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路通天-第3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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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啸云看着袁方怀里的炮弹，腿有些哆嗦，点点头说：“准，准备好了。”

　　　　袁方将炮弹塞进炮膛：“好了，点火吧。”关啸云点燃引信拉着红衣就跑，袁方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

　　　　轰，一声炮响，炮弹远远抛出，落进远处海中。

　　　　袁方拍了拍手说：“这下安全了，走，回去。”

　　　　回去的路上，结月不解问：“姐夫，最后那发炮弹为什么没有爆炸呢？”

　　　　之前等待的时候袁方就考虑过这个问题：“我觉得应该是火药装的太满了。”

　　　　红衣挠头说：“这和火药装多少有关系吗？”

　　　　袁方十分肯定的点头说：“当然有关系了，火药燃烧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必须有一定的空气或者说氧气，之前的那几发炮弹之所以能爆炸就是因为没有装满，里面还有多余的空间，有空间，就是空气，所以火药才会燃烧，然后爆炸。”众人恍然大悟。

　　　　袁方接着说：“至于为什么之前的几发炮弹会偏移轨道，也是这个原因，炮弹出膛后不是一直保持之前的状态，他是圆的，所以会随着风阻和重心的便宜滚动，产生离心力，而炮弹里面的火药会因为惯性聚集在一个方向，导致重心侧移，所以炮弹才会改变方向。”

　　　　叶青如听得有些头大：“姐夫，照你这么说的话，炮弹里面的火药不能装满，不然不会爆炸，可要是不装满的话又会射偏，那怎么才能解决这两个问题呢？”

　　　　袁方摊手说：“我也不知道，回去好好想想吧，总会有办法的。”

　　　　离开海滩，袁方直奔铁匠炉，找到大胡子铁匠，让他重新修改炮弹壳的模具，并不是全部修改，只修改加长盖子上面的引信管，袁方分析，引信管的长度足够是控制炮弹爆炸时间的关键，之前因为引信管太短导致炮弹还没落地就先炸了，如果引信管的长度刚好，就能控制炮弹在落地后短时间内爆炸。

　　　　这个小小的修改并不难，大胡子铁匠满口答应，保证一个小时内完成，开始制作新一批的炮弹壳。

　　　　关啸云和这个铁匠混的相当熟，袁方和大胡子说话的时候这货跑去和正在干活的铁匠们尤其是几个年轻的手舞足蹈吹嘘炮弹的威力，红衣就像从来没见过炮弹爆炸一般，十分配合的一惊一乍的惊呼连连。

　　　　说完正事，袁方招呼想要留在这偷懒的关啸云和红衣一起回去，两个家伙确实想要偷懒，现在被点名了，只好不情不愿的跟铁匠们告别，弄得跟上刑场似的，气得袁方只跳脚。

　　　　回到工作室，众人落座，袁方敲了敲桌子说：“行了，静一静，静一静，小云，红衣，别嘀咕了，都说说吧，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红衣嘟着嘴说：“你不是已经想到办法了吗？”

　　　　袁方愕然：“我啥时候想到办法了？我要是有办法还用得着找你们帮忙吗？”

　　　　红衣反驳说：“刚才你不是和大胡子说要改炮弹盖子吗？”

　　　　袁方一拍脑门：“我说的不是炮弹什么时候爆炸的问题。”

　　　　关啸云一脸莫名其妙问：“还有什么问题？”

　　　　袁方瞪眼说：“我说你们俩是不是存心的？”

　　　　红衣奸笑着对身边的关啸云小声说：“完了，被发现了。”

　　　　关啸云一脸无辜说：“没有啊。”

　　　　袁方狠狠瞪了关啸云和红衣一眼对说有人说：“都想想，怎么才能填满炸药之后再引信的地方留下足够燃烧的空气？”

　　　　桑柔首先发表自己的看法：“姐夫，可不可以在炮弹里面加个中空的玻璃球？这样的话不就有空气了吗？”

　　　　不等袁方说话，红衣就摇头否定说：“这个办法我想过，好像不行。”

　　　　桑柔和袁方异口同声：“为什么？”

　　　　红衣比划着说：“你们想啊，玻璃多脆呀，如果那样的话炮弹发射前的确可以在里面保存一定的空气，可是炮弹发射的时候震荡多猛烈你们也看到了，玻璃根本承受不来，一定会碎掉，那样的话和少装点火药没有什么区别，炮弹还是会因为那个什么离心力偏离轨道。”

　　　　桑柔幡然醒悟，连连点头称赞说：“红衣真聪明，这都能想到。”红衣得意的昂起小脑袋，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结月问袁方：“姐夫，火药燃烧需要多少空气？”

　　　　袁方一愣，这玩意他哪知道啊，思量半晌，袁方尴尬的挠挠头说：“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应该用不了多少吧。”

　　　　结月按照桑柔的思路稍作修改，想到一个办法：“姐夫，如果需要的空气不多的话，能不能把玻璃改成木质的？”

　　　　袁方疑惑问：“怎么改？”

　　　　结月从工作台上拿了跟木棍，又在箱子里找了个炮弹盖子比划说：“咱们可以做个木楔子，要中空管状的，就是从引信管插进去，上面细一些，用来固定引信，下面粗一些，这样就能保存一定的空气了。”

　第一千一百零二章　小云的想法

　　　　”

　　　　叶青如皱眉说：“可是这样一来引信就变长了，那会不会影响炮弹的爆炸时间呢？”

　　　　夏忆补充说：“还有，如果是用木塞子的话，就要扩大引信管的大小，炮弹爆炸时的膨胀力会不会把木塞子顶出去？如果那样的话，会不会因为这个导致膨胀力消耗太大，从而再导致爆炸的威力减小呢？”

　　　　这些天跟着袁方研究火药、炮弹、炸弹什么的，大家都学到不少东西，虽然名词什么的用的不够标准不够专业，但说起来都是一套一套的。

　　　　叶青如和夏忆提出异议后，众人齐齐看向袁方，等着他给出答案。

　　　　袁方有些头大，这么专业的问题他不懂，更不知道到底会怎么样，不过他有自己的办法：“夏忆，把你们说的先记录下来，等下咱们做几个试试就知道了，理论推动实践，实践验证理论，咱们也来个眼见为实。”

　　　　夏忆做记录的时候袁方发现一直默不作声的关啸云看着墙角发呆，忍不住问：“小云，又想什么呢？大家都在想办法，你小子居然偷懒？当心我罚你扫茅房。”

　　　　关啸云委屈说：“院长，你别小人之心好不好？我也在想办法呢。”

　　　　袁方抱着膀子撇嘴说：“那好，你倒是说说你想到什么办法了。”

　　　　关啸云指着墙角的几个开着盖子的木箱说：“你们看最左边和最右边的两个箱子。”

　　　　袁方看了一眼，这两个箱子一个里面装的事散装火药，另一个是存放废弃的橡胶屑的，这些袁方天天看，没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怎么了，这俩箱子很正常啊？”

　　　　关啸云翻了个白眼：“是很正常，不过你看看里面的东西。”

　　　　袁方再次仔细看了看，疑惑说：“没啥呀，一个是火药，一个是橡胶粒。”

　　　　关啸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说：“院长，你咋就那么笨呢？这还看不出来？”

　　　　袁方气急败坏说：“你小子赶紧说，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茅房你是扫定了。”

　　　　关啸云跑过去把两个箱子搬到众人近前，丢在地上，袁方被吓了一跳：“你小子轻点，那是火药。”

　　　　关啸云不以为意说：“院长你看，这俩箱子有什么不同？”

　　　　袁方摸着下巴想了想试探问：“一个大一个小？”

　　　　关啸云摇头：“不是，你就当他们一样大。”

　　　　袁方挠头，蹲下身仔细观察，可是依旧没有看出什么来，有些心浮气躁的袁方不耐烦说：“你小子到底想说什么？”

　　　　关啸云失望的叹了口气说：“院长，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见袁方有发表的迹象，关啸云急忙公布答案：“别，冷静，我说，我说还不行嘛，院长你看，这些火药粉末因为太细了，装满箱子之后几乎填满所有空间，你再看这些橡胶粒，它们的颗粒较大，而且不规则，每粒之间必定会产生缝隙，这些缝隙也就是空间，院长你说过，一般情况下有空间就代表有空气，如果咱们能吧这些火药粉弄成橡胶粒一般的不规则颗粒再填装炮弹的话，那么炮弹里面是不是就又足够点燃火药的空气了呢？”

　　　　红衣从关啸云搬来箱子的时候就猜出他的想法，不过她可不想抢心上人的风头，等到关啸云说完才开口补充说：“还有，如果用颗粒状的火药代替原来的火药粉的话，还能减轻炮弹自身的重量，提高炮弹射程，而且不会因为火药不满导致重心偏移脱轨。”

　　　　袁方那是越听眼睛越亮，等红衣说完，袁方狠狠一拍关啸云的大腿：“行啊，你小子行，这个办法不错，不错。”

　　　　关啸云哎呀一声，不满说：“院长，你打我干啥？”

　　　　袁方摊手说：“不是打，是表示一下兴奋的情绪。”

　　　　关啸云揉着大腿说：“那你为啥不拍你自己呀？”

　　　　袁方小人得志说：“废话，拍自己多疼啊。”报复，这绝对是报复，袁方的小心眼再次让众人无语，又无比亲切。

　　　　打死袁方也没想到这么复杂的问题居然这么快就解决了，不由感叹人多力量大，群众的智慧是无限的，不可忽视的。

　　　　看看天色，时间还早，袁方当即决定立刻动手制作新构思的炮弹，结月去找木匠做空心木管，袁方和关啸云弄颗粒火药，其他人扶着处理炮弹盖子，袁方打算将结月的意见和关啸云的点子合二为一。

　　　　按理说，关啸云的想法足以解决炮弹内的空气以及重心偏移的问题，袁方为什么又要多此一举在里面加上木管呢？

　　　　原因是之前几次观察，炮弹爆炸的威力虽然不小，但爆炸的扩散并不完美，总会有个前冲，怎么说呢，就是并不是呈放射状爆炸，而是有个向前的延伸，袁方分析过，应该是炮弹里面的炸药燃烧不够充分，引信点燃火药后，火药也有个燃烧的过程和时间，而盖子那端在飞行时会因为某种原理处于炮弹飞行的后方，后端的火药首先被点燃，剧烈燃烧，产生热量和压力导致爆炸，但是在爆炸的瞬间，其实炮弹里的火药尤其是前端的火药还没有燃烧，在炮弹爆炸后才被点燃，说以才会出现前冲的效果，但如果在炮弹里面加上一个管子，让引信直接点燃中间部位的火药，那么，炮弹内火药整体燃烧的速度就会提升一倍，如果火药能够在炮弹壳承受不住膨胀力爆炸以前全部燃烧，不但能大大提升爆炸的威力，还能避免之前那样不规则的扩散杀伤效果。

　　　　在木头上钻孔，这已经不是什么难事了，有台钳和钻头也就是几下的事，结月很快就带着十几个钻孔的木塞子回来，而袁方和关啸云也基本解决了火药凝粒的问题。

　　　　之前，袁方制作导火索的时候就遇到过这种事情，但是因为胶罐子不小心被碰倒，洒在火药上面，结果呢，火药被粘成一块，袁方当时手头的火药不多，自然不想浪费，就将带胶的火药晾干敲碎打算继续使用。

　第一千一百零三章　震撼

　　　　想法虽好，可现实却不是如此，敲碎后的火药怎么也不可能有原来那么细腻，就是因为这个，袁方当时就意外的弄出火药颗粒。

　　　　这次袁方依旧用这个办法，用那种特制的胶水倒在火药上面拌匀，然后铺开，晾晒，呃，只是晾，没有嗮，袁方可不想找死。

　　　　这种胶水里面有酒精成分，干得很快，加上袁方和关啸云在一边用扇子扇风，大概一个小时就彻底干透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袁方和关啸云先是拿木棒一顿轮，将火药饼敲碎，再用擀面杖轻轻碾压，将其擀成黍米粒大小，因为不确定这东西是不是能点燃，袁方还特意拿出一部分试了试，结果非常不错，大功告成。

　　　　结月那边也已经准备好了，找铁匠把盖子上的引信孔钻孔扩大到一指粗细，中空的木塞子搞好能插进去，再用垂直敲实，插进引信。

　　　　填装火药，盖上盖子，用胶纸在缠在螺丝扣上将盖子拧紧，一颗定时爆炸的炮弹就完成了。

　　　　袁方一共做了十枚炮弹，这些炮弹外表看不出什么，但其实还是有着不同之处，就是里面木塞的长短，木塞越长，就代表着引信越长，爆炸的时间越长，相反，木塞越短，引信也就越短，爆炸也会越快，袁方在木塞上标记了刻度，让夏忆做好记录，以便计算炮弹出膛后的爆炸时间。

　　　　带着新型炮弹，袁方一行意气风发的再次来到海滩，正在训练的炮兵见状很识趣的退到一边让出火炮。

　　　　没有废话，大家各司其职，呃，袁方没再动手，负责指挥，也就是偷懒的意思。大家对火炮都不陌生，没一会就准备就绪，炮弹入膛，红衣点燃引信，退到盾墙后面。

　　　　轰，火炮发射，炮弹带着呼啸而出，一道黑色的幻影划过长空准确落在乱石堆那块已经被砸得坑坑洼洼的最大的石头旁边，有淡淡的青烟飘起，袁方拿着远望镜忐忑的等待着，这枚炮弹的引信最长，所以落地后还要等一段时间才能爆炸。

　　　　围观的炮兵见炮弹没有爆炸，先是失望，然后就是小声议论指指点点。

　　　　桑柔她们知道内情，当然不会像其他人一样，红衣举着远望镜盯着炮弹，关啸云伸手捂住红衣的耳朵。

　　　　轰，一声巨响，飞沙走石地动山摇，刺眼的火光，蒸腾的气浪，巨大的声响，无不震撼着所有人脆弱的心脏。

　　　　硝烟散去，那块巨石已经不见踪影，只剩下半截伤痕累累，另外的半截倒在一旁。

　　　　关啸云从耳朵里掏出棉团着急问：“怎么样？怎么样？威力大不大？”

　　　　红衣将手里的远望镜递给关啸云，小脸因为兴奋变得红扑扑的，使劲点头说：“你看看就知道了，那么大的石头，居然被炸成两半了。”

　　　　桑柔、结月、叶青如和夏忆放下远望镜，几人互视一眼，转头看向袁方。

　　　　袁方长出了一口气，激动说：“成功了，咱们成功了，走，过去看看效果。”

　　　　结月一把拉住袁方：“姐夫，你不要命了？等等。”说完，对还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的传令兵说：“喂，回神了，传令下去，所有火炮停止射击。”传令兵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答应一声撒腿就跑。

　　　　红衣打趣说：“哥，你是不是太心急了，要不是结月姐拉着你，这时候你就完蛋了。”

　　　　袁方傻笑着挠挠头说：“有点太兴奋，忘记了。”

　　　　传令兵回来复命，确定其他火炮已经停止射击，袁方一马当先杀向爆炸点，桑柔她们紧随其后，过来围观的炮兵们也都跟着过去凑热闹。

　　　　经过测量，爆炸的直径大概有二十多米，附近的石块都有灼伤的痕迹，中心点的石块更是被炸得粉碎，至于炮弹的弹片那就不知道有多远了，这地方实在不好测量，反正应该不近就是了。

　　　　炮兵们站在弹坑旁边惊呼连连，震惊的无以复加，交头接耳的意乱着炮弹的威力，无一例外的都是称赞炮弹有多么多么厉害，袁方多么多么博学多才，听得袁方美滋滋的别提多得意了。

　　　　驱散众人，袁方回到火炮所在，又试了几发，结果和之前的差不多，落点稍有不同，但相差不大，在可承受的误差范围，爆炸的威力都差不多，效果非常不错，唯一不同的就是炮弹的爆炸时间有快有慢，其他人不明所以，夏忆却是用沙漏计算出不同长度引信的爆炸时间，并精确的记录在案。

　　　　关啸云提议说：“院长，要不咱们弄几个靶子看看效果？”

　　　　袁方也很期待，于是让关啸云去弄了一些木桩，套上皮甲和重甲摆好，然后一炮过去，看看弹片的杀伤效果。

　　　　结果很快就出来了，爆炸中心十米内，皮甲、重甲全部被弹片洞穿，十米到二十米之间，弹片洞穿单层装甲，二十米到五十米弹片的效果逐渐减弱，再远就不行了，除非打在没有护具的皮肤上，也就是说，炮弹对身穿皮甲的敌人杀伤半径为二十五米，重甲敌人的杀伤半径为十五到二十米米，这个效果出乎袁方以及所有人的意料，这个数值有点不可思议，一颗炮弹可以覆盖四百到五百平米，这是什么概念？好像威力一点也不比现代火炮差。

　　　　将所有炮弹全都打完，关啸云弄来的一百多套皮甲重甲全部报废，袁方他们志得意满的拍拍屁股走了，军需官看着满地的狼藉尤其是那些破烂不堪的甲胄欲哭无泪，咬牙切齿的暗暗下定决心，以后就算被打死也再不借关啸云任何东西了。

　　　　当然，世事无绝对，后来关啸云请示袁方之后从禁军那里调来两百套重甲赔给军需官后，军需官顿时忘记了当时的诺言，之后关啸云再找他借东西，军需官那是立马照办，而且还大方的将数字翻倍，比如关啸云借一百套皮甲，军需官就送去两百套，然后不管剩下的还能不能用，就等着关啸云加倍赔偿了。

　第一千一百零四章　一窝蜂

　　　　事实证明，木塞一样可以达到密封效果，不会影响爆炸威力，袁方再次来到铁匠炉，告诉铁匠再次修改模具，引信管还是按照之前的长短，不过要加粗一些。

　　　　铁匠们郁闷的不行，他们才刚刚改好模具，已经做了不少盖子，现在看来还得返工重新来过。

　　　　这还不算完，袁方又交给他们一个新的任务，制作空心散弹的模具，也就是按比例缩小炮弹的体积到鸡蛋大小，而且还在在散弹外面加上一些铁刺，样子就像是海胆，而且袁方还要求刺上要有倒勾。

　　　　定时爆炸的炮弹成功了，接下来就要步入主题，袁方没有舍本逐末，他研究这些的初衷就是为了应付即将到来的集群空战，袁方设计的散弹就是因为这个。

　　　　带着浑身倒勾尖刺的散弹是袁方深思熟虑后确定下来的，这几天他一直在思考，因为空战时无法准确算出对方的距离，更不可能现场调整散弹爆炸的时间，无论是提前爆炸还是延后爆炸，都无法对敌军战斗机造成伤害，于是，袁方就想到这个办法，只要散弹击中对方，不用太大的物理伤害，只要外面的尖刺扎进敌机的装甲挂在上面，等到引信燃烧完散弹爆炸，敌机绝对会受到重创，这样就能避免射中却因为爆炸时间的关系没能给对方造成伤害的尴尬。

　　　　按照这个思路，对于弩箭比较精通的夏忆提出自己的想法，可不可以用穿甲箭也携带炸弹，那样的话，就算没有火炮弓箭手一样可以发挥巨大的威力。

　　　　这个提议非常不错，毕竟，有些时候有些环境无法使用火炮，比如马车无法通行的山区，火炮拉不上去，就可以用这种方式解决敌人的坚堡。

　　　　经过一番讨论，袁方他们确定了一种方案，就是将炸弹壳做成两指粗的圆筒，将其绑在羽箭上，点燃引信后射出，按照这个思路，袁方还弄出一种散射炮弹，就是将十几根这样的铁箭用丝线绑在一起装进炮膛发射出去，利用炮弹的点火原理，只要铁质弩箭能够命中目标，射进对方的装甲，只要等到上面的炸弹那对方也就完蛋了。

　　　　经过实践验证，这样由弩箭捆绑炸药的炮弹效果相当的好，射程和精准度都比散弹强上很多，有效射程能够达到两千到两千五百米左右，覆盖面积大概二十个平方，而且因为数量优势，显得更加密集，袁方将其命名为一窝蜂，意思就是一群蜜蜂，被钉上就没好的意思。

　　　　不过一窝蜂的造价那是相当的高，一般的铁箭无法承受出膛时巨大的推力，导致箭身弯曲，失去重心，无法飞行太远导致射程还不如散弹，后来铁匠们拿出一种合金算是解决了这个问题，但是这种合金的造价不菲，一根就要差不多一两银子，一炮出去，不算别的，光是铁箭就要十几两银子的成本，这可绝对不是小数目，就杨兴手里那点银子，估计坚持不了多久就得被花光，所以，袁方还是打算以成本相对低廉的散弹作为空军的主要武器，而一窝蜂也会配备，但绝对不会太多。

　　　　这天下午，袁方决定进行第二次实弹演习，或者说训练，也可以说是试飞。

　　　　军工厂那边从新设计的战斗机还没有到货，试飞员丁卜只好驾驶之前的战斗机参训，机场，女兵们抬着十几个打木箱跟在袁方身后，已经准备就绪的丁卜和雪琴迎上来行礼。

　　　　丁卜见识过散弹和一窝蜂的威力，心里满满的期待，等袁方回礼后丁卜忍不住问：“院长，炮弹滑落的问题解决了？”

　　　　袁方一愣：“什么炮弹滑落？”

　　　　丁卜愕然说：“就是炮口向下的时候炮弹会自己滚出炮膛的问题呀？”

　　　　袁方恍然大悟，一拍额头懊恼说：“我靠，这几天一直忙别的了，把这事给忘了，没事，这都是小问题，以后再说，今天你们先仰角试射。”

　　　　丁卜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战斗机升空，接着是靶标飞艇，然后是观战众人乘坐的飞艇，还是那片海域，还是那个高度，靶标飞艇到达指定位置后放下木板靶标，丁卜得到命令后驾驶战斗机迎了上去，在距离两千米的地方发射第一炮，这次炮兵使用的炮弹是一窝蜂，弩箭出膛后捆绑的丝线被烧成飞灰，弩箭带着破空声缓缓分散直奔目标而去。

　　　　第一发命中，确切说是命中一半，几只弩箭订在靶标的尾部，牢牢黏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