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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悍刀行-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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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真人于吉在最后关头放下了仇怨,甘愿把一身气数赠予了王老剑尊,这才间接造就了王老剑尊几乎不可能再发生的第二次占尽天时地利人和。”
“泰山大雪坪山上的王老剑尊,本来是可以再次剑开天门,成为你们中的一员,而且以王老剑尊的修为在天上想必也是数一数二的,很有可能成为逍遥自在的真仙人,可是并没有,反而是放弃了一身来之不易的剑道修为,造就了千剑宗师。”
“大真人于吉和王老剑尊才是真正的仙人,至于你们?”
张角脸上不曾出现任何的讥讽神色,但他的语气已经昭然若是了,比起明明白白的露出讥讽神色还要让那些仙气十足的仙人怒不可遏的多。
观星台上,目前还能站立的只有四个人,一个是张角,一个是小道童,一个是独臂持刀为兄长护法的地公将军张宝,满脸恨意的盯着还能站立的太子。
刘辩听闻这位道家真人足以令天下道门哗然的鬼神论,一时间竟是忍不住产生了热血沸腾的感觉,恨不得与张角一道直面皇帝都难能见上一面的那些仙人,无奈,自身的武道修为不够,面对那些仙人撑不了多久就会被碾死,再说了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只能眼馋的瞅着。
“张贤弟这话甚妙,来,走一个。”
刘辩不远处刻画着华盖星象的平台上,突然爬起来一个儒生,正是那位曾与武帝城城主童渊文坛魁首郑玄等人面红耳赤划拳的中年儒生,扔给张角一壶黄酷酒,赧颜道:“昨天喝大了,没打扰几位的雅兴吧。”
敢于忤逆上天讥讽仙人的张角,对于这一句寻常的张贤弟,竟不敢受,没了半点道家大真人的道风仙骨,如那蒙龄幼童慌忙摆手道:“贾先生就别打趣晚辈了,晚辈哪里受得起一句贤弟。”
“师尊当年在你老人家面前也不敢托大,自称一句老哥,直到坐化还把这件事当做一件极大的憾事,贾先生喊贫道一句张小子便可。”
有趣,盘膝而坐不停把大限刼数借给张角的刘辩,嘴角勾起一道弧度,白发苍苍的张角竟然像个犯错的孩子,在一位中年汉子面前直呼晚辈。
嘴角的弧度没维持多久,很快扯了扯,张角的师父在中年儒生面前都矮了一头,这人究竟活了多少年,难不成这货也是微服私访的天人。
不能,大父曾经说过这些微服私访天人在世间呆的时间是有限的,一旦超过了期限,别说重登天门了,就是想做个人都难,只能是尘归尘土归土。
紫金宝册仙人手中的金科玉律,在中年儒生出现的一瞬间,突然疯狂的翻动,无论紫金宝册仙人如何的掐诀念咒都无法悬停紫金宝册,怒视中年儒生,大喝起来。
“贾诩!”
“尔已经破坏了世间的金科玉律,难道还要执迷不悟,吾劝尔尽快位列仙班,否则将与黄庭山的王寿仙一个下场。”
天地刹那万籁俱寂,地上最是俗不可耐的中年儒生贾诩,抖了抖了袖口,负手站立。
却比天上所有仙人聚合在一起,还要神仙出尘。
就在这时,天雷鼓动,儒气滚滚。
凝结在贾诩脚下,竟是一株插入云霄的青莲。
居高临下的贾诩,狠狠的踹了紫金宝册仙人一脚,倒飞出去,狼狈不堪的砸入了天门:“让你欠!”
脸上似有悲意的中年儒生,叹息一声,再次抖了抖袖口,挥散了这天地间浩荡的浩然气。
消失不见。
“张角,拿着一本破烂书本显摆的家伙虽然不是个东西,但他的话没错,这件事成不了,至于是否收手,自己看着办。”
信心十足心气更足的张角,道心之坚定,几乎是达到了见素抱朴的光景,再进一步那可是儒家都极为推崇的绝圣弃智。
仙人的当头棒喝显然是无法动摇张角的道心,可中年儒生的这句话刚一落下,一手握着桃木剑一手拿着青词表章的张角,双臂颓然下坠,形容枯槁。
这可是改写舅父命运的唯一机会,刘辩哪里肯放弃,即使知道了那位中年儒生,姓贾名诩,还是立即聚拢体内气机借以抵挡天威,伺机夺过青词表章,继续化表。
蜉蝣朝生而暮死,术剑剑甲所创的蜉蝣剑阵能在极其短暂的刹那,绽放出最璀璨的光彩。
中年儒生来之前,张角始终下不了以死殉道的绝心,毕竟还有心愿未了。
张角站起身来,低头看了眼脚下,信奉自己敬仰自己的黄巾部众,尸横满地。
这还是众多殉道的黄巾部众里的极少数,经过这几年的征战,那些相信自己可以带领他们过上好日子的淳朴信徒们,死亡了最少四十万。
这可是活生生的四十万个人!
“天门与我何干!长生与我何干!大道与我又何干!”
一柄桃木剑当空炸裂,与之相对的,是一团纸粉燃烧的绚烂烟火。
而后便没有而后了。
一切归于寂静。
00468 和氏璧,气数,人
朝廷中枢的三驾马车,太尉掌管军事,统辖太常、光禄勋、卫尉三卿,司徒掌管民政,统辖太仆、延尉、大鸿胪三卿,司空掌管四方水土功课,统辖宗正、大司农、少府三卿。//全本小说网,HTTPS://WWW。TAIUU。COM)//
由于王祥那件把雒阳王氏家主气的吐血三升至今昏迷不醒的壮举,朝廷中枢的三驾马车毫无准备的崩塌了一架,隐隐成为凌驾于二皇子党和太子党之上第一大党的士大夫党,陷入了山崩地裂般的巨震,人人自危,人心惶惶。
原先拜在太尉杨赐门下的大小官吏惶惶不可终日的四处投放名刺,希望重新搭上一家庞然大物,躲过这次前所未有的党争祸乱,太尉杨赐都让人砍了脑袋,更何况是他们。
王祥惊世骇俗壮举的最大受益者,毫无疑问是在这次国本之争中由劣势转变为占据上风的太子,但在个人利益上御史中丞王畅笑的是最开心,一个萝卜一个坑,老萝卜没了自然需要新人顶上去。
御史中丞王畅作为独立于九卿之外的中枢重臣,又是三公之下第一彪炳权贵,与司徒袁隗司空陈蕃坐而论政共同领袖士大夫党,似乎是指日可待了。
太尉杨赐死了没多久,士大夫党几乎所有重要人物全部聚集到了司徒袁隗的府邸,因为袁家府邸看似朱漆绿瓦脊兽斗栱,一副与寻常王公府邸没什么两样的气派模样。
实际上在建造之初喜好留一手的袁家老祖宗,把这座占地极广大宅子依照小型城池的标准建造,外面的朱漆绿瓦不过是装饰罢了,其实就是一座防守严密的坚城。
最让这些簪缨权贵趋之若鹜进入袁家府邸的一个原因,在这场大战中声名鹊起的儒将张郃,率领斩杀大汉四大名将张奂的一千大戟士,入驻了袁家府邸,拱卫家主的安危。
擅长火中取栗的士大夫党,许是意气风发了太久,完全忘记了当初党锢之祸带来的切肤之痛,毫无防备之下,这才发生了太尉杨赐死于非命的惨案,给了士大夫党的权贵们当头痛击,这才拖家带口的一窝蜂涌进袁家府邸。
辛亏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张绣不在这里,要是知晓这么多功劳白捡一样堆在一起,肯定拉着兀突骨胡车儿这两个整天琢磨升官发财的胡人武官,来个一锅端。
反正他们三人一个无牵无挂,另外两人的宗族都在西凉,哪里会畏惧几乎得罪整个中原所有世家望族的后患。
御史中丞王畅还没真正进入三驾马车的核心,只能算是有名无份,许多由司徒袁隗太尉杨赐司空陈蕃三人敲定,涉及国祚,决定大汉王朝往哪个方向滚动的密谋,一概不知。
既定的摆在明面上的大局,二皇子刘协在黄巾之乱中斩杀太子,回到雒阳皇帝刘宏暴毙,临危受命登临皇位,早就面目全非。
甭说是斩杀太子了,现在的二皇子刘协连只丧家犬都不如,一退再退,那一帮子残兵败将若不是还有仅剩的大汉四大名将皇甫规独木支撑,稷下名士刘晔力挽狂澜,哪里还能苟延残喘到现在。
袁家府邸的后院有一处名为无风的湖心小亭,取自‘家事国事天下,事事至此无风也无雨’,过去只有袁隗杨赐陈蕃三人有资格来此煮酒论道,顶多再加上袁家首席供奉剑道名宿吴神荼,四人而已。
每逢岁末或者共商国事,但这个国事并非是大汉的国事,而是世家望族的国事,御史中丞王畅脸上云淡风轻的满不在乎,其实心里比谁都在意。
盘膝坐在雕螭玉案前的御史中丞王畅,志得意满的揭开一般小望族使用的铜制博山炉,放入一块沉檀龙脑中最是下乘的樟脑,笑意渐浓。
这才是真正权倾天下权臣该有的气度。
此次共商国事过后,这只连一金都卖不到只值区区几千五铢钱的博山炉和未烧完的樟脑,怕是卖出个百金的价格,那些世家望族豪商巨贾依旧会争的头破血流。
听说已经有世家望族在挂卖自己当初酒后的大作了,就连自己年轻时作的一首狗屁不通打油诗,都卖出了十金的价格,看来回家以后要多写几副了。
御史中丞王畅若无其事的扫了一眼宝剑闭眼的当今天下剑林佼佼者吴神荼,若有所思,看来自己的底蕴还是不行,放在过去家里的那位首席供奉还算熨帖,现在着实不够分量了:“袁司徒陈司空,现在雒阳的局势对于我们来说很是不利,本官也就不拐弯抹角,有话直说了。”
“太尉杨赐作古以前,雒阳的局势还不算是明朗,毕竟士大夫党掌控着雒阳城内最强的军队,可现在那帮忘恩负义的小人全部被傅燮策反了。”
“我们最大的优势已经失去,一旦太子平定雒阳的乱局,皇帝刘宏基本上算是被太子架空了,什么时候登上皇位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这也就罢了,只要皇帝不死,你我还有一天的喘息时间,怕就怕太子麾下的那帮子骄兵悍将等不及,来个逼宫,到那时你我只有死路一条。”
“太子麾下的那帮莽夫可不是饱读诗书的名门之后,全是一群泥腿子,陈武太史慈出身寒门庶族,甘宁兀突骨胡车儿这些人不是匪徒就是蛮夷,完全是有可能干出大逆之事的。”
袁隗陈蕃二人慢悠悠品茶,不慌不忙。
这两位士大夫党党魁打的什么心思御史大夫王畅心知肚明,真正死路一条的是雒阳王氏,汝南袁氏根深蒂固在朝廷中枢,门生故吏遍及朝野,无论是谁执掌天下都离不开汝南袁氏的支持,高枕无忧。
广陵陈氏更不用发愁了,诗书传家的广陵陈氏经过这么多年的积攒,终于是厚积薄发了,三代代代有英才。
老一代有他与位列九卿之一的族弟陈纪,中青一代有光禄大夫陈群以及二十万并州狼骑的谋主陈宫,少年一代有小小年纪得到大将军重用的陈琳,一门五英,比起自己吹出来的荀氏八龙高山仰止了不知多少。
即便是弘扬杨氏的处境也比雒阳王氏好太多,虽然太尉杨赐死了,但弘农杨氏也只是壮士割腕,不至于伤筋动骨。
只要关西孔子那块铁字招牌还在一日,弘农杨氏的地位一日便不可动摇,依照现在的局势来看,太尉杨赐的死反倒是好事,这么一来太子登基以后便没有借口刁难弘农杨氏了。
这其中的深浅御史中丞王畅何尝不知,当初就应该让函谷关守将王摩暗中投靠太子,可现在已经晚了,肠子悔青了都没用:“二位不着急也无妨,但有一件事两位公卿想必是不知道。”
“皇后已死。”
袁隗的眼皮剧烈一抖,陈蕃的呼吸忽地急促。
两人还是一言不发。
事到如今,两人还是这么一副不温不火的表情,御史大夫王畅蓦地嘴角约莫有些冷意,果然不出那位独占世间八斗风流人物的预料,既然如此,那我王畅与你在这个小辈合作一二又何妨。
袁隗陈蕃既然你们不仁,休怪我无义了。
——————
皇宫内同样有一顷湖泊,不过比起袁家府邸的小家碧玉,皇宫内名为天池的湖泊波澜壮阔的多,景色也更加的宜人。
湖心也有一座小亭,其实称作水中庭院也不为过,整座水中庭院以产自蜀中的坚韧绿竹夹杂各种名贵木材为底座,浮在水面一座青翠宜人的僻静平台。
依稀可见湖水荡漾的竹廊上,三人席地而坐,一人是当今天下第一权臣十常侍张让,一人是执掌天下兵权的大将军何进,最后一人衣着最为朴素,反而是三人中乃至大汉王朝的最为尊贵之人,皇帝刘宏。
吹着清爽湖风的三人,面前摆放的不是士大夫访客交友极为推崇的清茶,而是一壶劣质的黄酷酒,酒碗倒是好东西,全是天下第一名窑越窑特制的千峰翠色酒碗。
大将军何进随手捻起一粒寇豆,放在嘴中嚼了几下,嘎嘣脆响,打破了三人之间许久的沉默:“刘宏,这么多年是我误会你了。。。。。。。。”
眺望风起云涌观星台的皇帝刘宏,摇了摇头,制止了何进即将脱口而出的道歉:“兄长,你我都是一家人,哪里来的那么多矫情。”
兄长?自从永康大乱以后,多少年不曾听过这个称呼的何进,眼眶有些湿润,抽了抽鼻子,猛灌了一碗好酒。
十二殊胜上师张让,满脸慈悲相。
远方,观星台一切归于平静,刘宏回头注视面前主动放弃一身气数的何进,欲言又止,那些话还是又憋在了肚子里:“兄长,你觉得戏先生谋划的那件事有几分胜算?”
喝完半壶黄酷酒的何进,脸色没有正常的酒晕红色,一反常态的苍白如白纸。
何进交给刘宏一物:“要是三天前,我心里连一成的底气都没有,不过阎罗前几日找过我了,亮出了他的真实身份,有他在,加上承彦先生和德公先生的相助,四成把握应该没问题了。”
刘宏平静的脸容泛起一抹忧色,接过了那块天下人梦寐以求的和氏璧:“才四成,胜算低了点。”
时隔多年,何进又一次瞪了刘宏一眼:“这还嫌低,当年张良陈平萧何曹参四人联手,也不过五成的把握,这才有了后来的汉武万国来朝,光武中兴,要不然大汉王朝早被。。。。。。。。”
“咳咳。。。。。。。”
唾沫星子四溅的何进,听到熟悉的咳嗽声,尴尬一笑,挠了挠头灌了一碗酒:“你呀就是太贪心了,那件事成与不成都无所谓了,只要辩儿能够活下来就成,其他的就别多想了。”
可中兴汉室这件事何其重要,祖宗基业四字何等的沉重,岂是说放下就放下的,刘宏蓦地握紧了手中的和氏璧,沉默不语。
那道熟悉的咳嗽声落下,三人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来了。
何进面对这位害死妹妹的罪魁祸首并没有想象中的恨意,不是没有,而是不想因为自己而导致辩儿那件事出了差池,违背本心的说了一句与妹妹一样的话。
“多谢先生了。”
回头看向刘宏,毫不拖泥带水的接过了张让双手奉上的凤翅镏金镋,笑声爽朗。
“那我先走一步了。”
凤翅镏金镋贯穿心口的那一刻,也交代了一句遗言:“麻烦先生转告咸儿,这些年是为父对不起他,不原谅我也不怪他,只希望在大婚之日,能给我这个老头子坟头上倒壶好酒。”
戏志才郑重点头,深深作揖。
“请大将军赴死。”
00429 哪有父亲不疼儿
“兄长,你不懂朕。全本小说网;HTTPS://www。TAIUU.COm;”
九五之尊刘宏解下身上的那件素色长袍,披在了这位相互扶持几十年同样也勾心斗角了几十年的大将军身上,神情落寞。
示意戏志才坐下,皇帝刘宏亲自为寒门出身的戏志才倒上了一碗黄酷酒:“先生可懂朕?”
端着胎体细腻青翠如玉的酒碗,公认的熹平一代甲子国士戏志才,怔怔出神,酒量极差的他连桂花醪都得小口慢酌,却把一大碗酷烈黄酷酒豪气干云的一饮而尽:“郿邬。”
“哈哈!”
皇帝刘宏放下酒壶的动作为之一顿,继而发出畅快之极的大笑。
被黄酷酒呛的剧烈咳嗽的戏志才,没来由的感到一股子悲凉。
张让亦是一脸悲悯相。
“有先生这句话,朕就不劳烦先生作揖下拜了。”
皇帝刘宏霍然起身,气势浑然大变,如枯坐泥佛前的佛门青灯僧,一朝顿悟,立地成佛,绽放出日薄西山锐气复还来的仙佛气象。
“起!”
静卧在手心的和氏璧,缠绕着大量沸水般咕咕沸腾的气机,当空飞去,剑胎般悬停在刘宏的头顶。
气势再转。
百顷湖泊无风自动,流转出当年王老剑尊在黄河水面一剑龙吸水的仙人气度,锐气更盛,气象更胜。
九条水流大蛟如瀑布倒挂天空,拱卫九五至尊。
青色剑罡弥漫在天地之间。
原来,王老剑尊离世后,并非是天下已无剑。
遭天下人诟病注定在青史上留下昏君骂名的刘宏,早已是陆地剑仙。
占尽世间九斗剑道风流。
——————
黄琬下属的西园下军营,再是训练有素甲胄精良,但在亭台楼阁林立九曲十八绕的皇宫大战,已经失去了地利,人和方面也是大大不如,况且期门卫对于皇宫的地形了如指掌,应对起来越发的捉襟见肘。
在凉、徐、冀等期门少卿不停的突刺分割下,屋檐上的那一架架铜机连弩的矢如大雨泼洒,西园下军营硬撑了三四个时辰已经实属不易了,伤亡的士卒很快超过了一半。
这些出身非富即贵的将士,应招进入直属于皇帝的西园八校尉,看中的可不就是直属二字,能在皇帝面前多露脸,希望换来一个简在帝心。
雒阳百姓嘴里的祖宗兵们又不是整天吃风沙喝胡血的边军,哪里承受的住这么不要命的血战,不等黄琬继续发号施令,一哄而散。
金缕玉冠道人接连失去了两股涉及成道契机的气数,恨不得生啖了阻拦自己的黄琬,自己撇下期门卫一个人跑过去抢食吃,也可以,但是白马寺的十二殊胜上师张让也在皇宫里。
自己距离羽化飞升只有一步之遥没错,可那个该死的阉狗却能以金刚杀天象,只有张让一人也就罢了,有的是法子避开他,糟心的是天下十大高手弓甲大长秋也在雒阳城内。
独其一人得指玄八分精义的术剑剑甲于吉死后,填补这个空缺的人选不少,江湖上也流传了各种各样的版本,经过这几年的推算,应该是落在了弓甲大长秋头上。
一位能以金刚杀天象,一位是独得指玄八分精义的大指玄,擅长的还是箭术,不好也不能莽撞行事,要不然早就闯进皇宫宰了那三人了,怎会在观象台当了那么多年的深坑王八。
金缕玉冠道人过去是畏惧红符巷的王老剑尊不敢轻举妄动,好不容易把王越熬死了,也不知道是大汉的气数未尽还是怎么回事,又来了一个大指玄。
现在苦哈哈熬来一个趁势而起火中取栗的机会,竟被一个凡夫俗子挡住,接连失去了两次羽化登仙的气机,气急攻心的差点走火入魔了,岂会轻易放过黄琬。
塵土甩动,风驰电掣。
“嘭。”
中年儒生哪里是神仙气度的消失不见,而是一个踉跄从半空跌了下去,好巧不巧的刚好砸在了身形如虹的左慈身上,扭了扭屁股,心中奇怪:“咋个回事,怎么一点不疼?”
隐隐约约之间听见屁股下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声响,低头一看,赶紧站了起来,搓了搓手赧颜道:“这位老真人对不住了,这个方向没把控好,莫怪莫怪。”
道风仙骨的左慈好像修道进入了岔路子,脸容升腾起一股子紫青色,看似盛怒,实则心里不停的在犯嘀咕。
自己是谁?天师张道陵之后最接近天门的道教大真人,那位传闻早就可以与张道陵联袂飞升,因为放心不下道教事业滞留人间的黄紫师兄,依旧不如自己。
这一次引得天下大乱又在观星台逆改天命的张角,几可乘剑飞升,降妖除魔的道法超过自己一筹没错,但在大道飞升一途,自己起码要强出张角两筹,蚕食了这么多年的大汉国祚气数,其中的仙人气象非一般人所能想象。
所以说在气机感应方面,就如王越之于剑道,童渊之于枪道,敢说第二绝对没人傻不拉几的跑出来说自己第一,现在竟然没有感应到这名中年儒生的丁点气机,未免太过悚人听闻了。
不敢妄动的左慈,还有一个诡异的自己都觉的可笑的念头,自己好像在甲子以前见过这名中年儒生,不禁自嘲的笑了笑。
道教修的是大长生,儒家倡导三不朽。
千百年来,儒家的儒生们并不在乎自己活多长时间,而是能否青史留名,能否立德立功立言,能否诗书传家,不见得有多羡慕真正大长生的天师张道陵,一定对二十几岁早卒的儒林十哲七十二贤之首的颜回恨不得取而代之。
一名儒家儒生比一位道家大真人生活的时间还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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