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挑战赛-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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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消息，只推说是操练的半路遇到了海贼。

　　　　当然李天俊也没指望这种保密能保存多久，再说尽管都已经议和，但是双方阵线小规模的冲突还是难以避免的。真被翻查出来，只要推说是误会，大不了被斥责一顿，罚点银子也就差不多了。何况一年半载，保不齐宋金就会再战。

　　　　“说好的，海军行事一切都是我来负责，你只负责商部交易。”陈最临走前，故意把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让李天俊宽心：“另外，这猛火油太好用了，文大人如果有法子，还请多预备些。”

　　　　李天俊与陈最分开后，立刻把张青派来的教习找来，让他速速前去联络。那教习悄悄告知，望远镜一直在他手中，所以陈最未发现。其实从昨夜开始，张青的一支船队就已经悄悄跟着了。只有一点，这支船队自身武力不足，轻易不敢上前接收。不过，这船上午就已经先一步离开，寻找附近的其他友船去了，顺利的话，明天就应该能接收完毕。

　　　　“那就好！”李天俊点点头。＇也不知道领航员是如何与他们的人联系的，我竟然也一点没发觉。这望远镜的作用真是出乎意料的大，果然是得情报者得天下。说的不好听点，我和陈最相当于被这个领航员玩弄于鼓掌之中啊。＇

　　　　“你去休息一天，然后再回来。以后若是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一定要尽可能告诉我，不能把我也蒙在鼓里，懂了吗？你叫什么名字？”

　　　　“是。小人不敢了。小人名叫孟冲。”

　　　　“孟冲。我记下来，回头我跟你们张将军说，记你的大功，好好赏你。”

　　　　“小人多谢大人栽培。”孟冲说完，借着夜色匆匆离去了。

　　　　休息一晚，宋仲基早早跑来汇报，说是有事商议。原来商部的资金原本七千余贯，收购香皂被李天俊消耗掉了二千余贯。现在放出收购物资的消息，商家无比踊跃，但商部只有五千贯钱，根本收不了啊。

　　　　宋仲基想的法子跟上次李天俊的法子相同：赊账收。肯赊账的，分配利润时商家占大头。但张主簿说商部规程上没有这一条，不肯执行，所以宋仲基只好来搬李天俊这尊“大佛”。

　　　　＇这个张主簿，上次我就是采用的这个方法，他作为主簿一点反对意见都没有，现在换个人来办，就要章程了。不过张主簿暗示的也对，章程也确实应该再完善一下了。＇

　　　　“好，这事我知道了。张主簿的担心也有道理，商部确实需要进一步完善规矩。这样吧，下午把众人，以及呆在此处的主要商家们都请来，咱们便服议事。”

　　　　04…51。假贼人趁乱击敌舰

　　　　04…52。真海盗就势收降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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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9章　04…53。借番兵王子情谊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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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叫上万俟卨大人吗？”宋仲基追问道。

　　　　“这个自然，他毕竟是副使，当然要叫上他。”

　　　　宋仲基靠过来低声说道：“这段时间万大人被搅扰得终日不得安宁，我怕他急着给那些商家还账，又闹出什么怪事来。”

　　　　李天俊呵呵一笑：“放心，我们那有句俗话‘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来吧。”宋仲基初听不懂，后来越琢磨越觉得有深意，告辞出去。

　　　　闲来无事，李天俊让贾梦琪把前些日子送来的通告找出来看看近期发生的大事。首一件，西夏国主乾顺如同历史记载的那样，已经在六月初去世了，新国主李仁孝继位。

　　　　第二件，东京留守使王伦为正使，蓝公佐为副使，前往金国议事。＇该来的还是来了，还好按照历史还有一段时间的缓冲期，还够我谋划一阵。＇

　　　　第三件，投诚的抚州钤辖伍俊又叛乱了，他占据了桃源地区。朝廷则趁机把岳家军中的薛弼给抽调了出来，让他以湖北安抚的名义平叛去了。＇挖墙脚终于挖到薛弼身上了。＇

　　　　还有两件最担心的事情没有看到。第一件，没看到李世辅归附。李世辅显然听从了李天俊的劝告，一方面跟楼炤交谈拖延，一方面继续领着一支西夏的铁鹞子军在府州镇守。西夏显然对李世辅也不放心，特地派出了招抚使王枢在李世辅那里监军，金国则在府州东边的大同府派驻了大队军马。

　　　　第二件，则是郭浩没有得到“同节制陕西军马”的任命。在原本的历史上，吴玠六月初暴病过世后，其弟吴璘威望不足，朝廷趁机在西北掺了大量的“沙子”，任命了大批官员。

　　　　在这个时空，李天俊一直想改变吴玠这个关键人物的命运。他一年来布置了好几手，想尽办法替吴玠续命。现在关于吴玠，虽然还没有进一步的、明确的消息出来，但没有消息往往就是最好的消息。而且郭浩迟迟“上不了位”，也从侧面说明，吴玠仍然“顽强”地活着。

　　　　正看着通告，乌冬赞也跑来了。乌冬赞最怕坐船，要不然依着他的性子，早跟李天俊和陈最出去操练海军了。这段日子在通州，乌冬赞做了不少笔生意，收购货物的任务早就超额完成了。算算离开马尔康部也有多日，总要回去的，所以特地过来辞行。

　　　　李天俊听了，留他中午吃饭，席间双方言谈甚欢，李天俊试探性地问道：“不知道吐蕃国有多大，你们马尔康部又有多少可战之士？”

　　　　乌冬赞心情高兴，也没在意：“吐蕃国地方可大了。回头你到我那，咱们纵马跑三天三夜都跑不完。我们马尔康部也算吐蕃国的大部落，人数自然比不了你们大宋，但是几万青壮还是有的，我父王自己就有万余亲卫！”

　　　　说完，他突然意识道不对：“大哥往日跟我聊天，从不涉及政事，今日为何跟我聊起马尔康部的军力来了？”

　　　　＇行，反应还挺快。＇“我有一个生死兄弟，困在了西夏。他是西夏旧王的大将军，但我恐怕西夏新王对他不利。现在宋金停战，大宋的西北军在西夏周边驻扎还好，新王必不敢轻动。”

　　　　“我只怕万一，我是说万一，宋金战事再起，西北军自顾不暇，新王会对我那位生死兄弟不利！”

　　　　“大哥说的可是李世辅将军？”乌冬赞问道。

　　　　“是，正是他。王子也知道他？”

　　　　“他是大名鼎鼎的奇人，久居西北的人都知道。大哥想让我怎么做？与宋联盟攻金，父王肯定不同意。莫名其妙跟西夏开战，估计也很难！”

　　　　李天俊笑笑：“我岂会如此待贤弟？我的想法是，万一宋金开战，我希望马尔康部的士卒们能在西夏西南的西宁州附近操练操练，其实就是吓唬吓唬西夏新王，增加他的顾虑，让他不敢轻易在内部动手！”

　　　　“如果西夏新王执意动手怎么办？”

　　　　“那李世辅将军也不是好惹的，我只是不想他与西夏新王彼此残杀。”说到这，李天俊一挥手，让贾梦琪取来小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价值万贯的茶引和盐引。“这点钱王子替我交给你父王，算作我的见面礼。如果事情真到了那一步，而马尔康部又出兵相助，我必定重礼相谢！”

　　　　乌冬赞也一反常态，接过小盒，受了李天俊一礼，然后说道：“此事关系甚大，我自己也没法在这承应你。我这番回去，会尽力劝说父王促成此事。若是事成，到时我就让父王以打猎为名，带军到西宁州附近驻扎。先说好，我们马尔康部绝不会出兵跟任何一方作战。”

　　　　“王子说的极是！”

　　　　“那好，咱们一言为定。具体的结果，等我回去后写信告知。”乌冬赞说完，起身告辞。出屋前停下脚步，扭头说道：“我有预感，只怕这是我们最后一次相见了。”说完也不管李天俊，头也不回地走了。

　　　　端茶点进来的贾梦琪刚好看到，忍不住出言问道：“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走了？王子跟大人有什么误会不成？”

　　　　李天俊讪讪答道：“是我把他拖进了国战之中，他应该会帮我一次，但以后只怕不会再主动认我这个大哥了。”

　　　　下午商议的时间还未到，宋仲基就提前跑过来了，原来牵星图的事情，宋家已经搞定了。除了宋仲基、田茗心、宋五嫂等少数几人，其他人，包括大部分送家人，都以为宋家在顺昌府的主事发了神经，居然高价拍走一本古书。

　　　　“大人，牵星图的来源问题已经掩盖好了，宋家也派人来了，大人看何时公布这个消息？”

　　　　“好。”李天俊笑道：“先不着急，我们先看看商议的结果。”

　　　　“谁说不着急，我可着急了呢！”话音未落，一个俏生生的身影就从院子里走了进来。宋家居然派出宋芸儿，亲自带着古书来通州献宝。

　　　　宋仲基拼命给她使眼色，让她退下，她却不管，走到李天俊面前，突然又看向贾梦琪：“你是谁？怎么能在这里？田姐姐呢？”她一指李天俊：“快说，你把田姐姐怎么样了？是不是喜新厌旧不要田姐姐了？”

　　　　“芸儿住口！”宋仲基忍不住出言劝阻，宋芸儿这次却不肯听，让在那嘟嘟囔囔：“快把田姐姐还我！快把田姐姐还我！”。

　　　　正在这时，白安时跑了进来：“禀告大人……”话刚刚说到一半，就被宋芸儿突然提高声量的碎碎念给打断了，一时愣在那里。

　　　　04…53。借番兵王子情谊尽

　　　　04…54。议商规副使露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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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0章　04…54。议商规副使露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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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梦琪从最开始的轰炸中缓神来，笑着站了出来，冲宋芸儿一招手：“芸儿姑娘，常听田姐姐说起你这个漂亮的大姑娘。田姐姐说你定会来看宋公子，所以预备了好些东西让我带给你，你跟我到后面去瞧瞧如何？”

　　　　宋芸儿将信将疑地走了过去，贾梦琪俯身在宋芸儿耳边说了两句，也不知道说的什么，居然把小姑娘逗得笑了起来，然后就跟被拐骗的傻姑娘一样，屁颠屁颠跟在贾梦琪身后，向后堂走去。

　　　　李天俊扭头看了一眼宋仲基：“半个月俸禄！”宋仲基连连点头，屋后突然传出宋芸儿的声音：“不许欺负我宋哥哥。”

　　　　白安时趁机禀告：“大人，诸位大人和商家都已经到了，您看……”

　　　　“让商家暂等一会，我们商部内先议事。”说着三人来到了议事堂。白安时命人把商部文官都请了进来，此时加上宋仲基，商部本身的十二位主管文官都已经就位。商部头一次开文官全员会，还真有些不适应。

　　　　李天俊大概说了一下，无非是想对商部的规则做进一步的明确，比如更好的航路能获得贸易分成，商家与公家的物资配比，商家赊账的如何分配利润等等。

　　　　其他人大倒是没什么意见，只有万俟卨跳出来，对提供新航路者分成，领头人分成等事情提出了质疑，说这种事情有“私相授受”的嫌疑。新来的几人被他这么一说，面色开始凝重了，都怕自己担了干系。

　　　　李天俊冷眼旁观，见他表演完毕，才开口问道：“万大人的顾虑很有道理，只是不知道万大人觉得用什么法子解决为好呢？”

　　　　万俟卨先是不肯，后来才开口说道：“若想避嫌，则使用哪条航道，选谁作领头人等事都不能由咱们是商部的某个人说了算。”众人心中明白，这是要从李天俊手中夺权。

　　　　“那依着万大人，这些事情又该如何来做？”

　　　　“我觉得这样，可以一次提供两条航路出来，由商家自行选择，是否使用新航道由商家们来决定，选何人作领头羊也由商家来推选。如此一来，商部的人就无法插手，自然也就没有私相授受的嫌疑了。”

　　　　“好好好！万大人这个提议我赞同！”出乎众人的意料，李天俊并未做任何反驳，而是直接应承了下来：“接下来咱们商议一下，下面到哪个地区通商。开城就算了，刚去过，我的建议是航道比较成熟，风险相对较小的，毕竟商部刚刚组建，还是安全为上。”

　　　　“琉球！琉球尽管市场较小，但好处是离我们大宋的海程较短，去的次数也多，也相对安全。我觉得琉球不错。”

　　　　“日本国的博多！博多……”“吕宋！……”众人纷纷说了起来，总体来说，说琉球的人数最多，其次是博多。

　　　　“好吧，大家的意见我听到了，现在总结一下，琉球和博多，是我们的两个选择，万大人，对这两个地方可有什么意见？”

　　　　“没有，没有。”万俟卨连忙说道：“我没意见，全凭大人决断。”

　　　　“那好，白安时，你去把众商家请来，让他们自己选一下，要去何处经商。”白安时领命出去，不一会进来二十来位商家代表，李天俊让小吏们搬来椅子，实在不够的，只好委屈在屋里站着。

　　　　李天俊把规则大概说了一遍，商家对公私物资配比、提供新航路抽成，以及由众人推选领头人的事情倒是赞成。李天俊见他们没有意见，就把商部商议的两个地点琉球和博多摆在了桌面，让他们选择。

　　　　商人都是有眼色的，这时刚进来还没搞清楚状况，大多不肯出声。突然有人说道：“我愿做领头人带大家去琉球。”定睛一看，原来是日前跟随万俟卨买香皂的一个商人。话音未落，又有人站了出来，“我知道一条通往琉球的新航线，可以节省一天时间，我愿意把它献给商部！”众商人中议论声起。

　　　　万俟卨主动站了起来，以副使名义代表商部对主动表现的几人加以赞赏，并表示商部一定不会亏待了他们。有了带头之人，还真有几个商家又站了出来，表示愿意随商部去琉球。李天俊坐在那里，只是笑着，也不说话。

　　　　但之前跟随过李天俊的那些大商家已经察觉出事情不对头了。因为之前商部公开进行的收购清单，明显是针对日本国博多的。今日怎么突然风向大变，这么多人要去琉球了呢？

　　　　“我愿做领头人，带大家去博多。”终于有人站了出来，愿意去琉球。王家代表却忍不住喝道：“你说你自己是领头人，你就是领头人了？博多买卖什么，谁不知道，谁需要你这个领头人？”话音落下，之前默不作声的大商家们，纷纷出声附和，要去掉这个领头人。

　　　　万俟卨转身问李天俊：“不要领头人，这可符合规矩？”

　　　　李天俊站起身来，笑着伸手，对众人作了几下下压的动作，要他们安静，然后才开口解释道：“领头人，其实是负责让大家更好地了解外国的通商情况，如果某条航路大家都很了解了，不要自然可以。当然了，”他低头对万俟卨说道：“若是参与通商的众人觉得确有必要要个领头人，那也是可以的。”

　　　　“另外，我告诉大家一个消息。宋家刚刚在古书中发现了一条新航路，可以缩短此处前往日本国博多港的海程。只有一点，这条新航路商部还没走过，到底能缩短多少，是不是安全，我心中也没底。所以大家可以好好想想，是选择去琉球还是冒些风险去博多。”

　　　　“大人，要是我们商量不到一处，两边都有人要去，那怎么办？”人群中有人高声问道。

　　　　“那也好办。”李天俊大手一挥：“只要公私运输的物资合计超过四万贯，就值得跑一趟。咱们同时在两处通商，没什么不可以的。等将来商部的规模壮大了，各位都挣了更多的钱，咱们就是同时八处、十处通商，也大有可能啊！只是这样一来，咱们商部的海军又得扩充扩充了，不然护不过来啊！”说完他又低头询问：“万大人，这样处理还合适吧？”

　　　　万俟卨似心有不甘，但面对众人不好说什么，仍然点头赞同了。＇看你玩什么花样！＇李天俊心中暗暗冷笑。

　　　　04…53。借番兵王子情谊尽

　　　　04…54。议商规副使露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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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1章　04…55。表公心明示双航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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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路很快确定下来了。万俟卨毛遂自荐，他要亲自带人通商琉球。目前确定的结果，这条航线，不论是领头人费用，新航道优惠、都用到了极限。很明显，这万俟卨嘴上说的漂亮，但实际上打定了要让利给指定商家的主意。

　　　　不过，万俟卨又狡猾地主动表示，知道商部资金紧张，这条航线不动商部一分钱，实际上是尽量提高赊账物资比例，通过这种让利吸引更多商家。

　　　　另一条是前往日本国博多的新航线，将由宋仲基出面负责。由于博多大家比较熟悉了，因此没有领头人的费用，但新航道还是要收费的。另外这条航线中有不少物资是商部自己购置的，所以商家可分的利润要小点。

　　　　这两条航线可以说是各有利弊：琉球航程短，所谓新航道其实早为大家熟知，安全可靠，费用稍高，但可通过赊账物资获得更多利润；日本博多费用较低，但赊账物资也少，而且航程远，新航道没有用过，安全有待考证。所以有一些商家也倾向于跟随着去琉球。

　　　　陈最此时也被请了来，因为有可能多处通商，需要老将军来了解下情况，以便部署海军军力。不过他带来的显然是个不太好的消息，海军正在轮流改装大型军舰，主要是把运来的床子弩安到船上。按照工期，只怕要到七月底，第一艘大舰才能改装完毕。

　　　　万俟卨一听，立刻说按照级别，自己应该坐大军舰。宋仲基看了看李天俊，李天俊默默点头，宋仲基也就没有再争。这一下，琉球航线的安全性显然又提升了不少。万俟卨又使出一招，说是商部商船紧张，他带的商队将以租船方式组建，这一下相当于又把一部分利润让给了随队的商家，又有不少商家动了心。

　　　　不过，对于真正有实力，又知道些内幕的大商家来说，还是坚定地留在了博多航线。通商开城和香皂事件一样，显然让李天俊这边多了更多信任。

　　　　最终，万俟卨带着由租来的一条大海船和六条小海船组成的船队，由一艘大军舰护航，前往琉球通商；宋仲基带着商部的两条大海船，以及八条各种来历的小海船组成船队，由一艘小军舰护航，前往博多通商。

　　　　陈最很是奸猾，这一趟他推说要照看正在改装的军舰，因此两边都只派校尉前往。万俟卨到了最后突然心动，又提出了建议，说自己毕竟刚来，不太懂商贸，希望计议官薛叔渊能随同前往。

　　　　给招商使和副使提供参考建议，是计议官的本职所在，薛叔渊不好拒绝，但显然希望李天俊能出面帮他找个理由推掉。李天俊却不作声，薛叔渊无奈，只好应承了下来。

　　　　会议结束，宋仲基心有不甘留了下来，同时留下来的还有后来一直不作声的薛叔渊。

　　　　“大人为何如此忍让万副使？让这个毫无经验的人独领琉球通商也就算了，又为何把薛计议官也推了进去？”宋仲基忍不住发问。

　　　　李天俊笑道：“急什么？你们等着看就是了。通商的事情，咱们还能让个书呆子给比下去不成？”说完，把宋仲基赶走，独自跟薛叔渊交代了好一会。

　　　　转天过来，终于有消息从金国传来，鲁王完颜昌前期调用了二十多万贯资金收购海带和香皂成品，后来为了维持香皂价格，又花费了三十多万贯。这些钱有些是擅自调用的军费，有些则来自与之交好、试图发财的权贵。

　　　　香皂价格彻底暴跌之后，那些投钱给鲁王的权贵自然逼着完颜昌还钱。被推到前台的，在邳州负责与宋廷割地完颜宗弼（金兀术）也趁机以查账为由，火速进登州，把鲁王经商的得力助手，李天俊的“老朋友”乌达补给抓了起来，登州收购的香皂全都被抄没了。这一下鲁王的日子就更不好过，朝中原本愿意支持他的旧贵族也纷纷表示，对他不满。只是鲁王在军中经营多年，提拔了无数人，军中威望尚在，因此轻易之间无人敢动。

　　　　香皂一战，李天俊和宋廷商人，合计获利五六十万贯，不仅把宋廷为求议和，交付给金国的保护费全数拿了回来，还多取了将近十万贯。金国原本就不擅长经营，现在在短时间内又失去这么一大笔资金，只怕国内民生又得开始动荡了。实际上，金国现在不仅增加了山东、河北诸地，以及辽国旧地的税赋，据说还对蒙古的克烈部、萌古斯部等也增强了剥削的力度。

　　　　＇很好，越是焦头烂额，越有利于北伐。只是要担心他们狗急跳墙才是。＇李天俊想了想，给朝廷上奏了一封奏折，从商业经济的角度，述说了金国目前的困境，以及可能引发的问题。＇不过，这个时代大概没有多少人会意识到，国内经济危机与对外战争的关系啊。＇

　　　　七月十八，两个商队同时起航。按照新航线，去日本国博多和到开城的距离差不多，正常应该在一个月内回来。琉球航线没有牵星图，按照原来的航线，则要先奔福州，再靠近台湾岛，然后以******等岛屿作参照，进入琉球国。

　　　　送走两支商队，宋芸儿也回临安府了，通州立刻清静了不少。李天俊好容易得了机会，立刻跟陈最告了个假，以为商部收购物资为由，乘船连夜奔赴顺昌，忍住心中的痒痒，看望田茗心来了。

　　　　李天俊悄悄赶到时，陈规恰好带着孙居正等人，去陈州审查民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