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风韵-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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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经历风雨岂能成才？要是风平浪静，恐怕连家业也守不住，活到那时候败的更惨。”李易不免摇了摇头，李鸣才智只能算中等，蜀川又是群狼环顾，自己也不知道能走到何种地步，男儿就算战死沙场又能怎样？总好过日后被人斩杀在帷帐中要好。

　　　　“我就说，你也该打算婚姻大事了。”李慕白摇了摇头，不想继续那么沉重的话题。

　　　　“呵呵，这个也快了，只是还要等些时候。”李易想想觉得尴尬，叶知秋和李慕白提了多次，他却拿不定主意，眼看再次提出是相当的难为情。

　　　　南玥、宫素素？要说南玥没有情谊，打死他也不会像银，何必放下争夺忠孝军常驻成@都府？只不过是表现的内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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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33章　何时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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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素素是炙热如火，虽说在城里的道观修行，却是隔三差五来到府邸陪伴许妙娘，态度相当的热情奔放。

　　　　两位美人心意，连许妙娘都能看出来，几次对他说要做出选择，却不能让别人空耗妙龄好年华，毕竟夫人只能是一个，侍妾又有些委屈了别人。

　　　　“行了，有些事你自己看得明白，为了人心聚散也应该早做决断。”李慕白的话等于催促李易，也等同断了李鸣的继承之路，毕竟亲子比侄子重要。

　　　　“平乐一地的冶铁便如此发达，我看夔州路也有大型铁矿，可以扩大开采，能够紧靠大江，充分利用水利，无论从人力上还是成本上，都有很大的推进。。。。。”李易明白人心聚散的意思，他的婚姻不仅是个人的事情，还关系到方方面面的人物，对他的事业有着极大影响，才转变了话题。

　　　　李慕白心下叹息不已，暗道李易的脑袋中，装的都是什么？真是妖孽。

　　　　在火井县呆了十余日，即将元旦，李易才回到成@都府华阳县，回来便与叶知秋商议自己的想法。

　　　　叶知秋听完李易就各项改良的法子，不禁笑道：“学士，还有几天便是元旦，是不是操之过急了。”

　　　　李易愕然，笑道：“是有点急了，但时不我待，这些年来我闲暇时的心得，全部都拿出来，让书吏们年后编撰归类，能用在书院的就用，各项法治条款，咱们再商议完善，寻军州试行。”

　　　　叶知秋无奈摇了摇头，道：“也罢，就随了学士意思办。不过，上次我提的事，学士可曾考虑？”

　　　　“什么事？”李易怔了怔神，有些不解地望着叶知秋。

　　　　叶知秋一阵无语，瞪着李易道：“如今，学士坐镇蜀川，居上游虎视京湖，结群山掌控关陇，人心所向、人心所在，唯缺阴阳调和，成龙凤祥泰方能固人心，成大业。”

　　　　李易心下明了，看来不说李慕白急了，连叶知秋也下了最后通牒，想想两位女子如何选择，实在让人伤脑筋啊！

　　　　叶知秋毫不介意李易神色变幻，却淡淡地道：“学士良配首选蜀川名士家的小娘子，其次在豪强中择偶，最后嘛！”

　　　　话没有说完，李易的眼神很鄙视，尽管他知道叶知秋持重而论，作为他已经隐隐成为一方诸侯，不仅要面对强悍的蒙古人，还要应付心有不甘的士人，首要的是收拢蜀川人心，士人之心最为重要，能够通过婚姻与蜀川士人建立良好关系，的确是上上的策略。

　　　　“你有合适的人选？”他充满戏虐地反问，叶知秋明显把南玥和宫素素排列在第三等级。

　　　　叶知秋眉头轻抬，似乎不在意李易目光，轻声道：“成都名士多家有女，学士可一一选之。”

　　　　李易沉默良久，颇为幽怨地瞪了眼叶知秋，继而轻轻叹道：“你还不知道我所想？”

　　　　“南尚言和宫道长的确是绝代，只是还要学士自断，不能再犹豫了。”叶知秋并没有否决，而是请李易速速决断。

　　　　“尽早不尽晚，明白。”李易白了眼叶知秋。

　　　　“双管齐下，善莫大焉。”叶知秋心情不错地笑了。

　　　　“对了，攻伐巩州战事策划如何了？”既然婚姻大事有了定论，李易的心思转到了战场。

　　　　这段时间来，蜀川大军不断整编修整，在边地要害囤积粮草，就是为了发动大规模战役，拿下巩州为当前首要目标。

　　　　“正在策划，相信很快就有定论。”叶知秋负责制定计划，有些事情不用李易亲体力行了。

　　　　“我想了想，认为不要太大了，这次主动出击范围限定，只是拿下巩州，暂时不要夺取凉州和永兴军。”李易斟酌着语言说道。按照原有计划还要拿下西凉府，在他近来考虑时有点出脱，认为西凉是阔端的封地，永兴军也是关中大镇，两处真的拿下来的话，恐怕会引起蒙古人强烈反弹。

　　　　“嗯，学士所虑是极，我们暂时无力北上，精力先用在下游最好。”叶知秋很赞成李易主张，当时他对这个动议就有些犹豫，毕竟蜀川刚刚拿下来，不宜和蒙古人硬拼。

　　　　李易眉头微蹙，听出叶知秋话里有话，不由地说道：“看来先生对下游很感兴趣。”

　　　　“呵呵，这个待会再说。”叶知秋双眼闪过狡黠的光芒，慢悠悠地道：“拿下巩州不过是外围缓冲，兼顾养马的地界，岷州也是事无不可，只是宽度定要把握得当，决不能引来路人的主力，让我们不得休息。”

　　　　李易默默地颔首，经过连年的大战，蜀川百姓流离失所，虽说成@都府路、潼川府路乃至夔州路安稳下来，生产仅仅是恢复了点，并没有到战前水平，这个时候和蒙古军决战，似乎有点太早了些，左右都不是划算的生意。

　　　　“再给学士十年休养生息，或许能够决胜天下。”

　　　　李易不经意地笑了，再过十年不过三十余岁，正是精力旺盛的好年华，他压根就能耗的起，当下说道：“先生，在陇右养马，等同于在虏人眼皮底下啊！”

　　　　这还真是个大问题，陇右多山不假，巩州却是处处平川草场，对于马军犀利的蒙古军来说，是绝佳的战场。

　　　　“这个就是后话了，只要有相当的威慑力，他们会谨慎用兵的。”叶知秋毫不担心蒙古军反击，那场大败真是伤筋动骨，要说那么快反击几乎不可能，充其量也就是骚扰。

　　　　“学士，现在要考虑的是汪世显，此贼手里依然有上万精锐，经营巩昌地面多年，可不是容易拿下的。”

　　　　李易点头称是，沔州之战重创蒙古军主力，却依然没有达到全歼的目的，汪世显逃脱回了巩州，依旧有不弱的力量，想要以客军随意拿下来，还真要历经恶战不可。

　　　　“不过，汪世显倒不用太多关心，不过是冢中枯骨，关键是学士能否占据大义。”叶知秋的话题转了回来。

　　　　李易的心咯噔跳了下，谨慎地问道：“何为大义？”

　　　　“学士早就明白，何必再作态。”叶知秋淡淡地笑道。

　　　　李易没有回答，双眉紧锁自言自语道：“何时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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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34章　元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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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旦，整个蜀川一片欢庆，成@都府治城华阳县虽不如临安和建康府等行在要地，却也是到处是穿着崭新的人，往来往去，熙熙攘攘，大有浑汗如雨的气势。

　　　　也是，毕竟是百余万人口的城市，哪怕放在后世也是气势辉煌。

　　　　李易也拜会成@都府几位知名大儒，大家是客客气气的，绝口不谈时局政事，而是议论学问，他屡有惊人言论，让那些饱学大儒震惊不已，每每发人深思，他被人所知道门出身，却在儒学上颇有观点的渐渐流出。

　　　　有些大儒实在震惊，常言李易是否生而知之，无论对方政治立场如何，这份学问就让他们不得不尊重。

　　　　从元旦到元宵节之间，人们难得清闲，无外乎喝喝小酒，窜窜门、访访友，放松整个身心，尤其元宵节，五花八门的灯笼最得孩子们欢迎。

　　　　家家户户也都张灯结彩，虽说大战后不少人家丧失亲友，却不用活在蒙古人的利刃下，节日的喜庆把个人的哀伤冲淡了不少。再加上官府的刻意引导，舆论早就战死者为保生民死得其所，更兼李易给予丰厚的抚恤，并对这些人进行保护，战死者遗属倒是少了许多的困境。

　　　　当然，官面上的东西还是要得的，这是击退蒙古军取得大捷的第一年，他责令成都府搞一次欢庆，从冬至那天起，便雇人在最繁华的制置使司衙门大街前搭建彩山架子。

　　　　元宵那天晚上，灯山上彩之后，“金碧相射，锦绣交辉”。还有临时搭建的“横三门”。

　　　　元宵前一天，他约了叶知秋、李慕白与在@成都的兄弟，摆下丰盛的酒宴，汇集天下的美酒，大家在一起好好地过了个年。

　　　　元宵的夜市美好的，作为东方不夜城的成@都，劫后余生的它的确有资格称呼。元宵之夜更是璀璨夺目，元宵灯会办的异常奢华，大街两边扎起鳌山，街边楼上“笙簧聒耳、鼓乐喧天，灯火凝眸，游人密密麻麻，来来回回，孩童们围着花灯四处穿梭，嬉闹不已，引起妇人们的不断叫骂。

　　　　他独自漫步在街市上，完全沉浸在时代的繁华中，细细领会人文文化的精髓，很长时间的金戈铁马，感觉一颗心都麻木了，难得有机会独自一人，细细度步在人群中。

　　　　正当他转过大街进入秀水街彩灯区，这里是一些成@都府富商，捐出钱财搞的商业性灯会区，虽说都有广告在里面，但花灯明显比官府款式多，毕竟这些商人财大气粗嘛！吸引了很多市民观赏。

　　　　这才是真正的商业运作，无论政府如何运作，都无法比拟市场协调。他发出些许感叹，却听到一旁传来女子的呵斥声：“。。。当街欺辱乞丐，你们羞也不羞。”

　　　　好熟悉的声音啊！李易怔了怔神，他顺着声音看去，灯光中两位熟识的女子，正站在那儿，正对几名男子怒目相向，地上一个老乞丐蜷缩着，他眉头微蹙，轻声道：“南玥。”

　　　　淡黄色的莲花裙，发鬓高耸，那精致的脸蛋，恰当好处的五官，映衬着若隐若现的灯光，令人神魂颠倒的绝色铅华。

　　　　女装，看惯了男装丽人，咋看女装顿时耳目一新啊！

　　　　不过，情节却又是老一套，恶霸、美女与乞丐，与临安御街上如出一辙，他很不感兴趣，元宵佳节就不能换个花样。

　　　　“这老贼偷了我家公子的钱，怎么，想袒护？”

　　　　“看这小娘子长的俊俏，不如陪陪我家大官人。”

　　　　“放你娘的狗屁。”与南玥在一块的，永远都是小丫头青苑，小丫头已经成了小娘子，也是上过战场是的泼辣女汉子，甚至在南郑有着出色的表现，你要把他当成弱不禁风小娘子，那就不知怎样去死，却见她在灯光下双手掐腰颇为让人意动。

　　　　通过不断地对话，李易渐渐明白怎么回事，看来是老乞丐偷了别人的钱，南玥与青苑看到乞丐可怜，刻意维护。

　　　　不过，想想乞丐在元宵佳节还在街头，心中一片凄凉。当今，虽有比较完善的社会福利系统，但在大乱之后，到处是流离失所的人群，为了生存买卖子女，丢弃子嗣时常发生，他便是有心也很无力，凄凉之外又生出一抹不甘。

　　　　不过，也实在没办法，蜀川富足不假，却哪里经得住连年大战！能够支撑下去就不错了，的确没有余力拯救苦难。

　　　　“给脸不要脸，放在以前，本公子断然不与你好看，给我把这两个小娘子拉开，既然要管，那就让小娘子用身子作为赔偿了。”

　　　　李易眉头紧蹙，暗道这人也太霸道，借着理由要占南玥便宜，不悦的心思一闪而过，竟有了些许的杀机。

　　　　不要看他征战许久杀人无算，却很少对某个人起杀意。

　　　　却听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元宵灯会，你们竟如此放肆，要知成都在王学士治下，朗朗乾坤，还是有法度的。”

　　　　王学士治下，他神色有点呆滞，南玥承认他对蜀川的占有？难道以往的冷淡都是刻意为之。

　　　　不能不说，南玥是落户成@都府不假，却和他来往并不那么密切，也不知她是怎样的心思，若即若离的态度，让人实在难捏不住态度。前段时间才陪伴上官昭到来，谈论的都是公务正事，半点私人情愫也不没有掺杂

　　　　也就是许妙娘或宫素素相请，才偶尔来到府邸坐坐，说实在的他们之间真的很少单独相处，整个人的变化让他很无奈，只能叹息女人是感性动物。

　　　　当他陷入犹豫，那边却传来阵阵骚乱，传来格外悲惨的惨嚎，之后是人群纷扰，还有“有种你们别走。”的话，显然那群人吃了大亏。也是，南玥是何等女子，可是经过尸山血海里淌出来的，几个泼皮无赖，又岂能是她的对手。

　　　　“二姐，你就不怕学士抓了你问审。。。。二姐那日还自言自语，说王学士是木头。。。。”

　　　　“住口，看看这乞人怎样了，给他些钱，快让他走。”

　　　　“啊。。。这不是。。。二姐。。。。。。。”青苑瞪大了秀美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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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35章　莫要辜负良辰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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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群散开却被看到了，李易下意识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急忙走过去，尴尬地笑道：“我刚刚来，还没来得及说话。。。不过，我、我真是刚到。”眼看南玥那张倾国绝色的脸蛋，阴沉地要滴出水来，他不免有点慌了。

　　　　见李易手足无措的尴尬神情，青苑噗嗤地笑了，知趣地道：“五姐，婢子先去买些东西。”说着，给了老乞丐一锭银子，道：“老人家，没事赶紧走了，别再敢偷鸡摸狗的事了。”

　　　　老乞丐千恩万谢地去了，青苑也含笑而去。

　　　　南玥才轻轻啐了声，道：“这丫头。”说着，也不问李易，转身独自慢慢前行。

　　　　李易面皮通红，也不知怎地，心中惶惶然，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该说什么，该做什么，那些华丽的辞藻，急切间都忘在脑后，好在灯火下看不甚清，不然今夜可就丢大发了。他慢慢地跟在南玥身侧，沉默地跟随着，一言不发。

　　　　“怎么不说话？学士什么时候来的？”良久，南玥才轻轻道了句。

　　　　李易急忙笑了笑，道：“刚来的，真没听到你们说的，真的没听到。”

　　　　南玥白了眼李易，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你要真没听到，还能说自己真没听到。

　　　　李易暗中关注南玥，却被那一眸瞧的惶惶不已。本来，他对南玥并无其他想法，当听到青苑的话后，压在心底深处的眷恋，再也控制不住的一并翻出，并迅速地生化，让他独自面对南玥，从一个杀伐果断甚至不惜兵戈相向的国士，变成了一个在女生面前，唯唯诺诺不知如何说话的小男生。

　　　　人，真的很奇怪，连他自己也不明白怎么回事。

　　　　“你是蜀川的率臣，也该多关注战后民生，那么多的无家可归之人，是该想想办法了。”南玥轻轻地道。

　　　　提到了民生，李易心态好了许多，道：“这是个问题，我也有所考虑，如今要解决的是太多了，才有所延后。”

　　　　南玥黛眉微蹙，不悦地道：“万事以民为先，生民不安顿下来，如何能让人齐心协力共赴国难？”

　　　　李易有点惊讶南玥的态度，似乎向认可他发展，其中会有什么玄虚？他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却无法判定南玥有何明显目地。

　　　　南玥见李易度步沉思，淡淡地道：“怎么不说话，你的果断哪里去了？”

　　　　“完全是两码事，百业待兴之下，要先安抚富庶军州恢复生产，才能有财力帮流民重建家园。”李易轻轻叹息。

　　　　“交给我办，如何？”南玥停下步子，那双乌亮的眸子，深深望着李易。

　　　　正当二人沉默之际，忽然传来不和谐地声音：“拿下那女的，不要跑。。。”

　　　　南玥的眸光落在李易身上，并不为所动，李易却转首看去，但见两名缉捕使臣与一个肥胖官人，气势汹汹快步而来，几名泼皮和恶仆紧跟在后。

　　　　“就是那个女的。。。”肥胖官人指着南玥，一阵呵斥。

　　　　“你们倒是识相。。。。”一个缉捕使臣放慢脚步，声音充满调侃，但正说着却脸色一变。

　　　　肥胖官人是好没有注意，还得意洋洋地道：“竟敢殴打本公子，刘使臣快把他们一并拿了。”目光却落在南玥身上，一副垂涎欲滴的色狼样。

　　　　一个公人正要拿了链子上前，却被缉捕使臣一巴掌打个踉跄，捂着脸不解地观望。

　　　　“刘使臣，你这是。。。”肥胖官人一惊，诧异地看着缉捕使臣。

　　　　缉捕使臣都快要哭了，急忙来到李易面前，深深作揖，道：“小人见过学士。”

　　　　肥胖官人、公人与那些泼皮家仆，顿时张口结舌，还没有完全明白过来。

　　　　李易笑咪咪地问道：“你认识我？”

　　　　“小人是拱辰军第五指挥军兵，因重伤痊愈不能再上战场，才被安置在成@都府效力。”

　　　　“原来如此。”李易温和地笑了，不经意地道：“日后少和那些泼皮结交，好了，去吧！”

　　　　“小人告退。”缉捕使臣再行礼退下。

　　　　“刘使臣。。。。。”肥胖官人当真傻帽，现在还没有看明白，眼看缉捕使臣要走，脸色大变。

　　　　“当街调戏妇人，殴打乞人，给我拿了。”

　　　　李易与南玥并不在意，衙门里的公人也有难处，你不与三教九流打交道，怎么办事？水至清则无鱼，不能过分勉强。站在他们的层面上，很多旁枝末节早已看开，并不十分计较，一笑之后漫步离去。

　　　　“你这个不长眼的东西，他也是你能惹得嘛？”缉捕使臣再李易远去后，脸色变得凶杀无比，那股子铁血杀气四溢开来。

　　　　肥胖官人一身肥肉颤抖不已，也不顾被铁链锁着，道：“他。。。他是哪位？”不自然间，用上了敬语。

　　　　“王学士。”

　　　　“王、王学士。。。。哪个王学士？”

　　　　肥胖官人一脸迷茫，不过，一旁有人却脸色一变，偷偷地向后退步，显然要和肥胖官人拉开界限。

　　　　缉捕使臣气极而笑，道：“蜀川还有几个王学士，能让我等老拱辰军出身的人敬服的，还能有哪个王学士。”

　　　　“李易。。。。不、不，是制阃学士。。。”肥胖官人总算是开窍了，脸色顿时成土黄色，整个人如一堆肉塌了下去。

　　　　“学士。。。”

　　　　“难道我们还用官面上的称呼？”

　　　　“那。。。。。”

　　　　“娘子，莫要错过良辰美景。”李易的声音很轻。

　　　　“官人。”南玥面带飞霞。

　　　　“我们一同去玩耍。”李易一把拉住南玥的玉手。

　　　　南玥的脸蛋更加赤红，却没有拒绝李易，而是跟在李易身侧静静地走者，一颗芳心平静地出奇，似乎她们之间早应该如此，往昔的仇恨、往昔的误解、往昔的兵刃相见，在这一时刻，顿时化成烟云。

　　　　他们在一起，尽情地享受美好的夜晚，一切都是那么的恰当好处，似乎又是水到渠成，没有任何的牵强，完全是全身心地放松。

　　　　真的很奇怪，在那一层纸被捅破前，所思所想无不是家国，纸被捅破却又是另一番景色，李易没有想到，南玥更没想到，他会主动去拉她的手，她会一点也不挣扎，任由他拉着她在灯火中放肆。

　　　　“快看，那边放烟花了。。。。有卖糖葫芦的，我们去买。”〃（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636章　真的好为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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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后，南玥搬入了城中的府邸，每隔几天都相互往来，虽说是讨论些民生大计，却让人耐以寻味，叶知秋、李慕白等人看在眼中，心下自是了然，连宫素素也吃味了。

　　　　李易毫不在意别人说法，他与南玥分享自己的心得，相互间颇为坦诚，甚至连他自己也很诧异。他们之间的关系转变实在是太快了，快到几乎不可思议的地步，难道人说水到渠成，花好月圆正是如此？

　　　　哦，实在有些难为情啊！

　　　　很显然，南玥是位事业型女性，对时政的把握是很准的，还有自己一套见解，甚至有制止弊端的举措，令他颇为欣喜。只是，南玥似乎对施政蜀川更感兴趣，对他的态度改变不少，却总是还有摸不到的隔阂，那是某种隐隐存在的感觉！

　　　　或许，还有尚宫那层身份的局限，又或许没有完全的放开，他没有去刻意地了解。

　　　　“师兄，二姐近来好怪，来府邸的次数也多了。”宫素素借故来到府邸，趁着李易有闲暇见缝插针。

　　　　李易决出抉择，却依然不好面对宫素素，毕竟这位师妹对他情深义重，有些事怎好开口说，说的对方伤心如何是好？这些日子他也很烦恼，不得不敷衍道：“这个就不知道了，或许是嫂嫂的缘故。”

　　　　早就旁敲侧击问完许妙娘了，宫素素鄙夷地翻个白眼，幽怨地道：“或许是又或许不是，是不是？”

　　　　明知宫素素心里揣着明白，李易为难地笑了笑，万般无奈地道：“这个。。。。。真是不知，你们不是情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