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挑战赛-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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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知道，当年我第一天穿越到顺昌府，附身于文余尔时，孔大车就曾这样警告过我：‘当今知府什么怪、什么神都不让说，扰乱民心都要抓起来’，看来就是那个时候，高宗赵构传谕各处州府的。＇

　　　　“放心吧，二哥，我已经小心算过了，万无问题！勾龙如渊不是想害我来讨好秦桧吗？等日中真的出现了黑子，我看他到时怎么说！二哥也看出来了吧，勾龙如渊作恶太多，圣上也对他多有不满了。之前是为了保证议和，不动他。现在么，只要给圣上一个合适的理由，我相信圣上是不会轻易放过打压秦党，恢复朝堂势力平衡的机会的。”

　　　　薛徽言见李天俊如此确定，只得暂时放下此事。随后不免聊起了被贬的胡铨胡邦衡。胡铨去年十一月间一封奏疏震惊朝野，连金使张通古都慕名让秦桧找来一份观赏，更有传言，金国都有人重金求购此奏疏，可见影响力有多大。

　　　　秦桧及其同党孙近等人一直不忘此事，胡铨被贬到昭州监盐仓，屁股还没坐稳，年初又被贬到威武军领判官公事，可见他们心中恨极。薛徽言有心营救，奈何当前秦桧一党已经坐大，一时难以办成此事。

　　　　随后聊起了已经调入京中的李若虚。李若虚原本是王庶故意从岳飞军中调走的，王庶对各大军头都有这种挖“墙角”的举动，原本是为了帮高宗打压地方势力，提高中央集权的力度。王庶因反对议和被迫辞职后，李若虚也很快从枢密院谘议参军这个敏感的位置退了下来，改任户部员外郎，并被早早打发到两浙东路和福建路视察民生去了。

　　　　说道李若虚，就自然提到了薛徽言的自家大哥薛弼，薛弼虽然还没离开岳家军，但也已经是户部郎官。表面看起来，朝廷对岳飞最倚重这两大文臣，还真是不偏不倚啊，平衡之道玩得炉火纯青。

　　　　最后又聊起了朝内第一大党，秦党。秦桧排挤走赵鼎，独自担当宰相后，特别是深刻领会宋高宗赵构的意图，以“屈己求和”为精神，主导了此次宋金和议后，深得高宗赵构的信任，地位牢固。他又趁着议和，大肆打压、外贬各级官员，同时大力提拔自己的党羽，朝中参知政事孙近、御史中丞勾龙如渊、起居郎施庭臣、监察御史何铸等人，都是秦桧一手提拔的，也都是十足的秦党。

　　　　“这一年，朝内正直的大臣因反对议和，被贬官外放的人数着实不少。去年文贤弟曾经劝过我，要我留意，保存一些反对秦党的力量。因此，我跟很多大人也私下商议过，使用过一些手段。”

　　　　“一是在屡次的上书中，有意分出主笔和附和者，这样既表达了态度，又减少了可能被打击的人数。另一个则是尽力挽留想要辞职的官员，比如礼部侍郎尹焞尹彦明老大人，原本一意辞官的，后来我去反复劝说了多次，这才领了命。我也是因为去劝他，而遭遇惊马的。”

　　　　“好，如此甚好。这样以来，我们在礼部侍郎这一涉及外交的位置上，又保留了一个重要的力量。对了，关于廖刚廖用中大人，薛二哥可熟悉？”

　　　　“廖大人，自然熟悉。说起廖大人，你和他还有一段渊源呢。”

　　　　04…09。言黑子商使涉神怪

　　　　04…10。看朝局秦党扰圣心

　　　　04…11。报公事奔忙礼吏户

　　　　04…12。转六部行走工兵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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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7章　04…11。报公事奔忙礼吏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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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天俊听了一愣，廖刚与自己素未谋面，何来的渊源？“二哥，此话怎讲？”

　　　　“你还记得黄公度黄师宪吗？你们还曾在西湖上一起喝酒吟诗。”

　　　　“那哪能不记得，去年的大状元，他怎么了？”

　　　　“他毕竟是状元郎，在读书人中的影响很大。我特意去跟他谈过，说了‘韬光养晦’的道理。他原本不以为然，后来不知从哪得知，此计乃是贤弟你出的，竟然立时改变了态度，在朝议汹汹的时候，异常的低调，因此一直保留了官身，现在已经是廖刚大人的得意之人。你说，这难道不是与你有莫大渊源吗？”

　　　　＇按照历史，黄公度这会应该因为反对以和，随赵鼎被免官外放才对，没想到竟然间接因为我的缘故，留在了朝内。现在表面上朝廷大局与历史发展基本相符，只是不知道暗中埋藏了多少这种暗流。＇

　　　　“既然说起来黄公度，我突然又想起一人，我们那科的状元郎陈寿昌，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

　　　　“陈寿昌，说起来，我还没来得及去找他。说来蹊跷，贤弟你有所不知道，撞我的那匹惊马，马主人正是枢密院计议官陈寿昌。不过据管家说，当时他已经被惊马拖在身后，拖行了好一段，这才撞到了我。”

　　　　“据说，城内大商家中有人认出他曾与你喝酒吟诗，所以肯出资营救，这才遍访名医把他救了回来，要不然，只怕也是死得不能再死了。据说陈寿昌受伤颇重，至今还未能下地行走。”

　　　　＇明白了。怪不得陈寿昌这人在史书上查不到，原来这位状元郎发展很不顺利，又早早因惊马死去了。时空想借助被惊马拖死的陈寿昌杀死原本应该死于风寒的薛徽言，从而让时空恢复正常，不想这两个人都因为我的缘故，又都被救了回来。各种细小的变化比预想的还多，此后我得多注意，不能想当然地把历史当作今后发展的必然了。＇

　　　　“竟然有这等事情？得空我要去看看他。”

　　　　第二日，李天俊直接在薛徽言家中用过早饭，然后先奔礼部，交接上次出使遗漏的一些小问题。负责接见他的正是礼部侍郎尹焞。按照后世的算法，这老先生今年就要满六十八周岁了，但身子骨很好，看着也很硬气。

　　　　尹焞对李天俊说不上热情，但也不鄙薄他，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李天俊心里清楚，这些人对议和之事非常不满，杀秦桧的声音在朝内不绝于耳，就差直接大喊废高宗了。尹焞能见自己，而且不张口打骂，已经算是不容易了。

　　　　公事交接完毕，李天俊起身告辞，尹焞这才突然开口说道：“文大人在西北传回的书信礼部收到了，多亏了大人费尽心力的春秋笔法，才让朝廷对西北旧地有了更加真切的认识。圣上已经传旨减免五年内这些地区的税赋，百姓才能得以安生。与吐蕃又新开一处互市，可助我大宋多得些军马，与虚恨蛮等部重开互市，有助于保我大宋边疆安定。数件外交大事，信手办成。大人之功，不可没也。”说完，竟是起身行了一礼。

　　　　“不敢，不敢。”李天俊赶忙回礼，还想说什么，抬头一看，尹焞竟然已经转身从堂后走了。李天俊只好笑笑，也离开了礼部。＇按照历史，应该是宗正少卿冯楫权来当礼部侍郎的，不过看起来冯楫权的命运也被改变了。＇

　　　　随后来到了户部，亲自交接招商局内的一些事情。李天俊此时不同往日，品级已经上去了，所以接见他的也是侍郎，户部侍郎梁汝嘉梁仲谟。

　　　　历史上的梁汝嘉是个有争议的人物，一方面他亲近秦桧，因此被士大夫们所薄，甚至一度被迫辞官；另一方面，他又是个治理政务的能臣，特别是绍兴二年他担任临安府知府以来，三年不到就把原本鸡鸣狗盗、混乱不堪的临安府治理得有了大都市的模样，为南宋“定都”临安打下了坚实的物质基础。史评：“汝嘉长于吏治，在临安风绩尤著。”

　　　　梁汝嘉对李天俊倒是很热情，与其他官员不同，他非常看重李天俊的“赚钱”能力，这可能就是实干官员与嘴炮官员的最大不同了。李天俊也得与他套近乎，如果不出意外，他就要担任户部尚书了，户部掌管户籍和财经，自己这个从未有过的“海外招商使”少不了要与他打交道。

　　　　聊了足足一个时辰，李天俊这才从户部出来，又赶着去吏部。没法，自己的官品蹭蹭上了好几级，却一直没来吏部报道，这次有了机会，自然不能放过。吏部侍郎晏敦复亲自接见了他。

　　　　晏敦复乃是官二代，也是文二代，他的曾祖晏殊乃是北宋的宰相，也是当世的大词人，如教科书中的《浣溪沙》“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就是他曾祖的作品。

　　　　晏敦复为人刚直不阿，去年胡铨被贬，有人有意刁难，让胡铨带着刑具去广州，就是晏敦复仗义执言，把临安府的守臣张澄一顿讥讽，搞得张澄立刻派人追赶着去掉了胡铨的刑具。

　　　　秦桧初为宰相时，晏敦复就曾断言“小人得志了。”所以秦桧很忌恨他，但无奈他家世显赫，一时动他不得。

　　　　晏敦复、梁汝嘉、薛徽言等人去年曾联名上书反对“屈膝议和”，他们的关系本就非常不错，再加上晏敦复的政见与李天俊、薛徽言等更加接近，因此虽然只是初见，两人相谈却十分欢畅。

　　　　眼见已是中午，晏敦复索性把李天俊留下来用午饭，李天俊也答应了。毕竟是在官衙，很多话不好说，李天俊就把自己出使、巡查西北、平定嘉州等事捡有趣的都说了一遍。身在敌营心在大宋的张孝纯、一心归附大宋却功亏一篑的李世辅、狡诈却重信的虚恨蛮王历阶等，经历的人人事事让晏敦复叹服不已。说了不一会，两人已经私下里开始称兄道弟了。

　　　　“贤弟，刘彝刘执中大人曾有名言‘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我原本还想着那是因为刘大人乃是治水专家，所以才有如此感慨，其他行业怕是未必。今日听了贤弟一番经历，真正有了体会，前人诚不欺我也。贤弟此后可还有事？不如稍等为兄片刻，晚上我们继续畅饮如何？”

　　　　“哦？大哥刚才说到治水专家，我突然想起一些事，只怕我还得去工部报道一趟才行。”

　　　　04…11。报公事奔忙礼吏户

　　　　04…12。转六部行走工兵刑

　　　　04…13。证预言太阳黑子现

　　　　04…14。遵皇命海外商部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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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8章　04…12。转六部行走工兵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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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敦复赶忙追问，李天俊原本一直在工部任职，还曾领了治理淮河岸防和治理颍水的差事，出使前更是向朝廷奉上了制作香皂的秘法。工部早有文书传到，要李天俊有时间到工部一趟。

　　　　“贤弟可以啊，来一遍京城，礼部、吏部肯定是去过了，我这的户部还有要去的工部，六部之中，可有其他还要去的？”

　　　　李天俊老老实实答道：“还有兵部和刑部，我也得去一趟，都是嘉州的事情，是胡世将胡大人所托。”

　　　　晏敦复一拍脑袋：“贤弟不如当个六部巡察使得了。好吧，快去快去，等你办完差事，我们他日再约。”

　　　　李天俊告辞出来，直奔工部。出面接待的是工部侍郎萧振。萧振，字德起，原本是赵鼎举荐为官的，却入了秦桧一党。绍兴八年做到了侍御史。

　　　　九月间，萧振在秦桧的授意下，弹劾赵鼎的亲信，参知政事刘大中，说他不孝。这条很要命，因为宋高宗赵构就是打着“尽孝”的旗号来推动屈辱的宋金议和的，所以不出意料，刘大中随即被罢免。刘大中这件事极大地动摇了赵鼎的信心，随后不久，赵鼎主动引咎辞职。此后，秦桧成了宋廷的唯一宰相，而亲信孙近趁机占据了参知政事这一重要位置。

　　　　不过后来萧振好像看明白了一些事情，当王庶因反对议和主动辞职时，萧振一反常态，屡次上书请求留下王庶，结果秦桧一怒，在孙近的建议下，把名不见经传但更忠心的勾龙如渊升为了御史中丞，位在侍御史萧振之上。

　　　　与萧振的交谈就清冷了许多。虽说按照历史，萧振后来跟秦桧决裂，并且在治理地方，特别是四川方面，有大功绩，甚至皇帝称赞：“四川善政，前有胡世将，今有萧振。”但他现在毕竟还没有完全醒悟，仍然依靠秦桧，而秦桧摆明了已经开始猜忌李天俊，因此两人只是匆匆一谈。

　　　　当然李天俊也不好做得太过，要知道，这家伙很快要移到兵部任侍郎，只怕到时又不得不与他打打交道。香皂的制法原本有很多疑问等着问李天俊，当时他却在金国境内，所以工匠们只好自己摸索着加以解决和改善。等到李天俊这次过来，其实问题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

　　　　李天俊看了看剩下的问题，大部分是都是一些改进的愿景，根本不是当前的技术能解决的。还有几个无关痛痒的小问题，是工匠们一时还没找到诀窍而已。李天俊看完，提笔把自己的想法写了一遍，交给萧振。萧振接过，也不挽留他，两人就此别过。

　　　　从工部出来，李天俊想了一下，决定先奔兵部，兵部侍郎吴表臣出来见他。吴表臣也是老臣了，南宋建炎四年，也就是1130年，宋高宗赵构狼狈逃至温州，身边的随从都没几个了，正在乡间避难的吴表臣、薛徽言等人再度出仕，其中最先到达的就是吴表臣。

　　　　吴表臣还曾跟秦桧共过患难。绍兴元年，时任右相秦桧与左相吕颐浩发生了矛盾。吕颐浩虽有能力，却喜欢任人唯亲。胡世将的老爹胡安国当时担任给事中，看不惯吕颐浩的任命，抗命不写文书被罢，吴表臣和秦桧一起上书求情，也都被罢官免职，可谓一起“患过难”的兄弟。

　　　　所以，与薛徽言不同，秦桧当宰相后，吴表臣的仕途顺利，现在已经是兵部侍郎了。吴表臣是典型的文官武用，虽在兵部，但从他身上可看不出什么军人的气质，反而更像是个五十多岁的老书生。

　　　　与兵部汇报的主要是在嘉州组建的虚恨寨的编制问题。其实这件事胡世将原本已经上书细细解释过，但兵部还是希望李天俊能亲自过来，当面详细解释一番。李天俊就按照要求，又提笔写了一篇文章进行解释，吴表臣也不催他，只在一旁喝茶等待。等李天俊写完，才开口道：“听说文大人精通外事，与金、吐蕃国、高丽等国都有来往，以后更要担任海外招商使，可谓前途无量啊！”

　　　　＇嗯？这兵部侍郎怎么关心起礼部的事情来了？哦，想起来了，按照历史，他很快要移任礼部侍郎了，肯定是提前得了消息，所以提前为新职位作准备呢。＇李天俊躬身说道：“岂敢说精通，只是机缘巧合，认得几个人罢了。以后若有事，还得请大人多多照拂。”

　　　　吴表臣沉吟了一下，说道：“总要想办法过了太阳黑子之事才好。临安不比其他地方，说话一定要多注意，像这次被人抓了话柄，就很麻烦。我想杀头不至于，但是斥责、降级甚至暂时免职，也是可能的。文大人也不要泄气。”

　　　　＇呵呵，他倒是好心＇“多谢大人，下官谨记！”

　　　　从兵部出来，就要去刑部了。薛徽言已经打过招呼，此时的刑部侍郎是熟人，即宋高宗曾经的宠臣，绍兴二年的状元郎，去年的礼部侍郎张九成。

　　　　其实按照历史，应该是徽猷阁待制刘岑试刑部侍郎。不过张九成在李天俊和薛徽言的提醒下，对宋高宗和议的决心有了新的认识，对未来的走向也有了新的看法，所以在反对议和时，相对历史上的行为，低调了很多。这样一来，尽管礼部侍郎的位置被罢免了，当还是保住了刑部侍郎的位置。

　　　　至于刘岑，只好请他再等些时日了。反正按照历史，他不久就会去接晏敦复留下的位置，担任吏部侍郎。严格说来，现在朝内还有一个刑部侍郎，大理寺少卿周聿权刑部侍郎，不过他的主要工作是陕西宣谕使，并不管刑部的具体事情了。

　　　　到了刑部，果然是张九成出面接见他。公事很简单，就是嘉州处置田二三的事情。虽然作为川陕宣抚使，胡世将有专断的权力，但毕竟一下子杀掉数人，这程序上还是要报给朝廷的。胡世将在公文中已经对事情的前因后果写得很清楚了，但还是托请李天俊到了临安府后，一定要去刑部当面好好解释一番。李天俊理解他的苦心，所以就应承下来了。

　　　　公事很快交接完，张九成命人上了茶水与李天俊闲聊。“文大人，去年一别数月，大人当时对时局的判断言犹在耳。我细细想来，竟是每一件都让大人料中了。文大人果然是机敏善断之人。”

　　　　04…11。报公事奔忙礼吏户

　　　　04…12。转六部行走工兵刑

　　　　04…13。证预言太阳黑子现

　　　　04…14。遵皇命海外商部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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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9章　04…13。证预言太阳黑子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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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天俊客气了两句。张九成继续问道：“我记得去岁大人曾论断宋金和议之后，必将还有一战，不知道这一战要到何时？”

　　　　李天俊一愣，这种话在衙门内问，张九成还真是大胆啊，也可说做官的道行还是不够。见李天俊不肯回答，张九成突然醒悟过来，笑道：“是我问错地方了，大人不要见怪。”

　　　　李天俊告辞出来，张九成起身相送，到了门口，李天俊忍不住低声回道：“最迟明年年中。”说完转身走开。

　　　　天色已经见晚，回到驿站李天俊草草吃过晚饭，开始提笔写奏折。自己在殿上突然被任命为海外招商使，依照惯例还得写一写自己的招商设想。李天俊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利用商船把大宗的瓷器、丝绸、茶叶等物资运送到琉球、高丽、日本国还有东南亚各国。反正这个时代，任何一个人都比不上他的地理知识丰富。

　　　　至于要求也很简单，首先是贸易通商的大权，就是让他有与外国通商的专权，而不需要跟国内通报，要不然一来一回功夫都耽误不起；其次是希望以通州海港为中心，把周围上百亩的盐滩都划给他，让他能够修建对外贸易所需的仓库、市场以及酒肆等。此外，前期至少还要调二十条海船以便进行贸易，同时要配给几条武装船只供他使用，准许他在船上安装床子弩等设备，为海运保驾护航！

　　　　此事在李天俊心中谋划已久，提起笔来竟是丝毫不顿，洋洋洒洒地写了几大篇。自己前后读过几次，觉得意思已经表达清晰，用词也都符合制式，这才封好，准备第二天交给驿馆，让他们代为转呈。

　　　　第二天早上，刚刚在屋内用过早饭，就有驿丞跑进来：“文大人，快出来看看吧，日中黑子真的出现了。”李天俊听了，急忙走出，此时太阳刚升起还不强烈，在太阳的右侧偏下果然有一个明显的黑点。

　　　　驿站内已有各地的官员和小吏站在外面观看，一时议论纷纷。有知道实情的，纷纷对着李天俊指指点点。驿丞乃是有经验的，立刻对李天俊说道：“大人，还是尽快准备吧，想来圣上很快就要召见大人了。”

　　　　李天俊想想有理，就急忙回屋净面换衣，正在忙活，有人过来传话：“文大人速速跟随我等面圣。”说完还递过一套新官服，正是正五品中侍大夫的官服。＇连这个都想到了，真不容易啊。＇李天俊一面感慨，一面连忙穿上，赶着跟来人去皇宫面圣。

　　　　这次待遇又比上次高了许多，连殿外候旨几乎都免了，来人只是对着里面喊了声：“中侍大夫文大人前来觐见。”里面就立刻有了回声：“宣！”

　　　　再进大殿，李天俊见礼完毕，趁机呈上自己的奏章，高宗展开一看，呵呵笑道：“难为文爱卿了，前日才得的任命，今日就写了详细的条陈来。我看这些事都是紧要的，都可以立时着手去办。秦爱卿，你看如何？”一边说，一边命人把奏折交给秦桧。

　　　　秦桧接过细细看来，一会儿皱着眉头说道：“万岁，这通商之权实际上乃是外交之权。遇到一国，是与之交好通商，是与之刀兵相见，甚至是置之不理，这决策一直在朝廷，依例要皇上和重臣决断，再通知礼部执行。今日突然要授权给招商使，臣担心此权过大，只怕有不妥。”

　　　　“哎～秦爱卿这么说严重了吧。海上通商跟陆地不同，海外出行一次往往数月，好容易到了一国，却不能交易，而是花数月回来等候朝廷的旨意。哪里有这样的道理？授权我看还是可以给的，不过秦爱卿的意思我也明白，与金、西夏、吐蕃、高句丽等国的通商事宜，还是要朝廷说了算。”

　　　　“皇上圣明。”秦桧见关键的几国被排出了，立刻出声附和。李天俊也回应：“启禀万岁，如此再妥当不过。我一定慎用此权，尽力为国贸易通商，结交友好外国。”＇这就是说，除了高句丽，我乐意怎么着就怎么着啊。西夏、吐蕃我用海船够得着吗？＇

　　　　“秦爱卿，可还有奏？”

　　　　“臣还有一个疑惑。在通州要地，要商船也就罢了，这四条武装海船是否有必要？何况还要把床子弩这种守城的利器放在船上。我方出使一向是友好第一，突然冒出来大批的武装，反而对通商不利吧。”

　　　　高宗不答言，转而看李天俊。李天俊明白，当即奏对：“禀秦相，我若为招商使，除了高句丽，琉球外，东南亚甚至更多的地方也要去通商，这样就难免遇到蛮夷不开化的小国，如果没有武装船只，又怎能顺利通商呢？”

　　　　“这等小国，与之通商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