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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马王爷-第3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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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遂良由从三品到了正三品,连忙谢恩。而高峻愣愣的,这才想起自己一直不知道谢恩,但此时再站出来已经有些晚了。
他在想,陛下这样云遮雾罩地、东一锒头西一杠子,看似没有规律可循,其实都在讲一件事——规矩。
那么,自己初登首相之位要如何行事?联想到方才摔英国公那一跤,高峻的脸上微微有些发红,不由想起柳玉如的一句话,“你性子太直,不懂得隐忍……”
正在胡思乱想,冷不丁皇帝问,“那么高爱卿,颉利部大首领思摩阵亡一事……你如何考虑?”
“回陛下,微臣万分痛心,两天两夜没能合眼!!”
李士勣暗道,怪不得满眼的血丝。听高峻再道,“思摩是微臣的妻兄,性情豪爽、胸怀宽广,远非小肚鸡肠的人可以掂量!微臣伤他兄弟思拿在先,他嫁妹予微臣在后,只此一件事,便令微臣感念不忘!他对陛下实心拥戴,不然也就不会自请去高丽前线了!”
“嗯,这是实情。思摩故世,北方折柱,朕也很痛心……如何封赏他?谁来接替他?不可不慎啊!不知高爱卿有什么想法?”
高峻想了想,回道,“陛下,因微臣与思摩的关系正该回避此议,不好妄谈。不过微臣有个建议:方才诏命放出宫的三千名适龄宫人,是否可以赐予随思摩出征的三千骑兵?”
刚刚决定放出的三千宫人都是二十四、五岁、容貌娇好的女子,想来也个个懂事,未婚,但年龄都不算小了。
她们的身份与经历自然使眼界高过一般乡下女子,婚事很可能高不成、低不就,万一官配的话还指不定嫁个什么人。
但是有皇诏赐婚就不同了,随颉利部首领思摩出征的三千骑兵,可都是千挑万选的青壮勇士,而且极体面。
人人立刻听懂了高峻的意思,也都奇怪他怎么来得这样快。他能将朝堂上所议的两件事综合起来,而他们的思路却刚刚跟得上。
这对于稳定两日前离京的颉利部三千骑兵的情绪大有好处,也体现了皇帝的体恤和关心。
皇帝对褚大人道,“准奏,中书省将诏书重新拟定一下。还有吗?”他问高峻。
高峻摇头,对于思摩本人的封赏、和接替思摩的人选,新任的尚书令严格按着章法回避了。
皇帝感慨道,“你不说,但朕却不能糊涂!褚大人再拟一道诏书:思摩为国捐躯,追赠兵部尚书、陪葬昭陵,为其立碑于营州殉国处。”
高峻连忙谢恩。陛下当着现任的兵部尚书,又追赠思摩一个兵部尚书衔,足以寄托现任兵部尚书的哀思了。
长孙无忌等人看得出来,这里面只有一个人不得劲,就是英国公李士勣。
李士勣离任于兵部尚书之职,去高丽逛了一趟回来,高峻从兵部升职了,但兵部尚书的职位仍兼着、又追赠了思摩,却只给他一个兵部侍郎干着。
给李士勣腾地方的原兵部侍郎崔元礼出任了夏州副刺史,皇帝在说到这个“副”字的时候加重了语气,但崔元礼的品阶却是正四品上阶。
——夏州朔方郡是一座中州,那里是位于河套腹地的、少有的富庶之地,有人口五万三千多人,夏州刺史才应当是正四品上阶。崔元礼顶着副刺史的衔、拥有正刺史的品阶,比原来的侍郎也升了一阶。
皇帝赐游牧于伊州以北大漠中的颉利部民众,自即日起迁居夏州,户部核实户口,工部操办扩建房廓、官给坊屋。
对于颉利部普通的游牧民们来说,这又是一天大利好。弃毡房而就坊居、舍游牧而有定宅,这是身份上的华丽转变,从此再也不是化外之民。
褚遂良刚刚升任中书令,猜测这个正刺史的位置总不能空着,于是问道,“陛下,不知拟由谁出任夏州刺史呢?”
“思摩的妹妹——思晴。”
“陛下,请收回成命,微臣四夫人这两日悲伤欲绝,茶饭不思,我怕她乍见颉利部民众更添悲伤,而且她在颉利部无亲无故,让她远离长安微臣也不放心。再说她从未出任过公职!”高峻一口气说道。
皇帝道,“她自可在长安住着,享刺史俸禄,也不必亲去夏州,而且这个刺史是替她兄长做的。夏州之事由崔元礼主持,但她任何时候,都可做得了夏州的主张!”
高峻这次可没忘谢恩,“虽然这次涉及到了微臣的四夫人思晴,但……陛下英明!”他哽咽道,“微臣替思摩谢过陛下!!”
太子李治发现,高峻真动了感情。
在一品衔中,亲王只显其贵,不履实职——抓实权太多了,还怕被人心疑有想法。四太(太师、太傅、太保、太尉)自有唐以来就从未有人出任过。三司(司空、司马、司徒)到目前为止,也多是赐给重臣死后的哀荣而已,申国公高俭、梁国公房玄龄死后都追赠了司空。
目前活着的大臣里,也只有赵国公长孙无忌是明职的司空,其他人给一个“开府仪同三司”的待遇就了不得了——可以像三司那样有自己的幕府、招揽自己的幕僚、谋士,而不必担心被御史台参劾。
正二品的尚书令,名义上低于一品的亲王和四太、三司。但按着手上实际的权力来说,高峻统管六部、亲自主持兵部,即便与现职的司空长孙无忌相较起来,谁高谁低也没人能说得清了。
但高峻得了这样的官职居然忘了谢恩。
而皇帝对思摩身后事的处置,却令他情不自禁地声带哽咽,说出“陛下英明”之语。
这是李治听过的、对皇帝最多的一句颂语当中,最真实的一次。
看来,父亲虽然去翠微宫休养了这样久,但他对高峻的态度依旧没变——皇帝说过,对高峻不必像对李士勣那样,你只要对他好就成了。
李士勣是猛虎,得驯,驯好了可以驱使、驯不好会伤人。高峻也是猛虎,却可以成为真正的朋友。
难道,这就是父亲为儿子将来登基、而培养的肱股之臣吗?高峻与自己年纪相仿,都是二十多岁,他完全可以陪伴自己这一朝。
“高峻,朕听说,你曾当众对颉利部三千归兵说过,一个月内、取铁瓮城高丽守将的首级献于思摩陵前,可有规划?只是连朕也觉得,这件事不大容易啊!”
皇帝的话打断了李治的思绪,也引起了满朝众臣的注意,他们都有同感。
“陛下,微臣当时为转移他们的视点,才临机这么说的。”
“哦?”皇帝挑了挑眉毛,褒贬不明。春明门外迎军的情况,他早在褚遂良的回馈中知道了。高峻这样做本有临机应变之妙,但只是说说拉倒的话,难免还是年轻了,但很真实。
高峻道,“但说过的话怎么能不作数呢,这件事是一定要落成的,雪耻与天时无关,与撤不撤军无关。臣初步想,此事便飞鸽传令鸭渌水那边龙兴牧场牧监鲁小余、护牧队长高成相来完成,详细操作方案有待散朝之后,微臣细致想过了、一并下达给这二人。”
“今日是十月二十三……散朝!”皇帝说。
第1074章 父子对话
等从上边下来,李治毕恭毕敬对皇帝道,“父皇,儿臣有诸多的事不大参详得透,务求父皇指点!”
皇帝道,“嗯,朕想即刻回翠微宫去了,不过你可以问一件事。全本小说网;HTTPS://щww。m;”
“父皇,那儿臣便问思摩这件事。父皇为何临时决定不去春明门迎军?本来定下由高峻出任尚书左仆射,因何改任尚书令?还有,今天临上朝前,父皇因何示意儿臣不急着出去,是猜到英国公有那一跤?儿臣本以为,高峻升任了,那么兵部尚书之位总该空出来的,父皇多半会委于英国公,但是……”
“嗯,你问了这么多,却都是因思摩一件事所起。”皇帝道。
他们父子一前一后回太极宫,此时只有两人,皇帝低声抱怨了一句,说此宫宫舍老旧、低潮,他住在这里越发的不习惯了,还是翠微宫好。
李治急于想知道问题的答案,竟然没有回应他这句话。
皇帝一笑,一边慢慢走,一边对儿子说道,“朕老了!再不复当年金戈铁马的精力,魏征、秦叔宝、马周、高士廉、岑文本、房玄龄……哪一个不是当世人杰?可他们都不在了!朕总有一天也会不在,总会把这么大一片江山交在你手上,”
“父皇,你春秋鼎盛……”
“因而朕更要抓紧时间,给你做下个令人放心的人事局面。”
“而且……翠微宫东面的子午谷行苑马上竣工,儿臣看那里还不错,”
“高峻,自他于十八年第一次与颉利部起冲突,朕就在留意他了,此人神勇远胜秦叔宝,多谋胜于房玄龄,而善断胜于杜如晦,真乃天降良材!”
“父皇所言不差!”
“但有一点是朕一直不在断考察着他的,便是他的‘品性’!品性端、则材可为我用,不然祸国之殃也!”
“父皇对他这样大加封赏,是已看好了?”
“连吐蕃松赞、颉利部思摩这样的一方枭雄都能与他倾心而交,浮图城阿史那薄布父子能与他以敌化友,乙毗咄陆部阿史那欲谷、龟兹苏伐甘心蜇伏,高丽盖苏文有力使不出,李道珏、李道宗、长孙无忌、褚遂良都认可他,而崖州李弥、雷州刘敦行这般的小人物就更不必说了……将来有他居相位,汝可安心大事!”
李治频频点头,发现皇帝虽然退居翠微宫,但对人事了如指掌。
“而这一切的前提便是品性!朕看得准,高峻此人公私分明,不会因私废公。思摩于营州故世,以高峻与他的交情,朕决定不出面出迎大军,便是给他个机会,要看一看他的表现。”
“如果高峻在城外便对英国公大打出手,颉利部三千归兵则很容易哗乱,那只能说明他性情至上、而眼量不足。”
“儿臣还担心……万一真发生东郊大哗,将会是一件棘手之事!”
“哼!大哗!朕岂会担心区区三千骑兵……但如朕所愿,连长孙大人和褚大人都深感棘手的一件事,被高峻寥寥数语便平息下去,足见其品、其能。”
“而今日朝堂之上朕不令你即刻出去,还是想再看一看。李士勣误了思摩箭毒,高峻不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其发难,那么在这里会如何呢?”
“如果在殿阶上他仍然忍过,则说明高峻心机过重,连思摩之恨都可以为他的功名让路,那么他爱夫人之举也是叶公好龙。如此,朕则连尚书左仆射之职也不会给他了。”
“幸好正如朕之所愿,高峻也许这两天在府中没少受夫人的气,一见英国公连想都不想便抖了他一跤!虽然仍是大胆之至,但已与城外有着天壤之分了!”
太子与皇帝就在殿外的空旷处驻足密语,侍卫们站得远远地,李治道,“父皇在殿上语出尚书令,连儿臣都惊到了,因为除了父皇,还从没有人出任过此职!”
皇帝道,“不是朕舍不得此职,而是事关社稷安危,人真不好选啊!房玄龄之妻善妒,因而他能稳居左仆射十几年,慨因人无欲则少私!”
太子道,“可儿臣看,高峻可不是少欲之人,父皇你看他的府上七个八个的,个个闭月羞花,岂不与房大人正好相反?”
“这个么……分怎么看。你以为那个柳夫人是个善茬子么?为抵挡一个苏殷入门,不惜将江夏王逼到喝醋!倒比房夫人更狠一筹了,”
说到这里,皇帝忽然一乐,“房夫人是自己喝,她让江夏王喝……即使她退了一步、最终将苏殷容入了家中,但依朕看,直到眼下,高峻也没敢越雷池一步!”
有一次,皇帝踱出翠微宫,恰在子午谷行苑外遇见过苏殷。
太子再度惊奇,怎么只凭一面,便能看出这么多。他不好在此事上深问,于是接回原来的话,说道,“但英国公就能忍了!”
“这说明,心机过重之人不是高峻,恰是英国公啊。”
皇帝想,如果李士勣被高峻摔过那一跤之后,哪怕变变脸色,甚至跳起来再与高峻撕扯,说不定兵部尚书之职就再给他了。
“上次朕于宫中突病,卧床而不能动。此人主持兵部,却心念着朕百年之后朝中的权力分割、百般推拒不肯出兵高丽,则是因私废公了!品性上与高峻不能同日而语。”
太子频频点头,回想那时皇帝病情骇人、大有朝不保夕的架势,而长孙无忌、褚遂良和李士勣三个人于病榻前议事,每个人的表现都值得推敲。
皇帝道,“朕都怀疑思摩之死,是不是也与此人同高峻的争权有关!英国公是有大功不假,但他这些年羽翼渐丰,想法儿自然就多了!”
“父皇看人之透,绝非儿臣能比,当时还以为病榻之前议事时,英国公的理由也很充分。”
“但你想一想,幽州以北几乎都是他的故旧,十八年第一次伐高丽时,此人贪功屠虏,根本不念道义,那么一旦朕不在了,你将如何制衡于他?”
太子不语,因为还没有想过。
皇帝道,“能制他的,非高峻不可!你想一想,为何朕一直以来,主张对东面采取制衡之法,而不将高丽、新罗、百济收入囊中?李士勣倒是有过这样想法的!高峻的方略正好与他相反、而与朕相同。”
“父皇,你这一提醒,儿臣忽然也担心起来,以李士勣于幽州、营州、平州、辽州之势,一旦高丽、百济与新罗版图入手,朝中只博了个虚名、又费力怡养,借势反不如英国公了!”
看来,房玄龄善谋不是虚的,房大人一向不主张过度对高丽用兵,只说得不偿失。高丽那块地方与大唐本土的联络,除海路以外,陆上唯有幽州、营州、平州、辽州一线。
那么,只要东方有事,朝廷便须倚重李士勣这一线的兵力,何愁英国公不坐大?将来恐怕那边没有事,李士勣也会找出点事情来了!
只是房大人不好明说,只好在民力不堪承负上面说事。
皇帝点头,对儿子的悟性表示嘉许。
盛世可不是一觉睡出来、一口气吹出来的!重权入私手,任何利欲熏心的人都可能搅上一局。
到时苦的是谁?
“高丽非颉利,朕只须任个女刺史、嫁出三千宫人、外带一座城池,北方大片地方也就比之前更加安稳了。但高丽不成,他们虽然年年将美女给朕,朕推都推不掉,但心性却与颉利部两异啊!”
太子道,“儿臣也看得出来,自高峻进了兵部,我们与高丽的战事也完全与以往不同。”
他感觉这么说话似乎就把皇帝也牵连进去了,便住口。
而皇帝的心思却仍旧停留在先前的话题上,“高峻一入兵部,几乎未动李士勣原班官吏,只是因为新增了马部,才提上来一个长孙润。他不拉帮派倒是令朕很放心,但与英国公相较,高峻手中的力量还是差着一些。”
他说,“那朕便将李士勣再放回兵部去,就令他以侍郎的身份、与他的故旧们在一处!接下来的事,朕就不说了,你好生观察便是。”
皇帝没说的是,除了长孙无忌之外,他的旧臣里还剩下了两个——尉迟恭,程知节。他们对皇帝从无二心,而且手中各有力量。
身为皇帝,手里到任何时候不能一张牌都不剩。
……
高峻散朝之后,又以尚书令的身份到六部、足足十多个衙门里巡望了一圈儿,然后才打道回府。
他发现柳玉如、谢金莲等人俱着正装在府门外迎候,高白等一干仆从也都笔直地站在门口。
原来二妹高尧早将高峻荣任尚书令的消息跑来相告了。
思晴脸上的悲容也淡了些,柳玉如说,“都怪你胡说什么‘麻袋片’,惹到思晴生气,不过看在我们姐妹的面上,她总算原谅你了!”
谢金莲算帐说,“峻你已是正二品,仪卫规格也要增了!思晴四品、苏姐姐五品实职,我要好好算算又有多少进项!”
丽容听了谢金莲的话,连忙偷偷去看柳姐姐,发现她喜上眉稍,居然没有留意这些话。
丽容在心里寻思道,“当初我在西州,提议为峻选西州大都督的仪卫,还挨了她一顿的数落,现下谢金莲又说,她却听不到了。”
众人进府,高尧说不走了,要在尚书令哥哥家蹭顿好饭,一会儿,长孙润居然也跑过来。
按着上一辈的亲戚,长孙无忌与高审行、高慎行六兄弟正该是舅表亲,而高尧与长孙润便是表上加表、好上加好了。
高峻道,“你们不谢我这月老,总想搜刮我,小心谢金莲与你们算帐!”
高尧道,“夏州还有你三千份的月老感谢,峻哥哥你是不是考虑考虑,带我去一趟夏州呢?”
尚书令,拥有着无与伦比的显贵荣尊,这个消息将会比风还快地传遍大唐全域、使妇孺皆知。
到现在为止,柳玉如的担心虽然还有一些,但已不那么强烈了。
高峻以不足三十的年纪被陛下飞快地擢拔,这种境遇自古罕有,即便有些暗地里的嚼咬、嘀咕,估计也该压制在嗓子眼里不敢大声了。
有些人,一向是高人过多便心生轻蔑、低人过多则仰望乞怜,高峻不只是个尚书,而是尚书令了,那她还惧什么?!
她怕的是高峻只比别人高出一点点来。
永宁坊高府其乐融融,笑语欢声,而高峻想的则是皇帝在朝堂上所问的一月之期。陛下曾重复过“十月二十三日”,那么到下月的二十三日,他该有个交待了。
做了尚书令的职位,具体的事务却少了许多。高峻的上任,更多的是代表着一种新的行事风格。
他仍然兼任兵部尚书,但不打算多伸手,担心李士勣在兵部衙门里众多的故旧面前不自在。
一边吃着饭,长孙润便将头凑过来,“总牧监,高丽的事可不小,一月为期,路程往返就去了一大部分,但你要怎么行事?不然就让我去!”
思晴总算进食了,端着饭听话音,她对长孙润说,“兄弟你莫听他讲,这哪有可能!再说那边已经天寒地冻了,”
高峻说,“你和高尧速速吃过了回去,不要打扰我,到此时为止,我这里还没个计划,得容我晚上想一想。”
长孙润和妻子高尧不敢怠慢,也不说笑了,丢下饭碗就走。柳玉如送出来对二人说道,“反正我是不当真的,还不是为了宽慰思晴?”
但晚上,高峻便躲在前边的书房中大半夜没有出来。丽容和姐姐丽蓝悄悄道,“难道这是真的?但兵马都已回师了,这怎么可能?”
丽蓝道,“可我相信这个不是说说就罢的,想当初爹娘被骗到龟兹城里去了,城上有苏伐重兵把着,姐姐以为此生再都见不着他们了!再要见,那也须两边打得天昏地暗才成。”
“后来呢?”丽容不知道这一截儿的事。
“后来,峻只拿出一碟花生豆、一坛酒,带我去龟兹城外与苏伐饮了两杯酒,苏伐便将我们的爹娘好好送出来了!”
她们悄悄到前边的书房门外去看,发现里面的灯亮着,两人不敢打扰,再悄悄地退了回来。
丽蓝对妹妹道,“你看到了吧,这是真的!”
第1075章 宫人名册
出放三千宫人的事马上成为了内侍省当前的大事,内侍省下属的掖庭局、内仆局、宫闱局马不停蹄地操办起来。全本小说网;HTTPS://。m;
从八品下阶的掖庭丞多年不曾这样忙碌,他拿着宫人帐册直接出入内侍监卢大人的套房,将初步划定的出放宫人名录呈递给卢大人看。
往常,他与卢大人很少发生直接的联系,内侍监卢崇道是从三品——内侍省的首官,而掖庭丞才是内侍省下属六个局里的、其中一个局里的、三位副职中的一个。
卢崇道随手翻着名册,这里面有些是内教坊里裁撤下来的宫伎,有擅歌舞的,也有长于书算和乐器的。
有些是宫闱中的女掌扇、夹引,有些是妃、后宫中不用的司灯、羽仪,内苑中的花工、尚宫局的织染、温泉宫的侍浴、尚寝局的铺床、洒扫……
有些是从未被陛下宠幸过的更衣、采女、女典……
还有一大部分掖庭局配没的罪官家属,但这次出放的都是原来罪官家中的小姐、和小姐的贴身丫环,那些已婚的就不在其列。
卢大人一边看,一边拣留意到的人员勾出来,之后指点着她们的名字询问掖庭丞,以求周密无误。
“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年纪已超过了二十五岁,这是不被许可的,这次不是寻常的出放,你怎么不拿个浣衣坊的老太婆来让本官审阅!”
掖庭丞额头见汗,解释道,“卢大人,这是各局按着名数裁撤下来的,但大人你晓得,有圣诏在,他们倒不敢报个老太婆上来,但真正好的……谁舍得下放呢!”
“荒谬!陛下正为不误人青春,才放她们出宫。更兼此次赐嫁夏州,总不能年龄过长吧?年龄一事尚书令似乎也提到过的!”
卢大人再往下看,又看到了好几位采女,居然还有正五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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