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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马王爷-第4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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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我便想的没法儿了。”
高审行微微地皱了下眉,崔颖啊崔颖,几日不见,你又成了这里的母亲了!他不理柳氏的问话,干了一杯酒。
恰逢待诏忍了一会儿,此时就问,“叔父大人,高峻升任了尚书令,又成了鹞国公,我可真替他高兴,总想抓机会到长安去看一看他们,再当面请教一下,他是怎么千里缉拿的金焕铭。”
郭孝恪也道,“审行兄,高府一门上下三代、人材辈出,真是令人欣慰和羡慕。不瞒你说,此次我们轻而易举取了龟兹,苏伐和那利望风而走,就是用了高峻声东击西的计策。”
高审行道,“我们还是不说这些,高峻!那都是雕虫小技,本官是不大看好的,真正的人材乃是未雨绸缪,精打细算。龟兹新取人心不定,正该轻赋薄役、与民休息,”
郭氏父子一口同声地表示赞同。
但高审行接着道,“可他倒好,在朝堂上妄言什么要在龟兹城建筑四座关城!这不是与我唱反调儿!”
郭待诏惊讶地问道,“叔父大人,可我们接到兵部的函令,要都护府只建雀离、铁门两关的,如何你说是四关?”
高审行撇着嘴道,“这是让本官和兵部侍郎李大人力排众议,硬给他砍下去两座!李大人是什么人!军事上不比高峻这小子强上十倍?本官力荐由李大人再任兵部尚书,但高峻……”
郭孝恪正好接到了筹建两座关城的函令,但这份函令发出前的细节,他是从高审行的话中才得知。
他连忙问中庶子,高峻在建关上最完整的主张是什么,如果能够知道高峻另两关的规划,那么即便兵部没有安排,下一步,等事情忙出些头绪,郭孝恪也打算依靠自身的力量,将关隘补齐。
郭孝恪相信高峻的判断,对高审行那一套,也只是碍于面子,不去反驳。
但高审行摆摆手道,“郭大人,已被太子砍下去的事,还提它做什么!”
郭孝恪心中有些不爽,因为他也看出来高审行一到龟兹,便有些不阴不阳的架势,也不知道因为什么。
这是位大都护,久在边关,说没脾气谁都不信。郭孝恪心中不悦,酒杯端得就少了,示意儿子待诏和儿媳柳氏劝酒。
柳氏举杯问,“叔父大人,你刚说到,要举荐李侍郎作兵部尚书,但兄弟是什么意思呢”
高审行哼了一声道,“他当然不乐意了,狂妄得很,又与本官唱着反调儿。”
郭待诏道,“叔父大人,我知道兵部尚书之职是由兄弟兼任的,他不愿意另委他人,你真不该提另外的人选,难道不知拧属掣肘的道理?”
郭孝恪连忙示意儿子别说,以免伤了气氛。
中庶子道,“提到此事,本官正好想起一件事,郭大人,难道皇帝没有什么信传给你么?”
郭孝恪摇头,表示没有。
高审行则舒了一口气,释然道,“正是了,陛下看高峻情意绝然,大概也不好硬驳他的面子,因而只是拿话敷衍。”
郭孝恪连忙问缘委。
中庶子道,“高峻当了朝中众臣举荐待诏贤侄出任兵部尚书,陛下说,安西都护府用人之际,怕郭大人不放,要来信询问大都护的意思,既然大都护没有接到陛下的询问,那不是敷衍是什么?”
柳氏拍手道,“这可真是太好了,我就可以随待诏到长安去,也可时常见到玉如这些姐妹们了!”
待诏几月内接连两升,先是到了正四品上阶,然后在得了龟兹之后、又升至了从三品,郭氏父子深知,这都是高峻在朝中使了劲的。
如果说儿子能跨入尚书省、出任兵部尚书,那就又升一阶,与自己平级了。郭孝恪望子成龙,哪会有不乐意?
但郭孝恪在高审行的话中,一点都听不出中庶子对这件事的支持,因为他先提到了李士勣。
而且,高审行所说的、皇帝当众提到要询问自己意见的话,到现在也没接到信,那么皇帝是什么意思呢?
大都护抬手,对儿媳道,“事还未有结果,你不要高兴。”
高审行只从郭大人这一句话,便窥到了对方的想法,他看向郭孝恪,发现他的脸也板着,没有一丝笑容,便问,
“如果陛下信到了,大都护是什么意思呢?不妨对在下直言,如果郭大人也希望待诏贤侄去兵部,那么高某讲不了,一定会从中使力,让他如愿。如果郭大人不愿他去,那么高某也好按着原先的想法,再推举李侍郎出任。”
郭孝恪怒不可遏,极力忍着不快,朗声回道,“审行兄!连县令都不能私相授受,何况是兵部尚书!这不是哪一个人说了算的!我们在这里谈论不好吧!”
皇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高峻举荐郭待诏绝不会是虚情,看来,中庶子和尚书令在朝中、至少在这件事上是顶了牛了。
郭孝恪有心使起性子、就明确告诉高审行:我们不去,你举荐李士勣吧。
但又怕高审行拿了这句话、到长安照本宣科,反倒拂了高峻的美意、让高峻再也没有话说。
可是不这么说,岂不让高审行看扁了郭氏父子,好像安西大都护正眼巴巴的就等着皇帝问话似的。
郭孝恪只觉得有一口酒噎在了喉咙之下,咽也咽不下去、吐又吐不出,盼望着有谁上来、在胸口给拂一拂才行。
可是,他举目往桌上看,没有这么个人。
他伸手去桌上端酒,以作掩饰,但手都明显的有些抖。
一个人无论再刚强耿直、叱咤风云,在涉及儿子前途的事情上,脾气也会压一压。
“高大人,郭某仍要多谢你的美意,我们还是说一说你此来的公务吧,郭某在中庶子面前只算下属,一定知无不言,事事配合。”
高审行伸手入怀,掏出事先打好的提纲,“那好,我们边吃边谈。”
柳氏已然看出公爹的不快,连待诏也低头不语,现在谈公事了,她就不便再坐在旁边,于是起身告退。
离座时,她看到有搓成一团的纸团儿,从高审行的膝头滚下来、又在桌腿上一撞,就滚到中庶子的座位后边来。
她俯身将纸团拾起来,没有吱声往后边去了。
……
黔州,自去冬以来一直就没有晴过天,坐落于山洼中的、山村里的那些看家狗们,按着习惯认为这里不出太阳才算正常。
尚书令与夫人们的马队抵达这里时,不知怎么就云开雾散,红日高照,连最低矮的茅屋也照到了。
狗们汪汪起来、气势汹汹的宣告这不正常。
其实也真够不正常的,一位大唐位居首位的宰相,带齐所有的夫人们到这里来“接”老夫人青若英。
柳玉如等人心里清楚,高峻这是带她们躲清闲来了。
自黔州刺史高审行升任太子中庶子之后,一直就没有委派新刺史,一直就是长史刘堪用在主持。
在这种情况下,原来的州司马还无缘无故降了职,这也不正常。
鹞国公坐镇刺史府,像模像样地、检查在主官缺席的这段时间里黔州的政务。
自上次,西州大都督与三夫人樊莺去余杭途经这里,有如惊鸿一般地从这里扫过一下,人们对高峻这个人便带有着一丝敬畏。
此时人们也顾不得琢磨、尚书令因何大正月地赶到黔州来,忙着按宰相的吩咐,搬出行政的底帐、记录让他查阅,并毕恭毕敬地侍立在侧,以备询问。
看过了帐目,尚书令再去黔州府各曹衙门转了转,每到一处总要与那些官员们聊一会儿,问他们刺史缺任的这段时间里,黔州在施政上有什么新的改动,他连黔州市令署也去过了。
晚上时,鹞国公一家便住进了黔州刺史府。
第1136章 柳氏送行
第二天,尚书令又在黔州刘长史的陪同下,骑马去底下挖掘盐井的澎水县看了一下,回来时很高兴,还安排了府宴,请州长史、录事参军、司功、司仓、司户、司田、司兵、司法参军、医学博士、当地老者数人出席。全本小说网https://。
鹞国公的八位夫人也都露面了,高峻在酒席上说,黔州在没有刺史的这段时间里,政事有条不紊,市场公平有序,所有的新政变动都恰如其分,足见长史刘大人的才能。
要知道,尚书令的一句话,便能决定一个人的仕途命运——他管着吏部。
能在任期内的本职上迎到宰相亲自跑过来看一眼、并得到他的首肯,这就比天上掉个金元宝、正好落在衣兜里还不容易。
刘堪用诚惶诚恐,慌忙起身道,“国公大人过奖了,下官能够维持下来,都是手底下的同僚用命,又有中庶子高大人在任时打下来的好底子在,卑职是占了便宜。”
尚书令问,他看了淤废过的、和没有被淤的盐井,发现有的盐井地势更低,为什么偏偏就未淤呢?
刘堪用没想过这个问题,“卑职愚笨,请大人明示。”
高峻不好直言前任刺史的过失,只是对在座的人说,黔州刺史崔夫人带人在低洼处栽植桕树,可能是个原因。
他要刘长史在开春之后,莫忘发动黔州军民继续植树,尤其是在那些溉水石渠的上坡更要多植。
刘堪用问,“刺史大人在时,对植树占用土地有些不大认可,因为那些地方可都是辛辛苦苦开垦出来的。”
鹞国公说但植无妨,中庶子将来如若怪罪下来,他自会解释。
随后,尚书令带着夫人们,离开刺史府前往都濡县,因为他听八夫人说,崔夫人在黔州时,居然在盈隆岭头的岩石缝里栽了两棵小桕树,她们都想去看一看。
鹞国公说,这是件了不起的事情。
刘堪用暗道,“看来宰相大人是倾向于植树的,”他要亲自随同前往,高峻未让,说陪夫人们在都濡县看一看、再去趟盈隆岭,便回长安去了。
……
都濡县,刘端锐的遗孀王夫人孤孤零零,在惶惑不安中度日。原来的时候,还有女儿刘青萍按月、派人给她送些钱回来,但这两个月再也没人来了。
王夫人去过黔州刺史府一趟,一个亲人没见到。但她得知,刺史高审行已经去长安任职了,但任凭是谁,也说不清刘青萍的下落。
长史刘堪用倒是少不了中庶子岳母的用度,但女儿因何连个消息也没有呢!人们说,高大人去长安时是一个人走的,那女儿呢?
恰在这时,长安来的宰相大人一家到了,王夫人这才知道,女儿在大慈恩寺,已离开高审行了。
瑶国夫人说,如果王夫人想见女儿,她们离开黔州时可带她去长安。
王夫人说,我去,去和女儿、还有青若英夫人在一起修行。
高峻去了盈隆岭,所有的夫人们都一同去了,她们仿佛看到了去年盈隆岭上庄稼满坡、郁郁葱葱的景象。
此时坡上光秃秃的,崖头的取水木架自被雷劈毁之后,再也没有修复,因为没有人敢像李引那样,腰里拴着根绳索吊下去打眼支桩。
她们看到了那两棵崔夫人亲手栽下的小桕树,经过一年的时间,它们长得很茁壮,树干也粗了。
高峻上岭时,从都濡县带了长索,将绳索的一端拴在其中一棵桕树的根部,然后攀着绳索下去,而柳玉如等人等在上面。
约末有一柱香的功夫,人也不上来,柳玉如担心地道,“会不会有什么事呢!三妹,你再去看看!”
樊莺早就担心了,探身抖了抖拴在树上的绳子,这才发现轻飘飘的,上边根本就没有人了,她大惊失色,灵巧地攀着绳子下去看究竟。
又是一盏茶的功夫,崖头上的人们还是等不到底下的动静,柳玉如依前法去拽了拽绳子,居然又是轻的,她都要哭出来了,“思晴……这是怎么回事?要不……算了,你别再去了。”
思晴知道她的意思,如果以高峻和樊莺的身手也遭遇什么不测的话,那么自己去了也白去。
正在她们踌躇不定的时候,绳子绷了劲道,过了一会儿,先是樊莺冒出头来,看她的身上也不像遇到过什么危险。
柳玉如等人埋怨道,“你们在底下干什么呢?难道是在底下玩个新鲜?在逻些城玩个最高的,又跑到这儿玩个最深的!”
樊莺嘻嘻笑着说,“哪有!师兄只是想将掉落在底下的木架吊上来,好恢复了取水的木架,我怕功夫过久了姐姐们担心,这才劝他上来。”
不一会儿,高峻果然空着手爬上来,也不提吊木架的事了,反而还将崖头残留的半拉木架挥起乌刀“嚓嚓”几下、连根都砍落到崖底下去。
柳玉如放了心,仍然埋怨道,“你可真有精力,宰相干民役的活儿!”
回到县里,鹞国公找来县令,明令他:盈隆岭头的两棵桕木孤零零的,经不起大风,明春都濡县要在盈隆岭便植桕木,使之成林,庄稼不必种了。
鹞国公郑重说,这两棵桕树正是黔州刺史崔夫人身体力行、与民共同抗旱的见证,不能让它们有半点毁折。
宰相发话,县令牢记,将这件事当作了全县重中之重的第一件大事筹备。
随后,鹞国公算算日子,与夫人们带上刘青萍的母亲,起程回长安。
思晴、崔嫣、柳玉如等人私下里都问过樊莺,她和高峻下去这么久,难道没玩过什么猫腻?
樊莺红着脸顶回道,“你们猜!”
……
高审行没在龟兹城见到崔颖,更不好与郭孝恪核对许敬宗说的那件事。而视察龟兹政务只不过是他西来的一个借口。在龟兹逗留了一日后,他起程回牧场村见崔氏。
这次,高审行就有更坚定的理由,一定要拉崔颖离开西州,到长安去。
因为这样一件捕风捉影的事,太子中庶子不敢与安西大都护撕破了脸,他宁愿相信,是许敬宗这个刑徒唯恐天下不乱,以此事来报复尚书令干掉他右庶子的职位。
就算这件事确实有,他也不愿搞得扬风洒雪了,太子中庶子因为内宅的滥事,麻烦已经惹得不少了,脸也丢得够多的了。
从兴禄坊高府的门面来说,也不许他这么草率,就像个村夫似的,一闻这类事便挥菜刀找人拼命,他可是当朝大员,是太子中庶子。
从女儿崔嫣那里,也不允许他这样做,鹞国公的态度他不能不考虑。
但前提是,崔颖必须与他回长安去,做她的太子中庶子正牌夫人。
至于郭孝恪父子,他不去惹,但也绝不会有好话了。
在牧场旧村,高审行冷静地要求崔颖,这次他不能再由着她了,不能想在哪儿就在哪儿,她是有家的,总在西州算怎么回事?想没想过这对中庶子有什么影响?
但崔颖异常的坚决,不回长安,“长安有青若英、有刘青萍,我只是个侧室,在牧场村也不是没事干,难道女儿们的产业就不须照看?”
高审行没好气地说,“只是长安的女儿们吗?我看未必吧,龟兹的女儿你也放不下吧?”
崔颖不理他,“老爷,你是中庶子,公事多得很,又何必在意我呢!”
高审行千说百说,崔氏就是不说走,中庶子面红耳赤地想动怒,发现大小姐甜甜手里握着铁锥子,小脸沉得像葡萄水儿似的。如果他敢动粗,女娃会毫不犹豫地再给他几下。
“你也别以此为借口敷衍本官,这里的产业我不用你照看,难道刘武就派不出一个人来?”
高审行气哼哼地去牧场找刘武安排这件事,去了先说公事,询问天山牧的发展,问马匹,问厩房,问草料,问牧子,最后问,“本官夫人在这里,给刘大人添过不少的麻烦吧?不知她平时都忙些什么?”
刘武说,“崔夫人在牧场村,一直尽心尽意地带两个孩子、照看织绫场、蚕事房、温汤。前些日子待诏夫人生产,也是在崔夫人这里做的月子。前些天,听说郭大人的孙子一离开这里便生了病,崔夫人也只去龟兹照应了几天。”
中庶子坐得有些久了,刘武便出去一下,不一会儿,吕氏提着一壶热水进来,给中庶子泡茶。
高审行看吕氏,到牧场后,颜色居然比在黔州时还活泼了一些,她穿着牧子服,十分灵巧地给他倒茶,然后很规矩地退出去了,也不看他,仿佛中庶子只是个年老的牧子。
有那么一闪念,高审行想问问她还想不想回长安,但他想起了崔颖一向对吕氏是深恶痛绝的,就压下了这个念头。
他向刘武提到,崔颖这次是要回长安的,村中高峻的那些产业,就有劳刘武派人管理,有事还可去问一问高峪,刘武满口答应。
高峪跑过来,他安排好了酒席,请五叔和刘总牧监过去。
高审行出来时,就看到吕氏和一位身材粗壮的年轻牧子在一起,两个人说说笑笑的很亲昵。
那个牧子是抽空跑来给她帮忙的,平举着胳膊,两条胳膊上各套了两只大号的、盛满了热水的壶去厩房。他在前边走,吕氏再提了一只略小的壶在后面紧紧地跟着。
明明高审行挺着胸脯子、在牧场官员们的陪同下走出来,所有人都对中庶子毕恭毕敬,但吕氏连头都没回,这又让中庶子极度地不爽了一下。
在高峪的酒店,中庶子当众说,明天一早,他便和夫人回长安,要向太子殿下复命,说一说安西都护府的军政。
有人问,“高大人,此行不知印象如何呢?”
高审行看了一眼崔颖,说道,“都护府的主、副两位官员,连长史在内可都是武官,当然了,行事是很有魄力,但多处政务上都有失粗糙,疏漏也不少!本官正琢磨着怎么与太子说呢!”
崔颖十分震惊地抬头看他,眼神中充满了不解,仿佛他回长安后要怎么与太子回话,与自己回不回长安挂着钩似的。
但堂堂的一位中庶子,怎么会这样轻率地、当着一座牧场中的多位下属,对安西大都护下这样的结论?她想说句什么话,却找不出一句合适的。
她负着气,但脸上仍带着笑说,“老爷,我说过了我不想回去的,大姐青若英、四妹刘青萍不是都在长安么?再说,两个孩子都住惯了西州,她们也不想回长安。”
甜甜想回长安,但她站在婆婆这边,大声说,“我可不想回长安!四个弟弟吵都吵死了!”
高审行脖子憋得都红了一截儿,笑得很难看,“难道夫人有什么顾虑?西州产业的事,你也不必担心,刘大人和高峪会代为看管的。”
崔氏坚持说,“老爷,这不一样。长安的府上有两位姐妹在,我回去不自在。”
“这个你不必担心,本官知道你一直就是正室,这么回去了脸上不好看。但本官可以告诉你,青若英始终离不了修行,她已将刘青萍也拉去大慈恩寺吃斋念佛了,你回去了仍是正室。”
崔氏一惊,这一定不会是他嘴上说的那样,“老爷是打算让两位姐妹为我的回府腾地方么?我绝不回去。”
高审行忍无可忍,喝道,“你连夫倡妇随的道理都不懂?!”
刘武想不出该如何劝解,高峻连忙倒酒,“五叔,你的脾气怎么又大了,五婶一时有事脱不开身,容几天不行么?”
中庶子喝道,“长辈说话,哪有你掺和的份?给我闭嘴!!”
高峪尴尬着吐了下舌头,低头坐下。
崔氏起身,“老爷,我身子不适,先去休息了。”
高审行“啪”地将手中的酒杯摔个稀碎,他在刘大人跟前说了满话,一入席时话也是满的,此时真是一点脸面也没有了。
有伙计跑进来回禀,“二爷,都护府待诏将军和他的夫人在外面。”
高峪连忙叫请,但只有待诏夫人柳氏一个人进来,对着高审行、崔夫人万福,“母亲,我和待诏来给母亲送行。”
崔夫人问,待诏怎么不进来?
柳氏道,“他、他说不进来了,在外头等我,让我与母亲说几句告别的话就赶回龟兹。”
众人问,“怎么这么急呢?”
柳氏神色悲戚地说道,“因为父亲大人病倒了,我们离不开他!”
崔夫人问,“是什么病?我离开龟兹时郭大人虽说不修边幅,人邋遢了些,但很精神呀,是因为什么?”
众人十分不解,郭待诏既然大远地追过来送行,那么有中庶子在,他总该进来,不然于礼法上也说不过去。
但柳氏说的明白,他们是来“给母亲送行”,没提高审行。
“你父亲得的什么病?”崔氏问。
柳氏哽咽着道,“是吐血……”
第1137章 有人情味
只说了这三个字,柳氏就啜泣起来,她拉住崔夫人的手,有一只纸团子塞到崔夫人的手中,说道,
“父亲大人本想亲自来给中庶子送行,但他来不了!让我和待诏把话带到,即刻就让我们回去。全本小说网;HTTPS://。m;”
崔氏展开纸团,高审行一见,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一时满脸的惊愕,因为许敬宗写有那段话的半封信已不在他怀中了。
崔颖仔细地低头去看,居然也落下泪来。
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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