒的原因，竟然有十余骑追击上来。
“竟然损了两人，也好，准备，尽量射杀。”徐敏子叹了口气，继而紧张地调派人手，喊道：“刘四，张癞头，准备跟我出击。”
宋军是步卒不假，却都是淮东精锐，大宋行在正面的防御力量，岂能不精挑细选。他们立即向李易策马方向移动，三名弩手持神臂弓快步跟进。
十三名骑兵风驰电掣般赶来，不断以弓箭射击，李易到了林子边翻身下马，张弓搭箭对准蒙古骑兵。
很可能是那些蒙古骑兵太自大，认为对方依托林子可进可退，他们可是有十余人，根本不把李易放在眼里，个个策马呼啸着奋力追赶。
急促的马蹄声，徐敏子和埋伏的吏士，可以听见对方大呼小叫，看得见他们狰狞的面容，带有眉心突尖的铁兜，有的披挂锁子甲，也有的是半装皮甲。
蒙古军骑兵越来越近，个个凶神恶煞，眼睛兴奋得冒光，就仿佛一群贪婪的野狼。
“狗崽子们。”李易反手抽出一支羽箭，三棱形的箭头，在大日照耀下，泛出青白色的金属光泽。
他搭箭上弓，左眼微眯，硬弓渐渐拉成了满月，三棱箭头瞄准了最前方的骑兵。
五十步距离纹丝不动，一支羽箭掠过脸颊，劲风刮走几根散发，那就是稳若磐石，临泰山崩而不动，需要的不仅仅是胆魄，还有那无以伦比的定力。
羽箭深深切入十步外树干，尾羽依旧颤抖不已，此时，他的弓弦松了，一支白羽箭闪电般破空射出，最前方蒙古骑兵被箭矢从嘴射入，端地好箭法。
待蒙古骑兵倒栽马下，李易咧嘴笑了，浸入蒙古军随时窝憋，却也让射御格斗越发精湛。
既然放了第一箭，蒙古骑兵迫近三十步，徐敏子一声令下，三名弩手扣动神臂弓弩机。弩相对弓长处就是蓄势待发，精确度极高，数十步内几乎没有逃脱可能。
惨叫声此起彼伏，战马长嘶，三名骑兵从马上坠落，那是箭无虚发，蒙古骑兵却没有停止，直接向李易扑来。
徐敏子大吼一声，率七八人杀了出来，李易也抛弃弓箭抽出直刀迎战。
短促惨烈的战斗，为了生存不得不拼命，蒙古骑兵却被迫陷入缠斗，战马被掀翻，人头冲天飞起，惨叫声不绝。
轻骑兵近战步卒绝对以短击长，没有盏茶功夫就有四五人被斩杀，当李易奋起一刀斩断马腿，一名骑兵摔落马下，剩下两名骑兵吓得魂飞魄散，立即策马奔逃。
“追上去，杀。”徐敏子败的憋屈，杀红眼要拿两人出气。
“好了，太尉，穷寇莫追，难道你不明白？”李易摇了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徐敏子瞪了眼李易，却停住脚步四下看看，厉声道：“小道士，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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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退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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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则全，枉则直，洼则盈，别把人逼急了。”李易有感对方不善，也没有给他好脸，败军之将不复言勇，没看到对方还有六七人，危险远没有结束。
徐敏子眉头微蹙，不悦地道：“小道士，还懂大道理，可惜你道门的大道理，拿到战场上都是狗屁。”
“狗屁不狗屁的，还是逃命要紧。”脚下摔晕蒙古骑兵醒来，挣扎着要爬起来，直刀狠狠刺下，从脖颈到咽喉，直接把骑兵定死地上，李易冷冷地看着徐敏子。
小道士杀性好大，徐敏子忍不住打个冷战。
“好了，打扫战场，能带走的带走。”徐敏子终究忍下来，不再想去呵斥李易，挥手让吏士赶紧干活。
左右活着的人赶紧行动，清扫战死者的遗物，无论是刀枪还是干粮，都跟蝗虫一样扫光。
李易也不理会徐敏子，随意捞过脚下尸体的护盾，竟然又得了几锭金子和两大根熟肉肠，看的徐敏子有些眼红，自脱离战场没吃一顿饱饭，更没有肉可吃，小道士真是好运。
“走，撤入林子向山地进发。”
“太尉，我用金子换神臂弓，如何？”李易非常喜欢神臂弓，他拿金子也没有用处。
“御前兵马甲仗岂能置换。”徐敏子没好气地道，他对这小道士没有任何好感。
李易耸耸肩，不置可否地笑了，战场上黄金还真不值钱，就像是灾荒年份珠玉如粪土。
一行人穿过小树林到了枯黄草地，七个蒙古骑兵跟上来，有神臂弓压阵倒不敢过份迫近，却不是地游走放箭，三名吏士被箭所伤，不得不把他们扶上马，还得分人牵着，连他的战马也被占用，速度上受到极大地限制。
刚才的激烈战斗，实际俘获战马只有三匹，还被徐敏子占用一匹，大家依旧陷入了步战。
“小道长，保护好自己，千万不要冲动。”
李易杀出了火气，蒙古骑兵太难缠了，几次忍不住要上马追击，却被老效用拦下来，也明白人家是好意，无奈只能忍下来，到底是有经验的老军啊！打仗先保住命才能言其它。
老效用倒是沉住气，不求杀伤对方，单凭神臂弓拦截威慑，迫使骑兵不敢过分逼近。
离山丘还有三四百步，就不得不有四人退出战斗，形势越发地严峻，蒙古骑兵就像是狼群，不断驱赶猎物放血，一旦对方消减到衰弱程度，恐怕就是扑上来吞噬，要不是神臂弓压阵，恐怕这群魔鬼早就冲上来大肆杀戮。
李易浪费了五支羽箭，却没有任何斩获，对方马术实在太高明，闪避速度太快，难以捕捉到目标。就算一次射中对方手臂，却被人家轻易抽出箭矢，丝绸的战袍啊！
难怪这个只有百万人口，十二万军队的民族，能够横扫欧亚大陆，大规模的战斗无暇考虑，单从个人战斗技巧上，就能窥一斑而览全豹，人家是一个人有一个人的价值。
“太尉，对方跟牛皮糖一样，恐怕百步就会灭了我们。”李易心里焦急，这种游骑战术好可怕，简直是步卒的克星。
“不能停留，快。”徐敏子到底是大将，深知被平地被马军游击的危险，决不能停留在旷野上，那只能遭到屠杀。
正当李易犹豫时刻，一支白羽箭流星般射来，他刚要开口，就被一旁持神臂弓老效用撞开，羽箭夹带劲风从马首穿过，端地是惊险到极点。
“战场不能分神，小道长当心。”老效用仓促地叮嘱道。
“多谢。”李易出了身冷汗，差点就玩完了，对方救了他的性命，似乎还帮他说过话，这是份善缘更是人情啊！
“快，赶紧撤离，神臂弓压阵。”徐敏子见惯了生死，又抛下上万部下南逃，自然是铁石心肠。
既然救命恩人留下，李易自然是主动断后，掩护众人不断靠近山丘，三百步、二百步、一百步、五十步，每一步都相当的艰难，仿佛跨越几个世纪的时间。
地形已经开始崎岖，不利于马军奔驰，马上就要进入山地，李易松了口气，箭矢也用了大半，蒙古骑兵竟然无一损伤，还是个不离不弃的追杀，真是哔了狗了，有必要那么拼命吗？老子杀你们亲爹还是亲娘。
好在他们已经即将进入安全区域，蒙古骑兵看是追的凶猛，也是后继乏力，看样子是要放弃。
正当他松了口气时，却冷不防一骑窜上来平行，骑兵竟连射连珠箭，不由地瞪大眼睛，好高明的骑射，想要喊得时候已经晚了。
老效用正在以脚蹬上弦，刚刚上了弦不曾料到箭矢射来，被两支白羽箭贯胸而过，真是透入胸前紫绝军衣。
眼睁睁看着老效用倒下，李易愣了两个呼吸，脑中一片空白，直接抛下硬弓操起神臂弓，抽出了短杆弩箭瞄准。
那骑兵已经窜出近百步，他却冷静地转动弩臂，紧紧盯着望山，眼看模糊远去的人影套在顶针右侧稍偏，果断地扣动了弩机，神臂弓微微颤动，随着强有力的后坐力，“嗖”的一声，弩箭从凹槽强劲射出。
远处模糊的人影落马，他连看也没有看，直接把神臂弓套在身上，看着奄奄一息的老效用，二话不说直接扶起来，把箭杆斩断扶上马拉着就走。
却见一名凶悍的骑兵策马而来，幽灵似的冲到他跟前，手中弯刀扬起半空，一抹残阳照在雪亮的刀刃上，耀眼的反光迷乱了李易的双目。
眼看耀眼夺目的钢刀从空中斩落，李易松开马缰，直刀向上迎去，要硬生生去抵抗。
“嘡啷”一声清脆的兵刃交鸣，可以震破人的耳膜，这刀终究是架住了，蒙古军骑兵的弯刀显然品质不错。
李易眉头挑起，直刀弯曲扫出，直接砍断马腿，战马悲悯倒地，蒙古军骑兵被重重抛在地上。
不过，对方显然是久经战阵的老兵，战马突然倒地并没有摔落，而是趁机打了个滚，从一丈远的地方狼狈爬起来。
李易岂能放过对方，他长啸跃上，手中直刀狠狠地刺出，直接捅进骑兵的腹部，伴随对方凄惨的嚎叫，发出“噗嗤”的声音，血从背后喷出。
他连看看不看，直接收刀牵马就走，仿佛干了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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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决意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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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心惊胆战的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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