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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马王爷-第5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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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听了,移身近前,床中坐一位,床尾坐一位。
曹王借着酒劲,偷偷伸手在坐于他手边的侍女腿上摸了一下,含糊地问道,“你叫什么?多大了?”
侍女道,“回殿下的话,奴婢叫白雪,她是奴婢的同胞妹妹,叫白梅,我们都是十三岁,是龟兹人……但我们可都是中土人。”
她妹妹坐于床尾,在给曹王揉腿,也插话道,“殿下,我们是夫人叮嘱来侍候殿下的,是好是坏夫人总要问到殿下,到时请殿下在夫人面前替我们多多美言。”
白雪腿上一边有曹王渐渐放肆起来的一只手,一边拧着身子替曹王掐头,再道,“夫人说,若殿下满意,让我们随去曹州侍候殿下也可考虑……”
白梅接话说,如果成行的话,国公夫人将认她们姐妹为义女。
曹王心里猜测,八成这也是赵国公的意思,他在心里痛快地想,这可真是太好了!
第1314章 故太子妃
原来赵国公夫人做了这样的打算,曹王不敢再放肆,将手从她的腿上拿开,说道,“若有夫人玉成,小王求之不得!岂敢拿你们作侍女看待!”
上边这个听了,施在曹王额上的揉捏就更是温柔,而底下那个却大胆起来,一边故意触到曹王的脚心,一边哧哧地小声笑,“你要如何看我们呢?”
看起来新一年的长安,注定是有史以来最温情的。全本小说网;HTTPS://щщщ。m;
李明道,“小王一见你们便想成个家了,到时自会领你们去拜谒一下皇兄、皇嫂们……还有本王母亲!”
底下那个听了,居然甩掉鞋子跳到床上来,迫切地问道,“是去见大明宫里的陛下和娘娘么?哥你快说说曹州是什么样子,有没有长安好。”
李明用另一只手牵住她,说道,“曹州倒没有长安好,但本王说了算。”
……
郑观音有生以来第一次踏足大明宫,这里依山而建,雄伟壮丽,可以俯视整座长安城,让她恍若错过了一个本该属于自己的时代。
她先搬到了大明宫脚下的长乐坊,然后找个借口一出溜、在永兴大街上等着谢恩时,又看到小太监徐韧带着两个跟班回大明宫。
徐韧很热心,姐姐是贵妃,皇帝和皇后常给他好脸色,他不知道眼前这位其貌不俗的女人是什么来路,但她说是皇帝的当家子。
首先,一个普通的女人不敢开这么大的玩笑。
但万一拒绝错了,徐韧承受不了。丹凤门守门郎将又认得徐韧,先看到他随着皇帝去的太庙,此时再返回来只是多带个女人,一个女人又翻不了天……
这么多的偶然加在一起,只能说郑观音的运气太好,也说明任何严谨的规制都少不了人为因素的干扰。
在紫宸殿,徐韧让郑观音在外面等着,他先跑进去见姐姐徐惠。
徐惠比她弟弟多了个心眼——皇帝的当家子?如果是本城的早该认得了,如果是远道来的,不会只是一个女人出行。
她往殿外看了看,马上认出了郑观音——上次就是她冒充谢金莲到常乐坊去的。徐惠对兄弟道,“你怎么把她给领来了!”
她让徐韧先稳住郑观音,自己跑到后边来向皇后回禀。
皇后说,“她可真有脸,但本宫只能允给她一座院子和一套木盆,徐惠你再回去问问她,到底有什么大事。”
郑观音忐忐忑忑,在紫宸殿见到了“谢贵妃”,原来在长乐坊大骂殷妃那件事已不便说出口来了,“罪妇是特地赶来向皇后娘娘谢恩的。”
贵妃问,“还有没有别的事?”没有事的话你就可以走了。
郑观音不想来了就走,想了想说,“赵景公寺将取送蒲团罩子的和尚驱出寺了,说是殷妃娘娘的意思……娘娘让万年县许县令出的面,罚他到罪妇那里,日常担担水、做些力气活儿。”
徐惠说,“你先别谢恩,让本妃再去问一问皇后。”
皇后说,“苏姐姐真有这么大的胆子?太子妃照顾太子妃,连打水的人都替找好了?去把她给本宫找来!”
苏殷说,“没有的事,我岂会这样不知轻重!此事涉及到了万年县的官员,那万一是峻的意思呢?”
皇后说,“徐韧你赶紧再回一趟太庙,事毕之后将陛下拉回来,徐惠你去紫宸殿稳住她。”皇后只将徐家姐弟再吩咐出来,她还是不出面。
事未明,见了面连嘘乎都找不着方向。
但苏殷一向不开玩笑,皇后不认为与苏殷有关。
徐惠回紫宸殿敷衍郑观音,皇后则对苏殷说,“如果不是姐姐的意思……那这是什么来路?”
苏殷连忙说,“真不是我的意思!”
皇后,“我们不是已经将她安顿好了嘛!难道要陛下给故太子申冤昭雪?陛下哪里做的到!”
苏殷,“兴许她就是想要个担水的呢?”
皇后,“别人不说,只凭舅父大人都不会干!那些玄武门的功臣们哪一个心里也不会痛快,再说陛下刚刚给先皇上了供品,实在不好与郑观音接触。”
苏殷,“兴许她就是想要个担水的呢?”
但徐韧已经派出去了,皇后对自己匆忙间将这个难题推向了皇帝,心里感到有些不大得劲儿。
郑观音等在紫宸殿里,坚信自己找到大明宫来的理由站得住脚,如果真是殷妃的意思,那家里多个担水之人有什么不好?
但是这么半天,紫宸殿里来来回回就是这位“谢贵妃”,皇后和其他娘娘们连面都不见,更不要提那位殷妃了。
正在胡思乱想,皇帝果然回宫了,他在紫宸殿外对徐韧道,“朕不是早就说过了,后宫有什么事任凭皇后处置,不要来烦朕!”
郑观音从皇帝在殿外一句话,便听出了他的态度:对赵景公寺和尚的处置,皇帝根本不知情。
皇帝也没在紫宸殿停留,直接往后边去了。
郑观音在紫宸殿变得坐立不安,度日如年,觉的自己来大明宫太唐突了。
长生殿,皇帝一到,便将事态的起因锁定到许敬宗身上,“这个老家伙就没想让朕省心!去西州逛了一趟也没怎么长记性!”
皇后道,“人还在徐惠那里,找个担水的人也不必陛下答应她吧?她是故太子妃,陛下针对她的半句话,也是要记入史册的。”
这事还真难办。
皇帝点了头,将来史官总会记上一笔:金徽皇帝同意故太子妃、找赵景公寺三十岁还俗和尚某某、入长乐坊常年负责担水。
那李建成在地底下会不会放过他?别人会怎么看?
皇帝不点头……成心是让个故太子妃吓到了……拜托许敬宗!!
紫宸殿,“谢贵妃”没有迎进来皇帝,还在同郑观音掩饰,“呃……陛下在太庙带回些大事,此时正在处置,具体是什么大事本妃也不能问……听说曲江的水比往年枯了些。”
郑观音也不好说什么,曲江池的水枯不枯,还用等到大年三十才想起来处置?但贵妃的言外之意很清楚:你担水的事再大,也不比曲江池事大。
她起身对徐惠道,“贵妃娘娘,罪妇的这些事不能再打扰陛下了,我想回长乐坊去,只求贵妃娘娘替罪妇,谢过陛下和皇后赐给的院子。”
徐惠赶忙应着,送郑观音出来。
在紫宸殿外,两人看到几名内侍和打扇宫女在前边引着路,皇帝还真过来了。但郑观音惊异地看到,皇帝的身边还跟着一位谢贵妃!
故太子妃瞪着眼看了看眼前的这位贵妃,再看看对面的,以为看花了眼,她来不及细想,连忙施礼。
皇帝头上是衮冕,金饰玉簪,前边垂着十二旒朱丝串起的白珠。身穿轻罗黄衣,领上绣着飞升之龙,深青色的下衣,绣着日月、星辰、山龙、虫火等十二章,鹿皮软底靴,金质轻甲,在初升的太阳下熠熠生辉。
这身服饰正是皇帝太庙献享时穿的,看来真是有大事,陛下从太庙回来连行头都未换,便赶过来见她了。
皇帝不等郑观音开口,便对她道,“郑娘娘,朕听说你有些事,不知是何事?可清官难断家务事,有些事你不必来问朕的。”
故太子妃慌忙道,“陛下,罪妇没事是来谢恩的,谢陛下赐给的院子。”
皇帝道,“没事就好,如若有什么难题,你往后也不必等朕发话,自去找万年县令许敬宗,朕会给他交待的……”
郑观音感激莫名,先头的事也不敢问了。
皇帝说着已起身,对郑观音说道,“朕还有事,今晚酉时承天门有夜宴,你若走得开,可带侄女来承天门上,我们一家人与百官共度新年。到时朕会令万年县去长乐坊接引……但郑娘娘过来不过来,全看你家中有没有空闲。”
这倒是意想不到了,自从建成失事,还从未有人邀请郑观音出席过这样的大场合。那是不是意味着,金徽皇帝的态度同别人不同?她连忙谢恩。
谢金莲和徐惠见皇帝要走,便拿眼睛瞟他,意思是,我们干啥?
皇帝道,“唉!朕为了此次献享,不到寅时便起来了,在太庙内片刻未坐又跪了三回,此时极是劳乏,你两个替朕送送郑娘娘。”
出了紫宸殿,皇帝往长生殿去,而两位贵妃亲自送郑观音出来,郑观音充满歉意地对两位贵妃道,“是罪妇不知好歹,给朕下添了麻烦。”
一个贵妃一边陪着往丹凤门走,一边说,“陛下倒不麻烦,但陛下与皇后娘娘只怕郑娘娘今后生活有什么麻烦……那总是关系着皇家的脸面,你若有个好歹,有人会说陛下与皇后心粗,忘了娘娘。”
另一位贵妃说,“陛下说的多好,清官难断家务事,有些事他也是定不得的!凡是定不了的事他向来不深管,郑娘娘可好自为之。”
二人的话说的已经很明白,长乐坊找个担水的人,皇帝和皇后都不会管,找谁,皇帝也不会拿意见,他们认为这是郑观音的家事。
但皇帝方才那句话里的意思,郑观音此时才恍然明白过来。
只有郑观音仍拿自己是故太子李建成的未亡人,她才有资格登上承天门。而且皇帝将取决的权力交给了郑观音。
如果郑观音执意要给自己找个担水的人,那么在晚些时候、万年县去长乐坊接她和侄女的时候,她只要说有事不能赴宴,也就成了。
郑观音一直以为自己入宫是来谢恩的,此时才意识到,大明宫里的人已经看到了更深的一层,故太子妃有些赧然。
郑观音用短暂而深刻的一瞥,再看了看两位贵妃,准备回长乐坊以后分辨一下,然后同两位贵妃行礼告别。
她知道再也不好意思、也没什么理由来大明宫了。
出了丹凤门,郑观音低头朝长乐坊一阵猛走,走到院门前时,心还平静不下来,“这个皇帝可真不简单!你刚给他出了一道难题知道吗?这种事让他如何发话?史官要如何记?”
侄女打开院门接她时,故太子妃还在想,“但他派出两位贵妃相送是什么意思?这种事若放在先皇,别说送我了,我能不能走着出来都得两说着。”
侄女问,“姑母你去做什么了?让我好找。”
郑观音说道,“我去大明宫见过了陛下和贵妃娘娘……因为酉时承天门有皇家夜宴,听说横街要开放,谁都可去。”
侄女道,“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故太子妃说,“往年我可经历过的,横街上人山人海,卖什么的都有,承天门上还要撒大钱,尚书外省有免费点心,热茶,一定还有烟花可看。”
侄女年纪不大,却刚刚得了每年三吊大钱的贴补,此时心大的很,也凉快的很,一听承天门有大钱撒,姑娘当时便欢呼道:
“那可太好了姑母,晚上我们也要去承天门底下,但路也不算近,我们这便准备、再穿暖和些、别等着手冻僵了、捏不住地上的大钱。”
郑观音说,“不急,不急,到时候横街东面的延禧门会开的。”
而侄女已经跑出去,同街坊邻居说,她姑母刚刚从大明宫回来,晚上承天门前的横街开放,承天门上有撒钱。
街坊们嘴上应承着,但心里谁都不信,郑娘娘怎么说进大明宫便进?要有这样的排场还自己动手洗蒲团罩子?
疑问刚刚出来,便见万年县衙的差役们,在坊正的陪同下张贴告示:酉时承天门有皇家夜宴,至时开放皇城横街,陛下与万民同乐!新年至上元节之间,金徽陛下赐酺九日!
故太子妃在院子里听着街坊上的欢呼,有人感慨道,“看来这丫头说的不是假的了,郑娘娘果然去过了大明宫。不然一个姑娘,消息怎快得过官府!”
而侄女已然返回院中,在兴奋之中催促道,“姑母!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还不着急呢?”
郑观音迟疑着说,“要不……我们就不去了,何苦去凑那个热闹。”
姑娘脸上失望的神情让郑观音很难受,这也是个对她不离不弃的亲人。可只要她们去了,以后提水的便注定是侄女了。
第1315章 不夜之城
故太子妃说,“可我们是去承天门上边吃夜宴呀!不是去下边横街!”
姑娘再次欢呼,令郑观音的心一阵阵下沉,“太好了姑母,我长这么大从未登上过承天门!早该想到的,如果只是去横街玩耍,你都用不着专门跑一趟大明宫!”
她的姑母说,“可是……我们的衣服怎么准备?能上承天门的可都是有身份的人,谁都不致于穿不出一套像样子的衣裙!也会有首饰。全本小说网;HTTPS://щWW。.COm;”
姑侄两个人好一阵子的发愁,谁也不提上街的事了。侄女恹恹不乐,撅着嘴做事,只在面对郑观音的时候稍稍收回一些去。
郑观音说,“你莫生气,我们去便是了,好歹不想脸先顾着肚子,赚他一顿好饭!”
姑娘眼里含着泪光说,“姑母,我们不去了。”
郑观音拉她到身边来,心如刀绞,却微笑着对她道,“怎么能不去呢,不是谁这辈子都能上一回承天门的!再说,上承天门的是人不是衣服,我们要去!”
傍晚的时候,街坊里已经彼此打起招呼,要同去承天门,郑观音姑侄两个迟迟出不了门,就是郑观音提到的那个问题。
此时却有邻居跑着过来敲她们的院门,在院外告知,“郑娘娘,万年县衙门里来人接你了!”
郑观音出去开了门,见巷口停了一副轿子,有四位轿夫和两三位差官正在轿边等,还有两位役妇,她们一人手中托着一只布包裹正往巷子里来……
大明宫,皇后和众妃们也要起身赶往太极宫,此时已是寅时三刻,往常街上行人来来往往,今日人更不会少。
皇帝让她们不必从丹凤门走,而是从不常开的右银台门出去,绕走含光殿、西内苑,从玄武门进太极宫。
这些女子们都骑马,皇后仪仗也不喧哗,行进在西内苑,柳玉如悄悄问谢金莲,“东西你都派人送到长乐坊去了?”
谢金莲说,“没有!送去容易,但我如何往回要?够呛能送回来。”
皇后惊讶道,“本宫安排你点什么事也不成了!”
谢金莲嘻嘻而笑,应道,“许敬宗就不该破费一些?都是他找出来的事!又是他治下的人。”说着,她们进了玄武门。
长孙润和小太监徐韧都在这里迎接,谢金莲对徐韧说,“去替姐姐传本宫的懿旨,马上打扫甘露殿,晚上皇后宿在太极宫,我们陪陛下守夜。”
金徽元年的最后一日,申时四刻,太极宫中便到了掌灯的时分,整座宫院中处处灯火通明,冬夜里虽然寒冷,但无数宫灯极为明亮地照耀,四大海池上的亭子里也有灯,映着水格外动人。
从承天门城楼上看横街,对面尚书省的衙门外,户部、少府正在派放粮、肉、布匹,这是要分赠城内贫户和老年人的,长安县和万年县的差役们正赶着大车领取。
皇后埋怨贵妃道,“你看看都这般时候了,两县官差们也不能休息,而你还给万年县找了事情做。”
承天门城楼内外已摆好了席面,城下居然也有。
有内侍们来请皇后及众妃入座,她们和皇帝、亲王、元老们的位子都在城楼里面,太妃、公主、郡王及三品以上官员的席位,都摆在城楼外边的马道上,那里每隔几步生着铜火盆,挑着通红的宫灯。
而三品往下官员、列国使节的酒席只能摆到承天门底下去了,与尚书省隔着一道横街遥遥相对。
酉前三刻时,横街对面的物品派放已经告一段落,此时差役们再匆匆排开临街的一排排桌案,往上摆放点心和茶水,预备给到场的长安老者。
横街两侧已经有担担的小贩来赶夜场,横街上提着灯笼的百姓越来越多,大明宫来的这些人不急着入席,凭着城垛口看底下高若拇指的人流。
目光穿过太庙和太社的间隙,远望东市和西市,那里更象是燃着两片灯海,从今晚起,直到正月十五,东西两市照常开放,通宵营业。
有谒者上前提示皇后,她们该入席了,不然一会王公和太妃们也要上来,到时候不得不上来见礼,会乱了秩序,她们这才入席。
谢金莲关心郑观音到没到,她只要到了,必会同那些太妃们坐在一起,除此没有合适的地方。
她让徐韧到外面看着,一会儿,小太监跑进来报告,故太子妃已经到了。
郑观音在她侄女的陪同下,被万年县的轿子直接抬到承天门上来,她们的位子在马道的左侧靠边,紧临着她们的太妃席面的是公主之席。
谢贵妃再让徐惠描述两人的装束,小太监再跑出去看了一阵,回来对贵妃道,“还成,穿戴同那些太妃们比也显不出差什么,但我看还是郑娘娘人生的不错……”
谢金莲仔细地听着小太监回禀,心说这便好了,总算没有出什么错漏。
但她猛然发现柳玉如好像很不高兴,一张俏脸沉着,还狠狠剜了她一眼。
谢金莲禁不住偷偷打了一个哆嗦,示意徐韧不要再讲,看来皇后是埋怨她太小家子气了。
酉前一刻,承天门上人也渐渐地齐了,皇亲贵胄,重臣元老,公主王孙,风采无不冠盖当世。
此时,城下人声已如涨潮的海水般,猛的高亢起来,原来是皇帝在城上接受百姓的欢呼,街上拥挤着层层人群,欢呼声不断。
随后,鸿胪寺、太常寺、尚书省的方向同时燃放起烟火,宛如夜放的怒菊。长安各坊区亲郡王府、大臣府第也起而应和,处处烟花此起彼伏。
整整再过了一刻,金徽皇帝才在众多亲王、国公的簇拥下入席,谢贵妃此时再看皇后,脸色已然好看了。
接下来,是曹王李明代表众王上祝,皇后这时便忘了方才的不快。
她左边是樊莺、崔嫣、丽容、丽蓝,右边隔着皇帝的位子是谢金莲,谢金莲那边是思晴、婉清、苏殷、徐惠,此时便对樊莺悄声道:
“今日由赵国公上祝不合适,由那些元字辈的亲王上祝更不妥贴,而别的亲王或有年长于陛下的,也不合适,便是这位十五岁的曹王合适了!”
说着又轻叹了口气道,“唉,这一定是陛下的主意,谁让他年纪这般轻便做了皇帝呢!连个上祝的人也不好找。”
樊莺同样压低了声音对皇后道,“你就美吧,今日可是午日!”
但皇后知道,今日当着众多的外人,绝无她任性的可能,使轻哼了一声道,“我们这么多人,还替他挡不了几杯酒么?”
金徽元年,恰逢上一代皇帝故世,其实离着今日也就是八个月的光景,但在金徽皇帝的治下,大唐处处笙歌,百业兴旺,政务平稳过渡,这样和大年不可能不充满着喜庆。
酒过了三巡,诸王便开始单独敬皇帝的酒,赵国公、江夏王、鄂国公等人也凑热闹,皇帝回敬。
转眼间,坐在皇帝身边的柳皇后已经数不清他灌下去多少杯了。
她抓住个间隙与皇帝道,“是不是该去敬一敬几位太妃?”
皇帝要敬酒也没有这个先例,无论谁也要到皇帝席上来敬。但皇帝会意,携住皇后的手起身,出来,而外面也是喝的热火朝天。
在公主席上,长公主、公主们一齐敬了皇帝一杯,被皇后代饮了。在太妃席上,太妃们也齐敬了一杯,又被皇后代饮了。
但韦泽太妃等人不依,而皇后则看到了郑观音,对她身上的装束很满意,便提议道,“不如我们都陪郑娘娘一杯。”
郑观音酒量看来也不错,但自入席来,韦泽等人只是朝她点个头,脸上惊诧,嘴上却不便问,城头这么多的席面,只有这一处显得有些冷场。
随着郑观音前来赴席的侄女更是没见过场面,连筷子都不敢伸了。
但皇后提议了,皇帝先是赞同,“今日坐在一起的都是一家人,我们不拘虚礼,只在酒上论!朕先陪上一杯!”
随后,柳皇后再陪一杯,郑观音眉头都不皱地一口喝了,把她的侄女都看呆了。韦泽等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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