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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挑战赛-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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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俊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于是就把自己在汴梁城跟乌达补有约定的事情是说了一遍。陈寿昌见是李天俊主动邀约出使的，心中才好受了一些。当下感叹地说道：“不到一年，出使一次，文兄弟就在宋金之间游刃有余了。不像我，****锁在枢密院中与书信往来，竟然一事无成。”
就着清淡的晚饭，两人交谈了好一会，陈寿昌又告知了一个消息：原来这一年的举子以黄公度为首，要跟上一科的举子们进行一次书友会。时间就在明日晚间，西湖之上。陈寿昌作为上一次院试的头名，负责出面牵头联络。
李天俊是上一科的诗词头名，这种书友会有他自然再好不过。只是李天俊就要等着出使金国，也不知道还没有这个闲情雅致。
李天俊听了，突然想起前几日跟田茗心显摆的“红袖添香”来了，黄公度等倒也罢了，赵彦端真是可以认识一下，等回到顺昌还可以跟田茗心说说。想到此节，立刻应承了下来。陈寿昌听了，高高兴兴约好时间，起身离去了。
第二日白天，李天俊依约跟王家见了面，联络了一下感情。到了下午日头偏西，陈寿昌过来，引李天俊着便服，到了西湖的一个码头。
码头中已经停靠着一些画舫。这些船大都焚着香，一靠近，炉香夹杂着胭脂味，猛地涌入鼻中。刚刚缓口气，船娘口中声声的清唱、手中阵阵清脆的琵琶，就已经伴着似有似无的流水声，轻轻传入耳中。刚刚平复了下心情，又会发现男子的雄心壮志，女儿的莺歌燕语，业已随着湖面的轻微起伏，悄悄入肺入心……
陈寿昌他们选中的画舫，个头比李天俊在岳飞军中见过的大军舰小不了多少，没有那么多备战的舱室，因而显得反而更宽敞。上了船，船上士子也不太多，不过十余人，想来都是各科的“精英”。
画舫在波涛不惊的西湖上缓缓地行驶着，参加书友会的举子们也在香气和歌声中，彬彬有礼地观景论文。此时的西湖画舫，乃烟花之地，美食美人应有尽有。不过文人们聚会，虽然羞答答的事情要做，但是面子上还是要清新脱俗。特别是这种大范围的学子聚会，来的一个个自然都是坐怀不乱的谦谦君子，就是画舫上的姑娘，据说也都是白莲花一般，凭本事吃饭，绝对卖艺不卖身的。
陈寿昌代为引荐，李天俊先与黄公度等见过，随后又认识了了几人。本科的举子对李天俊映像不好，大多不愿与他套近乎，新科的举子们大多也是碍于面子客气一下，也不太愿意搭理他。相比之下，只有陈寿昌还算热情。
简单交谈下来，新科状元黄公度在其中算是年岁稍大的，已近三十，其他大多与陈寿昌、李天俊等同龄，最小的有两个还不到二十岁，其中一个就是李天俊此次想要结识的“小白脸”赵彦端。这赵彦端跟想象中差不多，十七岁的少年，又新中了进士，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刻。
历史上，赵彦端不是个有大名气的官员或政治家，他好似倾心于诗词，以婉约纤秾著称。李天俊可以从很多士子身上感觉到明显的疏离和抗拒，而赵彦端对他以及旁人的冷漠，则应该说是一种矜持，或者黑暗一点，是有些恃才傲物。
“众位，我们这次书友会，只论文章诗词。大家最近有什么佳作，尽可以拿出来与我等分享！”在这船上，陈寿昌到底是上一科的前辈，又是头名，因此由他来宣明书友会的主旨。众人立刻响应，有几个年轻轻狂的，已经站起身，准备吟诵诗词了。
黄公度赶忙拍拍手道：“各位兄台，咱们这么来岂不是乱了规矩？我觉的不如这样，按顺序一个一个来，说完大家品鉴。大家觉得好的，就赏他一杯酒喝，觉得不好的，就罚一杯酒喝，如何？”
众人一听，纷纷言好，又忙着敲定是顺序，最后还是李天俊出的主意，把大家的名字放到一个盒子中，又请来船上的头牌姑娘，闭眼去捻，捻到谁就由谁来吟诗作词，即兴作文章自然也是可以的。
一番折腾下来，一切事情弄顺，日头已经下去了。画舫也已经划到了湖中央停住，晚间湖风清凉，甚是舒服。船家已经送上来瓜果茶点，姑娘们轻弹着琴弦，为众人助兴。头牌姑娘最为辛苦，众人索性在旁边专门为她立了一张小桌，又让她行“司令”之职，专门监督各人诗词或饮酒。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第一个捻中的居然是黄公度，黄公度见状一愣，当下向陈寿昌等人行了个礼，然后起身站起。头牌姑娘伸手点燃一根快香，燃完大概是十多分钟，每个人必须在这段时间内快速吟诵一首诗词来。好在不要求现做，也不限韵脚，只要求吟诵的诗词需是近期新作的。
黄公度是标准的诗词世家出身，祖上是晚唐的诗人黄滔，他精通诗词，同时关心朝廷时局，做官时又很有手段，甚得赵鼎赏识。可惜不久后，赵鼎失势罢相，黄公度也随之被罢官。秦桧死后起复，很快做到尚书考功员外郎兼金部员外郎，正要大展宏图时，年仅四十八岁就死在了任上。
“献丑献丑，这是我前几日新作的一首词《浣溪沙》，不当之处还望大家不吝赐教。”
风送清香过短墙。烟笼晚色近修篁。夕阳楼外角声长。
欲去还留无限思，轻匀淡抹不成妆。一尊相对月生凉。
03…61。念故人西湖会书友
03…62。结新识画舫美人香
03…63。因觐见天俊初学礼
03…64。为和谈王伦再使金
（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56章 03…62。结新识画舫美人香
（全本小说网，。）
众人听了纷纷叫好。李天俊知道，这是黄公度的《浣溪沙·时在西园偶成》，也算是他的代表作了。突然陈寿昌站起评论道：“好一句‘一尊相对月升凉’，跟李太白的‘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大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
他故意顿了顿，说道：“我们的黄大词人，是不是想着夫人了，这才如此的寂寞忧愁？那位姑娘，快去敬我们的大才子一杯，要不然我们一会都要被他引得背后发凉了。”
众人更是笑得手舞足蹈起来，船上的丝弦也跟着乱了一阵，众人身旁的头牌姑娘更是索性用双手捂住脸，笑了好一阵，才放开。用右手手背轻擦了眼角，这才袅袅站起，端着酒杯向黄公度走来敬酒。
众人中有好事的，竟要黄公度喝“香酒”才行。黄公度倒也大方，笑着点头应了。头牌姑娘右手端杯，左手举袖遮在鼻上，浅浅饮了一口，这才递给黄公度。黄公度接过，说了声：“多谢姑娘！”，在众人的哄闹中一饮而尽。
众人放过了黄公度，又让那姑娘继续捻找他人，后来几人也纷纷起身吟诵自己的诗词，有好的也有一般的，众人也只是图个开心，纷纷嚷嚷着赏酒、赏酒，气氛甚是热闹。
这一轮，终于抽到了赵彦端，他清清了嗓子，正了正衣袖，面色兴奋地走向中间。陈寿昌趁机问道：“你可知道这位赵彦端赵德庄大才子吗？这一科的诗词，他得了第二名，仅次于刚才的黄公度黄师宪大人。”
李天俊闻言笑笑，说道：“知道，就是那位写出‘红袖添香’的大才吗！”旁边的黄公度恰好也听到了，闻言一愣。
正在这时，赵彦端已经开始了：“这是我前几日刚得的《鹊桥仙》，我觉得还不错，说与大家。”
留花翠幕，添香红袖，常恨情长春浅。南风吹酒玉虹翻，便忍听、离弦声断。
乘鸾宝扇，凌波微步，好在清池凉馆。直饶书与荔枝来，问纤手、谁传冰碗。
众人听了，更是叫好声不断。有知道内情的轻狂家伙，当下就喊道：“赵老弟，你这哪里是新得了词，分明是新得了美人。添香红袖，哎呀呀，不行，这位姑娘，你不如靠我近一点，也帮我添添香吧。”
头牌故作恼怒地“啐”了一口，又剥开了一颗荔枝放入酒杯中，这才端起来说道“‘问纤手，谁传冰碗’，大人，这赏酒我来传，可还使得？”突然，黄公度大喊了起来：“不行，不行，这次不能传赏酒，得传罚酒！”
众人一愣，黄公度一指李天俊：“你这首词不新，这位文大人竟是已经听过的，还说你是‘红袖添香’的大词人。”
赵彦端一愣，到底年轻，随即走到李天俊面前施了一礼，说道：“文大哥，这是我高中后，又与意中美人成亲，心中欣喜非常，这才刚刚作了首新词。大人居然已经听过？”
李天俊无法，只好站起来回礼，瞎说道：“我在顺昌就已经听闻了赵兄弟的大名。这首词是我在酒楼吃酒时，偶然间听街上有人说起的。只知道是赵兄弟所做，而且只听到了前两句，因为词句甚美，所以就记在了心中。这词的后面几句，我也是今日才听到。”
赵彦端想了想，家中的小厮或有听到自己吟诵的，实际上自己也在街面吟诵过，恰好被李天俊听到，也是可能。当下作了一揖，说道：“小子的拙作居然真被先生听到了，此次确实该罚。”
陈寿昌见状，也站了起来，说道：“该罚，该罚。两人都该罚。这样，就罚赵小兄弟跟姑娘喝杯交杯酒，至于文兄弟么，让他现在就加罚为姑娘作诗词一首，大家觉得可好？”
众人哄笑，纷纷言道：“此番甚妙，理当如此！”头牌姑娘趁势走了过来，笑着要与赵彦端喝交杯酒。赵彦端按后世标准，还是个孩子，弄了个大红脸。不过到底已经有了娶美人的经验，因此也算顺利完成了。
待赵彦端放下杯子，众人目光开始看向李天俊，李天俊只好起身，那姑娘忙着点燃了快香。李天俊走到姑娘身边，左转右转，吊了一会大家的胃口，才跺脚说道：“有了，只是需要姑娘配合一下。”
众人不解，李天俊叫船家过来，耳语了几句。船家听了，忙着退到一旁，一会功夫又把白日里，姑娘用来遮日头的细纱披找来，让姑娘披上。李天俊这才慢声道：
粉麝脂香未足猜，芬芳都让谢家才。
隔纱误作桂花嗅，那识香从青丝来。
众人品闻了一下，又看了看披纱船娘，顿时连连叫好，又忙着问李天俊诗为何名。这首诗源自清代文学家李渔《怜香伴》中的片段，李天俊不过改掉了其中的几个字。
《怜香伴》又名《美人香》，说的是范夫人崔笺云闻香遇到曹语花，两人一见如故，随后崔笺云和曹语花就一起想尽办法，两女共侍一夫的故事。里面诗词不错，戏剧整体的主题内涵么，就只能自行体会了。
见众人追问，李天俊灵机一动，言道：“就叫作《美人香》吧！”众人听了纷纷赞同，又让船娘过来，正正规规地谢了一次。
随后继续，陈寿昌等人也都纷纷应了，到了倒数第三人，居然又捻到了李天俊。李天俊连连推辞，说自己已经作过，如何能再来。那赵彦端好似已被李天俊吸引住了，当下又过来作揖，说刚才是因自己而起的，不算数，一定要李天俊再来一首。
李天俊无法，只好又站了起来，思考了一会，说道：“那我就以这几日在临安府的见闻为题，作一首《临安游记》吧。只是此文可能略微消沉了些。”
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
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这首诗乃是南宋诗人林升林云友的大作《题临安邸》，林升一生籍籍无名，历史上连他准确的出生和去世年份都没有记载，只知道他活在第二个皇帝，宋孝宗的期间。这首诗在后世的名气很大，几乎成了控诉南宋屈膝投降，不思进取的战斗檄文，大部分小学生都能倒背如流。
众士子听了，默默不语，有一人甚至带着些疑惑问道：“这是在说圣上英明，国运兴隆，杭州已经发展得堪比原来的汴梁了吗？”
03…61。念故人西湖会书友
03…62。结新识画舫美人香
03…63。因觐见天俊初学礼
03…64。为和谈王伦再使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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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03…63。因觐见天俊初学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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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寿昌和黄公度到底更稳重些，黄公度当下出声说了些近年来新建的大工程，陈寿昌又说李天俊此番只作诗，还未作词，是在故意藏拙，要他立刻再做首词来。李天俊心里明白，当下饮酒一杯，称道：“该罚，该罚！那我就献丑，再作一首《长相思》吧”。
和风熏，杨柳轻，郁郁青山江水平，笑语满香径；
思往事，望繁星，人倚断桥云西行，月影醉柔情。
这还是林升所作，不过他现在还没出生呢，对于李天俊这个连续盗用他作品的小偷，怕是无法反击。
赵彦端听完，蹦了出来：“‘人倚断桥云西行，月影醉柔情’文大哥怕是也有了心上人了吧。姑娘，你这次得敬文大人两杯，一杯赏他所作的词，一杯罚他竟耽误了那个‘人倚断桥’的美人。”
众人也都是哈哈一笑，李天俊拗不过，只得听众人摆弄，一一应了。随后又把余下两人都捻了出来，众人又都大笑了一番，见月已西沉，这才叫船家起锚回岸，然后彼此告辞走了。此一番，众人，热别是赵彦端对李天俊热情了不少。黄公度临走时还特意过来行礼，又低声说了句：“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文大人，下官受教了。”才转身离去。
接下来的几天，来驿站拜访李天俊的人络绎不绝，在临安等各大商家都陆续过来给李天俊接风。
几日间朝廷也没有新的公文下来，李天俊乐得趁机在各商家中周旋，为顺昌府的生意制造声势。也看着已经七月十四，掰着指头算算，李天俊到临安府已经有十天了，还是什么消息都没有，就这样被晾在一旁。
这一晚，薛徽言突然登门造访。这段时日，朝内各大臣都忙着围绕金使吵得不可开交，所以李天俊也就没去麻烦他，今日他主动过来，想必是和谈之事已经有了进展。
“这和谈，谈得真是丧气。”果不其然，一进来薛徽言就忍不住开始抱怨。
李天俊笑了笑，给薛徽言倒了杯茶，然后说道：“这是怎么了，薛二哥为何如此烦恼？”
“还不是因为……”说了半句，薛徽言停了一下，看了看四周才压低声音说道：“还不是因为议和议得太丢了人！”
原来金使又提出条件，说他是天朝上差，他是不会屈尊到皇宫和各大衙门跟江南的君主与臣子交谈的，要谈就要到他下榻的驿馆来。这下把朝廷气炸了，皇上气得不说话，秦桧也不敢表态，只有赵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强硬起来，晾着金使不理，几日后王伦从中周旋，思谋才决定按照递交国书的方式去拜见圣上。
［看来我给王伦大人出的主意果然生效了。］“后来呢？这乌陵阿思谋就这么去觐见圣上了？”李天俊问道。
“来了。来前赵鼎大人嘱咐皇上，说金使此来，并不是为了吊唁上皇，圣上也不必因此悲恸，这样做于谈判无益，但皇上……。”
原来乌陵阿思谋大模大样到了皇宫，皇上低声下气地感谢金国照看徽宗的棺椁，又问皇太后的身体，说着自己就哭了起来，搞得本来气愤填膺的群臣不敢妄动，只能得跟着陪哭。圣上哭着说了议和之事，乌陵阿思谋趁机告辞，下殿后已经迫不及待地回北地了。
“如此说来，和议基本达成了？不知道我大宋答应了金国什么条件。”
“是啊，怕是大势难改了。达成的具体条件还要派使再谈一次，但大体上不过是年年纳贡吧。看来王伦大人很快就要出行了，而贤弟你，只怕也要很快离开临安府了。一路之上，万事都要小心”
李天俊点点头：“多谢二哥的挂念。此时比去岁毕竟好了许多，两国议和，想必金国此时更不会擅自扣押、杀戮使臣了。”
当夜无话，薛徽言言罢自行离去了。第二天，七月十五，李天俊接到了新的公文，王伦“假端明殿学士，为逢迎梓宫使”，也就是王伦暂时担任端明殿学士一职，领了迎接徽宗棺材的差事，大理寺丞陈括为尚书金部员外郎，假徽猷阁待制，充当副使，这应该属于使团中的法学家，用来审查和议条款的。
这些都与历史相符，但是后面一句就不蚩于天崩地裂了。“宝文阁侍讲文余尔为和安大夫，假徽猷阁待制，次副之。”也就是说，文余尔临时被调整为从六品的“和安大夫”，这还是小事，“假徽猷阁待制”就不得了了。这句话的潜台词是，如果此次出使顺利，李天俊就在中央官员体系中挂上号了。
宋朝时，地方官员的品级是比较低的。实际任用时，这些手握实权的地方官员都会领一个中央的高品级官位，然后负责一个品级较低的差事，如岳飞以正二品的太尉领京西、湖北安抚使。
李天俊一旦成了徽猷阁待制，也就意味着他进入了中央官吏体系，如果外放，就有资格作一地的知州。
另外，礼部已经来人急急招他前去，让他学习觐见礼仪。原来出使的正使和副使明日都要面圣，当面聆听圣谕，这礼仪自然是不能免除的。
李天俊无法，跟着来人到了礼部，那王伦和陈括都是见过世面的老人，自然不需特意学习，而李天俊则要从头学起。如何走、何处站、如何称呼应答、眼睛该怎么看，等等等等。
李天俊学了个天昏地暗，一直熬到半夜才开始休息，也来不及回驿站了，就在礼部找了个偏院小屋匆匆睡了一个多时辰，然后又忙着沐浴更衣，跟着人来到朝堂外等候宣召。
此时临安府的皇宫远远说不上富丽堂皇，也就是特大地主老财的级别，没法子，修建毕竟需要时间。过了好一会，王伦才走过来。当下见过，王伦笑道：“此次文大人倒是挺早。”
“没法啊，昨天被折腾半夜，才稍稍休息了一会，又被拉到这傻站着。”
“吃早饭了没？”见李天俊摇头，王伦接着说：“没经验了吧，这早饭啊，得时刻预备着，弄两个包子，随时拿着吃，不然就是亏待自己。”说完伸手从怀中真的掏出几个包子，一半分给了李天俊。
李天俊正看得发愣，王伦却不顾他，埋头吃了起来。一边吃还一边说：“快吃，快吃，一会就吃不成了。”
03…63。因觐见天俊初学礼
03…64。为和谈王伦再使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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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03…64。为和谈王伦再使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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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俊不明所以，不过真是饿了，也跟着吃了起来。三口并做两口吃完，发现了一个重要问题——太干了。李天俊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见一旁的王伦又掏出了一个小瓶，有滋有味地品着。
李天俊伸手跟他要，他却不理，只是笑。李天俊索性过来，伸手拿过小瓶，咕咚咚喝了两口：娘的，这不是凉白开吗，你老人家品什么品啊。刚喝完擦了嘴角，就见有人走来向王伦施礼问好，原来是副使陈括。
李天俊赶忙把小瓶放在怀中，与他见礼，然后三人继续等待。王伦却悄悄凑了过来：“别说我没提醒你啊，擦擦左边嘴角，有菜叶子……”李天俊原本面圣有些紧张，王伦再这么一闹腾，心中更加没谱了。
陈括看了看李天俊，说道：“文大人第一次面圣？”李天俊点点头。
“一会跟着王大人和我，少说话，也就行了。”陈括倒是很贴心。李天俊赶忙谢过。
突然王伦也说道：“放心吧，圣上宅心仁厚，错了也不会砍头的。”＇王大人，你能不说话吗？＇
正在这时，听得殿上宣告，让三人进殿面圣。王伦起步在前，陈括在左，李天俊在右，二人随之。进了大殿，依礼拜见。李天俊也不敢抬头，只能低头盯着地面。
＇这大殿的地面是不是简陋了点，好像刚刚铺好的大理石面，个别的地方还有点不平。不过这好像比之前的条件好多了，记得史书上说，二月份他召见张俊时，行宫连砖面都没有，都是土地。＇
正在胡思乱想，突然听得上面一声问：“这位就是去年的诗词科头名，新任的次副使，文余尔吗？”李天俊浑身一激灵，偷偷抬头，见殿中众臣都在看着自己，连忙从王伦身后跨出，叩拜在地，言道：“下官文余尔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平身吧。咳～咳～”李天俊这才起身，抬头偷偷向上看了一眼，只见一人穿着黄龙袍坐在大殿正当中，富贵无比，只是面色略白，显得缺少点霸气，而且这说话的底气也不是很足，难道这几日议和累着了？
“你这段时日，咳～在顺昌府与金国交易买卖，金国可还守信？”皇上问道。李天俊一怔，［不是说只需要来叩拜，听听圣喻就结束吗？怎么多出这么一个环节？］
心中纳闷，嘴上却赶忙回道：“禀圣上，与金使交易多日，与中原客商相比，他们初期确实略微强硬，交易价格也提升了不少。但是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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