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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马王爷-第4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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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鹞国公拾起陌刀,伸手到他的腰间又拽出来一把,通身乌漆漆的,在午后的阳光下居然一点光都不闪,长度也短于陌刀。

    高峻像卖灌肠似地,拿乌刀在陌刀的刀身上比划着,问骠国使者,“尊使,你看这里可行?”

    三个使者对了一下眼色,“还是长了,国公、长了,还是有些长。”

 第1154章 静等天黑

    鹞国公再将乌刀往陌刀的刀把处移了移,“这里可行?既然送,本官一定要让尊使满意。(全本小说网,https://。)”

    如是三番,才一刀切下去,也未见怎么使力,好似火通条打冰凌,陌刀应声一断为二!

    骠国使者仿佛眼花了,跑过去俯身、看掉落尘埃的多半截陌刀刀身,又看看鹞国公手中的黑刀,觉着不可思议。

    而在高峻的手中,陌刀变成了一把略长的匕首。

    李士勣又服了,以往只听说高峻的这把乌刀很锋利,可以断铁,但在他心中认为,再锋利的快刀,要想砍铁也得使些力气才成。

    但是,陌刀就这么轻飘飘断了,一百缗大钱……匕首!

    而骠国使者如获至宝,这一刀削出来个锐利的刀尖儿,鹞国公将匕首递过去,“给你们首领做个防身之物,随随便便能刺透三层牛皮甲。”

    李士勣忽然怀疑,自己的判断是不是差了,鹞国公四夫人、八夫人一南一北出门办事,太子殿下大撒把地掏钱。这得多大的脸!

    而鹞国公跑到军器监来败家玩,一刀废掉一百缗大钱。这得多大的胆子!有心思这么玩儿的,怎么也不像是有事的人呀。

    使者欢天喜地,连连致谢,拿了匕首离去。

    待他们走后,高峻才摊着手、对英国公说,“本官能怎么办?你们都去好人,又是写字、又是装聋作哑,难道我不会?”

    这是在埋怨鸿胪卿写了条子,又在暗示李士勣在将作监外、得知此事后不制止。你们都开方便,人家外使来了,我不给便是我不够意思。

    李士勣心说,你这是找下家儿呢!把责任推给我,好像败家的是我似的!但他真的心虚了。

    他一面打着哈哈,一面说着自己在这件事上的误解,以为高审行有字写到了将作监,一定是先与鹞国公通过气了呢。

    高峻道,“哼!这么贵的东西,无端毁了送人,鸿胪卿是本官的老子也不成,总要担负些责任!”

    李士勣笑问,“呵呵,鸿胪卿高大人脾气不好,尚书令重申规矩没错,但总得担待一二……不知如何处置?”

    高峻不答这句,而是回道,“英国公自可去问本官家尊。”

    说罢起身出了军器监,把李士勣扔在那里,也不问他所来何事。李士勣编好的、说了一路的借口也无从说了。

    此时他就急于想知道,鹞国公对他老子擅写字条儿的事,到底是个什么处置法。知道了这个,那么对于“装聋作哑”的人如何处置,也就大概清楚了。

    李士勣不好立刻就跑到鸿胪寺去问高审行,当众问起来,还怕高审行难堪。那就正好天黑后,他与高审行两个同病相怜的人在田庄聚首后再探讨了。

    ……

    回到尚书省都堂,高峻还在寻思自己方才哪里做得不完善。

    李士勣的行为有些反常,刚进都堂的时候,礼部尚书于志宁对高峻说,侍郎李士勣到处找尚书令,像是有什么大事。

    但明明在军器监两人刚见过面了,李士勣却什么也没有说,那他匆匆追过去干什么?一时间高峻也想不明白。

    他有些心烦,因为高审行。这人让他不能集中起精神好好想英国公的事。

    高峻在家宴中,当着外人与高审行的对峙,几乎就等于把什么都挑明了。

    高审行在朝堂上数次的骚扰和挑衅,已经让鹞国公烦不胜烦了,但这不是造成两人摊牌的最终理由。

    对于高审行的所为,其实高峻一直以来都处置得很好——既要照顾到高审行家大人的尊严、又要照顾到满朝官员怎么看,只是多费些心力罢了。

    最终的理由是高审行在石桥上打崔嫣的那一鞭子。

    崔嫣挨打自有她的不是,但崔嫣不是个蛮不讲理的人,她为什么会这样?还不是对高审行的所作所为不满?

    柳玉如、谢金莲、樊莺这些人,看着崔嫣藕棒似的胳膊上那道红肿的鞭痕,回府时委屈的抹眼泪,她们大概只会气忿。

    但高峻看到的是,高审行当众撒威,这是有恃无恐。即便他有理由说是要打崔嫣的丫环,但那也是鹞国公府五夫人的丫环。

    除了高审行,全长安又有谁敢在鹞国公府的人身上发威?

    高峻想,也许恰恰是自己在公事上的隐忍,才让高审行行事越来越无所顾及。高府公子这个虚假的身份是自己的软肋、却是对方的倚仗。

    阁老祖父慈祥的面孔,数次在高峻的面前闪现出来。

    阁老生前对高峻的期望不言而喻,他想让高峻代替他、承担起高府接下来的担子。但高峻看出来了,想接这副担子的是高审行。

    这才是关键。

    那么,高峻这么一味地容忍下去,还有用吗?除非尚书令让高审行做、兴禄坊高府封国公的是高审行才好。

    也许在别人看来,高峻这么不管不顾地与高审行翻脸,只是年轻气盛、在乎了尚书令的面子。但只有高峻知道,恰恰是他自己,被人逼到墙角里来了。

    接下来的事态走向,真不好预料,因为高峻面对的,是心理承受力并不怎么好、因而行事并无什么章法的高审行。

    高峻暗暗苦笑,原来最不好对付的对手是这样儿的,这简直是无招胜有招、套路完全不好理清啊!

    这个人嘴上大道理讲起来一套一套,又极好面子,说起公来则为国、说起私来则为高府,但行事时却把什么都忘了。但无论公私,这个人花哩乎哨的八卦阵底下,阵眼则是“名利”二字。

    高峻独自坐着,哼了一下,名利便是高审行的软肋!

    一想到这一点,尚书令的心里一下子见了些亮,又能考虑事情了。

    有一点可以明确:只要高审行未将高峻身份的事当众说出来,那么兴禄坊一定会给高审行施加压力。如果高审行孤注一掷的话,那兴禄坊的态度就说不好了。

    那么,对于高审行以身份一事的赤luo裸的威胁,高峻只能以硬对硬,除此别无他法,最坏是个鸡飞蛋打,拍屁股走人。

    不然宰相的小辫子让这么个人捉住了,随时想拉就拉一拉,跟个傀儡有什么区分,还不如鸡飞蛋打呢!

    不过,让高峻感到放心的是,此时永宁坊府中大概已经人去楼空,估计柳玉如她们早该带着四个孩子在半路上了。

    尚书令想,自己也有软肋,府中这些女人、孩子才是他在任何时候、都必须要护住的软肋。他又苦笑,两个各有软肋的人,都亮了家伙。

    此时他要做的,就是往最坏里打算,尽量拖延一下,让她们走得再远些。

    午宴后,他让苏殷以修缮故太子陵墓、思晴以回看故族的理由,立刻出京!柳玉如、谢金莲、李婉清、丽蓝与苏殷五人带四个孩子去黔州。

    思晴与崔嫣去夏州。

    永宁坊府中只留樊莺吱应着——尚书令府抛头露面的事总得有个夫人。

    而且她身手好,只能她留下来,给高峻做个内帮手。

    柳玉如和崔嫣这对姐妹,自相认后头一回分处南北,心中是有些不舍。但她们知道,永宁坊遇到坎儿了,只有她们妥善离开,高峻才能放手一搏。

    此次出府的重头戏和难度,都在黔州一拨人身上,五个人除了骑马不能打斗,又带着孩子们。

    而思晴又不能自己去夏州,那么除了崔嫣之外,无论让别人谁随着思晴出行,都显出亲疏来了。

    因为柳玉如的原因,谁都知道崔嫣在家中的地位,崔嫣认为就该自己去夏州,她感觉殖业坊石桥上的事就像个引子,一直将全家引到了今天的地步,因而她主动提出。

    在樊莺和思晴之外,这些人中崔嫣最先学会了骑马,由她跟去夏州,两人遇事可商量,而且没有累赘。

    女人们仿佛生离死别,但彼此间的话却没有多少。

    柳玉如有条不紊地操持着一家人出行的准备,但在数次看向高峻这里来时,眼圈儿总是很快地红一红,表明她对离开他有多么的不舍。

    高峻则沉稳的用举指、和坚定的目光给她鼓励,让她知道这只是他仕途上的又一个小关口,但谁都知道,今日的分别与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

    高峻与她们分别交待了抵达后的行事要点,告诉她们此行的有利条件,那就是太子李治给予的巨额钱物上的支持。

    李治给的只是钱,但在沿途州府的官员眼里,这就不止是钱了,鹞国公府的夫人们可不是避难逃亡,是有太子殿下都很关心的大事要做!

    而且他还告诉她们,如果他在长安事未发,那么黔州方面,刺史刘堪用、新任的司马蒋师仁都可以倚用。夏州方面,副刺史崔元礼、长史突利也是如此。

    如果身份让高审行捅出来的话,也许她们能够倚赖的,黔州就剩下了蒋师仁、还有夏州的突利。而刘堪用和崔元礼就两说着了,四个人也不可能明着支持她们。

    高峻说,至少长安的消息要传到这两边去也得有些日子,那么,他要她们按着事先说好的计策行事。

    这个决定果断到一点都不拖泥带水,高峻出门去都堂时,府中人们已着手收拾,在下人们的面前丝毫也不避讳此次的出行。

    多多的钱、衣物、雨具、少国公们的玩具,积木、革球、布老虎,木马、小车、拨浪鼓……车马、通关过所,很快都精练地备好,贴身丫环,护卫也都是最死党的。

    高白一家不能走,要一如往常地该干什么还要干什么,至少能够维持鹞国公府看似正常的运转。

    这便是攻敌所必救的反用,不能等事到临头再抓瞎,此时只有师妹一人在京,高峻不怕什么了。

    他有个预感,如果今天的晚上有什么风波暗涌,那么明天早上也就什么都该知道了。在各方面的反应之中,最难预料的将是皇帝,这是欺君!也许自己所有的功劳都抵不过这条大罪。

    不过,真到这一步,高峻也就什么都放开了,兵来将挡、水来土屯,实在不行就拉起师妹,三十六计走为上。

    也与皇帝指南打北地过过招儿,反正谁要想让他像侯君集那样束手就擒,绝对没门儿。将来侯君集有幸沉冤得雪又怎么样呢?人们又到哪里再找这位初唐名将!

    要想离开长安,没有谁可以拦得住他和樊莺。

    坐在尚书省都堂,高峻甚至异想天开:难道剑南道再往南,天地很小么?与大唐没有朝贡关系的、三百多斤的骠国首领他照样儿掀得翻。

    当李士勣满腹疑惑地迈步进来的时候,鹞国公高峻正好想到这里,脸上挂着大计已成的微笑。

    “宰相大人,下官这里有大件事,找了大人一后晌。上次太子确定的往龟兹增兵一事,好像有了些耽搁,”

    尚书令眉头一皱,“英国公,你明明在军器监见过本官,为何当时不讲?看来这件事也没多急。”

    这是高峻和李士勣共事以来,头一次如此不留情面地与兵部侍郎说话。

    李士勣略带尴尬地回道,“啊啊,是了,下官本来还想着此事,但高大人与骠国使者玩的那出儿……的的确确的、令下官把什么都忘了!”

    “玩?英国公以为本官在军器监是在玩?有谁敢拿着百万大钱在那里玩儿?”高峻笑着问。

    李士勣又一次尴尬,说道,“是是,鹞国公此举既是为不失国礼,又不令陌刀式样外传,又弥补了鸿胪卿……和在下失职之误,当真是无奈之举了。”

    对眼前这个老滑头,高峻同样有些棘手。

    刚才他的心思一直在想高审行,等李士勣闯进来的时候,高峻只来得及寻思,对这个善于隐藏意图的人,自己就正话反听。

    哪知李士勣一下子说到了增兵龟兹的大事,此事早就定下来了,怎么又来说?军情上耽误了这几天,那么郭孝恪和待诏他们在龟兹,又是怎样的捉襟见肘!

    高峻说,“是不是庭州本就兵少?是不是西州高岷那里战线拉得长,从牧场村一直拉到了焉耆?是不是开春了,伊州浑河中牧有不明游牧部落南下骚扰,伊州也抽不出兵来?”

    北方五牧中的浑河中牧,就在伊州东北方向。

    这番话本来是李士勣要对高峻说的,但一股脑都让高峻提出来了,英国公一下子失了准备,垂着眼皮子,心中有些乱。

 第1155章 有人出城

    高峻冷眼看着对方,对高审行不能示弱,对李士勣更不能,“牧场自有护牧队,英国公不必考虑。/全本小说网/https://。/但龟兹增兵一事有了差池,你难辞其咎。”

    李士勣有些惊讶地抬眼,飞快地瞟了一下尚书令。

    两人之间交谈过无数次了,但像今日这样直截了当,却是第一次。

    高峻说,以前在他攻取康里城时,赵国公长孙大人还是个文官,但为支持西州的战事,由几座边镇抽兵也没有误了大事。

    言外之意是,身为兵部侍郎,如果你敢把这件事给耽误了,等着瞧。

    从尚书省都堂退出来,李士勣在心中怒吼:你他娘多什么啊,你大逆不道,挤兑自家老子不说,支使堂堂的英国公像支使孙子似的!

    李士勣想,晚上在黄峰岭别院私宴高审行的事算了,不张罗了!高审行连个儿子都摆不平,有什么资格吃我的饭!

    当然这只是气话,真正让李士勣迟疑的,是高峻强硬的态度。

    从哪方面说,一个大事缠身的人不会这样气定神闲、又咄咄逼人。

    李士勣认为是自己判断错了,他猜不透鹞国公高峻摆出这副架势,到底有几分是真的。

    他不甘心,明明有个机会出现在面前,如果再不试一试的话,以后让高峻踩到泥堆里也活该如此了。

    ……

    晚上回到永宁坊,这下子府上很清静了,夫人们、丫环们走了一大拨儿,护卫们也走了一大拨儿,四个少国公也出行了,只有樊莺在等着高峻。

    厨房弄了几样好菜,又摆了酒。

    柳玉如这些人出发的时候,每个人都与三妹樊莺抱了抱,其中的意味不言自明:家里面就指望着你了。

    往常没有事时,樊莺就在后宅里和姐妹们说说话,有时出去看戏、骑马、郊游也是陪这个、陪那个,要不就在后边的花园里转转。

    但今日她没闲着,姐妹们走后,樊莺在若大的鹞国公府里进进出出,连府中的厨房、马厩都看了一眼,居然发现府中还有好多她从没去过的角落。

    她还到下人们的住处看了看,让下人们受宠若惊,因为以往只是二夫人谢金莲偶尔会过来。

    谁都知道这位三夫人人好、但脾气不好,要是兴禄坊老大人在殖业坊石桥上碰到的是三夫人,估计也不敢动浑的——这个女子是很有些资本的。

    下人们普遍属于离事最近、但又不明所以的一类人,他们曾捎着边儿、问到了府中这么大张旗鼓地出行。

    樊莺对他们说,黔州、夏州是高府拉不断、扯不断的两个地方,尚书令无暇前往,那只好姐姐们代劳了,再说还有太子殿下的叮嘱呢。

    然后高白、菊儿或雪莲跑来、就府中的日常开销、迎来送往、请客随礼之类的琐事请三夫人定夺。

    樊莺头一次接触帐目和过日子上的事,等她一一分派完毕了才发现,原来谢金莲往常也真不容易。

    此时高峻回府,坐在桌边对樊莺笑道,“这也太不习惯,细想普通人家里一夫一妻地过日子,每天除了这两顿饭也真没什么事了!”

    樊莺道,那是呀,至少没有了争风吃醋和勾心斗角,还能有什么事?

    高峻说,“来人,请管家一家过来吃饭。”

    不一会儿,高白、菊儿、雪莲都到了,这事儿显然不大常有。

    尚书令说,“往常家里人多,难得清静,今天本官就以一杯酒,感谢你们一家为永宁坊府上的操劳。”

    高白说,“小人以前只是兴禄坊领事的家丁,随崔夫人到西州后又犯过大错,全赖高大人和柳夫人不计前嫌,如今小人也儿女双全了,高白一家受些累也心甘情愿。”

    尚书令点头道,“最近府上还真有些事,也不想瞒你们。高白你的老家是长安城外的,把你两个孩子送回去,府上的钱你们看着拿,要够你们一家下半生吃用。”

    三人大惊失色,菊儿道,“大人,这是说的什么话呢!菊儿在西州时,连死的心都有过,总之菊儿这条命也是高大人一家给的,府中有什么事我也不走,不然还算人吗?”

    雪莲也道,“奴婢在雅州时只是王妃侍女,夹身在两位王妃之间左右为难,也没人拿着当人看,我也不离永宁坊!”

    高峻道,“不是让你们离开,只是作些后手的打算,就按我说的办吧。”

    菊儿抽泣道,“但老爷,到底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呢?一直以来,我们都知道没什么事能难住你的!”

    樊莺劝解道,“菊儿,我也这么认为的,因为师兄手底下的人都听话,怎么安排怎么做,相信他没错。”

    高峻又与樊莺倾着身子耳语几句,三夫人立刻起身,笑着对高白一家说道,“你们看,我不也得听吩咐!”说罢退席出去了。

    管家三人就更相信永宁坊是有事了,每个人面露惶恐之色。

    尚书令说,“这件事可能是我所遇最为棘手的,但还没有难到一筹莫展。这几天府上该干什么干什么,也不要与外人私传、以免人心惶惶。”

    他说,万一哪天樊莺有话,高白你就将府上的资财与每个人分一分。

    中午时,尚书令当着那么多的外人与高审行闹了红脸,高白相信尚书令所说的这件难事一定因之而起,他不再推辞,郑重地点了点头。

    但直到饭吃完了,三夫人也没回来。

    宵禁了,坊门、城门都关了,樊莺也不回。

    今天早上尚书令起的挺早,但却不急着出府,樊莺没回来。他比往常的时候再多磨蹭了一阵子,这才起身。

    高白、菊儿、雪莲不约而同地送到大门外,等高大人走后,雪莲自言自语又像是对菊儿问道,“樊夫人去哪里了呢?一宿都没回来。”

    菊儿说,“可别有什么危险呀。”

    高白却不这样认为,“放心吧,三夫人除了力气,哪一点都不次于国公,再说高大人岂会让她去犯险。”

    ……

    樊莺回了后宅,拿出她往常送师兄去早朝时的便服,又穿戴起来,挎了她的百宝皮囊、一只布包,再戴了一只大沿的黑布帽子出府上马。

    此时,坊街上一排排灯杆上灯已点燃,再过一阵子进入宵禁,坊门、城门都要关闭了,此时各条坊街上人还很多,但已都不再串坊,只等闭坊鼓一响,便关门上栓、各回各院。

    樊莺打马往兴禄坊去,离着还有段距离,就发现鸿胪卿高审行带几名护卫,匆匆骑马、沿大街往东而去。

    樊莺暗道,还好没有缠着师兄喝酒,不然一耽搁就将他们放过了,但他们这个时候要去干什么呢?

    她不吱声,骑马在后边跟着。

    这些人算好了闭城的时刻,恰在春明门落锁前打马出城,出了城门之后一刻不停,由官道向东北方向疾驰。

    樊莺出城后,春明门即在身后沉重地关闭了。

    在城中时,因为有坊人的掩护,她还可以跟紧一点,此时人到了城外就不行了,官道上再也没有别的行人。

    樊莺只能拉开距离,幸好夜色也深,树木笼郁,而她一骑的蹄声也被前边七八个人的蹄声掩盖,使她能稳稳地缀着这些人一直前行。

    长安城共有五渠。除了漕渠,还有交渠,从安化门一带一直通到城北,由景曜门而出。清明渠也一直往北与漕渠相会,渠尾进入皇城,此外还有曲江池上的黄渠、城东的龙首渠。

    长安帝都,因之有“无趣通诚”的寓意。

    出城二里,就有龙首渠拦路,此渠于龙首原下一分为二,分头流入城中,南边一股直插太庙后泄入漕渠,北面一股从北城外绕过,在太子东宫北墙处入城,也去太庙,寓意皇族血脉“源(原)远流长”。

    前面七八个人过了龙首渠上的石桥后又加速,驰了十来里后离开官道又往北插,上了龙首原上的山道。

    樊莺不知高审行连夜出城有什么大事,不过对师兄又有些钦佩,好像他算准了高审行晚上要有事似的。

    正在边行边想,暮色中,前边这些人就出了事。

    因为是山道,这些人已不能并骑而行,前后只能两两拉开,而山木也更加浓郁,山道显然已有过特意的修缮,底下铺着整齐的条石。

    但为营造出曲径通幽的意味,越发被工匠们弄得曲曲折折,这一行人只闻其声,而樊莺仅能看到落在后面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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