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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风韵-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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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籍田令掌耕宗庙社稷田地,汉代文帝初立设置,大宋太祖皇帝在元嘉中设置。属于司农监管辖。

    当年,赵构仓皇难逃立足未稳,又被金军大将兀术将兵十余万南下,杀的不得不乘船入海躲避。虽然几经周折南北议和,却依然心有余悸,把皇室子弟安置在福州、泉州等地,以免被别人一网打尽,皇族田产大量分布泉州、福州地区。

    籍田令实在临安不假,却还是能管理宗室田地的,某些猫腻依然很丰厚。再加上嘉兴仓司,那可是江右最大的皇家仓储,有着调节市面物价的作用,县官不如现管,哪怕你是提举盐茶公事、都转运使,也没有仓司办事方便,何况人家顶着赵官家名头办事,不是二般地便利。

    “嗯,这年月也不易啊!”李易眨眨眼,又摇了摇头,暗笑人太现实了,国舅太贬值了,还不如籍田令小官。

    “谁容易?”刘斐翻个白眼,他不就是被流放时抓住时机,来临安算是差强人意。

    李易莞尔一笑,玩味道:“也对,连我们的刘三官人,也被商人轻慢了。”

    “好你个伶牙俐齿。”刘斐大袖一挥,道:“走。”

    “干嘛?”

    “跟师宪吃顿白食去,不吃就是傻瓜。”

    “道长、刘大官人,小子先回去了。”秦用倒有自知之明,知这种场合绝非自己能参与。

    “干嘛去,没见吃饭吗?没听刘大官人说了,不吃白不吃,不知是傻瓜,走。”李易嘴角挂着坏笑,既然和贾似道一回生二回熟,不跟着混吃太可惜。

    刘斐白了眼李易,摇头叹道:“人物,真是人物,谁遇你谁吃瘪。”

    一场酒宴,吃的七荤八素,原来还不是两个商人,而是钱塘县粮行的一行人,足有七八人。

    当年,不买贾似道的帐,以为一个制置使的衙内,市井无赖而已,哪怕贾妃受到宠幸,也不过是杂品的国戚,能有多大出息?临安城里的皇亲国戚多了。

    却不想贾似道被任命为籍田令,又放言取功名,这就让人有捉摸头了,眼看官家爱屋及乌,还真能给个照顾,再不济搞个同进士不在话下,真有让人巴结的价值。

    席间,做尽了那些媚态,刻意地去奉承,倒把李易、刘斐冷落一旁,至于小厮般地秦用,无人去哪怕是看一眼。

    “贾大官人被官家任命籍田令,再提名黄甲,它日必官运享通,平步青云。”

    “我早就看贾大官人富贵之相,果真不假,日后必是国之栋梁。”

    “贾大官人本就是宰相之器,只是你们这些俗人不知。”

    贾似道开始就没安好心眼,随便介绍个名字,待享受够了,这口气也出的差不多,才有意无意又提了,被冷落一旁的李易、刘斐二人。

    一个是神宵道的真传,连连败太乙宫、大佛寺翘楚,一个是江右出名大贾嫡子,满座皆惊,人人暗骂自己长了双狗眼,道士还好说些,竟把刘大官人给冷落了,实在该挖眼。

    “哎呀,原来是刘大官人,请恕在下眼拙,竟没认出。”

    “在下见过刘大官人。。。”

    “原来是王道长,昨个听说斗茶论道,传闻道长让大佛寺理屈词穷。不想道长年纪轻轻,实在是出乎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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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5章 李慕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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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易和刘斐毫不在意,尤其刘斐根本不屑与他们计较,层面差的太多了!

    李易对这些人的奉承,只能报以苦笑,真让他有些受不了,更让他体会到中下层商人的无奈,你不势利眼,你不去巴结能行吗?显然是不行的,因为你不是刘斐,财力达到可以直面大臣地步,甚至有地方官为政绩争相去巴结。

    酒宴过后,矮个商人小心翼翼地笑道:“刘大官人,小人在此订一间上房,权当歇息。”

    刘斐连摇头也懒得摇,对李易道:“子明,你我去太学。”

    矮个商人老脸威赫,却仍是笑眯眯地,谁知道心里想些什么,估计把刘胖子给骂死了。

    李易心中好笑,摇首道:“正要去太学,寻个优雅去处。”

    “贾大官人,在下已为大人定下上房。。。”还是那矮个商人,笑脸刚贴了冷屁股,这会又靠上贾似道。

    贾似道看了眼李易,笑道:“子明,别去那太学了,一群穷酸,无聊至极。”

    “大官人说的是,飞鹤楼香玉在怀,住那学舍作甚。”麻杆商人靠上来,也劝李易。

    在大瓦子玩的不错,该看的都看了该玩的也玩了,李易拒绝贾似道留宿勾栏的客气。笑话,他在太乙宫挂单,正处于风头浪尖上,要是被人抓到把柄可全完了,南派道士可以成家立业,可你要夜宿勾栏那就两说了。

    午饭后就和刘斐乘车北去,按照死胖子的说法,那就是看看太乙宫,顺便去贡院看看建康来的老友。

    秦用相当的有眼力,一直跟随到李易和刘斐上车,才作揖道:“恭送道长、大官人。”

    待马车渐渐远行,贾似道却挑了挑眉头,轻佻地笑道:“你这小厮倒是机灵,跟我做个帮闲如何?”

    秦用可不畏惧贾似道,闻言翻个白眼,利索地道:“大官人抬举,小子嘴巴太笨了,恐怕是惹大官人生气,告退。”

    “这小子还是个倔头,有趣,真是有趣。”贾似道看着秦用瘦弱的脊梁,不免摇头晃脑地笑了。

    贡院

    大宋南迁始建行在临安,继承老祖宗重视士人的传统,把国子监设在城北,重新设立太学,重汇天下精英学子,上舍生自然不用说,就是内舍生也有屡屡夺第者,不知几何。

    礼部贡院便在太学之东,一墙之隔,来往相当的便利,各军州赴考贡举人,喜欢把太学监舍作为歇脚之处。

    临安城内外条件好的客栈,花费是很高的,这年头背井离乡来取功名,富家子弟固然是有,寻常人家却占多数,很多人都过着紧巴巴的日子,一些人甚至做起谋生手段。

    贡院仅收取象征性的费用,就可以在监舍住下,住宿条件虽一般,却好过那些下等的客栈。幸运的入了太学教授眼界,能时常请教学问,以至于六成之上的留京举子,选择了入住相对低廉的监舍。

    再说,大家既然能发了解,那都是地方杰出人才,汇聚的地方图就图个雅道,毕竟是文人汇集之所,物以类聚,意境不同他处嘛!

    君不见,随处可见手经书,摇头晃脑读书地太学生或宗学生,或三五成群轻声谈笑,或耳红脖子粗高声议论时政。

    “哎呀,子圭,珊珊来此,还望恕罪。”

    当一身白袍,白丝带束发,专门用一条素色布带细腰,缀着一片白玉的李慕白到来,刘斐立即上前拱手,面带真诚的笑容,李易却不言不语,早就细细打量对方。

    “我才是姗姗来迟,成章兄这不是骂人嘛!”很显然,李慕白心情颇佳。

    李易呵呵一笑,甩了甩衣袖,道:“好了,今个好容易让子圭做东,怎么也得早来半刻。”

    “就你贫嘴,我可是穷大措,上不得酒楼的。”李慕白呵呵大笑,颇不顾风度,却把目光转向李易,温声道:“这位。”

    “我来介绍,这位是太乙宫的羽客李易,道号妙虚,字子明,这位。。。。。。。”

    李慕白南京商丘县人,李全之乱时随家人南迁建康,发解第一名,让李易有些吃惊,这可是有很大希望成为天子门生的读书人。

    两人自然是客气地见礼,面对刘斐的夸赞,李慕白摇了摇头笑道:“成章过讲了,成败尚不可知,我们这些穷书生岂能与你相比。”

    “书中自有千钟黍,子圭当自勉之。”李易笑着,脸色顿了顿,却发觉那天遇到的那位主丁大全,正与一个长相差不多,年纪却更年轻些的蓝袍人连襟而来,还真是有缘啊!

    “丁大全和他堂弟丁大仝。”李慕白见李易脸色冷峻,下意识地轻声介绍。

    李易眉头微蹙,刘斐却乐呵呵不在意,作为商人就是与人为好,至少能不交恶就不要多事

    “这不是子万兄和纯甫兄嘛,哎呀,小弟见过子万兄纯甫兄。”李慕白当先抱拳拱手,打了招呼。

    丁大全亦是笑咪咪地还礼,他是见人便笑,轻易不得罪人,在同年内颇有人缘,哪怕看到李易时目光凌然,却也是瞬间而过。

    倒是丁大仝冷冷瞥了眼李易,不怀好意地道:“怎么,子圭兄何时向慕道门了?”

    分明在说李易,李慕白、刘斐脸色愕然,他们能成为人杰又岂是傻子,闻音而知雅意,李易脸色顿时拉下,他才算明白过来,那点破事被人家嫉恨上了,还玩了借刀杀人的把戏,心下对丁大全相当看轻,此人毫无节操底线。

    可笑,当真可笑,他还这没有放在心上。

    李慕白有几分不悦,却还是平静地道:“学无止境,诸子百家各有所长。”

    “奇巧而已。”丁大仝不屑地笑道,隐晦地瞥了眼李易。

    李易捕捉到这道目光,心下明白其中猫腻,自家和丁大仝八竿子打不着边,定然是丁大全这厮嫉恨,挑唆着兄弟找茬,不由地暗骂对方蠢蛋,也能发解州试。

    既然对方心怀恶意,他也不用那么客气,似笑非笑地道:“既然闹了那出子,还真是少见,成章兄可曾记得前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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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6章 他得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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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斐也是七窍玲珑心,立即明白是前几天李易来云兮楼,遇到丁大全欺负小乞儿事情,正是今个见到的秦用,他对其印象很不错,当下皮笑肉不笑地道:“小乞儿都改恶从善了。”

    商人,寻常不会得罪人,要是真的做出选择得罪人的话,嘴绝对的恶毒,那是大耳刮子直接讪脸。

    李慕白玩味一笑,道:“这又闹的哪一出子?”

    “刘成章,你个商人也敢多管闲事。”丁大仝脸色大变,有点上气不接下气,口气却有点虚,毕竟刘家是大族,真是交恶的话说绝非他能抗衡。

    丁大全却冷眼看着他们,并没有出口阻拦,反倒是笑眯眯地道:“难道这就是道门风范?”

    李易看丁大仝那怂样,又暗笑丁大全沉不住气,当下笑咪咪地道:“当真威武,不过一饥饿难当的小乞儿,偷了几文臊铜,用得着拳打脚踢,平白失了身份。哦,对了,先前你不给人家钱也就算了,干嘛要踢人几脚,难道这是圣人教化?”

    够直白了,算把丁大全内裤亮出来了,李慕白神色颇为鄙夷,刘斐玩味地道:“与顽童计较,当真威猛。”

    丁大全眼角直抽,本要看到小道士和李慕白、刘斐过来,想起了那天的事情,就想利用堂弟小小奚落小道士,出出那天的恶气,却不想捅了马蜂窝,没打到狐狸惹一身骚。军州发解举子殴打小乞儿,传出去乐子可真大了,当读书人瞧不上眼,真是尴尬到了极点。

    “哼,给盗匪说话,也能是道门人所为。”丁大仝犹自不服,瞪着李易不满地道。

    李慕白心里暗骂丁大仝蠢货,明白给人当枪使,自己还不明白,实在不想再多说,淡淡地道:“好了,成章兄、子明,我们过去再看看,二位要是无事还请自便。”

    丁大全脸色尴尬,人家直接开口赶人,丝毫不给脸面,这在士子中相当罕见,很不好看着李慕白。

    丁大仝眼中尽是怨毒,恶狠狠地瞪着李慕白,沉声道:“李子圭,开口羞辱人,这就是孔门弟子做派?”

    “见人恶语相加,公然诽谤他人道统,才不配做孔门子弟。”李慕白毫不客气地反击,直接点在丁大仝死穴上,李易和对方并无任何干系,上来就针锋相对,甚至有恶意贬低道门的意思,这可是士大夫阶层的大忌。

    当然,士大夫主流并不重视道门,甚至还有提防和轻蔑,更加鄙夷佛门那些人,只是表面上却温文尔雅,对待佛道彬彬有礼,绝不会公然撕破脸污蔑道统,那样是很没教养品行的人,正所谓君子所不屑。

    “好了,老三,我们还有事情,就不要多说了。”丁大全见落了下风,不愿再多作计较,止住正要说话的丁大仝,笑眯眯地拱手道:“舍弟鲁莽,还望三位见谅,告辞。”说着话,侧身就走了过去,脸色始终是青蓝色。

    丁大仝心有不甘,却不敢违逆兄长,只能恨恨地瞪了眼李慕白,转身甩袖而去。

    “子明,你真的得罪人了!”刘斐瞥了眼远去的丁大全,颇有些幸灾乐祸地道。

    “他已经惹上我了。”李易露牙一笑,眼睑闪过一抹狠色,他可不是心慈手软的主,要真的不识抬举的话,他绝不介意除掉个未来的奸佞,没有丝毫的犹豫。

    “你啊!断不能在惹事了,这里可是临安。”刘斐语重心长地道,西水门的血案历历在目啊!

    “呵呵。”李易能听出来死胖子的意思,建康府斩杀孙家父子,真的是很莽撞行为,或许也让刘斐失去机会。

    “好了,太乙宫是国子监的比邻,子明恐怕还没来过,我带你们逛逛,晚上去个雅处吃酒。”李慕白相当的热情。

    李易笑了笑没有作声,人家的好意不好拒绝,还得看刘胖子如何说,他是无所谓了,反正又不算太饿。

    刘斐眨着小眼睛,笑道:“平素,你是一个子恨不得掰成两半花,怎么今个那么大方?”

    “不是有刘三官人嘛!”李慕白翻个白眼道。

    “感情还是我掏钱。”刘斐无奈地摇头,那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仿佛自己吃个大亏。

    李易知道是玩笑,看来死胖子作为商人是合格的,各阶层交友广泛,他也乐得顺水推舟。

    三人刚到一处幽静院墙外,却听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一群大措,不知农桑四时,不能挽弓射雕,却空谈天下大事,妄为太学生,当真可笑至极!”

    李易一怔,禁不住看去,却见十余步外,一群五大三粗士子旁,一位带着黑纱席帽的绿衣人,穿的是裁剪合体的男装,却依然能看出女儿的姿态,尤其那婉转的嗓音更是暴露无遗,却俏生生地站立。

    读书人为的就是功名和美人,哪有对美人翻脸的道理!尽管女子言语无礼,却不见有人恼怒,一个个举止得体,面带禽兽斯文。

    “天下生民不求万代盛世,但求朝夕有口饱饭度日,每日辛苦但求几个小钱,却被贪官污吏盘剥。而今,蒙古虏人虎视眈眈,这位竟奢谈南北盟好,妄言虏人使团的诚意,朝廷不应拒绝,简直令人失望,诸君都是读书人,弱肉强食的道理,相信必知。”

    某些人,顶多看‘卖炭翁’时,隔靴搔痒地感叹一番,很少有人深究国策,仅一二人脸色稍有所思,其余人众无不故作风雅,其实就狗屁不懂。

    李易闻言,眼前一亮,暗叹此女击中要害,尤其那弱肉强食,简直神来一笔,道尽天下大势。看不到女子面容,却见高挑身材,清脆嗓音,遐想中必是美人无疑,不由地心下一动,男装丽人啊!忍不住有些悸动。

    “这位小娘子,何以见得虏人必将南侵?”

    李慕白也在关注,正要说话间,却不想让李易抢了头筹,不禁摇了摇头,跟着李易走上去。

    那女子似乎转首一看,看到某道士走过来,似乎也不在意,道:“难道道长认为,南北还能相安无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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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7章 如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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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名五大三粗的太学生,瞪了眼李易,似乎很不满李易插话,冷然道:“阁下何人,也敢质疑小娘子之论。”

    一群精虫上脑的家伙,李易一阵无语,目光却望着黑纱,摇了摇头,并不做言。

    “这位道长,你瞪这么大眼睛作甚?”女子退了一步,声音怯生生的,尤其是那男装更让人联想非非。

    虽然看不见那女子容颜,却能想象到此时颜色,定是颇为诧异。众人的目光,挪到李易脸上,生出对女子的怜惜,心下暗怪李易粗鄙不堪,毫无风度。

    李慕白的神情精彩无比,玩味地坏笑,那是瞧着好戏的架势。

    李易却暗自惊讶,如果说是故意,那此女真的很会表演,举止言谈间,把太学生们玩弄鼓掌间,端地高明,绝非小家碧玉。不免又生出几分好奇,饶有兴致地道:“我看小娘子一介女流,竟有国策大略见识,身为感佩,却有一事请教。”

    “道长请说。”

    “敢问小娘子,虏人何故南下?”

    “你弱当然要打你,这点道理也不懂,怎么读的书?再说,他人拖延归还三京,绝口不提背约,就等你上钩,你先动的手就是理亏,看来太学生也不过如此。”那女子口吻有了几分笑意,让人感觉黑纱后那看白痴的眸光。

    “贫道非孔门子弟。”李易有些尴尬地道。

    “道人就不读书了?难不成德经、道经成了摆设?”

    李易诧异不已,眨眨眼却不好再说,总不能说自己不读书,要是读书又岂能不懂,分明是个死循环。

    “这是怎么说的,明明是虏人违约,朝廷收复三京,怎么说官家先动手。”

    “是啊!虏人背信弃义,其心可诛。”

    “小娘子之言大廖。”

    众人脸面一红,有点挂不住了,太学生受的是正统的儒家教育,即便要在美人面前保持风度,却也受不了讥讽。

    当即,有几人不顾风度地反驳,其他几人虽然没开口,脸色却也不太好看。

    李易自然知道这段历史,不能不心有所感,一个女子竟有此见地,可见历史淹没多少人才。

    “可知破局?”

    “奴家算读过几年书,却不得好法子。”那女子似乎很看重李易,语气慎重,道:“虏人锐气正盛,杀戮甚多,恐怕朝廷即便能坚持,也残破不堪,万一蜀川、荆湖粮帛地被毁,大势将去。”

    不能不说,李易内心是相当震撼的,女子每句话都蕴含很深的反思,足以见当代自喻正气史家的阴暗,后世那些砖家叫兽的愚昧,他禁不住多看几眼。

    他不免有了些反思,第一次在心中勾画出一个图案。自想要回成都广都似乎有点幼稚,应该说从没有想到战争对大宋经济的破坏,或许日落崖山的主要原因众说纷纭,也有某国人险恶的目的,却不可否认最终战败的重要原因——经济因素,没有财力支撑怎能不败。

    破局,如何才能破局,减轻蒙古人对经济的破坏,这才是关键所在?不破了这个局,就算回到蜀川又有何意思,就算把家人接出来又能怎样?恐怕天下之大无他立足之地。

    “听小娘子一言,在下受教了。”李易心有感触,郑重向那女子作揖,一个女子能有此见地,当得大礼。

    “圣人不仁,以天下为诌狗,一群大措,尤不自知,还好有个明白人。”众人一怔,还没有反过味来,那女子格格一阵娇笑,轻盈地转身便去。

    众人一阵没趣,纷纷散开,各干各的去了。李易却怔怔望着没去的身影,久久不能释怀。落落大方的身姿、发人深思的言论、神秘叵测的身份,令他揣测不透。

    李慕白走到他身边,叹道:“精辟,此女才华如斯,让各军州诸公汗颜。”

    女子之言激荡心头,须叟间豁然开朗,让他真正认识到自己,意识到错误所在。

    李易心思却不在其上,总觉得自己有宿慧,能够预知先觉,殊不知天下之大俊杰辈出,只不过一个个淹没在时间长河中,自己并不算历史长河中的异数,甚至武力去改变环境,并无可炫耀处。

    对啊!一味地逃避远远不够,怎样才能保住今生的家?换句话说,自己应该如何定位,在这个时代扮演怎样的角色,他却从来没有想过。

    “此女是谁?”当他拨开云雾见青天,才发觉失去女子的踪迹,心下不免阵阵怅然。

    话说,天色也晚了,李易与李慕白、刘斐进了国子监旁边的汇英楼,要了个雅间,由李慕白做东点了几个小菜,要了壶浊酒,三人浅饮畅谈。

    话说是要刘胖子请客,那不过是玩笑,既然朋友来访,再穷也不能吝啬,几盘菜还是能请得起的。

    汇英楼并不大,价格实惠,酒菜丰盛,厅堂雅室布局,处处透着墨香,许多太学生最喜欢在酒楼上,各地举子也时不时来聚会,一边喝酒一边谈古论今,有时候争得不可开交了,竟会在大打出手。

    奇怪的是,只要你别太过份了,打断胳膊腿什么的,太学乃至国子监并不十分过问。

    “子明,不是我不提醒你,丁大全不是善人,你把他给得罪了,你可需要小心。”李慕白喝了两杯,再次善意地提醒一句。

    如果尚未到太学之前,李易决不放在心上,此时,经那女子醍醐灌顶般地刺激,遽然意识到自己的偏差,小瞧了天下英雄,不能不有所感悟。对李慕白善意的告诫,郑重地表示感谢,道:“子圭兄之言大善,我自会小心。”

    李慕白见李易从善如流,也就放心地点了点头,有时候话不在多,聪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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