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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风韵-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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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匹战马不多，却是实实在在额外拨给的，让拱辰军这支民兵部队，竟然有了五百匹战马，的确有些豪华派头。
踏白军和背嵬军明显不同，背嵬军个个身高马大孔武有力，踏白军有剽悍之徒，大多却是灵敏矫健之人，这就和他们的职责有关了！
背嵬军是主帅的亲兵，说白了就是最后的防线，这支队伍投入战斗，说明要么到了最后时刻，要么就是关键所在，平时也是作为仪仗卫士出现，自然是高大剽悍了。
踏白军人数不多，也就是不到二百人，说白了就是侦查部队，有时候也会用于作战，大多执行战场侧翼的袭击，控马之人无须高大威猛，机敏灵活是最重要的。
如此，双方的差异是非常大的，也吸引了大家的眼球，以至于军中有人摆了赌局，多数人都看好背嵬军，毕竟激烈对抗中威猛高大很占优势。
赌局？军中规矩是很多的，等闲时候你不可能随意乱窜，军人除了训练就是别的安排，要不就是保养自己的甲仗，寻常时候闲的蛋疼，私设赌场是重罪。
蹴鞠自然是吸引眼球，可是没有添头就没意思了，大家各自押些钱财图个乐子，军中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甚至连将校也不能免俗。
此次，让大家兴奋地是李易上场，都监或是官位不高，却是他们的主帅，能够和他们同乐感觉非常好。
吴天佑抱着双臂，咧着大嘴笑呵呵地看着双方，呼延信、叶开更是赤膊上阵，他们可是背巍军和踏白军的主将，自然要率队冲锋陷阵，李易自然跟随背巍军。
今个，天还真不错，晴空万里点缀片片白云，吴天佑手里拖了个皮鞠，慢悠悠地来到用木杆挑起的球门下，懒洋洋地招了招手，话说，此时他最大，有本钱指手画脚。
开始，自然是召集球头，不出意外地是李易和叶开。
话说，筑球是两队隔着球门站立，比赛前双方的球头占阉决定开球的先后顺序，由于不是民间比赛，商定的程序就免了，没有那么多的麻烦事。
“场上无尊卑，凡是敢以身试法者，立即拿下”吴天佑黑着脸沉声道，那是绝不徇私枉法的神态，他可是担任社司。
叶开翻个白眼，大声喊道：“知道了，平时也不见你执法严禁，反正我踏白军赢了。”
“老十二，你这厮等着，担心踏白军输个一败涂地。”李易笑嘻嘻地道。
“就那些人模狗样的废物。”叶开口无遮拦地鄙夷，他的踏白军个个身手矫健，相对五大三粗的背嵬军？？
？“废话少说，抓阄开球。”吴天佑瞪了眼叶开，你这厮真是好大胆，就算是蹴鞠玩乐，却也不能拿背嵬军说是，你这厮最大不要紧，拉仇恨免不了挨黑砖啊！说着话伸出手，露出两个皱巴巴的纸团子。
李易看着带有汗的纸团子，嘴角微微抽缩，下巴扬起道：“老十二，你你来选左右军。”
叶开也没有推迟，感觉了下风向，大大咧咧地挥手道：“选个鸟，我要左军。”
“你还没选。”吴天佑瞪大眼珠子，目光不善地瞪着叶开，仿佛下刻就揍这贼厮鸟，没见过这样耍赖皮的，蹴鞠强弱除了看实力，那就是风头了，顺风的自然大占优势，平白得了三分胜算。
“他们是背嵬军，天生身高马大。”叶开无耻地说了歪理，仿佛不记得刚刚看不上背嵬军。
“你这贼厮鸟，好不要面皮。”吴天佑大为恼怒，当然也是佯装怒火，大家就图个乐子，没有必要较真。
“算了，我就选右军，给你占点便宜，只是你算是边。”李易撇撇嘴不以为然，领兵打仗谁不知道风向重要性，既然是玩无所谓了，关键是开球要抓住。
“嘿嘿。”叶开并不在意先后手，有韧性才能笑到最后。
待吴天佑哼哼两声转身点上香火，李易摆摆手高声道：“背嵬军的兄弟们，好好教训踏白军。”
没等李易说完话，还不等锣鼓响声起来，早就拿到鞠的叶开，立即以足弓传球给散立骁色，那是一名看是身材瘦弱的效用，却见人家直接以小脚把球传给头挟位置上，拿人直接以头顶球传递到正挟位置，最终落在叶开的膝盖上。
蹴鞠临门一脚关键看球头，队员间的配合是否默契也很重要，无论是传递还是站位都相当讲究，不然球头很难把握时机，把球踢入风流眼中。
却见叶开抡起大脚，脚背击球，皮质的鞠受力均匀，在虚空中划过流畅的曲线，刚好过了三丈距离，过了尺许左右的球门，多一点就高了，少一点就低了。
“好球，真他娘子爽快。”“叶军头就是厉害。”
“你怎么不说踏白军厉害？”
“我说，蹴鞠本来就是灵巧，看背嵬军那群蠢货输了。”
支持踏白军的人那是大呼小叫，就算是支持背嵬军的人，也不能不承认人家配合相当默契，叶开的实力果真强大。？
？按照蹴鞠的规则，球在对方界内落地，由进攻方再次开球组织进攻，己方踢出界外或球连次没穿过，则由对方开球进攻，绝不像后世足球那样，要不，大家都不太看好背嵬军，那些大块头固然是孔武有力，要说灵活地接球，可真有点难为人家了！
叶开用力也很刁钻，破门而出的皮鞠落势角度太难，正好在散位之后和骁色之前，让人不好去接，要是骁色强行去接的话，很可能把自己的队形打乱，相互间的配合可就弱了。
双方比赛的目的就是逼迫对方皮鞠落地，或者造成对方配合不力，导致不过或是出界，李易的队伍可就开场不利，士气要遭受严重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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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有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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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色向前。”李易见状扯着嗓门大吼，输球不输人，哪怕是接不下来，也要表明自己的态度。
眼看皮鞠从网眼中飞过，叶开的角度不是寻常刁钻，散位肯定来不及回身。却见，那骁色站位的效用大步跨上，高高抬脚用脚尖把皮鞠挑起。
皮鞠在半空中打了几个翻滚，被脚尖力道轻轻推出，准确地传递给正挟，角度也恰当好处。
皮鞠传到李易脚下，他飞起一脚，皮鞠裹挟强劲的风声，直接穿透风流眼时，危机总算是解除了！
？？不过，皮鞠飞过时，却被对方的散位死死盘住，然后又一轮的缠斗开始，双方杀得难解难分。
叶开表现的相当出色，引的众人大呼小叫，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叫好，营寨里的人可不分左右军，谁打的好就给谁鼓劲，谁能让他们赢钱就能得到拥护。尤其秦风、李采萱这些孩子，本来就是好动的年龄，自然是大呼小叫不停，整个营寨处处是欢声笑语声，直到一马入寨打破了欢庆，李易不得不离开处理军务。？此时，赵元吉的死，还真在蜀川这潭深水里，激起一层小小的浪花。
族侄竟被李易杀死，赵彦呐自是大为惊怒，先是一阵冲动，想要去拿了李易，却在懵然看到效用躲闪目光后，顿时沉下心来。
作为叔父的赵彦呐，自然比较了解赵元吉的禀性，一个不学无术的庸才，去军中不过是混资历而已。李易却是他所见过的文武双全，才学高洁之人，第一眼他就对李易抱有好感，并极力拉拢，也相信李易心知肚明。
有何事，李易竟不顾他的颜面，拿下他的侄儿，难道不知得罪他的轻重。想到了这里他目露凶光，厉声道：“你这个杀才竟敢隐瞒，还不从实招来，到底为了何事？”
效用浑身一颤，不敢面对赵彦呐目光，他一小小效用，平时哪能见到制置使，何况还是怒火冲天，早就在心里怕了。
被赵彦呐当面呵斥，战战兢兢地道：“小人句句是实，不敢有任何欺瞒，官人不过是招几个流民女童，侍候酒食，李易提刀闯入，不由分说杀了数名卫士，然后。。。。。。”
赵彦呐眉头紧蹙，他也是老官僚了，从效用话中摸清整个事情脉络。女童，实在值得玩味，军中是并不当一回事，却不代表他不明白，此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就看怎样去看。
武人卖命厮杀见惯血腥，压根不把人当回事，烧杀劫掠、夺人妻女是平常事，战时没有几人会当真。
但是，从文官角度，却又是一回事，讲究善待生民，他虽为人虚荣、为政做作，却也知赵元吉撞到铁板上，李易绝对是正统的道人，自然看不得女童被辱。
想想，堂侄也挺可恨，军中又不是没有女乐，干嘛要做如此龌龊之事？不过李易也挺过分的，分明可把赵元吉教训一顿，然后赶出军中便可，为何要杀了。
窥一隅而览全豹，自己可以笼络，李易似乎并未领情，他心中升起一片阴郁。
效用眼珠子一转，又小心翼翼地道：“官人曾求李易，看在制阃面上饶他一命。”
赵彦呐嘴角一抽，目光逐渐变的阴冷，厉声道：“李易，如何说？”
效用冷汗浃背，颤悠悠地道：“他、他放言说是，便是制阃亲临，他也要杀了官人。”
“放肆。”赵彦呐真的火了，他知堂侄秉性，欺软怕硬又贪生怕死，定会抬出他名头求饶。话说到这份上，李易依然斩杀，可以肯定绝非其它，定是未将他放在眼中，深深吸了口气，阴森森地道：“你下去，在制司背嵬军效力吧！”
当效用千恩万谢去后，赵彦呐陷入沉思，他很恼火却并不鲁莽，李易是南霁云的人，并不可强行压制，又被委以兵权，不属于他直接调度。
苍溪甲仗库事，倒是个好机会，但李易所部属利州驻扎御前诸军调度，曹友闻与之友善，斩杀管库使臣又涉及曹友凉，恐怕曹友闻会极力袒护。
毕竟管库使臣索贿在先，大家都明白其中的猫腻，只是知道归知道，一旦拿到明面上却不好办，袒护是说不过去的，届时恐怕会被几位节臣所责难。细细琢磨片刻，他才点了点头沉沉一笑，有些事情还不能拿到明面上来，反正有的是机会找回面子。
沔州，驻扎利州御前诸军都统制司。
曹友闻得到李易斩杀赵元吉消息，顿时大惊失色，急宣曹友万过来，把官塘递于他看。
曹友凉大概扫了两眼，脸色也不好看，不满地道：“这个王子明也太能惹事，在阆州杀甲仗库管库就算了，刚回来便斩了制阃族侄。赵元吉被杀，制阃怎能善罢甘休，大兄，这可如何是好？”他不把区区管库使臣放在眼里，却不能不忌惮赵彦呐，看不起是一回事，惹不起又是一回事，更何况战事当前，对方又是蜀川的主帅。
曹友闻默然不语，他何尝不知赵彦呐度量之小，李易已欺辱流民，私纳女童为由，却是有点草率。
如今，南北战事正酣，蜀川各地遍布流民，命如草芥，便是官军抢掠**，在上官眼中也不是太大的事，最多重责几军棍便是，哪有一次斩杀十余人的道理。
他似乎已看到赵彦呐的怒火，不禁想到将帅不和，对蜀川抗战的巨大影响。
“大兄，事到如今，如何是好？”曹友凉与李易友善，却不愿看到李易有事，希望曹友闻能出手相助。毕竟，利州御前兵马是蜀川主力，曹友闻出面的话，赵彦呐不能不有所顾虑，至少不会公开撕破脸。
曹友闻眉头紧蹙，淡淡地道：“此事，李子明做的太过，似乎完全不顾后果，确实难办。”
曹友凉一怔，心下亦怪李易莽撞，为区区几个女童，竟不顾得罪赵彦呐。不过，他却存心为李易着想，不想对方被赵彦呐打压太狠，又道：“大兄，反正已做下了，他赵彦呐亦非有信之人，若非他出尔反尔，事情还不会到如此地步。”
“住口。”曹友闻低声呵斥，道：“不要妄自菲薄，蜀帅，也是你能议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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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传承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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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友凉颇为忌惮大哥，憨憨地笑道：“大兄，王子明为人豁达，拱辰军又归属大兄麾下调遣，更何况有总漕的干系在，我们却不能不闻不问。”
“你啊！什么叫不闻不问，就算想要问也要有方略才行。”曹友闻一阵苦笑，兄弟说的也没有错，就算他有心不想牵扯。其中，李易背后却有南霁云的影子，都转运可不好得罪啊！那可是士林的领袖人物，他也是相当的敬仰，赵彦呐就更不用说，那是他的顶头上司，不由地摇头道：“得想个万全之策才行。”
曹友凉一喜，笑嘻嘻地道：“只要大兄相助，王子明兵权在手又占着事理，相信制阃也是无可奈何。”
曹友闻忧虑地笑了笑，却摇头道：“正战不可，玩阴的不是一样。”
曹友凉却有点担忧，赵元吉的罪名，往重里说斩首也不为过，何况军中士卒竟围攻主帅，放在哪里都说不过去，赵彦呐不太可能正面发难，不然就会失去军中威信。但是，有些事情不能一概而论，赵彦呐身为蜀帅，具有资源上的优势，有一百种暗中使坏的法子，实在让人防不胜防。
“不过，王子明也非易于之辈，我看他思虑敏捷，做事极有分寸，应该知道其中利害。”
曹友闻回忆李易种种，自言自语道：“便是杀管库使臣，也做的有理有据，拉拢知县又令人无话可说，或许他并非意气用事。”
“大兄，还说这些作甚，得赶紧想个法子，娘地，人不能被尿憋死。”曹友凉有些急，忍不住动了粗口。
曹友闻稍有诧异，这个老三虽是父辈兄弟，却与他关系最好。在他眼中的曹友凉文采颇优，为人又温文尔雅，无论从言谈还是举止上，几乎没有粗鲁表现，今个竟失态如此，让他不禁大感兴趣，玩味地道：“老三，不想竟然粗鄙到了极点，看来我向来看错你了。”
“怎么？”曹友凉诧异地看向兄长。
“本以为你外兵内儒，却不想亦是粗汉一个。”曹友闻笑了，笑的是那么的舒畅。
“大兄是在骂我。”曹友凉老脸一红，三十多的人了被兄长戏耍，的确很没面子，却也明白这是善意玩笑。
“好了，不玩笑了，得想个法子。不过，梁子总是结下来，对蜀川对抗虏人极为不利。”曹友闻深深一叹，身处他的位置，看问题角度不同于他人，危难之际决不能出现内乱，就算李易失去联系赵彦呐的价值，却还是有相当份量的人物，大安之战的不单是勇猛，还有足足的智慧，现在手中又有兵权。
端平三年二月，初春。
各处经集训的拱辰军将士陆续归寨，各部兵马达到四千余人。不过，回寨的将士惊讶地发现，在他们营寨中存在一支特殊的部队，一群由娃娃组成的卫队。
是很可笑，一群娃娃竟能担当卫士，开始他们惊诧，随即是讥笑，发展到最后的是不屑，一阵议论也就嬉笑算了，反正是看着玩玩，娃娃也要吃饭穿衣，好歹也是个不养闲人的名目。
但是，李易一点也不玩笑，他经过深思熟虑，把男女孩子分开，用军事编制组成两部，分别隶属背嵬军。
男孩子进行军事训练，并在流民中选择教书先生，让他们学习，女孩亦是能读书，不过多是学习女红。
多日来，李易一直关注这些娃娃，一共有五百余男孩，全部是失去亲人的流民孩子，根据不同的体格，兴趣分遍不同队，文弱一队偏向读书，强悍一队偏向训练。
“都监，两个铁球，真是同时落单的。”
“为何内凹铁不沉，铁块却放之皆沉。”
“国策是工商经济的延续，工商经济竟是国策基点，这是为何？”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闰馀成岁、律吕调阳，云腾致雨、露结为霜，金生丽水、玉出昆冈。”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
十余岁和八九岁的孩童，思想最为活跃，他们在与李易相处熟稔后，觉得这位都监和蔼可亲，便如大兄般的亲切，惊恐少了许多，话也多了许多，他们开始活跃起来。
李易很和蔼，在他知识范围内，竭力满足孩童的求知欲。当然，还有必不可少的简单试验，当听到孩童们惊讶的呼声，看到他们求知的欲望，他感到无比的满足。
当然，那些道门和实用的技术，他并没与放松教授，孩子还是张白纸，最容易培养成才。
“小猴子，你说见过震天雷，那不过是硝、硫磺、木炭配成的粉末，要能颗粒化，威力将上升十倍。”
“都监，能杀死蒙古猪羊吗？”
“何止杀死，简直一炸一大片。”
“我要制作，我要造抱不过来的震天雷。”
“哦，那好，说的容易，却好好好读书。。。嗯，有机会，给你些东西，好好看看。”
“看都监那么大的学问，你们不能叫都监，要叫学士。”
“叫先生。”
李易颇为无语，孩童的思维过于跳跃性，令他有些狼狈。但却在心中更加认定，孩子们才是真正的希望。
正在此时，呼延信快步入内，见李易正说的卖力，停下脚步犹豫，眼色却有几分游离。
李易见呼延信进来，仿佛仿佛松了口气，急忙招手笑道：“好了，今日便到这里，明日再来，你们先想想，还有什么西里古怪的问题，到时候一同探讨。”
在孩童们的嬉笑中，他站起身来，对呼延信一笑走了出去，还是赶紧撤退，再不走就被问的没词了。
呼延信无奈地摇了摇头，瞥了眼对他满脸戒备的孩童们，快步跟出去，剩下一群孩子顿时嬉闹一团。
“大兄，何事匆匆？”李易到了外面慢慢度步，嗓音温和却充满了疲惫。
“钱粮迟了五日，还未解到。”呼延信无奈地摇了摇头道。
李易眉头微蹙，脸色尤为凝重，沉吟半响说道：“不妙，却也在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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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军中闹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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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恨，如今军中钱粮匮乏，又要供养那么多的流民，若下月再不发解钱粮，恐怕不少军兵会离散而去。”呼延信眉头紧蹙却无可奈何。他说的是实情，当今投军图的便是军中优厚，你发不起钱粮，妻儿老小温饱不能，谁还跟你混。
故意刁难，李易即敢斩杀赵元吉，便预见赵彦呐会下绊子，扣发钱粮干系军中稳定。
文、阶诸州战事正酣，蒙古大军正养精蓄锐，大战一触即发，最忌将帅不和，此等误国之事，赵彦呐竟能做出来，令他大失所望。
“再想想办法，天无绝人之路。”
呼延信无奈一笑，沉声道：“如今利州连番大战，民生困顿，自行筹粮是不可能的。”
李易沉重地颔首，赵彦呐果真老辣，第一招就卡住他的命脉。向曹友闻求援？不要说曹友闻部困难，便是有可能也不能轻易张口，更不能向南霁云求援。
斩杀赵元吉，造成今日难堪局面，却仅是一命而已，他与赵彦呐之间，尚有缓和余地，毕竟赵元吉无足轻重，赵彦呐虽恼怒，却不至于全力打压。
一旦他明显求援南霁云，便真正犯了大忌，互不相统之间相通，被拿到明面上对南霁云相当不利。再说，南霁云欠他的人情不小，却七七八八还了许多，他心里明白无论是人家援手成都，还是对他几次粮饷补给，可以说仁至义尽，要是再求救的话，先不论个人能力问题，只能说他能力有限，无法驾驭复杂局面，充其量是个不值扶持的武夫。
最重要的是，他和赵彦呐之间利害得失，并无解不开的，不死不休，赵元吉还不配，只需一个合适的契机，他放低之态，且已准备寻找机会。
“钱粮还能撑多长时间？”
“存粮还能撑十余天，但银钱却以告瘪，一旦发不出来，很容易造成混乱。”呼延信摇摇头很无奈。
他亦知是制司在搞鬼，却无能为力，本就不赞成李易斩杀赵元吉。这可好了，赵彦呐二话不说，直接掐了拱辰军命脉，来了个釜底抽薪，没钱你混个鸟。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李易确实为难起来，几千张嘴，不，应该是近二万张嘴，不单纯有军人还有军人家眷，大家等着钱粮吃饭，可不是小事啊！
他的赏赐甚至包括俸禄，都砸到了军中，整天吃的也是军中食粮，与效用别无二致，整个人都清瘦许多。
“我再想想办法。”。
呼延信苦笑道：“还能有何办法，为今之计，只能请曹太尉拨粮，以解燃眉之急。”
李易眉头微动，不到万不得已，他真不愿有求于曹友闻。
呼延信目睹李易一脸愁容，又道：“还有一个办法。”
李易心下一动，知呼延信所想，他摆了摆手，打住呼延信向下说，稍加沉吟，道：“大兄，还有第三条路可选吗？”
呼延信一叹，又摇了摇头，丧气地道：“如今各处仓禀告瘪，即便有人仗义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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