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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马王爷-第5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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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儿娟自语,“李伯父到哪里去了呢?徐姐姐,你的占卜术不是知人所不知么?大王不回宫我们也不好乱动,何不先占上一卦,测测李伯父的吉凶?”

    众人纷纷催促徐惠,让她起卦。

    苏殷、徐惠分别做过处宫苑总监、给事中,深知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的。这件发生在盈隆宫的命案早晚要传到长安去,到时候那些御史、言官、大臣们鸡一嘴、鸭一嘴,谁知道会撺掇出什么味道来。

    谁知道李治是什么态度?有多少豪门大族看上去圣恩永固,但只须要一个议罪的由头,倾刻间便大厦倾覆。

    盈隆宫在黔州行事低调了近十年,一下子前功尽弃了!

    徐惠在众人的期待中总算排出了卦,却愁眉苦脸地看着那支卦愣神,低声嘀咕道,“这卦象!偏偏内外乱动,可让我怎么断啊!”

    李捷是婉清所生,在人们的期待里憨声憨气地插话道,“爹不回来,或是直接去寻我外公去了!”

    婉清眼圈儿一红,问徐惠道,“十妹,你不好断我爹的吉凶,总能说说他此时大致的方位吧?”

    徐惠道,“这个卦相乱纷纷的,哪里看得出什么方位,伯父此时倒像是正在脚不沾地的奔波!”

    崔嫣安慰道,“我们不出都濡县又如何?还是不有事找上我们!大不了我们都去澎水县寻伯父,倒要看看舅父大人从长安带了什么缘由来,一下子搞得我们里里外外这般乱。”

    樊莺赞同,丽容赞同,最赞同的是几位公子们,恨不得立刻便走。婉清说这不好吧,怎么也得等峻和丽蓝回来再说。

    柳玉如问,“谢当家,你得拿个主意。”

    谢金莲:“我打不能打、写不能写、说不能说,也没什么谋划,靠本事也镇不住哪个,不过我们有钱!大了不买下澎水县,有一个算一个,只要他们不为难伯父便成。柳姐姐你拿主张吧。”

    柳玉如:“那好,卦上虽说是内外俱乱,但我们宫里不能乱。先等一等砚山镇的消息,峻若及时回来我们自听他主意,午时人不至,我们去澎水县寻伯父、见舅父,偏要看看事情是由何处引起的,要乱也乱到外边去!”

    婉清:“柳姐姐,我晓得你是怕我心焦才这么说,但‘人不出都濡’,这是峻定的规矩。他若午时不归,不正好说明事情都在他的掌握没什么大不了,我们只要耐心等着便是。我知道有盈隆宫这些人在,爹真打了人也没事。”

    崔夫人下决心说,“不必说了,我住静心庵,好像也没划在你们大王的这个规矩里,午后我便带待聘下山,去澎水县看望一下赵国公。”

    众人寻思着齐声说妙,但有人道,“我们在宫里闲着,却劳动了母亲去澎水县跑腿,峻知道了会不会生我们的气。”

    崔氏笑道,“他生不生气那是你们的事,不必问我。”

    ……

    高白押着澎水县五名衙差、抬着一具死尸回了都濡县衙,不急着具结盈隆宫人命案,先过堂。

    高白审这些人——都濡县岩坪镇铁窑的李员外是怎么打的陶捕头,什么起因,什么经过,陶亮伤势如何,陶县令什么态度,整件事有没有见证,怎么就认定李员外逃走了,这么大张旗鼓地越境搜找。

    这些人凌晨私入盈隆宫——外围,又闹出了人命,让高白吓唬的觉着有点理亏了,高县令说过的、每人一百杖的“私过界”的责罚随时可以揍到他们屁股上,很明显他们的陶县令坐在澎水县衙也鞭长莫及救不了他们,因而老老实实、一五一十地把什么都说了。

    高白听完了,这才吩咐,“每位一百杖给我打!打完了收监。”

    手底下人一点都不体恤临县的差役,叭叭叭地将这些人打发完了,往监房中一塞。高白也不派人去砚山镇,也不搭理澎水县,而是直接往黔州刺史府行文,写好后直接让人呈送,大意是:现有私闯皇家宫苑——盈隆宫者,共六人在押——五活一死,请刺史罗大人判断。高白白。

    ……

    黔州刺史罗得刀万万也没有想到,澎水县的人居然死到盈隆宫去了。

    但对高白的用意,罗得刀比谁都明白——在这件事中,盈隆宫只是个涉事的地点,而不是什么涉事方,至多是被无故惊扰的一方。

    以两人之间的默契,罗得刀亦猜到了,高白在这个时候不会将这件事通报给在盈隆宫外边的金徽陛下。他这么积极地将案情报到州府来,是希望黔州发声了。

    但是即便如此,“盈隆宫”三个字,在事隔近十年之后,不得不出现在官方例行上报长安的文案之中,可这三个字是官方行文的禁忌呀。

    于是,在澎水县衙坐等消息的县令陶洪,天亮后迎来了黔州府罗刺史派来的一位参军。罗得刀没有来,但参军严肃而不严厉地转达了罗刺史的质询。

    陶大人你怎么搞的!你最好给本官速到黔州刺史府来一趟——陪本官斟酌一下,报往长安刑部的奏章该怎么写吧。

    陶洪才不会乖乖跑到罗得刀跟前去,他得立刻找刘方桂,看看他接没接到长安英国公府来的指示。没有刘方桂在后边撑住,他这个小小的澎水县令连步子迈大迈小都不知道。

    黔州司马刘方桂人还在信宁县,他手下的亲信便持了长安英国公府的飞鸽密信赶来。

    刘方桂看罢飞信,才知道死在信宁江边的这个猎户打扮的人的真实身份。

    英国公派了个箭法超众的人秘密随长孙无忌潜入黔州,又不同官方接触,而且还要刘方桂暗中为其提供方便。看来英国公真把长孙无忌看作威胁了。

    英国公之前的密信,只是要求黔州方面想法子阻止长孙无忌到都濡县、盈隆宫去。而这次的密信,则是更进了一步——要让长孙无忌永远迈不开前往盈隆宫的步子。

    这封飞信对于死在流徒必经之路上的死者来说,好像已经没什么意义了,但对于刘方桂来说,执行英国公密信之主旨,任务还没完。

    十年间,长安皇族英才凋零,铁血之将被大明宫斩、贬殆尽,而西域、高丽东西方乱象乍现,大唐戡乱之人乏善可陈,正是皇室和权臣力量此消彼涨的要害时分,他刘方桂身为黔州司马,若看不到英国公的真实意图,下场也好不过死在信宁江边的这个“猎户”。

    不过话又说回来,假若一切按着英国公的路子走下去,英国公何愁做不得汉末的曹氏,而他刘方桂这个黔州的司马,又何愁做不得曹家手下的司马懿?

    长孙无忌呼风唤雨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大事当前,刘方桂照样狠得起来。

    恰好陶洪的人急匆匆跑来报信,刘方桂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李袭誉神道道地追着赶到信宁来,礼节都不顾的先到停尸间、像端详老友似地打量死者,将死者身上携带的过所翻出来誊抄了一份,然后带着人旋风似地走了。

    这份过所是重要的证据,由万年县开具的,声明猎户是由长安到黔州来探亲,探的何亲不甚了了,不过他沿途所经之地的细目,也就一一明确了。

    李袭誉这是逆向而行,沿途打听去了。

    刘方桂吩咐,能用的人分作三拨儿立刻行动。

    一路,即刻派人追下去,务必在半路上将李袭誉擒住,不能任由他想干什么干什么。

    再让他跑到长安扬风洒雪地到处一嚷嚷,英国公的脸还不得气青了!

    真到了那时候,英国公为了摆脱干系,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刘方佳说,“李袭誉不再是什么致仕的凉州刺史,他是案犯!胆敢拒捕,任何人可以对其使用武力!”

    二路,澎水县立刻将长孙润射杀人命一案审实,卷宗罗列规整了送上黔州来,李袭誉殴官一事已算板上钉钉,黔州要按章程一并复核、具文、上报刑部衙门,要赶在李袭誉的前边。

    三路,就是刘方桂自己了,他到黔州去见罗得刀,一则解解陶洪的围,让他在澎水县衙专心定案,二则拿盈隆宫虎伤差役一案再将罗得刀一军。此事必然得上报,上报时刘方桂只要做到一点:写上“盈隆宫”。

    总之,刘方桂的三路人马就一个意思:黔州要烧火。别的不管,只要火旺起来,至于怎么点醋、如何加盐调理滋味,那是英国公的事情。

    主意打定,刘方桂带着六、七个马弁急匆匆赶回黔州。

    一见到刺史罗得刀,刘方佳躬身道:“罗大人,我们黔州十年来政通人和,城乡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属下和众僚、乃至黔州百姓们无不以为这是仰仗了罗大人的怀仁之德,只是,”

    罗得刀叹了口气,接话道,“只是从昨天起,黔州信宁县和都濡县已接连伤了两命,这都是本官失德的缘故啊,刘司马你来得正好,本官已写好了递往长安的奏章,你给过过目。”

    说着,将案上已写好的奏章往刘方桂面前推了推。

    碍着上下级的身份,刘方桂不便看,但又很想知道里面是如何写的,他站在刺史的书案前瞟了瞟那份合起来的奏折,摇了摇手道,“属下不敢。但大人万万不可将责任都揽到自己头上来,黔州十年安稳,怎么偏偏长孙无忌抵黔州后便出了这么多的凶事?哪个有德、哪个失德岂不是一目了然!”

    刺史道,“非也,你我身为朝廷命官,哪能将责任附会到一个流犯的身上去!按着刘司马方才的说法,黔州好时,是因为本官有德,如今黔州不好了,自然是本官无德。”

    刘方桂故作吃惊地问道,“罗大人难道真要这样写?可想过黔州、长安远隔千里,大人轻率自责的公文,一入长安便极有可能毁了大人十年的清誉!”

 第1377章 父辈遗风

    罗得刀不置可否,反问,“不这么写又能怎么写?”

    刘方桂暗道,看来你果然就是这么写的,看来不到万不得已,你也不会如此。全本小说网;HTTPS://。.COm;他挺了挺身子,摊开手说道,“长孙润在信宁江边射杀猎户,李袭誉在澎水县聚众殴伤了县捕头,盈隆宫纵虎行凶、噬杀澎水县捕快,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件事与大人的德性相关?”

    罗得刀认真地听他说完,说道,“罗某知道,刘司马是为的本官好才这么说,罗某的确是想息事宁人啊,不想使黔州成为朝野聚目之处,这又是什么光彩事?罗某身为黔州官员,若不嫌事大到处吹风拱火,那才是无德之至!”

    刘方桂心道,你这是在损我呢。

    谁知罗得刀话锋一转,“刘司马你想想,李袭誉身为凉州致仕的刺史,往常在岩坪镇口碑甚佳,怎么平白无故跑到澎水县去打人?而且被打的还是公门中的捕头,什么道理?”

    刘方佳,“什么道理?”

    罗得刀,“长孙无忌流放到我们黔州来,乃是长安大明宫的圣裁,即便职位高如你我,也只宜监看好他的流放生活,此外任何的别出心裁,都是对圣意的违拗。但陶亮怎敢对他动用私刑?这个事情本官是知道的,可不可以说是你我驭下不严?”

    刘方桂:“陶捕头做事偶尔是有些随心所欲,但碰到的若不是李袭誉,而是平常百姓,还能出这等殴官之事么?李袭誉便敢,因为他是盈隆宫六夫人的爹,又与长孙润同在凉州任过职,有私交。”

    罗得刀:“刘大人你说的不错,但是人们会不会说,陶亮这些下层差役们的胆子,便是在平常百姓身上一日日骄惯起来的?罗某倒要感谢李袭誉了,叫本官看到了澎水县滥施刑罚的旧疢!”

    刘方桂看得出来,罗得刀在千方百计回避盈隆宫,不过未免太明显了。刘方桂道:“陶亮被殴成重伤,黔州府若不替他伸张,属下深恐今后再也没有差役肯效全力——他可是在追巡逃匿的长孙无忌时被打的。”

    罗得刀:“刘司马你说长孙无忌逃匿?怎么本官听说他挨了板子,又同那些县内的年轻女犯们同押于一监,若是连这个有伤的老迈流徒都能逃匿的话,那些体格健全的女犯们逃未逃呢?”

    刘方桂:“下官没听有女犯逃亡……但以民殴官,这个先例可不能开!”

    罗得刀:“追究李袭誉必然扯出澎水县滥刑之事,怎么追究?”

    刘方桂悻悻地道,“依罗刺史的意思,盈隆宫虎伤人命案子恐怕也要照此办理了!”

    罗得刀将都濡县高白的公文直接递到刘方桂的手里,说道,“刘司马你看看,高县令行事,倒比陶县令公允得多。澎水官差不打招呼,隔着县、夜深人静之际越墙骚扰静心庵,人已被他捉起来了。”

    刘方桂双手接过来看,听罗得刀说,“遇到这个公事公办的,刺史府也不好硬逼着高白放人,不过此事拖的越久,越是丢我们黔州的脸面,罗某不大方便出面,刘大人你最好亲往都濡县一趟,去找高白县令通融通融,先将那几个现世的活宝接出来!”

    刘方桂有心应承下来,只是太不甘了。

    黔州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出了点儿事、而且与盈隆宫有了关联,如果这么平白地放过去,英国公的眼珠子该瞪起来了。于是道,“死于虎口的差役,恐怕他家里麻烦还有不少!人总不能白死吧!”

    罗得刀说,“那是自然,本官弹劾澎水县县令陶洪的奏章也拟好了,此事如能压服下来,这道奏章我便不往吏部传递,否则第一个不能置身事外的就是他陶洪。”

    刘方桂暗道,陶洪兴许怕你这套,但刘某不怕,罗得刀你去弹劾好了!

    想至此,司马刘方桂慢条斯理地说道:“可杀人偿命啊大人,死者的家里人希图的可不是拿掉哪个县令的职位!刺史想遮家丑,下官不是不清楚,但只怕家属闹将起来,案情总有盖不住的时候!”

    他冷笑一声说,“再者,罗大人对澎水县诸多逾矩之处既然深恶痛绝,为此还要弹劾陶县令,这会儿怎么又委派下官去都濡县指手划脚、叫高县令做逾矩之事!”

    罗得刀听罢,不由得愣了一下子。

    他那份弹劾陶洪的奏章本来是想吓唬陶洪的,为此专门派了一位参军去请陶洪,陶洪居然没敢来。刘方桂来了,刘方桂显然比陶洪禁吓,临出门的这句话还把罗得刀噎得说不上话来。

    刘方桂走后,罗得刀神情一懈,刘方桂此刻连表面的上下级的礼节都不在乎了,刺史请刘方桂去高白那里捞人,刘方桂拒绝了。

    高白的禀事公文里不可能明着写盈隆宫什么态度,但是罗得刀猜测此时金徽陛下八成还不知道这件事呢。

    罗得刀估计着,金徽陛下和九夫人丽蓝,此时应该还在忙着筹备苏托儿和热伊汗古丽离任移居黔州之事。这两个人是金徽陛下在西州时栽培起来的,此时赶到黔州来,盈隆宫的力量确实平添了不少。

    这是令罗得刀稍稍感到安心的地方。

    而刘方桂身为下属,有史以来、头一次,不温不火地回绝了刺史罗得刀的提议,这让罗得刀稍稍感到有些心慌。

    高白拘押了都濡县越界的差役,陶洪若是怕了、想息事宁人,那么罗得刀打算让陶洪到都濡县求高白放人,然后他居中和和稀泥,那么在处置长孙父子、包括李袭袭誉打人、以及处置盈隆宫殒命差役的事情上便占据了主动。

    谁知让刘方桂事不关已的这么一晾,好像高白那里有些弄巧成拙了。

    罗得刀居然有些骑虎难下,刘方桂拒绝去都濡县,陶洪不露面,使得盈隆宫差役命案一下子变成了罗得刀和高白之间的事了,不论怎么处置,原来设想的韵味一点都没体现出来。

    在刘方桂的算计中,只要黔州、盈隆宫的事能闹大了——大到长安可闻,那么澎水县这些失了规矩的越界差役、甚至县令陶洪都可以大撒把扔出去。

    罗刺史坐在书案后叹了口气,现在看,刘方桂胆子大也是有原因的,罗得刀对他的抗命之事也不宜声张和追究,罗刺史同刘司马之间的纠纷、以及产生纠纷的原因,刘方桂难道怕传到长安去吗?

    罗得刀起身唤着他的侍卫,备马,刘方桂肯定去陶洪那里捅事儿去了,那罗得刀立刻去澎水县!

    都濡县的事儿是高白的,澎水县的事儿是陶洪的,刘方桂不怕事儿大。而两县的事儿都是罗得刀的,无论如何他得压事儿,不能让刘方桂如愿。

    半路上,罗得刀碰到了正在赶路的郭夫人崔颖的车子。

    马车里还有崔夫人九岁的儿子郭待聘,和盈隆宫里的一个侍女,车外随行的是薛丁山村的四位骑马的青壮村民。

    双方在路上停步,罗得刀骑在马上朝车中问候,“郭夫人何往?”

    崔夫人打起车帘儿,罗得刀近距离看到了崔夫人、郭待聘,时光荏苒,人如昨夕,罗得刀恍然如同置身在十年前的西州牧场村……只听崔夫人道:

    “儿呀,快去见过你罗叔叔,他既是我们黔州的刺史,但也是你父亲、你姐夫在西州时候的老朋友了!”

    郭待聘从车中俯身要下,罗得刀连忙摇着手制止,“郭公子莫动,我们说话要紧!不知郭夫人何往?”

    崔颖道,“赵国公到了黔州,但人却是在澎水县,我们母子也不必拘泥盈隆宫的什么规矩,这是代他们去看望一下赵国公。”

    双方同路,于是又缓缓启程,边行边聊。

    罗得刀问,“不知对死在虎爪下的那个差役,盈隆宫里是什么区处?”

    郭夫人说道,“大王此时也不在宫中,玉如她们主张,要多替死去差役的家人着想。金莲在这件事上也很大方,说无论赔补多少,全凭官府从中周全裁定,在钱财上她绝无二话。”

    盈隆宫是这样的态度,罗得刀料想此事处置起来会容易得多了。盈隆宫谢二夫人只要抖出一点点来,对于普通人家来说便是一辈子吃用不尽。

    但崔颖又笑着说,“不过这件意外对于静心庵来说,亦是属于无妄之祸,我们孤儿寡母,另有年少的两个尼姑,于天晚之时关门闭户、放虎护院可没什么错处。罗大人你想想看,有贼人深夜越墙盗物、被人家的看家狗咬了又能怪谁呢?”

    罗得刀觉着底气十足,回道,“那是自然的!盈隆宫能有这样的处置已是难能可贵了!”

    只听郭夫人又委婉道,“也不要话里话外的总提到盈隆宫——出事地点是我们静心庵,离盈隆宫隔着三道山门——还远着呢。”

    说话时,郭待聘坐在车内只是安静地听着,并不插话,但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看车外的罗得刀,再看看他母亲,他觉着母亲方才的话已有两个地方不太合适了。

    薛丁山村跟来的四个人不算外人,其实那就是盈隆宫的护卫营,母亲当着他们说什么自然都行,但罗刺史身边还有黔州刺史府的护卫呢,她将澎水县的差役说成了贼,此时又直截了当地不许罗刺史多提盈隆宫,而罗刺史听了不但没有窘态,居然还连连点头。

    路上,罗得刀又将赵国公抵达后,澎水县发生的几件事大致同崔夫人讲了讲,郭待聘一一记在心里。

    此时的节气,澎水村乡田麦成熟,有老者正在路旁的水沟里捕蟹,路边的柳树迎着风摇摆,还有早开的石榴半放半含,雀子们在其间穿来掠去的飞舞。这个孩子心想,如果没有罗刺史说的这些事情,澎水县便完美了。

    澎水县衙的门子看到这些人,马上飞报里面,不一会儿。县令陶洪、许县丞和丁县尉一齐出来迎接。

    罗得刀看到缀在三人身后的刘方桂,鼻子里哼了一声,却冲陶洪道,“陶洪,罗某叫你去黔州刺史府一趟,你敢不去,罗某只好到你这里来了!”

    陶洪施礼道,“刺史大人息怒,非是下官大胆抗命,实在是忙得紧,还未抽出空来呢!”

    “你忙什么?”

    “呃……呃……下官正在审问信宁县江边被射杀的猎户一案。”

    “可有定论?”罗得刀问。

    陶洪看看刘方桂,回道,“罗大人你来得正巧,涉案犯长孙润正要招认。下官方才还同刘司马商量从速具结此案,并将此案卷宗上呈黔州刺史府……不过罗大人……这位夫人是……”

    陶洪看到随罗得刀来的一架马车里下来三个人,一位夫人身边跟着个清瘦少年,旁边随着个十四五岁的侍女。

    罗得刀道,“本官为诸位引见一下,这位便是原安西大都护府郭孝恪——郭大人的夫人,这位是郭大人的三公子待聘。”

    众人不由自主地“哦!”了一声,又不由自主地纷纷冲崔颖拱手见礼,每个人都听说郭孝恪的夫人居于盈隆宫,但一直没见过真人面目,此时乍一见,每个人都吃了一惊,许县丞又不住打量她身边的郭待聘,想从他的面容上揣摩已故安西大都护的模样。

    陶洪忙不迭地说道,“下官竟然是头一次见到郭夫人和郭公子,因而怠慢了!真是失礼、失礼!不知郭夫人和郭公子到鄙县来有何指教?”

    崔颖道,“我们听说赵国公到了澎水县,因而才随罗刺史来的。赵国公与孝恪两人曾经同朝为臣,如今虽说孝恪不在了,但还有待聘在,于情理说,有必要带他来见一见。”

    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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