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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马王爷-第5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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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敬宗道,“陛下所言乃是至理。”
“那么许县令依你看,以魏征、房玄龄的聪慧和才智,他们可比得上孔子和孟子两位圣人?”
许敬宗心说,魏、房两人可是我大唐的良相,陛下你却让我将他们与圣人相比,让我怎么说?
我若说比得过圣人,你该说我大逆不道。我若说比不过圣人,房、魏二人虽死,但门生故旧尚多,有许多人便在微臣的身边站着呢。陛下你这不是令我树敌么!
但他不敢不应皇帝的话,为难地往上瞟了皇帝一眼,也看不出什么来啊。
他再飞快地瞟了一眼赵国公,发现长孙大人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一副坐禅的模样。
皇帝问道,“怎么,许县令你刚刚说过被郑娘娘砸过好几下,难道这时又昏聩了?”
许敬宗,“不不不,陛下,是小臣刚刚想到了圣人,因而走神片刻。”
皇帝只是简短地说了两个字,“讲来。”
许县令道,“陛下,魏、房二位贤相的能水自古少有,这,这没什么可怀疑的,但若与圣人相比仍有些不及!不过孔夫子做官最久的职事,只是鲁国一名小小的仓吏,孟子更是周游讲学、无缘政事。若说政绩……他们倒不如魏、房两位大人……幸运了。”
皇帝道,“幸运的是贞观治下的万民,不是魏、房两个人。”
许敬宗先是想了想,接着不住点头,庆幸自己应对皇帝这么久,不但未出什么纰漏,君臣间的对话还显出融洽的气氛来。
兴许是刚刚分断过巢王妃移葬、和故太子妃提水两件事,陛下心情不错,兴许聊几句说声“退朝”,然后所有人明日起可以睡两日懒觉、喝两顿小酒、会几位知交,过个稳妥妥的新年。
皇帝忽然叹了口气,众臣一齐举目往龙座上看,再听皇帝说,“不幸运的是姜子牙,但更不幸的是坐拥高位、美妇的商纣王啊!”
不要说许敬宗,连赵国公和江夏王、褚遂良等人都认为,陛下这是推人及已,再发些感慨罢了。商纣王怀中是拥着一位妲己,但妲姬如何的美艳谁也未见到过。
可是我们再来看同样坐着高位的金徽陛下,此时此刻是多么的……矫情。
谁知皇帝说道,“姜子牙虽然寂寞,尚能垂钓于渭水,而纣王只能忍看大厦倾覆,爱姬惨遭屠戮,自己投入身于烈火。姜公已逝,而渭水依旧涛涛!”
众人大吃一惊,赵国公此时也不打禅了,想不到大年初一,皇帝又把他最为拿手的策人之道祭出来了——说着说着郑观音打水的事,一下子跳到了渭水上来。
这是要谈及用人的节奏啊!我说大年初一,陛下既然破例视事,便不会只触及到两位故妃。大事还在后头!
果然,金徽陛下一发而不可收。
“比如许县令,常思除旧迎新,朕也常以纣王自警,朕即便赶不是贞观皇帝雄才大略,但也不要成为纣王那样的人,不要使金徽朝的百姓颠沛流离、父子不能相望,更不能吃过上顿没下顿……”
许敬宗判断:还是矫情。
“但洪州都水退却了,而治水之人尚未选出,曹州六县七十二万人口,朕却在依靠一位十五岁的、至孝曹王去打理……朕心急如焚。唉!!而有些人,同样是文皇帝后人,正当少壮,文能拟章武能骑射,身负重爵却不思进取,朕登基这么久都不主动来求些事承担,那便是只图坐享,要看着朕成为纣王才好!”
长孙无忌惊骇莫名,他最担心的事挡也挡不住地出现了!
金徽皇帝的脸板板着,一点笑模样都没有,朝堂上人人屏气静声,皇帝的话明白无误地直指一个人。
年正少壮,有爵无职,文章、骑射都很不错,又是贞观皇帝后人的,还有谁?不就是李恪么!
长孙无忌早就料想到,皇帝一直在打李恪的主意。
但他一直猜测,皇帝大约会事先与几位重臣吹吹杨柳风,探探大家的意思,然后再慢慢促成这件事。
昨日承天门大年夜晚宴,赵国公一直暗中观察吴王李恪,恰在李恪敬到濮王的酒时,皇帝和皇后手拉着手出去了。
当时,看到李恪有些落陌地回座,赵国公还暗自欣慰。
长孙无忌认为,这便是金徽陛下冷落吴王的表示。他甚至料想,李恪无职的现状可能还要维持一段日子了。
昨日回府后,白氏姐妹向赵国公学了舌,将皇帝在酒席上单独对她们说过的话,一丝不差地都对赵国公讲了。
因而初一大朝,当陛下问到曹王为母妃移葬之请时,长孙无忌一点都没迟疑,便站出来替曹王说了好话。
至少他认为,曹王李明一定会记着赵国公府的这件好处。
那么老儿子长孙润不久后必将成为一位封疆大吏,有一位年纪轻轻的曹王同赵国公府倾心交好,岂非美事一桩?
而曹王李明才多大岁数啊,哪怕将来自己不在人世了,而这两个孩子仍是鼎盛春秋,那可是长孙润可以利用的深厚资本。
昨晚,长孙无忌已授意他的夫人,连夜将白氏姐妹收作了义女。
下一步,赵国公便要不遗余力、促成曹王李明的婚事。
须将白氏义女双双推到曹王正、侧妃的位置上去,最好同陛下和皇后娘娘沟通一下,再给义女张罗个什么爵位。
身为长一辈的国公,又是皇亲,长孙无忌认为此举就连贞观皇帝,在九泉之下也会点点头的,而金徽陛下更没有反感的理由。
但陛下毫无征兆地引导着万年县令,跟许敬宗说一个犯妇的家常,一点一点将弦拧紧,然后又是这么冷不防一把撒开,弹得所有人心惊肉跳,半晌都摸不到北在哪里。
表面上这是要拿吴王李恪开刀的架势!
但赵国公两只手好似攥着两块热炭,在袍袖子里不能自控地乱弹,心说老夫又猜到了!
陛下这招回马枪使得炉火纯青,许敬宗曾被一枪挑翻在《威凤赋》上,当庭让尉迟恭揍的鼻青脸肿,浑身骨头好悬没拆一遍。
晋王妃王氏的亲兄弟柳爽,想暗渡陈仓站到千牛卫上来,又是被马王一枪挑到灰溜溜失去了职差,连时为太子的李治都没法子挽救。
自己明明知道,怎么就总想不到防一防呢?
这他娘的,又是一点准备没有,刚才净想着曹王和白氏姐妹的事了,词儿都没考虑过半句。
但是陛下,老夫若是生着心眼子与你顶牛,不知你会怎么做呢?赵国公情急之下,什么念头都冒出来了。这个牛能怎么顶?怎么顶?怎么顶?他可从没想过啊!
曹王李明听到此处,不禁暗道,“原来皇兄一直视我为至孝之人。看来,本王有德!十五岁在曹州至少没有犯下什么大错,总比李元婴那位王叔强啊,而且皇兄已然看在眼里了!要不怎么我为母亲迁葬一事,十个人中有九人认为很难办,却被皇兄这么痛快答应!”
这么想着,连李明都挺着胸脯子、扭头去看李恪。
那李恪还猫得住?
自从诸王入京以来,皇帝并未同李恪有过私下的接触,李恪对皇帝到底是个什么想法,心里也不是很清楚。
吴王的母亲杨妃虽然提过一句,“陛下对你印象还不赖”,可这代表什么呢?焉知不是母亲心念着儿子,只是一厢情愿的想法?
李恪越听,越是不对滋味,“要看着朕成为纣王”,这顶大帽子太沉重,亲王也顶不住!他额上立刻冒了汗。
等皇帝话说完了,他一挺身站了出来,躬身往上施礼,满面通红地对上奏道,“陛下话语,句句有如鞭笞,微臣有愧!有罪!已无地自容!”
李恪也委屈,有爵无职也不是他愿意的,陛下啊陛下,连先皇在世时都不给我职位,这怪得了我么?
站在大庭广众下说话,李恪想是这么想,却不能这么说。他只能将所有的不是全都揽到自己身上来。
没有人站出来替李恪说话,也没有人抹抹稀泥。心再大、块儿再大也不能夹到皇帝和一位亲王中间去。
皇帝冷哼了一声,分明是对吴王已经失望至极,但眼前这位毕竟是兄长,皇帝接下来的话还是很委婉的:
“恪王兄你总算自己站出来了,朕心尚有些欣慰!朕一向与兄弟相亲,怎奈兄弟们天南地北都有正事要做,朕总不能令他们放下手中的政务来陪朕吧?但王兄你尚无实职,料定也有些功夫,怎么连你也不往长安来一趟呢?是朕做的还不够好,朕是纣王?”
第1318章 白敲三趟锣
吴王李恪苦不堪言,心说别的兄弟都是八百到一千户的封地,而我在安州只有二百户,哪有那个脸常往长安跑啊。(全本小说网,https://。)
在父皇这么多的孩子当中,如果问谁待遇最差,我李恪说要排第二个,谁又有资格排到第一位?
李恪还有个同母兄弟李愔,此时任着虢州刺史。是刺史,不是都督,封户只有四百户。这哥两个加在一起也没有正常一位亲王的封户多。
此时金徽皇帝玩的亲情牌,说你恪王兄不来长安,是瞧不起朕。
天底下还有这么不讲理的事情么?
贞观初,李恪和李泰同时受封,李恪封的益州都督,辖州八座,而李泰封的是扬州大都督兼越州都督,辖地二十二州。
这便是贞观皇帝对两个儿子的鲜明态度,说实在的,还是不因为二人的母亲身份不同?
贞观七年,李恪前往益州封地时,他的父皇对他说,“汝方离朕膝前,朕想赠你些珍玩,又恐怕你玩物丧志,会变得骄奢……”
而先皇对承乾、李泰就不怕他们变的骄奢,每个月给李泰的东西甚至越过了皇太子承乾。而对承乾,贞观皇帝干脆取消了对他耗用府库的限制。
此时此刻,吴王李恪满肚子的委屈也不能再提了,谁让自己有个骄奢的姥爷隋炀帝呢?他只能冲上面的金徽陛下躬身回道,“陛下,臣万死也不敢有这样的想法!”
皇帝道,“嗯,王兄这话,朕还是信的。”
李恪这才稍稍放下些心来,但皇帝说,“曹王李明甚得朕心,他母妃虽然已经过世,但曹王还能念念不忘,向朕提出移葬之请,这是需要些胆识的。”
吴王脸上一红,听出皇帝又要拿着曹王这件事来敲打自己了。
李恪的母妃杨氏此时正在太极宫女学,但除了在安州接到过母亲一封信,他已经许久没有到长安来看望过她了,也不知近况如何。
有哪个作儿的不思念母亲!吴王李恪的眼睛有些发潮。
但确实,自己在孝道之上及不上曹王李明,至少表面上看是这样子。
濮王李泰此时任着礼部尚书,在同辈的亲王之中年纪最大,他一向对小了自己一个月的吴王李恪无感。
但此时亲眼看着金徽皇帝——自己的兄弟就这么不留情面地敲打李恪,濮王认为搁在自己身上,自己绝对拉不下脸来。“这也就是我做不了皇帝的原因吧,”
李泰想,看架势李恪好像活不过散朝,但以他对皇帝的了解,今日看到的一定又是个假象,李泰猜测皇帝一定想启用李恪了。
濮王扭头看了看晋王李治,此时的吏部尚书,觉着自己连李治也比不了。贞观十八年,父皇去征辽东,刚刚登上储君之位的李治便能担起兼国之任,虽有高俭、程知节等人辅助,但李治也是有能水的。
此时李恪说道,“陛下嗔责,微臣无话可以辩解,微臣于忠不能为国出力,于孝不能事奉母妃于膝前,空有一把年纪,却赶不上十几岁的王弟李明,臣也就如蝼蚁苟生……”
皇帝连忙抬手道,“王兄莫讲了。”
心说朕这是给你个机会说说委屈,可你倒好,上来便认罪说自己是蝼蚁,也难怪父皇看不上你了。
想至此,皇帝问道,“王兄,难道是回京盘缠不够?”
李恪更是窘迫,一时答不上来。
皇帝心说,朕这是引着你说一说你的封地,怎么还不上道!你只要说说自己封户二百,那么朕总要问一问吏部,然后不论什么缘由,事也就摆到明面上来了!
看起来这个李恪应变之功还是差着些,但从他面色发红上看,却是个有一是一,有二是二的性子,八成已经自认了自己的错处。
有道是君子常过,小人无错,可皇帝心里急呀,他亲自将三趟锣也替李恪敲过了,但主角一上来却哑了嗓。
他看了看赵国公长孙大人,发现他面色如常,焉然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皇帝打算再试一试,便问礼部尚书道,“濮王兄,你对此事怎么看?”
李泰出班奏道,“陛下,吴王一向知礼,也不苟言笑,许是陛下责之过切了,吴王孝与不孝,陛下可到女学问一问杨太妃呀。”
皇帝暗道,看看,这便是朕的濮王兄,关键时刻能跟上劲。
从李泰的话中,皇帝看出他对李恪的态度至少不是反感,于是再问李泰道,“上次朕在太极宫问事时,恰逢杨太妃说起吴王来。”
李泰接道,“陛下,当时杨太妃说的什么?”
皇帝又是极为满意李泰的回答,这便是将编瞎话的机会又推回了。金徽皇帝暗叹了一声,无可奈何地说道,“太妃极为想念吴王。”
李恪只听了这一句话,眼圈再度发红,头也低下了。
皇帝见了有些不过意,不便再说什么,意识到以吴王的处境,一个贞观皇帝庶长子封户只有二百,有爵无职这么多年,也确实难于启齿。
是不是自己有些操之过急呢?
于是对李恪道,“朕说了这么多,其实也是这个意思。大朝后,恪王兄去见见杨太妃吧,”说着,便要起身。
李恪此时才想到机会难觅,挺身说了句,“陛下,微臣总觉得德微才疏,因而时时铭记着先皇教诲,只以自省为要。若陛下有差派,臣万死不辞。”
整了半天就这么一句有用的。
皇帝本已想起身了,这时便面带微笑又坐稳了,说道,“王兄,朕岂不知你就是这么想的!但国家正是用人之际,你还是不必自省了,”
李恪听得心中一畅,听皇帝道,“朕不再啰嗦起没完,反正正月半月,这才第一天,朕与诸卿有的是功夫畅谈,散朝吧,濮王晋王,你们随朕去一趟凌烟阁。”
众臣呼拜,散朝,皇帝坐在龙座上有一时未动,濮王李泰、晋王李治站在底下等他发话。
皇帝稍稍有些沮丧,费了不少的劲才这么个结果。
很明显赵国公对李恪的事一点都不上心,其他人也不热络,难道真是自己看走眼了?
从皇帝目前掌握的情况看,当年先皇说要改立李恪为太子的话,只对最不可能赞同的赵国公一个人说过。
这件事不仅是在立了李治为太子后又过了七、八个月才提了一句,而且在遭到长孙无忌的反驳后便一直没有再提。
那么皇帝就更坚信自己的判断:太子李承乾结局不好,而那时先皇的嫡子中只有一个李治了,可以想像贞观皇帝内心的担忧——万一这个李治再不学好可怎么办。
皇帝越来越坚信,这次“更储”的提出,其实就是父皇玩的一次花活,以让李治更加珍惜太子之位。
同时又给了长孙无忌一个天大的“人情”。因为先皇一定知道,将来肯于尽心尽意辅助李治的,非赵国公莫数。
只是对李恪来说有些不公平了,直接的影响,便是这次“更储”之议的知情者赵国公,直到此时也对李恪心存戒心。
大殿中只有兄弟三人,皇帝忽然对兄弟二人说道,“濮王,晋王,舅父大人对我们兄弟情意拳拳,到任何时候我们都不该忘怀!”
晋王道,“皇兄,臣弟知道,一定谨记不忘。”
李泰也微微点头,表示记下了。
皇帝这才起身,与两位亲王去凌烟阁,一路上,皇帝心事重重。
曹王妃移葬可不是件简单的事,因为涉及到了曹王母妃的身份变更,一下子将她从元吉名下划到先皇名下了。
也就是说金徽皇帝已违背了先皇的旨意。可是为了曹王,他错了吗?
一件故太子妃郑观音迁个院子的小事,其实也违背了母后长孙氏的初衷。可是为了消除生者的怨恨,他又错了吗?
这两件事均在元旦大朝的同一天提出来,而他的舅父长孙无忌,一向以维护妹妹的利益为已任,却没有出面反驳。
想当年,高祖皇帝在几个儿子之间左右摇摆,并非优柔寡断,而是视帝位重过了亲情。
毕竟身为九五之尊的皇帝,在面对那些必有所求、婉转承欢的妃嫔们时,在面对朝堂上下望之如岳的群臣们时,那个体会不是一般的尊贵和惬意。
或者高祖认为自己尚能驰骋。
事情发展到最后,高祖、建成忌惮秦王的功勋,已经顾不上亲情的分崩离析。那么巨大变故迫在眉睫,间不容发,不论是秦王还是秦王妃,已经顾不得太多了!
只是故人已逝,彼此间的恩怨即便不能化解也要渐成过去,皇帝认为自己就算违背了先严,但选择并没有错。
李泰和李治随在皇帝身后,兄弟二人对望了一眼,看着皇帝心事重重,八成还在想李恪。
皇帝真在想李恪,因为起用李恪,居然又是一件有违先皇意思的举动。
凌烟阁,建在太极宫后园的东半部,在三清殿东北边。
阁中又隔为三层,最内一层所画的,是功高宰辅的大臣,中间一层是有功的王侯的大臣,而最外一层所画的为其他功臣。这二十四位功臣的画像均面北而立,以示为臣之礼。
金徽皇帝一到这里,必然要想到左卫将军、潞国公侯君集,正是因为侯将军,先皇发誓从此再也不上凌烟阁。
也许正是这件往事,金徽皇帝一次次忍下要过问一下此案的冲动。因为这又是一件有违先皇旨意的事情……
……
因为皇帝有话,吴王李恪散了朝,可以径入太极宫女学来见母亲。这位大隋朝的公主今年四十四,只比儿子大了十四岁。
李恪见到她时,感觉母亲在太极宫并未受到什么苦楚,她有自己单独的寝室,用具和月钱规格也不低,侍女一应不缺。
更主要是人未见其老,反而比上一次见到她时更具神采——上一次还是他随先皇到献陵祭奠时来看过她一次。
杨氏见到李恪,极为热切地问寒问暖,又问他在大朝上的细情,随后,她有些急躁地对儿子道,“儿呀,你怎么还这样不知灵活!陛下这样铺垫是在为你造势,而你却一句赶劲的话都没说出,岂不让他失望。”
吴王道,“母亲,儿子就是认为自己做的不好。”
公主道,“再不好,总强过你那个不成气的弟弟吧?你看看李愔,不也做着虢州刺史,封地比你还多两百户!”
吴王不觉笑道,“母亲你别说了,他也才四百户,够丢人的!”
杨氏哭笑不得,这便是她两个儿子的处境,“可娘能指望他么?你总得争气……只是错过了这次的机会,我也不知下次了!”
吴王为不使母亲担心,安慰道,“娘,但在散朝前,儿子也说过,若陛下有差派,李恪万死不辞。”
公主长舒了一口气道,“这才像话,后来陛下怎么说?”
李恪一字不差,回想着告诉母亲:“娘,陛下说,‘朕岂不知你就是这么想的!但国家正是用人之际,你还是不必自省了,”
公主问,“还有么?”
吴王,“陛下又说,‘反正正月有半月清闲,这才第一天,朕与诸卿有的是功夫畅谈……”
他母亲这才放了心,叮嘱李恪道,“在陛下面前你不要耍什么聪明,但只要他问你话时,你有什么便说什么,我想你还有机会。”
“母亲,我还有机会么?怎么儿子看他有些兴味阑珊?散朝后又带着李泰和李治去了凌烟阁。”
良久,公主都未说话,后来说道,“这是个想做些正事的皇帝,雄心一点不亚于先皇……为娘琢磨他一定感慨——自己身边没有先皇身边那样多的良助。”
她不无担忧地自语道,“而你空负一身骑射的本事,已到儿立之年却寸功未立……若你在金徽朝得了机会,一定心往正处考虑,多为大唐谋些正事。”
吴王道,“娘,孩子儿记下了!”
而公主又担心起次子李愔,李愔在先皇十四个儿子中封王最迟,直到贞观十三年才得到了亲王应得的八百户食邑,随后又因为胡作,两次削到了四百。
先皇曾说过李愔,“就算是禽兽,只要好好驯服也能听命于人,就算是铁石,只要好好炼制也能成为可用之物。但李愔,连禽兽和铁石都不如!”
她黯然神伤,叮嘱长子道,“今后若见到你兄弟,让他务要谨慎,莫再胡作非为,陛下眼里不揉砂子,真犯到他手上,他四百户封地也保不住。”
吴王连声应允,问道,“娘也是有些头脑的,怎么就抗不过长孙皇后呢,不然我们兄弟也不致如此了。”
公主看看殿中无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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