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挑战赛-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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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财力物力，别看商部一年来盈利几十万贯好像不成问题，但要知道，韩世忠一年随便克扣的军中空饷就有上百万贯，这还不包括军队的其他消费，商部加上顺昌商盟的所有资金加起来，够韩家军的用度吗？更别说大宋在其他各处的兵力了。

　　　　倒不是说经商不赚钱，而是与南宋已经成型的税收、商贸相比，商部和顺昌商盟都太年轻了，规模不够大，积累也不够多，所以不可能单独成事，而必须依靠宋廷的力量，这就意味着李天俊必须在宋廷已有的权利格局下开战活动。

　　　　念及此处，李天俊不禁感慨：即使是面南背北的皇帝，在权利的游戏中，只怕也是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吧。

　　　　05…05。船队再启远航真腊

　　　　05…06。老帅散心莅临通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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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8章　05…06。老帅散心莅临通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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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间进入了三月。田茗心已经起身回顺昌府了，一同离去的还有贾梦琪。贾梦琪离开完全是因为李天俊突然接到了韩世忠的书信，这位之前的淮东大将军，现在的大闲人，不知道从哪得知三月间商部要通商高丽开城，他一心想着要去国外瞧瞧，因此非要过来。

　　　　韩世忠的脾性李天俊可是清楚得狠，为了防止麻烦，他只好忍痛让贾梦琪跟着田茗心回顺昌暂避了。

　　　　在此期间，张青派人过来回话，说宇文虚中进驻耽罗岛才几个月，岛上港口诸事就已经上了正规，各方势力虽然还不能说融合了，但是起码可以一起商量议事了。贸易公司制的构想也与众人说了，有人喜欢也有很多人想离开，过传统的乡间生活。这些都在李天俊的意料之中。

　　　　最让李天俊高兴的是，张青派去的海船终于传回了通往“蒲罗中”的星图，蒲罗中源自马来语，是新加坡岛最古老的名称，意为“马来半岛末端的岛屿”。早在三世纪三国时期，东吴将领所著的《吴时外国传》就曾记载了这个岛屿。

　　　　当前是十二世纪，别说新加坡岛，就是它所在的马来岛，现在也只有分散在各地的原始部落，还没有形成主权国家，甚至连成形的大城邦都没有。按照历史，直到十五世纪马六甲苏丹王朝建立后，新加坡才会成为一个王朝的固定领土。

　　　　尽管新加坡和马来岛的社会形态进展缓慢，但是此时通过马六甲海峡进行的商贸活动已经非常多了，不时有商船来往波斯、天竺、真腊、吕宋等地。只是这个时候，还没有多少人意识到新加坡这个偏僻的小岛，以及它所在的相邻水域将会是多么重要。李天俊所谋划的，就是一种在中国历史上并未出现，但是在古希腊很常见的城邦制国家。

　　　　简单说，就是再选择几处，建设拥有比耽罗岛更多主权的港口城市，这些港口城市最终依靠大量的海船形成城邦制的，带有主权性质的贸易公司——华夏东南亚公司。这也是李天俊准备给张青这些不愿再回宋廷的人，留下的一条出路。

　　　　不过有一点比较麻烦，张青这些人的地域多在北部，东南亚几乎没有涉足，要想在新加坡凭空修建个港口城市出来，就要运送大量的人员和物资。海路上的险阻暂且不说，就说当地人的阻挠，以及在东南亚可能面临的当地海盗的侵扰，就够令人头疼的。

　　　　好在大宋的商队已经开始在这些海域活动，特别是上次陈最他们出使吕宋时对当地海盗的恩威并施，相信会让这些亡命之徒在试图偷袭宋廷船只时，心中多盘算一下。还有刚刚出使真腊的大商队，应该也可以对盘踞南海的海盗们进行一番震慑。

　　　　李天俊跟张青商议过了，张青收到星图后，就会立刻派前期人员赶赴李天俊圈定的新加坡岛，进行勘测地形、寻找水源等先期准备，同时威逼利诱当地的土著，以便先获得一小片稳定的区域。

　　　　这种行为其实无异于后来西方大航海时代对世界其他地区的殖民侵略活动，但是为了自己更好的生存，没办法，只能牺牲一下当地人吧。不过李天俊毕竟来自更加文明的二十一世纪，所以倾向于采取怀柔的措施，尽可能寻机把这些人平等地纳入城邦，而不是杀戮。

　　　　算算时间，上个月张青派遣的人员就应该已经起航了，他们也知道商部通商真腊的时间，所以加快点步伐的话，应该可以赶上大商队。相信领兵压阵的陈最也会乐意护送这些先遣人员一程。

　　　　三月二十七日，韩世忠在几个小童的陪同下，来到了崇明岛，这也是他第一次进入商部。他虽然已经被免职，但大将军余威仍在，能接触的人也不是这些地方官能比拟的。

　　　　所以通州的官员自从得了消息，虽然明面上不敢大肆准备迎接的事宜，但实际上却都早早穿了便服，又备好了礼物，跑到商部来等着了。所以，这一天也是商部建立以来，商部大堂中官员最多的一次。

　　　　韩世忠倒也不客气，当着众人坐到了主位上，大堂之中众人也都不敢有任何异议。韩世忠跟相熟的几个官员打了个招呼，聊了会儿天。说他现在不是主政官员了，以后不敢劳动各位大人，又笑着说他现在年纪大了，稍微跑了点路，竟然感觉身体劳顿了。

　　　　这些人哪里听不明白，当即纷纷告辞离开。临行前，官员们纷纷献上礼物，通州知府知道韩世忠的习惯，特地安排了两个出色的歌姬来伺候韩世忠。

　　　　韩世忠见状哈哈一笑：“通州我已悄悄去看过了，这一年来竟然繁华了这么多？酒肆客栈增加了很多不说，到了午间繁华时，路上行车居然都有些困难了。只有一点，你们这些人一出来就要净街，道路本来就拥堵，再为你们腾路每天不知道多少百姓遭苦。依老夫的建议，以后中午没事就别瞎出来溜达了。”

　　　　知府一听赶紧行礼称“知罪了”，以后通州官员出行，除非礼制有要求，否则一律不准再净街。

　　　　“这些礼物和歌姬，各位都费心了，好意我心领，各位都拿回去吧，免得与制不符。不过如果谁家有手艺高超的厨师，不妨借老夫用几天。老夫现在身子骨弱了，别的兴致也小了。可是谁想，到了这个年岁反而对吃喝更加上心了。”说完，韩世忠领着众人哈哈一乐。

　　　　“韩大人，要说繁华么，自然还是商部这儿最好。文大人自上任以来，可谓政绩卓越，经营有方，崇明岛上现在聚集了大批的商家，可以找到会做各种风味菜肴的大厨。甚至除了咱们大宋的各地菜肴，这里还有外国的厨师，可以做异域风情的外国菜。实际上我们这些人偶尔馋了，还会跑到这来打打牙祭的。”笑过后，通州知府也不忘找机会拍了一下李天俊的马屁。

　　　　“韩大人，现在只怕除了临安府，再也找不到比商部更好的地方了！”通州通判也赶紧跟着说笑了一句。

　　　　“果然如此？”韩世忠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那我可要好好在文大人这儿搅扰一番了！”

　　　　05…05。船队再启远航真腊

　　　　05…06。老帅散心莅临通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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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9章　05…07。入开城世忠明说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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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退去，李天俊把韩世忠引入后堂。只有两人在时，韩世忠神色一变，大将军杀伐决断的气势再度回到身上。“文大人，你确定近期金军就会败盟，而我也将有机会再领淮东诸军！？”

　　　　“各方消息已经很明确了，金军败盟只怕就在四五月间。只是圣人被奸人蒙蔽罢了。”李天俊心知韩世忠一向忠于高宗赵构，所以说话间也不敢过于造次，只能跟这时的其他官员一样，为高宗开脱一下，把罪名都推到秦桧身上。

　　　　韩世忠闻言却是嘿嘿一笑，不肯再多说此事，转而说道：“如此，正好老夫随商队去高丽开城散散心，回来再说吧。”

　　　　“将军，淮东已经分而治之，将军的亲军背嵬军也已经被移到临安府驻扎。就算朝廷突然起复，将军可还有信心把他们重新凝聚成韩家军吗？”

　　　　“哼，呼延通、王胜，这些人没有我在，还算的独领一方的将领，有了老夫么，自然要乖乖听话。再有，如想我回去坐镇，自然要谈谈条件，一时之间，老夫的背嵬军他们又有几个能指挥得了？”

　　　　“那就好，是我多虑了。将军有如此信心，我也就放心了。将军在此休息，我有些杂事还要处理。过两天我陪将军往开城一行，散散心。”

　　　　三月底，宋仲基作为商贸的负责人，带着已经准备妥当的商部船队再次驶向开城。李天俊和韩世忠则扮作普通客商，悄悄隐在大船之上。韩世忠有意考查，李天俊有意卖弄，因此这一路船队日夜不停，急速向目的地挺进。

　　　　看得出来，第一晚进入深海后，韩世忠也是有些紧张的。他毕竟带领水师多年，对于夜晚迷失问题也非常在意。李天俊特意介绍了一番牵星术和海航罗盘，这才稍稍打消了他的一些疑虑。

　　　　从通州到开城，一路上遇到了两次风雨，还好船队并无大碍。十多日后，李天俊来请韩世忠：“韩将军，开城港就在眼前。将军可要到开城游历一番？”

　　　　“到了？这才几日？有十二日吗？居然就到了。”韩世忠一边惊讶地说着，一边跟李天俊来到船头。这时，船队已经开始放缓速度，立在船头已经可以隐约看到开城海港中的建筑。

　　　　“将军，这个海港的西北，就是开城。商部跟开城有通商条约，商队的商人可以进城游历、休息。我已经吩咐他们去操办必要的文书，等一切办妥，我随大人进城转转，可好？”

　　　　韩世忠笑着点头应下。

　　　　宋仲基已经独自负责通商多次，这次到开城也把一切安排得有条不紊。靠岸后不久，宋仲基就亲自赶着送来办好的文书。李天俊这才请韩世忠下船，又雇了小车，要带着几个人陪韩世忠进城。

　　　　韩世忠却一摆手：“文大人，何必这么大费周章。你我二人骑马进城可好？”李天俊听了笑笑，伸手拿过两份文书，挥手让白安时等人让开。李天俊也不要宋仲基雇来的马车，而是和韩世忠翻身上马，不急不慌地向开城赶去。

　　　　一路上，韩世忠像个刚出家门的少年，不时地让马儿冲刺一下再反冲回来，过一会又勒马停在路边不知道在看什么。李天俊骑术不精，到了马上就已经顾不得他人了，也只好由着他在那里折腾。

　　　　过了半个时辰，开城已经就在三里外了，把自己折腾出一身大汗的韩世忠这才消停了下来，策马与李天俊缓缓同行：“文大人，这高丽的马个头不算出彩，比北地的河套马还要小些，更比不上西域的大宛马。此马急冲速度差强人意，不过令人意外的是，耐力出奇得好。我这一路反复纵马前冲、急停。咱们军中的军马，早就要累得歇下了，就是我那匹马也要大喘气。这马却不然，每次速度不算快也不算慢，但能一直效命。”

　　　　韩世忠顿了顿：“军中打仗，一时之勇是要的，但更重要的还是持久的拼杀能力。文大人，要是能把高丽所产的马匹都弄回去，我军必将如虎添翼啊。不过，高丽人的路不行，修得不好。我仔细看过了，这一段是他们王城的路了，也是最好的路了，可是……”

　　　　就着策马进城的这段时间，韩世忠跟李天俊介绍了一番自己的发现。李天俊听着，心中不住叹气：这就是差距啊！你以为牛人们在卖萌、在休息，实际上，人家一边玩耍一边就把军国大事给办完了。这才多长时间，多长点路，韩世忠就发现了这么多情报。自己要不是多知道了一段历史，拿什么跟人家对话？

　　　　当然了，用高丽马组建一支骑兵还是有难度的。其实高丽最大的、最好的牧场就在耽罗岛。要知道元朝灭了高丽后，很快就在耽罗岛组建了军马场。一是培养身形高大的“胡马”，也就从西边各国引进的西欧马；另一个就是培养身形较小但负重耐劳的“乡马”，也就是高丽马。

　　　　不过建立一个马场，就是一个国家也不是一年半载能完成的。现在耽罗岛，甚至整个高丽国的“高丽马”数量并不是很多，军马又属于公认的战略物资，根本不可能大量运回宋廷。

　　　　韩世忠虽然不知道高丽的军马生产情况，但他也知道军马不可能轻易获得，所以感慨两下，也就放开了。李天俊和韩世忠扮作的是普通客商，因此也得按规矩在门口交出文书，验明正身，又交了一点过路钱，这才来到开城城内。

　　　　李天俊上次过来也未进开城，所以跟韩世忠一样，基本也是两眼一抹黑，两个人就只好顺着心情在街面上乱逛。开城作为高丽几百年来的都城，发展得非常不错，算是当时一个重要的大都市。

　　　　开城的整体风格也深受中原文化的影响，特别是汉唐文化的影响。高丽王最有名的一座行宫就被命名为“大明宫”，源自唐朝的皇宫“大明宫”。这个大明宫也是接待外国来宾的地方，又称“顺天馆”。后来，为了宣传中原传过来的儒家文化，就改名为“僧务馆”。再后来，高丽最高教育机关国子监迁到这里，改称“成均馆”。

　　　　其实在1010年，也就是差不多一百三十年前，开城的大部分建筑都在辽国侵略时，被拆光了。只是后来辽国迅速汉化，高丽也随之迅速恢复了汉族文化，开城很快得以恢复。

　　　　05…07。入开城世忠明说马

　　　　05…08。赏画作吴激暗献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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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0章　05…08。赏画作吴激暗献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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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丽受大宋影响很深，城中已经有了好几个茶馆。李天俊和韩世忠在一个临街的茶楼闲坐，李天俊就把历史书中的一些事情摘出来慢慢讲给韩世忠听。韩世忠听着也不说话，只是叹息。

　　　　正在聊着，突然听到楼下有人高声吟诵了一句：悠然心会，妙处难与君说。李天俊听了心中一动，这是他绍兴八年出使金国时，在宇文虚中的中秋盛宴上，从词人张孝祥那“抄”来的一句词。

　　　　李天俊连忙探头向下望，只见一个身着宋式服装的人立在楼下，正是年前在苏州想要接应却未接应到，金国新任高丽使——吴激大人。

　　　　见到熟人李天俊心中大喜，连忙跟韩世忠简单说了句“有熟人”。韩世忠不置可否，李天俊见状，就冲下面回了声：“江州司马，青衫泪湿，同是天涯。这位先生，何不上来一聚？”这句是吴激的名作《人月圆·南朝千古伤心事》中的一句，也在当时的宴会上展示过，因此李天俊特意选用这句，回应吴激。

　　　　李天俊起身下来，不一会陪着吴激从下面走上楼来。公共场合，两人都是便服，自然还要装一装：“哎呀，文先生。偶然间经过，就看到窗前人的样貌、身影熟悉无比，心中想着会不会是文先生。结果用诗句稍微一试，居然就对了。天下真有这么巧的事情！”

　　　　李天俊也笑着应道：“是啊，是啊。谁想到在这里竟然能与先生相遇。”一边说一边把吴激让进了自己的雅间。

　　　　吴激没想到屋中还有一人，不由一怔：“这位是……”

　　　　“这位也是我的一位好友，韩大哥。韩大哥，这位是我在金地结识的一个知己，吴先生。”随后压低声音说：“就是翰林待制吴激大人。”

　　　　“翰林待制？哪国的翰林待制？我怎么不认识这位翰林待制？”韩世忠突然不冷不热地，小声地蹦出一句。李天俊听了头皮一紧：坏了，韩世忠这狗脾气，自己这种状态下把吴激请上来，只怕要坏事！

　　　　“大哥说笑了。”李天俊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胡乱打着马虎，屋中的气氛不由立刻尴尬起来。万幸的是，韩世忠说过这句话后，却闭口不言，转身看着窗外。李天俊无奈，只好过来小声跟吴激赔罪。

　　　　“这是朝中哪位重臣啊？”吴激似有不悦，但还是忍住了，小声问李天俊。

　　　　“不是，不是，他就是一个，我一个普通的布衣朋友。”李天俊自然不敢说出韩世忠的身份，只好继续打马虎眼。

　　　　“少来蒙我。”吴激撇了撇嘴：“敢说自己认识朝内所有的翰林待制，就算是有所夸张，那也说明他就在朝局的中心。我只是想不到，朝中哪一位大人肯跟文大人私下来开城，也想不出，哪一位大人有这样魁梧的身形。”

　　　　李天俊心中暗暗发苦：＇你们一个个要不要这么精明啊。随便一个照面，就把事情猜了个大半，以后还能不能好好玩耍了。＇心中这么想，却仍然嘴硬地回答道：“真不是，吴大人多想了。韩大哥这段事情不顺，心情不好，所以我才陪他出来散心。韩大哥刚才说话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吴大人海涵。”

　　　　这番话吴激听完，不仅完全不相信，而且反而越发对韩世忠感起兴趣来：“现在不是大人了，就是被免了，所以心情不好，要你这个堂堂招商使陪着来散心，还有这样的身板和眼神……”

　　　　吴激说着说着，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越发亮了。他突然转移了话题：“我有个东西想要……”一边说一边不停看李天俊和韩世忠。

　　　　李天俊点点头。吴激见状放声哈哈一笑，起身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卷轴：“这是我前几日做的一副画作，难得遇到知己，两位与我品评一番可好？”

　　　　李天俊连声称好。“此画所写，乃是去年的雪景，也正应着柳子厚的名作《江雪》。”吴激一边说，一边展开画作与李天俊观瞧，果然，画中白雪皑皑，岸边一披带蓑笠的老者独钓。吴激是大画家米芾之女婿，画工自然了得。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画得好，画得妙！”李天俊一边观瞧，一边赞叹。

　　　　吴激一边跟李天俊闲聊，一边扭转身子，有意把画对着外面的阳光，对到一个适合的角度，正好看到画后隐藏着一些线条，看上去好似山川、河流，还有不少村落的模样。李天俊看了一惊，吴激见李天俊已经发现，连连跟他使眼色。李天俊心中明白，也不说破。两人缓缓放下画，当作什么也没发生。

　　　　突然，旁边伸出一只大手，把画作又对着阳光拿了起来。李天俊和吴激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韩世忠走了过来。韩世忠眯着眼睛瞄了几眼，突然开口道：“好画，好画，实在是太好了。这么好的画，我们不如买下来吧。”

　　　　李天俊心中一万句无语，韩世忠的赞扬，还真是简单粗暴啊。反正不管啥原因，就是好！李天俊只好直接说道：“我大哥平日不喜欢诗文书画，今日居然也被吴先生的画作吸引了。不知道先生可愿割爱？”

　　　　正在这时，楼梯处突然传来登登登一阵声响，几个金族服饰的人闯了上来。可能是因为在高丽，又是领着出使的任务，这些人举止倒还客气，只是请吴激立刻回府，看样子还想去拿韩世忠手中的画作。

　　　　正在这时，不知道什么时候跟踪而来的白安时，也领着几个人赶了上来，身后还有一个高丽的官员和一些兵丁。白安时等护住了李天俊和韩世忠，跟起先的那几人隐隐对峙起来。

　　　　跟白安时过来的高丽官员见状，心中也是大惊。他原本是认识李天俊的，但这一下金国使臣在，他也不敢认了。还好此人有些机变的本事。“你们这是在干么什么？这位是金国的使臣大老爷，也是你们几个吕宋客商能招惹的？”一边说，一边使眼色，让李天俊等给金使等人行礼。

　　　　李天俊心中明白，有心配合只怕韩世忠脾气发作。不料，韩世忠却收敛了心神，带着其他人对着金使躬身行礼起来。

　　　　05…07。入开城世忠明说马

　　　　05…08。赏画作吴激暗献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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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1章　05…09。遇小人岳鹏举遭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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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天俊心中感慨，也不知道韩世忠这一拜是在委曲求全，还是拜吴激的一片苦心，也许两者都有吧。李天俊等都施完礼，两边的气氛算是缓和了下来。

　　　　“他们是吕宋商人？”那几人中有一人却是不信，“我看这些人都是宋人，而且是宋廷的大官，你们可不要跟我们耍花腔！”

　　　　“大胆，你如此妄加猜测，是要挑起金与高丽的战事吗？”高丽的官员不敢回嘴，吴激却有点忍不住了：“按照约定，跟高丽外交上的事务，我全权处理，你们不得越权。”

　　　　“是是。”说到外交事务，这几人果然不敢再多说。高丽的官员急忙让李天俊等取出文书，上面清清楚楚写着李天俊的身份——吕宋客商。原来这是宋仲基事先做得手脚，怕宋商身份在开城行动不便，特意花了重金，求得了一个伪装的吕宋的身份。

　　　　“吕宋的商人怎么都是宋人的模样？”那人仍心有不甘。吴激听了趁势大怒：“老子也是宋人打扮，却是金国的大使，要不你连我一起抓走？”那人听了，这才不再说话。

　　　　吴激看来也是老油条了，又自自然然地把高丽官员拉到金国几人这边，低声说了几句，高丽官员连声答应，负责监视的金国几人也面露喜色。

　　　　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