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挑战赛-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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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76。战独狼宋使如附身

　　　　03…77。闯刑场勇救李家女

　　　　03…78。读来信方知喜事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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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1章　03…77。闯刑场勇救李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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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已经开始放亮。已经彻底死心，反而心无旁骛的李天俊，看着慢慢逼近的独狼，昏沉沉的头脑突然又一次空明起来，而周围环境一草一叶的变化，也变得缓慢而清晰。

　　　　他默默地看着那独狼四腿发力，加速向前跑动，突然间两只后腿使劲一蹬，独狼身子猛地跃起，迎面扑来。李天俊放在胸腹处的手好像突然摸到了一个硬物，下意识地就地一滚，然后甩手放出一物。

　　　　那两团绿火突然灭了一团，一只狼爪狠狠地側拍在李天俊胸上，李天俊痛地蜷了下身子。但独狼却没有继续进攻，而是“嗷～嗷～”不停地叫着躲到了一旁。李天俊这才回过味来，低头一看，自己从怀中取出的正是袖里箭，刚才趁着那种空明的境界再临，李天俊射出袖里箭，刚好击瞎了一只狼眼。

　　　　这一下，独狼被彻底激怒了，丢弃了谨慎和狡诈，同时也丢弃了前期的敬畏，它扬脖“嗷嗷嗷”狂叫几声，远处也开始有“嗷”的声音出来。＇这下糟了，就算击杀了它，也已经晚了，其他的狼群也已经被招来了。＇

　　　　独狼的身形已经基本可见，它睁着一只寒森森的绿眼，另一只眼则插着短弩流着血。＇这么倒霉，正好碰到一只质量差的袖里箭，如果按照正常的设计，短弩应该射穿它的头颅才对。看来弹簧的生产质量还是应该进一步提升才好。＇生死关头，李天俊却不由地分心关注起袖里箭的威力来。

　　　　独狼已经俯下身子，准备再次扑来了。李天俊摸了摸，随身仅剩的一支袖里箭已经用完，其他的一路颠簸，都不知道掉到何处了。李天俊无奈叹了口气，闭上了眼。

　　　　突然，路面上好似一阵马蹄传来，一旁的完颜杲在那里大喊着什么。李天俊睁开眼，正好看到多个火把从高处的路面掷下，又有人不断放箭，独狼左躲右闪，被驱赶到远处。完颜杲则在那用女真语大叫着什么。这些日子在金国，学了一点女真语的皮毛，大概听到了：“完颜杲……救命……”等词。

　　　　“蹭、蹭、蹭”头顶传来一阵阵滑动声，看来路面上真的派人下来了。独狼见势不妙，恶狠狠地看着李天俊，然后踉跄着向林中跑去了。＇喂，就一支短弩了，把短弩还我好不好！＇李天俊一边高兴着，一边故作惋惜地想着。

　　　　来人到了近旁，几人先割断完颜杲身上的绳索，然后把他搀扶起来。完颜杲说了几句，这才有人过来扶李天俊。一员金将打扮的人匆忙从路面上下来，半跪在地向完颜杲说着，完颜杲一指李世辅走前的方向，那人回头吩咐一声，路面上分出一部分骑士，继续向东南追去。

　　　　完颜杲在几人的搀扶下，慢慢向摊躺在地上的李天俊走来，看着李天俊神色复杂地说道：“宋使，我手下穆昆固云将军已到，我们安全了。”李天俊听完点点头，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待李天俊睁开眼，环顾四周，看到门窗墙壁，看到桌椅板凳，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回到了城中。突然又觉得胸口作痛，伸手摸了摸，好像已经被包扎过，应该也已经涂了药膏。

　　　　李天俊只觉得口干舌燥，挣扎着喊了声：“水！水！”屋外突然有人进来，是宋人打扮，看李天俊醒了，忙伸手把桌上的茶碗倒满水递给李天俊，然后又冲外面高喊：“宋使醒了！宋使醒了！”

　　　　很快，又有一些人跑了进来看他，领头之人仍穿着伪齐的官服。原来李天俊已经被完颜杲带人移到了五丈原旁边的凤翔府，也就是左都监萨巴的驻地。

　　　　从这些人口中得知，萨巴已从西北的兰州等地匆匆赶回，正在组织军马在凤翔府、京兆府、秦州等可能南归的各州府进行拉网式的搜索，发誓一定要找出李世辅的踪影。

　　　　而完颜杲身体并无大碍，休息了一天后，已经在穆昆固云的亲自护送下回归京兆府。李世辅的家人在当夜阻击中，十二岁以上男儿俱已战死，其他的老弱妇孺已从同州押往京兆府。完颜杲走前吩咐，凤翔府众人要好生照顾李天俊，待他痊愈后再回京兆府一叙。

　　　　李天俊松了口气，突然又想起历史上的惨案，问道：“完颜将哪一日走的？我昏迷了几天了？”

　　　　众人答道，完颜杲是十月十八日走的，现在是十月二十日，李天俊已经昏迷三天多了。

　　　　当时就要起身备马赶往京兆府。众人哪里肯依，纷纷开口劝阻，又说完颜杲的命令是要他痊愈后再行，众人不敢违抗。

　　　　李天俊这下明白了完颜杲的用意，趁人不备从一人身上抽出一把匕首，指向自己的心脏，威胁道：“感谢众位好意，然我乃宋使，国事在身，必须即可离去。若再阻我，我只好以死谢国了！”

　　　　众人见了，倒也不敢再十分地劝阻。李天俊趁机要来马匹，强行上马从东门出城，向京兆府奔去。城内的留守人员到底不放心，派了一校尉率士卒追来，随行护卫。

　　　　赶到京兆府，已经是二十日下午。李天俊从西门进城后，就觉得街上人员更加稀少，店铺也都关门停业了。李天俊终于抓到一个奔走的小吏，死命问他城里出了何事。那小吏吓了一跳，战战兢兢地说道：“李世辅家的叛贼都被抓住了，今日在南门处问斩。一个个杀来，已经从中午杀到这会儿了。”

　　　　“什么！”李天俊大怒，又问道：“何人监斩！？你家完颜将军何在？快说！”那小吏看了看李天俊身后一队随行的士卒，觉得这位也是有权势的，当下不敢隐瞒，急忙说道：“完颜将军今日午间才进的城，在府邸里休息。监斩的哈塔雅将军命我去给完颜将军汇报斩杀叛贼的情况。”

　　　　“你……快随我走！”李天俊让随行的一个士卒下马，然后命小吏上马，奔向偏北的完颜杲府邸。好在今日街面上几乎没人，一路策马奔腾，不到一炷香居然就赶到了完颜杲的府邸。

　　　　李天俊飞身下马，拉着小吏就往里走。众士卒上来要拦，那小吏倒是机灵，从怀中掏出令箭，喊道：“奉哈塔雅将军令，有事急报左监军。”

　　　　03…77。闯刑场勇救李家女

　　　　03…78。读来信方知喜事连

　　　　03…79。欲探秘宋使已赴宴

　　　　03…80。错逢迎齐臣真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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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2章　03…78。读来信方知喜事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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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冲到内厅，又被亲军拦下，这下什么令箭也不管用了。还好领头的是穆昆固云，他知道李天俊是宋使。虽然有点吃惊，但还是答应了李天俊的要求，很快把他带到了完颜杲的屋中。

　　　　完颜杲好似刚刚起身，正在洗漱，见李天俊进来，略微皱了一下眉，然后展颜笑道：“宋使好身体，这么快就痊愈了。”

　　　　李天俊急着说道：“完颜将军，南门正在斩杀李世辅的家人，将军还不赶快快阻止，难道忘了立下的誓言了吗？”

　　　　完颜杲使了个眼色，穆昆固云等人识趣地退了出去。完颜杲才说道：“怎么能忘？我不是说了吗，只要我见到了李世辅的家人，我肯定会保他们性命无忧。我这不是刚回城，还没来及见到吗？这是谁下的命令要斩杀李世辅的家人，我回头好好查查，一定要他好看！”

　　　　［你这个狗贼，老子带伤一天能跑完的路程，你跑了三天，这会居然还在这跟老子玩文字游戏！］李天俊也不管，上前拉了完颜杲的衣袖：“走走走，快随我去，要不然就杀光了。”完颜杲当时面有怒色，刚想发作，看到了李天俊胸口的绷带，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到底曾豁出性命救过我，我本欲与你八拜相交，如果此一去，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李天俊也不答言，只拉他出屋。完颜杲跟着他出来，一旁的小吏忙上前汇报，他来时大人都已经斩杀完了，已经开始斩杀幼子、幼女。完颜杲听了，扭头对李天俊说道：“我们现在就赶去。到了南门，只要我看到的，我绝对饶他性命，并保证交给你处置。”

　　　　李天俊也顾不得跟完颜杲斗嘴了，骑着马引着完颜杲就往南门跑。完颜杲也不含糊，答应下来后，飞身上马竟是一点不再拖延。完颜杲的骑术比李天俊还好，很快就冲到了李天俊前面，不一会，身影都消失在街道上了，只能听到“踏踏踏”的马蹄声。

　　　　李天俊赶到南门刑场时，刑场密密匝匝围了好几圈人，里面已经是伏尸遍地，血流成河。完颜杲带着人站在行刑台上，不知道在说什么。

　　　　李天俊怒气冲冲地纵马闯入，然后飞身下马跑上行刑台。完颜杲听见声音，转身过来，露出本来被遮挡的两个女童。完颜杲抱拳歉意道：“我赶到时，只有这两个女童还在。我问了，是李世辅二弟家中的。也罢，他们能遇见我算是缘分，就交给你，让你带回宋地吧。至于哈塔雅将军么，他也是一时心急，想为我解气才办了错事，我回头会罚他的。”

　　　　“你……”＇你他娘的这是故意的，故意钻誓言的空子，以没见到李家族人为由，任由手下屠杀他们。到了大众面前，又作出一诺千金的姿态！＇李天俊看了看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眼神空洞的两个女童，想了想，叹了口气，说道：“事已至此，还望完颜将军守信。”

　　　　完颜杲嘴角一跳：“宋使放心。”说完命人给女童松绑，又把两人推到李天俊身旁，李天俊一手拉着一人，带着他们向刑场外走去。心中叹道：“李世辅将军，对不住，我已经尽力了。”

　　　　其实，按照原本的历史发展，李世辅释放完颜杲逃向西夏后，其父同州观察使李永奇及家族一百多人，都被金人杀光了。李天俊死命请求之下，到底救出了两个女童，已经算是不错。只是按照时空的脾性，也不知这两个死里逃生的女童之后还会遇到什么危险。

　　　　回到宋使的驻地，李天俊让女童好好休息，又命人好生照顾看管。自己奔波一场，已经精疲力竭，倒头又睡着了。再睁看眼，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厅中有一个小吏正在匆忙地来回走动。

　　　　小吏见李天俊起来，赶忙过来施礼，又让人拿来洗漱的物品。李天俊忍着胸口的疼痛问道：“你有事找我？”

　　　　那小吏这才回话道：“禀宋使，完颜将军已派我来过两次，但大人一直未醒。将军诚心宴请宋使，这宴请的时间已经从中午推迟到晚上了。宋使要是再不醒来，小人都怕没法交差了。”

　　　　说完，从怀中掏出一份请柬。李天俊读了读，正是邀他晚上赴宴。李天俊对李世辅事情败露一事还多有疑惑，正好想问问，所以立时答应下来，那小吏见顺利地完成了公事，施礼告辞，兴高采烈地回去复命了。

　　　　不一会，又有人拿着几封信来见李天俊，说是前几日从汴梁快马送来的。李天俊当时跟完颜杲正好不在城中，因此一直没见到。李天俊接过，正是来自顺昌府的私信，这赵子涤别的不行，送信的功夫还不错。

　　　　先拿起一封来信，只见上面的署名“陈夫见”，李天俊拿过略微一想：＇什么陈夫见，可不就是陈规那老小子吗？＇拆开一看，果然是他，头一句就写着：“我不是什么老小子，我是老大人。”

　　　　接着却不讲公务，只讲风花雪月，把田茗心****收拾李天俊的屋子，天天等着李天俊的消息等情形向他好好描述了一番，寥寥几笔把李天俊刻画成一个栩栩如生的负心人的形象。

　　　　第二封恰好是田茗心的，李天俊想了想，把它压在手边，先去看宋仲基和曹成托人写来的信件，他们都知道，这种信是会被反复拆看的，不能用来传递什么秘密的信息，因此信中所说都很平淡，大体说了下顺昌府的变化和自己所在的细节，然后就是一些关心和问候。

　　　　李天俊最后拆看了田茗心的来信，信中把几个月来顺昌府的拍卖场、干馏厂等部门的运行和建设情况详细说了一遍。木材干馏厂已经基本建完，正在试生产；静海军送来的一大船棉绳已经抵达顺昌，王家也已经开始大量生产新式蜡烛，并且从顺昌进了大批的棉绳；宣州的大纸商周家派人到了顺昌府，有意合作……洋洋洒洒写了一大篇。

　　　　李天俊最关心的只有两条，一是香皂厂改进完毕，这句话的意思其实是，鄂州王达提取纯碱的效率再次上升了，香皂厂已经完全摆脱了对海带海草的依赖；第二句是海带海草物资充沛，这句话的意思是，张青领着船队已经囤积了大量的海带海草。

　　　　在信中还有一缕青丝，并留下了一句：“可有美人香？”＇娘啊，肯定是书友会的诗词泄露出去了，又被宋芸儿或宋仲基偷偷告诉了田茗心，田姐姐这是兴师问罪来了！等我回去要这两人好看！＇

　　　　最后一个大大的问号：“佳人已沐，更待何时？”

　　　　03…77。闯刑场勇救李家女

　　　　03…78。读来信方知喜事连

　　　　03…79。欲探秘宋使已赴宴

　　　　03…80。错逢迎齐臣真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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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3章　03…79。欲探秘宋使已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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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天俊嘿嘿一笑，这句话乃是句暗语。前半句“佳人已沐”，是说张青等人的外商身份已经搞定了，具体是冒充高丽、琉球还是日本国的外商就不知道了，“更待何时”则是问李天俊何时可以开展那个预谋已久的计策。

　　　　看完信已是中午，李天俊把两女童找来吃午饭。两人仍是惊魂未定，一副痴痴呆呆的样子。李天俊劝解了半天，没有任何效果。遇到了这等惨事，看着日常熟悉的亲人一个个被斩杀在眼睛，恐怕换了谁，也无法立刻恢复过来。这种伤痛只好交给时间去抚平吧。

　　　　下午有大夫过来求见，给李天俊换了药膏和绷带。李天俊随后稍稍活动了下身子，胸口仍是作痛。呆着无事，就给田茗心回信，两名李家女童的背景不敢写，只说自己见两女童可怜，就是收留了下来，并特意注明只有七八岁，又说自己大概年前能回去，等那个时候一切就可以了。

　　　　最后为了安抚田茗心那颗不断膨胀的文学女青年之心，李天俊又从古人手下偷了一首小词。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秦州陇上行，夜深万颗星。

　　　　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

　　　　这词源自清朝纳兰性德所作的《长相思·山一程》，不过为了配合自己的经历，李天俊擅自修改了其中的几个字。

　　　　放下笔，李天俊发现日头已经西斜了。叫人把信送走，然后自己闭目养神，准备赶赴晚上的晚宴。过了一会，完颜府中再次来人，邀请李天俊过府一叙。李天俊随来人又进了完颜杲在京兆府的府邸。

　　　　京兆府所在战乱不休，加上伪齐跟金的治理水平太差，往日繁华的京兆府已经民不聊生了。眼下金有意东归，加紧了对驻地财物的盘剥，所以城中现在能开张的酒肆也已经屈指可数。

　　　　但是完颜杲的宴席依旧是那么奢华，美食美酒一样不少，丝弦歌舞样样不落。完颜杲等虽然学会了享受宋人的生活，但显然没有学会宋人的礼仪。

　　　　宋朝设宴，除了特别亲近的朋友之间的“家宴”外，有外人，特别是有外国使臣在时，那主人、客人都须是彬彬有礼的才好。完颜杲他们不懂这些，宴席还没正式开始，就各自搂了心中中意的侍女，一边亵玩一边交谈，搞得完颜府跟青楼中的情形差不多了。

　　　　李天俊是宋使，又曾与完颜杲“同生死共患难”过，自然坐在左首一位，穆昆固云此次识破李世辅的计谋，又领兵救下了完颜杲，居功甚伟，因而坐在了右首第一位，几个地位原本比穆昆固云高的金军将领只能在下面作陪，还有几个是京兆府留守的原伪齐官员。

　　　　完颜杲先举杯，向李天俊敬酒：“宋使，今天我要好好敬你三杯。”李天俊慌忙站起，刚要说话，就被完颜杲阻住：“原本我是看不起你们宋人的，不过你是个例外。”

　　　　“你在同州外就看穿了李世辅的计策，认为他有阴谋，劝我不要进城。我没有听你的，才有了此劫。这第一杯，就敬你的劝言，敬你对本监军的一片关心，也可算是赔罪酒，罚本监军不听良言。”众人纷纷言道：“将军严重了！”附和着喝下，李天俊也只得随众饮尽。

　　　　“洛水河畔，李世辅那小儿要谋害本监军，多亏你用计稳住他们；黑夜道旁有野狼要咬杀我们，多亏文大人你挺身而出拖住野狼，这样本监军这才能坚持到援军到达。这第二杯酒，敬文大人有勇有谋！”

　　　　李天俊只好谦虚道：“本使也是为了自己活命而已，监军严重了。”众人听了又纷纷出言赞他为人淳朴，毫不居功。

　　　　“这第三杯呢，”完颜杲说道：“我曾立下誓言，李世辅虽然如此待我，但我仍愿赦免他们一家的性命。然而我还未回城时，有些将军为了给我报仇，已经斩杀了一部分李家人。多亏了文大人带伤及时告知这种情形，这才阻止了一场悲剧，也让我免于失信于人。第三杯，就敬文大人让我免于失信于人，完成了大誓愿！”

　　　　众人纷纷附和道：“即便是敌人，监军大人也会守住誓言，真真是我大金国的大好男儿。”厅中一个将军“刷”地站了起来，低头请罪道：“我哈塔雅，前日光想着为完颜将军报仇出气，却差点破坏了将军的誓言。我有罪，我甘愿受将军处罚。”

　　　　完颜杲哈哈笑道：“汉人有句话，叫‘不知什么不罪’，哈塔雅将军事先不知道我发下的誓言，这事又怎么能怪你呢？不过你到底差点坏了我的大事，所以该罚还是要罚的。端来大酒杯，你连饮三杯也就是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罚酒三杯吗？］哈塔雅却道：“将军，三杯怎么能够，我怎么也得饮个十杯八杯才好！”众人听了哈哈大笑，又纷纷赞哈塔雅豪爽。李天俊心中暗叹，唉～，这哪里有一点责罚的意思。

　　　　第三杯酒饮完，完颜杲好奇地问道：“宋使，有一事我很想知道。你乃是一介书生，夜间战野狼时，无论是挥棒还是短弩，都好似历经多年战阵厮杀的老卒那般，一招一式都老道实用。不知道宋使如何练得这一身本领？”

　　　　到底是沙场老将，真正从死人堆里杀出来的，晚上那一番王二狗附身似的搏杀，到底没能逃过他的法眼。

　　　　李天俊笑了笑，说道：“我在燕京时，曾遇到了大金今年的武状元王世德将军。我与他因道家学说相熟，他见我身子弱，就教给我几招简单实用的应急招数，万一遇险也可保命。不想这一次就真的用上了。”

　　　　“哦？王世德吗？他的功夫着实不错，不知道他交给你什么保命的招数，可否告诉我们？”

　　　　李天俊说道：“王将军说我没有武功基础，难得招数也使不出来，所以告诉了简单三招，乃是劈脑袋、掏耳朵，戳眼睛。王江军说只要三招顺次打出，若再不能赢，就只好认命了。”

　　　　完颜杲细细想了想当夜的战斗情形，突然一拍大腿，“好一个劈脑袋、掏耳朵，戳眼睛，确实简单实用。看来，这王世德倒也有些才学。宋使也不简单，夜里面对独狼，居然心神不乱使出了这三招，可见甚是镇定。”

　　　　李天俊苦笑道：“也不像完颜将军说的那么镇定了。比如掏耳朵那招就慌乱了，还把棒子给丢了！完全是凭运气而已，说到这里，我能活命还多亏了穆昆固云将军及时来援！”

　　　　03…79。欲探秘宋使已赴宴

　　　　03…80。错逢迎齐臣真丧生

　　　　03…81。虚与委蛇明收侍女

　　　　03…82。巧写奏折暗藏机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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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4章　03…80。错逢迎齐臣真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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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颜杲哈哈一笑，用女真语冲穆昆固云那说了几句，穆昆固云这才向李天俊不情愿地拱了拱手。原来这家伙不会宋语。

　　　　完颜杲在此站起，感谢穆昆固云，这一下说的都是女真语，李天俊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是随着众人饮酒，也是连饮了三杯。大家坐下，李天俊这才得空，向完颜杲试探着询问，李世辅在同州事败的内幕。

　　　　原来，当时留在城外的穆昆固云本来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哈塔雅却带着三十多士卒骑马赶到。京兆府接到了一个自称“家卒”之人的举报，说李世辅一家意图谋反，要设计加害左监军完颜杲。

　　　　穆昆固云一听，当即与哈塔雅合兵一处，奔同州城而来。城内李世辅的亲随有些心虚，主动把城门给关了。这一下穆昆固云和哈塔雅更加觉得不对，嚷嚷着有急事要进城求见完颜杲，却被守城人拒绝了。

　　　　穆昆固云此时已经确认李世辅已经叛变了，偏偏一时又攻不进去，就不死心地带着人马绕到了东门。说来凑巧，城中有大户感觉到了事情不对，想要外逃，花重金贿赂了东门的士卒。

　　　　东门士卒原本想着开一小会城门，把这财主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