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风韵-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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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68章　再遇故人

　　　　（全本小说网，。）

　　　　〃“宽额大脸，虎背熊腰，此大将之才啊！”那人望秦风，还是一阵赞叹。

　　　　秦风忍不住翻个白眼，他也知道自己的那副吃相，就然说宽额大脸，虎背熊腰，自己怎么没看出来？

　　　　“好了，别拿后辈取笑了，你在蜀川不是挺威风，怎么刚回来混成这样，还嬉戏人间犹自得意，真不知羞耻。”李易摇了摇头，神色颇有几分无奈。

　　　　秦风一怔，听李易口气他们还真认识，难怪那人如此随意，对方在蜀川很威风？他怎么没听说过。

　　　　“山君，呵呵这位是大名鼎鼎的。。。。。。”

　　　　李易还未说完，那人便笑道：“我李慕白妄自尊大，没想到回到临安才明白，不过芸芸众生中无名小卒，你也不要为我吹捧了，落难之人而已。”

　　　　秦风瞪大眼睛，忘了去招呼酒菜，呆呆看着李慕白，这不是忠孝军的提控吗？人长的却有点不地道，性子也有点太那个，好歹你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不要那么随意好不好。

　　　　李易翻个白眼，笑道：“难怪你丢官罢职，就你这狗屎性子，当个翰林待诏还差不多。”旋即，又对秦风道：“还不快去招呼，要好酒好菜尽管上。”

　　　　秦风这才醒悟过来，放在手里的半个鸡腿，立即起身去了。

　　　　李慕白呵呵一笑，无不讥讽地道：“多年不见，子明更胜当年，我却寥寥度日，最终换来留部待用。”

　　　　他作为直秘阁，潼川府路经略安抚制置管干公事，提控忠孝军一行事，先行到了临安本应有大用，却不想吴蓝山的密告，尤其那夜举兵他竟然按兵不动，让两府重臣起了疑心，生怕他和李易有牵扯，顺势罢了他的职事，只是保留直秘阁的馆职，绝对是架空的标志。

　　　　可惜他常年在外漂泊，来临安并没有携带太多盘缠，又不想去刘斐那里难堪，只能苦挨着艰难度日，当他遇到了李易，某些心结仿佛顿时打开，回到了数年前相遇太学时。

　　　　“别扯了，你还称无名小卒，那天下生民，可真就是一介蝼蚁了。”李易对李慕白之言颇为不齿。

　　　　“天道不公、以苍生为驹狗，生民何其贱，真同蝼蚁无二！”李慕白嘴角闪过些许苦涩，个中滋味只有他明白。

　　　　“好了，别酸了，都混成这模样了，全然不是忠孝军提控绝代的威风，大道理还说的那么顺溜。”李易自娱自乐地笑了。

　　　　李慕白脸色凝涩，旋即苦笑道：“一言难尽，真是一言难尽！”他久未曾和李易相逢，本人为应该是至少是生疏，却没想到再次相逢的熟稔，当真是感慨良多啊！

　　　　李易颇感兴趣，静静等待李慕白说话，那绝对是交际的技巧，能够认真倾听别人说话的人，都是能够受到欢迎的人。

　　　　“我哪点小事与你相比，简直是萤火比皓月，可恨无能之人上位，真恨不得那夜斩了这厮。”李慕白晃了晃手，想到吴蓝山的做作，再愧疚地望着李易，轻声道：“不过，子明大好前程，来此孰为不智，能够躲过这番劫数，当真是海阔天空了。”

　　　　李易眉头微抬，玩味地道：“我有何大好前程？笑话，连你都被多了职事，恐怕我难以过关。”

　　　　“那你为何坚持要来？”李慕白目光闪烁，李易完全可以扫荡蜀川，形成实际的割据态势，却力排众议来临安，实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李易似笑非笑，玩味地道：“有些事谁能说得清？有时候我也很后悔，只是来了就是来了。”

　　　　李慕白对李易的调侃不以为意，冷冷地道：“朝廷不过是借题发挥，难道你看不出来？还要自投罗网。”

　　　　四川路历经战乱，除了夔州路外的其它四路，就算别的的军州收复了，那也并非朝廷所能掌控，道理摆在那里结果就很简单了，任何时候都是强者为尊，李易何尝不明白其中关键，却风淡云轻地道：“我倒要看看，他们会如何待我？那些士大夫是何种心思。”

　　　　“哼哼，那些士大夫，简直就是百无是处，他们就是要排除异己，让读书人重新掌控。”

　　　　李易诧异地看了眼李慕白，大宋各方面的制度都非常先进，甚至有超越时代的气息，千年后发达国家的政治经济学模式，也不过是它的适应升级版本，并未超脱其范畴。

　　　　后人说两汉王莽可能是穿越人氏，他倒是觉得赵家兄弟的可能性也不小，那么多的制度后世依旧传承，却没有任何的改进，可恨的是竟然还有退步，话又说回来了。

　　　　可惜，太宗皇帝的将出中御，把太祖那场富有深远意义的军事改革，变的面目全非，经过几代的不断弱化，宋军体制中最后能凝聚战斗力的行营都部署制，被破坏殆尽，文官治军彻底成形，武人也在深深地压抑中越来越消沉，再也无法和文臣抗衡。

　　　　虽有中兴四大将回光返照，却并非太祖典军本意，中兴御前诸军，更多的有军阀气息，取而代之御前诸军和都统制司，延续了几分血性。在契丹、女真的交替进攻下，朝廷退到东南，今日又要面对更加残暴的蒙古人，武人的地位是提高了，却无可避免的士大夫要再次压抑武人，文官率军大有取代都统制司的势头，也是李慕白言语中关键所在。

　　　　看来，那些庙算重臣不去考虑如何退敌，反倒是把心思放在武人拥兵自重上，对他们而言既然蜀川收复了，能够让朝廷文官接收，在派遣信得过的武官防御最好。

　　　　“本来就是，端平入洛不过是几个文官邀功，才造成今天惨祸，虽蒙古人凶残，但朝廷要能把握时机，最少能够得到十年休养时机，也好过仓促应战的局面。”

　　　　李慕白神情有点愤恨，又说道：“我也算是看明白了，可惜手里再无力量，当时就应该举兵响应你，再力荐你不要离开蜀川，可惜现在都晚了。”

　　　　“可惜大势已成。”李易摇了摇头，不想再说无趣的话。

　　　　酒博士引小厮又端上酒菜，李慕白见李易兴趣寥寥，也就直接开动吃菜。〃（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469章　再有微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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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会这几年都没吃饱过？”李易看李慕白对付西子四胗模样，不由地撇了撇嘴，感觉跟这厮吃饭很丢脸。

　　　　“你是富甲一方，有山川江河之利，还能在乎区区泥塘之物。”李慕华有所指地道。

　　　　李易翻个白眼，没好气地道：“你就好好吃，等缓过劲来再让刘胖子请你。”

　　　　“那得等多久，我这晚上都等不得，算了，吃不完带回去。”李慕白好没有矜持地道，完全没有读书人的傲气，更不负在忠孝军的威风。

　　　　“君子有所爱，却不能过贪。”李易不知说什么是好，只好直接说道：“我让聚贤楼送去酒菜，晚上去我那吃酒。”

　　　　可以说，李易的邀请是某种试探，如果李慕白应允，或许他们还有交集，如婉辞便说明令对方有意和他保持距离，非同道中人他会酌情赠送对方些许钱财。

　　　　“既然有吃有喝，干嘛不去？”李慕白满饮一杯，毫无风度地摸了摸嘴，当先对着糖醋鱼动了筷子，笑道：“痛快，好久未曾如此痛快吃酒了。”

　　　　看李慕白饥不择食，刚回来的秦风不免有几分莞尔，当着李易却硬生生忍住了，他却不知对方说的是实话，战乱时期有口饭吃就不错了，何况是临安西湖的名荟。

　　　　正当他们谈笑吃喝之际，却听到一个不和谐的声音。

　　　　“吆喝。这不是李提控嘛，怎么在楼下吃酒？”

　　　　李慕白没有转首，脸色却是一变，李易转首看去，却见一个瘦了吧唧又獐头鼠目的锦袍青年，慢慢走了进来，身后跟随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厮，还有两个凶神恶煞般地仆从。

　　　　“子清。。。。。”李易何等人物，一看阵势便知何事，看来李慕白得罪人了，虽说大庭广众下，一个进士及第不会有痒，言语上的羞辱却免不了，若李慕白愿意他不介意出手。

　　　　“吃酒。”李慕白脸色不予，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李易见状更加肯定，显然李慕白罢官后处境不妙，没有少受气，不然也不会忍下一口气。

　　　　“过来，就你，我这几个仆人要个桌子吃酒，就这里。”瘦子叫来掌柜，指着李易那桌趾高气扬的。

　　　　李易大怒，但他却历经太多，不再有着年龄上的冲动，拿起杯子一饮而尽，脸上的暴虐气息却越发浓厚。

　　　　若有常在战场的将校，看到李易的表情，必然惊讶万分，这是从尸山血海淌过来之人，所特有的。冷静与暴虐，残酷与沉稳，全在对方一念之间，用通俗的话来说是杀伐果断，生死全在一念之间，不出手则已，出手必取敌首级。

　　　　掌柜只能陪着笑脸，酒博士远远躲开，根本不敢靠近。

　　　　秦风见李易脸色很不好看，却没有发作，作为卫士的责任，他不能让主人受辱，立即拍案而起，厉声道：“滚开。”

　　　　瘦子吓了一跳，待看对方年纪不大，立即猖狂地道：“反了，老子要个桌子，还有人敢顶撞。”

　　　　掌柜吓的面如土色，急忙来到李易身边，支支吾吾地道：“客、客官，能否给老朽个面子，楼上尚有间雅室。”

　　　　如在平时，能有如此好机会，李易自不会拒绝，甚至会顺水推舟。但是，他打定主意，寸步不让，不是为了面子，更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李慕白，目光淡然地道：“退一步并非海阔天空，你可要想好了。”

　　　　李慕白叹了口气，当日要是断然出兵拿下吴蓝山，或者配合吴蓝山击败李易，今天的他断无被剥夺职事的尴尬，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颇为洒脱地道：“对，躲避并非上策。”

　　　　李易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冷冷地道：“不管你是谁，给你一次机会，滚。”

　　　　瘦子本意羞辱李慕白，却不想李易出头，眼看对方器宇不凡，衣着考究，不是一般人物，不觉一怔。但是，狂傲的心态让他失去正确判断，狂笑道：“你是什么东西，老子的事也是你管的。”

　　　　李易闻言非但没有用怒，反而不屑笑了，转首对李慕白道：“才不过三四年，感觉心老了！”

　　　　李慕白不由地摇头，苦笑道：“还真是，离开临安几年，才发觉世态炎凉。”

　　　　李易端起酒杯品了口，淡淡地道：“你我都是决断数百万人生死者，竟然被市井小民羞辱，当真可笑。”

　　　　秦风听李易之言，两眼放光，浑身迸射出浓烈的杀机，他是真正上过战场，真正杀过人的猛士。

　　　　李慕白并不认为李易夸张，他们都是四川路有极大影响的人物，说是能决定生民死活并不为过，甚至对于大宋行朝的稳定，都有着相当重要的作用。

　　　　瘦子却认不清形势，仍在嚷嚷道：“给脸不要脸，来人，给我打。”

　　　　“一切有我”李易端起杯子，似乎自言自语。

　　　　秦风双目炯炯，迎着两名恶奴闪身而上，二话不说出拳便打，下手绝不留情。

　　　　别看两名恶奴气势汹汹，秦臻是见过血杀过人，被李易看中的精英，又岂能是为虎作伥恶奴所能抗衡。

　　　　当先一拳正中为首恶奴面门，将他打的满脸开花，抱着头嗷嗷后退，尚未等另一人回过味，其身形以晃到面前，左拳直接击中对方腹部，打的对方惨叫倒地，手法干净利索，毫不拖泥带水。

　　　　瘦子的脸色尚未从狰狞回过，直接化成了满脸惊愕，太生猛了，一招搞定两人，下手狠辣，绝对有人命在手。不禁连退两步，惊恐地指着李易，颤声道：“你、你竟敢。。竟敢还手。。竟。。”

　　　　李易不免好笑，你欺负人还不许人还手，哪有这种道理，太霸道了。有些人作威作福惯了，意识不到他欺负别人，只认为他欺负别人天经地义，别人就该忍受，一旦还手便是别人不对，他倒成了受害方。

　　　　“揍你又能怎样，有本事上来还手。”秦风冷笑不已，一看对方便是没种的纨绔。

　　　　“你。。”那人气的脸色铁青，却不敢轻掠其锋芒

　　　　掌柜急忙上前，笑呵呵地陪衬道：“二位，二位还请给老朽个薄面。。。”

　　　　未曾说完，那人变色道：“你很有面子？”〃（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470章　鸡鸣狗跳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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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柜被当面打脸，脸色顿时很难看，眼看楼下众食客纷纷起身离席躲避，按照规矩出了这档事，还能问别人算酒钱不成？只能自认倒霉了。

　　　　李易毫不在意，聚贤楼能在皇城附近开，背后的势力可不算小，一个掌柜虽地位不高，打狗还的看主人，那人当真狐假虎威的二世祖，竟连基本常识也忘了，让人情何以堪啊！

　　　　“贺大官人请便，老朽会向东主禀报。”掌柜脸色不善，哼了声退到旁边。

　　　　那人脸色僵硬，似乎想到霖仙楼背后势力，但众人面前不能落了面子，咬牙也得撑下去。想今日若非李慕白，自己哪能口无遮拦得罪霖仙楼，不由地恨意倍增，原本要有意羞辱之心，换成要弄死李慕白。

　　　　“好了，贺大官人，你我都来霖仙楼吃酒作了，井水不犯河水，所谓君子谦谦，大官人何必声言具厉，又动刀动枪的，坏了人家的生意。”李慕白脸色恬静口吻平缓，仿佛述说某件寻常事，丝毫不管她半点毛。

　　　　李易却暗自点头不已，李慕白不显山不显水，用语端地毒辣，骂人不带脏字。

　　　　那人气的脸色发青，却又无法反驳，毕竟刚把霖仙楼给得罪了，再闹腾下去定然会被掌柜强势驱逐，那是脸面可不好看了。不过，大庭广众下又无法下台，传出去还怎么混。

　　　　“幺，贺六子，怎么还不上去，叫兄弟们好等。”一位个头高大，颇有几分粗犷的青袍年轻人下来，当着那人便嚷嚷，当看到唧唧歪歪，爬起来的恶奴，脸色一本快步走来。

　　　　那人脸色一喜，指着李易和李慕白和秦风三人，十分委屈地道：“二哥，小弟被此三人羞辱，还要二哥为小弟理论。”

　　　　在场众人无不鄙夷，实在是太无耻了，分明是无理取闹，碰到铁板上，却倒打一耙数落别人不是，真的端不为人子。

　　　　李易还无所谓，这种货色见多了，如果要斤斤计较的话，还不把自个给气死了，当成一条疯狗得了。不过，他的目光逐渐阴冷，因为对面下来的人不是别的，正是老熟人蒲寿庚。

　　　　秦风年少气盛，自是不愿意，当即大骂道：“好个不知廉耻的东西，找打。”说着一个箭步抢上，一拳招面门击来。

　　　　这拳是含怒而来，若击中面门必是鼻梁砸断，血色四溅，那人吓的脸色苍白，连后退也忘了。

　　　　却不想，蒲寿庚旁边的护卫怒吼闪身而上，以拳对拳硬生生挡住杀招，身形晃了晃退开一步。

　　　　秦风后退两步，不由地骇然此人好大力道，竟把他拳路封住，迫退他两步，对方却稳住身形退一步卸力，不可轻视，他偶遇强敌并未有惧色，反倒胸中泛起熊熊战意。

　　　　正待要扑上去，却听李易厉声道：“好了，山君退下。”

　　　　虽然，秦风战意高昂却恪尽职守，对李易有着无比忠诚，当李易话声方落，他遽然收回以出招数退开两步，全神戒备盯着对方，随时准备暴起揍人。

　　　　李易对蒲寿庚拱了拱手，很随意地道：“多年不见，竟然聘请好手，蒲大官人好能耐啊！”

　　　　“二哥。。。。。”那人用恶毒的目光盯着李易，狠狠地道：“不能放过这厮。”

　　　　蒲寿庚似乎并不太待见那人，却瞪大眼睛看着李易，咽了口唾液道：“原来是王道长，听闻道长在蜀川风云突起，却不想今日到了临安，呵呵。”

　　　　李易听出其中的讥讽，他全军归降蒙古人，现在又率军横扫蜀川，起起伏伏让天下传的沸沸扬扬，本来就是瞒不得的事情，只是听出对方话语中的诙谐，他双目冷峻地瞥了眼蒲寿庚。

　　　　蒲寿庚被李易锐利目光扫过，觉得心里凉飕飕的，立即换上笑脸道：“相逢不如偶遇，不如吃杯水酒。”

　　　　“算了，蒲大官人自便。”李易并不想和这厮交集，听了对方软下来的话，反倒是失去兴趣。

　　　　一点也不给面子，蒲寿庚脸色沉下来，看了眼李易转身上楼，那人狠狠瞪了眼李易，阴毒地低声道：“等着瞧。”

　　　　李易全然不在意对方态度，本身就极度厌恶此人，深深吸了口气慢慢坐下，挤出几分笑容。

　　　　“子明，连累你了。”李慕白不咸不淡道了句。

　　　　“你我之间说这些，太外气了。”李易不以为意地笑了，不就是个住唐番人嘛！就算加上个纨绔也无所谓。

　　　　此时，掌柜给食客们赔罪，来到李易身侧，轻声道：“客官，您还是赶快离开为好，免得惹上祸端。”

　　　　能透个信息让人避祸，说明掌柜人品还算不错，李易顿生好感，起身拱手道：“多谢老宿，敢问此何人？天子脚下，朗朗乾坤，竟如此嚣张，在下同年亦是进士及第，天子门生，他竟敢羞辱。”

　　　　进士是天子门生，天子门生可不是所有进士，也只有一甲一二等进士及第，才有资格在人前被称为天子门生，进士出身勉勉强强，同进士就别丢那个人了。

　　　　掌柜摇了摇头，不看好地道：“官人还是别问了，赶紧走吧！”

　　　　“此人姓贺名留孙，是嘉兴贺家独子，那年你我相识前有些冲突。”李慕白忽然出言解释。

　　　　既然李慕白不愿细说，李易也没有再打听，淡淡地道：“贺家，没听说过。”

　　　　“你自然没听说过，不过是屠狗宰羊行当出身，做大了而已。”李慕白言语中充满不屑。

　　　　李易算是明白点了，这年月缺吃少喝的，屠宰行当很吃香，做大了也算一方富豪，当他想到灾荒高峰，临安人口频繁失踪，忍不住打个冷战，摇了摇头，道：“多谢老宿，在下晓得。”

　　　　掌柜见李易无动于衷，知其不愿离去他也是见过各色人物，眼界不是一般，从方才话中听出电门道，敢情两位都是官身，难怪不怕这些恶少，当下也不再多言，说了句应酬话告退下去。

　　　　“子明，强龙不压地头蛇，何况你又是泥菩萨过江，不过几个泼皮无赖，我这忍一忍也就算了，真是不该啊！”李慕白摇了摇头轻轻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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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71章　伎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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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易却不能苟同李慕白之言，同时也明了其虽有满腹经纶，也有不小抱负，却也有文人怕事的弱点，忍一忍海阔天空的心态，要不然那夜必然做出决断。

　　　　忍—他不反对，甚至用了三年，忍人所不能忍，最终做人所不能做。可见，李慕白的忍并不得到他认可，有时候人就争一口气，不可忍时哪怕刀山火海，也要以往如前。

　　　　“子清，有时候，大义之外，人但争一口气，弱了，将一事无成。”

　　　　秦风若有所思地低头不语，李慕白盯着李易良久，方才长长一叹道：“我不如子明。”

　　　　当他们起身付账，正要离开之际，却不妨楼上下来四个人，其中正有蒲寿庚和贺留孙，为首是个青衣人，而贺留孙目光不善，甚至充满了怨恨。

　　　　“真是冤家路窄。”李易瞥了眼李慕白，淡淡地笑着。

　　　　掌柜一看有点急眼，两帮人又遇上了，这也太冤孽了，刚安抚下的客人，恐怕又要被惊扰。

　　　　李易连看也不看他们，一脸淡然地与李慕白向外走去。

　　　　贾留孙咬牙切齿，恨恨地道：“大哥。”

　　　　青衣人眉头微蹙，眉宇间闪过淡淡地阴森，蒲寿庚却不言不语，仿佛不认识李易。

　　　　李易刚走到酒楼大门口，便听到身后传来声音：“阁下，请留步。”不禁停步转身，见是为首一名方面剑眉，身材魁梧的青衣人眉头微蹙背着手，他有几分不悦地道：“何事？”

　　　　完全是上位者的姿态，贺留孙心下一阵狂喜，他知自己这位结拜大哥，可是傲气冲天地主，在其面前拿架子，纯属老寿星吃砒霜—找死。

　　　　青衣人目光一闪，快步走到李易身前，其气势汹汹，颇有一言不合，大出打手味道，让贾留孙大爽，掌柜大惊正要过来阻拦，令人始料不及的是，他拱手问道：“敢问阁下，可是蜀川李易？”

　　　　此举，不禁众人大摔眼镜，连李易也颇为愕然，不由地道：“正是。”

　　　　“果真是王道长，在下后晋武学生浙东全子才，见过道长。”黑衣青年大喜急忙作揖。

　　　　李易不禁莞尔，看来自己真是名声在外，当下还礼道：“阁下是武学生，英才之辈，贫道还有些事情，先行告辞。”

　　　　全子才知李易因贺留孙，对他们无几分好感，当下也不勉强，恭敬地道：“道长请，改日必去拜访讨教。”

　　　　李易感觉出全子才毫无恶意，不禁生出一分好感，温声道：“也好，先行告辞，后会有期。”

　　　　当李易、李慕白去后，掌柜松了口气，也张罗别的事了。全子明送到门口，目送李易三人离去。

　　　　贺留孙溜到全子明身后，阴森森地道：“大哥，此人倨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