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挑战赛-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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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了一阵，乌达补才止住众人，对在桌上独自饮茶的李天俊说道：“老弟，我这番话可不是说你啊。你胆大心细，又很会制作新奇的东西，我心里佩服。只是像你这般的人在宋也不得重用，反而是那些酒囊饭袋爬到了高位。不是我说，宋廷实在长不了了。”

　　　　李天俊笑了笑，没有接话，而是开口问道：“吴大哥可曾见过香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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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7章　03…03。雅客居香皂初试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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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达补讪讪笑道：“这倒不曾。鲁王只是吩咐到了此地，不许用强，跟你购置一些即可。”李天俊听了，也不接话，而是说道：“吴大哥，咱们吃得差不多了，就在这个店中开几个房间，今晚在此休息可好？”

　　　　“也好。”乌达补和另外两人应道。店内小二听闻，立刻端了多个净手盆进来，跟进来的孔大车又举过一个玉匣。李天俊煞有其事地开了玉匣，又打开一块绸布，里面正是一块晶莹剔透的香皂。

　　　　李天俊先用水湿了手，然后拿香皂在双手正反擦了几下，放下香皂，然后手放在温水盆中冲洗。盆中立刻冒出一些白色泡沫，李天俊冲洗了一会，这才净了手。

　　　　示范完，把香皂仍用绸布托着，递给乌达补，说道：“跟胰子用法类似。”乌达补接过，照例做了一遍，又转给其他人。乌达补看着洗完的双手，还不时闻一下，问道：“这就是香皂？”

　　　　“正是！此物跟胰子类似，可用来清洁手足和衣物。”

　　　　“洗过之后倒是清洁干爽，带有香气。只是也没有什么大用啊。”

　　　　李天俊看着乌达补，凑到跟前小声说：“主要是给大王的侍女用的，这还是当年鲁王测试咱们时，我想到的主意。用它就着木桶或淋浴清洗，清洗时就可以……”

　　　　李天俊声音越来越低，乌达补眼神越来越亮，由衷地赞道：“哎呀，真亏你想的出来。有了这暖气、淋浴和香皂，行事果然方便了许多！老金地白山黑水，常年冰雪覆盖，这几样事物极为妥当。既然如此好，这样，给我几百块，我给鲁王带去。”

　　　　李天俊一笑：“这东西需要的精油、香料虽贵，但到底可寻。只是它最需要的是从海带海草中提取的精华，制作过程极其复杂，一大船海带也不过制得一小盅的精华。你想要几百块我去哪里找？实话告诉大哥，我们的皇帝每个月也不过能收取三块香皂作为贡品！”

　　　　“这东西居然如此精贵？这也太奢侈了吧？”

　　　　“是啊，要不怎么敢当礼物送给鲁王呢？到现在也不过生产了二十来块，除了当做礼物送给鲁王的两块，三块已经贡给皇上，一块在这打开用了，大哥若是不嫌弃，尽可带走。总共还剩五块。大哥说要几百块，我到哪里寻去？”

　　　　乌达补将信将疑：“这东西生产果真如此艰难？那这一块得值多少银钱啊？”

　　　　李天俊却引着他出了雅间，说道：“大哥别着急，此等大事我们不妨到屋中仔细商议。”

　　　　众人在小二的引领下，纷纷走进了自己的客房。李天俊随乌达补进房，见四下无人，这才说道：“剩余的香皂已被知府陈大人内定了。此人虽然胆小，却贪财，如果此次用鲁王压他，他可能会放手。但以后我在此地可就不好办了。鲁王的互市要维持，此人就不能直接得罪。”

　　　　“陈大人准备如何购置这些香皂啊？他能用得起？”

　　　　“他哪里肯出钱啊？你不知道，他和我在此开了个拍卖场，香皂只准放到场子里卖，当下众人报价，价高者得。等得了钱，按拍卖的金额我们两个分成，他占一分。”李天俊笑道：“也亏他想的出来，你想想这东西所需的物资，生产所需的人手都是我来组织，他空着两只手晃晃，就套走了一分。大哥，这可不是纯利，而是总价格的一分，只要稍微卖贱了，只怕我都要亏。”

　　　　“而且”，李天俊接着说：“他还收取场地费。拍卖场就在此地不远处。本是无主之地，他却私下要收走不少租金，这样即使拍卖不成，也少不了他的好处。”

　　　　“这样贪财，你也能跟他合作吗？”

　　　　“大哥，这算是好的了。相对其他人贪的并不多，而且拿了钱给办事啊，有些拿了钱还不给办事的，那才是真的麻烦。”李天俊故意为难道。

　　　　“那你这香皂预计成本得要多少银钱？”

　　　　“成本就得三十贯左右，加上人工等支出，四十贯不亏。”李天俊说道。

　　　　乌达补吓了一跳，“四十贯？这么一小块东西快赶上三只肥羊了！”

　　　　“这还只是成本价，等放到拍卖场中，只怕一百贯也不见得能买下来。大哥，小弟有个主意，不知道大哥是否有兴趣？”

　　　　“你说来听听。”

　　　　“大哥的上官年前跟我交易暖气时，可是用了整整一船的矿石、石炭作为交换，你说他这是为何？”

　　　　“为何？当然是显得暖气作为礼物很珍贵啊！”

　　　　“这就是了。”李天俊说道：“此次大哥前来为鲁王来置备香皂，这香皂要是贱了，岂不是显不出大哥的功劳，更辱没了鲁王的名头。大哥，既然鲁王让你来我这置办而不是索要，咱们不妨把购价提高些。我这里呢也给大哥记上一份，交易之后一定少不了大哥的好处。”

　　　　“那你准备如何处置？”

　　　　“大哥，我是这么想的，我们把香皂放到拍卖场中，然后大哥在拍卖场中，替鲁王竞价购买。我再安排些人故意竞价，把香皂的价格抬起来，如此一来，大哥买的名正言顺，我收钱收的理所当然”

　　　　“若拍卖场内众人把价格抬得很高，我出价买不到，那怎么办？”

　　　　“大哥，小弟怎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呢？请鲁王给我送一大船海带、海草未免动静太大了，不如咱们也来个内定，每个月保证给鲁王供给三块。这三块虽然也进拍卖场，却指定要以肥羊来换，五十斤左右的肥羊，四只换一块。大哥你想，这三块可有人能与您争抢？”

　　　　乌达补听了，说道：“倒是不愁购置不到了。只是这样一来，每个月只怕都要往来与此了。”

　　　　“大哥，只要第一次定下的规矩，以后照此遵行就好了。这拍卖场我准备每月开两次，初五、二十各一场。现在虽在过年，这城内的行商倒也来了几个。我们先开个头场，拿出三块来拍卖，请大哥亲自体验一下如何？”

　　　　“好，那我明日就去见识见识你这个拍卖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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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8章　03…04。拍卖场羊肉换真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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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过天来，李天俊一早就到客栈来接待乌达补。众人在高升店内用了早饭，李天俊说道：“吴大哥，能否借你船上的东西给拍卖场热热身啊？”

　　　　“哦？不知需要何物？”

　　　　“船上还有富余的羊肉没？拨出些来放到拍卖场中拍卖，除去拍卖费，其他收益尽可都归大哥和众位兄弟。”

　　　　“倒是还有一些，你觉得需要多少？”

　　　　“这些日子赶到顺昌城内的商家还比较少，这次也不用拿太多羊肉出来，我想百八十斤就差不多了。”

　　　　“这好办，库勒擦，你这就带人去船上再取些羊肉出来，听安排送到拍卖场，然后在船上等我议事。”

　　　　“是。”身边的库勒擦等连忙应了，李天俊则急忙说道：“可不敢劳动众位大驾送货。王二牛，你随着去，取了羊肉叫人送往拍卖场。你且小心陪着众位。”

　　　　“是。”王二牛沉声应道，随后与库勒擦等取羊肉，李天俊则陪着乌达补继续闲逛。信步走进一个僻静的院落，李天俊指着院内的大宅说道：“此处就是拍卖场。现在正在收拾，下午未正（两点）开始。”

　　　　进了屋内，正对着大门摆着一张大案，桌上放好了一个小木槌和大木垫。“主持拍卖的人名曰拍卖师，有人出价后，拍卖师计数三次，若无人应价，则用木槌击打木垫，表示竞价成功，然后由其他人负责货款两清。”

　　　　李天俊解释完，又指着大案对着的一排排桌椅说道：“有意购买货品的为竞价人，他们都坐在此处。桌上会有一个号码，需要报价时高举号牌报出自己的出价即可。”

　　　　乌达补好奇地拿着木槌敲了敲，又试着举了举号牌，说道：“好像也没什么稀奇的。”李天俊则连忙说道：“下午再来，大哥一看便知。”

　　　　快到未时，李天俊引着乌达补来到拍卖场，场中已经有了七八个商人在屋中落座。“这些是城内和各地赶来的商家，拍卖场刚刚开始，各地得到消息的还不多，因此过来竞价的商人也不多。”李天俊解释说。

　　　　又等了一小会儿，陆续有人进来。未正，孔大车站到了拍卖场中央，大声说道：“欢迎各位贵客，咱们顺昌府这拍卖场第一场就要开始了。承蒙大人厚爱，我来担当第一任的拍卖师……”孔大车先是把拍卖的规则解释了一遍，然后说道：“各位，这里拍卖的都是紧俏货，因此不能定死价。大家刚刚参与，不妨先找一些物资热热身。下面就请大家看第一件拍卖品，新鲜羊肉十斤！底价三贯，有意者竞拍，一次需增加一百文。”

　　　　话音落了，城内一片寂静，众人茫然互相看着不知所措。孔大车也没想到，愣在一旁好一会，才大声吆喝着：“这是刚刚从上等肥羊身上割下的腱子肉，筋多肉活，实乃滋补佳品……”

　　　　孔大车一边说，一边有人用托盘举着一大块羊肉在场内行走，供众人观看。

　　　　啰啰嗦嗦了半天，还是高升客栈的高老板壮着胆子喊了一声：“给我来两斤”。孔大车哭笑不得，只好解释道：“高老板，要买得先举牌，而且一次必须要一份，也就是十斤，需要在底价的基础上增加一百文。”

　　　　“哦，”高老板这才反应过来，哆哆嗦嗦举着牌说：“那三贯一百文？”

　　　　孔大车立刻接口道：“高老板出价三贯一百文，还有人要么？一斤上好的羊肉才三百文而已啊，这种机会可遇不可求……”

　　　　场中还是一片沉默，孔大车喊了一会，抬头看李天俊。李天俊悄悄点了点头，他当下明白，对着场中喊道：“三贯一百文一次，三贯一百文两次，三贯一百文三次！”说完使劲敲了下木垫，喊道：“成交！恭喜高老板三贯一百文购得上好肥羊肉十斤！拍卖结束请暂且留下，与拍卖场钱货交接。”

　　　　高老板听了，笑呵呵地说：“这就行了？十斤羊肉就归我了？这个赚大发了！”一边说一边在侍者交来的交割单上签字画押。

　　　　“当然了，高老板，这拍卖场就是价高者得！”孔大车解释道，然后对众人说：“下面是第二件拍品，仍是肥羊肉十斤！底价三贯！”

　　　　话音刚落，尝到甜头的高老板立刻喊道：“三贯一百文！”

　　　　“三贯二百文！”这次终于有人出声竞价，高老板听了，斜着眼看出声竞价的人，却是个城外的商人，当下心中有气，喊道：“三贯三百文！”

　　　　“三贯四百文！”“三贯五百文！”一时间众人竞价不止，却都是一百文一百文的增加。

　　　　“四贯！”李天俊不知何时跑到一个小桌旁，举起了牌子。众人听了一愣，议论纷纷，认的李天俊的商人见状，喊了一声：“文大人，你都喊价了，我们还能继续竞价吗！？”

　　　　“这个自然，这里的规矩是价高者得，就是陈规陈大人来了，也得按这个规矩来。”李天俊笑道。刚说完，后方传来一个声音：“说得好！这拍卖场是得有个规矩，这个规矩就是价高者得”。众人扭头一看，原来是陈规已经着便服从外面走了进来，“我也想这羊肉很久了，文大人，我就对不住了，四贯一百文！”

　　　　李天俊微微一笑：“四贯三百文！”众人见两官想斗，不由存了心思，都默不作声。只有高老板心知肚明，居然也举牌喊道：“四贯四百文！”众人还没反应过来，陈规却喊道：“四贯五百文！”

　　　　孔大车挠着头挠了半天，才说道：“大人，喊价要举牌才有效！”陈规一愣，李天俊连忙使了个眼色，旁边来人把一个号牌交给陈规大人的随从。那随从不明就里地抬了抬手，孔大车见了连忙喊道：“喊价有效。陈大人出价四贯五百文，还有没有出更高价的？”

　　　　“大人恕罪，四贯七百文”。一旁终于有个外地客商忍不住了，举牌喊道。孔大车连忙喊道：“这位贵客出价四贯七百文，可还有出价的？”

　　　　众人见状，也纷纷壮了胆，喊起价来。要知道这羊肉若能运到他处，比如庐州至少八百文一斤，若能运到健康府，至少九百文起价，就这样还有价无市，如此算了，抛去运费，仍大有可赚。

　　　　“六贯五百文！”陈规又命人喊出了新的价格，相当于每斤六百五十文。这下给贩卖留下的利润空间可就不大了，加上又是此地上官，众人心中暗自算了算，都纷纷住了手。孔大车也非常灵光，立刻快速说道：“六贯五百文一次，两次，三次！成交！”

　　　　陈规任由手下人办理交割，自己走到李天俊身旁，悄悄说道：“够给你面子吧，文大人，钱从你的薪水里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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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9章　03…05。破天价还看宋五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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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大车趁热打铁，又取了两份羊肉出来拍卖，分别以五贯和五贯二百文的价格拍掉了。两轮拍卖过后，众人已经熟悉了规则，心中的顾虑也放下不少。孔大车也就不再十斤十斤的拍卖了，而是把最后的六十斤羊肉分成了两组，每组三十斤，放在一起拍卖。

　　　　最终，内心得意的高老板又以十五贯三百文的价格拿下一份，另一份则被外来的商人购得。高老板用十八贯四百文得了四十斤羊肉，每斤核算四百六十文，可算是非常实惠。当下高老板高声宣布：“从今晚开始，高升客栈供应各色上等羊肉佳肴，数量有限，先来先得啊……”

　　　　孔大车安抚住众人，又命人端上来三个玉匣，开口说道：“此物是顺昌府的最新特产，制作复杂，每月不过十来块。其中三块要直接上供给当今天子，其他的才可以拿到这拍卖场中。”

　　　　说着打开玉匣，里面露出一块晶莹剔透的香皂：“此物与胰子类似，质地更柔滑，味道更香纯，色泽吗，大家可以看到，晶莹剔透，实在是难得的佳品。”正说着，突然有侍者上前耳语了几句。孔大车立刻说道：“对不起了，众位。刚刚得了消息，这三块香皂中，有两块只能用肥羊来交易，起价四只肥羊换一块香皂。能拍卖的可就剩一块香皂了。”

　　　　众人听了，哄声响起一片，“一块胰子能值这许多钱？”“什么人还能拿出四只肥羊？”“这是故意抬价吧！”

　　　　李天俊这时站了出来，冲众人说道：“乱语者逐出拍卖场！”众人这才纷纷收声。李天俊手一指乌达补所在的方位，说道：“金国使者愿意用肥羊交换香皂，你们可有能出更高价的？”

　　　　众人听了，才开始不住地打量穿着汉服的乌达补众人，乌达补也不含糊，当即站起来说道：“我不坏这拍卖场的规矩，我愿出四只肥羊换一块香皂，可有出更高价的？”

　　　　众人默默不语，孔大车立刻说道：“八只肥羊换两块香皂，成交！”然后指着最后一个玉匣说道：“这是最后一块香皂了，这个底价四十贯，每次加价五百文，价高者得，最后一轮拍卖开始！”

　　　　众人闻言，这才纷纷把注意力重新投在拍卖场。四十贯已经是一大笔钱了，此时场内大多是顺昌府城内或周围光州、庐州得了信息的商人，实力有限，因而一时沉默不语。

　　　　这时乌达补问李天俊：“刚才的一百斤羊肉，我得了多少钱？”李天俊略微一算，说道：“大概五十贯上下，抛去十分之一的手续费，大约还有四十五贯。”

　　　　乌达补听了，说道：“好，我出四十一贯！”说完用眼睛斜着场内众人，那意思相当明显，你们有这么多钱吗？

　　　　众人都是行商多年的老人，这点账一下子就算明白了。一斤羊肉在拍卖场是五百文上下，四只肥羊大约可出肉二百斤，也就是一百贯。这金人用四十一贯来拍，实在是占了大大的便宜。怎奈自己本钱不足，难以竞争啊。

　　　　孔大车也知道卖便宜了，见一时无人出价，便故意啰嗦了几句，实在拖不过了，这才缓缓说道：“有没有出价的？没有的话，四十一贯一次！这可是贡品啊，难得的好东西，这次错过，以后这个价可就真买不到了。四十一贯两次……”

　　　　正在这时，突然有一个外部的商人举牌喊道：“我们几家联合出资，四十五贯！”孔大车立刻接话道：“好，有人出价四十五贯，四十五贯一次”

　　　　金使恼怒地看向李天俊，李天俊只能低声说道：“吴大哥，陈大人还在这站着呢，刚说过价高者得。”

　　　　乌达补想了想喊道：“五十贯！”

　　　　不想顺昌府内有人也喊道：“我们城内几家联合出价五十五贯！”

　　　　乌达补脸色更加难看，原以为这次拍卖自己三块香皂必是唾手可得，谁想最后一块竟然杀出这么多程咬金。

　　　　乌达补脸色发青，喊道：“六十贯！”这已经相当于四只肥羊换一块香皂了。

　　　　不料拍卖场稍稍平静了一下，众人迅速交换了一下意见，又重新喊道：“六十五贯！”显然，顺昌府城内和城外的商人开始联合了。

　　　　李天俊见状，连忙低头对乌达补说道：“大哥，事情有些不对，又不好明面上用强，大哥要不还是算了？”

　　　　那乌达补却已经斗出了火气，当时站了起来，喊道“七十五贯！可还有敢与我争夺的？”

　　　　“八十贯！”

　　　　“八十五贯！”

　　　　“九十贯！”乌达补喊出此价后，场内一片沉默。

　　　　乌达补正待要说话，不料角落中有一人举起了牌子，笑道：“有意思，有意思。既然众人都要来争抢一番，我临安宋家虽然只是个小门小户，倒也不差这几十贯钱。九十五贯！金使若再出，小人自当放弃。”

　　　　“可是‘宋五嫂鱼羹’家来人？”众人中有人问到。

　　　　“正是。年前我们宋家在健康府进货，听闻宫中的新贡品香皂。大家也知道我家大人正好用的此物，所以来顺昌府瞧瞧，不想碰上了拍卖，这必是要争夺一番的。”

　　　　“宋五嫂鱼羹”是临安府有名的小吃铺。名为小吃，买卖却开得很大。相传宋五嫂原本嫁入了汴梁城一个大酒家，后来城破家亡，她带着两个奴仆逃到了临安。此妇善作鱼羹，初期开了个小买卖，因为鱼羹味道绝佳，加上宋高宗常年待在临安，带去了大量的人口，因此买卖越来越大，很快成为城内的大富豪。相传醋溜鱼就是此妇开创的。香皂对于这个时代的女子有着致命的诱惑力，宋家愿意花大价钱购买倒也在情理之中。

　　　　李天俊低声对乌达补解释了几句，然后说道：“是小弟失算了，我也没想到，这么快就吸引来了这么个大商家！”

　　　　乌达补听闻，更是恼火：“岂能输给一个妇道人家。”当即命人举牌：“一百贯！”举完双眼怒视众人，像要冒出火一样。众人都不再说话，静静等着。那宋家来的小伙也立刻笑着闭口不言。

　　　　孔大车到底是第一次主持拍卖，已经完全被场内这一番争夺吓住了，半天没有动静。李天俊使了好几次眼色，这才醒悟过来，连计数也来不及说，只忙着大喊道：“一百贯，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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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0章　03…06。筹军饷只为东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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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拍卖场一番竞价下来，已近酉时，拍得的众人纷纷过来交割，那一百斤羊肉总共拍得了五十二贯。李天俊听了，对乌达补说道：“第一次拍卖，大哥就来捧场，这是给了我天大的面子。另外我已经答应了大哥，有物品拍卖，必定有大哥的好处。拍卖所需的十分之一手续费，我都给大哥免了。”

　　　　乌达补听了，仍愣在原地半响，才说道：“贤弟，拍卖所得加上我手头的钱也不够啊，这如何是好？”

　　　　李天俊笑笑，说道：“有小弟在，大哥不必着急。你看啊，出去暖气和淋浴，大哥还有十四只羊，八只换了两块香皂，还剩六只。朝廷的收购价我改动不了，双方协议是十五贯一只，这就是九十贯。这笔钱不用大哥不必操心，可从顺昌府直接走掉，我到时去找陈大人结算。”

　　　　“香皂一百贯中有十贯是留给拍卖场的，这次我也给大哥免去，这就是说大哥只需要九十贯。”李天俊还没说完，乌达补就立刻说道：“怎样如此，贤弟岂不是吃了大亏吗？”

　　　　李天俊笑道：“大哥难得来一趟，岂能让大哥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