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挑战赛-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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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怕暂时也只能从我这进货。如果合作愉快，以后这个制作技术倒也不是不能转交给你们。”

　　　　王家主家早就觉得灯罩有奇怪，此时听了恍然大悟：“原来是这种精贵的物件。没说的，我方的灯罩一定全部从大人这进。”

　　　　李天俊笑道：“那倒不必。咱们大宋自家产的琉璃色彩斑斓，用来做灯罩说不定有奇幻的效果，还有其他材质，都可以试试的。我对煤油灯的灯罩并没有太多限制。包括灯油，你们也尽可以尝试，不过我有信心，大约你们是找不到比我提供的煤油，更合适的灯油了。”

　　　　“不敢，不敢。”

　　　　李天俊不置可否，开口问道：“王主家，这煤油灯今后就算是你们王家的新品了，你要不要给他取个新名字？”王家主家愣了一下，脱口而出：“松风光明盏！”

　　　　“好名字”一旁的田茗心突然插口道：“王家算是得了这松风光明盏了，不知道是否愿意在拍卖场中跟东海仙石照放在一起展示啊？”

　　　　王家主家一拍脑袋：“多谢田主管出了这么个好主意，放在拍卖场展示，让更多大商家知道这松风光明盏的名号，对于以后售卖有百利而无一害啊。嗯，还请文大人首肯，我王家愿意出资一百贯，在拍卖场展出！”

　　　　＇啊？这倒是没想到，这算是第一笔广告位收入吗？＇李天俊回道：“没问题，王主家既然如此照顾我们的拍卖场，这样吧，我们收五十贯，松风光明盏可以一直在这展示。只是，若要点亮，这油钱还得王家出啊！”

　　　　王主家笑道，“这是自然！这是自然！我回去就草拟个合作协议来，以后几个月，我都将留在顺昌主事，一定把事事都处理妥当了，才回去。”

　　　　李天俊点头道：“那太好了，商量起来就更方便了。细节可以跟田主管谈，她有我全部授权，说话做得了主。说实话，做生意她比我厉害，你们要小心点，不要被她卖了还替她数钱哦。”

　　　　众人听了哈哈一笑，田茗心到底是个女子，不好意思地用双手捧了脸，肩头耸动，想来也是笑个不停。

　　　　离走前，王家主家又细细看了看田茗心。此时，束缚女子的那种封建观念还未形成，宋家主事就是个女子，有些官府甚至还聘用女子作税吏。女子出现在商场中也不算惊世骇俗，但能够掌控一方的女子毕竟是少数，尤其这个女子很可能会掌握王家未来制烛业的命运，由不得他不多看几眼。

　　　　同时送客的李天俊见状，在田茗心身边低声说道：“这王家好像对你有意思啊，他年纪稍微大了点，不太合适。要不我帮你说说媒，让他在王家找个小白脸，你招了作女婿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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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3章　03…39。馏木材众人需消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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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茗心仍然一脸笑意地挥着小手，等王家人过了转角看不见了，这才“唰”地转过身来，恼怒地盯着李天俊。李天俊被看得有些发毛，正要准备开溜，田茗心伸腿狠狠踩了李天俊几脚，才转过身，袅袅地走开了。

　　　　李天俊跺了半天脚，直到宋仲基回来了，才一起慢慢回屋。田茗心仿佛已经忘记了刚才的事情，正盯着《纲要》眉头紧蹙。宋仲基见了，连忙问道：“田主管又想起了何事？”

　　　　田茗心抬头看了两人一眼，说道：“上午只是说了个热闹，这木材产业，最重要的一环，到底跟哪家商议根本就没定啊。”

　　　　李天俊一愣，急忙问道：“漏掉了哪一环？不是每一个环节，都有大体的合作商了吗？”

　　　　“我的天才文大人，你这《纲要》是从干馏木材的各种产品开始商议各方合作大商家的，只是……”田茗心故意顿了一下：“干馏的木材从哪来？在哪进行干馏？这两个最基本的问题根本没写清。”

　　　　“嗯？”李天俊伸手拿回《纲要》，我勒个去，还真是，光顾得回忆技术产品了，如何获取最基本的原材料以及如何建设生产作坊给忘了个精光。“田主管你有什么建议吗？”

　　　　“我还不清楚干馏木材到底是怎样进行的，一时之间只觉得跟烧炭的商家有些像，又觉得有一些区别，所以让我现在来说与哪家合作，可真是有点困难。”田茗心说着瞅了李天俊一眼，心中有些发虚的李天俊总觉得目光中好像多了很多幽怨似的，赶忙扭头躲开。

　　　　宋仲基好像没注意到这些，而是接着话说道：“田主管说的有道理，我们总要了解下生产工艺，才好讨论跟哪家合作比较合适。”

　　　　正说着，去取煤油灯图纸和资料的曹成正好来到了屋里，他已经把这些资料让孔大车给王家送去了。李天俊见他过来，连忙拉上他，对屋内二人说道：“宋主管，田主管，你们且到北门旧店一趟，这就请曹大哥演示一下。”

　　　　干馏、蒸馏和分馏是后世处理物质时，常用的一些方法。隔绝空气然后加热固体，从中分解出气体、残渣的过程一般称为干馏。加热液体，利用液体沸点不同把混合在一起的液体分离出来，则要用蒸馏或分馏的方法。如果只分离出一种纯净物质出来，一般称为蒸馏，比如加热普通的水，然后冷凝水蒸气获得纯净水的过程就是蒸馏；如果要分离出多种物质，则称为分馏，比如之前加热原油，然后冷凝获取汽油、煤油的方法，就属于分馏。

　　　　干馏木材就是把木材塞进蒸馏器中，隔绝空气，再不断加热。按照后世的研究，150度以下时，木材中的水分和残留的部分空气会被排出；加热到250度上下，热分解作用就会不断加强，木煤气等开始出现，并可获取少量液体和焦油；继续加热，分解作用才会显著加强，木材开始碳化，大量的木煤气、木醋液、焦油等才会出现，但最终的温度不宜超过450度。可以说，温度是干馏得以顺利完成的基础。

　　　　曹成蒸馏石油时，所做的绿色标记是水的沸点，100度；红色标记是弹簧钢回火变黄色的温度，大约200度，两者中间的黄色标记则是150度。这个温度计用来干馏木材本来是不合适的，但是一时之间也只能凑合用用了。不过温度标记需要重新调校一下。

　　　　来到旧店，日头已经开始西斜。李天俊让曹成在一个大水缸中，放了一个薄铁皮做成的敞口小筒，小筒中也放了不少水。然后拿出收集的硝石投入缸中。硝石溶于水时会吸取大量的热量，所以缸内水温迅速降低。

　　　　李天俊不计成本的投入大量硝石后，小筒中的水终于有了结冰的意思，又始终无法结实。李天俊把那个怪模样的温度计放到小筒中，继续加入硝石，直到水银柱不再下降，又重新做了个标记，当作冰点0度。

　　　　曹成、宋仲基和田茗心几人在一旁看李天俊制冰水，已经看得发愣了，都忘记了说话。其实再过些年，这种制冰法就会在南宋上层大量使用，自己不过是把科技稍稍提前了一点而已。

　　　　标好冰点后，李天俊以0到100的长度为标准，向上移动，标了个200度。上次是靠着曹成经验，看着弹簧钢回火颜色标成的，跟这次计算所得的200度居然相差不大，由此可见，曹成在实践中产生的感觉，真是相当的精准，此人在炼铁炼钢方面能有如此水平，与他这种对温度的灵敏判断是分不开的。

　　　　根据热胀冷缩原理，李天俊又陆续标出了300度，然后是310度、320度，再高就没有了。没办法，水银沸点是356。7度。以现在的测量精度和制作工艺，320度已经是比较危险的温度了，再高只怕温度计就要毁了。

　　　　做完这些，天色已放黑。曹成拿出蒸馏器，往里面塞了木材，倒了水排出空气，然后按照蒸馏石油的方法，先把温度升到100度，排出水和蒸气，然后继续加热，温度计显示上升到300度左右时，尽量保持温度。

　　　　很快，排气管口不断有气泡出现，李天俊指着气泡说：“这些就是木煤气，如果能想办法收集起来，可以作为燃料，继续加热木材。”

　　　　同时，小罐水逐渐变得褐红，底部出现了黑色粘液。李天俊继续说道：“这些褐红色的液体就是木醋液，含有木醋和木醇等；下面的是焦油，包括木榴油和柏油等。木质不同，获取的东西会有一些差别。”

　　　　前前后后大概过了两个时辰，李天俊终于让曹成熄了火，众人早已被烤的浑身大汗了。李天俊气喘吁吁地打开蒸馏器，里面是一段黑色的木炭：“这个是非常纯净的炭了。这个罐中的木醋液再处理一下，就可以得到木醋和木醇。今天实在是太晚了，等有空了再尝试如何？”

　　　　宋仲基自从标记冰点开始，就一直愣着发呆，此时熄了火，突然说道：“好热好热，再用硝石做些消暑的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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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4章　03…40。批林场知州索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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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刚落，刚刚被李天俊的一番讲解折腾的昏头昏脑的两人同时来了精神，“好主意，你快说如何做？”

　　　　“以牛奶为原料，用搅拌硝石的法子进行冷凝，而后加入各种不同口味的果浆或水果，制成一物，此物岂不是要大卖特卖？”宋仲基看来已经思付了多时，思维已经扩展到了未来的冷饮业。

　　　　＇到底是大家子弟，就是会享受，你这是要制作冰激凌的节奏吗？＇李天俊见三人的脑子已经从看不懂的干馏工业跑到了充满诱惑的吃货世界，也只好附和着说道：“宋主管准备如何称呼此物？”

　　　　宋仲基闭上双眼，一脸沉醉地说道：“冰酪！”。李天俊大手一挥，“明日请宋家主事来，宋主管的这个方子咱们就卖给他家了！”

　　　　众人哈哈一笑，另外三人忍不住学着李天俊刚才的操作，动起手来。只是没有牛奶，只好耗费了不少硝石，制得了一小筒冰水，又分成几杯。冰水下肚，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了许多。

　　　　淋浴休息了一晚，已经到了拍卖日。这几天宋仲基和田茗心花费了大量时间跟着李天俊折腾纲要，拍卖场的琐事积下了许多，这天上午只好先赶到卖场进行应急处理。此外，一直在拍卖场展示的第一批东海仙石照，就要开始拍卖了。

　　　　自从颖水疏通后，从顺昌府到郾城，乃至许州的水运能力已经完全恢复到了北宋时期的水平。金国一次仍旧只是派两只船来，但运送的羊只却增长到了五十只。运送矿石的船只没怎么变，倒不是金国不想，而是顺昌府的生产能力实在有限，金国现在急需的淋浴，全城铁匠铺一个月只能生产个十来套，也就能对应以前的两船多矿石。要不是淋浴可以在金国卖出较高的价格，估计乌达补他们早就恨不得不送矿石了。

　　　　朝廷已经把官定的肥羊从一个月四十只上涨到了一个月五十只，另外五十只则可以进入普通市场了。不过随着天气转热和供给开始增加，羊肉的价格也在缓慢下降。拍卖场中一只肥羊已经降到了二十五贯左右。李天俊也趁此机会，收了一些肥羊，给临安的薛徽言等人送了去，让他们也尝尝鲜。

　　　　香皂的供给已经增加到了每月十五块，不过朝廷也下了令，要求每月上交贡品五块。同时不再运送海带海草，而是以每块十贯的价格加以购买。这也相当于给香皂定下了官方价，只是比拍卖场中的实际成交价格低多了，颇有点强买强卖的味道。

　　　　同时朝廷也对暖气和淋浴颇感兴趣，李天俊很上道，见使者询问，立刻把相关的图纸和资料都整理了出来，又各附送了一套样品，呈送给了工部的上官。再过些时日，呈送的回音就应该来了。

　　　　金国乌达补他们还总想着运些私货来，但除了额外增加的肥羊，李天俊已经死活都不再接食盐等走私物资了。库勒擦带着乌达补的信亲自过来交涉过几句，都被李天俊以王庶查得太紧为由拒绝了。这个老头子好像在金国也有些名气，他的名号一抬出来，乌达补都不再纠缠了。此外，为了表示歉意，李天俊还以抚恤那位死间的名义送了一百贯财物。

　　　　从二月开始展示镜子到今天，三个月一晃过去了，拍卖场内早就增加了一面半人高的大镜，不过上月听了王伦之言后，已经决定这面大镜子压后一个月，等张俊上钩了再说。此次，拍卖两面一尺见方的镜子和四面手掌大小的镜子。

　　　　具体的事情李天俊不想过多干预，他一大早就去找陈规去了。田茗心昨日提醒了李天俊一个重要问题——林场。虽然这个时期砍棵树政府不太管，但是一旦要开始干馏的产业，那就不是一棵两棵树的问题，这还是需要跟陈规商议一下，拿个林场下来。

　　　　这几天支援泗州修城的民夫已经陆续回来了，陈规带着一堆官吏，这几天忙着入籍、分地等一系列工作，可谓鸡飞狗跳，这两日好容易才把各处安抚得差不多了。

　　　　李天俊到时，陈规因疲倦刚刚起来，正在屋内吃早饭，李天俊就陪在一旁说话。见面问过好，陈规忍不住吐了半天槽。收拢的流民比想象中复杂得多，加上开春时开垦的荒地还是有些不足，有些人分到了地，但是地里还没种下东西，不短的时期内，府城还是要想办法周济，甚是头疼。

　　　　李天俊把来意细细说了一遍，陈规手捋胡须，拿腔作势了半天，才说道：“这几日听说你跟那些大商家往来不断啊，怎么样，有没有想过给顺昌府带来点什么？”

　　　　李天俊知道他的脾气，笑着说道：“林场建立后，还要建隔干馏厂，这都需要雇佣大量的民工。顺昌府收留了这么多流民，除了开荒种地，正好还可以给他们找些其他工作，这不是正好是为城里分忧吗？”

　　　　“嗯，也可以这么一说吧。还有吗？”

　　　　“在大人治下，多个大作坊，每年的税收也可以增长不少。”

　　　　“算第二个好处，还有吗？”

　　　　“还有？大人想要什么？总不会跟我要索贿吧？”李天俊打趣道。

　　　　“你那什么古书都白读了？你搞出了那么多新物件，就没看到什么适合顺昌府的新物件，来生产生产吗？”陈规不满地说道。

　　　　“哦，大人，有啊。建个作坊，从猛火油中提炼更加容易燃烧的油！”

　　　　“这个可以，不过本地不产猛火油。伪齐留下的那点存货也不多了，不算什么大产业。你就没什么方法促进一下火药的生产吗？”陈规见李天俊总是不开窍，索性挑明了话题。

　　　　＇哦，原来还是念念不忘他的火器啊。＇李天俊想了想，说道：“大人，我还真想起了两个方子，说是“硝石15份、纯碳3份、硫磺2份”进行混合，这样火药的效能才能达到最大。我要建的干馏厂，可以获取大量纯净的木炭，比以往烧制的纯净得多，这算不算是一分助力！”

　　　　陈规听了却仍一脸的沉重：“纯碳有了自然是好，但是3份纯碳就要15份硝石，还得是纯度很高的硝石，哪里去找这么大数量的硝石呢？”

　　　　李天俊说道：“这……也不是没有办法……”话音未落，陈规立刻跳了起来，“有办法？快来说说，什么办法可以获取大量的硝石？”

　　　　李天俊看了一眼正在吃饭的陈规，说道：“倒是有一个法子，只是大人听了，怕是吃不下早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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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5章　03…41。受嘉奖自然多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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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硝石中最有效的部分就是硝酸钾，这硝酸钾后世不仅用来制作炸药，而且还用它来制作肥料，所以生产方法略微有些卑微。简单地说，就是挖几个大粪池子，倒满收起上来的，人畜的排泄物，然后放太阳底下发酵。等味道十足的时候，用石灰水继续浸泡，这个时候大部分矿物质都会以钙化物的形式沉淀下来，溶液中保留了硝酸根离子和钙离子。

　　　　接着进行过滤，从化粪池中得到硝酸钙溶液，尽量让它澄亮，然后加入草碱碳酸钾，当然草木灰也能用，这样就会得到碳酸钙和硝酸钾，其中碳酸钙不溶于水，而沉淀下来。继续过滤硝酸钾溶液，然后进行风干，风干后就可以得到白色或无色的结晶，就是纯度非常高的硝石。

　　　　李天俊趁着陈规在吃饭，当下绘声绘色地把整个过程详详细细地描述了一番，特别是讲到化粪池发酵后的气味时，恨不得当场放几个屁出来以增强讲述的效果。

　　　　陈规脸色铁青，硬着头皮吃着早餐听他讲述。李天俊刚讲到“可以得到硝石了”就立刻一拍桌子，“就它了，你把这个场建起来，你想要哪的林场只管说话，我马上批给你！”

　　　　“大人，光我来建几个化粪池还不行，得有人把这些东西从城里各家各户慢慢地收集上来，这就只能由大人来做了。大人身兼重任啊。”“噗～～”陈规到底没忍住，一口喷了出来，指着李天俊骂道：“快给我滚，硝石厂建成了我还可以饶你一命，建不成我办了你！”

　　　　李天俊哈哈走了出来，然后去城北的招商局，算是跟手下人打个照面，毕竟金国的船都过来了，总不现身也不太像话。客气完毕，刚在招商局的屋里坐下，就有人来报，说朝廷发来了公文。李天俊接过一看，前面仍是一堆训诫的话，除了说他恣意妄为，贪财忘义，还加上了好色的头衔，李天俊想了想，大概是收留田茗心惹下的麻烦，真是人言可畏啊。

　　　　接着看，话风一转，说他招商、治理河道俱有功，又帮朝廷寻到了当涂的铁矿，进献了暖气和淋浴的制作之法，以及办理贡品香皂勤勉有加，应当嘉奖，因此特加升一级，升为正七品宝文阁侍讲，继续领顺昌招商局的差事，免治理颍水河道和淮河岸防的差事，同时奖励布帛二十匹，银三十两。

　　　　官身文牒，服饰等所需之物使者都已随身带来，所以李天俊也不必特意往临安府跑一趟了。招商局诸员都过来给上司贺喜，李天俊也一一回谢，并给大家发了小红包。同时，又把张主簿叫来，悄悄讲了建林厂和修化粪池的事情，就说两人分歧甚大，甚至在陈规的府邸发生了争执。

　　　　李天俊突然想起一事，问道：“张主簿，你与张家还有联系吧？张家不是以木桶为主业吗？想来木材处理的事情必是少不了的。”

　　　　张主簿见问，倒也没隐瞒，当即答道：“确实如此。我们张家在多地有自己的林场取木，还在海边有渔场制鱼胶，这才能供给制木桶所需的材料。”

　　　　“哦，那顺昌府张家有没有来人？”

　　　　“城中的产业均与木桶无关，张家祖训不得奢华，所以张家的人暂时还没有来。”张主簿心下一动：“我听闻王家与大人合作甚密，大人这是想与我家作交易不成？”

　　　　“是有这个意思，主要是一些密封用的木榴油、焦油等，我想这造船或者造木桶的产业可能都会用到。”

　　　　“咱们顺昌有这种作坊吗？”

　　　　“现在还没有，不过，”李天俊一指自己，“我不是在这么？实话告诉你，我近期就想开始建厂，如果张家有需要，过来谈谈也好！”

　　　　张主簿拱手道：“我这就修书一封，跟主家说说此事，只是，”他顿了一下说道：“张家可能不会立刻派大人物过来！”

　　　　李天俊笑道：“无妨，过来个主事就好！”

　　　　从招商局回到家里，曹成已在屋里等候。原来陈规也接到了公文，嘉奖他办事得力，赏了些银子，同时手下陪戎校尉曹成因发现了颍上县石炭矿，特嘉奖升为正九品的武散官仁勇校尉。同时，正式解除了顺昌府铁门曹与原来的御前军器局达成的交易。

　　　　两人互相贺过，此事田茗心和宋仲基都在拍卖场中忙活，也不便叫来。李天俊简单说了下林场和硝石厂的事情，曹成对这些不太上心，只是想问此后做些什么。李天俊想了想，说道：“其实现在最需要的是温度计，不知道顺昌府还有富余的玻璃没？是否还能制几支温度计？另外，咱们的温度计最多超不过350度，我有个新设计，要用到两种金属，请大哥看看，不知道能否造出来。”

　　　　曹成一听，来了兴趣。李天俊此次拿出的设计是转动式温度计，或者说指针式温度计，其原理仍是热胀冷缩，不过材料改成了金属。具体说来，这种温度计内部把两种金属——通常是铜片和贴片——铆在一起形成双金属片。由于铜的热胀冷缩效果要比铁明显的多，因此温度上升时，铜片伸长的多，就会使得双金属片向铁片一方偏转，反之，温度过低时向铜片一方偏转。通过指针放大显示金属片的偏转程度，就可以指示温度了。

　　　　不过这种温度计对金属成分要求很高，材料稍有不同，指针显示出来的弯曲程度就会相差很大。以现在的制造水平，恐怕只能是制造一支，慢慢调较一支，而无法实现大规模的批量生产。

　　　　由于铜的熔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