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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挑战赛-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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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宋商人装作一副着急的模样,来找李天俊帮忙。李天俊这才拉上乌冬赞,双方密商了一阵,最终决定:两贯一块。商部四千贯买下二千块,其于三千块则由乌冬赞打包买走。
只不过,消息一公布,更是引起了巨大的波动,囤货的商家没想到,香皂的价格居然急剧下降到了这个水平。吕松商人走时,在码头无比感慨,直说自己比其他人来晚了,虽然没有亏本,但是盈利太少。等明年,他一定第一个赶来!
这一下很多人希望彻底破灭了,吕松商人这一番言论传出来两个重要事实:一,即使千里运送,他仍然赚钱,这说明吕松制造香皂的成本非常低;二,吕宋仍旧会不断向宋供给香皂,想通过时间,慢慢等待价格上涨,也基本不可能了。
李天俊也作出一番吃惊的样子,连连劝说吕宋商人近期不要再送香皂,大宋已经收了很多,消费不起了。同时,有心人注意到,顺昌府的孔大车当即放下所有的事务,叫了船,直奔顺昌,想必也是回传消息去了。
前些日子听从了田茗心和李天俊暗示的商家们则暗自庆幸。除了留下的少量货品,他们收购的第一批香皂,基本都已经在登州,以一块二十多贯的价格,高价卖出了。严格算一算,不仅有了香皂可用,还赚了一小笔。
乌冬赞此次出来,原本就有采购物品的任务,现在居然用六千贯收了三千块香皂,当即开心得不得了。这一下,他对李天俊更是佩服之至,特意拿出一千贯来谢李天俊。李天俊自然是笑骂了他几句,拒绝了,又引着他去认识了一些大商家,牵线搭桥,让他与王家、周家等成了几桩生意。
二十九日,张青回来了,战船之事已经处理完毕。由于前段时间从金赎回了一大批人,因此这段时间张青跑回耽罗岛的基地,进行了必要处置。同时,他也带回了手下刚刚绘制出的一份牵星图——从耽罗岛直奔日本国的博多湾。
李天俊比较好奇张青派往高丽开城的那支商队,高丽的国库刚刚被自己带着大商队“洗劫”了一番,那支商队能兑换什么呢?张青解释到,商队过去,除了换回一部分金银外,主要把李天俊运去的粮食都收回来了,同时还有瓷器、布匹、茶叶、食盐等。开城坐地起价,也赚了一笔,而张青通过这种方式,间接获取了来自宋廷的大批物资,也正好满足了耽罗岛上的需要。
李天俊给张青指派了几个新任务:继续派出快船,尽快绘制到吕宋、身毒各地的航道牵星图;抓紧时间训练士卒,特别是要着重研究一下,小股部队如何能隐蔽地在燕京以南的地段,登陆作战,又如何能快速、安全地撤出。
“如能在燕京向南到邳州路上,实现排些暗桩就好了。最好有马,以便快速行动。”李天俊对张青说道。
张青一皱眉:“我们主要在海上,陆地经营几乎没有。不过……”他顿了一下:“大人为何不联络一下李宝大哥,他可是在山东驻地经营许久啊!”
李天俊一拍脑袋:“对,把他给忘了。你跟他可有联系,我画张图给你,关键的地点请他设法帮我设上暗桩,到底有何用处,等过段时间我再告诉你们。所有花费,你尽可应承下来!”
张青一一记下,领命走了。
张青走后,李天俊在屋里面无表情地拿着牵星图,走来走去想事情。贾梦琪刚好出来伺候,见他想得出神,忍不住出言劝道:“相公,田姐姐说过,她不在你身边,你可得多注意身体。若有事,不妨让宋公子多担待些。”
'宋家一直以来对我支持很多,但是海外贸易却不是宋家的强项,相对其他家,宋家在这段时间并没有得到太多的好处。这样下去可不行!对,把牵星图交给宋家,然后让宋家把图献给商部。博多虽然不是新港,但新图可以节省大量的航行时间,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按照约定,抽取部分交易利润,让宋家着实得些好处。'
想到这,李天俊伸手拉过贾梦琪,亲了一口:“我的好琪儿,又帮我解了一件难题。”说完留下不知所以的贾梦琪,抬步就去找宋仲基。
宋仲基也把家安在了崇明岛,走过去不过隔着一个街口。李天俊还是第一次主动到宋仲基的府邸来找他,门口的下人都认的李天俊,一面恭恭敬敬把他领了进去,一面又派人快跑着去后宅,通知宋仲基。
04…49。谋利不成囤商亏本
04…50。新图出炉照拂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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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04…50。新图出炉照拂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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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俊在客厅坐下,四处打量。还是宋仲基这个“纨绔子弟”会生活,这房子虽然简陋,但门窗的装饰,摆设的桌椅屏风,都甚是雅致。当然了,造价只怕也不低。嗯,这供上来的茶叶和点心也很不错,真会享受。
正想着,宋仲基已经手忙脚乱地从外面到了屋内:“见过大人。不知大人今日来访,有失远迎,还望大人赎罪。”
李天俊见他进来,突然板起了脸色,端坐在椅中高声喝道:“大胆宋仲基,你可知身犯何罪?”
宋仲基也愣了一下,看架势随即就要行正礼请罪,李天俊赶忙上前拦住:“开玩笑的,开玩笑的,你别当真。”'这宋仲基自从得了官身之后,在自己面前举止愈发谨慎和恭敬,同时也就变得愈发无趣了。'李天俊继续说道:“谁给你布置的,比我那舒服多了。”
宋仲基脸上这时才有了那么一点点笑意,随即回应道:“自小家中就是这样,来此地比较仓促,所以布置的也简陋了些。大人若是喜欢,我照样帮大人在屋里布置一下可好?”
李天俊想了想:“好,回头找人把贾梦琪的房子修饰一下,她应该会喜欢。花费回头找我来报。”李天俊立刻阻住想要说话的宋仲基:“这点小钱是给你免了,不过呢,你还真得想着出点血,你可知这是什么?”
说完,伸手把新得来的牵星图递给宋仲基,宋仲基接过一看,上面写着:北辰星第一小星平三指一角平水、北斗头双星平三指一角平水等文字,立刻惊讶地抬起头来:“大人,这是他们传说的牵星图?”
“哦?这世上果然没有不透风的墙,看来大家都知道了。不错,这正是牵星图,配合已有的牵星图,可直达日本国的博多港。你觉得此物的价值几何?”
“直达日本国博多港?我国与博多港早有贸易来往,但已有航道往往要耗时数月,而且风险很大。虽然如此,但是销往日本国的货物一向供不应求,获利丰厚,所以每年总有人冒险一试。如果有了安全、直达的航道,对这些从事外贸交易的人来说,不蚩于无价之宝。”
“无价之宝?不好,总要有个价啊。我有个想法,要是拍卖场还在,这幅牵星图能拍出去多少钱啊?”李天俊问道:“你说,有意去日本国的商家,是否愿意交一成作为星图的使用费?我可以让商部增加条规定,对已有港口能提供新航路的,也可以在三年内抽取一成费用。”
“这……我估摸着商家大体是愿意出这笔费用的。对商家来说,节省了时间,就加快了资金的周转。毕竟,一笔钱在一年内,交易的次数越多,获利往往也更多。这星图的价值么?还真难判断,未来三年能促成多少交易,实在难以把握,但五千贯总是要的。”
李天俊哈哈一乐:“五千贯?呵呵,不用那么多,三千贯你们宋家愿意出吗?”
“宋家?三千贯?”宋仲基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神情急切地说道:“大人,大人的意思是私下把这牵星图转给宋家,然后由宋家上报给商部,以后的分成也归宋家?”
李天俊风轻云淡地拍拍手:“自然啊。你这段时间工作甚为勤勉,宋家这段时间对商部诸事也都很支持。比如上次出使开城,多亏了宋、王两家开头,才能号集这么多的商家,收拢这么多货物。还有,之前让你送往利州的两人,宋家也都办得妥当。”
“我一直在想,如何给你们些回报才好。只是海外贸易不是宋家所长,一时也没找到妥当的方法。现在好了,有了这份牵星图。宋家随便编个理由吧,然后报给商部即可。”
宋仲基沉吟了一下,说道:“找人送往顺昌府拍卖古书,里面夹杂这个星图,宋家三千贯购买古书……”
李天俊一摆手:“具体如何操办,你自己决定,我只要这份图在七月十五号前,呈献给商部。我马上放出风声,组织前往博多港的船队。对了,官家和个人的物资比可谋划好了?这次领头人,你觉得何人来做合适?”
“大人,田主管和我的心思类似。在前期,给官家供货一份,自己可随船队运输一份,等过几年,可以改为公家两份,私人一份。开城和博多需要何种货物,其实各家都清楚。上次推选庆远王家出来,不过是因为众人不熟悉,不愿做出头鸟。经过了上次交易后,这些熟悉港口的领头人只怕会争抢不断,大人何不索性召开个会议,让众商家自行推选?”
“哦?既然这样,那就按照你想的办吧。如果博多港的货物已经比较熟悉,先列份清单出来,提前准备物资。有什么需要我出面的,告诉我就行。星图交给你,记住,抓紧办理!”李天俊说完,放下牵星图,起身离去了。
月底时分,有一封私信从临安传来,是张焘写的,信上说他和士祇已经参拜完祖陵回临安府了,祖陵的外表看起来还算完好,但祖陵内部已经让金和伪齐糟蹋得一塌糊涂。张焘在来信的最后写道:上问诸陵寝如何?焘何以对?惟言“万事不可忘此贼!”
信中可谓字字都是张焘的血泪,但李天俊并没有太多难过,他不由想起了他二人参拜时携带的大批侍从,想起了整个朝廷大部分士子官员的萎靡不振,心中只有一些惋惜,惋惜着那几个强撑着这个没落帝国的身影。
张焘还把王伦写的一封转交给了李天俊。王伦说自己可能就要去金国议事了,他已经感觉到什么地方不对劲了,但即使这样也必须去。又嘱咐李天俊要小心照顾自己,特别是听说万俟卨到了商部,让李天俊小心留意此人。自己这个老哥哥,以后也不知能不能与李天俊这个小弟相见了,如果有什么意外,还请李天俊多多照看他的家人。他也看透了,也不要家人荣华富贵,只要有吃有喝就好。
王伦这封啰里啰嗦的信倒是让李天俊感慨万千,这位老哥算是一位为了大宋不计生死、不计得失、无怨无悔地付出的忠臣了。他推动的议和到底是好是坏,其实涉及的变数很多,大家也可能各有看法,但他的忠心是毋庸置疑的。
按照历史,王伦此后将被金国扣押,屡次拒绝金兀术的劝降,五年后在金国上京遇害。'不行,我得想办法,不能让这位老哥哥就这么牺牲掉!'
04…49。谋利不成囤商亏本
04…50。新图出炉照拂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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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04…51。假贼人趁乱击敌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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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孔大车从顺昌府回来,有消息放出,顺昌商盟已经关闭了香皂厂,彻底放弃了香皂的生产,转而改成三贯一块收购。也就是说,顺昌商盟已经在吕宋商人的攻击下,投降了。这一下,囤积香皂的商家更加着急。
万俟卨一直没怎么露面,据说天天在家焦头烂额地应付自己召来的那些商家。这些商家背后可都是朝中重臣,从来都是只能赚不能赔的。万俟卨这下只怕不好办了。
宋仲基遵照李天俊的安排,也放出消息,商部要收购一些物资,希望各商家尽快供给。同时安排商家讨论下一个交易对象。当然了,起关键作用的牵星图此时还不便拿出来,所以讨论的港口有三个:琉球、博多和吕宋。
在前期工作中,李天俊怕商家来找他要信息,索性以查看军备为由,跟着陈最,带着一艘小型武装船跑到海上操练来了。这时,陈最已经在军中反复测试指南针和牵星板,所以操练起来都是日夜兼程。
操练的目的也很明确,大多绕着山东半岛,在渤海和黄海之间转悠,熟悉通往各地的航道。按照后世的说法,就是不断在山东半岛附近搞武装演习,其用意不言自明。
“陈老将军,你这么练军,我总觉得还是有些不妥!”李天俊说道:“光是这样自己在海上绕来绕去的,这不是把武装船变成运输船了吗?而且真要是有事情,敌人的船只岂能不出来拦你?”
“依照文大人的意思呢?”
“现在金在山东东路的水军统制是‘大刀徐文’吧,说起来当年我跟他在汴梁城还有一场过节。我这人记仇,咱们是不是想办法会会他手下的水军?搞点小破坏啥的,也让我出出气。”
陈最听了嘿嘿一乐:“你小子的品性,我喜欢。来人,把旗帜都给我降下来,挂面黑旗上去。他们的船大多在登州,有时会会绕过文登,前往莱州和密州练兵。咱们从深海过去,在苏山岛一带埋伏。三天为限,一旦碰到落单的船,咱们就悄悄地给它来一下。这船上带了五支火枪,还有几个步兵砲。操练了很久,只是在战场上还没好好用过呢。”
李天俊点头同意,陈最带着军舰一天一夜赶到苏山岛东北侧,落船锚等待。陈最带着望远镜,让人时刻远距离监视原来的沿海旧航道。无聊地等了两天,终于发现,有两艘金国兵船从荣成那绕过半岛,沿海向西南航行。
虽然是两艘船,但陈最和李天俊却是胆大,仍然决定执行偷袭计划。尽管金接管的也是前不久宋生产的战船,但指挥管理以及人员素质,陈最这边明显占优,何况还有望远镜带来的请报上的优势。
陈最指挥船只从外侧绕过苏山岛,然后故意放慢速度,坠在两船后面,等天色变暗,突然开始追击。位于后方的船只不久发现了陈最这条“不怀好意”的船只,看旗帜把它当做了海盗船,所以立刻给前方船只打了旗语,两只船准备调头,然后组成阵型共同对付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
陈最在望远镜中看得清楚,见敌船开始调头,立刻下速全速前进。军舰的突然提速,显然让后方的敌船大吃一惊。再想提速逃走已经不可能了,所以它也开始加速调转。字形,陈最船头正冲着敌船的船身。
这个时候船上还没有大炮,无法利用宽度部署更多大炮,从而形成远程炮火的优势,所以这时谁侧面对敌,谁就不免有些吃亏。
此时敌船积极备战,不是特别惊慌,因为两船还在弓箭射程之外,再过一会,敌船也就调过来了。此时陈最下令,船头的四个步兵砲一字排开,把一些陶瓷罐当作炮弹发射了出去。这些罐中装的,是顺昌府这些日子,从猛火油中提取的部分汽油。
这些罐子至少一半落到海里,其他都在敌船上砸开了。虽然没有直接造成人员损伤,但敌船上显然有识货的人,知道露出过来的是油,顿时惊慌起来。随后又一批罐子砸了过去。这时两船已经比较近了,强弓已经勉强可以射到。
陈最命令第三批把着火陶罐发射过去,想在敌船上放火。但这次比较背,火种大多落到海中,个别落到船上的也没遇到油,被敌军士卒扑灭了。
陈最怒骂一身,伸手要来自己的强弓,在亲军的护卫下站在船头,连着射出几支火箭。船上也有其他士卒跟着射出火箭。终于,敌船之上大火哄地燃烧起来。陈最指挥着战舰从敌船外侧穿过,一步不停,直奔第一艘船而去。
第一艘船此时已经调过头来了,突然发现友船已经燃起大火,敌船已经穿过火势,直奔自己,也出现了一阵惊慌。这船几乎下意识地就要再次调头逃走,可船上终有明白人,知道这时跑只会让情况更糟。
于是在短暂的迟疑后,敌船还是摆正了船头,也加速向李天俊他们所在的军舰冲来。士卒还想再用步兵砲,陈最却一摇手:“这条船比咱们的小,用弓验掩射,靠近它,然后用喷火枪。这次要试试喷火枪的威力。”
敌船貌似很害怕也被远程攻击,所以不顾一切地加速冲刺。陈最这次也有意近战,因此双方船只高速靠近。进入弓箭射程后,双方程序化地彼此掩射了一下,就进入了近身搏斗状态。
双方几乎同时伸出挂钩,勾住了对方。由于船速很快,两船方向相悖,勾住的一瞬间,双方船只都不由倾斜了一下,航向开始打转。还是陈最领兵有方,李天俊在舱内被甩得天昏地转的时候,他已经发出了命令,让喷火枪在侧面排开架势喷射火焰。
李天俊好容易抓稳舱门,在顶层观看,就见船体右侧五条火龙几乎同时喷出,正好迎面喷在试图踩着浮板攻击的敌军士卒身上。浮桥上又是几团火起,士卒突然发出的声嘶力竭的悲嚎声,仿佛让整个战场都为之暂停了几秒。
这些身上着了大火的士卒大多跳下浮桥,个别失去意识扑到舰上的,也被舰上士卒用长枪阻住,推到海里。
李天俊也算见过阵仗的,但先是船体晃动,然后又看了地狱般的惨状,不由又是一阵酸水翻出:“妈的,造孽啊!”
04…51。假贼人趁乱击敌舰
04…52。真海盗就势收降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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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04…52。真海盗就势收降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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喷火枪已经激发完毕,敌舰搭建浮桥的地方由于被喷上了汽油,燃烧不止。这个敌舰也算是指挥得当,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能组织起弓箭反击,还发射了几支火箭。
陈最却顾不上李天俊的感慨,继续发令。军舰比敌舰大,也比敌舰高,作战就占了很多便宜。士卒按事先演练,从高处向敌舰扔出了不少储油的罐子,然后发射放火。这一下,敌船士卒浮桥处被阻,其他地方又燃起了大火,士卒们终于奔溃了,纷纷跳海逃生。
陈最命士卒把敌船的浮桥都破坏掉,跟着火的敌船迅速脱离。李天俊正要来庆贺,陈最却下令戒备:“咱们在这闹出了这么大动静,如果金军在崂山湾有军舰驻守,必定会迅速赶来,只怕还有一战。”
说完,陈最谨慎地继续让人用望远镜观察四周和沿海线。尽管夏日天长,但此时天色已经开始变黑了,崂山湾方向果然隐隐有船只,奔着着火的两船驶来。陈最指挥军舰悄悄绕到来船与崂山湾之间。
来船到了战场,不由停了下来。海战战场上,有不少士卒在海中抱着散落的船板,努力逃生。来船见状连忙组织人力开始救援。
军舰上,有校尉建议趁机急攻,陈最心中却有不忍:“这后一船的指挥虽然稚嫩,但关键时刻还算得当,士卒作战也算英勇,死掉不免可惜了。先让他们把人救上来,然后咱们再逼他们投降吧。”
崂山湾最终也只驶过来这样一艘船,等这艘船把人救起,准备起锚回航的时候,陈最命令军舰突然点燃火把,迅速靠了过去。
驶来救援的船只比前两只船更小,现在又救了不少人,都只能密密麻麻地站在甲板上。船上刚有人想反抗,陈最命一条重新装备的火枪朝着大海喷出火龙,甲板上的众人立刻骚动起来,试图反抗的人也被纷纷打到。
陈最也不喊话,命人打出旗语,让来船投降。来船无法,只得应允。陈最命来船燃着火把,继续向深海方向航行,陈最让军舰跟在一侧。来船无法,只得听令夜航。
“文大人,咱们始终带着他们往深海走也不是个事啊,总要想办法把他们带到岸上去。只是咱们伪装的海贼,也不方便就这样带回通州。”
李天俊经过一晚的休息,终于缓过神来,说道:“老将军还记得我跟你说的那群人吗?咱们把这些人交给那群人可好?虽然这些人不能回归朝廷,但多少可保全性命,大金也少了三只能作战的船只。”
陈最一愣:“该如何做?”
“这些船被我们带到此处,只怕已经迷失了方位,轻易不敢走了。咱们立刻赶回通州去。那个领航员应该是他们派来的额教习吧,让他去联络,让那群人接收此船。”
陈最看了看李天俊,说道:“好吧,暂且如此。”随即下令,放下一条小船,载满了食物、水和一封信,建议他们原地不动,几天后会有船来接收他们,然后命令士卒立刻与敌船脱离。走前特意绕了个圈,用望远镜看到敌船收了食物和水,仿佛还有一些小争执,但最终众人还是坐了下来,显然是选择继续等待。
晚间时分,换回旗号的陈最和李天俊,带着船赶回****港。作战毕竟不是儿戏,尽管取得了的大胜,但伤亡仍然免不了,军舰上有三人战死,其中一人是被自己人误伤致死的,受伤十多人。陈最一方面许诺,要给参战的士卒重奖;另一方面又下了严令,禁止参与作战的众士卒透漏悄悄与金军作战的消息,只推说是操练的半路遇到了海贼。
当然李天俊也没指望这种保密能保存多久,再说尽管都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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